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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乱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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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悠长尖叫,似泣似诉,还有几分欢娱。金波顿时气血上涌,怒喝一声,提刀冲进帐中。

那首领刚刚完事,意犹未尽,正将林氏搂在怀里,抚摸着那如丝绸一般光滑的肌肤,毫无防备,被金波一刀捅入后心,当场毙命。

慕容伏允哈哈大笑,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有几分血xing。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个部落的首领了!”

原来,这个室韦小部落虽然依附于吐谷浑,但那首领对慕容伏允的命令常常阳奉yin违,慕容伏允早就不满了,正好借此机会收拾了他。

从此以后,金波便死心塌地跟随慕容伏允,常常为他出谋划策,渐渐被慕容伏允倚为心腹。

……

金波听慕容伏允说完慕容丁韩的遭遇,低头沉思片刻,说道:“国主请屏退左右,小人有事密奏。”

虽然已经被慕容伏允封为部落首领,但在慕容伏允面前,金波始终以“小人”自称,也因此甚得慕容伏允的欢心。

慕容伏允挥了挥手,让众人都退了出去,示意道:“金先生,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金波忽然脸se一凝,说道:“国主,此地不可久留!”

慕容伏允皱眉道:“金先生的意思,是让我撤军?”

金波摇了摇头,说道:“非也,小人的意思是,国主先退,其他人马继续留在此处,阻挡隋军!”

他却忘了,他自己本是隋人。

慕容伏允却摆手说道:“我乃一国之主,岂能临阵脱逃!”

“咱们汉人有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隋军势大,泥岭又被他们占据,如不早退,悔之无及。只要国主无恙,吐谷浑便有希望,他ri大可以卷土重来。” 金波笑了笑,又说道,“如果三军皆退,隋军必会四面围来,那时候国主再想脱身便不容易了。”

慕容伏允沉默半晌,说道:“也罢,便依金先生所言!”

金波又献计道:“可令仙头王打着国主的旗号,在此拖住隋军,国主却悄然间道而行,可保万全!”

仙头王慕容夸行是慕容伏允的叔父,也是吐谷浑举足轻重的人物,在鲜卑各部中颇有威望。有仙头冒名坐镇军中,慕容伏允自然放心,当即便领了数十名心腹骑兵,和金波一起向西遁去。

此时,细封野利兰、浑罗、蒙兀扎三人的兵马尚未集结完毕,营外乱哄哄的,谁也没有注意到慕容伏允一行已经策马远去。慕容伏允他们一路狂奔,来到泥岭脚下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白雪映着星光,让他们的行迹无以隐藏。

山顶上负责了望的士兵早看到了这队人马,赶紧报与柳郁。今天击退了慕容丁韩的几次进攻,令柳郁信心大增,他想也不想,便握紧了拳头,大声说道:“集合队伍,冲下山去,绝不放吐谷浑一人一马西去!”

刘子秋慌忙劝道:“旅帅,以步对骑,你有多少胜算?万一丢了泥岭,其罪非小!”

第7章 预警机

柳郁正迟疑不决,忽听又有士兵喊道:“旅帅,快看那边,又有大队人马过来了!”

马蹄声声,伴随着阵阵哇哇怪叫,显然都是吐谷浑的骑兵。请使用访问本站。看阵势,比今天刚刚击退的那伙骑兵还要多得多。柳郁也只得将绕山而走的那几十人放在一边,沉声说道:“都把石头准备好!把剩下的二十头牛都拉上来!”

刘子秋摇了摇头,说道:“旅帅,他们如果都冲上来的话,凭咱们这两百号人,挡不住,还是亮旗帜吧!”

每个士兵的身上都或裹着、或披着、或背着一面旗帜,这些旗帜是临行刘子秋提议柳郁向张寿讨来的,说是用作御寒,其实真正的用意是布置疑兵。刘子秋早就设想了各种最困难的场面,只是为了防止动摇军心,他一开始没敢说出来。

击退慕容丁韩以后,刘子秋就防着吐谷浑人卷土重来,所以让士兵们砍伐树木,紧急削制了两百根旗杆,将各人携带的旗帜都绑了上去,隐藏在山顶各处。现在,随着一声令下,这些旗帜便若隐若现地露出些边边角角。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此举深合用兵之道,久在军伍的柳郁也不禁暗暗点头。按照柳郁的意思,既是疑兵,就应该大张旗鼓,方可起到吓退敌人的作用。但刘子秋不这样认为,因为他们只有旗而没有鼓,如果山顶突然出现两百面旗帜,却没有足够的响动相配合的话,只会弄巧成拙。

山脚下,近万骑兵集结在一起,人喊马嘶,好不热闹。但细封野利兰、浑罗、蒙兀扎都知道慕容丁韩大败的事情,不敢贸然进兵,三个人聚在一起商议。

浑罗抬头看了看静悄悄的山顶,说道:“慕容丁韩说山上有数万隋军,怎不见一点动静?”

细封野利兰不假思索地说道:“隋人奸诈,慕容丁韩恐怕是中了隋人的埋伏。我估计,隋人正想着故计重施呢。”

慕容丁韩吃了这样一次大亏,断不肯说出自己连敌人的面都没有见到,而且严令手下,不得说出战败的情形,细封野利兰他们当然无从得知。

蒙兀扎皱眉说道:“此时天色尚未全黑,何不派一支人马上去试探一番,数万军马总会露出些痕迹吧。”

此话一出,细封野利兰和浑罗都盯着蒙兀扎,一声不吭。虽然浑罗和蒙兀扎都是派来监督细封野利兰的,但他们和细封野利兰的心思都一样,打的是同一个主意,无论如何总要先保全自己的实力才行。在这一点上,他们并不会过分苛求细封野利兰冲锋在前,只要他肯出力就行了。如果山上真有数万隋军,他们是不会让自己的族人白白送死的。

沉默半晌,浑罗方才说道:“隋人偃旗息鼓,能露出什么痕迹?谁的人马去试探?兵派少了,隋人自然不会出全力,兵派多了,损失谁来担当?除非你能飞到天上去,否则,又怎能看出端倪!”

蒙兀扎一拍大腿,连声说道:“你不提,我差点忘了。这个办法好,现在就上天去看看!”

细封野利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蒙兀扎,说道:“你没疯吧,你又没长翅膀,怎么上天?”

蒙兀扎嘿嘿笑道:“是我没说清楚。我不能上天,但我的猎鹰可以!”

原来,室韦族有驯养金雕的习俗。被驯养的金雕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猎鹰。但无论是金雕还是猎鹰,凶猛的习性却从来没有改变过,它们不仅可以捕捉野兔、鹿之类的猎物,甚至还可以和狼进行搏杀。猎鹰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视力极佳,在几千米的高空,仍然可以看清地面上的物体。

蒙兀扎有头优秀的猎鹰,已经驯养了三年。这头猎鹰极其聪明,似乎可以听懂主人的话。蒙兀扎除了用它来抓捕猎物,也经常用它来寻找草场、水源,探查敌人踪迹,简直就是一架“预警机”。在蒙兀扎的眼里,这头猎鹰的作用,三队训练有素的斥候骑兵也比不上。

早有鹰奴将那头金雕架了过来。蒙兀扎接过金雕,让它站在自己的肩上,侧着头不知道对它低语了些什么。只见那头金雕振翅而起,渐渐飞上高空,化作一个小小的黑点,在泥岭上空盘旋了几圈,猛地俯冲下来,又稳稳地落在蒙兀扎的肩上。蒙兀扎又对着金雕低语起来,那只金雕一会昴头,一会摆头,有时还会叫上几声。

这次,就连浑罗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哈哈笑道:“蒙兀扎,一只畜生知道什么,你和哪那么多话?难道它还真能看出山顶上有多少伏兵不成!”

蒙兀扎却认认真真地说道:“不错!我的猎鹰已经看出来了,泥岭山林中至少隐藏着一百面旗帜!”

细封野利兰和浑罗不由面面相觑,齐声问道:“它真能看得出来?”

蒙兀扎满脸自豪地说道:“就连藏在草丛中的野兔都逃不过我这只猎鹰的眼睛,何况颜色鲜艳的旗帜?岂能有假!”

作为部落首领,他们都对大隋军制多少有些了解,知道这一百面旗帜意味着什么,那就是说,山顶上至少埋伏着上万兵马,何况山顶上可能还不止这一百面旗帜。

细封野利兰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旗帜鲜艳,猎鹰可以看到,咱们应该也能看到。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不如且在山下扎营,待明日天亮再作计较。”

浑罗和蒙兀扎都深以为然,于是分作三处扎下营寨。山脚下是一大片平原,正利于骑兵作战,他们倒不担心山顶上的隋军会下来偷袭。

挨到天光大亮,果然见山林中隐隐显露出一些红色、黄色、蓝色的东西,风吹过仍在微微摇动,不是旗帜却是什么?

细封野利兰等人都明白,山上既然有数万隋军,他们即使付出惨重伤亡,也难以在天黑前完成慕容伏允交待的任务,但是就这样撤回车我真山又担心受到慕容伏允的处罚。正左右为难之际,忽有斥候来报,东南方向发现大队隋军。

浑罗大惊道:“快撤吧,再不走就要腹背受敌了。”

蒙兀扎却咬牙说道:“他们来得正好!如果咱们就此回去,难免有人会说闲话。无论是胜是败,好歹打上一仗,回去以后也好向国主有个交代!”

细封野利兰也大声赞同,浑罗拗不过二人,只得吩咐拔寨起兵。忽然又有斥候来报,说是已经探明,那队隋军不过三千多人,而且均是步卒。三个人不禁精神大振,就连浑罗也将原有的一丝疑虑抛诸脑后。

这三千隋军步卒正是宇文敬率领的人马,他们却是从泥岭东边大摇大摆地过来的,不通军务的宇文敬甚至连斥候都没有派出。其实就算他派出斥候也没有用,两条腿无论如何也跑不过四条腿去。

当漫山遍野的吐谷浑骑兵出现在宇文敬面前时,他才慌乱地下令结阵。只是为时已晚,这些从各地临时调集的府兵缺乏训练,一个简单的方阵都要乱哄哄地排上半天时间。不等他们的阵势列好,吐谷浑骑兵已经冲到面前,乱箭如飞蝗般射了过来。隋军步卒猝不及防,纷纷中箭,惨叫声此起彼伏。宇文敬自己却有战马,在十多名亲兵的簇拥下落荒而逃。

剩下的三千隋军步卒失去指挥,更是无头的苍蝇四处乱窜,甚至自相践踏,死伤累累。

忽然,泥岭上数百面旗帜齐齐舞动,向着山下移了过来,似有无数人马即将杀到。

浑罗最为谨慎,他一边调兵杀向这队隋军步卒,一边留意着泥岭上的动静,见那旗帜招展,足有两百多面,不由心惊,拍马上前说道:“细封大人、蒙兀大人,咱们中计了!”

骑兵向前冲杀,最忌被人抄了后路。何况一旦有人战死,那都是他们的族人。

细封野利兰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隋军,对即将到手的大胜颇为不舍,但再大的胜利也比不上自己族人的性命重要,只得挥了挥手,下令道:“撤!”

四散奔逃的隋军步卒见吐谷浑骑兵来得快,去得也快,都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敌军已退,士兵们也可以喘一口气了,再寻找他们的宇文郎将,却早不见了宇文敬的踪影。

这时,从泥岭上奔下一个人来,手中的大红军旗在风中猎猎飘扬。那人在崎岖的山路上跑得极快,转瞬便到了面前。

有士兵认了出来,来的正是前些日子组织士兵操练的那个人。当时他们听到消息也曾经去围观过,甚至嘲笑过他,如今后悔莫及。要是早像他们一样坚持操练,也不至于伤亡这般惨重。

看着遍地的尸体和痛苦**的伤者,刘子秋不由暗自叹息。如果不是他及时说动柳郁,让士兵们摇旗呐喊,做去冲杀下山的姿态吓跑了吐谷浑人,只怕这三千步卒要全部交代在这里了。饶是如此,伤亡也已经过半。

早有士兵问道:“怎么只你一个人来?”

刘子秋却无暇和他废话,挥了挥大旗,说道:“快,赶紧上山!”

众士兵这才醒悟过来,乱哄哄地便欲往泥岭奔去,却见刘子秋手中大旗一横,挡住了他们的道路,厉声喝道:“都给某停下!”

第8章 巡视诸营

有士兵大声鼓噪起来:“快跑,再不走,等吐谷浑人杀回来,大家全都玩完。请使用访问本站。”

吐谷浑骑兵来去如风,谁也不清楚他们会不会再来,最前面的几个士兵按捺不住,直接冲向刘子秋,试图将他推开。

只见刘子秋大旗一卷,那几名士兵便凌空飞了出去,摔落在人群的最后面。这一手立刻镇住了所有人,虽然吵嚷仍在继续,但再没有人敢上前硬闯了。

刘子秋扫了一眼乱哄哄的残兵,冷笑道:“如果不是刘某巧设疑兵吓退敌人,你们早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都安静下来!”

刚才吐谷浑骑兵围杀这队隋军步卒的时候,藏身在泥岭山顶上的刘子秋、柳郁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区区一百九十九人,就算全部冲下山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袍被人屠戮。但刘子秋却不这样想,他觉得吐谷浑人迟迟不敢攻山,显然是他们布设的疑兵起了作用,于是才大张旗鼓了一回,果然吓退了吐谷浑骑兵。

这样做其实非常冒险,很可能被吐谷浑人发现山上那两百面暗藏的旗帜只是疑兵而已。不过,刘子秋却认为救人便是救自己。如果泥岭上真有数万大隋伏兵,就绝对不会看着自己的同袍被吐谷浑人围杀而置之不理。即使吐谷浑人当时没有觉察出来,等那边的战事结束,发现山顶还没有一丝动静,肯定会回过神。真到那时候,泥岭必将失守,他们这一百九十九个人也很难保住xing命。

宇文敬虽然逃走了,但残军当中还有三名校尉和十多名旅帅,这些人都可以算作刘子秋的上官。校尉董衡跳了出来,满脸不屑地大声喝叱道:“你想干什么?快点把路让开!”

刘子秋朝着仍在地上痛苦**的伤者和阵亡士兵的遗体一指,厉声说道:“他们都是你们的同袍,是朝夕相处的兄弟,你们就忍心抛下他们,独自逃命吗!”

说完,刘子秋看都不看董衡一眼,分开众人,弯腰抱起一名伤者,转身大步朝泥岭走去。董衡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有些恼羞成怒,一时却又发作不得。其余将士却已经面露羞惭之se,纷纷学着刘子秋的样子,或搀或抱或背起死伤的战友,追赶着刘子秋的脚步。

忽听有人喊道:“董校尉,快扶我一把。”

董衡转头看时,却是另一名校尉姜彧。

姜彧肩上中了一箭,虽然痛彻骨髓,却并不影响走路。只是在刚才的混乱中,他不慎摔倒。雪上加霜的是,有人在他的左腿上踩了一脚,将他的左腿骨生生踩断。其实,伤亡的隋军将士有一多半都是自相践踏所致。

在刘子秋的带动下,许多没有受伤的士兵都自觉地扶助起身边的同袍,只是人总有私心,在这种情况下,都会首先救助和自己比较亲近的人。姜彧是校尉,与士兵们之间本就隔了一层。加之他受了重伤,在军中的生涯只怕就此结束,也没有人会再刻意讨好他,竟到了无人相救的地步。这里天寒地冻,如果无人相救,即使不落入狼腹,也会被活活冻死。

万般无奈之下,姜彧只得出言向董衡求救,却无形中给了董衡一个台阶。董衡虽与姜彧并无深交,这时候却露出满脸惊诧的表情,连声道:“哎呀,姜校尉,你怎么伤成这样?快快快,董某扶你起来。”

一场短暂的遭遇战,三千隋军伤亡惨重,阵亡者便有八百多人,伤者在千人以上,反观吐谷浑骑兵,竟无一伤亡。巨大的反差,让刘子秋第一次直观而深刻地领略到,骑兵作为这个年代最强大的兵种,面对步兵时所拥有的巨大优势。

刘子秋既然已经有了在即将到来的乱世逐鹿天下的打算,就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组建一支强大的骑兵部队是大势所趋,但汉人以农耕为主的生活习xing,注定了骑兵对他们来说只能是一个奢侈的兵种,必须找到一条以步兵对付骑兵的有效办法。虽然很难,却刻不容缓。

……

却说细封野利兰等人一口气奔出十多里远,那头金雕忽然飞了过来,准确地落在蒙兀扎的肩头,“咕咕”鸣叫了两声。蒙兀扎猛地勒住了马,对细封野利兰和浑罗说道:“我的猎鹰已经查看过了,并没有大队人马下山,是不是……”

细封野利兰可不想十分替慕容伏允卖命,摇头说道:“隋人jian诈,其后必有yin谋,不如且报与国主,再作定夺。”

浑罗连声咐和道:“已经跑这么远了,还回去干什么?”

其实和他们一样,室韦人也只善于野战,攻城也好,攻山也罢,都不是他们的强项,蒙兀扎自己也已经心生退意,见他二人都这样说,便不再坚持,一路往车我真山退去。到了车我真山,却被告知慕容伏允忽染重病,概不见客。

见不到慕容伏允自然也就不用担心受到他的责罚,细封野利兰等人反而松了一口气,领了本部人马各自回营不提。

……

此时,金山上一场盛大的皇帝赐宴刚刚结束,这是大战即将开始的前兆。等众臣告退以后,担任待从官的李密也到了换班的时候,悄悄退出大帐,向杨玄感营中走去。在他身后数十步之外,一个驼背步履缓慢,远远地跟着,正是马忠。

马忠虽然被刘子秋打成重伤,但终究是习武之人,又有太医的悉心救治,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已经慢慢恢复过来。只是他的胸骨遭到重创深陷了下去,走路时不得不弯着腰,好似驼背一样,倒不是他故意假扮。

直到看作李密走进了杨玄感的军营,马忠才站住脚步,折进旁边一座军营,那里驻扎的是大将军来护儿所部。

过了近两个时辰,李密才从杨玄感的军营里悄悄走了出来,四下里张望了片刻,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这才慢慢返回自己的营帐。

马忠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拱手告别来护儿,走向杨广的大帐。他虽然不再担任杨广的侍卫,但因为那次在西苑救驾有功,杨广特许他可以随意出入。

今天已经是马忠第四次跟踪李密,对李密的怀疑越重。他虽然还没有发现什么直接证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李密与杨玄感过从甚密。

杨玄感是将军,李密不过一个侍从官,二者地位相差悬殊。但从二人的交往来看,却似以朋友相称,让马忠对杨玄感也不免生疑。每一次李密与杨玄感会面,总要谈上一两个时辰,肯定是在商量什么yin谋,只是马忠无法探知他们在说些什么。他来找杨广并不是直接告密,而是请求一项权力,代杨广巡视各军军营。

杨广皱眉道:“巡视军营,你要做什么?”

如果不是知道马忠对他绝无异心,生xing多疑的杨广恐怕就要将他推出大帐斩首了。

马忠伏地道:“皇上对老奴恩重如山,老奴虽粉身碎骨亦难报万一。如今大战在即,老奴愿替皇上巡视三军,以恐怕将士懈怠!”

在杨广眼中,李密虽然无足轻重,但杨玄感却深得他的信任。马忠没有证据,自然不可能说出心中的疑虑,只能先设法找个理由,好进入杨玄感的军营,一探究竟。

听了马忠的话,杨广脸se缓和了许多,挥了挥手,说道:“传旨,任马忠为监军,代朕巡视诸营。”

马忠并没有立刻巡视杨玄感的军营,因为李密已经离开,他即使进去,现在也探听不到什么消息。不过,为了做做样子,马忠还是挨个军营巡视起来,倒是颇有点尽忠职守的架势。

第一站,马忠去的是来护儿的军营。来护儿常在杨广驾前当值,马忠过去是杨广的贴身侍卫,两个人本是旧识,又都是习武之人,交情甚厚。

来护儿虽然贵为右骁卫大将军,却没有在马忠面前摆什么架子,亲自陪着马忠巡视各处。马忠到来护儿的军营,本来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并无心细看。但来护儿营中军容齐整,不愧为隋军中的jing锐,马忠也不禁暗暗称赞。

第二站,马忠去的是左卫大将军宇文述的军营。其时,宇文述父子俱在军中。宇文述父子向来眼高于顶,仗着深得杨广宠信,又知道马忠已经失势,因此并不热情。三个人都没有出面,而只是派了一名郎将敷衍了过去。

左卫也算是京军中的jing锐,但比起来护儿的右骁卫来,其他暂且不论,至少在军纪方面要差上一大截,营中甚至可以闻到些酒气。不过,马忠一门心思放在揪出西苑刺驾的真凶上,并无意真心巡视军营,只是匆匆走了个过场。

离开宇文述军营,马忠便到了左屯卫大将军张定和那里。张定和本是河内太守,素有勇名,因而得到杨广的赏识,数天前刚被任命为左屯卫大将军,并担任明天出战的先锋。

得知马忠代表杨广前来巡视,张定和有意卖弄,与将军柳建武一道,列队迎候。马忠看到大营两侧排列整齐的士兵,却不禁皱起了眉头。

第9章 骄兵必败

列队的都是张定和挑选出来的jing锐,个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装备jing良,脸上却都是满不在乎的神情。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张定和并没有注意到马忠的表情,只顾昂着头,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慢悠悠地说道:“马公公,你看我张某的军容如何?”

马忠淡淡地说道:“倒也算得一支雄兵。”

张定和没有听出马忠话里的意思,放声大笑道:“区区吐谷浑也敢与我大隋相抗,简直是自寻死路。明ri一战,定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哦,那马某在此预祝将军旗开得胜!”

马忠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大不以为然。骄兵必败,马忠自己就吃过这个亏,才被刘子秋打成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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