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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佛婆)-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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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什么,那就是怪事了……
“哈哈。你啊!明面上说的,都是不相干的。该说的,杜先生上前拉我的时候,便已经说了。你在后头听不到,是正常的。若是你听到了,后头那几个小仆不也听见了?”苏三笑了笑。
小安这才恍然大悟,若是苏三不点破,他根本不知道两人在那种情形下,已经说过话了。
苏三把小安招到近前,小声地交待了几句,然后才道:“不用急着就去找唐超,现在离天黑还有段时间,你先在街上转转,确定没人跟着了,再去……”
小安一迭声地应着,点着头把苏三交待的话记住,又陪着苏三走了一段,走到一处人流多的地段,闪进人群里,七拐八拐地便朝另一个方向走远了。
第259章 赌诗会
傍晚时分,冬日的最后一线阳光还没有完全泯灭在天际时,金陵城里,便亮起了点点的灯光。
华灯初上,意味着寒夜的开始,繁华的街道,到了这个时候,也渐渐淡去了白日的喧嚣。米店,油店,杂货铺,都已打烊收摊。只有勾栏里,戏班里,酒楼茶馆里,还灯火通明。
但店铺里那一点点亮光,却照不到街头,更照不亮这浓浓的黑夜!寒风一吹,这几点灯光,街道上影影绰绰的,显得更加阴冷。
白天拥挤的大街,到了晚上,显得既空旷又冷清。而黑夜,因为有了灯,显得更黑……
不过,有冷清的地方,自然也就有热闹的地方!听雨楼今晚就高朋满座,热闹非凡。因为今晚在这里,有一场赌诗会要上演,几乎得到消息的才子,都钻到了这里,竟比诗会还要热闹……
几百名才子,因为没有邀请贴,进不去楼里,都挤在听雨楼外,不肯离去……
许多闻风而来的小商贩把灯笼一架,小摊一支,竟然在此做起生意来!有小吃摊,有玩艺摊,瓷器摊,吆喝声此起彼伏,都快赶上庙会时的情景了。
一众才子,有的坐在小吃摊上边吃边聊;有的就扎堆儿站着,议论纷纷;有的干脆就在听雨楼外,找一处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买来许多酒食,高谈阔论起来……
他们议论的话题虽多,但聊得最热烈的,无非还是今晚这场两府才子大比拼的文坛盛事!
有不了解这场赌诗会起因的学子们,到了这里。第一个问题,自然就是问问武陵才子与金陵才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斗到一起去了?
这时便自然有人,把初八日诗会上,武陵才子丢人的事情,不厌其烦地再讲一遍……
其实那天,金陵城里的腊八节诗会,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热身小诗会。不过是几十个才子,聚到一起,吟诗作对,自评自选地挑出一些可意儿的诗作,自娱自乐而已。既没有请什么评诗人到场,也没有广邀文坛豪杰。
可是明年正巧是三年一期的大比,金陵府里住着南路北府的众多才子。正愁着没有机会表露才华,听说了这么个小诗会,于是一个个,不请自来,一来一大帮,居然成了一个上百人的大诗会,大冷的天,许多才子,难得汇集到一起,一边喝着酒,一边畅谈着古今,自然而然地就生了比试之心……
大家都是年轻人的心性,又谁也不服气谁,一旦比起来,那争胜之心就无法遏止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金陵府的才子,是地主,自然不会让着外乡来的才子们。外乡来的才子们,也自然不会服气金陵人,因此谈笑对峙之间,便隐隐地分做了二派……
眼见得你一首诗,我一首诗,又没有个评诗人,再也比不出个高低,都压不下对方的威风,金陵人便提出比诗的主意……
比诗是金陵人的提议,也是金陵人平常里就玩的!!规矩很简单,一首诗只做四句。两边的人,每边两句。每句都要从古诗中选出来,要有来历,要有出处,拼凑在一起,还要上下句文意相通。
比的时候,其他路府里的才子人数少,便公推了武陵府的人,来与金陵府的人打擂台。武陵府的人,自然也是不怕的,这种要露脸的事情,他们争还争不及,哪里会往后退。何况他们有十好几个人,文才俱都不俗。
约定好比诗喝酒,但凡是有一个人还能站得住,就一直比下去。
一边是玩惯了比诗的金陵人,一边是要临阵磨枪,苦思冥想的武陵人。两下里一碰,结果可想而知。
金陵人不管是出诗,还是接诗,都是既快又好;而武陵人苦想了半天,拼出来的诗,却只能是勉勉强强过关。
如此比着,不一刻,武陵这边便喝倒了一半,剩下的就更加不济了,舌头都大了,脑子都晕了,还怎么比?全部被金陵人给闷倒了,至于武陵人当场发了酒疯,搂着妓子叫娘的事,那也是属实的……
这个便是武陵人与金陵人结下梁子的起因,也是今天有这场赌诗大会的起因。
原本,金陵人在比诗会上露了这一手,不仅震住了其他府路里的才子,也把武陵人杀得没有了心气。虽然武陵人心里憋着劲要找回胜场,但心里实在是没有底气,因此都不敢露头。
直到代表着武陵才子第一的苏三,出现在金陵,才慢慢地演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要我说,就算是苏三来了,今个这比诗会,还是没赢面……苏三纵有文才,但那也只是一张嘴。双拳尚且难敌四手,一个人,还能与这许多人叫板?”
“也不一定……前日里,武陵才子吃了不懂这比诗套路的亏。这许多天过去了,他们还敢来,自然是天天在钻研此道!大家都是一样学得诗,未必谁就会比谁差。所以,这次武陵人摆下这个东道,固然也是苏大才子到了金陵的原因,但也有他们已经摸清了这里头套路的原因。未必会输!”
“兄台这话说得在理!之前看金陵人腊八节上,那么出口成章,我们心里还受了不小的打击,还以为,真是学不如人。可是,这几天,我们福山路的几个人,天天玩这比诗,自觉得越玩越熟,出口成章也并不是很难。因此,武陵人并不见得没有胜的希望。”
“只玩了几天,便能与金陵人从念书起便玩,一直现到现在的经验去比吗?这且放下不说,说回前次。你们知道不知道,前次腊八节上,金陵城里的那些出了名的才子,都没有到场?不知道吧!而这次呢?事情闹得这么大,金陵才子为了面子,自然不可能马虎。听说金陵府里知名的才子,是全都来了。苏宁远那几首诗做的好,但并不是说他对旧诗的熟悉程度就高。因此,难胜。”
“嗯,我赞同这位仁兄所说。这比诗不是比文才。若是比文才,我就站在武陵才子这边,毕竟苏宁远的那几首诗词摆在那里。那诗才,那文情,便是师辈们,都要赞不绝口的,金陵人就是把十个才子叠在一起,只怕也是比不过的。境界摆在那里,不是人多就可以取胜的。可是,这是比诗,比得是对老诗作的熟悉程度。就算苏大才子对诗词的熟悉程度也不弱,但这也只是他一个人而已。比诗的时候,一个脑子,是及不上两个脑子的……我看今晚武陵人还是铩羽而归的。”
“只怕事实就是这样了。听说是一对一的单挑。一边选出八人,八八相对,不允许错了顺序。接不下去,要么喝三大碗酒,要么下场。剩下的,接着来……八对八,实在是金陵人占着便宜的。金陵人是从几百个人里头选出八个,而武陵人总共也只来了十几个,二十个不到,从十来个人里头,选出八个,怎么与金陵人去比呢?你们看,这外头站着的,除了各府路里进不去的才子,绝大多数都是金陵城里头的才子。就这人场,也绝对是金陵人占着优的……真正开始比诗的话,每刷下去一个武陵人,武陵这边就要弱上一分,我可不信,苏宁远能以一敌八?”
“哎,原本希望武陵人能挽回一局!好好灭灭金陵人的威风,如此看来,一旦输了,金陵人便更加得势了……”
“希望能胜吧……”
听雨楼外,到处都是这样的言谈。不过秦公公却没有心思听这帮年青人说些什么。他在听雨楼外转了一圈,才笑呵呵地跑回来,寻见赵普正与一名穿了书生装的侍卫站在一处,便一溜烟儿地跑了过去……
今个皇上鱼服出宫,留了郭德在正德殿里拦所有人的驾,自己捞着了陪皇帝出游机会,当然是可劲地卖力服侍。
谁曾想,这听雨楼从半下午就开始净场,把后门一堵,前门派着专人把守,只认贴,不认人,再不放一个闲人进去。
秦公公见进不去,又不好表露身份,便撒了个谎,说是店老板的亲戚。把店老板诓到外头,拉到暗处,偷偷塞了二十两银子。这才买到一个从后门进来的机会。
第260章 赌诗会(2)
“爷,咱们从后门走。”秦公公使着眼色,一边把皇上与侍卫引到后门,一边笑道:“亏得奴才骗出了店老板,又使了二十两银子,否则爷要想进去看热闹,不弄出点动静,只怕进不去……”
“行了,办得不错,回宫后有赏。”赵普也不管秦公公是在表功,还是在邀赏,他只要能进去瞧这场热闹,便是开心的。
店里的伙计,在后门接住了三人,一路引到了前面楼里。
赵普一走进楼里,便看见整个听雨楼里,上下两层,都坐满了人。一楼里,所有屏风都撤了去,长桌子拼到了一起,摆了长长的两溜。
二楼是一个回廊的布局,正北面是上楼的楼梯。宽大的楼梯上到一半,便一边往东拐,一边往西拐,通往东西两侧楼台。站在东楼或西楼上,靠着栏杆往下一看,便可以看到楼下的情形。
整个楼里是人声鼎沸,却又隐隐分成了两派,有些针锋相对。东楼里坐着摆下今天东道的武陵才子,与一帮凑人气的各路府学子代表;西楼里坐着金陵府的才子。
两边楼里都摆了四桌子的酒菜,此刻大家都埋头吃着东西,准备着呆会儿的血拼。
店伙计,把赵普等人带到一楼大厅里,从后堂抄了几张板凳,又挪来一个矮几,沏一壶好茶,教三人便在此处观风。
赵普心情很好,一边让秦公公与贴身侍卫查理也一齐坐下,一边才问道:“你上回说,去武陵看见过苏三,指给我看看,谁是苏三?”
秦公公见皇上问,拿眼往楼上寻觅,好半天,才看到苏三露着半截儿身子,在二楼里席里的一张桌子里说笑。偷偷地指给了赵普看。
赵普抬头看着苏三,只见苏三言语之间,面带微笑,谈话间更见风度,不似周围才子们放浪形骸,却似自有一段风骨。
轻轻地点了点头,虽觉得苏三比想像中的还要年轻,但风度翩翩的气质,并没有那种一望之下,有让人失望的感觉。真正风华绝代的才子,便应该有这种相貌搭配,才不失为完美吧。
又指着北楼梯中间往东西楼分开的平台上道:“那里摆一个条案,还坐了三个人,是什么意思?”
“奴才不懂这个,奴才猜是这场比诗会,公选出来的评诗人。”
赵普却肯定地点头道:“应该是,居然还搬了那么多诗书。想是怕万一有记不清爽的,以备查证。哈哈,倒是准备的周全……”赵普很开心,以前他都是众人的焦点,今个做了旁观者,这感觉让他有些新奇。
东楼里,今个武陵府的同乡,都来齐了!又邀请了一众他乡的好友来凑个人场,以免场面太单薄!苏三也忙着认识这些他乡的学子……
西楼里倒全是金陵府里的人!此时正说说笑笑地吃喝,就等饭饱后,与武陵才子们血拼一场。
二楼里,俱都是一样的席面,唯一不同的是:东楼这边,有酒,但却没有人喝;而西楼那边,倒是一杯接着一杯,喝得是酒酣耳热……
这个的赌诗,比得仍然是酒。一个对不上来,便是三碗酒下肚。东楼不饮酒,是要留着量赌诗的时候用。而西楼,却自讨必胜的局面,根本无所顾忌,所以饮酒再无顾忌。
说是底气也好,说是狂妄也罢……但这却是眼前的事实。
楼下那些高谈阔论的,一个个也都不是等闲之辈。两边楼里,这样的差别,谁没有瞧见,谁不在心里惴测?
不过,这些于苏三来说,没有妨碍。他现在想得是:皇上今个晚上要鱼服出宫,这出宫,是出到哪里去?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好猜。能让皇上,大冬天的晚上,还跑出宫的事情,要么就是顶了天的大事,要么就是皇上极感兴趣的事情。想来想去,除了皇上是鱼服来看这场难得一见的文坛大比拼之外,只怕再没什么样的大事,能让这位只喜欢文学书法的皇上,跑出宫来吧。
那么,皇上应该就在这楼里喽?
不经意地拿眼,一点一点地扫过人群。
楼下光暗,楼上光强。从强光里往弱光里看,视线并不明朗。只是再弱的光,也挡不住有心的人。苏三一边说笑着遮掩目光,一边不断地往楼下扫着眼,来来回回看了三遍,才看到秦公公起身招呼店伙计,给茶壶里加水。
秦公公?苏三把目光轻轻往回一收,便不再往那里看了。继续若无其事地说话,谈笑。
皇上鱼服出行,断没有秦公公独自出现在这里的道理,他必是随侍在皇帝的左右……
好,再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这样一来,就不必要费着心思,把苦情挤进诗里去,再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了。直接就可以当着皇帝的面,把自己想说的话,给说了。能不能救出苏一,就看今晚的表现,再没有白白错过的道理。
须知眼下苏一是生是死,完全取决于皇帝的一念之差。
有句古话,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说得便是皇帝的一念之间,便可取人性命!可这句话的意思,却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第一个方面,自然就是这字面上的意思:要臣子死,臣子就只能死;第二个方面的意思却是:不让臣子死,臣子就不能死。
皇上确实是个好东西。这开口说一句话,便可以让人死去、活来。而今晚,苏三就想得到皇帝让苏一活来的一句话……
思索间,东楼已然饭饱,西楼也已酒足……
“撤席!上酒……”王宇轻喊了一声,便把这满楼的嚣闹声,给完完全全地压了下去。
楼下的一众才子们,听到好戏就要上演,便立刻腾出二张桌子,俱都摆上了笔墨纸砚。一张桌子专写东楼的诗,一张桌子专写西楼的诗。上头比一首,下头便录一首,这是要传到外头,供几百号在才子观看的。
楼梯口的三个人,也俱都叫收了吃食,好整以瑕地端坐在条案后,等待店伙计把桌面收拾干净。
李舒见一楼都静得没了声音,便趁着酒兴笑对东楼里笑道:“哪位是苏宁远苏兄啊?也不出来打个招呼,介绍一番。”
东楼见西楼说话这人,却是上次比试中风头强劲的李舒。因听他话里,一副主人的嘴脸,倒命令起苏三介绍了,哪里会服?
王宇心想着,就算是介绍,也断没有这样被人叫一声,便要站出去介绍的道理。便拱手道:“原来是李兄!李兄大名,海内尽知,自然是不用先介绍的。我们这等俗人,还是等比诗会开始,再做介绍好了。”
李舒碰了个钉子,却丝毫不在意,而是用手指遥遥一指东楼道:“今天是你们武陵的兄弟们摆下了东道。因此,在这听雨楼里,你们是主,我们是客。李舒倒没有见过这么省的主人,为了省些酒钱,自己竟然滴酒不沾的。”
一楼里见李舒这等奚落武陵这边,有不平的,也有大笑的,也有嫌事态不大,跟着起哄的。大家都是年轻人,奔着去的是个心气,语不带脏,还要让人说出来话来,便是读书人向往的境界。若是答不上话来,那便算是失去了气场。失去了气场,那就叫丢人。有一说叫:输阵不输人。便是阵前输了,只要不丢人,那还算是个好样的。若是输阵又输人,那简直就是抬不起头的。
因都去看东楼里的反应。
出面的仍然是王宇。王宇这几个月在度支司倒是养着一些气量,听了李舒的话,也不生气,只是轻轻一笑道:“主人省酒,也有听说过的;但碰到不肯为主人节省,一味只知胡吃海塞,还巴不得把酒席带回去的客人,主人也只能是感叹请人前,没有看清客人的本相。”
众人听了王宇的话,更是哄然一笑。
李舒脸面上虽然带着笑,只是心里头,已经来了气。眼见得这话回不圆了,只能应道:“只怕今晚王兄想省酒,都省不了喽……”
“是啊,碰到这样的客人,确实是想省,都省不了的……”
众人再笑之后,这形势就有点水火不容的感觉了。
第261章 赌诗会(3)
一等两边楼里收拾了干净,店伙计便专腾出一张桌子摆酒。上面只摆三只大海酒碗,再用酒勺子,一勺一勺子往海碗里加酒。每碗只加三大勺,虽未加满,可这三大碗一口气喝下去,对这帮书生来说,那还是很渗人的。估计有了那么一次,第二趟轮回来的时候,舌头都要打结的。
酒一倒好,两边楼的店伙计一比手,就意味着准备工作,已经完全做好。便听楼梯口那条案正中坐着的一位,已经站了起来。
不言声地与众人打了一个团揖,才朗声道:“众位学友,大家好。本人是荆湖路的左治世。蒙众人公推,来主诗这场封朝文坛第一大乐事。坐在我左边的是淮南路的洛兄!负责记录东西两楼应接不上,错接,误接,慢接的次数;坐在我右边的是京西路的宗兄,负责印证疑问诗句的出处;我们三人,不评诗,不议论,只按既定的章程,一步一步地走。两楼里,能不能接,接出来的好坏,在坐的诸位,都凭着公心来议,好坏自在人心,相信众目所视之下,再无偏见……”
顿了顿,见二楼里没有人提出旁议,便一挥手道:“好,我宣布,今晚的比诗大会,正式开始……”
左治世声音一歇,满楼里,大家都使了老劲鼓掌,巴掌都拍红了,可见得大家的心气,都是极高的……
赵普也跟着拍了两下,笑呵呵地看着这满楼里的热闹气氛。还是年轻好,意气风发,无拘无束,无忧无虑……
左治世等掌声歇了下去才道:“先说一下比诗的规矩。这规矩是今个比诗的双方,在此之前先议定了的。第一,双方各出八人比诗;第二,双方按照一到八的顺序,把名字报到我这里。并按此顺序,捉对比诗;第三,一边两句,每句都必须从以前老诗中抽取。对不上,对错,对得不通者,皆罚三杯,或自动退场,一旦有退场,便按大名单的顺序顺移,直到一边无人比诗则止。”
这规矩是事先商定妥当的,大家也并无异议;因此左治世把规矩说完之后,便直接对二楼里道:“现在把你们的名单商议妥当,送过来!”
名单两方早有商议,便从一到八,把八个人的名字都写了上去。武陵这边,苏三,王宇,叶金林,赵一白,吴子坤,何采臣等都排了上去,另有两人,也是这几日相处熟的,于诗词一道都非常熟悉的才子。
因是武陵这边的东道,第一个起题的,是武陵这边儿!便把文才稍弱的何采臣排在了第一,王宇排了第二,其他几个人也不论了,押在了中间,把最后一个压轴的位置,给了苏三……
其实也不存在什么压轴,大家都是轮子着来的,你来我往,我来你往的,一轮一轮的淘沙子一般。
把名单送到左治世那里,西楼的名单也送到了。
左治世把两边儿的名单摆在案上,随后笑道:“由南向北,从一到八,两边先到楼前亮个相,自我介绍一下。咱们按顺序来,就当是做个演习,各自先找着自己的对手再说。今天既然是东边的东道,那东楼的第一位先来介绍一下。”
何采臣便先站到东楼的围栏边,先对着楼下人打了个拱,又与对面楼上的对手打了个拱,才高声道:“何采臣,字清松!”
简单明了,干脆不拖拉,一说完,便对左治世拱了拱手,也不坐回去,只是站在原地。
何采臣话间才落,那边便也出来一位,也是干脆利落地道:“单世杰,字浩然。”
话音刚落,下头便有捧场的,叫道:“浩然兄,今晚看你的了。”
单浩然傲然一笑,示威地看了何采臣一眼。何采臣也不言声,只是默默地看着单浩然。
单浩然一介绍完,王宇便跟了上来介绍,接着是金陵那边的李舒。一直依次下去,直到武陵这边,苏三上来,淡淡地说道:“苏三,字宁远!”
听了苏三的介绍,这楼下,才算给了东楼这边一点支持声,有人壮着心气叫道:“宁远兄,别怕了那帮金陵人,我们给你撑着场面。”苏三便笑了笑,对着下头连连拱手道谢。
直到对面一人轻轻地道:“许伟,字涣之!”惹得楼下是一片狂叫,才算是打断了为苏三叫好的场面。就好像前世,年轻男女看见了自己心爱的明星那种狂热一样,俱都往许伟那里看。
许伟只是淡淡地看了楼下一眼,眼睛便直视着苏三的眼睛。似乎想让苏三在他凌冽的眼神底下屈服,这种眼神,绝对是在挑衅。
苏三倒是早就看到了他,西楼大家都在喝酒谈笑那会儿,唯独他,不言不笑地坐在那里,似乎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现在知道他便是许伟,也明白,这是一个自命清高的家伙。
这种人,一般是不会把其他人看在眼里的!现在居然能把自己当一个对手来看待,苏三倒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或许吧,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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