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皇帝打江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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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饷银已经发下来了，都司大人有令，自明日开始，大门紧闭，没有都司大人的将令，任何人不得外出。如有违反，军法处置！明白吗？”一个将领声色俱厉道。
　　“大人放心，既然发饷了，谁还乐意去做苦力受人白眼？”众人纷纷道。他们说的也是实情，出去做苦力受人白眼，也是实在迫不得已。


第111章　开始
　　既然已经开始发饷了，那重新整肃军纪也是理所当然的，众人也都无话可说。那位将领再三叮嘱道：“都司大人说了，后天就要开始操练了。”
　　众人一听纷纷道：“大人，咱们虽然好久没有操练了，但是也都没落下，全都记在心里呢！”
　　将领沉声道：“我要告诉你们的是，都司大人的操练有可能跟咱们以前的操练不一样，而且十分辛苦，到时候谁都不能给劳资丢脸！知道吗？”
　　众人一听纷纷叫道：“大人放心吧，再辛苦还能辛苦到哪去？咱们死都不怕，还怕辛苦不成？”
　　这个夜里，南山大营的将领们都回去嘱咐自己的下属们，其实不用他们嘱咐士卒们也都憋着一股气呢。
　　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厉害的都指挥使，好不容易看到了翻身的希望，谁会大意？谁会害怕辛苦？
　　第二天早起的唐宁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在营房里忙碌起来，既然要按照他的操练方法来，那首先就是要整理内务。
　　其实唐宁起的不算是最早的，南山大营的将领们个个都起的比他早，他们心里有些激动，有些害怕这一切都是梦，睡不着啊。
　　他们全都聚集在了不远处，观望着都司大人营房的动静，巴望着都司大人起床了没，又怕打扰到了都司大人。
　　唐宁轻车熟路的将内务整理完了，四下打量了一下，不禁满意的伸了个懒腰，这对于他来说已经十分轻松拿手。
　　吱呀打开门来，亲兵立即送进来了清水。唐宁洗漱完了，吃完了早饭，亲兵这才小声道：“大人，大营的将官们一大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唐宁笑道：“他们倒是挺积极的。”
　　信步走出去，果然就看到不远处有一群人，这是各卫的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千户等将官。
　　唐宁朝他们招了招手，孙护带着他们一溜小跑着过来行礼问安。
　　唐宁笑道：“本官的操练之法，先要整理内务，如何整理内务，你们挨个进去看看，本官是如何整理的。”
　　众将依次进了营房，走出来的脸色全都微微变了，不过却没有人有什么疑问，不会问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有什么用。
　　唐宁笑道：“南山大营的所有将士都要照本官这个来做，本官可以告诉你们，骁骑卫的将士没有一个人做不到，咱们南山大营的将士没道理做不到！”
　　孙护沉声道：“大人放心，将士们一定会做到的。”
　　唐宁点头道：“好，一会儿本官去各个营地做出个样板出来，让他们都照着这个来。”
　　“然后，将百户就百户以上的将官集合起来，本官先操练一下你们，明天你们就本官的操练来！”
　　唐宁带着众将挨个来到各卫的营地，各卫的将士们见到都司大人来了全都恭敬的行礼，发自内心的恭敬。
　　唐宁亲自上手整理内务作为样板，每个看到的将士都微微变了脸色，但是没有人说什么。
　　既然是都司大人的规定，那他们就一定要做到，决不能给南山大营丢脸。绝不能给都司大人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而且，既然骁骑卫的将士能全部做到，没道理他们南山大营的将士就做不到不是？
　　全南山大营的士卒们都朝着被子发狠，而百户以上的将领们则齐聚在了校场，唐宁要先给他们加训。
　　唐宁将自己从骁骑卫的亲兵拉出来打样，然后解释着动作要领。
　　大体全都让亲兵演练了一遍，唐宁这才沉声道：“最要紧，最基础的就是先把站姿站好了！这个没别的捷径，就是靠练，先站半个时辰吧，标准姿势，一动都不许动！”
　　将官们分成三列，按照唐宁的标准整齐的站好了，而他们的对面则是唐宁的亲兵，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虽然站的没有亲兵笔直，没有亲兵标准，但是他们也不能被比下去，所以包括孙护这个都指挥佥事在内，全都纹丝不动。
　　虽然已经没有夏天那么炎热了，但是秋老虎也十分厉害。火辣辣的太阳晒着，过不多会儿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汗顺着脸颊开始往下流，那些亲兵们仍然笔直的站着，像是扎根在地上的松树。
　　包括孙护在内的将官们脸颊上也都有汗水流下，他们终于明白同知大人说的辛苦了，确实辛苦，十分难受。
　　但是只要横下心来坚持，还是一定能坚持下来的。无论多热，身上多痒，他们都会坚持不动。
　　结果出乎意料的好，半个时辰过去了，无论是将官还是亲兵全都纹丝不动。
　　唐宁拍了拍手笑道：“很好，全体都有，稍息！做的不错，接下来开始练齐步走，动作要领都已经跟你们说了，上身要笔直，下身步伐要一致。听我口令，向右转！”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唐宁都在操练这些将官们。其实这些基础要领学起来并不难，难的是认真和坚持。
　　这些将官们体验了一下，已经对这些非常有信心。他们觉得这算不上多辛苦，当初都司大人还告知他们十分辛苦，他们还以为有多辛苦呢。
　　对饱受磨难的南山大营的将士们来说，这确实算不上辛苦，更不用说他们全都憋着一股气要好好表现一下。
　　操练完之后，唐宁带着众将巡视营地，检查各营整理内务的情形，总体来说要比当初骁骑卫的表现要好。
　　唐宁也不吝夸赞，笑道：“还不错，比本官预想的要好。不过，还是有很多可以改善的地方，整理内务决不能松懈，本官会不定期检查，以后会陆续制定出奖惩的章程出来，各卫都要努力！”
　　众将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唐宁又交代了一下明天全体将士操练的事项，这才让众将全都散去了。
　　南山大营的士卒们全都焦急的等待着都司大人抽查的结果，说实话他们的心里还真有些忐忑。
　　因为虽然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还是没法和都司大人亲自整理出来的样板比。


第112章　再催
　　眼巴巴的盼着，终于将将官给盼回来了。听到都司大人没有责备，反而夸奖了，一直焦急等待着的士卒们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夸奖了，但是也指出了问题所在，他们还需继续努力。而且他们听说以后会有奖惩，顿时都暗下决心，绝对不能被惩戒，绝对不能丢脸。
　　以后一定要和被子较上劲，一定要将内务整理的和都司大人一样好。
　　知道了都司大人没有责备之后，众人纷纷将注意力转到了操练上，他们在和被子较劲的时候也知道将官们都被都司大人拉到校场上操练去了。
　　于是各营地的将官纷纷一边示范，一边解说起来：“最先练的是站姿，抬头挺胸，双腿一定要并直，双手……”
　　随着将官们的解说，士卒也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甚至有些士卒按照刚才听的试验起来。
　　“这也不难啊？这有什么辛苦的？”不管试过的还是没试过的，凡是听过的士卒一致觉得这根本就没什么难度，
　　将官哼道：“站一下当然不难，若是半个时辰呢？一个时辰呢？而且必须纹丝不动！特别是手，绝对不能动！脚疼，腿疼还在其次，最难受的身上会痒。”
　　“特别是汗顺着脸往下淌的时候，很痒，但是我告诉你们，无论多痒，谁都不许动。明天操练起来，谁要是敢动了，看劳资怎么收拾他！”
　　众人听了纷纷叫道：“那不能动，痒死也不动，就是刀架到脖子上也不能动！”
　　没有擂鼓聚将，也没有擂鼓点兵，当唐宁走进校场的时候，校场上已经黑压压一片。
　　原来南山大营的将士们已经一大早就聚集在了校场上，排着整齐的队列迎接新上任的都司大人。
　　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将士们竟然都是按照将官们所教的站姿站立，而且一直都纹丝不动。
　　唐宁带着亲兵走上了点兵台，望着台下黑压压的将士们还真有些感慨。他来履任的那一天，南山大营有多么废他可是亲眼所见，这才几天的功夫，南山大营竟然就已经苏醒了。
　　也是他们压抑的太久了，始终看不到一点希望，如今终于看到了曙光，所以不顾一切也要努力抓住。
　　都指挥佥事孙护抱拳肃然道：“启禀都司大人，南山大营全体将士全部出操，一人不缺，请大人示下！”
　　唐宁的目光扫过黑压压的两万余将士，点头道：“将士们都辛苦了，本官都看在眼里，各卫以百户为单位开始操练吧！”
　　虽然唐宁很想说点什么，但是黑压压两万多将士，没有扩音器在手，唐宁就是喊破嗓子也没用。
　　随着将令的下达，大军先以千户为单位散开，随后又以百户为单位散开，开始操练起来。
　　唐宁带着指挥佥事孙护和各卫的指挥使开始在校场上巡视，遇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纠正一下。
　　南山大营虽然人数比骁骑卫要多的多，但是操练起来却比骁骑卫还要顺利。不只是因为唐宁积累了经验，还因为南山大营的将士们比骁骑卫的将士更努力。
　　南山大营的操练很快就步入了正轨，而唐宁却并没有闲下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因为南山大营废了，这几年连饷银都发不下来，就不更用说军械了，南山大营的军械早就烂透了。
　　只这样操练是不行的，因为这些操练只是加强凝聚力，增强军纪，原本的操练也不能落下，所以必须要给南山大营补充军械。
　　整个大营全部更换军械可不是一件小事，唐宁先是跑了一趟五军都督府。
　　若是放在以前，唐宁去了五军都督府谁会鸟他？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唐宁和大多数五军都督府的将军们都混了个脸熟，甚至和有些将军们关系还十分不错。
　　这不，五军都督府的都督同知就拍着唐宁的肩膀道：“老弟，我就给透个底，整个南山大营两万余将士的军械全部更换，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如果只是咱们五军都督府，那看在老弟的面子上自然没问题，但是这还得牵扯到兵部，这来来回回的文书走下来，在加上准备，没有三五个月下不来！”
　　唐宁苦笑道：“若是平常倒也等得，可是南山大营的军械这几年都没有维护更换，真的是烂透了，完全没法用。皇上说要重振南山大营，这两万余将士也不能天天干瞪眼！”
　　都督同知笑道：“所以啊，老哥我就给你支个招，你去兵部报个备，然后直接入宫去求皇上。只要皇上点头了，这事儿不出三个月，绝对妥！”
　　唐宁听了苦笑，三个月他都觉得太慢，沉吟道：“若是最快的话是多久？”
　　都督同知哈哈笑道：“最快？那得皇上亲自督促，特事特办，一个月！这是最快了，这军械毕竟不是银子，点清楚了从银库里拉出来就完事了！”
　　看来唐宁找皇帝催饷的事已经传开了，唐宁也只能苦笑不已。
　　其实，岂止是催饷的事传开了，唐宁拿着皇帝御笔亲题的手书催饷更是在百官之间流传。
　　因为这绝对是大周开国以来的头一回，众人觉得惊奇之余也明白了，唐宁并不是被皇帝发配了，要不然皇帝绝对不会给唐宁写催饷的手书。
　　出了五军都督府，唐宁便直奔兵部衙门报备。这次也十分顺利，毕竟唐宁最近还拿着皇帝的御笔亲题的手书催过饷，只是报备而已，谁会难为他？
　　不过人家也说了，要为南山大营全面更换军械，这是一件大事，工程量很大，请他耐心等待。
　　唐宁笑着答应了，出了兵部衙门就直奔皇宫，路上的唐宁才恍然发现，自己最近好像入宫面圣有点勤啊。
　　二品官果然和自己以前的从三品不一样，慢慢的入宫面圣也就跟家常便饭一样了。
　　想想唐宁也有些感慨，自己入京才多久？武选还恍如昨日呢，当初那些一起参加武选的世家子弟们还不知道在哪里打混，而自己却已经官居二品了。


第113章　你不会是龙子吧
　　既然皇帝打算重振南山大营，那为南山大营更换军械一事，皇帝一定会首肯的，所以唐宁并没有同上次入宫一般忐忑。
　　事实果如唐宁所料，一切都十分顺利。这次皇帝并没有给唐宁手书一封，而是让唐宁暂且回去等待，皇帝会亲自过问兵部尚书。
　　离开了皇宫唐宁突然有些无所事事，南山大营的操练如火如荼，但是也不需他每时每刻都盯着。
　　在军营里待了这么久，唐宁也想放松一下自己，他的那些老部下刚刚履任肯定都在忙着，至于林岚，唐宁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更没有勇气去镇远大将军府，想来想去也就只能去小院了。唐宁在街上买了袋米扛着，轻车熟路就溜达到了小院。
　　吱呀一声推开了木门，唐宁扛着米便走了进来，秋菱蹲在井边洗衣服。不施粉黛却明眸皓齿，发丝上还沾着水珠，在秋日的阳光下，真如出水芙蓉一般。
　　秋菱见到是唐宁来了也没有惊奇，唐宁将米放到了檐下，信步走了过去。
　　见到唐宁向这边走来，秋菱低头看了一下，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端起盆来遮掩着向柴房跑去。
　　唐宁不禁目瞪口呆，我不过是想过来洗个手，你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不过唐宁很快就明白这是为何了，匆忙之下秋菱也遮掩不过来，唐宁还是从空当中瞥见了粉红肚兜一角。
　　嗯，不错，很精致，很诱人！唐宁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连井边都不好意思去了，直接朝树荫下走去。
　　虽然两人已经十分熟稔，甚至有几分相知的意味，但是也未及男女之情，更不用说这般隐私之事了。
　　唐宁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在树荫下坐了，不过他脸上的微红之色还是暴露了他其实已经看到了的事实。
　　秋菱将木盆放到了柴房里，吱呀一声合上了门，虽然脸色仍然带着几分羞赧的红润，但是秋菱倒是没有作小儿女姿态。
　　她撩了撩额上的青丝缓解心里的羞赧，笑道：“都司大人刚刚履任没多久，正是繁忙的时候，怎么有空闲逛？”
　　唐宁叹道：“确实忙碌的很，你也知道，南山大营都已经废了，百废待兴啊，我今天入宫面圣了，南山大营的军械都已经烂透了。”
　　秋菱在唐宁对面坐下，展颜笑道：“更换军械而已，这对于都司大人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
　　唐宁摇头道：“怎么不难？我正犯愁呢！虽然皇帝答应了，但是要全部更换还不知道要几时。要是拖上三五个月，南山大营的两万余将士就在只能干瞪眼。”
　　秋菱笑道：“我可以给大人支个招。”
　　唐宁惊奇道：“哦？你有什么招？”
　　秋菱嫣然笑道：“只要大人求得皇上手书一封，神佛避之不迭，不出十天半个月就全部办妥！”
　　唐宁闻言抚额道：“你就别打趣我了，上次催饷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想这么招摇的！”
　　秋菱咯咯笑道：“倒也算不上是招摇，人家都觉得你是被发配到了南山大营，结果你转眼就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不知道那些朝廷官员们是不是一个个都傻眼了。”
　　唐宁也笑道：“反正在兵部衙门和户部衙门，拿出皇上的手书的时候，他们确实都傻眼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反复确认，仿佛觉得这手书是假的！”
　　想象一下那个场景，秋菱也觉得十分有趣，咯咯笑道：“那是当然，那可是皇帝御笔的手书，大周开国以来都从未出现过，却出现在你的手里，他们不惊的呆若木鸡才怪。不得不说都司大人的圣眷真是让人惊叹！”
　　唐宁摇头道：“这哪是我的圣眷？这是因为皇上想要重振南山大营，我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秋菱摇摇头悠悠道：“南山大营都应经废了几年了，就算是皇上想要重振南山大营也至于如此急迫，连从未出现过的御笔手书都给你。都司大人，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唐宁脸色微怔，秋菱打量着唐宁打趣道：“皇上也姓唐，都司大人也姓唐，如此圣眷，都司大人，你不会是龙子吧？”
　　唐宁听了直接就喷了，哭笑不得道：“你见过靠打猎为生的龙子吗？慎言啊，小心掉脑袋，脑袋可是好东西，你不想要了我还想要呢！”
　　秋菱脸色为微红道：“讲不通啊！讲不通！都司大人十几岁年纪，初入京师就被皇上亲授为京营的指挥同知，不到一年便擢升为正二品都指挥使，这样的升迁除大人之外，闻所未闻！”
　　唐宁摊手道：“我是武状元啊！而且我改良了操练之法，带着骁骑卫在秋狩中夺得了头名，而且，南山大营已经废了啊！这个都指挥使名不副实。”
　　秋菱笑道：“南山大营以前是废了，但是如今皇上意欲重振南山大营，等都司大人重振了南山大营，这又是什么样的功劳？到时候都司大人是要入都督府吧？”
　　“也许用不了两年我就该改口叫都督大人了，不到二十岁的大都督？圣眷呐！”
　　唐宁无语道：“大都督？你怎么想出来的？我就打算在都指挥使上终老了！”
　　“确实，皇上对我有几分不同，很欣赏我。其实，当初我初入京师的时候，曾经有幸见过两次微服私访的皇上，那时候我也不知道皇上的身份，可能给皇上留下了好印象。”
　　秋菱有些恍然道：“原来如此！都司大人真是福泽深厚！”
　　虽然唐宁这样说着，但是他还真有些迷惑，他当初在面摊上也没有什么高谈阔论。
　　只记得皇帝忽悠他是大富大贵之人，他还出言堵皇帝来着。难道皇帝因此觉得他是真性情？
　　废话，在不知道皇帝的真实身份的情形下，谁表现出来的不是真性情？
　　所以唐宁也有些疑惑，难道自己是真的投皇帝的脾气？也许皇帝也知道他曾经救过公主府的公子，那小屁孩虽然有些讨人厌，但是再怎么也是皇帝的大外甥。


第114章　回信
　　其实秋菱也只是有感而发，感慨一下，倒也没有真的觉得唐宁是龙子。不过就是随口玩笑而已，两人打趣一番便岔开来，说起了粮食和蔬菜。
　　闲扯了到了太阳西下，虽然十分不舍这份慵懒随意，唐宁还是起身告辞了，他要返回南山大营，再不回去城门都要关了。
　　走出了胡同的唐宁突然有些怅然若失，十分留恋刚才的小院，让唐宁想起了青木镇的那座小院，平淡却又温馨，而秋菱的小院似乎有多了一丝别的味道。
　　唐宁一边走着突然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娶了秋菱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至少相处起来十分舒服，而且能说的上话。
　　他能感觉的出来，秋菱不是一个普通的姑娘，而是一个很有见识的姑娘。也许，她曾经也是出身名门，只是不知为何竟然沦落到了这般境地。
　　不过，唐宁自己也不是什么好出身，不过是一个打猎少年，若是娶了秋菱的话似乎也不错。
　　一直到唐宁的身影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秋菱这才转身合上木门，仿佛被木门的吱呀声惊醒了，她突然失笑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像是一个送丈夫出远门的小媳妇一样，痴立在门口良久。”
　　虽然有些羞恼，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竟然对这小子有了几分好感。
　　秋菱摇了摇头，仿佛要将这点好感甩出脑袋，只见她给自己鼓劲道：“卞青豆，你可是老师的关门弟子呢！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对一个周人有好感？而且那厮还对神殿嗤之以鼻！哼，不可能的！”
　　打完气之后，秋菱便斗志昂扬的推开了柴房，将木盆搬了出来，重新回到了井边。
　　一边搓着里衣，她一边恨恨道：“哼，这小子贼眉鼠眼的十分不自然，一定是被他看到了！一定是，早不来晚不来，非得这时候来，他是个色胚子，嗯，一定是个色胚子！被他赚了大便宜了！”
　　如果唐宁在这里的话一定觉得十分冤枉，不过是瞄了一眼小肚兜罢了，怎么就成了色胚子了。
　　当初落水的时候，抱也抱过了，摸也摸过了，看两眼肚兜能算什么大事？
　　秋菱正恨恨的洗着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她听了不禁怔了怔，难道唐宁去而复返？
　　秋菱赶紧又端起木盆来一溜烟的放到了柴房，这才擦了擦手前去开门，打开门来秋菱的笑容就凝结了，来人不是唐宁。
　　“姑娘，要青菜吗？新鲜着呢，一篮子只要十文钱。”一个有些佝偻的汉子憨厚的笑道。
　　秋菱点头笑道：“是挺新鲜的，行，我要一篮子！”
　　数出十文大钱来交给了卖菜的汉子，那汉子接过钱来便挑着剩余的青菜离开了。
　　秋菱挎着青菜来到厨房，脸色有些凝重的翻拣起来，没多久就从篮子底部取出了一个竹条。
　　用力一捏，啪的一声竹条便碎了，一张薄薄的纸条便出现在了手里，没有署名，没有落款，只有短短几句话：将他完好无损的带回橘山，不惜一切代价。
　　虽然没有署名，但是秋菱只一眼就确认了，这是老师的字迹没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