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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佛婆)-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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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形。但苏三却不认为许家会一直这么平静,一个大家族能活到现在,并不是这么容易便会雌伏的。

许家要么就是不动,一动起来,必然是要人命的!弄不了赵允,许家必然是要弄自己的。听潮轩已经把目光死死地盯住了许家,一有风吹草动,苏三这里第一时间便会知道。

不过许家枝蔓极多,苏三还没有办法一举把许家给治服了,所以有些事情也是无能为力。

“也没有伤到许家什么筋骨。那是吴王的首尾,并没有针对许家本族人,算是留了缓和的余地!”苏三对张合说起这话来,也没有什么顾虑,心知张合必然是听说了翰林宴上的事情,所以也没有什么遮掩。

张合心知肚明苏三是拿他当自己人看待,所以说话才不这么避讳!虽然有时候,张合会对自己这么服气一个比自己小了十来岁的少年感到奇怪;但每多见苏三一次,他对苏三的钦服程度都会加深。

张合倒是想过摆脱这样的局面,于他而言,他并不是一个甘愿屈伏在别人身下的人。但在苏三面前,他却有一种无法反抗的感觉。尽管两人并不统属,但他却无法控制把苏三的意思摆在首位的意愿。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事实上,苏三也没有命令他做什么,所有的一切交谈,都是平和的语气,建议的方式。也许正是这种方式,才让他兴不起一丝的反抗。而事实,苏三确实为他花费了诸多心思。

他隐隐觉得,苏三似乎有一种很大的抱负,但却看不明白,苏三的所求。九门总经略算是朝廷的重臣,可是苏三却对军队表示了很大的兴趣,言语之间颇多从军之后将如何如何的暗示。

这种种的不寻常,让他看不清苏三的同时,又平添了几分苏三高深莫测的感觉。

总之,张合的心里一早便存了这么一个想法。那就是:苏三此人,只可亲近,不可对抗。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因此,当他听到翰林宴上,苏三与吴台铭和许文臣唱了对台戏之后,第一个反应并不是苏三要倒霉;而是吴台铭与许文臣这下有麻烦了。

“陆安这段时间就留在我这里吧!有些事情,我让陆安传话给你,会比较方便一些。另外,我还要借重陆安办些事情。”

“好!”

“去枢密院不要亲自去,让手下亲兵去办就好!给谁准备什么样的礼物,宁远会写个单子给陆安。缺钱,就来问我拿,这个时候,不是省钱的时候。”

“嗯!”

“近日城内还有大变,你还是回武陵军中去比较合适,以免惹眼。”苏三想了想,还是把这个问题点一点。

张合心中一跳,不明白这城中的大变指得是什么!却侧过头去,并不追问。

吩咐完这些,苏三便起身走了。

张合送苏三到园门口后,这才与陆安转身回园中继续吃酒。

陆安问道:“苏先生说要借重陆安办些事情!若是所办的事情,与将军的事情无关?属下?”

张合转着酒杯,看着杯中的酒液一笑道:“以后不要问这样的问题,苏先生交待的事情,不论是什么,你只管办去便是。”

陆安便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既然连将军都顺从了苏三,那自己还有什么话说?

许府内院中,几名身着便服的许家族人,正聚在许文臣的周边。空气中的气氛有些压抑,众人的脸上都不是很好看。

这段时间,吴王连搬了许家三名亲近的官员,弄得许家势力大大受损。虽然许文臣在背地里气连连跳脚,但却对二皇子毫无办法。

暗怪这几名官员不争气,竟让二皇子抓到了把柄的同时!也只能是强咽下这口气。

好在,二皇子适可而止。而且只动了许家的旁系,并没有动许家的家族子弟。从这一点上看,赵允显然是留有情面的。

仅管如此,许文臣还是对二皇子坏了许家与皇家结亲的事情,耿耿于怀。

可是直接去对付赵允,许家还没有这样的实力与胆量!因此,他只能把目光瞄准了苏三。

对付苏三,自然也要考虑到吴王会不会发作!但有一种情形,许家却明白,一旦实现,吴王就很难发作。那就是一棍子把苏三打死。

只要苏三一死,吴王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死苏三,而与许家硬碰硬!硬碰硬只能是两败俱伤,好了太子党;而且逼急了许家,许家就真投了太子党,赵允又能如何?

所以要么不打,要打就要一棍子把苏三打死。

依赵允的性子,一定不会为了一个死苏三而对许家有什么大的动作。所以,许文臣这些天所想的问题便是:如何将苏三一棍子打死。

“只怕是不易!那小子如今圣眷正隆,就算太子与我们联手,只怕也不是一棍子下去,就可以把苏三给治服了的。若不能治服,我们必然是把吴王给得罪死了。”

“谁耐烦与那小子文斗?许家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也不尽是打官司打出来的。文不成,就来武的。”

许文臣看着说话的两名族弟!只不出声。

边上另一族人开言道:“苏三欺许家太甚;先有强取钱庄的恶行在前,后的毁亲之举在后。当死。”

“如今许家已经缓了这些时候,大家都以为许家已经咽下了这口气。苏三那头早已没有了防备,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许文臣亦是暗中心动!却仍然不说话。

“大哥!无非是做得隐密一些罢了。想那苏三一个文弱书生,在没有防备的情形下,还不是待宰的羊羔?”

许文臣叹了一口气,这才道:“你们今日进来就是这事吗?这事且容我再想一想。”

“大哥!”

许文臣一摆手,止住了众人的劝说道:“你们想得太简单了!动手?杀人 ?'…99down'那么容易?万一他暗地里有什么保护呢?万一赵允在他身边暗伏了高手呢?万一事情做得不机密,牵扯到了许家头上呢?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可是关系到许家几百人的性命大事。我们对付的不是没有背景的小官。苏三是赵允的人,又是皇上的亲信,与皇上作对,一个不好,便是粉身碎骨的。”

“那就这么饶了那小子?”

许文臣眼中寒光一闪,继而微微地闭上眼睛道:“你们都退下,该做什么便仍做什么,我再想想。”

众人见许文臣犹犹豫豫,心知再劝也是白搭,便只好退了出来。

许伟在后堂候着众人都走了,这才敛着声息走进大厅。

许文臣看了许伟一眼,仍然闭上了眼睛。

许伟目前出落在翰林院中当差。

翰林宴后发生了许多事情,许文臣慎重起见,也就没有让许伟这么快便出头的意思。一切都要等事态稳定一些之后,再看情而定。

所以,许伟看到别人都风风光光地上任去了,自己一个探花却呆在翰林院中无所事事,当然就不太自在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苏三。

第485章 西府

族中一些长辈今天找到这里,因为什么事情,许伟自然明白。父亲让他在后头旁听,目的也是想让他了解一下许家所处的境地。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在众人的力劝之下,还是这么顾虑重重!

“刚才议的,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可有什么看法?”

许伟看着父亲的脸色,并不清楚父亲想听什么样的看法。于是直截了当地道:“儿子以为,苏三该死!”

许文臣瞄了许伟一眼,却并不动声色。

“其一,苏三屡次为难许家,已成死敌,不杀,不足以平息族中怨愤;其二,翰林宴上的事情,如今已成笑谈,苏三不死,许家永远抬不起头;其三,依附在许家身边的这些人,若是见许家这么好欺负,不能还手,日久其心必变。其四,苏三不死,武科举后地位必然更加稳固,自成一势之后,再难动手。此情种种,唯有苏三一死可解危局,否则此消彼涨之下,许家便是被人利用的价值,也会失去。犹如逆水行舟,我们不进,那将退无可退。”

许伟是恨不得苏三立刻便死的。所以,这番说词是早就想定了的,此刻说起来,自然是用足了心力。

“嗯!”

许伟听到父亲轻轻地‘嗯’了一声,正要再劝的话头完全被打断了。不明白父亲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苏三必须要死,而且在武举之前,就必须要死。”

“啊!那父亲刚才。”

“此事必须要机密,便是族人也不可不防!万一走漏了风声,可是抄家灭族的祸事!而且这事不是人多便可以办成的,没有必要让他们参与,所以才不与他们明说。事实上,这件事情,为父早在安排之中。”

许伟心中狂喜!

喜得自然是父亲已经在安排对付苏三!

这一来自己心里的这口恶气,自然就有机会出了。

更喜的是,这里头还有他亲自参与的机会!

依他的头脑,他只要稍稍一想,便明白父亲连族人都一齐瞒住了,却偏偏把这事情告诉自己的目的。若是不需要自己直接参与,父亲更没有必要让自己知道这些。

因此许伟小声地问道:“可是有用得着儿子的地方?父亲尽管说,儿子一定按照父亲的吩咐来做,绝不会误了父亲的事情。”

许文臣之所以让许伟知道他的安排,那自然是有事情要交待给许伟去办。

“你且附耳过来!”许文臣把许伟召到身边,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之后。

许伟细细一想,点了点头道:“应该不成问题!”

“须小心在意,不可露了马脚。特别是在苏三面前。”

“儿子明白!”许伟强压着心中的兴奋,去执行许文臣的计划了。

枢密院中,史鸿明与一帮老骨头们,正精神头十足地议着京人可能会有动向。

京人突如其来的变化,原人的警示,让沉寂了多年的枢密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如今的枢密院就像一台又破又旧的纺纱机一样,咯吱咯吱的缓缓运转着。

虽然有许多地方,动不动就会受到钳制,但一切都在向有利于西府的方向运转。

“东府里捏着钱,户部里有许文臣,度支司余世荣那里也是不温不火,尽看东府的眼色行事。军马未动,粮草先行,要等到东府里磨磨蹭蹭挪出款子来,黄花菜都要凉了。”张书同的语气中颇为不满。在他看来,皇上就该把后方这些调度,全部交给枢密院全权负责才好。

史鸿明却是一笑道:“增加的军费,钱粮,我们只好把计划报上去。东府里就算是拖,也拖不了多长时间。若是因为钱粮不到位,大军不能起行,殿议起来,东府里吃罪不小。届时,我等一齐上奏,以战时须行战时之法的由头禀明皇上。皇上必然同意一切便宜行事,那以后也就不用通过东府了。只是东府里恐怕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便得手,就是硬挤,也要先把我们要的东西给准备好,无论如何都会让大军先起行。所以书同的担心,绝然没有必要。”

“那这以后呢?大军到了前头以后呢?”

“以后?以后的事情怎么好说呢?”史鸿明看了张书同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他十分明白张书同的意思,无非是想激着自己一起,把本该是属于枢密院的权力给争回来。

可是这个时候能争吗?

别说眼下只是增兵,战事还没有打响;就算是战事打响了,要一下子改变旧例,绕过吴台铭去,也非易事。吴台铭是那样易与的吗?

再说这次增兵的情形,显显地是太子与二皇子在这里面有了争夺。虽然眼下后卫军的统领还没有出来,但看吴台铭改弦更张提出来的建议,已经打算是让出后卫军了。

后卫军既不在吴台铭的控制之中,钱粮的控制只怕吴台铭更不会放过。吴台铭总归是要在这上头做做文章。

这些变化,只要往深里想,便可以想到关键的所在!虽然吴台铭可以选择控制和不控制,但后卫军必然要受到钳制,这是必然。

到时候自然有吴王去与吴台铭打对台,枢密院在没有绝对的把握要回这些权力的时候,还是呆在一边看戏为好。

张书同见史鸿明没有被自己的言语所激,一点也没有与吴台铭一较高下的的意思,不由心中有些恼怒!不过,他也明白,从吴台铭手里夺权,一个不好,就是要被反噬的。所以,恼归恼,要他单独出头去争这些,也是不可能的。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逼得太紧为好!枢密院里刚刚出手,把吴台铭提议蒋经原任大元帅的建议给驳了,再去夺钱粮的话,只怕时机也不合适。难怪史鸿明听了自己的话,态度冷冷淡淡。

既然这个话头不好继续,那就换个话头吧:“左右护卫军,虽名存实亡,但现成能拿得出手的兵力也有七八万人!这下蒋军原号称三十万,实际兵力也近二十万人。回头拿着钱粮,蒋经原再征些兵马,就算没有三十万,二十五六万人,尽有!可谓是封朝的第一将军了。”

蒋经原成了第一将军,倚着吴台铭和太子的势,自然能反过来抗衡枢密院,这几乎是一个必然。

张书同并没有拿这个话来提醒史鸿明的意思,只是想借这个口子,议一议后护卫军的统领。

这后卫军的统领要得到二皇子的认可,又要得到吴台铭的认可,还要枢密院里也高兴,这样的人,就算不从后护军里挑人,也不好找。何况,军中也有军中的旧例,除非是军功卓著,在军中威望极高的人才可以空降进去,外人还是很难伸手进去的。这样一来,只怕更难选了。

“所以,第二将军的人选,是需要好好挑一挑了。”史鸿明与张书同对视了一眼,俱都把眼睛飘开,与众人议道:“岳老将军已经递了辞呈进来,明天述职之后,便算是正式离任了!新的后护卫军统领,自然是西府里先定个人选出来,再报上去。只是这人选,还是需要集思广益的。都议议吧!”

白虎节堂里大老爷们,听到史鸿明的话,便一齐交头结耳地议论起来。史鸿明与张书同只是静静吃茶,时不时地往下头看上两眼。

西府里太子党与二皇子也是犬牙交错,阵营两立,自然是议论激烈。太子党一派显然是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说话间便渐渐地开始保举随州守将潘成;二皇子党人也在议论声中,定了保举余州守将霍义。

两边各述己见,争论良久!便一齐把目光朝白虎堂上瞧去。因为史太尉与张太尉从争论开始,始终没有一句话出来。

“唔!都说完了?”史鸿明抬头看了一眼安静下来的节堂,顿了顿才对张书同道:“一个潘成,一个霍义;嗯,都是虎将。鸿明也拿不准,还是书同来定吧?不管是定得谁,鸿明都赞同。”

下头听到史鸿明居然放弃了做主的权利,不由有些讶然!这可不是史太尉的风格啊。

张书同心底暗笑!心知这件事并不是自己就可以定得下来的。就算史鸿明不反对,太子那里,吴王那里过得去?到时候自己做了决定,却兑不了现,那岂不是一场笑话?

取潘成,吴王就要跳脚;取霍义,太子肯定也不高兴。“两人都好,实在是难分高下,不如把两人都报上去,让皇上定夺?”

史鸿明暗骂了一句‘老鬼’,却假意认真地想了想才道:“此意甚好!若是无人反对,那就这么报上去吧!”

众人也看出来了,两位上官是不想承担这个举荐的名头。也明知这件事情,在节堂里是定不下来,自然也不会反对。

因此,西府里就一封议事折便递了上去。

西府里的折子,只能在有军情要报的时候,特事特办,直达御前;在平常时节,都要通过东府!这也是和平时期,西府受制东府的主因。

东府里接了西府过来的折子,吴台铭稍看了看,便把折子传到祝天宫与公孙胜的手里。晌午,三人一碰头,也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一句批语也没下,直接便把原折给退给了西府。

第486章 风云变幻

这消息传到苏三的耳朵里,心知刺杀吴台铭的机会已然成熟!便让听潮轩给杜如悔下了可以下手的密令。

密令在半下午时分转到杜如悔手里的时候,杜如悔便立刻着手安排。当傍晚时分,吴王赵允找杜如悔问话的时候,杜如悔已经安排妥当了。

“吴台铭一死,太子党必然慌乱!解决了吴王心头大患的同时,我们再把张合推出去。张合与吴王往来少,并不显眼,太子党慌乱之中,就算猜到张合与吴王您有些关系,也只能借坡下驴。”

“嗯!”赵允眼中闪着凶光:“后护卫军的控制权固然重要,但重点还是要放在金陵城中。吴台铭一死,东府的格局就为之一变。祝天宫是右相,一直受压,正要借这个机会把吴台铭手里的权力全部接管过来。许文臣那里也要第一时间派人前去游说,给他们一个甜头,就说,有本王在,与皇家议亲的事情,也并非绝无可能。公孙胜目前算是挂个虚衔,以前他与吴台铭不对付,才告老还乡。若是吴台铭死了,他恐怕也会跳出来。他不是太子党的人,虽然也不是本王的人,但他要想跳,就让他跳,跳起来也只是削减了赵广的实力罢了。我要让东府里重新洗牌。”

赵允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兴奋!

九门在手,稳压了金陵府府衙一头;东府再进入掌控之中,那太子就成了纸老虎,空架子。没有吴台铭的指点,朝内朝外的格局都是一变,论心计,太子还差得远。只要自己一步一步地蚕食下去,太子失德被弃只在早晚,到时候就是自己的天下了。

“王爷!”刑天在门下一闪身,轻轻地叫了一句。

杜如悔见刑天来了,便要告退!赵允却一摆手道:“不必了,你也听听!”

刑天便走了进来,对杜如悔点了点头道:“刑天这段时间多有得罪,杜先生还请多多包涵!”

杜如悔心中微微一讶,诧异地看着刑天。

“刑天是允一手调教出来的,所有人都可能背叛允,独刑天不会。”赵允看到杜如悔微惊的样子,笑了笑道:“前一段时间,允觉得王苞老是有些魂不守舍,所以让刑天有意与你唱了几出对台戏。你不要怪他帮着王苞对付你。”

杜如悔忙躬身道:“不敢!”

刑天又给杜如悔行了一礼,以示歉意!即便是赵允对自己信任有加,刑天还是觉得不要得罪杜如悔为好。免得来日,杜如悔心中有些恼意,让自己受苦可不太妙。自己一个武人,虽然脑子也灵光,但终究比不了杜如悔这号人。回头真被杜如悔买了,说不定自己还在替人家数钱。

“消息证实了吗?”赵允问道。

“嗯!王苞在外头确实是有了一个女人。小的打听清楚了,那女人是娄明亮买来送给王苞的。娄明亮是中书省户部司的推官,表面上没什么根基,其实是吴台铭家下奴才的外亲!”

“砰!”赵允咬着牙狠一敲桌子骂道:“狼心狗肺的家伙!你去处理一下,本王不想再看到他。”

刑天便退了下去。赵允仍然余怒未平地道:“本王最恨的就是背叛,就是追到天涯海角,要也让背叛的人付出代价。当然喽,对于忠心跟随本王的人,允也是不会吝于奖赏的。虽然发动是在明天,但如悔的功劳却不可抹杀。先赏你二十两黄金,等回头大事稳定,允再亲设酒席陪先生饮上几杯。”

杜如悔异常感动地伏身谢赏后,这才离开。

赵允候着杜如悔离去之后,这才把田柱了叫来问道:“可留意到最近杜先生有些什么变化?”

“杜先生的作息规矩着呢!从不出府,有什么事情必须要到外头办的,也都让柱子代办。最近一段时间,似乎见得人多了些,虽然都是府下的人,但他们说话都是细声细语,只避着柱子附耳交谈,似乎是有些神神叨叨的样子。”

“唔!”

“柱子再跟紧一些?”

“不必了!”

赵允心知杜如悔是在办刺杀吴台铭的事情!别再让田柱子给搅乱了。赵允却无论如何也不知道,杜如悔绝大多数的消息,都是通过田柱子的手传递的。

第二天,枢密院正式签发了三天后,左右护卫军前往淮南路集结的命令!限令两军必须在出发后七天内到达蒋经原帐前。

而后护卫军,在确定统领之后,会东进江东路驻防!

江东路是水路,京人不惯水战,更无海战,从江东路绕道南下,自然是不太可能的。淮南路无疑是正面的战场,因为淮南路的身后,便是金陵府!若是淮南路失守,京人骑兵最迟三天,便可兵临城下。

不过这是不太可能会出现的情形!

首先蒋经原不是吃素的!京人要想从淮南路穿过,蒋经原就是硬咬,也要咬下京人一块肉来。

其次,退一万步说,就算蒋经原是吃素的,京人真要是长驱直入,那江东路的驻军从斜里冲出来,立刻便要断了京人补给,没有补给,面对金陵城,京人也只能是望城兴叹。

除非皇帝弃城逃走,城中又无良臣良将!

这种事情,再不可能发生!

禁卫军统领元隆虽老,可是忠烈之心犹在!蒋经原之前,可是元隆一直对抗着京人!虽说在禁中养老,但人老势威,有他坐镇金陵,赵普便是想逃也不可能。

何况还有一心求战的吴王,朝中还有公孙胜那样的明臣。再说赵普的胆子也不是一味地小,一冲动起来,还是很有胆识的。

江东路的布防,并不是非常的急切!因此,大家都有时间对后护卫军的统领位置扯皮。

这些且不说,只说武科举的日子终于确定了下来。

五月初八,端午节后的第三天。

此次京人南下的动静,让赵普对此次武科举非常重视。只希望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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