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皇帝打江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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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事躬身道：“殿下胸怀宽广，一定能打动唐宁的，假以时日唐宁一定会成为殿下的左膀右臂！”
　　大皇子听了十分振奋，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他一直没有身手插进军中，若是唐宁来投的话，那他就算成功的插手军中。
　　而且唐宁在此次秋狩中和不少将领结下了善缘，而且深受皇帝的看重，有着很大的潜力，日后定然成为京营中手握兵权的重将。
　　此时的唐宁正躺在浴桶中享受着丫鬟的服侍，春草小脸红彤彤的欢喜道：“大人是不是要升官了？都说这次秋狩大人立了大功，皇上十分夸赞。”
　　唐宁哭笑不得道：“什么立了大功？不过是表现的好一些罢了，也是骁骑卫的将士们努力的结果。”


第104章　亲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可它只是个标题）
　　春兰嘟嘴道：“反正大人肯定是要升官了，这是喜事呢！”
　　唐宁点头道：“升官应该是要升的，其实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影响，升做指挥使和我现在做指挥同知没什么两样。”
　　这倒是说的实话，虽然如今唐宁是骁骑卫的指挥同知，但是骁骑卫却是他说了算，和做指挥使也确实没什么两样。
　　夏花笑道：“那可不一样，虽然都是管着骁骑卫，但是大人的官位升了。”
　　大家都觉得唐宁要升官了，唐宁自己没什么感觉，他房里的丫鬟反倒是比他还激动。
　　这次秋狩让太多的人对唐宁刮目相看，就连林岚再次见到唐宁的时候都带着一丝惊奇的目光。
　　“是不是觉得我变得更加英俊潇洒了？打算帮我说门亲事？”见到林岚一直惊奇的盯着自己，唐宁笑着打趣道。
　　林岚无语道：“我只是特别感慨，你入京还没有一年的时间，竟然折腾出来了这么多事，如今更是在秋狩中夺得了头名。哎，谁能想到当初我阴差阳错帮你参加了武选，竟然会如此搅动京城风云！”
　　唐宁摇头笑道：“搅动什么京城风云？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指挥同知，在权贵遍地的京城，我这样的从三品官算的了什么？”
　　“不是有一个笑话吗？在玉水街上扔石子打人，十个有八个是三品官，剩下三个是皇亲国戚！”
　　林岚听了咯咯笑道：“这话倒是实话，不过他们都是散官，你可是实官，而且你还年轻啊，前途无量！”
　　“如今京里的官员们普遍都看好你，估计过不了多久，等你的封赏下来，上门提亲的人能把你的门槛踏破！”
　　唐宁摸着下巴道：“那我倒是要好好挑一挑，一定要找一个家世好，模样好，温柔贤淑，知书达理的大家小姐！”
　　林岚听了咯咯笑道：“你要求还挺高，你这样的要求，我倒是想到了不错的人选，不过，你要想抱得美人归，还得努力呦！”
　　唐宁疑惑道：“你说的不会是你萱姐姐吧？”
　　林岚听了咯咯笑了起来：“我萱姐姐果真是风华绝代吧？你瞧你只见了一次就魂牵梦绕了。”
　　“不过，让你失望了。我萱姐姐是书香门第，将来要嫁的是饱读诗书的才子状元郎。”
　　唐宁抱屈道：“谁魂牵梦绕了！我不过是随口一猜而已。林岚，这事你可不能和容萱说。”
　　以唐宁对林岚的了解，林岚很可能会向容萱八卦这事，想想唐宁都觉得尴尬，可怜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不是真的对容萱朝思暮想。
　　这种事林岚怎么可能答应，笑嘻嘻道：“随口一猜，那你为何不猜筱筱？”
　　唐宁无语道：“筱筱可是正宗的皇亲国戚，公主府的掌上明珠，皇帝的外甥女。”
　　林岚笑嘻嘻道：“可是我说的就是筱筱啊！你看，家世好吧？模样好吧？而且温柔贤淑，知书达理，这不正好符合你的要求吗？”
　　唐宁连忙摆手道：“别，别，我不过出身乡野，哪敢高攀？”
　　林岚白了唐宁一眼道：“所以我才说你让你继续努力啊。你是不知道，筱筱特别喜欢你的诗词，老找我追问那下半阙，我是真的怕了！”
　　“若是她嫁你的话就好了，以后就不用找找我追问了！哎，你下半阙到底作出来了没？”
　　唐宁双手一摊：“我已经决定封笔了！”
　　京中文武都以为唐宁会升任骁骑卫指挥使，就连唐宁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最终结果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皇帝属意唐宁升授南山大营都指挥使。唐宁随着高凤入宫的时候也是懵的。
　　都指挥使和指挥使一字之差，但是差了两个级别。指挥使是三品官，而都指挥使却是二品官，与五军都督府的都督同知平级，与六部尚书平级。
　　当然了，都指挥使论权柄没法和都督同知、六部尚书相比，但是这也毕竟是二品官啊！
　　很多人在指挥使上熬了一辈子也跨不过这道坎，但是唐宁却从卫指挥同知连跨数级一步到了都指挥使。
　　而唐宁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虽然历史上也有十几岁为将出征大胜而归将领，但是唐宁从军还不到一年啊。
　　不过，想到唐宁升授的是南山大营都指挥使，文武官员们听了似乎又觉得可以接受了。
　　唐宁从高凤的嘴里听到南山大营的时候是懵逼的，因为他对南山大营竟然十分陌生。
　　高凤的看着唐宁的目光有些复杂，因为他也不知道这对唐宁来说是不是好事。
　　虽然南山大营都指挥使是堂堂正二品武将，但是估计没人想升授这个二品的都指挥使。
　　按理说，在秋狩的时候唐宁如此受皇帝的看重，皇帝怎么会让唐宁去做南山大营的都指挥使呢？
　　高凤小声解释道：“南山大营就在京郊南山，出了宣武门向西北七八十里路就到了。”
　　原来是京营，而且如此靠近京城，那南山大营应该声明显赫才是，为何唐宁会觉得如此陌生呢。
　　而且，唐宁恍然发现，此次秋狩他似乎也没有听到南山大营，莫非南山大营竟然连秋狩都没有参加吗？
　　唐宁疑惑道：“如此说来，南山大营也属京营，这次秋狩我似乎没有听说到南山大营。”
　　高凤解释道：“南山大营根本就没有参加秋狩。若不是小唐大人要升授南山大营都指挥使，咱家都记不起来京营还有个南山大营。”
　　唐宁疑惑道：“这是为何？”
　　高凤叹道：“因为南山大营已经废了！五年前蛮人大举进犯，朔州一战，南山大营怯战，还未接战便退散，致使阵线出现破绽，大军损失惨重，若非镇远大将军力挽狂澜，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听高凤这么一解释，唐宁终于明白南山大营为何废了，为何没有参加秋狩。
　　背着这份耻辱，南山大营肯定不受待见，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不废了才怪呢！唐宁听完了有些蛋疼，皇帝这是咋想的啊？


第105章　派系
　　唐宁还真有点懵，秋狩的时候皇帝对他的种种盛赞还音犹在耳，这怎么转眼就要准备将他发配冷水衙门？
　　感情那好几天的烤肉白烤了？唐宁心里头有些诽谤，不会是美其名曰磨砺吧？
　　终于来到了乾清宫，皇帝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唐宁有些忐忑的行礼问安。
　　皇帝摆摆手笑呵呵道：“起来吧！起来吧！朕今天把你叫来是准备让你去做南山大营的都指挥使。”
　　唐宁一听硬着头皮道：“皇上，臣如今不过官至指挥同知而且刚刚履任不到一年，怎么能骤升为都指挥使。而且臣年纪轻，见识浅，难当都指挥使大任。”
　　皇帝笑道：“年纪轻见识浅，才更需要磨练。朕让你去做南山大营的都指挥同知也是有缘故的。”
　　“当年朔州一战，南山大营畏战溃败，给大军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南山大营也折损过半，如今的南山大营更是自暴自弃，整个都废了！”
　　听到这里唐您心里不禁诽谤，皇帝都知道南山大营已经废了，还让他去做南山大营的都指挥使，这不是为难人吗？
　　皇帝叹道：“但是朕于心不忍呐，南山大营在怎么也是京营的一部分，朕也不能继续坐视南山大营就这样废了。”
　　“所以，朕才想让你去南山大营，朕觉得你改进的操练之法，或许能够让南山大营起死回生！唐宁，你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这是死马当活马医吗？这个任务可够艰巨的，唐宁苦着脸道：“皇上，臣心里没底啊，臣……”
　　皇帝笑道：“试试又何妨？有朕给你兜着你怕什么？”
　　看来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不过，有皇帝这句话就行，唐宁只好应下：“那臣勉力一试！”
　　出了皇宫，唐宁还有些恍惚，原本他以为自己会待在骁骑卫，升任指挥使，然后就那样混下去，然后娶妻生子。
　　若干年后混到胡子拉碴，也许会有什么机会再往上爬一爬，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没想到转眼就连升三级成了都指挥使。都指挥使听着挺唬人，不过前面若是加上南山大营四个字就唬不住人了。
　　唐宁苦笑着回到了府里，春草她们叽叽喳喳的问皇帝召见大人干什么。在她们看来，能蒙皇帝召见那是难得的荣耀。
　　听到唐宁说要皇上要他做南山大营都指挥使，几个丫鬟立即兴奋惊喜的尖叫了起来。
　　都指挥使啊！正二品武将啊！对于她们来说这已经是高高在上了，而且何论唐宁还如此年轻。
　　至于什么南山大营还是北山大营她们是不知道的。听到她们兴奋惊喜的尖叫声，唐宁苦笑之余心里也有了那么一丝满足。
　　关于这次秋狩封赏的旨意终于下来了，骁骑卫毫无疑问是最大的赢家。当唐宁来到骁骑卫的时候，整个营地里充满着的热烈的气氛。
　　骁骑卫的一众将官们更是一个个红光满面，他们都升官了！这些千户、副千户们一个个都被调离骁骑卫升任指挥同知、指挥佥事。
　　皇帝既然决定要推行唐宁对操练的改进之法，自然要先试点一下。而这些骁骑卫的千户、副千户们就派上用场了。
　　知道大家都升官了，唐宁也感到由衷的高兴，虽然相处不到一年，但是经历刻苦的操练还有秋狩之后，战友之情十分深厚。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唐宁算是他们的贵人。赵连堂笑道：“大人升任指挥使的旨意应该也快下来了吧？”
　　唐宁摇头笑道：“昨天皇上已经召见我了，钦命我为南山大营都指挥使。”
　　赵连堂等人听了尽皆哑然，疑惑道：“皇上怎么突然钦命大人为南山大营都指挥使？虽然对大人来说是连升三级，但是南山大营毕竟……”
　　唐宁笑道：“我知道，南山大营已经废了，皇上不忍南山大营就这样废下去，想让我用改进的操练之法，死马当活马医，试试能不能让南山大营起死回生。”
　　赵连堂沉吟道：“南山大营确实已经废了，皇上有意重振南山大营也是正常的。大人的改进的操练之法或许真的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皇上对大人的信重，咱们都有目共睹，所以大人放心，皇上绝不是有意发配大人。”
　　其余的将领也纷纷道：“是啊，大人一定要振奋起来，若是大人重振南山大营，到时候大人必然能入都督府，咱们跟着大人也能有依靠了！”
　　这便是派系了，这些将领本是唐宁的老部下，又因唐宁而升迁，关系自然而然就亲厚了。
　　如今他们升迁到各个卫所，这对于唐宁来说就是根基。这是相辅相成的。
　　唐宁笑道：“在其位谋其政，既然做了南山大营的度指挥同知，自然要大施拳脚勉力试一试。”
　　其余的将领们闻言都有些兴奋，他们都经历过唐宁的操练，自然知道这其中的作用。
　　有皇帝做后盾，唐宁去南山大营一定能起到效果，打磨几年之后，以皇帝对唐宁的看重平调入都督府做都督同知也不稀奇。
　　想想他们都觉得兴奋，同知大人以后一定会青云直上，到时候他们也就有靠山了。
　　“无论如何，大人连升三级，高升为都指挥使，这可是指挥使一辈子跨不过去的坎，大人轻轻松松就迈过去了！可喜可贺！”赵连堂高兴道。
　　“不错，可喜可贺！咱们应当为大人庆贺一番才是！”其余的将领纷纷起哄道。
　　唐宁哈哈笑道：“你们也都高升了，同喜同喜。今晚我在一品居设宴，咱们弟兄们不醉不归！”
　　赵连堂等人激动道：“不醉不归！”
　　唐宁没将设宴地点选在聚香楼，是因为觉得聚香楼和他反冲。所以就将宴请设在了一品居。
　　这次宴请倒是没有出现什么不愉快的事，唐宁和将官们喝的十分尽兴，喝的一塌糊涂。
　　这些将官们离开了骁骑卫，但是情谊不会变。以后就不能再说唐宁没有根基了，因为他的这些部下去了各个卫所，以后唐宁的关系就不止局限于骁骑卫了。


第106章　履任
　　最终的旨意下来了，差点惊掉了一地眼球，幸灾乐祸的有，若有所思的有，担心的也有。
　　像林岚听到了就十分担心，她听说了唐宁许多秋狩的事，原本以为唐宁的骁骑卫指挥使已经板上钉钉了，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出现了这样出乎意料的转折。
　　“爹，你不是说唐宁这次秋狩表现的特别好，皇上十分赞赏他，而且他也获得了很多将军的好感吗？怎么唐宁被发配到了南山大营？”林岚拉着林向南的胳膊问道。
　　林夫人打量着林岚问道：“你这丫头怎么对唐宁的事这么上心？”
　　林岚听了生怕娘亲继续唠叨，连忙解释道：“哎呀，我跟唐宁是朋友，我把他当兄弟看的，毕竟还是我阴差阳错的把他带进了武选，留意一下也是正常的！”
　　“娘，你千万别多想，唐宁喜欢的是筱筱那样的，温柔贤淑，知书达理。”
　　林夫人听唠叨道：“我说吧，让你平常温柔一些，贤淑一些，知书达理，多学学女红……”
　　林岚连忙晃了晃小脑袋，将她娘亲的这些魔音抛到脑后，继续道：“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皇上不是很欣赏唐宁吗？为何会突然将他发配到南山大营？”
　　林向南无奈道：“你几时听说过连升三级的发配？”
　　林岚疑惑道：“可是，南山大营都已经废了！”
　　林向南笑道：“南山大营废了吗？废了，也没废！”
　　什么叫废了也没废，林岚觉得自己小脑袋已经要迷糊了，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打哑谜了，若是萱姐姐在这里就好了。
　　林岚晃着老爹的胳膊嗔道：“哎呀，爹你说清楚，说清楚啊，别老吊我胃口！”
　　谁让她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呢，能有什么办法？林向南有些无奈的继续解释道：“南山大营废不废取决与皇上的态度。”
　　“如今南山大营废了，是因为皇上这几年都刻意冷落南山大营，墙倒众人推，再加上南山大营的将士身上背着耻辱，也有些自暴自弃。”
　　林岚急声道：“那如今呢？如今皇上对南山大营的态度变了吗？”
　　林向南笑道：“南山大营毕竟是京营的一部分，皇上也不希望南山大营永远废下去，不是吗？”
　　林岚听了心中一喜，若是皇上改变了态度，有意要重振南山大营的话，那唐宁岂不是占了大便宜？
　　唐宁上任南山大营都指挥使之后重振了南山大营，那南山大营的将士们还不对唐宁感恩戴德？
　　林岚只顾着惊喜，没有注意到自己父亲的目光有些幽远，而自己的母亲望着父亲的目光有些复杂。
　　赵连堂升任了骁骑卫指挥同知，其余的将官也纷纷赴任，唐宁也带着亲兵前往南山大营。
　　出了城一路疾驰了七八十里路，一座庞大的军营赫然出现在眼前，依山傍水而建。
　　唐宁带着亲兵来到大门处的时候，大门竟然是开着的，大门处连个人影都没见。
　　唐宁的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脸色微微一沉，虽然他之前就不止一次的听说南山大营已经废了，但是却没想到竟然废成如此！
　　连营地的大门都不守了，还能叫大营吗？唐宁带着亲兵入了大门，这才发现哨楼上的士卒竟然在睡觉。
　　如今听到战马的嘶鸣声那士卒这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望着下面问道：“来者何人？”
　　唐宁身着麒麟端坐在马上并未开口，旁边的亲兵高声道：“我们大人是皇上钦命的南山大营都指挥使，今日前来履任，南山大营的将领们呢，还不快快前来迎接。”
　　哨楼上的士卒一下子醒过来了，而且看着金灿灿的麒麟服不像作假，连忙下了哨楼行了一礼火速前去报信去了。
　　唐宁并没有在此等着，而是催马前行，一脸阴沉的进了南山大营。
　　废了，这里确实废了，没有丝毫血勇之气，能够感受到的就是一片死气沉沉。
　　唐宁信马由缰走了没多久，一个中年将军神色匆匆的迎面来了，身后跟着的正是那个前去报信的士卒。
　　中年将军一脸的风霜之色，看上去有些麻木的感觉，到了马前单膝跪地行礼道：“末将南山大营都指挥佥事孙护参见都司大人！”
　　唐宁淡淡道：“兵部发文你们可收到了？”
　　中年将军连忙道：“收到了，只是不知道都司大人今天履任，所以未能远迎，请大人赎罪！”
　　唐宁淡淡问道：“都指挥同知呢？”
　　孙护苦笑道：“大人，南山大营这几年来一直都没有都指挥同知，也没有都指挥使。”
　　唐宁皱眉道：“这么说，如今南山大营你是在管？”
　　孙护回道：“回大人，是末将在管。”
　　唐宁怅然道：“履任之前，本官就屡屡听人说，南山大营已经废了，本官还有些不信，怎么就废了呢？！”
　　“今天来履任，本官才不得不信，这南山大营是真的废了！”
　　孙护单膝跪在那里，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羞愧的神色，有的只是一片麻木之色。
　　唐宁见此皱眉问道：“孙护，本官问你，为何营地的大门是开着的？”
　　孙护沉声道：“回大人，为了方便进出。”
　　唐宁听了冷笑道：“为了方便进去？若是敌人来了，是为了方便敌人进出吗？”
　　孙护沉声道：“末将知罪！”
　　唐宁皱眉道：“孙护，你身为都指挥佥事，也是老行伍了，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本官就想知道，这营地的大门为何就这样开着！”
　　孙护听了沉默了，唐宁端坐在马上，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孙护叹道：“也罢，都司大人既然前来履任，这些早晚都会知道的。”
　　“咱们南山大营，这几年来发饷都只发三分之一的饷，即便是如此，拖饷欠饷仍然是常事。不瞒大人，上次发饷还是四个月前！”
　　“南山大营的将士们也上有老下有小，自己饿死不要紧，可是一大家子要养活啊，总要过活。所以营地的大门才开着，方便他们出去，做苦力，养家糊口。”


第107章　催饷
　　听到孙护的话，唐宁也沉默了，他实在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来。当兵的就靠吃饷养家糊口，若是饷银发不下来，总不能让一家老小饿死。
　　唐宁原本想说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但是想到南山大营曾经怯战退散，背着这份耻辱去找也只能是被羞辱。
　　唐宁心里也有些沉重，似乎比自己想的要棘手的多。至少得先把饷银的事解决了，要不然的话，就算是再有办法在吃不饱肚子面前也是扯淡。
　　既然皇帝要他来重振南山大营，怎么也不可能不给发饷吧？想到这里唐宁沉声道：“本官这就入宫去找皇帝催饷，若是饷银发下来了，那大门必须关上！”
　　孙护闻言愣在了那里，唐宁也不去管他，径直拨马向营外驰去。等孙护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位新任的都指挥使已经远去了。
　　孙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唉，到底是年轻气盛啊，催饷？这不是自讨苦吃，自取其辱吗？”
　　也许等这位新任的都指挥使撞得头破血流就会明白，这里是被遗弃的角落。
　　孙护转身有些寂寥向回走去，这时候零零落落七八个人迎面走来，他们一个个穿着有些破旧，面上不自然的带着愁苦之色。
　　“大人，不是新任的都指挥使来了吗？人呢？没想到都司大人来的这么快，咱们倒是怠慢了。”
　　“哼，怠慢就怠慢呗！能来咱们南山大营做都指挥使也是够倒霉的，估计也是被皇帝发配的。”
　　“就是，都已经被皇帝发配了，和咱们也没啥两样了。听说新任的都指挥使还不到二十岁，真是可惜了！”
　　他们也都收到了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的行文，知道有位新任的都指挥使要来。
　　但是具体的情形他们并不知道，因为这里是被遗忘的角落，他们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唯一想的就是怎么样养家糊口。
　　“对了，那位新任的都指挥使呢？”大家说了一通才恍然发现，没见到其他人啊，只有都指挥佥事一人。
　　孙护叹道：“都司大人刚刚入营就斥责咱们的营门大开，我解释了一下，都司大人就走了，说是入宫找皇帝催赏！”
　　噗！噗！噗！听了孙护的话，这些人竟然纷纷喷了，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入宫催饷？咱们这位都司大人，难道就不知道咱们南山大营到底什么情况吗？还催饷？真是自取其辱！”
　　“算了，等都司大人碰完壁之后就明白了，怎么能混口吃的饿不着才是正经要做的。”
　　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