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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乱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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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非杨积善为人谨慎,而是他大哥杨玄感三令五申叫他收敛,他才不得不约住性子。
魏征皱眉道:“杨家的庄园一定很大,不探清情况,如何下手?”
刘子秋神色一黯,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说道:“迫不得已,也只好大开杀戒了。”
他出现在这里的第一天,就为了救高秀儿误杀了杨黑虎手下一名骑士,接着在宫中又杀了王弘,苑墙外杀了那个隋军副队长和六名步卒,后来又杀了许廷辅和四个泼皮,沾的人命,两只手已经数不过来了。这些人当中,许廷辅和那四个泼皮,以及杨黑虎手下的骑士,都着实该杀。但其他人难免有些无辜,只是各尽职守罢了。
这一次潜入杨家庄园,少不得要抓几个奴仆婢女来拷问,只怕那些人会死得更加冤枉。这虽然不是刘子秋所希望看到的结果,但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好想。
魏征明白刘子秋的处境,叹了口气,说道:“刘兄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不可以在村子里四处走走?”
刘子秋一愣,旋即笑道:“魏兄这说哪里话,你既然已经答应在此教书,长山村便是你的家,有何不可?”
魏征出去以后,刘子秋坐在屋子里默默沉思,忽然想起香草刚才眼中的慌乱,又生疑惑,说道:“秀儿,我们也出去走走。”
高秀儿满心欢喜,跟着刘子秋来到钱塘江边。现在虽然不是大潮的季节,江水依然滔滔,奔流不息。江面上数点寒鸥,风吹处,芦花飘荡,一片萧杀。
刘子秋忽然问道:“秀儿,你对香草了解多少?”
高秀儿奇怪道:“郎君,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总觉得香草不那么简单。”
“你别疑神疑鬼了。”高秀儿“噗嗤”笑了起来,说道:“香草从生下来就在我们家。她爹娘都是我家的奴婢,她从四岁起就到我身边的,能有什么问题。”
刘子秋沉吟道:“你和香草名为主仆,实同姐妹。你去和她好好谈谈,或许她知道些什么。”
……
丹阳城东南三十里处有座秣陵镇,江南望族之首的谢家便住在这里。隋时的丹阳与现在的丹阳并非同一个地方,现在的丹阳在镇江,隋时的丹阳却是现在的南京。秣陵是个大镇,全镇三千多户人家,倒有一半姓谢。
镇东最大的那所宅子便是谢家大院。南朝的这些士人一直得不到朝廷的重用,但谢家依然是江南首屈一指的豪门。
从今天早上开始,谢家大院便戒备森严。晌午时分,一列马车驶入谢家大院,马车遮得严严实实,谁也不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这时,谢家老爷子谢翁山亲自开了中门相迎:“贤弟,总算将你盼来了。”
来人正是江南另一望族王家的掌门人王戟。其实,谢王两家原先都是北方士族,早年因避战乱迁往南方,并且在南方繁衍生息,竟成当地大族。
两位老爷子来到一间密室,屏退左右,唯有王戟身后站着一位英俊少年。谢翁山看了他一眼,赞许道:“这位便是薄儿吧!果然生得一表人材。”
那少年赶紧上前,施礼道:“小侄见过伯父。”
谢翁山颔首道:“不错,不错。听说这些年你一个人在齐郡,此番突然回来,可是有什么重要消息?”
这少年是王戟的小儿子,自幼聪慧,能文能武。因为朝廷打压南方士族,王戟想为儿子谋个出身,特地将他送到齐郡王家的一户旁支那里。
王薄见王戟点了点头,便拱手说道:“回伯父,自从杨广登基以来,挖运河、建东都、修长城,搞得民怨沸腾,如今山东、河南、河北一带,盗贼四起。前些日子,孩儿见过了卢明月,他与孩儿相约,成事之后划江而治。”
王戟挥了挥手,王薄躬身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谢王两位老爷子。
谢翁山沉吟道:“卢明月终是大盗,此人的话不可全信。”
“这一点,弟心中有数。”王戟这才对谢翁山说道:“谢兄,萧家那边怎么说?”
谢翁山摇头道:“萧家已然没落,不过,萧昕那老小子还有些意动。若非你我两家都是书香门第,缺少带兵之人,又何必去求他出山。”
原来,谢家派去的人并没有说实话,他们只是想试探一下萧家还有多少力量。他们告诉萧昕,说他们想让子弟考进士科来达到重振家族的目的,其实只是一种欺骗。以谢翁山和王戟这两个老奸巨滑的家伙,又如何不知道这要路根本行不通。不过,由于刘子秋严令保密,他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萧昕已经去世。
王戟沉吟道:“薄儿在齐郡也结交了一些豪强,只待卢明月起事,他便揭竿响应。近年来,朝廷对江南盯得不如过去那么紧了,这样好的机会,却不能放过。”
谢翁山叹息道:“其实,只要朝廷保证你我两家的地位,你我又何必大费周章呢。”
他们都明白,谢王两家能够成为江南数一数二的望族,正是得益于从东晋直至南陈,他们都掌握着朝中的大权。如今失去了这个权力,再强大的家族,结局也只有走向没落。
……
阿富他们几个也回到了长山村,躬身向刘子秋禀报道:“阿郎,杨黑虎确实进了那个庄园。”
刘子秋站起身,沉声说道:“好!把马蹄裹上,嚼头勒紧,你们四个今晚和我一起去!”
魏征刚想要再劝一劝。
却听高秀儿说道:“郎君,香草把庄园画出来了!”
笔墨纸砚都是魏征带来的,图样很清晰,房屋、花园、池塘甚至院墙都标示得明明白白。
刘子秋只觉得香草有什么秘密,却没想到她能够画出这么精细的图样,有些不敢相信:“你确定这是杨家庄园?”
“确定!”香草咬了咬嘴唇,又说道:“不过,是十几年前的。”
刘子秋知道香草现在不过十二岁,还真想像不出来她这幅图样是从哪里看到的,但现在不是追究细节的时候,有这幅图样总比没有强。刘子秋抓紧时间,飞快地看了两遍,将图样强记心中,并且迅速地圈定了几处重点。
今夜没有月色,正是杀人的好时候。刘子秋怀揣高秀儿下午誊抄的契约,带上四个昆仑奴,五个人五骑马,冲出村口,消失地黑暗中……
盐官城西的庄园中,杨积善依然左拥右抱,饮酒作乐。
杨黑虎皱了皱眉头,说道:“禀七公子,大公子又有信来。”
杨积善摆了摆手,说道:“不用看我也知道,又在催我把另外三家盐场也吃下来。这有那么容易的吗?先放一放,明天再说吧。对了,长山村的那帮泥鳅没有再找麻烦吧?”
长山村的村民打渔为生,普通生得比较黑,竟被他嘲笑成泥鳅。
杨黑虎躬身道:“这两天倒是安静,反叫人有些生疑。”
“有什么好疑惑的?”杨积善不以为然地说道:“过去他们占着那块地,咱们没有办法。现在盐场已经办起来,他们还能怎么样?照我说,早就应该把他们赶走了!”
杨黑虎虽说在杨家家奴中地位超然,却也不敢当面和他顶嘴,只得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房中,将杨玄感派人送来的那封信扔到桌上,几次想要拆看,终是忍住了。躺到床上,杨黑虎辗转反侧,却睡不着,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事要发生。
忽然,窗外传来“啪嗒”一声,好像有人踩断了树枝。
“谁!”杨黑虎从床上一跃而起。
“喵……”
“原来是只野猫啊。”杨黑虎嘟囔了一句,悻悻地重新躺了下去,刚沾枕头,便闻到一股异香。杨黑虎暗道一声“不好”,挣扎着坐起来,却一阵头晕,又缓缓倒了下去。
过了良久:“吱咯”一声,窗户开了。一个黑影窜了进来,悄悄摸向床边,伸手探向杨黑虎。
“呛啷”一声,寒光闪过,原本应该昏迷不醒的杨黑虎突然动了起来,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钢刀,奋力砍向黑影。那黑影似乎早有准备,侧身躲过。但杨黑虎的刀更快,一声闷哼,对方显然已经受伤。
原来,杨黑虎早年也曾经行走江湖,因为沾上人命官司才投托杨家。一闻味道,他便知道是下三滥的迷香。对付这种迷香,杨黑虎自有办法,假装昏迷只是为了引敌人进来。
第42章 密信
听到这声闷哼,杨黑虎大喜,纵身跃起,又一刀向黑影砍去。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他人在半空,刀已劈出,便觉一阵劲风直袭脑后,不由大骇。刚才他自恃武艺,又见敌人受伤,一时托大,竟然没有招呼庄园中的守卫,却没料到敌人还有后援。
杨黑虎此时再想喊人,已经不暇,这一刀只得奋力撩向身后,递到半途,他的脖颈便挨了重重一击,颓然倒下。
身后那人顺势夺过杨黑虎手中的钢刀,随手一挥。血光迸处,杨黑虎已经身首异处,双眼怒睁,死不瞑目。
“好刀!”刘子秋擦去刀上的血迹,问道:“你没事吧?”
先前进来的那个黑影捂着胸口,摇头道:“一点皮肉伤。”
“把他首级带走,去庄外等我!”刘子秋正待离开,转头却看见了桌子上那封没有拆开的信,又停住了脚步……
回到长山村的时候,东方已经泛白,村民们一夜没睡,都在村口守候。见到刘子秋回来,高秀儿方才松了口气。
刘子秋跃下马,朝高秀儿点了点头,然后将杨黑虎的首级丢给萧大鹏,说道:“走,先去祭奠你爷爷!”
萧大鹏朝着村后的那座新坟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将杨黑虎的首级献上,突然跪在刘子秋面前,俯首道:“大哥,我以后全都听你的!”
刘子秋将他扶了起来,说道:“二叔公将你和长山村托付给某,某自当尽力。”
魏征却皱眉说道:“杨家绝不会善罢甘休,要早做预防。魏某昨天在村中转了一个下午。这样的防御,对付一般毛贼绰绰有余,如果朝廷军马到来,不堪一击。”
刘子秋胸有成竹地说道:“放心吧!杨家不敢报复!”
……
杨积善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头还晕沉沉的,不由嘟囔道:“莫非昨日酒多了?”
他虽然也练过几天武艺,却没有杨黑虎那样的江湖经历,哪里知道还有迷香这种东西。说来好笑,刘子秋的迷香还是从洛阳那几个泼皮处搜来的。
杨积善伸了个懒腰,正想抱过睡在身侧宠妾再亲热一番,忽然大吃一惊:“你,你这是怎么了?”
“公子,奴家还想再睡一会儿,怎么就……”那宠妾被杨积善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正待撒娇,突然惊得坐了起来:“啊!我,我的头发!”
这宠妾原来有一头长逾五尺的秀发,现在却长长短短,成了一篷乱草,当然了,最长的地方也不超过三寸了。
杨积善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门外两个婢女慌忙跑了进来,一眼却看见房梁上悬下一件东西,都失声尖叫起来。杨积善到底练过武,胆子大一些,仔细一瞧,却是一缕青丝系着卷文契。青丝分明是从那宠妾头上割下来的,文契却是他与长山村订立的那份契约。
杨积善大怒:“快,叫杨黑虎来!”
又一名婢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公子,不,不好了!杨管事他,他……”
杨积善有种不祥的预感,沉声问道:“他怎么了!”
那婢女满面惊恐,好半天才说清楚:“他,他被人杀死了,头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杨积善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定是长山村那帮泥鳅干的!某这就去郡里,叫太守出兵,踏平长山村,以泄吾心头之恨!”
忽听那个被剃了狗啃头的宠妾哭哭啼啼地说道:“公子,你不能去啊。”
“为什么?”
“你看我这里。”想到自己的一头秀发,那宠妾就伤心不已,哽咽道:“昨晚他们要是想取奴家性命……”
杨积善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对方已是手下留情,否则他这吃饭的家伙早就不在了!沉默半晌,杨黑虎终于叹息道:“某先去看看杨黑虎,但这个仇,某早晚必报!”
杨黑虎的屋子里,一具无头死尸倒在床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杨黑虎的两个随从正胆战心惊地等着杨积善的训话。
杨积善掩了掩鼻子,正待说话,忽然便看见桌子上有一封信,封口已经拆开,不由一愣,想起了昨天杨黑虎禀报过的事,顿时大怒。
杨家法度森严,杨黑虎地位再高,终归只是一名家奴,他没有资格拆看杨玄感送来的急信。单凭这一条,杨积善就可以治他的罪。
杨积善按捺住怒火,将信抽出,一看之下,脸色大变。
原来,杨广为人多疑。他能够登上皇帝的宝座,少不了杨素的功劳。但他却忌惮杨素功高盖主,在杨素病重之时,三番五次派人探望,却只是盼着杨素速死。杨素明白杨广的心思,不肯服药,没几天便死了。说到底,杨素其实是被杨广逼死的。
杨素死后,杨广虽然表面上对杨素的几个儿子封官加爵,其实背地里一直防着他们。这一点杨家人也十分清楚,所以他们一方面极力讨好杨广,另一方面也小心谨慎,避免被人抓住把柄。但是杨家兄弟七个,内心却恨透了杨广。杨玄感早就在图谋反叛,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谋反不是件小事,杨玄感从去年杨素病亡以后,便开始悄悄策划。除了人和钱,还需要各方面的支持,尤其是豪门权贵的支持。
现在朝廷中最得杨广信任、掌握重权的是宇文述,宇文家的势力已经超过了杨家。杨玄感暂时斗不过宇文述,他一方面结交权贵子弟,一方面联络各个地方势力。这些动作都需要钱,赚钱的渠道很多,杨玄感却独独看上了食盐。
食盐最大的特点是官方垄断专营,垄断可以带来暴利。这些暴利当然不可能全部归朝廷所有,绝大部分还是流入了私人腰包。能够从中间分一杯羹的,无不是各地的权贵豪门。
杨玄感看得很准,谁控制了食盐的产地,谁就和这些权贵有了交集,就能对他们施加影响。在全国,食盐有两大产地,一是江淮,一是余杭。杨广曾经做过江都总管,杨玄感不敢插手江淮盐场,这才将目光转向了余杭。
本来,杨玄感兄弟六个在朝中做官,一直循规蹈矩,杨广已经渐渐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惕。谁知,一个月前,宫中突然发生了一次行刺事件,致使杨广的两个贴身侍卫一死一重伤,杨广还因此下令处死了软禁中的杨秀。
但是杨玄感知道,杨广这样做只是掩人耳目,他追查幕后凶手的动作一直就没有停过,杨家也是嫌疑之一。如果让杨广查到杨家控制了盐官县最大的盐场,以杨广的聪明和多疑,一定可以猜到杨玄感的用意,那杨家离覆灭也就不远了。
所以,杨玄感派人送来这封急信,让杨积善将盐场的经营转交给长山村,杨家只按六成五分红,杨积善则抽身退回洛阳。杨玄感并不担心会因此失去对盐场的控制权,毕竟没有杨家这个后盾,盐场的经营不可能那么顺利。而且盐场的管事李贤这几年得了杨家不少好处,屁股应该坐在哪边,他自己心里应该有数。说到底,他就是想让长山村挡在前面,杨家躲到幕后。
杨玄感在信的末尾还再次强调,让他尽快返回洛阳,有一件天大的要事相商。
拿着这封信,杨积善的脸上阴晴不定。
说实话,偏僻的盐官和繁华的洛阳,如果让他自己选的话,他一定会选择呆在洛阳。这封信如果早来几天,他会很高兴地把盐场交割给长山村的人。但现在不同了,遭受这样的奇耻大辱,让他灰溜溜地认输,对于血气方刚的杨积善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叫他违抗杨玄感的命令,他又不敢。且不说长兄如父,单是杨玄感在信中所提天大的要事,他就不敢有丝毫拖延。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个念头在杨积善脑海中闪过,他咬了咬牙,厉声喝道:“杨黑虎私拆密信,已经被某处死!谁要是敢在外面胡说八道,哼!”
他冷笑着做了个斩首的手势,众人皆噤若寒蝉。
杨黑虎是杨家最得力的家奴之一,若是被人杀死在家中,杨家却不敢吭一声,传扬出去,谁还会买杨家的账?杨积善也算是粗中有细了。
当天下午,盐场管事李贤来到了长山村,说是杨家要将盐场的经营交给长山村,获利按月分成。村民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是一片欢腾。魏征紧锁着眉头,百思不解。唯有刘子秋心知肚明,因为他已经看过了杨玄感的那封信。
不过,杨积善还是小气了一点。他提出来,之前的账一笔勾销,新的合作方式从冬月开始。进入冬月,天气渐冷,食盐的出产大不如前,获利自然也大大减少。刘子秋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和他争执。
等到众村民散去,魏征看看四下无人,悄悄对刘子秋说道:“这件事魏某总觉得大有蹊跷。你割了杨积善宠妾的头发,做得有些过了,杨家势必报复,不可不防。”
到了这时候,刘子秋也不再相瞒,将那封信的内容和盘托出。
魏征沉吟片刻,摇头道:“还是不对!”
第43章 抽丝剥茧
刘子秋皱眉道:“哪里不对?”
魏征说道:“有了这封信,杨家将盐场的运作交给长山村也说得过去。但你想过没有,杨玄感为什么要写这封信?”
刘子秋哈哈笑道:“管他呢?只要能拿回盐场就行!”
魏征摇头道:“试问村子里有谁懂得盐场的运作?盐场管事李贤是听杨家的还是听你的?食盐销路又在谁手里?”
最后这一问才是最致命的。自古以来食盐便是专卖,产再多的盐,如果没有朝廷的销售凭证,也只能是私盐。
刘子秋点头道:“不错!长山村没有能力控制盐场,这座盐场实际上还是属于杨家。但那又怎么样?我们的目的也只是拿会我们该拿的,这已经足够了。”
魏征却道:“不然!如果没有发生前些天的事,这样的结果也未尝不可。就算你杀了杨黑虎,如果不再去恫吓杨积善,最后犹有商量的余地。可是现在,情况就不同了。杨家可以随时将长山村赶出盐场,到时你真能杀了杨积善吗?”
“刘某听了魏兄的话,已经注意了。所以才没有直接伤了杨积善,但还是考虑不周,责任确实在刘某。”
刘子秋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昨天晚上确实有些意气用事了,像杨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所拥有的能量,不是他能够抗衡的,一时冲动,很可能会给长山村带来灭顶之灾。
魏征对于刘子秋勇于担责的态度非常满意,神色一缓,说道:“所以,我们要找出杨玄感这么做的原因。”
刘子秋一喜,说道:“先生已有计较?”
魏征笑道:“杨玄感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外人以为长山村才是盐场的主人,至少是名义上的主人。”
“不错!他是要拿长山村做挡箭牌。”
魏征又道:“按说以杨家的地位,经营一座盐场也不算什么大事。那么杨玄感怕什么呢?又有谁会令他害怕呢?”
“呵呵,至少不会是怕我。”刘子秋自嘲地笑了笑,忽然醒悟,说道:“他怕皇帝!”
“不错!以杨家的身份地位,如果还有人可以令他们害怕的话,那一定是当今圣上。哪一个权贵没有几项产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杨玄感又为什么怕皇上知道?说明他经营这座盐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魏征抽丝剥茧的分析,已经渐渐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刘子秋沉吟道:“只要掌握了这个秘密,就可能迫使杨家彻底交出盐场……”
“不,你错了!”魏征打断刘子秋的话,说道:“长山村的力量,永远都不可能与杨家对抗,所以你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应该是向杨家示好!”
“向杨家示好?”
“对,长山村只要两成的分红,其余全部让给杨家!”
刘子秋忽然明白了,当初萧昕为什么会答应按三成五来分红。对于长山村的百姓来说,能够过上安定、富裕的生活,这才是最重要的。刘子秋不禁迟疑道:“可这个秘密……”
“他在信的末尾不是说了吗?天大的要事。”魏征笑道:“什么才是天大的要事,而且担心皇上知道?唯有谋逆!”
……
远在洛阳的杨玄感忽然打了个喷嚏。
坐在他对面的一名文士笑道:“天气渐凉,玄感兄也该多添点衣服了。”
“这点寒凉算不了什么。”杨玄感沉吟道:“只是那件事,杨某始终拿不定主意,所以想请蒲山公来商议一下。”
原来,这个年轻文士便是杨广的待从官之一李密,他袭了父亲的爵位,是为蒲山郡公,与杨玄感素来交好。
李密捋须道:“玄感兄以为,那帮泥腿子可以成事吗?”
杨玄感皱眉道:“可是卢明月让人带话来,说是江南的谢家和王家都答应举旗策应。谢王两家是江南大族,颇有民望。如果山东、江南同时大乱,朝廷首尾难顾,必定要调重兵清剿,机会却是大好!”
李密不屑地说道:“这样的机会今后多的是。玄感兄的谋划还不到一年,何必急在一时。”
杨玄感说道:“如今天下一统,不趁民乱,朝廷兵马轻易不会调动,何来的机会?”
“杨广好大喜功,没有内乱,可以劝他对外用兵嘛!”
“对外用兵?”杨玄感摇头道:“蒲山公跟随杨广北巡,难道没有见到启民可汗亲为陛下除草吗?”
“突厥不可用兵,那吐谷浑呢?铁勒、高句丽呢?”
杨玄感若有所悟,说道:“朝中文武多为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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