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皇帝打江山-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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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地上的邱瑾忍不住出声道：“殿下乃是堂堂皇子之尊，岂能去向唐宁示弱？那让满朝文武如何看待殿下？”
　　“况且唐宁那厮刚愎自大，即便是殿下有意解释，他也不见得会信，反而还会恶意揣测。”
　　邱瑾的这一番话算是说道大皇子的心坎里去了，唐宁敢在户部衙门里当着那么官吏的面拉他下水，这已经让他愤怒不已了。
　　唐宁不过一介武将，就算是觉得是他这个皇子在故意针对，也应该来向他请罪认错才是，而不是胆大包天的在衙门公然中伤。
　　他堂堂皇子岂能向一介武将服软解释？大皇子断然道：“邱瑾说的对，本宫乃皇子，若是向唐宁一介武将示弱服软，那让满朝文武如何看待本宫？此事断然不可！”
　　邱瑾急声道：“殿下说的是，唐宁不是催饷吗，只要户部将南山大营的饷银发了，那他就没有理由去乾清宫理论，这事自然就过去了。”
　　大皇子点头沉吟道：“你说的对，只要南山大营的饷银发下去了，自然就不存在争执了。即便是他去向父皇告状，本宫也有话说。”
　　彭芳劝道：“殿下，唐宁一直保持中立，殿下若是不解释这个误会，那岂不是将他推到二殿下那一边去了？这有些得不偿失啊。”
　　大皇子听了冷笑道：“一个武将而已，本宫又岂会在意？就算是他现在来求着本宫接纳，本宫也不屑接纳他！”
　　原本大皇子就对唐宁有些反感，如今更是称得上是厌恶，虽然唐宁青云直上官运亨通，但是终究不过是一个新晋武将而已。
　　大皇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彭芳道：“彭大人，你们不是都说本宫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多争取文官的支持吗？如今咱们形势一片大好，多一个唐宁不多，少一个唐宁不少，随他蹦就是。”
　　彭芳沉思了片刻道：“殿下说的也有理，既然如此，那就想法将南山大营的饷银给补上，只要他没了借口闹事，这便平稳的度过去了。”
　　大皇子转头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邱瑾道：“邱瑾，这都是你和冯轩擅自主张惹出来的事，你去告诉冯轩，赶紧将这个篓子补上。”
　　邱瑾听了不禁紧张的咽了口吐沫，这事十分为难。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冯轩肯定没脸再去户部衙门，更不用说去户部衙门给南山大营拨饷。
　　所以要劝动冯轩这就重回户部衙门肯定不容易，但是邱瑾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第235章　两全其美之策
　　大皇子摆手道：“你速速去通知冯轩，让他赶紧给南山大营拨饷。若是迟了，唐宁跑到乾清宫去闹，到时候本宫就拿你们是问！快去吧！”
　　邱瑾赶紧答应下来，一溜烟去了。虽然已经商量出来了应对之策，但是大皇子的脸色仍然十分难看。
　　彭芳见此宽慰道：“殿下，若是闹到乾清宫唐宁也落不到什么好，他应该会就此罢休，所以殿下不必忧心。下官倒是给殿下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大皇子怔道：“哦？什么好消息？”
　　彭芳笑道：“确切的说是一个好计策！”
　　大皇子勉强笑道：“哦，什么好计策？彭大人请说。”
　　彭芳笑道：“如今认可殿下的文官越来越多了，殿下已经占据了优势。如今殿下也到了应该大婚时候，下官倒是有一个绝佳的人选，可以给殿下极大的佐助。”
　　大皇子感兴趣道：“哦？大婚？人选？谁？”
　　彭芳笑道：“名扬京城的才女，容府的嫡出小姐容萱。才貌都能配的上殿下，而且容小姐的祖父乃当代大儒，桃李满天下，在士林之中德高望重，若是殿下能容小姐为正妃，必然人心所向。”
　　“大皇子大婚乃是大周盛事，到时候士林齐齐上书请皇上立储……”
　　还没等彭芳说完，大皇子已经激动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拍案而起道：“妙哉！妙哉！”
　　无怪乎他这么激动，实在是因为彭芳说的这一个计策确实漂亮。他势头极好，得到了越来越多的文官支持。
　　虽然他没有武将的支持，但是在文官的支持方面却不是他的二弟能比的。还是他的辅官分析的好，现在皇帝春秋鼎盛，谁还敢兵变不成？
　　所以要武将的支持其实效果并不显著，因为论言路终究还是玩弄笔杆子的文官更胜一筹。
　　他已经获得了越来越多的文官支持，若是再加上容家的助力，必然会彻底获得士林的支持。他大婚之时，整个士林上书请立储君，大事可成！
　　而且，容萱论才情，名满京城，论容貌，国色天香艳压群芳，与他这个大皇子倒是天作之合。
　　既能抱得美人归，又能助自己登上储君之位，真是全齐美！刚刚的郁闷全都不翼而飞，相比登上储君之位，唐宁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大皇子哈哈大笑道：“彭大人此计真是妙不可言，待本宫登上储君之位，彭大人当记首功！”
　　彭芳笑吟吟道：“殿下谬赞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让皇上为殿下赐婚！”
　　大皇子笑道：“这有何难，本宫这就入宫去求母妃。本宫确实也到了该大婚的年纪，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父皇又怎么会忍心拒绝呢？”
　　邱瑾还不知道大皇子的心情已经由阴转晴，离开了皇子府的他一脸愁容。
　　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冯轩，他知道冯轩已经颜面尽失，怕是很长时间都没脸见人。
　　他和冯轩关系确实不错，所以他还真有些同情冯轩。这时候让冯轩立即回到户部衙门，这让他如何面对那些同僚？
　　这让他如何忍受那些异样的目光？而且，还是让冯轩去给南山大营拨饷银！这让冯轩如何开的了口，落得下笔？
　　怕是国库司的那些小吏都会背后讥笑冯轩吧？想到这里邱瑾忍不住一声叹息，好歹晚两天让议论平息一下，让冯轩稍微有点台阶下也好啊。
　　但是想到大皇子盛怒的模样，邱瑾不禁又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大皇子隐隐叮嘱要冯轩立即给南山大营拨饷。
　　如果迟了，唐宁那厮闹到乾清宫去，就要拿他和冯轩是问。到时候他和冯轩还真担待不起大皇子的怒火。
　　他可摸不准唐宁那厮的脾气，说不定那厮还真一怒之下就闹到乾清宫去了。所以权衡再三就只能委屈冯轩了。
　　冯轩抱病在家闭门谢客，所以当邱瑾赶到冯府的时候就被家丁拦在了外面：“邱大人，实在抱歉，老爷卧床养病，恕不见客！”
　　邱瑾沉声道：“难道连本官都不见吗？本官和你们老爷的关系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冯府家丁为难道：“还请邱大人见谅，老爷就是这样吩咐的，恕不见客！”
　　邱瑾耐心解释道：“我知道冯兄为何闭门谢客，我来是要很重要的事要和你们老爷相商，你去禀报一下你们老爷，你们老爷一定会见本官的！”
　　家丁也知道面前这位邱大人和老爷确实关系匪浅，犹豫了一下告罪一声进去禀报去了。
　　虽然冯轩闭门谢客，但是并未真个卧病在床，激怒攻心而已，吐了那一口老血人清醒过来就没事了。
　　冯轩之所以闭门谢客终归到底还是因为羞于见人，即便是现在独自待在书房里，冯轩还是难掩羞愤之色。
　　“老爷，有……”
　　家丁的话还没有说完，冯轩已经喝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来打扰老夫！你们耳朵聋啊！”
　　家丁被这喝骂声吓了一跳，鼓足勇气接着道：“老爷，是邱大人……”
　　“滚！”冯轩还没等家丁说完就怒道。
　　家丁又被吓了一跳，这次不敢犹豫了，连忙掉头就走。但是身后却又传来了声音。
　　“等等！”
　　“哪个邱大人？”冯轩沉声问道。
　　“回老爷，是邱瑾邱大人。”
　　“是他啊，请他进来吧！”冯轩沉默了片刻道。
　　家丁听了有些无语，搞什么毛，感情白白挨了一顿骂，到头来自己禀报的并没有错。
　　家丁有些无奈的转头去请邱大人，结果身后又传来了声音。
　　“等等！”
　　家丁再次无奈的停住了身形，啥意思，耍人玩啊？
　　冯轩沉吟道：“我去床上躺着，你去给我寻几贴膏药，快点！”
　　因为家丁要给冯轩准备膏药，所以迟迟没有回来，一直等着的邱瑾不禁也有些心烦意乱。
　　他心里有些犯嘀咕，冯轩不会真的连他都不见吧？这要是连他都不见的话，那可怎么办？大皇子严厉的斥责声音犹在耳。


第236章　欺人太甚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邱瑾还真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当年入洞房前都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
　　冯兄啊冯兄，你可千万别把我拒之门外啊，要是唐宁那厮真的入宫捅到皇帝那里去，那就等着大皇子的怒火吧。
　　就在邱瑾忐忑的祈祷着的时候，家丁终于回来了，躬身道：“邱大人，里面请！”
　　邱瑾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但是随即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因为接下来他该如何劝说冯轩呢，这还是个难题啊。
　　心里正在思索的邱瑾突然发现，这好像不是去书房的路。冯轩的书房他经常去，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走来走去竟然去了内院，邱瑾吃惊道：“你怎么带我来内院了？”
　　家丁恭敬道：“这是老爷吩咐的，老爷就在内院。”
　　看来确实是吩咐过，因为这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任何人，显然府里的女眷都可以躲起来了。
　　一直到了上房才看到有丫鬟侍立，邱瑾目不斜视的跟着进入了内室，然后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冯轩。
　　只见冯轩脸上贴满了膏药，只穿着里衣躺在床上，身边还有丫鬟端着汤药。
　　邱瑾吃惊道：“冯兄，你，你这是怎么了？”
　　冯轩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有气无力道：“邱老弟，你来了？”
　　旁边的丫鬟吃力将冯轩扶了起来，冯轩有气无力道：“唉，让邱老弟见笑了！”
　　邱瑾关切道：“冯兄，你没事吧？有没有请太医？”
　　冯轩叹道：“唉，我哪有脸面请太医啊！请了个郎中，郎中说我心火难去，要我好好卧床休养。想我已年过半百，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好转的那一天。”
　　邱瑾连忙道：“冯兄不要这样丧气，冯兄老当益壮，一定会安然无事的。朝廷还需要冯兄这样的能臣呢！”
　　冯轩有气无力道：“能臣什么？我是没脸再回去了！”
　　邱瑾连忙劝道：“哎，冯兄何出此言。那唐宁就是一条疯狗，逮着谁咬谁，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连锦衣卫指挥使都无缘无故的砍杀了，可见此人之狂悖无礼。”
　　“冯兄能大煞唐宁的威风，只会受到同僚和百姓的景仰，又岂会有人笑话冯兄？”
　　听到这话冯轩脸色好转了不少，有气无力道：“邱老弟说的也是，若是不杀杀这厮的威风，这厮还真会变得无法无天了。”
　　“只是，唉，原本我是想着为殿下出口气来着，没想到最后竟然功败垂成，不过，我舍了我这身老骨头也没让唐宁那厮好过。”
　　说完这话，冯轩目光炯炯的看着邱瑾，意思很明显，劳资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为了大皇子，大皇子总得记住劳资的功劳才是。
　　邱瑾自然也明白冯轩的话外之音，只是这事把大皇子气的桌子都掀了，有个屁的功劳？这叫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
　　邱瑾斟酌道：“我也不瞒冯兄，唐宁最后撂下了狠话，要将这事捅到乾清宫，殿下知道了之后十分重视。”
　　“觉得唐宁这个疯子一定会说到做到。当然，咱们不会真怕了他！不过，若是真被他捅到了乾清宫，殿下就显得有些被动了。”
　　冯轩咂摸了一下，突然明白了，大皇子这是嫌他惹事啊！冯轩的脸色立即变得很难看。
　　如今他丢人丢到家了，若是还被大皇子嫌弃，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见到冯轩沉默不语，邱瑾硬着头皮道：“所以大皇子说，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先安抚住唐宁，让这事平稳的度过去，等日后再收拾那厮。”
　　冯轩心里突然冒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哑声道：“怎么安抚唐宁？”
　　邱瑾干咳道：“将南山大营的饷银补发下去，这样的话唐宁就没有理由闹到乾清宫了，就算是他闹到乾清宫，殿下也有话说。”
　　似乎明白了邱瑾今日登门的意图，但是冯轩还是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道：“怎么补发饷银？”
　　邱瑾目光低垂，不好意思看冯轩的眼睛，呐呐：“这还要请冯兄出门，强撑病体前往户部衙门。”
　　刚被唐宁指着鼻子骂，骂到吐血昏厥，结果转眼就要去给南山大营补发饷银。
　　原本就仍然羞愤不已的冯轩简直受到了连击，不止受到了唐宁的凌辱，甚至他身后的大皇子竟然还要将他退出去再次凌辱一次。
　　冯轩的身子颤抖起来，断断续续道：“我，我，我……”话还没有说完，冯轩脖子一梗，竟是歪倒在了丫鬟的身上。
　　邱瑾倒是也能理解他心里的感觉，只是这也没有办法，毕竟是大殿下交代的。
　　他知道冯轩并没有真的晕过去，而且他也知道冯轩并没有真的病的下不了床。
　　因为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冯轩说话有气无力，但是后面心急的时候倒是中气十足。
　　而且邱瑾也认出来了冯轩脸上的膏药，那是慈世堂的膏药，专贴老寒腿，他经常贴，倒是头一回见有人贴在脸上。
　　所以他断定这一切都是假的，当然他也没有必要揭穿。邱瑾叹道：“哎呀冯兄，你怎么能晕过去呢！这事儿很重要，对殿下的影响很大。”
　　“如今殿下形势一片大好，眼看成功在即，不能让这事影响到殿下。若不然你我岂不都是罪人？”
　　“虽然对于冯兄来说有些艰难，但是只要摆平了这事，殿下一定会念及冯兄的功劳。事已至此，冯兄还是好好思量一番。”
　　邱瑾说完这些，叹息一声便由家丁领着告辞而去。既然冯轩都装晕了，那他也没法在继续劝下去了。
　　他说了这些话希望冯轩能够听进去，接下来他会密切关注冯轩的动静，若是冯轩仍然没有去衙门的话，那他就该再想别的办法了。
　　待邱瑾走了之后，冯轩立即从丫鬟的身上爬了起来，将脸上的膏药狠狠的揭下来摔在了地上，怒声道：“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骂的唐宁还是邱瑾还是大皇子，骂完之后的冯轩犹自喘息着，脸上阴沉无比。


第237章　二皇子的直觉
　　离开了户部衙门的唐宁立即就赶回南山大营了，他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不知道冯轩故意针对南山大营并不是大皇子的授意，而是自作主张。
　　即便是他事后知道了，也已经晚了，因为既然他已经将大皇子拉下了浑水，那就代表着他和大皇子彻底决裂了。
　　决裂就决裂吧！虽然他一直想着远离权利斗争的漩涡，但是真的避不过了，他又岂会畏惧？
　　想必大皇子一定怒不可遏，为他这个出身贫贱的武官敢触犯堂堂皇子之尊而感到愤怒。那就准备迎接大皇子的怒火吧！
　　回到了南山大营，面对众将的关心，他只是笑着说去户部衙门催饷了，并宽慰他们，如果饷银三天之内没有动静的话，他就会入宫面圣。
　　事实上，虽然唐宁撂下了狠话，但是他也没有把握冯轩会不会服软。不过，他心里倒也并不忐忑，既然彻底得罪了大皇子，那再得罪狠点也无所谓。
　　所以唐宁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三天之后户部还是没有拨饷的话，那他就真的去乾清宫质问皇帝去。
　　唐宁大闹户部衙门的事，持续在京里发酵，但是却并没有传的沸沸扬扬，因为这其中还牵涉到大皇子，所以并没有人大张旗鼓的谈论这件事，但是私底下的议论却没有停止过。
　　人们纷纷猜测这件事的最终走向，好奇这位敢刀劈锦衣卫指挥使的猛人对上大皇子会是什么结果。
　　京里头看热闹的不少，但是看热闹看的明目张胆，看的哈哈大笑的唯有二皇子。
　　二皇子确实很高兴，高兴的毫不掩饰，此时跟在他身边的詹事连连摇头道：“哪怕到现在下官还是弄不明白，大殿下为何要招惹唐宁，这只有风险没有好处啊！”
　　二皇子笑吟吟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我那位大哥，蠢呗！要不是蠢，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
　　二皇子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说，但是詹事却不敢没有尊卑，笑道：“唐宁也是狠角色，撂下了那一番狠话，这下大殿下有些骑虎难下了。”
　　二皇子笑吟吟道：“我这个大哥不会感到骑虎难下，他爱惜羽毛的很，才不敢赌一把呢，看着吧，南山大营的饷银三天之内一定会发下去的，不，明天就会发下去的！”
　　詹事仿佛想起了什么，叹道：“下官还真希望大殿下不会服软，依唐宁的性子很可能真的闹到乾清宫去，到时候大殿下一定会受到皇上的呵斥。”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大殿下竟然突然得到了越来越多的文官的支持，让人想不明白！”
　　二皇子也明白他在担心什么，笑道：“父皇春秋鼎盛，只是日子还长着呢，一时之盛不见得是好事，急什么？而且本宫觉得，文官的支持还在其次，最终的还是父皇的心意。”
　　詹事感慨道：“殿下好气度好心胸，相比大殿下，殿下待人接物谦和，能力卓著，有君子之风，实在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二皇子听了摆手笑道：“在本宫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要出去说。”
　　詹事叹道：“殿下就是太谦和了。”
　　二皇子兴致迥然道：“说起来本宫倒是要感谢大哥，他这样针对唐宁，倒是把唐宁往本宫这边推。”
　　詹事笑道：“这倒是，如今唐宁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他只能选择支持殿下，要不然就只能等着被秋后算账。”
　　二皇子像是十分高兴的样子：“是啊，唐宁当初拒绝了本宫的示好，如今兜兜转转，最终竟还是来到了本宫这边。”
　　詹事有些疑惑道：“殿下似乎对唐宁十分重视，虽然唐宁年轻轻轻就官居都指挥使，但是在武将的序列中分量仍然不够。资历是个关键的因素，在加上他没有根基，要想真的成气候至少得需要十年。”
　　二皇子笑道：“本宫倒是觉得你们所有人都小看了他，本宫冷眼旁观，仍然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受父皇眷顾。但，我想，这其中是一定是有缘故的。”
　　詹事迟疑道：“确实让人感到疑惑，也许，是因为运气。”
　　二皇子哈哈笑道：“运气？若他靠的真是运气的话，那本宫便借助他的运气。有时候运气也是一种实力，不是吗？”
　　“况且，真的是运气吗？本宫一直有一个直觉，储位之争，唐宁才是最关键的那个人！”
　　即便是觉得二皇子对唐宁很重视，但是詹事也没想到二皇子竟然会对唐宁重视到这种程度。
　　不过，詹事倒是希望二皇子的直觉是真的，因为唐宁如今已经被迫站在他们这边了，如果二皇子的直觉是真的，那就意味着二皇子会登上储君之位！
　　詹事笑道：“殿下，如今唐宁和大皇子正势如水火，正是咱们出手的机会，要不然下官设宴试探一下唐宁，也免得大殿下回过神来，夜长梦多。”
　　二皇子笑着摆手道：“不急，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还是不了解咱们的大殿下，夜长梦多是不会有的，他只会给本宫创造更好的机会！”
　　詹事沉吟道：“下官也是怕唐宁承受不住压力，向大皇子赔罪求和，殿下会错过机会。”
　　二皇子笑吟吟道：“你未免也太小瞧唐宁了，在本宫的面前他都敢跳水走人，锦衣卫指挥使说砍就砍，这样的胆魄，你在谁身上见过？”
　　“满京城里寻不出第二个，即便是大哥，即便是本宫，也不敢！但是唐宁敢！你觉得他会被吓倒？”
　　“本宫不急着拉拢唐宁是因为本宫还摸不透他的心意，他以前似乎对储位之争很抵触。所以，还需要本宫这位大哥助本宫一臂之力才好。”
　　唐宁当然不至于被大皇子吓倒，他只是心里不爽。原本打算做一个富贵闲人，尽享富贵风流，结果，生生从一个看客被大皇子逼着下场肉搏。
　　唐宁心里盘算着，以后得多入宫找皇帝联络联络感情，顺便煽风点火说几句大皇子的坏话。


第238章　惊闻
　　心里没什么把握，唐宁只是静静的等着，但是等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却有将领兴高采烈的前来禀报，户部押送饷银的车队来了。
　　唐宁闻言还真有些吃惊，虽然他撂下了三天的狠话，但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第二天饷银就送来了。
　　这不科学啊，即便是大皇子被他撂下的狠话给镇住了，也不可能第二天就给送来了吧？再怎么也得第三天啊，要不然怎么能显得出皇子的高贵来？
　　那冯轩被自己的气的吐血倒地，难道是户部的官员被自己镇住了，所以才这么快的补发了南山大营的饷银？
　　就连唐宁一时之间都懵了，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形。虽然他觉得饷银很可能会发下来，但是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相比唐宁的疑惑，南山的将士们就觉得都司大人真的是太神奇了。这次甚至没有入宫去求皇帝，只是去了一趟户部衙门催饷，饷银竟然就发了下来。
　　唐宁信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