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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三戒)-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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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气氛,与昨日在金殿上的穷追急问,却又截然不同
吃了一片薄而沙瓤、甘甜冰凉的西瓜,赵祯便擦净了手见陈恪也住了手,他笑着阻止道:“寡人年纪大了,贪不得凉你年轻火力壮,尽情多吃些无妨,不然也是浪费了”
陈恪谢了恩,再吃了几片,这才擦净手,正襟危坐起来
待宫人们撤下瓜盘,换上凉茶,赵祯才微笑道:“明日你就要返回广西,往返奔波万里,身体可吃得消?”
“还吃得消”陈恪苦笑答道:“都是微臣自找的,也怨不得别人”
“你对朝廷的耿耿忠心,寡人是很明了的”赵祯目露赞许之光道:“去了广西之后,你只管大胆去做若是有和上峰抵触的地方,不要和他发生争执寡人给你密章直奏之权,你告诉寡人,寡人来评理”
“掣肘的滋味不好受,”赵祯淡淡笑道:“寡人下午召见了你的上峰范制诰,叮嘱他只管军事,其余事情都交给你来谋划,他可以喊停,但不能指手划脚”
陈恪赶紧谢恩不迭,但心里还是奇怪,这官家怎么又转了性?
赵祯并不解释自己转变的原因,而是顺着自己的思绪道:“这次找你来,一是饯行,而是也想向你取经”
“微臣不敢”
“唉,闻道有先后么”赵祯摇摇头,笑道:“昨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对钱荒的解释,不像别人那样浮于表面,而是探本究源、让人信服寡人想问问你,有了滇铜,大宋的钱荒,真的就能彻底解决么?”
“滇铜只是治标,不是治本”陈恪摇头道:“问题仍然存在,只是会大大缓解罢了”
“我想也不会那么简单”赵祯点点头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治本的法子?”
“微臣有一计,献于官家”陈恪早就成竹在胸,此刻侃侃而谈道:“曰‘改革币制’其实钱荒,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大宋没有一套货币体系,微臣尝问询西洋诸国商人,他们的国家都不存在钱荒问题为何我大宋的钱荒却如此深重呢?对此我琢磨了很久,终于想明白,原来我大宋没有建立起货币体系”
“何谓货币体系?”赵祯饶有兴趣地问道
“所谓货币体系,就是同时流通几种等级的货币,上级货币可以兑换若干下级货币比如说,很多西方国家,都是有金币、银币和铜钱三级货币体系的一枚金币,可以兑换十枚银币,一枚银币可以兑换一百个铜板这样交易中,大量的铜钱被银币所取代,而铜钱就成了一种辅助货币,那么我们还会发生钱荒吗?
晕死了,写着写着睡着了,羞愧难当,今天只能多谢罪了
第二八七章钱荒之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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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所言极是。”富弼赞道:“所以如果大理真有源源不尽的铜矿,可以源源不断的运到我大宋,解决钱荒,盘活工商,增加的赋税,此诚善莫大焉。”他给出自己的态度:“为此,派兵、征夫、驻军,都是值得的。”顿一下,却又道:“当然,如果一切顺遂,自然大吉大利。可要是大理的铜矿没有想象的那么多,或者有却运不出来,或者遇到当地人的强烈反对,致使朝廷的盘算落空,不仅会使我大宋的声威受损,还空耗了兵力、财力。”
“枢相怎么看?”赵祯见韩琦一脸不以为然,便问道。
“我大宋就算有声威,也是假声威,唬人的东西,戳破了也没啥损失。”韩琦沉声道:“至于富相所担心的损耗,那陈恪其实只要三万兵力,和数名官员,若朝廷连这点代价都不愿付出,那只能什么都别干了。”
“我也不是说不行。”富弼苦笑道:“我的意思是,要派一老成威信之士前去掌舵,见势不好,能及时叫停,及时收手,避免更大的损失……陈恪是匹千里驹,可还是太年轻,不收着辔头,还不知干出什么来。”
“嗯。”韩琦这下也点头道:“王内翰太软,管不住陈恪。”
“正是这个理,”赵祯点点头道:“那派何人担此重任呢?”
“回禀陛下,范镇范制诰乃佳选也。”韩琦和富弼对视一眼,前者先开口道。
“嗯。”赵祯早就想把范镇撵出京城去。闻言深感贴心道:“就依韩相公的意思办。”顿一下道:“另外,事成之前,还是尽量不要声张,以减轻他们的压力。”
“官家英明。”诸位相公赞道,心里却说,是你自己怕下不来台吧。
第二天,陈恪便接到旨意。任命他为广南西路转运使判官、邕州团练副使、管勾漕运军粮事。接旨后翌日启程南下,不得声张。前来传旨的官员,又让他开列了征调人员的名单。告诉他那些人将在邕州与他汇合。
“朝廷还真是信任你,一股脑都交给你来负责。”待那官员走后,柳月娥道。
“笨。我是判官、副使,那必然还有一位正使。更重要的是,我手里没有圣旨。”陈恪摇头道:“所以正使才是钦差,我就是个下面办事的。”说着叹口气道:“既让我主持操办,又掣肘于我,虽说是题中之义,但让人好不憋气。”
“谁让你年纪轻轻,资历又浅,”柳月娥幸灾乐祸的笑道:“而且还有个胆大妄为的坏毛病。”
“嘿……”陈恪被她说得没脾气,话锋一转道:“不过至少。你们不用再被软禁了。”说着轻声道:“月娥,回家吧,你爷爷年纪大了,不能总让他担心……”
“昨晚我已经回去看过了。”柳月娥却幽幽道:“我爷爷还能舞得动八十斤的大刀。”
“哦?”陈恪惊得张大嘴巴,这可是皇宫大内。柳月娥却能跟自家后院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也太高手了吧?“老爷子见了你,肯定很高兴吧?”
“我还不想回家,所以没露面。”柳月娥冷笑道:“你这个笨蛋,还要继续去冒险。没有保镖怎么行?”
“呵呵……”陈恪干笑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好意思说。”
两人正说话,张俞和侯义进来了。
“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柳月娥丢下淡淡一句,走了出去。
张俞和侯义进来,对陈恪道:“大人,宫里人告诉我们,可以离开了。”
“嗯,”陈恪点点头道:“朝廷已经下决心,要出兵大理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两人兴奋道。
“朝廷将以在大理开矿的权利为抵押,向汴京钱号借款,作为军费和疏浚水陆交通的费用。”陈恪道。
“汴京钱号能吃得下么?”侯义是汴京钱号的小股东,知道钱号还处在消化十三行铺贷款的阶段。其实就算没有十三行铺的压力,也支撑不起这么大的摊子。
“所以要分包么。”陈恪笑眯眯的望着二人道:“汴京钱号在支付了,第一期的款子五百万贯后,会把矿权成若干块,转包给有意加入者。”
“我早就下定决心,倾家荡产也要投入进来。”侯义笑道:“由汴京钱号出面,再加上我这张老脸,最少还能有十几位加入。”
“大人,大理铜矿可是我们蜀商勘探出来的。”张俞也笑道:“你可不能光顾着京城的大户啊!怎么也要留一半到成都买扑!”
“不用争,都有份。”陈恪笑道:“我还担心那些大户,会嫌铜矿利不够厚,大理又太远,没兴趣呢。”
“说句大人不爱听的话。”张俞笑道:“就盼着他们没兴趣呢,不然哪有我们吃肉的份儿?”
其实归根结底,铜还是一种贱金属,一旦开采运输的成本过高,利润就不那么惹眼了。但是东川的铜矿,还伴生着大量的金银贵金属。与金银的价值相比,采运的成本就不值一提了。而朝廷采取买扑,每年只征收铜三千万斤,至于那些产出的金银矿,则全成为矿场主的私人财产,绝对是暴利。
这一块,陈恪已经跟朝廷言明了,但要是没有暴利,哪会有人肯倾家荡产,远涉万里去十万大山里冒险?所以这也题中之义。不过朝廷也不傻,只允许前十年这样分配,十年之后再重新分配。
不过陈恪估计,尽管有暴利存在,但在初期不会有太多大户响应,非得等到第一批吃螃蟹的人,赚得盆满钵满了,才会出现趋之若鹜的场面。所以他不建议朝廷一上来就买扑,而是先由汴京钱号总包下来,再慢慢分包出去,这样才能避免无人捧场,筹款不足的窘境出现。
但侯义、张俞这种明白人,肯定想越早加入越好,所以陈恪一宣布政策,他们就急急忙忙回去,呼朋唤友筹款,忙得不可开交。
当天晚些时候,有宫人前来传唤,陈恪赶紧换上朝服,跟着宦官来到了垂拱殿,御堂中。
只见赵祯穿一身青紫色的道袍,足踏丝履,神态闲逸的坐在胡床上,看到陈恪进来,他微笑着命人赐坐,还让宫人捞个井里镇的西夏瓜,切给陈恪解暑。
此时的气氛,与昨日在金殿上的穷追急问,却又截然不同。
吃了一片薄而沙瓤、甘甜冰凉的西瓜,赵祯便擦净了手。见陈恪也住了手,他笑着阻止道:“寡人年纪大了,贪不得凉。你年轻火力壮,尽情多吃些无妨,不然也是浪费了。”
陈恪谢了恩,再吃了几片,这才擦净手,正襟危坐起来。
待宫人们撤下瓜盘,换上凉茶,赵祯才微笑道:“明日你就要返回广西,往返奔波万里,身体可吃得消?”
“还吃得消。”陈恪苦笑答道:“都是微臣自找的,也怨不得别人。”
“你对朝廷的耿耿忠心,寡人是很明了的。”赵祯目露赞许之光道:“去了广西之后,你只管大胆去做。若是有和上峰抵触的地方,不要和他发生争执。寡人给你密章直奏之权,你告诉寡人,寡人来评理。”
“掣肘的滋味不好受,”赵祯淡淡笑道:“寡人下午召见了你的上峰范制诰,叮嘱他只管军事,其余事情都交给你来谋划,他可以喊停,但不能指手划脚。”
陈恪赶紧谢恩不迭,但心里还是奇怪,这官家怎么又转了性?
赵祯并不解释自己转变的原因,而是顺着自己的思绪道:“这次找你来,一是饯行,而是也想向你取经。”
“微臣不敢。”
“唉,闻道有先后么。”赵祯摇摇头,笑道:“昨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对钱荒的解释,不像别人那样浮于表面,而是探本究源、让人信服。寡人想问问你,有了滇铜,大宋的钱荒,真的就能彻底解决么?”
“滇铜只是治标,不是治本。”陈恪摇头道:“问题仍然存在,只是会大大缓解罢了。”
“我想也不会那么简单。”赵祯点点头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治本的法子?”
“微臣有一计,献于官家。”陈恪早就成竹在胸,此刻侃侃而谈道:“曰‘改革币制’。其实钱荒,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大宋没有一套货币体系,微臣尝问询西洋诸国商人,他们的国家都不存在钱荒问题。为何我大宋的钱荒却如此深重呢?对此我琢磨了很久,终于想明白,原来我大宋没有建立起货币体系。”
“何谓货币体系?”赵祯饶有兴趣地问道。
“所谓货币体系,就是同时流通几种等级的货币,上级货币可以兑换若干下级货币。比如说,很多西方国家,都是有金币、银币和铜钱三级货币体系的。一枚金币,可以兑换十枚银币,一枚银币可以兑换一百个铜板。这样交易中,大量的铜钱被银币所取代,而铜钱就成了一种辅助货币,那么我们还会发生钱荒吗?
晕死了,写着写着睡着了,羞愧难当,今天只能多更谢罪了。
第二八八章无奈的老高(上)
“你说,杨允贤既然返回了谋统,还在等什么?”王罕也是从年初,得知侬智高的下落后,才开始关注大理国的情况的。尽管情报源源不断,但难免还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应该是在等高智升表明态度。”陈恪对大理的了解,就要深刻的多了:“原先他大可不必理会高家,但段思廉向大宋求救,使他心生顾忌,八成想让高智升也起兵,一个攻大理城,一个取缮阐府。”
听他言之凿凿、如同亲见,王罕不由就信了他七分,又问道:“那高智升会如何表态?”
“高家的态度很微妙,”陈恪呷一口茶水,道:“他们本来的算盘,是先撺掇着杨家造反,然后等着段家求自己,然后狮子大开口,再起兵勤王,里子面子双丰收。”顿一下道:“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段思廉要抱大宋的大腿了,高家顿时失了算计。”
“那高家会不会,转而支持杨家呢?”王罕问道。
“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这么做,太得不偿失了。”陈恪道:“而且我大宋二十万大军在边境集结,高智升岂敢轻举妄动?”
“等不到高智升响应,杨允贤会不会单干?”王罕道:“据说吐蕃也在边境聚集军队,会不会成为杨家的外援。”
“有这个可能,不过也不必太担忧。”陈恪淡淡道:“官家已经下旨吐蕃赞普唃厮啰,约束各部不许出兵大理。”今日之吐蕃,早已名存实亡。西藏本土,四分五裂,战火杀戮不断。大部分藏人,转移到青海一带避难。甚至连都城。都从拉萨迁到了青唐。
“尽管留在拉萨的诸侯,不太服气在青唐的赞普,但唃厮啰手中有精兵十万。而拉萨最强的诸侯,手下也不过万八千人。而且唃厮啰春秋鼎盛,数次击败了西夏的南侵。保卫了吐蕃各部落,一时威名大振,各部至少在名义上臣服于他。只要他发话,那些小诸侯,是不敢乱来的。”
“唃厮啰会帮我们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唐朝灭亡之后,留给汉人最惨痛的教训。
“会,一定会的。”陈恪点头道:“上上个月,吐蕃捺罗部阿作率部属投奔西夏。西夏纳之,授以官职,使其居边要以控制西蕃。本月。西夏宰相没藏讹宠。令阿作为向导,攻掠吐蕃。唃厮啰需要大宋的牵制。更需要大宋提供的武器补给,他肯定不会让拉萨的混蛋们乱来的。”
“这真是犬牙交错啊。”王罕听了不禁苦笑道:“要是没有西夏攻打吐蕃,还真不好办呢。”
“这就是火中取粟啊!”陈恪长叹一声道:“但愿数年以后,朝廷能用军队说话,不需要再这样小心谋划。谁不服,打就是了!何必费这般周章?”
“要是听到这话,杨老将军肯定要暴跳如雷。”王罕笑道:“他可对自己的老西军,自豪地很哩。”
“宝剑再利,朝廷不让用,徒呼奈何?”陈恪叹息道:“此次出兵的主帅,是从没接触过军事的范制诰,有了当初余文帅的教训,只怕他不会越雷池半步。”
“这个你不用担心。”王罕是老油条了,笑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除非范镇能把咱们都拴在裤腰带上,否则击鼓买糖,各干各行,他也只能瞪眼看着。”
“有老伯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陈恪笑笑,正色道:“想实现朝廷的目标,唯有立即化解大理的危局,就必须迅速出兵,越快越好。最好是等主帅一到,即刻开拔。”
“军队早就准备好了,从开春起,我广西文武就在筹备进军特磨道,”王罕笑笑道:“不过,大理国还没打起来,高智升又已经杀了侬智高,你用什么借口进入大理国呢?”
“等打起来就晚了。”陈恪撇撇嘴道:“至于高智升来送人头的使者,劳烦老伯让他们消失吧。我们没见过什么使者。一定要把侬部消灭掉!”
“够无耻,不过我喜欢。”王罕哈哈大笑道:“不过,朝廷迟迟没有拨付大军粮饷,不知是什么情况?”陈恪的差遣中,有一项叫管勾漕运军粮事,也就是说派遣军的后勤都由他负责,王罕才有此一问。
“朝廷的意思是,先由广西方面垫付,以免延误。”陈恪道:“至于为大军准备的粮饷,已经从苏州装船,不过还需时日才能抵达。只要船一到,立即偿还广南西路。”
“灵渠拥堵不堪,怕两三个月也到不了。”王罕皱眉道:“大军进发,却能把广西掏空了,这两三个月,让老夫怎么应付?”
“不走灵渠,走海运。”陈恪沉声道:“最多半个月,便直接运抵钦州。”
“这样啊……”王罕道:“可是钦州没有码头,如何卸船?”
“这个交给下官的人了。”陈恪道:“老伯拨付给他们两千名民夫,便不会误事。”
“你确定要用十天时间,修一个码头?”王罕瞪大眼道。
“这种事能开玩笑么?”陈恪嘴角挂起一丝苦笑道:“老伯不放心,我可以立军令状。”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王罕笑道。
拜了码头之后,陈恪便赶往邕州,会见此次出兵的主将杨文广。杨文广的样子基本没变,只是鬓发染白,显得老了一些,不过仍然豪气干云,雄壮不凡。想必杨怀玉在家书中,没少提及陈恪的事迹,因此老将军见到他格外亲切。
在中军大帐中设宴款待陈恪之后,两人转到后账说话。
“虽然对官家、对相公们,对范夫子都说,肯定不打仗。”陈恪被灌得脸发红,但神志十分清醒道:“但是,军队要是也这么想,肯定要全军覆没的。”
“哈哈哈……”杨文广捋着老腮胡子,放声大笑道:“仲方多虑了,老夫南征北战四十年,焉能不知这个道理?”说着压低声道:“别处不打,特磨寨也一定要打吧?”
“那是当然,想唬住大理人,就得立威。这一仗不仅得赢,还要赢得脆,所以我才指明了要老将军帅本部出马。”
“那就对了。”这马屁拍得老杨很舒坦道:“你就瞧好吧。”
当范镇抵达的桂州后,杨文广已经点齐了所部三万大军,准备轻装进发了。
范镇范夫子,虽然是个地道的书生,但担此主帅重任,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出发前,他反复询问杨文广和陈恪等人,是否准备妥当。唯恐哪里出了纰漏,坏了朝廷的大事。
“我听闻为了轻装,”问来问去,还真被他发现问题了:“军队不带炊具不做饭,那让将士们吃什么?”
“好叫主帅知道,”杨文广的样子基本没变,只是鬓发染白,显得老了一些,他笑道:“这西南到处是山,行军根本没法携带辎重,这些年来,孩儿们早就养成了随身携带干粮的习惯。这次虽然水陆并进,有的是地方放给养,但行军打仗,真没有更方便的吃食了,所以我们还是只带了‘状元面’。”
“状元面?”范镇好奇道:“那是种什么面?”
杨文广笑道:“是当年跟随狄元帅剿灭侬智高时,陈状元发明的一种炒面。起先我们叫恪面,才刚改叫状元面。”说着命人取了一根‘肠布袋’来道:“这个布袋也是当年陈状元发明的。是用白布缝制而成,又细又长,跟马肠子十分相似,我们就叫它‘肠布袋’。把炒面装在这肠布袋里,两头系在一起,步兵就背在膀背上,骑兵可拴在鞍架上。”
说着他解开肠布袋的一头,倒了半碗炒面,又倒进去半碗水,用小勺调成稠粥装道:“请主帅品尝。”
范镇便依言,用小勺舀一口放进嘴里,咂巴两下,不禁点头称赞:“这炒面还挺好吃呢,不知如何制法?”
“制法很简单:把小米、大豆、黑豆、大米等各种军粮碾成面粉,掺匀后炒熟,再拌一些油和糖,就成了。饿的时候兑些水,搅拌匀了吃下去,十分解饿。若是行军太急,还可以直接吃下去,然后喝点水就成了。”杨文广答道:“这样一袋粮食可以吃**天,每人随身带四条肠布袋,足够走到缮阐府了。”
“不错不错。”范镇满意的点头道:“能省不少事。”又问道:“正值六月,暑热难当,又有瘴毒,如何防范?”
“这也不用担心,士兵们都备有丹药,也是当时陈状元给我们配制的,这些年来一直在用,效果好极了。”
“陈仲方还真是个有办法的家伙。”范夫子服气了。
既然准备妥当,大军即刻开拔。其实范镇的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当年诸葛亮七擒孟获,是多么的困难啊!现在自己就要去面对那些凶狠野蛮的蕃夷,还不知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形呢……
加油……
第二八八章无奈的老高(中)
但事情的发展,却与范夫子的预料截然相反,大军一路行进在深山密林里,非但没有遭遇蛮夷的袭击,沿途各部落反而纷纷箪食壶浆、款待王师,一派翘首盼解放的气象,让范镇惊掉了下巴。
范镇知道,这自然是头前开路的陈恪的功劳,但他实在想不通,这位只带了五六百人,其中还有半数是夷人的状元郎,到底有什么魔力,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带着满腹的疑惑,他让人护送自己追上了前军。一看之下,顿时呆若木鸡,只见营地里满满当当到处是人,哪只五六百?足足五六千人!而且样子千奇百怪,有的用蓝布包头、有的穿着鼻环,有的披散着头发,有的脸上还上了涂料……看上去,就像西南各少数民族在开代表大会一样。
“保护主帅!”卫士们也惊呆了,赶紧把范镇护在身后。
与范夫子一行人的不淡定相比,营地里的各族众人竟然鸦雀无声,只是好奇的望着这个汉人大官。
“这是什么情况?”范镇脸上有些挂不住,推开挡在身前的卫士,问前来迎接的参军道:“这些人在这作甚?”
“回禀大帅,他们是陈判官招募的兵。”那参军苦笑道:“虽然看上去挺吓人,但其实都很老实,大帅只管放心就是。”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范镇老脸一红道。
参军把范镇迎入营帐,让人给他的亲卫上酒食,却给帐中的范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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