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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佛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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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老的眼光如炬,这诗也确实不错。特别是那最后一句,不教回脚渡天河,似乎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很让人有点回味的意思。至于前三嘛,这个结论就有点早了,你来看这二首。”周济从一堆诗稿中抽出二张,却是一人所作。
胜老从接过来看,其一写着:未会牵牛意若何,须邀织女弄金梭。年年乞与人间巧,不道人间巧已多。
周济笑道,“这一首,算是佳作,与赵万里的诗作比起来,也不逊色;难得是,他还有第二首。年年七夕渡瑶轩,谁道秋期有泪痕?自是人间一周岁,何妨天上只黄昏。二首俱佳,就有点难得了。”
“哈哈。这王少游也可算得上是个大才子,又是周老的高足,所以,做出来的诗,自然是上佳之作。”
“这和是不是我的高足,有什么关系?我难道是因为他是我的弟子,才夸他的吗?”
“哦,不是嘛?那为什么济公眼里只有王少游,而没有看到吴宏德呢?”胜老抽出一张诗文,递到周济面前。
周济看了一眼,却笑道,“自然是好诗,我看比你说的那赵万里的诗,还要好上一些。”
二人议来议去,倒是又挑了几首好诗词出来,其中也有林荣的那首,只是真要从其中摘出个状元榜眼探花,其实还真是有些难度的。
“我们又不用出评,至于费这个神吗?还是喝喝茶,品品诗就好。”
二人一笑,便把手里诗词一齐放下,轻松地喝起茶来。
第020章 诗人的盛宴第四回合
话说这诗会也像写文章一样,开头是精采的,中间是有内容的,收尾是突然的。诗会也是如此,大抵好点的作品,在诗会进行到前半段的时候,就会出来。到了诗会的中段,该想到的东西,也都想过了,能作出来的套路也大多用上了,这个时候再憋不出什么好诗,后半段也基本上指望不着了。
所以诗会过了一半,指望着后半段还能出什么精采之作的希望,就要无限地放小了。到了这个时候,除了那些还没有得到发挥机会的才子,还在苦思之外,其他才子就已经开始考虑,眼前这些老前辈们离场后,他们怎么去名妓前面,浑个脸熟了。
却不料送诗的仆人,匆忙地走进来,把一张稿纸递到主评台。
主评台接稿的便是此次诗会的主办黄同兴,他听到送诗的仆人道,“是林园诗会出来的新词。”时,不由笑了笑,“这林园诗会,今晚倒是传出了几首诗词,就不知这首作的如何。”
众人听到是林园诗会过来的词,便失去了兴趣,转过头去说话的有,苦思冥想自己诗作的也有,更有与头牌名妓,抛媚眼儿的。
一般情况下,其它诗会送上来的诗词,都要先让主办看一看的。凉山诗会的规格要高一些,很多情况下,其它诗会送过来的诗词,并不见得就可以上得了凉山诗会的台面,所以都要给个初评的。
如果初评过了关,主办的人才会命人抄下来,给众人传阅;过不了关,就会直接被按下来,不会公开。否则什么诗作都往凉山诗会上传,那岂不是降低了诗会的含金量了。
黄同兴展开那稿纸,往纸上去看。却是一首鹊桥仙。
倒也应景,今晚做鹊桥仙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倒不知这首鹊桥仙好在哪里,值得传出来。便着意往下看去。
不看倒也罢了,这一看,黄同兴脸上的笑意就愣住了。他于诗词一道,也是颇为精通的,否则也不可能做了诗会的主办。只是这词,也太。
默默地读完,黄同兴愣了好一会子神,这才兴奋地用手指弹了一下稿纸,急急地走到胜老与济公身边,指着稿纸,小声却兴奋地言语着。
原本大家也没有在意林园诗会的诗作,但是黄同兴不同寻常的表现,却让众人有些好奇起来。
胜老与周老见黄同兴匆忙地走过来,情神颇为兴奋,也是有些好奇,及至接过那稿纸,往纸上一看,二人的脸色也不由地古怪起来。
黄同兴小声地道,“端地好词,只不知这苏宁远是何许人,二老可识得吗?”
苏宁远,苏三?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笑意。
下面见二老笑得古怪,好奇心大起,连女眷那边,也频频地往上看去,一时间倒是冷了场。
“兴翁,若是好诗词,不妨当众朗颂一番。”有人对黄同兴叫道。
黄同兴朝众人看了一眼,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已经影响到,诗会的正常进行了,忙笑对众人道,“是一首做熟了的‘鹊桥仙’,只是这词意,就太。算了,我还是不要评了,先念给大家听了吧。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
黄同兴这一开口,现场倒是完全安静了下来。及至上阙念完,众人便有些呆住了。
同样是鹊桥仙,这首词与其他的词比起来,似乎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啊。
只听这上半阙,就让人胸中顿生一股柔情。温情之间,又仿佛有种化不开的离愁。这离愁,隐隐约约地藏在字里行间,还没有完全述尽,到末了却锋回一转,说出相逢的喜悦。看似跳跃的很快,但实则是一气呵成,不仅给了人无限的希望与畅想,又让人把一种无名的情绪,勾连其中。
默默听来,竟让人心神旌荡。
这还是初听时,给人的第一感觉。在坐的,可没有白丁,在黄同兴抑扬顿挫的朗读声中,若是没人能品出词的妙处来,那这诗会也就不用开了。
用‘纤’来形容云,已经是极巧的妙思了,只一个纤字,就把词中的柔情给刻画了出来。这开篇的第一个字,就让人不得不叫一声‘绝倒’。
随后,纤云,飞星,及至银河堆叠而出,又是弄云,又是传恨,还帮着‘暗渡’,把场面修饰的如此豪华,便只为那后面一句: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一股相思之情,牵动偌大场面,及至相逢,当然要胜却人间无数了。
这等佳句,如非妙手偶得,绝难达到这种契合。而词作者,廖廖数语,就把诸多情绪揉入在其中,不显得参杂,反显得自然,倒把作词之人的文学功底,展露无遗。
只是这上阙,已然立意太深,恐怕这下阙就有点难于下手了。就像一开嗓子,起了高音,及至唱到下面高潮的部分,只怕嗓子上不去吧。
当众人心里冒出此种想法的时候,黄同兴顿一顿之后,便开始念起下阙来。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哎。”有才子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还说下阙只怕‘唱不上去呢’,这样的下阙,只怕一问世,就当是千古流传的佳词吧。此等好词,现场只怕是没有人能去攀比了,不仅如此,多少年才能出这么一首妙词啊。
好诗与坏诗,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而好诗与绝妙好诗之间,当然也是如此。
自古以来,歌颂爱情的诗词是极多的,作词之人,要在这上面写出新意,写出感觉,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真有写得好的,那便会成为千古绝响。就好比眼前的这首鹊桥仙,就有成为这种绝响的力量。
词中写地久天长的爱情,由一变到无数,在刹那间见永恒;欢乐中有悲情,悲情中也有欢乐。个中滋味,是悲,是乐,难以分辨!细细地品来,只觉得意味深长,咀嚼不尽。竟然做到了,在时间,空间,情意等方面的无限延伸。词中,许多向不同地方伸出去的触角,无不搅动着品词人的情绪。心有此情,触动其感,感从中来,无穷无尽。短短数言,喜怒哀乐融会其中,让品读之人,如何不铭动于心?
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是乐?是悲?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是乐?是悲?不管是谁读来,竟都分不清了。
能把一个情字,述说的如此荡人心肠,扣人心弦,不是千古绝响,也当九百古绝响了。
黄同兴,有感于此词,捧着纸头,嘴里竟是把这词,反反复复地吟诵起来。神游之处,只觉着,每复吟一遍,心中的情意更会加强几分,及至末了,心心念念的竟是此词,竟品得魔怔了。
黄同兴魔怔了,众学子们又何尝不是?便是那边上坐着的女人们,不也是个个桃腮面红,低垂臻首,满腹的心思,心神都被这鹊桥仙给占了去。
现场早已沉静下来,便是凉山那边的乐声,也弄不清楚现场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乐声停住了,除了别处尚有人声,此处竟再无一点声息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第021章 诗人的盛宴第五回合
直到评论台上有人叫出一声‘妙’来,所有人才似乎集体从词境中醒过神来似的。
“不知此等好词,却是谁人所做?”有人惊问道。
黄同兴见问,忙道,“叫作:苏宁远!竟不知是哪位俊才。可有识得此人的吗?”
满场竟无人知。
有一学子良久方道,“倒是有个苏宁远,不知是也不是?”
众人忙唤那学子说来。
“武陵城内,那经营绸缎丝麻布匹生意的苏家,似乎有个苏宁远!”
“啊。”有人反应过来,叫道,“是苏三?”
“不可能。”不少人听到苏三的名字,都叫了起来。
苏三,苏宁远,‘二情若是长久时,有岂在朝朝暮暮?’,这,这怎么可能联系到一起来嘛?
黄同兴把送诗的仆人召了过来,问道,“可知这苏宁远到底是谁?”
送诗的仆人见召,远远地跑过来,见问忙道,“似乎正是苏府的苏三。”
周老便问了一句,“这词却是从何而来?是苏三亲自在诗会所做吗?”
周老有此一问,当然是因为苏三曾说过不会去诗会的话儿。但他这一问,众人心里却想到其它地方去了。
只怕这词,绝不是苏三所作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苏三在诗会亲手所做,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他苏家举办林园诗会,托人准备几首好诗词,托托场面,这种事情,只要传得不是很过份,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可这首词,也太出风头了一点,这要是认了是苏三所作,那武陵的才子们,明日吐血而死的,起码超过一半去。要说是苏三的大哥苏一所做,那倒还说得过去。这事,却一定是要弄清楚的。
于是便有人道,“会不会是苏一苏大人所作,来来去去,竟传讹了呢?”
众人纷纷点头……
那传诗的仆人只应着周老的话道,“苏公子倒是没有亲自到场,只来了他的一个丫头,叫玉儿。因诗会上,被人激着了,所以才掏出主人家的诗作,这才传了出来。”
原来如此,周济与公孙胜微笑对视一眼,这玉儿的性子,二人倒也知道一些,这么说来,却是不错了,这词必是苏三所做的,随后被玉儿带出来的。可笑,他不肯来诗会,临了却被房里的小丫头给卖了。
哈哈,这回可由不得你不露头了。周济嘿嘿地笑着。
公孙胜看到周济的笑容,哪里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忙道,“还是低调一些好。”
“这可是他自找的,老夫最见不得藏头露尾,既然这次是他自己不小心露出尾巴,那可不能怪我把他拉出来,就是见了面,他也怪我不得。”周老倒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一定要把这盖子揭开了。
送诗来的仆人如此一说,倒是确证了这词是苏三所作,可众学子们岂肯相信?
最不信的,当然是边上坐着的几位头牌。苏三的恶名,学子文人们或许所知不详,但她们就不仅仅是耳闻了。
言语粗痞,嗜色如命,哪有半点风雅可循?怎么可能写出这么风雅灵动,动人心扉的好词?
“这苏宁远真是那苏三吗?”
“倒是有段时日没有听到此人的传言了,今日却弄出这样绝妙好词来,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吧?只是这词,恐怕是买来装点门面的。你能指望他从此就改了那色心?”
“那倒也是。”
此时天香手里也拿到了转录的这首鹊桥仙。
苏三的名头,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她卖艺不卖身,又有许多达官贵人追捧着,苏三的恶手,还伸不到她的头上。而且她也不是有钱,就可以聘到的女子,因此,与他倒没有什么交集。
若是单论这词,倒是绝好的。不是苏三所作,这词作的真正主人,又会是谁呢?
议论纷纷之中,各种关于苏三苏宁远的传闻,又被翻了出来,众多不堪的事实摆上了台面,当然也有无中生有的所谓事实,无非就是想证明,苏三与这首词,全然没有关系?
王宇本是凉山诗会最出风头的才子,诗作今晚已经出到了三首,俱都上榜不提,其中二首,还隐隐有争得榜首的架式,可这词一来,倒是打灭了他的风头。
如若能证明这词是他人所作,又或者这做词之人,本身就是极有名的,那他心中自然还可继续得意,如若不然,他心里便如鱼刺在梗,再难安定了。因此语言之间,便有了许多微辞。
“虽未见过此人,但能做出此等词作的人,绝不可能默默无闻,想来,这词恐怕是别人代做的居多。”
王宇都这么说了,众才子当然也是随声附和。
却不料济公在席前突然一拍桌子,指着王宇道,“少游休得胡言!”
胡言?王宇一愣,忙站起来对着济公行礼,嘴里喃喃着,“恩师。”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济公的话。
周济总算逮到一个可以下刀的人了。王宇是他的弟子,做老师的人,说弟子几句,这是应该的。王宇隐隐是凉山诗会才子之首,把他给说下去了,众人的声音自然也就消下去了,因此他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公孙胜见周济一拍桌子,就知道,苏三只怕想摆脱这干系,都不能够了。
众人见济公拍了桌子,便都安静了下来。济公是当代大儒,他要开口说话,就算不看在他皇亲的份上,也没有人敢喧哗的。
“为师平日教你的话,是白教你的吗?”周济眉头倒挤,很有威势。
这话其实就已经很重了,吓得王少游脸都白了。
“道听而途说,德之弃也!你是见过苏宁远,还是与苏宁远有过很深的接触?若没有,如此枉评,岂是有学之人所为?传闻不辨真假,而一概信之,纵然有些才学,也难成大气。便是你熟知的人,三日不见,还需重新衡量,你就能拍着胸脯说,这一定是人代做的?”周济一字一顿地说出这话来,语气却是十分地重的。
王少游冷汗都吓出来了,万没有想到恩师会在如此大众广庭之下,为了苏三,给他当头棒击,连忙俯身行礼,失声道,“弟子知错了。”
周济很满意王少游的态度,感觉说得也差不多了,再要说下去,说不定王少游心中会暗生恨意了,便放下冷脸,换上笑意道,“知错,才能改错,善莫大焉。你今晚倒是做了几首好诗,较前番也有诸多进步,可见是用了功的。”
周济便拿起王少游的诗作褒奖了一番,平日里,他可不会给这么好的评语,此时说来,倒是有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儿的心思。
王少游见恩师给的评价颇高,倒也欣喜起来,对之前的训斥的痛苦,也减淡了许多。恩师还是关心我地。
既然开口给王少游的诗作出了评,那其他上佳的诗作,自然也不能不评一评。
好不容易全部评完了,好话说了一大筐,这才算告一段落。停住之后,公孙胜笑道,“从此济公的评语,也就不值钱喽。”
周济平时很少对才子们的诗作,作正面的评价,今日月亮算是从东边出来了。
“济公如此为宁远小友着想,只怕那不子,未必会领你这个情哦。”
周济倒像是做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对胜老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只笑笑不语。
有了这个插曲,诗会算是有些了起伏。受了这首鹊桥仙的影响,凉山诗会的后半段,反而精采了起来。等到诗会结束,天香那边已经把这首鹊桥仙给弹了出来,绝妙美人,绝妙好词,绝妙好音,让所有人,再也忘不掉这首好词了。
毫无疑问地,这首词成了城中大大小小各种诗会上的亮点,而关于苏宁远身份的猜测,也在各个地方,陆续上演。
一般的妓子们,可不管苏宁远是不是苏三,在她们看来,男人不风流,也就不是男人了。把青楼当成家来住的男人,她们喜欢还来不及呢?她们更多的考虑是:这一首好词,怎么把它唱出来,用来招揽更多的恩客,那才是正道。
这首词的影响力,正在不断地从广度和深度二个方面发展,过不了几日,城里读书的人,就没有几个会不知道这首词了,接下来,各个姑娘的房里,案头,都会有这首词,再过得几日,附近的城池,也会有人熟知这首词,接下来是更远一点的都城。
苏宁远的名号,也算是传出去了,尽管大部份是恶名,但是传言这种东西,总归是不可信的,而事实上现在苏三与原来的苏三也并不是一个人,所以,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机,他只要往人前一站,只怕那些流言,会不攻自破。
不过现在他也不必去考虑这些了,当城里众学子们,都在猜测苏宁远到底是谁?都在暗叹自己怎就做不出,这等俘虏女子心思的好词出来时,始作俑者的他,正卧床高睡。
第022章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灯火突明突暗,林园诗会虽没有结束,但后半程的节目,对于李月儿这样的女子而言,就有点不太适宜了,登上自家的马车,路面上的人,已经少了许多。
诗会上的一幕,还在眼前。她万没有想到玉儿拿出来的首词,居然能让一众学子们大哭起来。
词是极好的,她可以肯定,但好到让学子们,把此词放到与前朝词圣,相提并论的地步,还是让她有些始料未及。
虽然没有多少人认为,这词会是苏宁远所作,认为盗用这词的人,真是罪大恶极,以至于痛哭失声,对苏三咒骂不已,但必竟这是一宗悬案,也没有人可以证明这词,不是苏三所作;也说出不这词可能会是谁人所作。
若是一首普通的词,众人倒也一笑而过,便罢了,可是这种好词,却出现在一个有诸多议论的人身上,那他们无论如何是无法心平气和地接受的。
倒是有些妓子,很是为苏宁远说了一些好话。不过这好话说了比不说更好一些。妓子的心里,无非是想说说自己的恩客中,也有这样风流的人物,可是十来个妓子都说出这话来,却似乎更加坐实了苏宁远的滥情。
那种场合她自然是呆不住的,因此早早地逃了出来。马车上,她不无疑虑地问玉儿道,“这词真是你家少爷做的?”
“别人不信,少奶奶您也不信吗?”玉儿有些生气地道。
她看玉儿的神情可不似作伪,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玉儿又道,“少爷其实文采极好的,我这也是只临了一首,早知道他们不信,我就该多临几首,让他们知道知道少爷的历害!”
“喔,还有其它的诗作?可记得一些吗?”
玉儿歪着头想了想道,“记得啊,比如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雨儿诧异地道,“怎么都是愁啊愁的啊。”
玉儿便道,“你不懂,这才叫学问呢?少奶奶是知道的。”
此时少奶奶却怔怔地出神,根本没有回应玉儿说的话了。
玉儿随口所说的诗句,都是极好的,她的诗文虽不是顶尖,但是这点眼力劲儿,她还是有的。难不成,这些诗词,还真就是他做的?
这倒是一桩奇事。
难道之前,关于他的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又或者不是他的真性情?
否则这段时间,他给自己的感觉,怎么那么不同呢?
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
不会啊?像林荣那种人,自己都可以看得清看得透,怎么可能会看错他呢?成亲之前,自己可是专程去查过他的,确实是一个无赖顽劣的人啊。
只是成亲之后,他的表现,确实也太怪异了一些,难道他是传说中的大奸大恶之人 ?'…99down'极善于隐藏自己的心性?所以一成亲,就把自己此前的所有劣迹全部隐藏了起来。只是,这种可能,也太离谱了一点吧。
百思不得其解啊。
先把玉儿送回了学院,随后李月儿才令马车回府。
玉儿轻手轻脚地走到学院的后院,少爷还在熟睡。偷偷地把那幅画儿放到纸缸里,看着少爷熟睡的样子,玉儿的脸却又羞红起来。
‘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呢……难道连露儿也看上了吗?难怪让我多带一点炸鱼块儿过去呢。’对着熟睡的少爷吐了吐舌头,做了鬼脸,这才退出房间,回房间睡觉去了。
一宿好睡,第二天,他倒是起了个绝早,在院子里做完了晨练,微微有点出汗之后,便停了下来。
苏三的这具身体倒还结实,本钱似乎也很够,就是此前,可能纵欲无度,多少还是有些体虚。经过他这段时间的调养,如今也渐渐地恢复了,必竟是年轻人的身体,只要有心,保养起来,收效还是很快的。
“哦,这么早就起来了?”看到玉儿就站在堂下,手里捧着一块方巾,他便走了过去,接过方巾,擦起脸来。
“少爷。我。”玉儿吞吞吐吐的,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敢说。
“喔,有什么事情就说好了。”他笑了笑,估计是诗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事情还与自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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