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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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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头戴竹笠的老人坐在驴车上,抱着大鞭晃晃悠悠,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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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瑶光烧完了纸,深情地望着皇陵:“我要走了,你一个人寂寞吗?不过你有萤火虫陪着你。它们可是我最喜欢的,你们正好做个伴,只可惜它们听不懂你说话。”
瑶光抿着嘴唇想了想,叹了口气:“看你怪可怜的,本姑娘开恩,准你在阴间讨个老婆啦,但是,不许比我好看!”
说着,她向皇陵晃了晃拳头,拿起草蚱蜢:“我得走了,这比翼蚱蜢送你吧。我编得不好,都怪你没用心教我。你要不满意,就回来教我啊。”
说完,瑶光把草蚱蜢轻轻投进火焰,眼中两滴轻泪落下,溅起一丝灰烬。
忽然,陵然有一块小石头滚落,瑶光下意识的警觉,看了看小石头滚落的方向,又诧异的抬头观望,正好看到一辆驴车晃晃悠悠的在郊外走着,戴竹笠的老者且歌且行。
“三尺龙泉剑,匣里无人见。一张落雁弓,百只金花箭。为国竭忠贞,苦处曾作战。先望立功勋,后见君王面……”
瑶光站在皇陵眺望着驴车,本来不以为然地转过身欲走,但是歌声入耳,瑶光突然愣住。
这歌,这词……
瑶光眼睛猛然放光,一幕幕本以为尘封的记忆从脑中闪出。
她还记得,那是在泰安府的青云观里,柳随风面前放着几只破碗,里面装着深浅不一的水,柳随风拿着两只小木棍,敲击着碗沿,奏出动听的音乐,一旁太岁负手而唱:“三尺龙泉剑,匣里无人见。一张落雁弓,百只金花箭。为国竭忠贞,苦处曾作战。先望立功勋,后见君王面……”
瑶光还记得当时自己曾问太岁这是什么歌,怪好听的。
“从我师父那儿学来的,他老人家没事儿就爱唱,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太岁如是回答。
瑶光回过神,忙朝驴车追了过去,可眼前它拐了个弯,等瑶光拐过弯追去,驴车已不见了踪影。
她诧然的立于原处四望,心中油然生出一种希望破灭的怅然若失。
驴车上,太岁趴在窗口,惊喜连连。
“哇!师父!你看那白的是什么花?好漂亮!还有那儿!好好看!”
老人赶着驴车,迎风笑着:“嗯!好看!那你就看个够!呵呵……”
“师父!这儿好美啊!我再不要回那个黑漆漆的洞里住了!”
“当然!师父带你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老人呵呵一笑。
太岁欣然点头,转头四望,好像看什么都好奇,过了会儿,他看向老人,眨了眨眼睛,问道:“师父,徒儿还没问过呢,你叫什么名字呀?”
玄玄子迎着风笑容慈祥,十分欣慰:“为师玄玄子。”
“玄玄子……”太岁嘴里念叨两句,屁股往前挪了挪,陪师父在车辕上坐下,好奇且期待的注视着师父的侧脸:“那我呢?我叫什么?”
玄玄子大为感叹,看着太岁笑道:“瞧为师这记性。”
他伸出手揉了揉太岁的头,太岁眨巴着眼睛期待的盼着。
“徒儿呀,你叫太岁。”
太岁眨巴着眼睛呢喃着自己的名字,懵懂中忽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
“太岁……太岁……可是我更喜欢‘不死儿’这个名字呢……”
玄玄子听见吓了一跳,脸色严肃起来:“休得胡言乱语!”
他左右望了望,严肃认真的告诫太岁:“今后切不可提起此名。”
“为什么?”太岁挠挠头,十分不解。
玄玄子肃穆严厉道:“你要听话。”
太岁一脸无奈的挠挠头,却也只好认真点点头:“哦。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玄玄子又看了太岁一眼,扭过头去,心里暗叹:“徒儿死而复生,身体重组,记忆本应全无,不想竟还有模糊记忆,得小心了,徒儿这不死之身的秘密,万万不可被人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京城,瑶光一脸落寞地走在街头。
忽然她脸上一凉,抬头一看,见不知什么时候起,天色已经变得灰蒙蒙一片,先是零星雨点落下,慢慢变成了霏霏细雨。
瑶光抬起胳膊挡着头跑进路边一家杂货铺,等她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油纸伞。
撑开伞,瑶光左右看了看,忽然瞧见细雨中开阳独自徘徊在匠人街的巷中,任由雨浸发丝,一头乌青黑发,被细密的雨珠染湿。
开阳杵立在巷中,望着孟冬的铺子出神,良久叹出了一口气,忽然头上一暗,雨丝没了,抬眸一看,原来为她撑伞的瑶光。
开阳讶然,旋即温柔一笑:“你怎么来了?”
瑶光笑道:“路过。”
“去看太岁了吧?”开阳看她一身素衣打扮,心里一动,笑容微敛。
“嗯!”瑶光敛了笑容,轻轻点头。
二人合撑一把伞,缓缓行于霏霏细雨中,路上的行人无不匆匆,唯她二人漫步平和,仿佛遗世而独立。
走了一阵,开阳抬头朝远处望了望:“那边有间酒楼,咱们去小酌两杯?”
瑶光点头:“好!”
进了酒楼,二人在临窗一个桌子前坐下,点过酒菜,看着屋外茫茫细雨,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时而小酌,时而沉默,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过了一会儿,见开阳仍望着窗外雨幕出神,瑶光轻轻替她斟了杯酒,举杯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开阳笑道:“这是花雕。”
瑶光皱皱鼻子,不以为然道:“管它杜康还是花雕,解忧就成!”
二女举杯,碰了一下,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开阳抽出一块青花手帕,抹了抹红润的唇角,轻声道:“以前,我和阿冬也来这里喝过酒,也是这样的雨天,也是这个位置。”
瑶光一笑:“他坐在我这里吗?”
开阳莞尔摇头:“是我这边!”
她感慨地望向窗外:“换了个角度,景致都不同了。”
看着开阳出神的侧颜,瑶光也望向窗外,神色变得怅然:“我……从没跟他一起喝过酒。”
窗外的雨渐渐大了,如同瓢泼,窗前形成水帘,天地朦胧一片,慢慢的,二人眼神也渐渐迷茫起来。
没了那个人,人生真是寂寞啊!
……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天雷轰顶
大雨倾盆,如天河倒灌。
溱水之畔有一高台小丘,其上绿荫成林,古树幽幽。
此地看似普通,实则大大有名,史传为黄帝建都之地,故因此得名轩辕丘。
轩辕丘四周各有山岗环绕,中间一处盆地,正好是溱水与洧水交汇之处,不知何时,有道人在河边林中建了一处道观,取名为空桑。
空桑观青砖碧瓦,墙屋斑驳,周围古树参天,秀林郁郁,从里到外都透一股淡然幽静的道韵,大雨滂沱中,雾蒙蒙一片,使道观显得神秘而悠远,令人神往。
清源是空桑观里的一个小道僮,今年十四岁,个头不高,容貌憨厚,黝黑的皮肤显得很壮实,若非一身道士打扮,把头发剃光的话,光看模样他倒更像是一个小沙弥。
清源本是孤儿,自小被观主冲玄道长收养,随着他慢慢长大,平日里做完功课后也开始接待香客。当然,除此之外他还要负责前殿打扫的工作。累倒是不累,但却很忙碌。因此每到雨雪天气,最高兴的就是他了,毕竟在这种天气里,再虔诚的香客也不会过来进香,对他来讲,就是难得的悠闲。
今天也是这样,眼看外面大雨滂沱,清源心里开心不已,先是关窗闭户,然后拿起扫帚,草草的把大殿打扫一遍后,他快步走向后院,准备向师傅请教武功。
他沿着滴雨的曲廊向前走前,忽然看到雨中一道人影缓缓朝外走去。
“咦?谁在这种天气还要出门?”清源好奇地驻足看去,发现竟是观主冲玄道长。
奇怪的是,在这种天气里观主竟然连伞都不撑,脚步也显得匆忙,好像有什么急事。
在清源的记忆里,冲玄道长是一个非常淡定的人,从小到大,清源还从没见他发过火,更没见过他脸上露出过焦急之色,就好像对于世间的一切他都不在意似的。
“观主这是去哪里?怎么不打伞啊。”今天的情况令清源分外好奇,想了想,迈步跟了过去。
冲玄道长白发白须,看年纪最少六十多岁了,但当他被大雨淋湿,道袍贴在身上后,却显出矫健的身材,仿佛是一个强健的青年般。
他快步出了道观,在道观前的一棵苍劲的银杏树下停下脚步,微微仰头看着大树,嘴角嚅动,似乎在说着什么,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淌下,露出他略显苍白的脸。
“观主在跟谁说话?”清源暗暗好奇,可左看右看,也没发现周围有其他人,朝树上看去,也没有人影。
“难道是自言自语?再或者……”清源眼睛一亮,有火热的眼神看向那棵不知长了多少年,几丈高的银杏树。
“莫非,这棵树成精了?”清源心砰砰直跳。
也不能说他天真幼稚,实在是道家本就有精怪一说,而且除了练习武艺,每日诵读道经,也是固定的功课。
在清源想来,人能修炼,树应该也能吧?特别是这种长了很多年的古树,每日里听着道经,就算真成精了也不奇怪。
清源非常兴奋,心里暗暗决定,过一阵子,等观主走了,自己一定要过去看看。
可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闪电亮起,直劈冲玄的天灵盖,冲玄道长应声倒下。
“啊!”清源惊恐地尖叫起来,整个人都吓傻了,一时间浑身发软,跌坐在地。
听到他的尖叫声,道观里飞快跑出两个中年道人,这二人当先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行走间虎虎生风,此人是观中三代弟子,名为广修。
另一人身材略显消瘦,面容硬朗,但一双眼睛却温和而谦和,道号广益,同为空桑观三代弟子,是广修的师弟。
二人都是中年模样,看起来四十来岁,本来朴素清爽的道袍此时被雨水淋透,都显得有些狼狈。
他们一出来,看到清源模样,马上一皱眉,快步上前将他拉起,疑惑问道:“怎么了清源?出什么事了?”
清源顾不得雨伞掉在地上,满脸惊恐的指着雨中,魂不附体的道:“两位师叔,观主他……他被雷劈死啦!”
两个道士大惊,顺着清源手指看过去,就见一人倒在树下,生死不知。
“怎么会这样?”二人大惊,其中一个略显消瘦的道士连忙跑过去。
另一个高大些的广修却返头往道观里跑:“我去喊师兄弟们来帮忙!”
清源扭头见广修师叔跑开,再看广益师叔已经跑进雨中,忙也冲出雨幕,想追过去。
可就在这时,空中忽然又是一道闪电劈下,将刚刚跑近的广益也劈倒在地。
清源大骇,身体顿时僵住,突然尖叫一声,返身就跑。
大雨倾盆,雷声轰隆。
好一会儿过去,倒在地上的生死不知的冲玄道长手指突然动了动,又过了一会儿,他吃力的睁开双眼,眼神黯淡,迷茫而失神。
“轰!”空中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他苍白的脸。
“呼……”冲玄道长长吐出一口气,努力转头,发现身旁不远处广益脸冲下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冲玄双眼微亮,急促的喘息几声,鼓起全力艰难的翻过身,顺着泥泞的土地朝广益颤巍巍的爬去。
他动作慢如蜗牛,像是背负着千斤巨石般,与其说是在爬,不如说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点点的蠕动。
好在二人之前的距离很近,只有不到五尺远,很快爬到广益身边,冲玄眼神越来越暗,颤巍巍的抬起左手按在广益后背,然后用最后一点力气微微扭了扭腰,把自己右手藏在腹下。
做完了这一切,好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的事,冲玄全身都松了下来,这才感觉到无尽的冰冷正朝自己袭来,好像要把自己整个吞噬。
“唉……”他嘴里发出一声似不舍,似遗憾的叹息,眼中最后一点神采终于散去。
……
第二百三十九章 包拯断案
开封府二堂。
包拯与一位面色阴沉,身着绯袍的中年人并立在堂中,正在激辩着什么。
上首处,开封府尹薛奎坐在案后,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的言语交锋,面无表情,只静等结论。
与包拯面对面辩论的中年人姓韩名瑞府,官居六品,任开封府知事。
依大宋的办案流程,民间发生案件后,首先由当地主管衙门查处,等有了结论后,上报大理寺归档用印,若有异议,下批施行。当然,若大理寺对案情有所异议,也会派人复查审核。
而此案就是包拯发现其中很有些蹊跷,于是到府衙来复查。
开封府知事韩瑞府详细介绍完案情后,下了结语:“本案死者确系死于失火意外,仵作检验过,口鼻咽喉皆有灰烬,是活活烧死的。”韩瑞府一脸正色,言语肯定。
他话音刚落,包拯马上严肃问道:“可检查过死者口鼻咽喉的灰烬是干燥还是粘稠?”
“这有什么区别?”韩瑞府皱眉。
包拯严肃道:“若活人困死火中,吸入的大量灰烬与粘液交混便是粘稠糊状,若是被人故意伪造烧死假象,而死者在火起前已经死亡,则其口鼻中灰烬干如粉尘。这就是小细节大区别!”
呦,还有这说法?
上首开封府尹薛奎面色不变,但心里也有点惊讶,这种细节他也没注意过。
薛奎不知道,韩瑞府就更不知道了,但他自然不会马上屈服,否则岂不说明自己办案出了错漏?
他眼珠子飞快一转,心里有了主意:“这……这个……本案的死者尸体烧成焦炭一般,连头身都是花了好大功夫才分清楚。哪里还分得清那灰烬是湿是干。”
包拯一甩袖袍,厉声喝问:“那你如何断言便是意外?根据现场实录,尸体发现在东南角,尸首朝东,而此屋结构,房门出口在西南角,如果是活人遇火焚身,理应朝西南处逃走,死者为何背道而行?你们是否检查过死者头骨是否完好?是否有被重击的痕迹?尸体所处地点是否有血迹?”
开封府尹薛奎端坐上首,抚着胡须微微点头,赞许地看向包拯。
韩瑞府被包拯问得滞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包拯见他如此,不由气愤道:“遇有死者,必根究其所以致死。此案细节处处囫囵。恕大理寺不能归档。请知事大人勘验详细后再转交大理寺吧。下官告辞。”
说着,包拯朝上首薛奎和知事一一拱手,就准备转身离开。
见他要走,薛奎忙叫道:“且慢且慢!”
包拯应声止步,抬头看去,薛奎笑容灿烂:“包评事,老夫只讨个伯乐的好名声,不知你可肯成全啊。”
包拯讶然:“府尹大人这是何意?”
薛奎笑道:“包评事精明强干,本府甚是欣赏,可愿到我开封府任职啊?只要你点头,本府去大理寺要人。”
“这个……”包拯一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鼓声。
薛奎与包拯、知事三人一起向外望去。
……
大堂上,薛奎正襟危坐,堂下广修和清源跪在堂前,面色哀恸。
两旁衙役肃立,包拯和开封府知事站在大堂一侧肃静牌旁听审。
“被雷劈死?”薛奎听完清源禀诉案情,微微一怔,脸上惊疑之色。
清源抹了把眼泪,战战兢兢道:“是真的!大老爷!真的是天降神雷,劈死了我家观主和广益师叔。”
薛奎眉头一皱:“此乃天灾,报到本府,本府又如何审理?”
广修膝行一步,解释道:“大老爷,清源年纪还小,说不清楚。贫道来说吧。当日,我家观主不知何故,冒着大雨走向树林,对着树林也不知说了什么,看到什么,突然便有一道闪电劈下,将我家观主击死。”
薛奎目光一凝:“嗯?”
旁听的包拯蹙起眉头,陷入深思。
“贫道被清源的叫声惊扰,赶来听闻后,便急忙去唤师兄弟们前来帮忙,广益师兄则跑向树林,想把观主拖回来。结果广益师兄刚跑到林边,又被一道闪电劈死了。而且……”
薛奎:“而且什么?”
广修犹豫一下,看了眼清源,接着道:“而且经贫道事后问起清源,他说亲眼看见,那闪电不是从天而降,而是自林中闪起。”
薛奎眼睛微微一眯:“照你这么说,是有妖法作祟了?”
广修叩头:“贫道也不知是不是妖法。可我家观主虔诚修道,谨持自身,不可能遭了天谴啊!”
薛奎抚须沉思,询问:“暴雨滂沱,你家观主为何冒雨前往树林?”
广修摇头:“贫道不知。”
“要说疑点,这才是最大的疑点。至于接连劈下两道天雷……”
薛奎思索片刻:“罢了,空桑观的状子,本府接下了!”
广修大喜:“多谢青天大老爷。”
“行了,你们先回吧,等本府查明案情后会通知你等。”薛奎挥了挥手。
“是,小人告退。”广修拉着一旁神色恍惚的清源磕头,起身退下。
包拯皱眉思索一阵,朝案上一拱手,转身匆匆离去。
包拯走出开封府,左右看看,站到树下扬声高喊:“展昭?”
展昭此时正倒挂在树干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双手环抱在胸前,笑嘻嘻探出头。
“走!有事情做了。”包拯一挥手,朝外走去。
展昭从树上利落地翻下,稳稳落地,跟在包拯身边,笑问道:“去哪儿?”
“北斗司。”
“北斗司?”展昭愣了下。
“没错,去北斗司!”包拯面色凝重,脚步加快。
见他一脸凝重之色,展昭也不再多问,只是心里好奇,又出现什么诡异的案子了?
……
北斗司。
柳随风带着包拯和展昭,走到肃立的洞明身前站住。
“下官见过防御使大人。”包拯和展昭施礼拜见,神色恭谨。
“包评事?何故来我北斗司?”洞明伸手虚扶一下,也不客套,直接开口问道。
柳随风挖了挖耳朵,笑嘻嘻地插嘴:“包黑子说,现在有一桩奇案!三法司只负责断阳,只有咱北斗司才能断阴,所以想让咱北斗司派员前去查办。”
洞明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包拯。
包拯一脸严肃:“下官并非说笑,此案确实大有蹊跷。”
洞明点点头,朝身旁一摆手:“来,坐下说。”
“谢大人!”
双方按宾主落座,包拯开口介绍案情:“今日下官在开封府,偶见一桩案子……”
很快,包拯说完,洞明摇头道:“包评事,依你所言,实难证明,此案就一定有什么诡异。这世间,不可能有人能操纵雷电之力的,两道雷电接连劈下,一连劈死两人的事,虽说罕见,却也并非不可能,况且开封府已经接了状子。”
包拯却有不同意见,说道:“开封府虽然接了状子,但下官却觉得,如此奇案,恐怕开封府未必能查个清楚明白!试问,大雨滂沱中,空桑观主为何要冒雨出去,到那林边?偏偏还就于此时遭了雷劈?不合情理啊。”
洞明抚须想了想,微微点头:“包评事所言,未尝没有道理。只是我北斗司未奉诏谕,擅自插手三法司已经接手的案件,不合适啊。”
包拯一急:“可是……”
洞明摆手打断,道:“包评事且先回去吧,先看看开封府能否查出结果,如何?”
包拯无奈,失望地站起:“是下官莽撞了。那么,下官告辞。”
洞明也站起身,朝柳随风吩咐道:“文曲,你问问他们。”
“是。”柳随风点点头,笑呵呵的看向包拯展昭。
包拯和展昭朝洞明一拱手,转身跟柳随风离去。
等三人出了厅堂,洞明若有所思地负手站在大堂门口,看着他们远去的背景喃喃自语:“天雷杀人?”
这时一名侍卫快步走来,抱拳禀报:“防御使大人,太后降旨,召您入宫。”
洞明微微一惊,整了整衣袍,快步而出。
第二百四十章 以血固江山
后宫,花园中,花团似锦,沁香扑鼻,一群群蜜蜂和蝴蝶在花丛间轻舞,翩翩如画。
花园一角凉亭中,石桌上,一只巴掌大的紫砂茶壶正汩汩作响,从壶嘴中冒起腾腾白气,茶香飘溢,沁人心脾。
刘娥一身凤袍,长襟宽袖,端坐亭中椅上,雍容而华贵,令人不敢直视。只是她当初心血消耗过度后留下的花白头发,却俨然尚在,显出几分孤寂苍凉。
此时她面向花圃,似在赏花,但双眼失神,目无焦点,不时感慨轻叹,好似在缅怀着什么。
刘娥身后不远处,两个中年宫娥垂首而立,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像两只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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