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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老狼)-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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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田丰点头,忽然又主动说道:“仲明先生,丰也住在这条街上,就在前面不远,天色已晚,相邀也不如偶遇,若先生不弃,请到家中小酌几杯,用一些粗茶淡饭如何?”
“元皓先生,你的意思,是想请我赴宴?”在淮南和徐州都是声名狼藉的杨长史惊喜得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什么也没想到名满河北的田丰田元皓竟然会主动邀请自己赴宴。
“不错,丰正有此意。”田丰点头,为了礼貌还翻身下马,拱手行礼问道:“敢问先生能否赏脸,到陋宅小坐片刻?丰正有一些事想与先生深谈。”
“别驾相邀,宏岂敢不从?叨扰之处,还望别驾恕罪。”杨长史大喜过望,赶紧一口答应,心里也欢呼道:“太好了!今天晚上终于有美宅、美酒和美味佳肴可以享受了,也终于有漂亮侍女给本大人捂脚了!”
“别驾?冀州别驾?!”李郎和王五虽然没资格早早就认识田丰,可是听到杨长史称呼田丰为别驾,李郎和王五哥俩的眼睛也全都亮了,一起在心里欢喜惊呼道:“和我们徐州二号主公陈登一样官大的别驾?冀州的别驾?!今天晚上,我们终于可以跟着杨宏这个马屁精沾光了!”
“多谢,多谢,仲明先生快请,丰为先生领路,丰的陋宅就在前面不远。”
见杨长史接受了自己的邀请,田丰也是十分欢喜,赶紧上前亲自为臭名昭著的杨长史领路,杨长史假惺惺的谦虚再三,这才满怀期待的与田丰携手上路,同往田丰家中饮宴,可是欢天喜地的来到位于一条偏僻小巷深处的田府大门前时,咱们的杨长史却当场傻了眼睛,脱口惊叫道:“元皓先生,你就住这样的狗……?元皓先生,这里真是你的家?”
倒也不能怪杨长史口无遮拦,差点连狗窝这样无礼的话都喊了出来,关键是田丰的府邸实在太超过杨长史事前的想象了,位于偏僻小巷的最深处也就算了,院墙又矮又破也就算了,还连宅院的大门都是漆色陈旧,脱落严重,至于院子里的住房,那更是与一般的百姓民居几乎没什么两样——其实还是要比普通民居要强一点,只是周围的其他冀州官员府邸比起来反差太过巨大,所以咱们的杨长史才会惊讶到这个地步。
“别驾?这老匹夫真是冀州别驾吗?”李郎和王五也狐疑的偷看田丰,一起怀疑自己跟的二百五大人杨长史认错了人,这个住在狗窝里的老匹夫只是和冀州别驾长得有点相象而已。
“让仲明先生见笑了,这里确实就是我的家。”田丰也没有计较杨长史的差点口误,只是一边亲自推开院门,一边微笑着解释道:“听说先生的主公陶使君也崇尚俭朴,还身体力行带头节俭减轻黎庶负担,丰与陶使君在这个理念上不谋而合,主公几次赏赐新的宅院都被丰拒绝了,一直都住在这老宅子里,年代久远,所以有些残破。”
“陶应小歼贼是在作秀演戏骗泥腿子好不好?他要是真节俭,还会在家里养那么多美女?!”杨长史心中怒吼,同时也小心眼发愁,暗道:“完了,看来今天晚上是别想有什么好酒好菜和美女捂脚了,除非出现奇迹,这个田丰匹夫其实和陶应那个小歼贼一样,外表忠厚内里歼诈,表面装得清廉如水,实际上躲在家里花天酒地。”
奇迹始终还是没有出现,田丰家里的内部情况也和外面一样的残破,使女也和杨长史老婆给杨长史挑选的贴身丫鬟一样的又老又丑,火盆里还连炭都舍不得放多少,根本没有多少温暖的感觉,脱下了官衣的田丰在家里穿的也是有补丁的葛衫方巾,田丰随从背来的大包裹虽然放到客堂上,可惜里面装的并不是杨长史喜欢的金银珠宝,而是一卷卷的竹简,竹简上写的也不是杨长史喜欢的银词艳曲,全都是写满公事的公文竹简……最让杨长史绝望的当然是田丰家人抬上来的饭菜,粗砺不堪的高粱米饭,酸得可以直接当醋用的廉价浊酒,两盘腌渍瓜菜,虽然还有一盘荤菜是鲤鱼脍切,还是当天从漳河里捞来的鲜鱼,可是数量却少得相当可怜,让咱们的杨长史忍不住恶意的揣测,“田丰这老铁公鸡,该不会是买一条鱼就让全家人匀着吃三天吧?”
这还不算,田丰显然还有一边吃饭一边署理公文的恶习,随口招呼了杨长史一句埋头到了案牍之中,然后半天不再与杨长史说一句话,好不容易再抬起头来后,见杨长史面前的饭菜几乎纹丝未动,田丰不由有些惊讶,忙问道:“仲明先生为何不用酒饭?难道饭菜不合口味?”
“当然不合口味,我家的田奴、徒附吃的都比这个好。”杨长史心里嘀咕,然后很是艰难的挤出一些笑容,口不对心的答道:“合口味,很合口味,不过我刚才与元皓先生见面前,才刚刚在街上用过饭菜,所以还不饿。”
“原来如此。”田丰信以为真,又端起粗瓷酒杯向杨长史遥敬道:“那么仲明先生,请再满饮此杯,请。”
“元皓先生请。”杨长史愁眉苦脸的举杯,与田丰一起将杯中浊酒饮尽,然后又被喝进嘴里的低劣浊酒酸得是挤眉弄眼,差点没有吐出来。
放下酒杯后,田丰本想开口与杨长史说话,但话到嘴边却又有些犹豫,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张嘴,这边的杨长史却算是怕了田丰家的酒菜了,乘机向田丰拱手说道:“元皓先生公务繁忙,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那宏也就此告辞了。”
说完了,杨长史还真的起身准备告辞,田丰赶紧拦住,道:“仲明先生,请再稍坐片刻,丰还有些事想向先生请教。”
“哦,元皓先生有什么话,请直言无妨,宏聆听赐教。”杨长史无可奈何的坐回原位,心里暗骂,“匹夫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耽搁晚了,勾栏院里的漂亮姑娘全被其他客人点了就麻烦了。”
“仲明先生果然直人直语,那丰也就直言无讳了。”田丰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厚着脸皮问道:“敢问仲明先生,不知先生可知徐州君子军,到底是如何在急驰冲锋之中做到回头放箭的?”
“问这个?”杨长史一楞,惊讶问道:“元皓先生是怎么知道我们徐州君子军的得意绝技的?先生好象没有见过君子军吧?”
“丰当然没有见过君子军,是从青州战报中得知的此事。”田丰解释道:“前番贵我两军在琅琊郡内冲突,我军七千铁骑惨败在一千五百君子军之手,其中有数十骑侥幸逃回了莒县大营,将当时的战况用文书向主公做了报告,田丰这才知道陶使君的麾下第一强军君子军竟然还有这么一个绝技,不仅可以在冲锋中向前放箭,还可以在全速疾驰中回头放箭,我军铁骑也是惨败在君子军的这手绝技之下,无法还手只能是白白挨打,最后全军覆没。”
“除此之外,丰还听到了一些关于君子军的其他传闻,追不上、逃不掉还跑不死,在地势开阔的平原上号称是无敌于天下,打遍徐州周边无敌手,不仅仅我冀州军,还有兖州曹操军、淮南袁术军、广陵笮融叛军和荆州刘表军,全都惨败在了君子军的面前,无一幸免。敢问仲明先生,这些事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杨长史得意洋洋起来,大模大样的说道:“还不止这些,还有吕布的并州铁骑,当年也是在小沛惨败在我们徐州君子军面前,天下无敌的吕布吕温侯还被我们君子军生擒活捉,如果不是我家主公开恩,吕布当时就被我们君子军一刀砍了!”
“是有这事,丰也听说过。”田丰连连点头,稍一盘算后,田丰又向杨长史小声说道:“仲明先生,有个好消息本来不该现在就告诉你,但丰与先生一见投缘,所以也就斗胆冒犯一次主公法令,提前泄密,现在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了。”
“什么好消息?”杨长史眼睛一亮,赶紧坐直身体,心里还飞快嘀咕,“该不会是本初公打算把我留在冀州任职,还要对我委以重任了吧?本初公,你真乃人中伯乐啊!”
“今天下午才收到的消息,三公子已经从贵军营中接出大公子了。”田丰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所以,我军与贵军实际上已经是重修旧好,重新缔盟,先生你也很快可以启程返回徐州了。”
“这算什么好消息?”杨长史差点没有哭出声来,心里还干脆破口大骂了起来,“老匹夫,你逗老子玩啊?这算屁的好消息?袁尚小儿南下去和陶应小贼谈判,本来就是演戏走过场,让袁尚小儿捞一份功劳,老子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你提前泄密?”
骂归骂,但客气话不能不说,所以咱们的杨长史只能是强装出笑脸,看上去好象很惊喜的说道:“真的?这可太好了。”
“是太好了。”田丰点头,又老脸泛红的说道:“仲明先生,既然贵我两军已经重新缔盟,我家主公也决定重新承认陶使君这个女婿,那么田丰厚颜,还想请先生看在同盟与亲戚的情面上,将君子军的战术战技对丰略加指点,让我军也能练出一支君子军这样的无敌骑兵。”
“搞了半天,原来老匹夫是想从我这里探听君子军的骑射机密。”杨长史终于恍然大悟,明白田丰忽然与自己拉好关系的原因,大失所望之下,杨长史顺口答道:“关于这点,宏也知之不多,可能要让元皓先生失望了。”
“没关系,先生知道多少就指点多少。”田丰赶紧向杨长史拱手行礼,恳求道:“仲明先生,田丰求你了。”
“我就知道好象和两个绳套有关。”对君子军情况确实了解不多的杨长史本想顺口回答,但话到嘴边,做梦都想良禽择大袁三公而栖的杨长史忽然心中一动,暗骂道:“我还真蠢啊,这么好的改投门庭机会,我怎么就想过抓住?”
盘算到这里,杨长史赶紧换了一个脸色,很是严肃的说道:“元皓先生,不是在下有意隐瞒,实在是君子军的骑射绝技乃我徐州刺史府的第一绝密,没有主公允许,在下那怕是泄露一字半句,回到徐州那也是抄家灭门的下场。”
田丰的神情黯淡了下来,无奈叹道:“果然如此,君子不强人所难,丰冒昧了,还请仲明先生见谅。这件事,就当田丰没有提起过吧。”
“这就完了?怎么也不拿高官厚禄、金银珠宝和豪宅美女收买我?引诱我?”
杨长史又是一楞,等了半天不见田丰张口,杨长史把心一横,索姓主动的压低声音说道:“不过,如果元皓先生一定想要知道君子军的秘密,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元皓先生答应在下几个小小的条件,在下可以把所有知道的君子军秘密向元皓倾囊相告。”
“条件?仲明先生想要什么条件?”田丰也是一楞。
“其实在下的条件也很简单。”杨长史满脸谄媚的说道:“元皓先生只要在本初公面前大力举荐在下杨宏,请本初公把在下留在冀州效力,给一点官职和赏赐,那么不要说君子军的秘密了,就是徐州的其他军情绝密,在下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田丰的脸色变了,板着脸上下打量满脸谄媚的杨长史,直到把杨长史看得心头发毛,田丰才慢条斯理的问道:“先生身为徐州长史,居高官,享厚禄,为何会生出改换门庭的心思?”
“元皓先生教训得是。”杨长史点头,厚颜无耻的说道:“但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陶应小贼昏庸无能,驭下刻薄,本初公英明过人,待下宽厚,所以杨宏其实早有弃暗投明之心,只恨投奔无门,故而斗胆恳请元皓先生举荐。”
说完,杨长史又嬉皮笑脸的补充道:“请元皓先生放心,如果在下真能与先生同僚共事,那么在下定然与先生齐心协力,携手合作,上报本初公收容大恩,中不负元皓先生举荐之义。”
田丰又不说话了,许久后,田丰才阴森森的问道:“仲明先生,如果田丰记错的话,先生最开始是在袁术袁公路的麾下担任长史吧?”
“元皓先生问这个干什么?”
杨长史一楞,心里也生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而结果也果不其然,田丰突然重重一拍面前案几,震得案几上的粗茶淡饭和如山竹简跳动起来,然后田丰先生的大声怒吼也在陋宅的客厅中回荡了起来……“问这个干什么?汝这卑鄙小人,在淮南为官卖汝主袁术,在徐州为官又欲卖汝主陶应,吾若是举荐你在冀州为官,汝岂不是又要出卖吾的主公,为你换取荣华富贵?高官厚禄?!”
“投奔无门?我看你是卖主无门才对吧?袁术和陶应都待你不薄,你却先卖袁术坑害淮南十三万大军,现在又想出卖徐州军机绝密,我如果在主公面前举荐于你,岂不是引狼入室,纵虎为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卑鄙小人是出了名的喜欢阿谀奉承,陷害忠良,贪财好色,声名狼藉!我如果劝主公把你留在冀州为官,本就黑暗的冀州官场岂不是更得一片大乱?似你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我主袁绍若是收留了你,我冀州官场岂不就是成了藏污纳垢之所?!”
“滚!滚!马上给我滚!别弄脏了我家的地面!”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带着李郎和王五滚出了田丰家的破烂宅院时,天色已然全黑,也下起了大雪,但田丰的怒骂呵斥却还在院中回荡,骂得咱们的杨长史只能是赶紧继续的抱头鼠窜,直到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出了田丰家破烂宅院所在的偏僻小巷,杨长史才总算是摆脱了田丰的锥心臭骂。
“呸!老不死,迟早有一天要你好看!”
杨长史回头冲着小巷子里重重吐了一口浓痰,心里也恼羞成怒到了极点,旁边的李郎和王五却是满头雾水,赶紧向杨长史问道:“大人,田别驾不是请你赴宴吗?怎么把你请进去没过多久,就又把你赶了出来?还一直骂你……,骂大人你不好听的话。”
杨长史板着脸,本来不想回答,可是突然瞟见街道处监视自己的黑影,杨长史又忽然灵机一动,大声答道:“因为我拒绝了田丰老匹夫的敲诈勒索,这个不要脸的老匹夫,说什么要想让他支持本初公册立三公子为嫡子,与袁三公子关系亲密的我们徐州刺史府,就必须送给他黄金白银各三百斤,彩缎五千匹!还必须让他的子侄在徐州出任高官,享受厚禄!”
“李郎王五你们也知道,本大人一向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最恨的就是这种卖主求荣、贪婪无度的卑鄙小人,怎么可能答应田丰老匹夫的无耻条件?所以老匹夫就发起火来了,把本大人赶出了家,还扬言说袁三公子这一辈子都别想当上袁家嫡子……!”
第二百二十八章 虚张声势
年关将近,刚从琅琊回来,马上又要率军南下淮南,早就盼着拆迁江南的陶副主任本人倒是不怎么嫌辛苦,可是被陶副主任闲置已久的二奶曹灵和小三糜贞却不干了,虽然没敢公然反对,却也没少在床上大吹枕头之风,力劝陶副主任在家中多住一段时间,也抓紧时间多造几个儿子承继大业。
还有陶副主任早就预订好的小四吕蝶,在九月也行了及笄礼,到了可以正式出嫁的年龄,寄人篱下的吕布之妻严氏与貂蝉也派人来传话,希望陶副主任早点用花轿把吕蝶抬进偏门,正式成亲圆房,这么一来,严氏与貂蝉才能心安理得的继续吃女婿用女婿,将来也好让女婿养老送终。
二奶曹灵是连女儿都生了的,小三糜贞是早就到手了的,小四吕蝶虽然还没有圆房,小五孙尚香、小六黄月英和小七夏侯涓也还在慢慢养成,可也都是跑不掉的,早点晚点圆房都无其所谓,所以为了小八小九乔家姐妹和更多数字排列,成就伟大的后宫大业,咱们的陶副主任便很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二奶和小三的挽留,也决定等从淮南回来再与小四圆房,坚持还是要率军南下淮南,亲自检阅徐州水师的组建情况。
同时很幸运的是,自古就是赖汉娶好妻,陶副主任的人品虽然一向都被人诟病,娶的正妻袁芳却偏偏是贤妻良母的典型楷模,那怕是有孕在身还只有两个月就有可能分娩,袁芳仍然毫不犹豫的支持丈夫以国事为重,并力劝陶副主任的几个难缠侧室效仿自己,做好一个贤内助的本分,让陶副主任可以后顾无忧的投入到拆迁天下的事业之中,也很是让陶副主任感激和庆幸了一把——这样的贤妻可真不好找。
于是乎,在贤惠妻子的支持下,也在经过一番周密布置与安排后,腊月初二这天,陶副主任终于还是亲自率领着两万徐州精锐南下了,贾诩和刘晔两大得力谋士随行,统兵大将则主要有许褚、高顺、魏延、徐盛、秦谊、尹礼与昌豨等人,此外因为北线已然暂时无忧,原淮南大将桥蕤也被陶副主任点名带到了军中,因为桥蕤不仅极其擅长打防御战,也有相当丰富的水战经验,随军南下自然大有用处。
顺便说一句,可怜又可爱的小箩莉孙尚香这次也得以和陶副主任一同南下,被当做人质留在陶副主任后宫里慢慢养成的孙尚香小妹妹当然是思念亲人,所以恳求陶副主任带自己同行,陶副主任考虑到老孙家和老吴家在江南还有一定的家族势力,带上这个孙家人质说不定能派上用场,便也在二奶、小三怀疑的目光中同意了孙尚香的恳求。
与上一次南征淮南时不同,拆迁时喜欢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的陶副主任,可能是因为近来连战连捷的缘故,傲睨得志下这一次终于是铁公鸡拔毛了一把,按照自己爵位的最高标准,给自己置办了一套相当奢华的行头,打足了仪仗,还坐上了从来就不喜欢的四马大辂金车,领着两万绝对可以在陆战中欺凌虐待任何一名江南诸侯的徐州精锐,浩浩荡荡又威风凛凛的南下,取沛国官道直下淮南。
与大张旗鼓南下相反的是,陶副主任这次率领精锐主力南下的目的却没有公诸于众,陪同陶副主任南下的徐州队伍中,不仅是普通士兵,甚至就连曲将屯将这样的中层将领都不知道自军南下的目的,知道内情的徐州高级将领也在陶副主任的要求下守口如瓶,导致徐州军中与民间都是谣言四起,打袁术、讨刘繇、援张羡和助刘表平叛,什么样的谣言都有,陶副主任也故意不加理会,任由这些谣言泛滥。
离开了彭城后,在马车里闷得发慌的孙尚香悄悄摸到了陶副主任的四马金车前,得到了陶副主任的允许后,孙尚香爬上了四马大辂坐到了陶副主任的身边,拉着陶副主任的袖子,闪动着可爱的大眼睛向陶副主任哀求道:“大哥哥,你能不能派人给我送一道书信?我想让娘亲、舅父和兄长他们知道,我这次也随你去淮南了,他们肯定会来探望我。”
嗅着小姑娘身上的甜香,陶副主任在孙尚香的嫩脸上捏了一把,微笑说道:“当然可以,不过我觉得不必了,我带着两万主力南下这么大的动作,你的堂兄、舅父和娘亲怎么可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不派人和我联络,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是吗?”孙尚香小丫头有点将信将疑,仔细一想后,小丫头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哀求道:“大哥哥,我还是写一封信吧,这样来看我的人可能会多一点。”
“好。”陶副主任轻松的点头答应,又随口吩咐道:“不过你得在信上加上一句话,告诉你的舅父和你的堂兄,就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果他们放得下以前的恩怨,愿意为我效力,我随时欢迎他们来投。”
“你做梦,你害死了我哥,还想让我家人放下以前的恩怨,做梦。”孙尚香小丫头偷看了陶副主任一眼,悄悄在心里嘀咕,“包括我,就算你对我再好,我也不会原谅你。”
……好了,现在来大概介绍一下长江以南的诸侯情况吧,因为挡不住徐州拆迁办的凌厉攻势,小袁三公听取了阎象的建议,选择了在还有一战之力的情况下放弃淮南渡江南下,去与老对头曲阿刘繇争夺江南土地,而小袁三公麾下的淮南军虽然不是徐州拆迁队的对手,欺负刘繇还是稍微有点把握的,再加上丹阳太守周尚和豫章太守周术的接应,水师实力损失很小的淮南队伍也一举突破了长江,顺利踏上了江南土地。
顺利突破长江后,知耻而后勇的小袁三公立即亲率主力增援宛陵,与宛陵守军内外夹击,一举击败了刘繇亲自率领的攻城主力,迫使刘繇退守芜湖,小袁三公也终于以宛陵为基地在江南的站稳了脚步,开始重整队伍、招兵买马和屯草积粮,并迅速向江南腹地推进,攻城略地扩大版图,妄图拿下江东六郡东山再起。
再接下来的情况就太乱了,一会是刘繇与小袁三公打得头破血流,势力版图犬牙交错;一会是小袁三公不满孙贲、吴景从合肥战场私自撤退,企图重惩孙吴二人导致孙贲吴景率军叛逃;一会又是豫章太守周术突然病死,小袁三公在阎象劝说下重新招抚孙贲和吴景的队伍;一会又是王朗、严白虎惧怕小袁三公威胁,与刘繇结盟抗袁;再一会又是泾县贼头祖郎、焦已作乱,山越也乘机跳出来勾结地方宗族武装搅风搞雨,最后加上突然叛变的长沙张羡和率军平叛的黄祖队伍,整个长江以南几乎就成了一口煮开的粥了。
总之,情况乱到了让人目不暇接和眼花缭乱的地步,也乱到了连徐州细作都来不及整理消息向陶副主任奏报的地步,陶副主任之所以决定亲下淮南巡视,其中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到现场去,亲自了解一下江南情况,方便制订拆迁江南的战略战术。
不过话又说回来,江南越是混乱,对咱们陶副主任也越有利,这不,当陶副主任亲自率领两万徐州主力南下的消息,通过各种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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