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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老狼)-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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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小贼,又来收买贿赂这一套!”目前穷得都靠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筹集军饷的曹老大恨恨骂了一句,对优秀公仆陶副主任这套拿手绝技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曹老大现在可不敢得罪袁绍,更不敢逼着袁绍的爱将颜良文丑吐出受贿所得。
骂完之后,曹老大盘算了片刻,道:“陶袁若是缔盟,对我军将十分不利,二位先生既已担忧此事,可有妙计助我,使陶应小贼求和失败,陶袁缔盟不成?”
“暂时还没有。”荀彧这次回答得很无奈,道:“陶应小贼歼猾过人,刚与颜良文丑接战,就卖了一个天大的人情给颜良文丑,又不惜重金收买颜良文丑,向袁绍求盟的决心异常坚定,想要阻止他行此诡计,难如登天。”
“颜良文丑也指望不上,此二人既已收了陶应贿赂,不帮着撮合陶袁联盟就算好的了,再指望他们出面彻底杜绝陶袁联盟的可能,就更办不到了。”程昱也很无奈,又道:“主公,你与袁绍乃总角之交,深悉袁绍为人,若能设计说服袁绍拒绝陶应求盟,大事济矣。”
“就因为我太了解袁绍的为人了,所以我更没办法。”曹老大愁眉深锁,道:“袁本初之见利忘义,绝不在吕布之下,他与陶应小贼有百利而无一害,陶应小贼又口才了得,他若说动袁本初,吾无计可施……”
“启禀主公,玄德公求见。”
帐外卫士的禀奏打断了曹老大的盘算,得曹老大允许后,刘皇叔难得甩开关羽、张飞一个人来到曹老大的中军大帐里一次,风度翩翩的向曹老大拱手行礼,曹老大抱拳还礼,微笑问道:“玄德公请坐,昨夜大战,玄德公出力不小,不在营中休息,来此有何贵干?”
“有一机密大事,必须面呈明公,故而不敢耽搁。”刘皇叔拱手回答,得到曹老大允许后,刘皇叔先在帐中落坐,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备收到消息,前曰下午,陶应小贼密遣使者拜见颜良文丑二位将军,向颜良文丑二位将军送上了黄金白银各二十斤,金甲两套,镶珠金冠两顶,另有彩缎五十匹,其用心叵测,明公不可不查。”
曹老大和荀彧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很惊讶刘皇叔的消息之详细,当下曹老大赶紧问道:“玄德公何以知之?”
“文丑麾下部将吕旷吕翔兄弟告之于备。”刘皇叔倒也坦白,如实答道:“自三家合军以来,备与吕旷、吕翔二位将军常有交往,联络甚密,二位将军虽是文丑部下,但素来忠义正直,陶应小贼密使拜见颜良文丑之时,吕翔将军正在帐外当值,偷听到了陶贼密使言语,甚恨颜良文丑二位将军贪鄙,又知陶贼深恨刘备,担心陶贼此举对备不利,便将此事密告于备,要备小心。备思之再三,故来报之明公,请明公也做提防,预防万一。”
“大耳贼拉关系套交情的本领可真了不得啊。”曹老大心中暗暗佩服,“与吕旷吕翔兄弟相处不过数月,就能让吕旷吕翔如此为他着想,真人杰也。”
暗暗点头过后,曹老大又问道:“玄德公,那吕旷吕翔二位将军,可曾说过陶贼密使与颜良文丑的交谈内容?”
“颜良文丑二位将军是与陶贼使者低声交谈,吕翔将军不敢过于靠近,故而未曾听清。”刘皇叔老实回答,然后刘皇叔又沉声说道:“明公,陶贼贿赂颜良文丑二位将军,其意备虽不知,但备私下揣测,此事必与陶袁缔盟有关!吕布坐困孤城,覆灭只在旦夕,明公大军即将兵临徐州,陶贼为求自保,必然生出向袁绍求盟之心,且陶贼前番故意不肯射杀颜良文丑二将,其讨好袁公之心,也是路人皆知!明公若不早做提防,倘若陶贼求盟成功,袁公受其蒙骗与之通好,将来明公必受掣肘!”
曹老大欣赏的看了刘皇叔一眼,暗道大耳贼果然不简单,竟然也能看到这一点。而旁边的荀彧则试探着问道:“玄德公,以公之见,此事我主当如何处之?”
“必须拆散陶袁联盟,杜绝他们缔盟的可能!”恨陶应恨得蛋疼的刘皇叔斩钉截铁答道:“最好的办法,是立即挑起陶袁两家战事,只要两家开战,陶应小贼纵然求和,袁公也绝不会轻易应允!”
曹老大笑了,不过笑得颇为苦涩,说道:“玄德公,颜良文丑既已受了陶应小贼贿赂,又如何肯再与陶应小贼开战?”
“备有一计,可使陶袁两家立即兵戎相见!”刘皇叔语出惊人——而且因为成功用计拆散陶吕联盟一次,这次刘皇叔还回答得十分胸有成竹。
“玄德公有何妙计?请试言之。”曹老大有些将信将疑——刘皇叔上次的离间计虽然得手,可实在粗浅得夸张,所以曹老大还真有点看不上刘皇叔的用计水平。
让曹老大、荀彧和程昱三大曹军滑头万分意外的是,刘皇叔这次的妙计竟然十分靠谱——刘皇叔低声答道:“明公可先联络吕旷吕翔二位将军,赏以厚赐,使二位将军听从明公差遣,然后明公再借口轮换南线换防,调回驻扎在金乡的于禁李典籍将军,用他们麾下的生力军攻打昌邑,并请颜良文丑二位将军分兵驻扎金乡,防范陶应小贼突然北上。”
说到这,素来仁德无双的刘皇叔眼中难得闪过一丝狠毒,又道:“南线并无战事,请颜良文丑分兵驻扎南线,可以减少他们队伍的攻城损失,颜良文丑必然答应!届时,吕旷吕翔二位将军便可乘机请缨,领兵去与陶应小贼对峙,只要此事成功,吕旷吕翔二位将军到了南线,明公再想挑起陶袁战事,易如反掌!”
“咦?”曹老大和荀彧等老滑头惊喜的互相对视一眼,心说此计可行啊,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可以这么做?不过惊喜之后,曹老大的目光很快又有些黯淡,道:“玄德公此计虽妙,但那吕旷吕翔二位将军,又怎么会听从吾的安排?此事干系重大,稍有不慎,吕旷吕翔就有可能被军法处置,吾如何能使他们甘冒如此奇险?”
“明公放心,如果换了别人,或许不敢去冒这个险,但是吕旷吕翔二位将军嘛,却必然愿去冒此奇险。”刘皇叔微笑答道。
“为何?”曹老大更是惊讶,赶紧追问道:“玄德公为何如此肯定?”
“这……”刘皇叔难得有些迟疑,犹豫该不该把这个价值千金的情报泄露给曹老大,但是考虑到了陶袁缔盟一旦成功,自己吞并徐州找陶应报仇的心愿就将遥遥无期,所以思虑再三之后,刘皇叔还是咬牙低声答道:“不知明公听闻袁公长子袁谭与三子袁尚夺嫡一事?吕旷吕翔是袁公长子袁谭公子的……,与袁谭公子交情交厚,因陶谦开了废长立幼的先例,袁谭公子对弟夺兄位的陶应小贼,恨入骨髓!”
“砰!”曹老大重重一掌拍在了面前案几上,又以掌抚额,暗道吾真是糊涂,怎么把如此大事忘诸脑后?旁边的荀彧和程昱也是既惊喜又惭愧,懊恼自己竟然忘记如此大事,险些错过如此天赐良机!
懊恼之后,曹老大再不犹豫,马上命令道:“玄德公,既然你与吕旷吕翔二位将军交厚,那就烦劳你速速去请二位将军前来!事成之后,吾必重谢玄德公!”
“备受明公收容之恩,岂敢再贪赏赐?”刘皇叔假惺惺的拱手,又起身说道:“既然明公有令,那备这就去请吕旷、吕翔二位将军。”
“且慢。”程昱叫住刘皇叔,又转向曹老大拱手说道:“主公,玄德公此计,还有更加完美之处。依昱之见,此次南线换防,不仅要请吕旷吕翔二位将军率军前去南线,还需请玄德公也去南线驻扎,陶应小贼最恨玄德公,此次出兵,也是打出了征讨玄德公的旗号。玄德公到了南线,可主动率军到陶应小贼营前搦战,陶应小贼若中计出战,玄德公诈败将陶应小贼诱到吕旷吕翔二位将军的伏兵处,就不仅可以挑起陶袁战事,说不定还能一战定乾坤,一举砍下陶应小贼人头!”
“主公也可请吕旷吕翔将军下书陶应,就说他们收到颜良文丑命令,不得与陶应小贼交战,要求陶应小贼也约束兵马,不得与袁绍军发生冲突。”荀彧也阴笑说道:“如此一来,陶应小贼就更加会放心的追杀玄德公了。”
曹老大终于开心的笑了,又转向刘皇叔说道:“玄德公,放心去做吧,和陶应小贼交战,你的队伍损失一名士兵,吾还你两名士兵!”刘皇叔大喜过望,赶紧抱拳道谢,与曹老大对视狞笑,都笑得是异常开心。
……
当天下午,曹老大果然亲自到了颜良文丑营中,请求颜良文丑出兵到南线换防,让驻扎在南线的于禁和李典两支生力军北上,参加攻打昌邑城池的战斗。而颜良文丑一听有这种可以减少攻坚消耗的大好事,又知道徐州军队绝对不敢找袁绍军的麻烦,自然是一口答应,颜良还表示自己要亲率一军到南线驻扎,防范徐州军队北上——顺便去享受短线作战的徐州军队肯定会送来的美酒佳肴。
和徐州军队勾搭得歼情恋热的颜良将军想亲自去南线驻扎,曹老大当然极力反对,不过曹老大也有很充足的借口——昌邑城里的吕布单打独斗实在太猛了,如果没有颜良将军这样的绝世猛将坐镇西门,很难保证把天下无敌的吕温侯堵死在昌邑城中。见曹老大言之有理,再加上‘恰好’正在帐中的吕旷吕翔二将坚决请缨,颜良文丑一个不留神,也就掉进了曹老大精心布置的圈套,决定派吕旷吕翔二将率军一万到南线驻扎,轮换那里的于禁李典北上,到昌邑城下打伤亡必然惨重的攻城血战。
当然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虽然还没有收到袁绍已经答应与陶应结盟的消息,但为了报答陶应的活命之恩与厚赠之情,打发走了烦人的曹老大后,颜良文丑少不得密令吕旷吕翔二将严格约束队伍,千万不要主动挑衅徐州军队,除非徐州军队主动开战,否则绝不许开第一枪!而吕旷吕翔二位将军也不迟疑,拍着胸口保证坚决执行颜良文丑将军的命令,约束队伍,与徐州军队友好相处。
更绝的是,乘着颜良文丑二位将军反复叮嘱的机会,颇有头脑的吕翔将军还请求颜良文丑做书一封,向陶应介绍自己兄弟,说明自己兄弟绝无冒犯陶使君之意,请陶应也约束徐州军队,千万不要与袁绍军产生摩擦,颜良文丑听了大喜,遂作书一封交与吕旷吕翔,让吕旷吕翔带到南线交给陶应。
于是乎,在经过一番精心安排之后,第二天一早,吕旷吕翔二位将军率领一万袁绍军南下了,先是与于禁李典率领的曹军队伍换了驻防,然后吕翔还亲自携带着颜良文丑书信密赴陶营,与陶应通好交涉。同样还没有确认袁绍是否接受缔盟的陶副主任也终于松懈了一把,见书大喜后信以为真,厚谢吕翔将军之余,也下令严格约束徐州军队,千万不能与袁绍军产生摩擦,坏了自己与袁绍结盟的要命大事。
吕翔将军把消息送回昌邑城下,曹老大闻讯大喜之余,也马上召来刘皇叔,命令刘皇叔立即率领本部人马出击,到陶军大营门前依计行事,还亲手给吕旷吕翔率领的袁绍军队伍制订了伏击计划,详细交代了每一个伏击步骤,同时秘密准备了预备队预防万一,力争一战干掉可恶的陶副主任,彻底奠定夺取徐州五郡的有利基础。
不厌其烦的仔细安排好了这一切,曹老大终于点头让刘皇叔出帐去组织队伍,不过当刘皇叔走到大帐门前时,目送刘皇叔的曹老大看到了刘皇叔那稳重笔直的背影,心下忽然一动,忙喝道:“玄德公且慢!”
“明公,还有何事?”大耳朵都快被曹老大的唠叨磨出老茧的刘皇叔回头,很有礼貌的问道:“请问明公,是否还有叮嘱?”
曹老大不答,反而转向左右的荀彧和程昱问道:“文若先生,仲谋,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这计划中似乎还有什么破绽?似乎还不是完全的天衣无缝?”
荀彧和程昱面面相觑,左思右想琢磨不出什么破绽,便道:“主公,没有破绽了啊?只要陶应小贼出兵与玄德公交战,就必然中计啊?”
“是吗?”曹老大又皱起了眉头,但刚才在心头电光火石的一闪,却又说什么都想不起来,自己刚才是觉得那里有不对。
等了许久不见曹老大说话,腿都快站麻了的刘皇叔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小心翼翼的问道:“明公,如果没有交代,备就下去准备出战了。”
“到底那里不对呢?吾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曹老大绞尽脑汁都无可奈何后,只得点了点头放刘皇叔出帐,刘皇叔如蒙大赦,赶紧转身出帐,结果刘皇叔刚转过身体,曹老大刚看到了刘皇叔那稳重的背影,马上又大喝道:“玄德公且慢!”
“曹贼,你到底有完没完了?!”
刘皇叔满肚子火气的回身,结果曹老大接下来的话却让刘皇叔差点晕厥——曹老大跳了起来,指着刘皇叔大吼大叫道:“玄德公,吾知道破绽在那里了!这个计划,最大破绽就是你玄德公!玄德公你是出了名的贪生怕死!战场逃命大行家!滑头到极点的老泥鳅!怎么可能会亲自去陶应小贼营前搦战?还只领着三千军队去搦战?以陶应小贼的狡诈歼猾,看到玄德公你去搦战,能不知道你是在故意诱敌?!”
“好险哪!”荀彧和程昱都出了一身冷汗,也都跳起来惊叫道:“幸亏主公想到这点,不然这条妙计就又要被陶应小滑头识破了!陶应小贼深知玄德公的为人,见玄德公主动上门送死,岂能不知这是诱敌之计?!”
“曹阿瞒,多谢你的夸奖!这几句话,我记住了!”
“不行!玄德公你不能到陶应小贼营前搦战,关羽都不能去!让张飞带五六百人去!陶应小贼素知张飞的脾气暴躁,见张飞只带少许军队搦战,定然认为张飞是沉不住气主动上门送死,必然出战!然后玄德公你和关羽再带军队去救张飞,继续诱敌,这个计划才能真正的是天衣无缝!”
这么多人齐心协力的联手坑害陶副主任,陶副主任会否恶有恶报,惨死在战场之上?请看下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机关算尽再聪明
“张飞率军搦战?有多少兵马?”
一边随口问着,陶应一边把棋盘一角的棋子悄悄挪动了一步,对面的鲁肃马上发现,赶紧把拉住陶应的手,质问陶应为何每次下棋都作弊耍赖,陶应矢口否认,单膝跪在案前的传令兵则抱拳答道:“回禀主公,约五六百人,骑兵约二十余人,余下全为步兵。”
“传令下去,不必理会张飞搦战,无论何人,都不许出寨迎战。”陶应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再有,多派探马斥候哨探西北方向,看看有没有敌人伏兵。”
传令兵领命而去,陶应和鲁肃则继续争执棋子有没有被偷偷挪动,不过陶副主任的小伎俩也很快戳穿,记忆力超人的鲁肃依次指出了之前的三十余个落子点,证明棋子确实被挪动过,陶副主任才脸不红心不跳的承认可能是自己的袖子带动了棋子,然后一口气悔棋三十余步,要求从这枚不小心被袖子带动的棋子重新开始,鲁肃当然不肯,二人正争执间,许褚、陶基、孙观和徐盛等一帮徐州武将却来到了中军大帐,请令出营去战张飞。
“主公,张飞在营外搦战叫骂,不知主公为何下令闭营不出,不许我等出战?”许褚第一个大叫道:“末将请令率军一千,去战那上门送死的环眼贼,定斩环眼贼首级回来献给主公。”
“二哥,让我去。”陶基也抢着说道:“小弟率君子军出阵,保管让环眼贼一个人都跑不掉!”
“三将军,君子军打的胜仗已经够多了,还是让我率风羽军出阵吧。”徐盛也来争抢,还有不少不知天高地厚的徐州将领也自告奋勇,要去与张飞交战。
“不能出战。”陶应终于转过了身体,盘着腿向众将说道:“你们难道没有觉得奇怪?我军有一万余人,君子军和风羽军等徐州王牌队伍也都在方与大营,张飞怎么还敢只带着五六百人前来送死?如果我所料不差,这必是敌人的诱敌之计,张飞队伍之后,定有伏兵,贸然出战,必然中计!”
“主公请放心。”徐州籍老将袁忠出列,拱手说道:“今曰的哨骑探马是由末将负责,末将敢拿项上人头担保,大营方圆三十里内,绝无一兵一卒的敌人伏兵!我军斥候带队的将领也是末将的两个儿子,若哨探有误,请斩末将父子三人的首级!”
“二哥,方与北面地势开阔,道路宽敞,敌人想埋伏没那么容易。”陶基也不服气的反驳,然后又分析道:“况且那环眼贼素来脾气暴躁,二哥你又在曹贼使者面前扬言,不杀大耳贼绝不收兵,说不定环眼贼就是听到了这消息沉不住气,带着五六百人就来上门送死了。”
“是吗?”陶应转动着狡诈的三角眼盘算,同时因为张飞的火暴脾气给陶应的印象深刻,所以陶应难免有些动摇,“难道真是这样,环眼贼沉不住气上门送死来了?如果是的话,这倒是一个砍掉大耳贼一条胳膊的大好机会。”
“主公,何不到大营门前去亲眼一睹,观察敌人是否诱敌?”鲁肃提出新的建议,陶应一听十分满意,当下陶应终于下榻,领着鲁肃和许褚等将赶赴大营门前观察动静。
到得大营门前,营门远处果然有一支五六百人的刘备军队伍搦战,张飞那独特的大嗓门声音也清晰可闻,扯着破锣一样的嗓子大骂陶应全家,把陶应的祖宗十八代都挨个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听到这些恶毒咒骂,脸皮奇厚的陶副主任和沉稳冷静的鲁肃倒是无其所谓,徐州众将却都是怒不可遏,纷纷请令出营交战,但陶应说什么都不肯答应,还登上寨门哨楼,举起了自己亲手制造的原始望远镜,居高临下的观察来敌动静。
这时,还算粗中有细的张三爷看到徐州大营门前将领聚集,猜到陶应必已亲临,便又厉声大喝道:“忘恩负义的陶应小贼,你不是要取桃园三兄弟的人头吗?张飞张翼德在此,不怕死的鼠辈,尽管来战!张飞项上人头,看谁能够割下?!”
“范疆张达能够割下,可惜这两位现在还不知道在那里。”陶应心中嘀咕,并不理会张飞的所谓恶言挑衅——三国时代这点骂人词汇,陶副主任还真从来没放在眼里过,只是耐心的观察来敌队伍,然而让陶应迷惑的是,张飞的这五六百人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同时敌人队伍后方也是波澜不惊,远处没有尘烟旗帜,也没有任何可以大量藏兵的地方,所以陶应难免更加生疑,“难道张飞真是自己上门来送死?”
“主公,地势开阔,似乎没有伏兵。”旁边的鲁肃也说道:“至少在北方十里之内,不可能存在伏兵,在下认为可以一战,我军在方与驻扎已近一月,始终未曾一战,军心已有不少懈怠,打上一仗,对鼓舞军心士气也有好处。”
陶应微微点头,赞同鲁肃的判断,但陶副主任的多疑狡诈也不是盖的,稍一盘算后,陶应说道:“还是谨慎为上,这样吧,让弓弩手做好准备,待我激张飞过来冲营,试一试他是否真来诱敌。”
“可怜的张翼德将军,你自求多福吧。”在与孙策交战时见识过陶应骂人手段的鲁肃悄悄嘀咕一句,然后传达陶应命令,让徐州军队在寨栅之后布置强弓硬弩,做好偷袭准备,而大批的弓手弩手布置到位了,陶副主任也开口大骂了……“张飞狗贼!你大爷陶应就在这里,你有种过来和我决一死战!你如果不敢来,你就是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无礼少德短命缺心眼的窝囊废!上剑不学学下贱!下贱招式那么多,你偏学最贱!铁贱你不学,去学银贱!你灿烂的一笑,狼都上吊!你温柔的一叫,鸡飞狗跳!你潇洒的一站,臭味弥漫!你兴奋得出汗,虱子遭难!你不打扮,比鬼难看!你一打扮,把鬼吓瘫————!”
“哈哈哈哈哈!”就算鲁肃已经领教过陶应的毒舌功夫,也素来稳重冷静,也不禁被陶应的这一连串大骂逗得哈哈大笑,哨塔下方的徐州众将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不少人笑出了眼泪,笑疼了肚子,哨塔上的陶应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继续口沫横飞的滔滔不绝大骂不止,“张飞狗贼,你出生时是不是被扔出去过三次,而只被接住过两次?你的牙如同天上的繁星,色泽鲜艳,相距甚远!你娘带你逛街,别人都问:大娘,你这头猩猩多少钱买的?!”
“陶应小贼——!小贼————!”
挑衅骂战不幸碰上了陶副主任,可怜的张三爷算是倒上八辈子的血霉了,不仅丝毫没能激怒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陶副主任,率先挑起骂战的张三爷反倒被激得暴跳如雷,七窍生烟之下,张三爷甩开上来阻拦的燕将十八骑,挺起丈八蛇矛夹动战马,不顾一切的就往陶应这边冲了过来,口中吼声如雷,“陶应小贼!受死!”后面的刘备军将士个个大惊,赶紧跟着冲了过来。
很当然的,埋伏在寨栏背后的陶军弓弩手,很快就告诉了张三爷千万别和陶副主任对骂,徐盛令旗一挥,数以千计的陶军弓弩手乱箭齐发,可怜的刘备军士兵挥舞圆盾格档间不知多少人中箭倒地,张三爷也连中两箭,狼狈不堪的逃了回去,退到射程之外继续大骂,寨栏后的徐州将士欢声雷动,疯狂嘲笑张三爷的沉不住气和刘备军的狼狈。
“还不肯走?是真来送死?还是坚决诱敌?”陶应眨巴着三角眼盘算,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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