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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尤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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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凤姐儿事无巨细的答了,王夫人见处处周详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凤姐儿见她无事正要告辞回去,只听王夫人又道:“我前阵子听说你宝妹妹不大舒服,你去库房里寻些新鲜玩意再带些补品去瞧瞧。”说罢又笑道:“她才是你亲姑妈的女儿,你们姐妹应该亲厚些才是,将来也是臂膀。”因为王夫人将亲姑妈三个字咬得格外重,凤姐儿心里明白这是敲打她不要跟黛玉走得太近,连忙回了一声是。王夫人见她明白,也就不再多说。
凤姐儿脚不沾地跑了两处,脸上不免露出疲倦之色。平儿侍奉她换了衣裳,又拿了参茶给她润喉。凤姐儿闭目养了一会子精神,方道:“你去找些上好的珍珠桂圆和桂花蜜,拿细瓷小罐子装了,往梨香院走一趟。”平儿应了是,凤姐儿又嘱咐道:“你去了,见了姨太太和宝姑娘客气些,只说我早该来看姑娘,只是这阵子身子不舒服,倒怕过了病气,改日再亲来。”平儿一一记下,又叫丰儿过来服侍。等着平儿走了,凤姐儿歪在炕上想着王夫人的意思,心里哪里有不明白的。原先倒也罢了,如今王夫人有了娘娘撑腰,只怕老太太也越不过去,瞧着宝玉将来想娶林黛玉却是难了。那林黛玉的性子是不耐烦俗务的,真做了宝二奶奶,自己倒能再当几年家。可一旦娶了薛宝钗进门,只怕不是好缠的,听说薛家的产业大部分都握在她手里呢。将来只怕一进门姑妈就把自己撵回大房里去,说来也是,这么多年费心熬力全给旁人做了嫁衣裳!凤姐儿越想越灰心,形容不由懒懒的,丰儿在旁也不敢打扰她,知道心情不好,连忙就轻手轻脚退出去了。
等到平儿从梨香院回来,见她这般,先笑道:“姨太太跟宝姑娘多谢奶奶,又让我拿出来一匣子南制的精细点心,有茯苓糕,瞧着奶白,奶奶可要尝尝?”凤姐儿有气无力道:“先放着吧。”平儿拿了美人捶替了小丫头,又使了眼色打发她们出去。隔了半日,凤姐儿才道“那边儿大太太忽而巴拉让我出头料理席面,给了一百两银子。”平儿听了,忙道:“这是要几日的戏酒?做多少的席面?”凤姐儿说道:“倒没几个人,大太太、珍大奶奶、二姑娘、四姑娘,外加请了神威将军汪家的太太与小姐。再是搭一台小戏,就在那边院子里。”平儿当家理事惯了的,知道即便是上等席面与外头的好戏班子,才这么几个人,这一日的戏酒能用五十两便是顶了天的。那么剩下的五十两银子是交回库里还是?因为大太太一贯克俭的脾性,平日里都是可丁可卯的给银子,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的大方。平儿不由笑道:“难道这剩下的银子大太太便是赏给咱们的?”凤姐儿被她怄的笑了,想了想,说道:“先不必管它,吃了饭你跟我一同到那边去,招了婆子们一起问话,账目理顺清楚。大太太交办的营生,咱们先做好就是了。”平儿点了点头。
却说大房里诸人见凤姐儿拿了邢夫人的对牌过来,不由面面相觑。凤姐儿也知众人心里各自有算盘,只装不知道,笑道:“十五那日太太要在家里请神威将军汪家的太太小姐过来吃酒听戏,既然把差事委托给了我,少不得也讨诸位嫂子的嫌,也盼着大家伙儿能辛苦几日,千万别讨了臊去。”众人忙道:“不敢不敢,二奶奶只管吩咐就是了,哪里有那么大胆子的人!”凤姐儿便将王善保家的给的菜单子划给了厨房,又吩咐买办到自己账上支取银子。其余的搭棚子与戏台子都是熟门熟路的活计,便叫各司其职罢了。因为当下天越发冷了,就吩咐多用毡毛铺摊,又将几十盆开得正好的菊花搬过来,装扮得十分漂亮。外头管事的拿帖子去叫了昆曲班子,叫班主好好准备了几场热闹戏……如此这般方才准备妥了。十三日下午,凤姐儿亲自陪着邢夫人往花园子走了走,又说当日哪里歇脚哪里吃饭哪里换衣裳,吩咐了谁倒茶谁上菜,备了几样点心几样果品等等。邢夫人见她各色准备的齐全,果然是十分能干的,便笑着点了点头。凤姐儿见她心情不错,便笑道:“太太拨的银子还余了好些……”邢夫人不以为意,笑道:“连日来你们都辛苦,剩多剩少留着吃茶去吧。”凤姐儿心内暗暗吃惊,面上却是如常,只谢谢太太赏赐。回头与平儿说起,二人不由心里都有些纳罕。
到了正日子,秋高气爽,尤潇潇果真带了惜春一早儿过来。因为都是姑娘家的,相看的事也不好提,前日晚上只道带了她去瞧迎春并认识新朋友。而迎春年纪略长,又通人事,隐隐约约猜到嫡母之意,早起梳洗时便格外用心,斟酌着穿了一件绣了碧枝桃花的甜白袄,系了一件玉罗紫纱裙,愈发显得亭亭玉立。等见了惜春,却是一件金色镶暖边的衫子搭了大红色的湘绣八面裙,姐妹两个,一浓一淡,正好相得益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花花们对作者的关心!非常感谢!作者很好,宝宝很好,一定会继续努力!
正文 第39章
姑嫂几个坐着说笑了一会儿;只见邢夫人带着凤姐儿过来。众人忙站起来请安,邢夫人瞧着迎春身上略显素净些;连忙就将手上一串碧玺珠子取下来递给她。凤姐儿在旁见那珠子成色极好;碧澄翠亮;又见迎春毫不推辞坦然接过,不免心里又暗暗打鼓;懊悔自己对大房之事过于疏忽。尤潇潇见她神色,只笑笑并不点破。惜春不耐烦应酬;见了人;仍旧拉着迎春回屋子说笑。
邢夫人知道不可拘谨了她们小孩儿家,便带着尤潇潇先去了园子了走了一圈。只见此时虽是秋寒料峭;但阳光极灿烂;菊花不畏霜冷色泽愈发鲜亮,摆设也都精致妥帖。尤潇潇连忙夸赞了几句,邢夫人得意,又想着不能薄凤姐儿的脸面,就道:“都是琏儿媳妇预备的,我也瞧着很好。”凤姐儿忙笑道:“都是太太的主意,我哪里敢居功。”尤潇潇见她们婆媳和睦,也就顺势说了几句,哄得邢夫人越发开心起来。稍倾,只听外头来报,汪太太带了汪三姑娘进到府门了,众人连忙敛装往仪门外迎接。汪太太正是四十五六的年纪,穿着一身紫红暗花的盘锦繁绣衫子,富丽堂皇倒不失身份。而汪三姑娘瞧着与惜春同样大小,想必是老来子儿,小姑娘极为俏皮灵巧,一看就是在家中受宠惯了的。
汪太太见了邢夫人亲迎,面上不由堆满了笑,再听尤潇潇正是威烈将军贾珍之妻,就更客气几分。凤姐儿惯会张罗的,边说边笑,捧得汪太太十分喜悦。众人先往花厅里吃茶,彼时迎春与惜春两个来了,众人一一相见。邢夫人给了汪三姑娘一只晶莹灿烂的东珠钏子做见面礼,汪太太两手拉着迎春与惜春,连赞了好几声,然后拿出两只柿子红的玛瑙手镯来,笑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或留着自己玩,或是赏人罢。”迎春与惜春连忙谢过,退回邢夫人身边坐下。尤潇潇见汪太太眼睛只在迎春身上打转,笑道:“趁着外头日头好,戏台早搭好了,只等着您给咱们点几出好戏来听呢。”邢夫人也笑道:“是了,早听说汪太太喜欢昆曲,所以前两日就喊管事的去订了春熙班,说是极好的,咱们不如先听戏去罢。”汪太太是苏州人,嫁到京城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入乡随俗喜欢听徽班。听说贾府特地找了春熙班,知道是上心,当下也承情,笑容满面与邢夫人去了花园。
邢夫人与汪太太自然是上座,迎春、惜春、汪三姑娘随在两旁席面上。二人客气推托几番,终于定下几折子,凤姐儿在旁侍奉着,布置下去,又让丫头媳妇们送点心茶水,一一安插好,方才到偏席与尤潇潇坐下。前头汪三姑娘是个好动的,虽是活泼但又不失大家闺秀气质,惜春与她说了几句话便投契起来,相比起来,迎春则稳重得多,愈发显得温柔可亲。汪太太虽然口里跟邢夫人应付着,聊几句戏文闲话,却是时不时往迎春处瞧着,见她举止大方,又懂得照顾妹妹,知道是个乖巧的,将来娶回来,也不会处处抓尖,强要妯娌的强,正适合给庶子当媳妇,心里就越发满意。凤姐儿猴精一样的人,见着这般,对尤潇潇低声道:“这可是嫂子你的不是,大太太瞒着我,嫂子怎么也瞒我?”尤潇潇一面瞧着戏台一面笑道:“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凤姐儿拈起一枚菊花糕,抿了抿唇,笑道:“汪太太来可不是为了相看二姑娘的?”尤潇潇笑着点点头,凤姐儿便有些抱怨道:“这算什么,倒不跟我先说清楚了……”尤潇潇望了她一眼,才轻描淡写道:“究竟这事成不成还是另说呢,哪里能惹得阖府皆知?”凤姐儿正要说话,尤潇潇又道:“旁人倒也罢了,万一不成了,那二太太跟大太太本来就不对付,若是从那府里传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太太能不疑心是妹妹走漏的风声?”凤姐儿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
尤潇潇见她满脸通红,又慢条斯理道:“大太太倒是想把你当嫡亲媳妇使呢,只怕你心里存了高枝,她攀不上。”凤姐儿听了,低头默默不语。眼见尤潇潇与大太太关系亲厚,这是逼着自己要在大房二房中间做个选择。若是以往,凤姐儿定然是要跟着王夫人一个鼻孔子出气,哪里还会多想。但如今却不得不好好掂量。大太太行事有了章法,二太太那头又这样排挤,早前自己给姑妈卖命似的做了多少事,压了多少官司,连放印子钱都是自己冒了风险出去,最后姑妈拿大头自己拿小头,可自从宝钗进府以来,姑妈屡屡露出风声都是要娶来做宝二奶奶的,再加上修那省亲园子,姑妈竟是非逼着自己拿银子,险些撕破脸来,一张嘴就是好几万两银子,可自己当家理事才几年,能捞了多少?难道还要把嫁妆变卖了抵这窟窿不成?凤姐儿越想天平就慢慢往邢夫人一处倾斜了几分,但她素来有心计,也不着急表态。邢夫人到底是真换了脾性还是故意充大方做好人,暂看不出,反正日子还长,以后自己往大房多贴些,慢慢再看就是了。而王夫人那边,宝玉到底还小,宝钗想名正言顺接了家务还得几年,姑妈也不好就这般轻易的跟自己翻了脸。如此这般谋划着,当下就不再多说。尤潇潇见她这样,心中雪亮,点到为止,也不提此茬。二人掩住满腹心思,只认真看戏不提。
一日终了,宾主和谐。汪太太冷眼瞧了一日,心中早有定论。临行前特地叫了迎春到跟前来,取了一只石榴如意簪亲手为她插在发间。迎春羞得抬不起脸,邢夫人在旁只矜持的笑。尤潇潇连忙上来说了恭喜。众人一同送了汪太太与汪三姑娘上了轿子,远望她们离去,邢夫人终于长舒一口气,对尤潇潇与凤姐儿道:“现在只等着汪家上门下聘了,你们今日辛苦,都早去歇着吧。”尤潇潇点了点头,返身抓了正与迎春一处打趣的惜春,与邢夫人道别就走了。
凤姐儿要去看着管家婆子们拆棚子收器皿等,邢夫人叫住她,声音略带疲惫:“既然今儿叫你来了,便是不想瞒你,只是这话儿先不必跟那边儿提,等汪家那边下聘自然由老爷去跟老太太说。”凤姐儿忙道:“太太放心,连平儿我也会好好嘱咐的。”邢夫人点头道:“现今阖府里都在忙着给娘娘省亲的事,倒没饶得他们分心。我知道你也是个明白人,你二妹妹到底是女孩儿家,事情总是有把握的时候咱们再说才好,凡事要谨慎些。”凤姐儿听了她话里话外都是对迎春真心疼爱,想着自己也是有女儿的人,能体谅慈母之心,不免对邢夫人另眼相看,忙应了一声是。
回去的马车上,惜春见尤潇潇眉间带有疲色,连忙就讨好的过来捶肩。尤潇潇闭目笑道:“大小姐,可是有话要说?”惜春笑道:“瞧着嫂子这般,只怕累着嫂子呢。”尤潇潇睁开眼睛,轻点她的鼻尖:“跟着嫂子还耍滑头,是不是瞧着你二姐姐要嫁人,你也眼热了?”惜春顿时粉面红透,捂着耳朵道:“嫂子说的甚么话!”尤潇潇不由笑起来,惜春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尤潇潇也知道女孩儿家大了,逐渐多了心思,正打算回家找她细说说。谁料刚回了府里,欢颜就迎上来说大爷派人寻了奶奶好几回,让奶奶一回来就往书房里去。尤潇潇点头道:“知道了。”然后派人送惜春回去,又匆匆换了衣裳才往书房找贾珍说话。
一进门,却见贾敬、贾珍、贾蓉皆在,尤潇潇唬了一跳,躲也没处躲,只嗔怪的望了贾珍一眼。贾敬瞧见媳妇这般不自在,便道:“蓉儿,拿椅子给你母亲坐下。”贾蓉连忙搬了椅子放在下手,尤潇潇告了罪,方坐下来。贾敬见了人终于来齐了,才道:“我虽是往外头住了几年,回来这几个月也看得明白,媳妇你是个能担事的,我也同珍儿说了,以后咱们家里的大事都要跟你商量一番。”尤潇潇忙站起来恭敬道:“老爷谬赞,媳妇实在不敢当。”贾敬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又道:“如今满京城都知道那府里娘娘的事,自然有人找到咱们头上,在官场里,你帮我一把,我带你一下,也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但咱们也不是娘娘嫡亲的外眷,其他的事倒也罢了,能不招揽就不招揽,只是我与萧如景打了招呼,让他跟着国子监疏通疏通,看今年能不能给咱们留两个名额,依咱们家,原先也只能有一个罢了。”尤潇潇听了,忙道:“这是极好的事……”贾敬笑道:“是了,瞧在娘娘的面子上,珍儿又跑了几趟,倒是真的分了两个名额。”说完,就吃茶。贾珍见老子将烫手山芋交给自己,也不敢推托,只好跟着尤潇潇解释:“老爷跟着我们的意思,蓉儿这些日子很有长进,自然是叫他去的……另外……”尤潇潇隐约明白,忙道:“老爷与大爷看中谁,尽管叫去就是了,哪里需要与我商量呢!”
贾敬与贾珍没料到尤潇潇这般豁达,都是一愣。按照规矩,荣国府、宁国府原先到了文字辈便没了往国子监送学生的资格,况且按照祖宗定例,也只能一个府送一个罢了。贾敬当日便是国子监出身的,深知其中猫腻,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平日教书的就是出卷子的,所以进了国子监便是一脚踏入功名。如今是花了大笔银子,又托了元妃东风,好容易给宁国府草字辈争取了名额,还是两个,已经是意外之喜。送贾蓉进学自然是毫无疑问,但是另一个名额该是给谁呢?贾珍是私心想把剩下的名额留给尤潇潇未来所生之子。虽然成亲这么多年没动静,但难保将来不得幼子。届时,贾蓉身为长子袭了爵位,幼子身上再不背个功名,将来可如何是好?贾珍便将打算跟自己父亲一五一十说了,没料到老爷子沉吟半日,却说自己想推荐书院里的陈颐梁。贾珍也知道父亲是爱才心切,但到底是涉及到自己儿孙,不由就有些不情愿。贾敬却道:“读书要看天赋,陈颐梁若能去了国子监,更是如虎添翼,状元及第指日可待。”贾珍深知父亲是进士出身,在读书一事上比自己高明数百倍,他看中的人自然不会有错。况且陈颐梁一旦一鸣惊人,他自然要念东府扶植之恩,将来朝堂互有照顾,另一方面,大简书院的名声则是更盛,对阖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但是这般,到底是对尤潇潇不公,于自己私心也难以接受。若是以往,贾敬自然说一不二,如今儿子大了,连着孙子都娶媳妇了,也不好再随便专断,不留面子。眼见他为难,老头子拈着胡子只呵呵笑道:“你找你媳妇过来,听听她怎么说就是了。”贾珍也觉得此事需与妻子再商量,便连忙派了人去找大奶奶过来。
尤潇潇原先并未深想,等着贾珍略作解释才明白过来,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她是继室,将来贾蓉袭爵,若是处得好的,能尊称一句母亲就该知足,若是像有些人家的,连面子情儿都不做,也是晚景凄凉。如今,不管自己有没有孩子,贾珍还能惦念起给她的孩子留有的一份前途,也不枉费自己苦心经营这一场。贾蓉在旁是不好多说话的,陈颐梁的优秀有目共睹,祖父这步棋不但为了帮人,也是为了帮己。但去国子监读书的机会毕竟也是来之不易,自己倘若真有了弟弟,能有这份助力,岂不更好。尤潇潇想了想,站起身来向着贾敬道:“老爷,媳妇是个内宅妇人,大爷的心思媳妇心里明白,也承大爷的情,但媳妇也想着,与其图谋未来之事,倒不如就趁着当下娘娘加封圣恩隆眷,什么事都好办的时候,将蓉哥儿与陈少爷一同送进去,蟾宫折桂近在眼前。若是媳妇将来有子,有了哥哥们的照应,自然也是什么都不怕的。”这话已经是说的很明白了,贾敬见她识大体,满意的点了点头。贾珍在旁见她如此体谅,也是有风尽使帆的意思,便不再多说,只想着将来她若诞下幼子,定要多多打点一番。此事便是如此定下不提。
正文 第40章
十日之后,汪家上门送了婚书;又约定了吉日腊月初五过来下聘。贾赦与邢夫人见对方人家殷勤;心中也满意,想着此事终于定下来,便找了个时候儿特特去回了贾母。因为毕竟是隔门各院;贾母对这边的风声儿纹丝不知,等到贾赦过来一一禀明时,心中倒是吃惊;面上却是毫无讶异之色,只笑问:“给二丫头定了哪家子的小子?”贾赦躬身回道:“是神威将军汪同胜家的二儿子,虽然那孩子是庶出的;可还算是出息。”贾母听了,知道神威将军不过四品世袭,汪家又不显赫,更不必说只是个小小的庶子,心里就有些不待见,但又想着迎春也是庶出,勉强算是门当户对,所以只说道:“既然你做老子的给她看下的,想必是好的。”贾赦听着母亲话里似乎有些不满,知道是事先与她没有通气惹了不高兴,但又想着迎春在她身边住着的时候也没见这位当祖母的多加照拂,否则女儿又怎么会执意搬回家来,如此这般,也就老着脸继续说些汪家打算何日下聘,如今迎春年纪还小,女婿也正是刻苦攻读的时候,倒不如两年后再成亲云云。贾母一向不喜长子,母子疏远的厉害,又见他这些年眼里越发没了尊长,就不耐烦多说,吩咐鸳鸯去小库房里取了一对双鱼戏水的雨过天青色联珠瓶,又体己给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说道:“这是我给二丫头添妆的,你只管替她好好收着。”然后又说乏了,贾赦谢过老太太的赏,就放下茶盅出来了。
彼时邢夫人在屋子里跟迎春正说些该如何预备嫁妆的闲话,正论道其他的物件倒也罢了,到时候家里给添置就好,但是出嫁时穿的衣裳新房里展的帐子盖的被子等等,还有孝敬婆家用的鞋子手帕荷包,给女婿的贴身小衣巾子等却都是要自己动手。这七算八算下来可不是个大工程。邢夫人正说着虽然还有两年的预备功夫,但汪家人口多,恐怕时间上也不宽裕,差不多的也要着手做起来,于是便要先从自己的小库房里拿些料子给她……迎春在旁揪着手帕红着脸认真听着,忽然见到贾赦回来,连忙站起来叫了一句:“父亲。”贾赦见了女儿,面色稍霁,说道:“我跟你母亲有些话说,你先回房间去吧。”迎春忙应了是,行了礼走了。
邢夫人亲自倒了一盅茶与他,问道:“老太太那里可说了什么?”贾赦听了,半晌不说话,后头的丫头早将联珠瓶放到前桌上,邢夫人见那对宝瓶色泽均匀,雕琢精美,便笑道:“这是老太太给迎儿的?”贾赦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将一张银票掏出来递给邢夫人,道:“这些是老太太给二丫头的添妆,你都收好了。”邢夫人看了一眼,忙道:“老爷放心就是。”贾赦又道:“前阵子不是从老二那边刚收了二万两银子么?你去支了八千两给二丫头办嫁妆。”邢夫人听了,知道数额不小,便有些迟疑:“老爷,倒不是我不舍得,只是这府里头处处有定例……”这是怕旁人说闲话的意思。贾赦听了冷冷一笑:“什么叫定例?姑太太嫁到林家的时候咱们家是什么样子?给了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前头到了林府,后头还没出贾家的门!老太太又塞了一万两体己银子,我跟老二又凑了一万两给她添妆,也不瞧瞧咱们家现在这样,还能搭得起这架子走这个旧例不?”邢夫人早听说贾敏出嫁时声势浩大,现今才知道如何的显赫,可那是贾母的嫡亲女儿,又是当日家里唯一的千金小姐,迎春倒是比不过的。贾赦啜了一口茶,又缓和了语气:“当日娘娘入宫的时候,老太太给了三千两的压箱银子。我想着,迎春虽然比不得娘娘是老二媳妇养下的嫡女,但咱们这房里也只有这一个姑娘,总不好委屈她,况且那汪家在京城里也有几分体面,莫要他们小瞧了我们去。”邢夫人听了,知道贾赦是因为贾母偏心,格外不满,所以要多贴银子给女儿。反正那二万两银子全拴在贾赦库里,给不给谁都是他一句话,见他这般疼爱,心里只有高兴的。于是忙笑道:“这是自然的,迎儿虽然不是我养下的,但天天跟在我身边,跟我的亲生女儿也差不多,哪里能让人小瞧去!”贾赦点了点头,嘱咐道:“既是如此,置办嫁妆的事便交给你了,以后迟早要分家,你也给咱们府里正经做个例,往后孩子们嫁闺女也有个准星。”邢夫人听了,更是心花怒放,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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