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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传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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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夫东窜西跳犹如一头被人狠敲了一锤的狼,在一瞬间迷失了方向,往日里轻车熟路的自家府内,竟然搞得他晕头转向,终于,在迎客厅内横七竖八地躺着爹娘和哥哥嫂嫂的尸体,也都是表情惊恐,恐怖异常!
石夫跪在地上痛哭失声!爹啊娘啊!谁害死你们的啊?凶手是谁啊?孩儿不孝,回来晚了啊!他仔细查看了爹娘的尸身,发现早已僵硬。他又跑过去查看哥哥嫂嫂,发现哥哥也是气绝多时,只有嫂嫂的身体还有一些温热,石夫赶紧擦掉眼泪,出手点了嫂嫂的几处穴道,为她止血护住心脉,撕了自己的一截长袍将玉楼牢牢栓在胸前,奇怪的是玉楼竟然不哭,他将嫂嫂背在背上,施展轻功朝城外飞奔而去!
他知道宋府不敢久留,也许凶手会去而复还,本想将爹娘哥哥和奴仆们安葬了再走,但是权衡再三,还是救嫂嫂要紧,于是一鼓作气,不顾劳累疲倦,一路奔行到了二百里外的秃鹰山庄,他师傅秃鹰庄主的家。
秃鹰庄主本姓殷,名蔚,但因他脑袋光秃秃的一片,又因他的轻功在江湖武林中数一数二,尤其在空中击敌时似老鹰般凶残狠毒,所以得了秃鹰的雅号。石夫自幼拜在他的门下,是他的一名记名弟子,所谓记名弟子就是不用每天在庄园内吃住,可学了就走,自由来去,也不用为师傅端茶送水,打杂干活来取悦师傅。
师傅门下有十名大弟子,二十名小弟子,还有五十名杂役,石夫是唯一的一名记名弟子,但因他天资聪明好学,且经常为师傅奉上珍贵的百年佳酿,所以深得师傅的喜爱。
秃鹰庄主手执一支蜡烛,细细地查看璃儿的伤势,“下手真狠呐,身上七处刀伤,处处伤及内腑,对手无寸铁的女子尚且如此,这群畜生!究竟是何人所为?看这刀痕……极似……朝廷鹰犬贯使的二尺朴刀?”秃鹰庄主沉吟着道,说完不相信地看着石夫。
石夫急忙道:“弟子从不曾得罪朝廷走狗,哪会惹来这灭门的祸事?不管怎样,还是请师傅竭尽所能,救救我嫂嫂罢。”
秃鹰庄主摇摇头,叹息一声,“即使救活过来,也活不过七日。”
“七日也无妨,弟子叩谢师傅救命之恩。”石夫跪在地上,拜了又拜,他把玉楼的双腿也按下,要他磕头拜谢师爷,玉楼听话地跪下学着叔叔的样子,拜了拜,说道:“叔叔,楼儿困了,让楼儿挨着娘睡罢。”
石夫抱住玉楼,再次涌出泪来。
“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石夫不必悲伤,凡事有师傅为你做主,这血海深仇先记下了,等日后找出仇人,再杀他个片甲不留。”秃鹰庄主安慰了石夫几句,随即写好一个药方,叫来大弟子殷通海,吩咐他照方子去煎药,殷通海领命而去。
秃鹰庄主随后对着璃儿的背心发功输入真气,为她疗伤,不到一刻功夫,只见他的头上已冒出腾腾的热气,石夫甚是感激,他知道一般的人是得不到师傅这般爱护的,师傅平时也极是吝啬自己的真气,毕竟输出真气会损耗自己的元气。
经过一夜的疗伤和中药治疗,璃儿第二日早间即苏醒过来,尽管身子极其虚弱,但勉强可以开口讲话了。
石夫很高兴,他拉着玉楼来到璃儿床前,轻声问道:“嫂嫂,好多了罢?”
璃儿微微点头,看着石夫和玉楼,泪水立刻模糊了视线。
“嫂嫂,究竟发生了甚么事?为何会招来这般惨祸?”石夫有些心急,但又不敢太过激动,怕惹嫂嫂情绪失控,担心她会再次昏迷。
“是……罗公公……还有秦御史……大人,奉了皇上的圣旨,来……来到县府内,罗公公说道,爹爹犯下了窝藏朝廷钦犯之大罪,要……要满门抄斩……”璃儿虚弱地回忆道,一边说一边流泪。
“朝廷钦犯?他娘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狗皇帝!敢情是爹爹得罪了甚么朝廷重臣,惹出来的鸟事!”石夫狠狠地骂道。
璃儿慢慢地伸手过来,抚摸着玉楼的头,对着石夫说道:“叔叔实不该救奴家的命,这朝廷钦犯……实则是奴家,奴家害死了爹娘和郎君,还有宋家的所有人。”
“你……嫂嫂敢情是气糊涂了,你一个弱女子怎地和朝廷钦犯扯上了关系?”石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叔叔,奴家本是济阴王爷李柷身边的丫鬟,皇帝下了圣旨,一杯鸠酒将小王爷赐死……”说到这里,璃儿忍不住泣不成声,这几年来压抑在心头的悲痛忧伤突然喷涌而出,让她再也控制不住,哭得说不出话来。
璃儿的伤口扯动,血再次涌了出来,她脸色惨白晕了过去,石夫吓得大叫师傅快来!师傅快来啊!救救我嫂嫂啊!
玉楼这次终于吓得大哭起来!他一边哭喊娘亲,一边去拉璃儿的手,石夫将他紧紧抱住,“楼儿乖,娘亲只是睡着了。”他安慰着玉楼,同时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嫂嫂啊,你千万别死啊!石夫还有很多话,要问你啊,也还有很多话,不曾对你说出口啊!石夫在心里默默地呐喊。
第十一章:突降厄运(二)
秃鹰庄主正在内室调息静修,听到石夫惊慌的呼喊声,急忙奔了出来,来到璃儿床前,再次替她输入真气止住流血,过了好一阵方才疲惫住手,他责备石夫道:“为师叮嘱过你,叫你别心急,你怎地不听?你嫂嫂身体实在虚弱,等她下次醒来,先别说话,只管静养,若是她命大渡过了这七日的凶险,则可以多活些时日。”
石夫也是后悔万分,实不该同嫂嫂说了那么多的话,他谢过师傅,说道:“弟子明白了,下次嫂嫂醒来,等七日后,再问她一些疑问罢。”
秃鹰庄主点点头,对石夫说道:“昨夜为师叫通海去药怪老妖那里借一点金创膏来,刚才得到消息,药已经带回来了,待会子叫师娘替你嫂嫂敷上。”
石夫又惊又喜,他知道师傅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是那所谓的“借”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那药怪老妖对自己的宝贝金创膏极是看护得紧,出再多的金银,他都是不肯卖与任何人,外人要想“借用”,那更是难上加难。但是一旦得到了哪怕是一小瓶,嫂嫂的命就算保住了。
石夫心道,那药怪老妖一惯喜欢装神弄鬼,据说练的甚么魔道妖术,不知道大师兄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招数,竟然把金创膏搞到手了?
他急忙带着玉楼一起跪下,动情地说道:“多谢师傅救我嫂嫂,来日不论大小事,只要师傅吩咐,弟子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石夫,你我师徒一向情深,不必客气,我看今晚可带些人手去威河县,帮你把爹娘兄长及所有家奴一应安葬了,人死必定入土方安,你看如何?”秃鹰庄主考虑了一下说道。
“师傅思虑周全,谨遵您的吩咐。”石夫道,“弟子和兄弟们一起前去,好带路。”
这时师娘拿着金创膏进来,要替璃儿敷药,石夫和玉楼,以及秃鹰庄主走出屋子,去安排前去威河县的人手去了。
再次回到自家府内,看到爹娘兄长的尸身,石夫的悲痛少了,仇恨却堆积如山,此仇不报,石夫誓不为人,爹娘哥哥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石夫痛杀仇人,替你们报仇雪恨!石夫在心里暗暗发誓。
石夫照着火把,细细察看,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府内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好似有被翻找过的痕迹,难不成那些狗贼奉皇帝之命来寻找甚么东西?说爹爹窝藏朝廷钦犯是假,借机拿走府中值钱的宝贝是真,他娘的!但是说是抄家,府内的大多数东西又不曾被拿走。
石夫一向对金钱视若粪土,他平时只管向娘亲要钱,也从不过问家里的银钱宝贝放在何处,此时他忽然想到从此后再也没人给他金银用度了,这个家以后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何不将这些稍有用处的东西,搬到秃鹰山庄去,也好替师傅节省一笔开销呢?
于是,石夫吩咐几名兄弟去外面找来几辆马车,将府内的陈酒茶具、米粮布匹、被褥绣枕,凡是有用处的都搬到马车上,全部带走。
好不容易过了七日,璃儿的伤口渐渐愈合,精神也好了很多,石夫非常高兴,他想这下嫂嫂活过来了,该不会有危险了罢。
这日午后,石夫端了师娘炖好的七味补汤来到璃儿床前,要喂她喝,璃儿慌忙起身,坚持要自己喝。玉楼看见娘喝得香,也要喝汤,石夫斥道:“这孩子怎地这般不懂事?你娘的身子要补,你的身子不需要补,也在这里闹腾,外面去玩耍,叔叔有话同你娘说。”
玉楼不高兴地嘟着嘴,也不出去,只是看着娘手里的汤碗。
璃儿笑笑,将汤碗递给玉楼,“喝罢,喝完出去玩耍,娘和你叔叔说一会话。”
玉楼接过汤碗,几口喝完,用袖子抹抹嘴,一转身就跑了出去。
璃儿满足地看着玉楼的背影,笑道:“多谢叔叔救了奴家,还把楼儿照顾得这般仔细,难为你了。”
石夫说道:“嫂嫂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对了,那日你说道你曾是济阴王爷的丫鬟?”
“是的,叔叔,奴家不敢隐瞒,奴家虽是小王爷的丫鬟,但因为娘亲暗中用下的计策,奴家和小王爷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璃儿说道这里不免有些羞赧。
“不知道奴家的命还有多久?所以今日奴家就将过往之事全部告知叔叔罢。”璃儿望着石夫的眼睛,真诚地说道。
于是璃儿将当年小王爷怎样和自己两情相悦,又怎样和他做了一夜夫妻,小王爷怎样被皇帝鸠杀,她和娘亲怎样逃脱,后又怎样被官兵追杀,娘亲怎样凄惨死去,璃儿道:“杀死娘亲的仇人是鲁史和王公公,璃儿一日都不曾忘记仇人的姓名,只是没有能力为娘亲报仇。
石夫道:“石夫记下了,日后定替嫂嫂报仇。”
璃儿接着又将自己怎样被货郎张大哥拐带到威河县,怎样一头撞上了宋夫人的大轿,怎样和石文成了夫妻……生下了玉楼,一一说与石夫听。她说道,这孩儿并不是石文的亲生,实则是小王爷的骨肉,奴家对不起自己的郎君……
石夫心情复杂,心道:原来嫂嫂是济阴王爷的心爱之人,怪不得容貌这般妍丽迷人,遗憾的是玉楼不是哥哥的亲生孩儿,但是和玉楼相处了这么久,也有了深厚的感情,他想这孩儿身世可怜,此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待他罢。
说到罗公公和秦御史奉旨前来抄斩宋家时,她道:“那罗公公一再追问奴家,小王爷的金斗藏在何处?奴家实在不知,只知当年娘亲临死之时,说道这本是小王爷的遗物,奴家应该呈献给皇上,后来那金斗该是被鲁将军拿去了?罗公公和秦御史都不信奴家所言,再三要爹爹交出金斗,爹爹苦苦哀求,说道不曾藏有金斗,但是哪容爹爹分辨,那群如狼似虎之人即在御史大人的一声令下,挥刀乱杀一气,奴家也被砍昏死过去,没了知觉,醒来时已到了这里……”
“金斗?是甚么样的宝贝?”石夫恨得咬牙切齿,听到金斗时他好奇地问道。
“那金斗不是普通的斗大小,只是玉玺大小,它是先帝御赐给小王爷的玩物,奴家当年十五岁时小王爷曾让奴家抚摸过一回,就是黄金所铸,并没有甚么特别之处。想是先帝的遗物,当今皇帝认为应属他所有,所以才如此大动肝火,要切切地寻找回宫。”璃儿分析道。
“以石夫看,这金斗没那么简单,若如嫂嫂所说,一只黄金所铸的金斗能值多少银两?就算是先帝的遗物,也不是甚么重要的宝贝,也许这金斗隐藏着甚么重要的秘密罢?”石夫沉吟着说道。
他想,要想报此血海深仇,凭自己和师傅及师兄弟们的力量,也是太薄弱了些,也许可以在这失踪的金斗上大作文章,让江湖上的武林豪杰们帮忙报仇。想到这里,不由得心胸豁然开朗起来。
第十二章:风声鹤唳(一)
石夫如实地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知了师傅秃鹰庄主,他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也全盘托出,他道:“弟子想,那小王爷的金斗就算没甚么价值,也可将它说成价值连城,或者金斗内藏有宝藏图,然后放出风去,说是罗公公和秦御史在我宋府中找到了金斗,但二人并没有上呈给皇上,已被二人私自占为己有。”
秃鹰庄主大笑,赞道:“此计甚好!可谓借刀杀人,这样一来,那两个杀害你爹娘和兄长的狗贼将面临四面楚歌,众江湖志士要找他们要金斗,皇上也要他二人交出金斗,交不出来就只有死路一条,你的血海深仇也就报了,哈哈。”
石夫也很得意地笑了,他道:“真如这么简单杀了这两个仇人,就只剩下鲁史和那狗皇帝了,下一步再想办法报仇。”
秃鹰庄主道:“鲁史下落不明,虽然不是你的仇人,但既然你答应了你嫂嫂,要替她娘亲报仇,那就派一些弟兄去全天下寻查,只要他还活着,就定能将他揪出来,让他血债血还,只是那狗皇帝,要杀他甚是困难呐,皇宫内的戒备森严,护卫队高手如云,到那时再谋划罢。”
石夫也觉得要杀那狗皇帝以自己和师傅的力量难免自不量力,他点点头,说道:“师傅说的是,先把这些容易解决的仇人解决了再说罢。”
不几日,江湖上就传出了先帝的遗物金斗,已落入了罗公公和秦御史之手的传闻,一些江湖豪杰打着伸张正义要替先帝找回遗物的幌子,不断地来到罗公公和秦御史的府邸,寻他们的晦气,实则是为了那张金斗内藏着的宝藏图而来。
更有一些侠盗之士深入府邸内,翻箱倒柜四处寻找金斗的下落,搞得罗府和秦府的人心惊肉跳,鸡犬不宁。
罗公公整日呆在皇宫内,不敢回府,皇帝问起,只说是有一些贼寇要谋害他的性命,并不敢将实情禀告皇上,深怕皇上多疑,一怒之下真以为他私吞了金斗,杀他的头。
秦御史则认为自己光明磊落,没有私吞金斗,所以遇到各色江湖人士前来找他索要金斗,就算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声色俱厉地骂道:“老夫明人不做暗事,何来金斗?那日奉皇上之命前去宋家抄斩,不曾搜到金斗的影子,英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些江湖豪杰想到金斗的下落不明,就算杀了秦御史也对自己没有甚么好处,所以没人下手要他的命,两三个月过去了,罗公公和秦御史还活得好好的,毫发无伤。
这可急坏了宋石夫,他想这么多人去找那两个狗贼的晦气,都没有将他二人杀死,毕竟他二人跟这些江湖豪杰没有深仇大恨,要想借刀杀人的这步棋,难不成无法实现么?
那狗皇帝也没有杀这二人,平日里盛传那狗皇帝多疑,杀人如草芥,怎地到了我石夫要报仇时,这些传闻都不灵了?难不成是爹娘兄长的意思,要我亲手为他们报仇么?
是啊,如不是亲手血刃仇人,那报仇的快感不就没有了么?
他决定亲自前去秦御史府邸,寻找仇人,杀个痛快!
石夫没有告知师傅和嫂嫂,夜里他假装入睡,玉楼挨着他很快就睡着了,这孩子不挨自己的娘亲睡觉,每日里都是要挨着叔叔方才睡得着。
到了子时,石夫一身黑衣,拿了一把碧玉匕首插在腰间,这把碧玉匕首本是师傅六十大寿时,一名仰慕他威名的铁匠赠送给他的生日礼物,那名铁匠并不是一般的铁匠,只是江湖中人赠他的雅号,他曾经在一夜之间孤身一人杀死了一百多个武功高强的仇家,只因他的拳头和脑袋都如铁般坚硬,杀人不用刀,所以人称铁匠。
师傅又将铁匠送的这把碧玉匕首转赠了自己的爱徒石夫,因此也引来了大师兄殷通海的醋意。
所以这次石夫家遭变故,殷通海表面上很同情石夫,对师傅的吩咐也是不敢违抗半分,甚至冒死前去药怪老妖的老巢盗金创膏,为石夫的嫂嫂疗伤,但是他的心里隐隐在偷笑,这不是报应么?师傅那么爱你,怎地你的运气这么差啊?哈哈。他也经常安慰石夫,别急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石夫躲过秃鹰山庄巡逻的兄弟,脚尖轻点,飞上了房顶,转而朝前飞跃,几下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消两个时辰,石夫已来到了秦御史府邸,府内地形他早已勘查过多次了,他飞过几处偏院,来到了正院秦御史的睡房,他掀开两片瓦来,朝里张望,只见睡房内几支蜡烛燃得透亮,房内有两名女子坐在凳子上,还在说话,还有一名丫鬟站在那里,半闭着眼睛不断地打瞌睡。
石夫心道:难不成走错了房屋?不会罢,这府内房屋所住谁人早就烂熟入胸了啊,怎么不对啊?这明明是秦御史的睡房么?这两名女子是何人?看年纪一大一小,彷如姐妹?
石夫刚要离去,只听那名年轻的女子说道:“娘亲睡了罢,今夜爹爹不会回来了,娘亲放宽心,爹爹不会有事的。”
原来那年纪大的是她的娘?石夫想,这有钱人家的女子面貌怎地如此年轻?该不是亲娘罢?是庶母。
“玉娘,你回房去睡,娘怎睡得着啊?今早起娘的眼皮跳得厉害,果然你爹爹就被宣进宫了,他讲道有人在皇上面前参了他一本,说他私吞了先帝的金斗,皇帝龙颜大怒,立宣他进宫当面对质,这一去凶多吉少啊。”她娘一边说,一边抹泪。
石夫暗暗发笑,活该!这狗贼终于中了我燕子夫的圈套,最好被那狗皇帝一刀斩了,免得我亲自动手。
玉娘道:“玉娘也睡不着,担心着爹爹,只怨玉娘不是男儿,否则冲进皇宫去,找皇上评理去。”
她娘道:“就算你是男儿,也不能硬闯皇宫,皇帝要杀你,还不简单么,你只是一只蝼蚁,唉,想我秦家也是名门之后,伴君如伴虎啊,想当年那白马驿事件……臣子的命掌握在皇帝手中啊。”
石夫听那玉娘说话很有男儿气概,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原来这玉娘也是位美人,只是比起嫂嫂来,稍逊一筹。
他听娘说起过,这玉娘就是害哥哥得相思病的女子,不由有些冷笑,哥哥怎地看上了这玉娘?玉娘有哪一点让哥哥魂不守舍病如膏肓的呢?真是不明白。
因是侧面,石夫正想换个角度再仔细看那玉娘几眼,只见突然跑进来一名男仆,对着玉娘和她娘报告道:“夫人,小姐,大人回来了。”
第十三章:风声鹤唳(二)
石夫心道:这狗贼还是没被那狗皇帝斩首,不知他怎样巧舌如簧竟然哄骗皇帝放他回来了?来得正好,纳命来!他急忙纵身飞下房顶,藏身在一根巨大的石柱后,只等那秦御史一现身,即趁他不备,猛扑上去将他杀翻在地。
石夫不知道,就在他飞身纵下房顶的那一瞬间,因为心急脚下踩响了一片瓦,那声轻微的响动引起了秦玉娘的警觉,她娘也听到了,刚要发声询问,玉娘示意她别做声,她悄声说道:“待会子娘亲和玉娘只管出去迎接爹爹,玉娘即刻传令护卫队布下天罗地网,定要叫那贼人有来无回。”
接着她叫那刚进来报告的男仆附耳过来,耳语了几句,那男仆低声道:“是!小姐。”跑了出去。
她娘紧张地迈不动脚步,玉娘若无其事地挽着她娘的手,款款步出房门,刚走出房门,远远地就看见园子那头几支火把灯笼照耀着移了过来,走在正中间的正是秦御史。
“爹爹。”玉娘叫道。“郎君。”她娘也叫道,“小心!有贼人进府!”她娘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喊了起来!
秦御史愣了一下,脚步慢了下来,就在此时,藏身在石柱后的石夫飞身而起,手中的碧玉匕首闪着寒光,犹如一道碧绿的闪电,朝着秦御史的左胸刺去!
秦御史大骇!来不及拔剑,他急忙扑倒在地,然后猛地一个翻滚,躲过了这致命的偷袭,随后大叫着拔出剑来,只见自己的左手臂已被划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血顿时浸湿了锦袍。
石夫见偷袭没有成功,知道此地不敢久留,他急忙飞身上了一棵大树,正要趁乱逃走,却听见秦府内呐喊声阵阵传来,“贼人休逃!抓住贼人有赏啊!”
石夫一声冷笑,厉声喊道:“想抓爷爷就来罢,这秦府我燕子夫来去自由!能抓住爷爷的狗仔还没出世呢,哈哈哈……”
他正在得意,倏忽之间一条人影飞身而来,剑光闪闪,剑尖差点逼近他的咽喉,这一下,石夫惊骇出一身冷汗来,他急忙出手,碧玉匕首猛刺那人眼珠,那人果然不敢再进剑半寸,闪身避开了石夫的匕首。
石夫心道,这秦府内果然有高人!怪不得那些江湖豪杰前来找秦御史的晦气,都是无功而返,却在武林人士面前吹牛,说不想取秦御史的性命,因为没有深仇大恨,却原来不是不想取,而是取不了。
他娘的,只怪自己一时轻敌,差点着了那人的道,还是走为上策。他接连几次飞跃,终于来到了一处偏院,他知道地形,出了这偏院,就出了秦府的大门,正要飞身出府,侧面突然窜出三条人影来团团拦住了石夫的去路。
石夫沉静下来,紧紧握住手中的碧玉匕首,随时准备迎战这三人,短暂的沉静之后,那三人突然暴起挥剑一起刺向石夫的上中下身体三个部位。
石夫大吼一声,身体飞起,呈一条直线,他知道此刻要想保住性命,只有用亡命之徒的打法,他用匕首对准那攻他头部的敌人,直取他的眼珠,腹部和腿部的两人则全然不顾,果然!那名攻他头部的敌人猝不及防,痛得嚎叫一声,捂住眼睛,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但是石夫的背上却被刺中了一剑,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也是疼痛难忍,看看这剩下的两名对手,石夫心里没有底,今夜究竟能不能逃出秦府?若是逃不出,爹娘兄长的仇就无法报了,只怨自己平日里不好好练功,以为有了绝顶的轻功就天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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