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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佛婆)-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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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官员早就听说过李道明的威名,今日一见,却稍稍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这钦差大人,这么好相与……心中那些个小心思,都略略地抛开了些。
李道明见众人还是有些拘谨,吩咐完上茶后,便先谈笑起来,“兄弟此次来,原本是为了考查咱们武陵府官治的。几位老哥们也都知道,这不过走个过场,虚应一些套路,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兄弟其实也只打算呆二天,与大家伙儿一道说说话,便要走的。却不料皇上加急送来了一道圣旨:让兄弟查查武陵城中匪人入城的事情。这可是一件大事,皇恩浩荡,如此厚宠,如此信重,兄弟岂敢马虎大意?”
众人皆是称颂,都说李道明圣眷不减,必有大用之类的话语。
“因此,兄弟到这武陵城,看到什么,自然便要向皇上奏什么,不能负了皇上……”
这话李道明虽然含笑说了出来,但众人都不是傻子,一听便明白,这位钦差大人,不把林海录给掀下台,是不会甘心的。他这么说,就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是要听众人的态度。
众人哪里有些什么态度,他们只是不想被这件事情,扯进去太深。上面要斗,就尽管去斗,千万不要扯了他们做陪葬的而已。因此,他们自然是风往哪里吹,便往哪边倒!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进了钦差行辕。
真正与林海录绑在一起的官员,是不会在这个时间点来讨好钦差大人的。因此众人当然是高声应着李道明,表示愿意为钦差大人效力云云。
这些都是题中应有之意,并不需要多聊。李道明也没想着这些人能派上什么大用,不过这些人既然来了,那他也要给他们一个面子,也要给后面来的人,一点信心。因此,就留了诸位大人在行辕中用饭。
席中,众人越发是与和气的钦差大人熟悉起来。几杯酒下肚,倒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格局。其实也只是表面上看着亲热而已,大家都是官样文章作熟作烂了的人,自然知道尺度。
先说了风土人情,再说治下风景,又论诗议文,也不知是谁说了句:没有炸鱼块儿下酒,有些可惜的话……众人便由炸鱼块说到了任盈盈,再提到后天周府济老认干孙女的酒宴。
提起酒宴,就自然有人受到邀请,有人没有受到邀请。有受到邀请的,不免在席中得意几句。
李道明听到耳朵里,倒是对第二次听到的炸鱼块,留了心。不由笑道,“这炸鱼块果真那么好味道吗?……既然这样,来人啊,快去采买一些来,与各位大人佐酒……”
第179章 关于席面的讨论
众人便笑:“大哥还是把人叫回来吧。这个钟点,早就买不着炸鱼块了。‘任记炸鱼’的规矩,每天二百斤鱼块,卖完停售。那二百斤,每天半上午就卖空了。而且,就算是去得早,每人也只能采买二斤,你想买多,人家都不卖。”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这倒是新鲜事,头回听说这么奇怪的商家,那大户人家置酒,要吃这炸鱼块,难道也只能买二斤不成?”
有人便道,“那只能定制了。提前定。这城里的酒楼,哪家不是提前定的。”
又有人补充道,“定三天内的,需六百文一斤;定三天外的,也要五百文。比散买的价格只高不低。”
李道明呵呵一笑道,“这又是一奇,五百文一斤的炸鱼块,这价钱是不是高了一些?真有那么多人买?”
“要单论味道,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出彩的。只是,一来这味道,确实还吃得顺嘴;二来,这味道,别的地方也绝然没有。因此,别说是五百文一斤,便是一两纹银一斤,只怕买得的人,也不会少。”
“是啊,我家那婆娘,每天都想吃这炸鱼块,害得家底子,都快被吃空了。”
众人呵呵一笑,要真拿一年百把两的俸禄去吃,还真吃不起这炸鱼块。只不过在场的人,哪个会是指望着那点俸禄过活的?因此就算天天吃这炸鱼块,也不会真吃穷了他们。说吃穷了的话,不过是席间的笑谈。
李道明见大家都这般说,心里纵使还有些不相信,一种吃食,就能让大家这么动心。但也多少明白,这炸鱼块确实讨人喜爱的。好在,他并没有什么口腹之欲,最多也只是对炸鱼块能卖到这个价格感到吃惊而已……
李道明吃惊这价格,却不知道,这个价格对于武陵城中的百姓来说,早已经是习见怪不怪的价格了。
尽管有从外地来的客商们,看到这个价格时,都要大惊小怪一番,但被炸鱼店的伙计们洗过脑的武陵百姓们,碰到这样大惊小怪的客人,也都能一二三条地,说出一些道道来。
又是什么鱼块经过去头去尾,精挑细选;又是鱼块经过二十多道工艺,反复精制等等。把为什么这么贵的理由,一一摆了出来,最后总要加一句,只卖五百文,那就算是饶了你天大的价格。俨然就把炸鱼块,当做了武陵城独有的特产,当成了一份自豪,引以为荣……
若是自家在办酒的时候,能在每桌上整出这样一道菜式,那也绝对是面上有光的事情……
“大人有所不知。这炸鱼块不仅味道好,这做生意的手段也有些出奇……他们在每个节日,都设有一个试吃的节目。就这,为吃一块炸鱼块儿,便能引得全城人排队等候。更是请了许多画师,在街头巷尾画了许多谓之‘广告’的宣传画作。所以这炸鱼块在本埠来说,那可真是家喻晓的一种吃食……或有人不知道本府的大老爷林大人的名头,但绝没有人不知道炸鱼块的名头,其实,从炸鱼块出现,到今天,这也不过是几个月之内的事情而已。真是令人啧啧称奇啊……”
李道明‘哦’了一声,心里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自己在周府看到的那个任盈盈,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流,居然在经商上,有这样的手段……
众人见李道明对这事很感兴趣,便又有人道,“时下,家里若要置酒,办几桌大席,没有这炸鱼块在席面里撑着,那摆出来,都是丢脸……普通人家,满月席,婚宴等大席面,尚且要拼着老命置出一圈席;中等人家,怎么地,也要置出二圈席来,像我们这等人,若是少了三圈席,那也是要被人笑话的……”
“一圈?二圈?三圈?”李道明有些不解……
有人抢道,“这圈数指得是炸鱼块在盘中摆的圈数。一圈是小户人家摆的,一桌八人,圆桌十人,这一圈至少就是八块,十块;二圈席便是十六块,三圈席便是二十四块,按人头来,……这炸鱼块质感好,看起来一块不大,但肉瓷实,份量也不轻。曾有人称过,三圈席上,只这一道炸鱼块的菜,就要花费一两银子。一道菜,便要抵得上七八道菜的价格。”
李道明这才明白,敢情这席面直接就以这炸鱼块的圈数,来定了。
更有人进一步解释道,“这炸鱼块,有个响亮的名字,叫黄金鱼;盖因这鱼块炸出来后,色呈金黄。现在又传说这鱼块叫富贵鱼,能吃这种鱼块的人家,那都是富贵之家。吃了这种鱼,还会一直富贵下去。”
李道明便笑,“一种吃食,能被推崇到这种程度,也算是难得了……”
安明生一笑:“这些还都不算,如今这炸鱼块也备受那些学子,才人们的喜爱,有许多才子佳人,已经开始做诗来称赞这黄金鱼了。竟然是,已经吃出了文化,吃出了精神,明生便记得本城苏大才子的一首诗作,便是写这炸鱼块的。”
李道明一听苏大才子,便又留了心,笑道,“哦,明生老弟诵来听听?”
安明生一笑,立起来道,“我爱炸鱼块,清香透九天。红颜争相食,白首忘辩言。醉月频举箸,迷花因不谐。神仙安能食,羡煞武陵人。”
这诗虽然不能算是极好,但能把一种吃食这样自然而然地写出来,也算是极为难得。因笑道,“那老夫倒要找个机会,好好品尝一番这富贵鱼了……”
众人便一齐笑起来。
这些人一边讨论着炸鱼块,却无不因为席上没有炸鱼块,而感到遗憾。而此时的苏三,却非常惬意地品尝着由任盈盈亲手做好的炸鱼块……
“嗯,这味道已经非常不错了。有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苏三嚼完一块炸鱼块,便拍了拍手,把盘子里的炸鱼块往边上一推,对小安道,“你拿下去吃吧,几个院子里的老夫子们也分一些去。”
小安应了一声,上前把炸鱼块接了过去,走了出去。
苏三等小安走了之后,这才轻轻地看向任盈盈道,“今天怎么就来了?”
任盈盈脸一红道,“有些事情想和宁远商量一下。”
看到任盈盈这么温顺的样子,苏三不由心中一荡,轻轻地走过去,把任盈盈揽入怀中,轻轻地温存了一番,这才轻问道,“有什么要商量的?”
任盈盈定了定神,仍然伏在苏三的怀中道,“后天,就是爷爷认盈儿做孙女的日子,盈儿想……”
“想什么?”
“想把咱们两人的婚事,在席上一并宣布……”任盈盈看着苏三,有些不安地说着。
他想了想,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也好。”
任盈盈感觉身子一轻,一颗心也好像回到了腔子里,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不过,这事情啊,得先和家父打个招呼……”
任盈盈见苏三这么说,忙道,“呆会我就回去和爷爷说,让爷爷过府商议……还有,我想。”
“哈哈。你有什么想法,一骨脑地说出来好了。老是你想,你想的。我还想呢!”说罢在任盈盈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逗得任盈盈娇羞不已……
“宁远把玉儿借给盈儿,帮忙二天吧。那烤鱼的手法,盈儿掌握不来,月儿已经答应帮忙了,盈儿还想把玉儿拉去。”
“这个。”他倒不是不舍得,只是自己吃惯了玉儿做的饭菜,盈儿把玉儿给借走了,自己可就要受苦了。
“好人。你就答应了吧。”盈儿摇着苏三的手,有些撒娇儿的道。
“好吧,好吧,只要玉儿同意,本公子没有意见。”
任盈盈便笑道,“玉儿早就同意了,她说只要少爷同意了,她立刻就去呢?”
苏三一听这话,不由有些苦笑,只怕玉儿这小妮子,还在生着那天去青风楼的气呢?这不是摆明着,要让自己受二天苦吗?得,还不信了,少了玉儿,自己就要饿肚子。
第180章 他必须死
“去吧,去吧。对了,酒宴当天,杜如悔会来吗?”
任盈盈点了点头道,“说是代表吴王来,倒是太子那边没人来,只是随了一份礼来。还有宫里来的传旨寺人秦公公,也要参加宴席的……”
苏三点了点头。静静地坐了回去,眼睛看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任盈盈看到苏三已经在想事情了,便静静地福了一礼,轻轻地退出了出来。邀玉儿往周府去。
看着院子里任盈盈与玉儿结伴走远,苏三也并没有停止思考。
周府的宴请,表面上喜气洋洋,其实参加宴席的客人们,私下里,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特别是李道明,杜如悔,林海录这几个。
小安刚刚传来的消息,说林海录已经开始大肆地在城中查找到杜如悔的下落,这说明林海录已经失去了分寸。
李道明只怕是不会再放过这样一个机会,这次他总该是要动本上奏了吧……
这二个人应该都会参加周老的宴请,只是谁也不会在宴席中撕破脸,该有的客气,也还是会的……
杜如悔也算是大胆,林海录正要拿他,他却明目张胆地露头。不过,明面上,杜如悔自然不会怕林海录。公然出现在公众的场合,代表二皇子向周老进贺,林海录就算是再狗急跳墙,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杜如悔给抓起来。
苏三轻轻地闭上眼睛,眉毛不自然的夹了夹……这个杜如悔,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恐怕自己不能让他活。
李道明是见过自己的,周老的宴席上,自己难免地要与他碰面。到时,李道明自然知道,所谓的‘小神仙’不过是苏三而已。
自己单独地跑到城外,在李道明入城之前,下了盅。这事只有李道明与邓琪英知道,若是没有杜如悔存在,他们自然也不会说破这件事,只能闷在心里猜测自己的身份。
可现在情势不同了,现在杜如悔与李道明隐隐有联手之势。很难保证李道明会不会把自己也参与其中的消息,告诉杜如悔。
如果李道明与杜如悔说了,那这就是一个极大隐患,大到能要了他苏三的小命去。他绝不能让杜如悔知道自己掺和在了这件事情之中。只要杜如悔知道了自己身在其中,就一定可以把自己,与那个给他送信的主使人联想到一起。
而那个安排给他送信的人,却正是谋划葬送了高大福等二十条人命的家伙……
知道了这一点,杜如悔能轻易地放过自己?不能让杜如悔有这个想法,联想一下都不行。有这一条隐患在,自己永无宁日……因此杜如悔必须死。
苏三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小安站在门边看见,连忙把头给低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看了小安一眼,转头再看下窗外,把眼中那点寒光给掩了下去,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人走到哪里,都离不开这些纷争……
他与杜如悔无怨无仇,但为了保全自己,保全自己身边的人,就决定了杜如悔的命运。今天自己可以算计杜如悔,明天也自然有人可以算计自己……
上一世自己中弹而亡,这一世,难道自己又要重蹈覆辙吗?
无声地挠了挠头,从书桌边拿起一面铜镜,静静地看着那镜子中,那陌生的脸,一时之间,他有了一种错觉……总觉得眼前一切,仍然不那么真实,仿佛就像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哎,既然是一场梦,一场游戏,那杜如悔,杜先生,你就不要恨我吧……说不定,你也会从此得到新生呢?
“小安……”
“三爷。”
“你现在动手,明晚之前,把唐丽带进城。”
“是,三爷。”
小安从苏三的屋子里退出来后,去苏府里牵了一匹马,出城门往氓山方向疾行而去……
越吹越急的风,吹动着满天的阴云,括掉了树枝上,残存的枯叶。风中的水气,撩拔在人的脸上,让人感受到了十足的凉意……
再过些日子,就要立冬了,这天气自然是,一天冷似一天。还好这里是南方天气,若是在北边,此时只怕是第一场雪都已经下下来了……
一阵冷风在林海录的脸上吹过……林海录终于冷静了下来。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自己狂燥的举动,只能是让事态更加的严重。如今衙役抓的抓,拿的拿,已经锁回来了几百人,可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主谋,最多也就是看了那印文,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而已。
这些人一抓来,府衙前便积满了愤慨的人群,都是被抓人的家属,事态竟然越来越严重……
他不得不把衙役给撤回来,又不得已把抓来的人,都放了回去,这才平息了众怒。
只是他怎么也不甘心,就这样受制于人,只好再次把李师爷找来一起商议……
“东翁,说句不该说的话,如今就只有一个法子了。”李师爷见林海录降尊求到他这里,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满足,但他心里的那个主意,却不敢随便就说。
林海录心里已经没有半分主意了,听到李师爷有法子,心中自然高兴,便道,“你快说。”
李师爷却不肯就说,而是小声地道,“这个主意有些过激了,小人也就是这么个想法,就算说出来,也只是给东翁一个参考,要不要照此办理,那还得东翁自己拿主意。”
“你只管说,本府心里省得。”
李师爷见林海录都这么说了,便走到林海录近前,小声地道,“为今之计,只有杀了钦差,或可有一线之机。”
“啊。”林海录再也没有想到李师爷出得是这个计策。
李师爷见林海录颇为意外,便知道林海录根本没有朝这方面去想过,便慢慢地道,“杜如悔再凶,也要借李道明的手上达天听。吴王不敢明目张胆地干涉地方政事,也要过李道明的手。所以,只有断了李道明这只手,才能救大人于万一。”
“可是李道明的奏本,已经递上去了,再杀他?有什么作用。”
“李道明有奏本,大人也有辩折。此一番较量,太子爷未必就把大人给舍了,只要太子爷肯保,皇上那里,只会是要求李道明再加严查的旨意……这个时候,如果,李道明死了,被匪人杀死了,那大人就可以一推二净,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到匪人的身上。撑到死,大人您这里也不过是安抚不利,缉盗不严的罪过,这罪死不了人……所以,只要李道明一死,大人便可从容收拾场面,把一切证据先行扑灭。等新的钦差大人来到,那便又是另一番景象。”
林海录转了转眼睛,有些犹豫。
钦差可不是那么好杀的,万一事情不成,反露了马脚,那自己就更是万劫不复了。就算是成功,钦差大人在自己的地头上出了事,他难道还逃得出干系,到时,只怕自己想在金陵有很大的作为,也不可能了。
李师爷见林海录犹豫,也不便多说,只轻轻地说道,“大人没有什么举动,太子爷那边是不会下死力帮大人的,杜如悔与李道明,已成联手之势,不如此,大人也是死路一条……”
林海录一愣,他自己心里是极明白,他唯一可以倚仗的,并不是皇上的信任,而是太子爷。
如果太子爷都放弃了自己,那自己还拿什么与二皇子斗,拿什么去和李道明斗。
前一天,自己还以为控制住了局面,怎么才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第181章 都是宁远的错。
“大人与李道明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如果李道明再上一本,等皇上给了李道明彻查之权,只怕便是墙倒众人推的局面了。”李师爷说完这些,略略地往后退了一步,静静地立在一边,等候林海录的最终决定。
他心里极清楚,就算是林海录铁了心要除去李道明。能不能除去,还是个问题。若不能把李道明一举击杀,只怕于事无补的同时,还加快了败亡的命运,到时自己也要逃亡了……
这一切,都需要林大人自己考虑清楚。
林海录呆呆地想着,许久许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道,“让何昊天动手吧,若要成功,只有用他一试了。”
李师爷的心轻轻一放,在略微安心的同时,又提了起来。机会只有一次,若是第一次没有成功,那绝不会有第二次刺杀的机会。
“是,大人。小的这里倒是有个计策,只要时机掌握的好,倒是有些成功的机会……”
林海录脸色一紧,拉住李师爷,道,“走,到密室之中商议。”
风吹了一夜,第二天阴云散尽……
一大早起来,尽管看不到明媚的艳阳,但天气是的的确确有晴下来的迹象……
天晴了,心情便也好了起来。心境舒畅之下,便在院子里,多练了一会儿太极拳,直到出了一身大汗才回到房中。
原本以为要自己动手烧水洗脸,还要自己动手做早饭。却没有料到,玉儿正俏生生地立在房中,书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呀,玉儿?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声不响的啊?”
玉儿显然是早晨躲过了他……偷偷地溜进房里的,因此他没有看到。
“玉儿不在,少爷就这样糊弄自己吗?这一身的汗气,不洗澡的话,岂不是要薰死人 ?'…99down'”
“哈哈,玉儿不在,少爷难道连水都不会烧了吗?这自然是要烧水洗洗的……”
玉儿小声嘀咕道,“会洗才怪!前边都要开课了,等烧好水,还要洗,还要做饭吃,只怕太阳都下山了。不是糊弄自己的话,就应当先烧好水,再去练那太极拳,幸好玉儿回来了,不然一定是要胡混过去的……”
他听着玉儿唠叨着这些话,不觉哑然失笑。虽然玉儿不敢明目张胆地高声数落他,只敢自言自语的嘀咕,但这种感觉,却让他感到很亲切……
正是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还现实存在的,至少眼前有一个人了解他,关心他,数落他。
这也许就是生活的意义。
玉儿已经烧好了一大窝水,他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又用过了早饭,玉儿才急匆匆地赶回周府……
苏三得了一丝空闲,磨着墨,写了一幅‘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自觉得这笔意又更进了一层,这才满意的往前边学堂走去。
才走到院子口,老管家苏安急急地跑了进来,说是苏东山找他,让他赶紧回家一趟……
这段时间,自己这个便宜老头儿,从来没来找过自己的麻烦,今天怎么想起自己来了,再说,这一大清早的……
问过苏安才知道,原来周老头一大早,就在苏府里把苏东山给堵着了,正与苏东山说自己与任盈盈的事情……
周老头在武陵城中极有身份,在学子中更是一个为人师者的大儒。因此,不管在士人中,还是学子中,威望都极高。
唯独与商人平日里极少走动。所以,周济一出现在苏府,立刻就把苏府合府上下给惊动了起来。
周济要收任盈盈为义孙女的事情,早已传开。苏东山却想也想不到,周济会在办酒的前一天,光临苏府。更为惊讶的事情是:周济居然要为自己的干孙女提亲!!
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这下,苏东山是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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