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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佛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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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听说,最先得到李家这个消息的人,是中书省的苏侍郎。离开金陵的时候,他也曾到苏侍郎府里问过细节。苏侍郎只说从家信中得知这个消息,至于是不是与林海录有关系,那也仅仅是猜测。

当时他便苦苦地笑了。

仅仅是一个猜测,便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而且最后这差使,居然又压在了他的身上……

武陵府换人已成定局,此事皇上已交由中书省堂议,人选虽然没有完全定好,但极有可能便是二爷的人。

但二爷却不想让林海录安安心心地回金陵。一个从三品的府尹,若是到都城候旨,就算是平级调任,不进中书省参政,也要得个金陵府尹的职位。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就把林海录放在武陵。

二爷把杜如悔派到武陵,就是打着除掉林海录的意思。可除掉林海录,那就得有个借口。苏侍郎的家信,来的适逢其时,虽然封疆大吏,派人夜抢民宅,说出来太过骇人听闻,但二爷要得便是这个效果……

在吴亲王想来,林海录这些年为太子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总归是有些把柄露在外面的。

至少出了强盗夜入武陵城,在城中烧杀抢掠这件事,他林海录就要担一个治理地方不靖之罪。再说,从出事到现在,他身为武陵府的长官,却无只言片语到朝廷,这就是有意欺瞒,若是真要认真计较起来,也是个欺君之罪。

这些意思,吴亲王都与自己说过,但真正能把林海录拿下的,却是需要真凭实据。只是二爷也知道,要做到这一点,在实际控制权还在林海录手里的武陵城,可能性不大,因此他才会说:就算没有真凭实据,也要把林海录与李家遭杀抢的事情,给联系起来……

这样一来,就算林海录能把贼人抓住,那也有失职之罪;若是抓不住贼人,他便是失职和渎职的双重罪名。

带着这样的官声,就算可以回到都城,想大用起来,都不可能……

二爷的意思,杜如悔自然是心知肚明,搞不倒林海录,也要把林海录给抹黑。只是自己轻无声息地来到武陵,正准备有所作为的时候,却因为高大福去逛青楼,被人发现,使得自己落到了别人的眼里,现在就是动一动,都要受到制擎,哪里还能有什么作为?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转身便见高大福站在不远处的拐角,一脸的愧疚……

第155章 任记炸鱼店

高大福自知犯错,没有拿杜先生的话当一回事,一出门便被人撞破,还被人家抓进了大牢,若不是杜先生出手,恐怕他现在都在大牢里呆着……

虽然被杜先生捞了出来,但他们的行踪也暴露在林海录的眼皮底下。这事极大地影响了他们此来武陵的目的,若是最终没有完成任务,回到都城,只怕自己要被亲王活活地打死。

想到这些,他是吃不下,睡不着,简直把肠子都悔青了。满心里寄望着智计百出的杜先生,能有回天之术,救自己一命。但一连着几天,杜先生只是看呆在房间时翻看着那些条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高大福那叫一个急啊,可偏偏他又不敢去惊扰杜先生,甚至是有些怕见杜先生。只是今天前院里接了一封信,说是要面呈给杜先生。高大福听说来人准确地说出了杜如悔的名号,本来就是加着小心的,便连忙带着信走了进来。

杜如悔看着高大福,怒气不由又升了起来。早已嘱咐得好好的,要小心从事,不要露了行迹,居然一住下,便去了青楼那种地方,还偏偏让人家给逮了个正着,真是让人气恼。

可是他也完全没有办法,武陵比不得金陵,他手头上无人可用,还得指着高大福办事,不捞人不行,捞了人,却连火都不能发……

“哦,有什么事吗?”这两天高大福都不敢来见他,这院子就没敢进来过,今天这一大早的,却不知是什么事情,让他进来了。

高大福忙上前,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道,“刚刚守门的侍卫收到的信。”

杜如悔的目光看着高在福手里的信,却不急着去接,只是轻轻地问道,“哪里来的信?”

“不知道,是个小孩,说把信给杜先生您,然后就跑了。”

“喔。一个小孩?还知道我的名号?”杜如悔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这才接过信。

信是被牛皮纸封好了的,封口上用火漆包了口,封皮上没有字,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样子。

用手捏了捏里面,捏到里面有一块硬物,似乎是一把钥匙,其它便没什么异样,便撕开封口,从里面抽出一张纸片,倒出一把钥匙。

轻轻地抖开纸片,打开看时,却是一封极简单的信。上面写着,“午前,去‘任记炸鱼店’取一个盒子,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没有头,没有尾,却打动了杜如悔的心。

仔细又看了看这纸上的字,看来看去,都不像是普通人的手笔,心中更旌动。感觉这事非同一般,便一收手把这纸收好,往怀里一塞。

手里把玩着那把钥匙,略一思索,便对高大福道,“这样,你安排人去城里‘任记炸鱼店’取一个盒子。这事比较机密,最好是不要让门外那些家伙,看出什么破绽。”

高大福见杜先生终于有了吩咐了,忙拍着胸脯道,“先生放心。我带几个人,大大方方地出门,只往提举司何大人家去吃酒。这拿东西的事,让何大人去安排,吃完酒咱再把东西捎带回来。想那林海录就算再大胆,也不敢公然闯进何大人的后宅,看咱在做什么。”

杜如悔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嗯,可以,但一定要在午饭前赶回来。”

高大福应了一声,便飞快地走出院外,挑了四个精干手下,也不骑马,披着油衣,慢悠悠地就出了门。

没走出多远,便见身后一大帮子的人跟着,他们也不近前,只是远远地跟着。这下雨天的早上,街面上原本就没什么人,这一大帮子人出现在街头,自然是显眼的。

高大福骂道,“真他娘地人多,咱们出来四个,他们就出来四十个。还真怕咱们跑了不成。”

手下便道,“他们是怕在咱们手里吃亏,这是拿人数压咱们呢。”

“哼,让他们跟着。只要不上前抓我们就得。”

说罢高大福紧了紧步子,在街上晃荡了起来,先是吃了早点,又接着往铺子里逛,玩够了,才一头扎进了提举司衙门。

提举司衙门并不隶属府衙的管制,路府一级虽然在品阶上比三司(提刑司,安抚司,提举常平司)要高出一些,但其实职权却是开分的。

林海录身为府尹,又兼任了安抚司,提刑司,自然是可以一手遮天,但是他却无权过问常平(平仓、免役、市易、坊场、河渡、水利)这一块。

倒是常平提举司有着监察百官的职责,所以这武陵府治下,大大小小几百号官员,还得小心着何大人往上参本。

因此何应文在武陵府,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真到了关键时刻,做一做挡路石,还是可以的。

这边高大福钻进了提举司衙门,那边林海录就收到了消息。

林海录皱了皱眉头,想来想去,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应文是二爷的人,这原本就是明面上的事情,他手里要是有自己什么把柄,那自己也拦不住他和杜如悔串通一气,与其去拦,倒不如让他们去折腾。

“不用去管他们,只要牢牢地盯紧了便可。前后门都盯住了,他们进去五个人,出来也必须是五个人……”

林荣在一边补充道,“他们一旦有什么不轨的行为,那就直接先抓进来再说。”

报信的人退了出去之后,林荣与林海录又开如商议起今天中午交接的事宜。

任盈盈按照往日的习惯,一大早就坐镇在店里。

如今这生意是越来越趋于稳定了,由于实际的买价与三天后的定制价格已经相同,有需要的人,往往都是提前三天进行定制。临时有需要的,才会在每天的二百斤中,勉强供应,因此每日门前的生意也仍旧火爆。幸好采用了竹片分售的措施,要不然这括风下雨的天,还让客人在门外排着长队,那就真是罪过了……

已经决定了年后在金陵开一家分店,所以店里的小伙子,姑娘们都竞相努力表现,恨不能把店规全都刻在脑子里,一举一动,都严格按照店规来。

“有客到。”徐英明扯着嗓子对着店里叫了一声,便上前迎住客人。根本不计较来客是穷是富,是贵人,还是下人。

“客人有什么需要?”徐英明一边迎住了客人,一边询问着客人的需要。

“我要定‘炸鱼块’。”客人穿着油衣,脸上油光光的,还戴着顶破帽子,看出不多有钱的样子。

徐英明早就被教导,不能从衣着上看人,对所有客人都要客客气气,因此他把客人往店内一引,叫道,“有下订的客人一位。”便又询问客人道,“定多少?什么时候要?”

“后天便要!”

“如果是后天的话,那就是六百文一斤。一旦下定,那就要全额付款。不知客人要定多少斤?”徐英明心里其实是有些高兴的,店里有了新规矩,凡是店上接下的定,都有提成可拿,虽然这提成是所有的店员均摊,但分到每个人的头上,竟然比每月的工钱还要翻出好几倍,因此接订的活,他们是最高兴不过的。

“一千斤!”

第156章 一,一千斤?

“啊。一,一千斤?”徐英明有点怕自己听错了。一千斤炸鱼块,那得近二千斤的鲜鱼才能制得出来,店里能接得下这么大的单吗?而且这一单下来,那可就是六百两的银子,这么多银子,就是摆国宴,也可以摆上近百桌了。谁家这么阔气啊?大富之家,摆个上百桌的席,能花个五六十两银子置这‘炸鱼块’一道菜,那就很是难得了,今天这事,有点邪门,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怎么?接不下?”客人冷冷地道。

徐英明仔细地盘算着,也并不见得接不下。六百两银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钱,店里一二天的流水也尽够六百两了,只是这单笔六百两的单,听起来有些吓人而已。

“怎么可能,一千斤,按六百文一斤算,就是六百两银子,这一单小店接下了,只是客人打算怎么付款?”

客人见徐英明接下了单,稍稍有些意外,呆了一会儿,却掏出一个扁平的盒子,一本书大小,往桌上一放道,“就这盒子,这盒子值六百两,就当是定钱……”

徐英明连忙道,“客人休要取笑,小店只收制钱,银子,若是有金元宝小店也收得下,却从来没有收过盒子……”

“不是说了嘛,这盒子值六百两,怎么?不接怎地。”

“小店可是有规矩的,不见现钱,不下定。您这盒子值六百两,这只是客人您的想法,这就是值六千两,小店也不能收这盒子。不如客人等拿了钱,再来下定不迟……”徐英明忙又道。

“没见过你这不经事的伙计,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爷是没有钱的人嘛,说了这盒子值六百两,那便是六百两。”客人大声地叫了起来,引着店里的店员,还有往来的客人关注。

任盈盈早就在里面听见,却等闹了起来,才从后面走出,看了李技装扮成的客人一眼,却问徐英明道,“是什么事情,这么大吵大闹。”

徐英明心里直说倒霉,千万不要因为这事,影响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美誊,忙连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又指着盒子道,“客人偏要用这个盒子下定。”

任盈盈静静地听完,便对客人笑道,“盒子充定,确实不合店里的规矩。既然客人说这盒子值六百两,那客人想必也不缺这六百两的现银。要不这样,定呢,小店先接下来,盒子咱也接了。店里出个字据给您,只要客人今天拿六百两银子来,那小店断误不了客人的定。小店卖的是炸鱼,识不得这古董玩意,客人若是愿意了,那便是疼怜了小女子。”

围观的客人们,见店老板娘话说的周致,便一齐说没有这样强下定的买卖,那李技扮的怪客,见众人都帮着店老板娘说话,便道,“也罢,就按老板娘的话来吧……”

徐英明便连忙取了笔墨,写了一个字据,任盈盈接过看了,便用了店里的印章,交到客人的手里,一边把那盒子收到店内……

那客人也没说话,接了字据,看也不看,往怀里一塞,便踏雨而去……

徐英明因跟着任盈盈道,“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下定的人。怕不是来找麻烦的。”

任盈盈便笑道,“不要往心上去,打开店做生意,什么人没有?只不要与客人过多纠缠争吵便可。”

徐英明见任盈盈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也就放了心,退到门边照旧招呼客人,只是这事,却并没有忘记,他倒要看看那客人会不会花六百两银子,来取这盒子。

忙到半上午,炸鱼块也卖得差不多了,却见一名小厮模样的人走进店里,先是四周看了看,才对徐英明道,“主人叫我来取一个盒子。”

徐英明倒大吃了一惊,便问道,“那你带了六百两来了?”

那小厮也在吃了一惊,“六百两?”

徐英明便道,“是啊,你主人在这里定了一千斤炸鱼,要六百两,没带钱才留下这盒子,他难道没有交待你?”

“啊。这个,好像说了一句,可能是我听差了,所以只带了六十两,你且等着,我去取钱来。”说罢,一溜烟地走了……

徐英明心道:难道天底下还真有这样怪的客人 ?'…99down'

又过了一阵,今天所有的炸鱼块都卖完后,才又见那小厮跑来,还真就拿着六百两的银票……

徐英明是又喜又奇怪,一边想着错怪了人家,一边连忙把人引进内院。

任盈盈收了银票,便把盒子递给了那小厮。

那小厮什么也不说,把盒子往怀里一塞,转头就往外走。

徐英明也跟着走出来,却道,“这盒子真值六百两?”

小厮笑了笑,没有说话。

徐英明又问,“你是哪家府上的,这么大手面,一定就是一千斤炸鱼块,这可是武陵城里的独一份啊……”

那小厮又是一笑,还没有说话。

徐英明还想问,可小厮已经走到了门口,抬腿就跑进了雨里,转眼就消失在渐渐热闹起来的雨街之上……

“真是一对奇怪的主仆。”

高大福带着盒子返回住处的时候,离中午还有一个多时辰。连忙把盒子交给杜先生……

他现在可不敢再大意了,若是再误了杜先生的大事,只怕自己真就别想活命了。二爷的手段,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杜如悔接过盒子,见盒子外头真上着一把锁,便取来钥匙,轻轻一试,还真就打开了。

只见盒子里,放着一个折子,折子上面压着一张纸……

先取出纸片,打开一看,仍然是几个字:“六百两买折,六千两买写折的人。”

有点不着头脑,杜如悔却是心中一跳,忙把那折子翻开,只见上面历历在目的都是林海录在武陵城时犯下的种种事端。记录之详实,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捏造得出来的,其中几件事情,他从二爷门人那里,也得到过条陈,只是却没有这上面写得清楚仔细罢了。

压住心中的狂喜,再想起那六千两买写折人的话,便往折后去看,只见一个‘林子祥’的签名,画押俱在。

林子祥,不就是林家的管家吗?是谁这么大本事,把林子祥给抓了去,还逼他写下这一大本折子?

如果真能把这林子祥也拿在手里,这人证,口供加在一起,绝对够林海录喝一壶了。六千两,值。

第157章 金陵春酒

可是六千两怎么给呢?

杜如悔连忙再往盒子时看去,只见盒子底上还有一张纸头。

取出来看,却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小字,无非是要求他们要如何做,才能得到人的安排。

杜如悔立刻把高大福叫到身边,把这信给高大福看了,又指着那折本道,“如今,只要把那林子祥给拿到手,那之前的那些小事,便不值一提,你可省得?事情到了这一步,再错不得。”

高大福知道这是他立功赎罪的机会,便拍着胸口道,“杜先生尽管放心,这些事情,我亲自去安排。”说罢,拿起那信,便走了出去……

杜如悔相信高大福的能力。高大福要真心办起事来,那还是很精明的,唯独不好的,便是太好色。如今他在林海录那里吃了亏,反过来想,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要不然只怕还没有这么尽心……

倒是做出这件事情的人,还真是有些让人想不明白?

看折子上的笔墨痕迹,似乎这折子写出来有些时候了?是什么人,一早就在做这样的事情呢?

目的是什么呢?是要对付林海录?还是求财?又或是仇敌?

这些他根本想不明白,但是他却不需要明白,他只知道一点,那就是做出这样事情的人,绝对是林海录的对头。

是林海录的对头,那就是自己的盟友。而且这个盟友,似乎还挺有势力。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和住处,还能抓住林子祥,并索要自己的钱财,都表示这个盟友对事情的掌控能力,非同一般。

可惜没有机会见上一面,如果能聊一聊,建立更深的联系,说不定可以协助新上任的府尹,协助二爷,把武陵城经营成铁桶一块……

这个人会是谁呢?

林荣静静地坐在‘聚仙楼’的顶层,整个顶层都被他包了下来,楼里也隐藏着他的眼线,只要有人往顶层上来,那就逃不出他的掌握……

时间已经渐渐地接近了午时。聚仙楼里的生意,渐渐地忙了起来。尽管是下雨的天气,但今天聚仙楼的生意却好的出奇。好像客人们,都赶着今天下馆子似的。

刚迎进去一伙人,这不又来了一伙……

“来三位,里头请。要雅座?”伙计看这三位打扮不俗,一看就是大富人家的气象,自然不敢把人往大厅里带。只是今个也巧了,整个第三层都让林家公子给包下来了,只有二楼的雅间可以开,可如今,二楼也坐得差不多了,生意居然好到出奇。

“自然是要雅座……走三楼去。”

伙计忙道,“几位爷,真是对不住,今个三楼被府尹林大人家的公子,给包下了。二楼也只剩一个雅座儿了,却清静地很,一定能让几位爷满意。”

几位客人听说是林大人的公子包下了三楼,便没有再去计较,便让小二领着上了二楼。

这边引了上去,那边门外又来了一拔人。掌柜的在柜台里看得真切,心里却乐开了花,往常天晴的时节,也没这么好的生意,今个倒是出奇了。

“这不是苏公子吗?今天是什么风把苏大才子吹到了小店,这可真是蓬荜生辉啊。”掌柜一眼认出了苏三。上回仲秋节楼上诗会,便是这位苏公子,连作三场诗,把一众才子,震摄的服服的。他早就让人把这三首诗裱起来,挂在了三楼,哪里会认不出这三首诗的正主儿呢。

苏三哈哈一笑,指着身边这些夫子道,“什么大才子,今个是陪着思友学院的夫子们,一起来吃酒的。掌柜给安排一个雅座儿?”

掌柜把眼睛往一层大厅里一扫,零乱地坐着几十个人,若是把苏三安排在这里,那就不雅了。

可偏偏二楼的雅座儿,今个邪乎一般地,突突地就上满了,竟是比一楼还热闹。

因不好意思地笑道,“独独今日三楼被林荣公子给包下了,二楼的雅座又正好坐满了……要不,要不,二楼的散座,给苏公子挑一桌安静点儿的座头?”

苏三脸色一沉,有些不太高兴,那边夫子们却道,“散座便散座好了,还敞亮些……”

掌柜忙接了话茬,道,“小店上好的金陵春酒,专为诸位开一坛。请,楼上请。”

苏三与几位夫子一齐走到楼上,果然见靠北边的雅座,一溜儿六间单独的小间,都坐满了人。便是南边这打通了的散座上,也坐了二桌人。

不过这二楼的地面,全是油新的桐油木面,拐角处还散放着一些盆景瓷器的摆件,配上悬挂着的字画,倒显出这二楼的雅致。

苏三上次来过一次,只是匆忙间便上了三楼,不及细看,见二楼环境也还看得过去,便指着一张桌子道,“就坐这里好了。”

今天是苏三的东道,夫子们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便一齐坐了下去。

“酒便用掌柜刚才说过的酒,菜就随便上,咱们八个人,来个八荤四素,凑个六六顺的彩头。”苏三对着掌柜的吩咐完,才对众夫子们道,“今个大家也是安心了,就算是李老爷子还没有回来,这思友学院,李家也还是要办下去的。原本这个时候,不该请酒的,但守一兄特别关照宁远,好好安抚好诸位先生,这才有了今天宁远这个东道,左右下午也是没事,大家且放下心事,尽情一醉。”

众夫子便一齐夸起李守一来。如此时节,尚能重视教育,李家一定可以重振雄风。说话间,又说起李老爷子生死未卜的事情,大家又不免嗟叹一番。

不过酒菜上来之后,大家酒过了三巡,也就把这些给放下了,席间也渐渐地热闹了起来……

李技粘了胡子,戴一顶旧帽子,低低的帽沿压住了眉头,脸上还粘了一块巴掌大的膏药,一步一拐,慢腾腾地走上了二楼。

小二奈着性子引着李技,慢慢地往三楼走。

李技上了二楼,喘了一口气,扫了一眼,目光从苏三的脸上一扫而过,眼神轻轻地落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

那桌上坐着四个人,却不像吃酒的模样,见自己上来,四个人的眼睛,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李技心里暗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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