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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三戒)-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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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妹的声音。”二郎小声道,两人便放缓了脚步,边走边听她唱道:

‘情若连环,恨如流水,甚时是休。也不须惊怪,沈郎易瘦,也不须惊怪,潘鬓先愁。

总是难禁,许多磨难,奈好事教人不自由。空追想,念前欢杳杳,后会悠悠……’

一曲罢了,便听到苏轼赞道:“小妹唱我的词,数这首顶好!不枉我为你量身打造这首《沁园春》。”

“臭二哥,你又取笑我!”便听小妹不依道。

“不过这首词,”又听史氏笑道:“小妹以后不必唱了,你的沈郎已经来了,”顿一下,咯咯笑道:“八姐,你的潘鬓也到了。”她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陈家兄弟走来。

“嫂子你也坏死了。”小妹捧着滚烫的脸颊,低垂着头不抬起来。

苏家人的大笑声中,陈家兄弟登上亭台,便见苏家六人分三张桌坐了,苏轼、苏辙两口子各一边,小妹和八娘坐一边,桌上搁着瓜果香茗,焚着香。六人或读书写字,或弹琴唱词,或描鸾刺凤,或拆字猜枚,端的是怡然自乐。

彼时清风徐来,荷塘送爽,苏家人或是轻裘缓带、或是裙袂微飘,竟无一点尘世俗气。

“真是神仙般日子。”陈恪笑着接过苏轼掷来梨子,一屁股坐在小妹的椅子上。

“边去……”小妹还羞着呢,声如蚊鸣道。

“这风凉。”陈恪笑道:“你方才唱的词,真好听。”

“你也随他们取笑我,”小妹拧他一把道:“到底和谁一面的。”

“哈哈,果然是女生外向。”苏轼搁下书,大笑道:“这还没出嫁呢,就和我们不是一面的了。”

“是你们老合着伙欺负我。”小妹笑道:“赶明天,我们四个一伙,就不怕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了。”

那厢间,八娘红了脸,声如蚊鸣道:“说你自己,扯上我干甚?”

陈二郎不像他弟弟那么厚脸皮,和八娘隔桌坐着,虽然老大不小,但他见到八娘,一下又回到十几年前,那敲响苏家大门时的状态……说笑一阵,陈恪问几位女士,可习惯京城的生活。

“要说不习惯,就是住这么大宅子不习惯。”史氏笑道:“昨天晚饭后在园子里转一圈,险些迷了路。”

“虚天涨地,”王弗笑道:“统共两亩的院子,你就能迷路?”

“天黑,天黑么。”史氏笑道:“也得亏天黑,才没看见不该看的。”

“作死……”王弗瞪她一眼,脸霎时通红,又狠狠剜了苏轼一眼…………这张算昨天的,虽然有点晚。但是这儿算明白……下面算今天的。()

第三二一章点兵(上)(第一更)

昨夜小夫妻的荒唐,自不足为外人道哉,王弗尴尬的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这园子美极了,不过有件事很奇怪,咱们眉山的荷花,早开了一个月了,这池塘里的荷花怎么光长叶不开花?”

“时侯没到。。”陈恪道:“这里毕竟是北方,跟品种也有关系。”

“不过这种荷花开了很漂亮,是那种楼子花。”苏轼笑着环视花园道:“这园子气脉充足,到时候开花一定好看。”说着笑道:“等花期到了,咱们办个赏荷宴,把酒看菡萏,也是一桩美事。”

“那是必须的。”陈恪笑道:“不过说起荷花来,最近有篇《爱莲说》,盛行京中,不知你们听说过么?”

“没有。”苏轼摇头道:“蜀中西陲,毕竟还是闭塞了。”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陈恪便笑着清吟道:“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好清雅的文字,好高洁的君子!”苏轼赞道:“不知作此文者,乃何人也?”

“此人名唤周敦颐,号濂溪先生。”陈恪道。

“没听说过。”苏轼摇头道。

陈恪心说,也不知是大苏孤陋寡闻,还是老周名声不响,堂堂道学开山祖师,居然还无法天下闻名。便笑道:“他的学生叫程伯淳。”

“程圣人啊。”苏轼恍然道:“原来是教出两位圣人的老圣人。”

“正是,”陈恪颔首笑道:“老周和程家兄弟,这二年卖力宣讲道学。着实有些影响力了。”

“还是王公新学更胜一筹吧。”苏辙插话道:“最近我都听得耳朵生茧。”

“你俩对新学怎么看?”陈恪问道。

“其实原先还好,博采众长,糠粃百家之陈迹。令人耳目一新。其长处不少,”苏轼缓缓道:“但最近一味重孟轻孔,颇有些穿凿附会、强人同己。。望之不类善学。”

“他前年上的《万言书》你看过么?”

“去岁在龙陵州老先生那里看过。”

“龙老先生回乡了?”陈忱问道。

轼颇为自得道:“老先生耄耋之年,归乡颐养,竟闻区区贱名,特蒙召见,数日长谈,受益良多哇。”

“子瞻真是好运气。”陈二郎羡慕道:“我们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拜见陵州先生……”

要说这个年代,至少到目前为止,眉州乃至四川学问最大的,不是三苏更不是陈恪。而是个叫龙昌期的老先生。他也是眉州人,算陈恪他们的爷爷辈,学问广博、无所不精。一个多甲子来,老先生游遍天下,讲学无数。桃李芬芳……号称大宋第一智者的文彦博,都是他的学生。

“有,老先生受朝廷邀请,不日即将抵京。”陈恪道:“是赵宗实向朝廷大力推荐的。”

“到时候,可要一观老先生的风采。”陈忱悠然神往道。

“会有机会的。”陈恪心中冷笑,文彦博被踢出京去还不老实。唯恐将来被新君遗忘了,要效仿张良计,搬他老师到京城给赵宗实助阵!他把话题转回来道:“还没说,你们怎么看那《万言书》呢。”

苏家兄弟对视一眼,还是苏轼开口道:“那《万言书》我看了很多遍,也和子由讨论过许多遍了,确实激动人心。我俩完全同意‘除时弊’、‘抑兼并’、‘便趋农’、‘强兵富国’这些大目标。”顿一下,话锋一转道:“不过,有道是‘智者所图,贵在无迹’,王介甫却主张‘暴雨急风,声势夺人’……就算大宋朝已是沉疴在身,也应当培元固本、徐徐调治,骤然用虎狼之药的话,只怕会事与愿违。”

“不过也不排除,王介甫是故意发惊人之声,”苏辙轻声道:“也许真让他放手去做的时候,还是会‘见之明而策之熟’、先定其规模而后从事的。”

“不错。”苏轼点头道:“如果朝廷真得死气沉沉,亟待振作,正需要王介甫这股闯劲儿,来搅一搅这池浑水!”

“呵呵……”陈恪微笑点头,他发现,和他们讨论这个问题,有些嫌早了。就算他们是二苏,此刻也只在仕途起点上,正是满怀憧憬之际,觉着世界无比美好。不会对王介甫的那套,产生多大共鸣。

其实陈恪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赵宗绩对闻名天下的‘三苏’很感兴趣,希望他能把他们拉过来。但他现在觉着,那样似乎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还是让两位大舅哥置身事外,自然成长吧。

“一见面就谈国家大事,”小妹兰心蕙质,见有些冷场,便笑道:“却把我们小女子都晾在一边了。”

“对对,只谈风月,不谈政治。”陈恪笑道。

“说起风月来,”苏轼何其聪明?他哪里不知,陈恪方才话里有话。但以两人的关系,既然不明说,他也就装糊涂,笑道:“小妹,你夫婿可曾是汴京城的风月班头。”

“都是前尘旧事了。”陈恪尴尬笑笑,还击道:“你将是下一任,信不信?”

“承你吉言……”苏轼得意的笑起来……陈家兄弟在苏家待了大半天,约摸着苏洵快要回来,便从后门溜掉了。

回家的路上,陈恪看到大街上有奇景上演。只见一些彪形大汉,在扯着嗓门大喊:“跟我们跟我们,一天二百文,袖手高坐、包吃包住啊!”

“跟我们,跟我们,一天三百文,啥也不干,包吃包住送礼物啊!”

随着这些吆喝声,大街上的懒汉闲人,泼皮无赖,全都围了上去,里三层外三层。当然,哪家开价高,哪家跟前人就多。还有人尚不满意道:“人家前街上,都出到三天一千文了。”

这么高的价码,还啥都不用干,这等好事从没听说,陈忱笑道:“到底哪里招伙计,如此慷慨?”

“去看看。”陈恪让车停下,下车和二郎凑了上去。

“这位老丈。”他看着挤进去太费劲,便问外围一个看热闹的老头道:“他们说的是真的么?啥也不干,一天就能挣几百文?”

“是真的。”那老头看样子得七八十岁,拄着杖道:“要不是他们嫌我太老,我也去了。唉,六十多的都不嫌老,我才七十岁就嫌。”

“这到底是哪里招工?”陈忱好奇问道:“怎么也没见他们打出旗号来,莫不是拐子吧?”

“拐子拐臭男人作甚?”老头笑道:“不用担心,他们是禁军来招人的。”

“原来是禁军征兵。”陈恪奇道:“怎么没穿军装的,也没有穿官服的?”

“不是正常招兵,”老头道:“临时凑数的。”

“原来是临时的啊……”陈恪大失所望道。

“不然呢。”老头笑道:“天天拿几百文白养你,谁也养不起啊。”说着压低声音道:“不过也别担心,这种事是一回两回了,但凡上头要点校,禁军就全家出动,到营里凑数。若还不够,就像现在这样,到大街上拉人。”

“拉人凑数么?”陈恪问道。

“是。”

“不怕露馅?”陈恪瞪大眼道:“咱又没当过兵,万一露了马脚,岂不坐蜡?”

“后生,看你这打扮,不像是缺钱的啊?”老者奇怪的看他一眼:“你也想报名?”

“总花家里钱,心里不痛快。”陈恪笑道:“若有这袖手高坐,便能来钱的营生,我也想报个名。”说着不好意思道:“就怕给家里老人惹祸。”

“放心。”老汉没疑问了,笑道:“各厢禁军的兵爷们,早就有成法应付点校大员了。”顿一下,他伸出枯瘦的手指道:“当然,首先得要打点到位,该塞的包袱塞足了,才能说别的。然后,就雇咱们老百姓套上军服,拿着家伙,到营里站班充数。”

“要是点校大员还要勘验士兵操练,岂不露了馅?”

“这也好办,营里总还有正经当兵的。到时候让他们出来,给表演一下就行。其实禁军里有的是能人,老汉见过他们骑马射箭、刀枪对练,好看煞人。”老头笑道“而且每次点校,都有一个特别的节目——有人爬杆,爬数丈高的大旗杆。浑身脱得光溜溜的,玩各种花样,最后摘下杆顶的彩球,毕恭毕敬呈给点校大员,大员的嘴马上就乐得合不上了,保准能过关。”这个节目,暗示了什么,谁都明白:“每次点校都是这样,一些专门表演的,一些专门站桩的,看的也装糊涂,大家合着伙,就把这段给过去了…………已经连续好几天辛苦写字了,求月票鼓励下……()

第三二一章点兵(中)(第二更)

更。那老汉说得吐沫横飞,却见陈恪要转身离去

“哎,怎么走了呢?”

“突然想起来,当兵要黥面,我可不想为了这点钱花了脸”陈恪摇头道

“笨,这年头,什么不能造假……”老汉笑道:“他们早就搞出一种药水,点上去像真的一样,但用水一洗就下来了”

“算了,不想冒险,我还没娶媳妇呢”陈恪说着上了车,只留下老汉在那摇头:“唉,这些富家公子,真是不着调……”

“这情形,我也看见了”还是那个书房中,听了陈恪的讲述,赵宗绩道:“说起来,这不是头一回,可从没像这回这么猖獗过”

“正常”陈恪道:“这次富相公破釜沉舟,官家又派你们这些家伙来清查,谁都知道,这次不会善了的”

“那还敢如此明目张胆?”赵宗绩恨声道

“不然怎么办?那么大的空子总得填?”

“……”赵宗绩生了会儿气,方道:“已经分配了,我和赵从古,负责在京的二十八万禁军我们俩当场就碰了头,以皇城为界,北面归我,南面归他”顿一下道:“赵宗实和赵宗祐去了河北路,赵宗谔去永兴路军”

“嗯”陈恪点点头道:“韩相公还是真疼你啊不用像他们一样跑远门”

“我倒想离得越远越好”赵宗绩啐一口道:“在京禁军里,哪一厢哪一军,都连着那些将门贵胄”

“恭喜恭喜,你家门槛好被踏破了”陈恪笑道

“已经门庭若市了”赵宗绩苦笑道:“所以我跑到你这儿来了”顿一下道:“对了,我借这个机会,向富相公举荐了王介甫,中书省已经下八百里加急,让他进京来了”

“好,我会跟章子厚打招呼的”陈恪点下头,低声道:“咱们的事情就别让我那俩舅子掺和了”

“为何?”赵宗绩对三苏还是热望满满的,尤其是赵宗实请来了龙昌期,他也想拿他们撑下场面

“怎么说呢?”陈恪微微皱眉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合适谋划大事的”他是真担心苏轼那张大嘴巴,还有老苏那个偏狭的性格,这都是弄不好就捅娄子的主儿

苏辙倒是个好人选,可也不能撇开老苏和大苏,转找小苏?那显然不合适

见赵宗绩一脸不解陈恪又道:“想想我那老师是怎把庆历政活活玩死的……你就知道,有些人心中只有光明,但这世界却还有黑暗”当年欧阳修一篇千古佳作《论朋党》便把自己和队友全都坑到爪哇国去了

“好委婉的说法……”赵宗绩失笑道:“不过君子虽然好坏事儿,但很撑门面啊咱们还是要拢住了,至少不要让对方拉过去”

“开什么玩笑”陈恪白他一眼道:“我做人会那么失败?”拜托,那是他老师、岳父、舅子唉……

“算我没说”赵宗绩笑道

说话间,外面陈义轻声道:“大人,曹公子来了”

“看来,你躲到天边也没用了”陈恪幸灾乐祸道

“别笑了,下面该怎么办?”赵宗绩瞪他一眼道

“静观其变”陈恪笑道:“教你个乖……大人物为什么看上去很神秘,是因为他们故弄玄虚,一直到最后才揭开底牌”既然如此,你就玄着呗着急想底牌干什么?

“也对”赵宗绩笑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曹评进来,见两人正在对弈,便轻手轻脚的走到一旁观看

此时已弈至中盘,陈恪略占上风赵宗绩右边数子已被他镇封,如不逃必被吃掉,苦思了很久也想不出对策,只好’尖‘顶出头陈恪笑道:“岂不闻‘随手而着者,无谋之人也’,难道角上大块棋子都不要了么?”

这话似乎大有玄机,八成是说给自己听的曹评苦苦琢磨起来

赵宗绩看了看笑道:“这个角你夺不去,须得先逃这几个子”

这话似乎也有玄机曹评又细细想起来

就这样,两人一边对弈,一边云山雾罩的扯淡,把曹评听得两耳嗡嗡直响,脑仁突突直跳终是忍不住苦笑道:“二位大哥饶了小弟,咱说人话成不?”

二人仿佛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笑骂道:“是公正兄啊,怎么走路跟鬼似的,也不出动静?”

曹评暗啐道:‘鬼才信……’面上笑道:“见二位棋逢对手,我哪敢扰了你们的雅兴”

陈义给他搬了座,就坐在棋盘一侧,陈恪笑道:“来两盘,你俩才是棋逢对手”

“嘿……”赵宗绩啐道:“公正兄,这是损咱俩呢”说着怏怏道:“不过跟你下真没劲,让我五个子,还跟玩似的……公正兄,咱俩下,不带他来了”

“今天可没工夫玩,兄弟是奉了家父之命,来找小王爷说事的”曹评苦笑道:“家里没找见,我就知道准在这儿”

赵宗绩却还在恋棋,笑道:“什么事这么要紧的?”

陈恪却不能再耍曹评了,怎么说,也是便宜表兄弟,过了火会招恨的便推枰而起道:“你们说话,我去切个寒瓜来”

“不必了,你也一起听听”曹评给了他个央求的眼神

陈恪便坐下,给两人斟茶

“……”曹评盯着茶杯的白气半晌,抬起头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兄弟我是来向小王爷,讨个人情的”

赵宗绩静静看着他,听曹评接着道:“听闻小王爷要查在京的禁军”

“对”赵宗绩点点头道:“我和安国公一起查”

“不知……”曹评小意道:“小王爷负责哪几军?”

宋朝为了保证中央集权,施行强干弱枝,不断把地方部队抽调到禁军中,所以禁军其实就是主力部队的意思至于传统意义上的禁卫军,在宋朝叫‘班直’

统领禁军的是‘三衙’即殿前司、马军司和步军司殿前司主要管近卫宫掖的诸班诸直、以及最精锐的骑兵部队捧日军;马军司、步军司则顾名思义

这三衙统领着汴京城内外的二十四万禁军而军是禁军的编制单位,目前汴京城有捧日、天武、龙卫、神卫、神勇、宣武、骁骑、宁朔、骁胜、虎翼、云骑、武骑等大军,共计四百二十指挥……指挥是军队的基层单位,马军编制四百员,步军五百员

“我们没有具体分军,”赵宗绩微笑道:“而是以皇城为界,我北他南”

“哦……”曹评轻声道:“小弟的神卫左厢,正好在小王爷的手上”上四军分左右厢他现在是神卫左军都指挥使

“好说好说”赵宗绩笑道:“公正兄难得开口自然要优待的”

“还有捧日右厢、宣武上军、宁朔军、云骑军、虎翼左右军、上下骁骑军……这十军”曹评看看赵宗绩,也觉着颇不好意思道:“恳请小王爷通容,寒家永不忘小王爷的恩情”曹评的表妹高滔滔是赵宗实的老婆,曹家能说出这种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得有我要查一半了……”赵宗绩面色有些不好看道:“太过扎眼”

“自然不会让小王爷坐蜡”曹评咬牙道:“我们出三千额何如?”

“三千么,”赵宗绩面无表情道:“按说也不少了”

“是”曹评点头道:“寒家家规森严,父祖严禁子弟喝兵血,所以我们是从来不干这种缺德事的”顿一下,苦笑道:“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要一尘不染是不可能的别人吃,你不吃,部下就会造反……所以我们只能睁一眼闭眼,惭愧呀……”

“公正兄不必解释”赵宗绩的脸色这才好看些,低声道:“我知道,很多时候,不按规矩来不行”

“多谢体谅”曹评如释重负的笑道:“所以这次朝廷减空额,我们是举双手赞同的,也给下面那帮人开了会,让他们吐出大半来这三千额不算太多那是因为我们的空额本来就最少,小王爷千万别误会”

“怎么会呢?”赵宗绩满面笑容道:“还没开始办差,小王爷就送了我这份大礼,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那就好”曹评笑道:“这才刚开始我也不能一下做绝,回去继续跟他们磨怎么也给小王爷再挤出些来”

“不必勉强,因此伤了感情就不好了”赵宗绩笑道

送走了感激不尽的曹评,两人回到屋里,赵宗绩问道:“你怎么看?”

“半真半假”陈恪道:“不过曹家号称汴京首富,肯定不是吃素长大的……”

“嗯”赵宗绩重重点头道:“可千万别骗我,不然我一定让他们后悔”

看着一脸杀气的赵宗绩,陈恪心里轻叹,人家是堂堂国舅家,骗你又怎样?

基本完成,下面是还债

第三二一章点兵(下)(第三更)

按陈恪的意思,是和赵宗绩一起去查办空额,但赵宗绩坚决不同意,笑道:“我一个人来办就成,你现在休假呢,何苦去讨人嫌?”

“无所谓,”陈恪笑道:“这苦差事,还是有人分担着好。。”

“不用,”赵宗绩摇摇头道:“你好好陪小妹吧,横竖就在京里,咱们随时联系着,不耽误你出谋划策。”说着笑笑道:“得罪人的事,还是我来吧。”

见他坚决不许,陈恪也就不坚持了。

第二日,赵宗绩便去三衙讨要花名册,陈恪则拉着二郎,跑去苏家后门。

“这样偷偷摸摸,成何体统?”二郎毕竟是个君子,感觉这样不太君子。

“还不是为给你创造条件?”陈恪白他一眼道:“八娘矜持,你也矜持,你俩准备矜持到八十啊?”

二郎没话说了。

等了一会儿,便见苏轼探出头来,看到他们之后,呲牙笑笑,又缩了回去。

又过一会儿,苏家六人组鱼贯出来,陈恪的目光,只落在穿淡粉绣花罗衫、珍珠锦湖绉裙,手持着一柄绢伞的小妹身上。在他的注视下,小妹俏脸微微发红,如淡抹胭脂,一双眸子,却不避不闪,深情似水的回望着陈恪。登时叫他连连感叹,果然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昔日的黄毛小丫头,如今出落成了绝世大美女。

两人相视而笑,一种全然不同于昔日的感觉。在彼此心中氤氲。

陈恪大步上前,伸手拿过绢伞,支开道:“不知小生是否荣幸,为小娘子撑伞。”

小妹甜甜一笑,裣衽一礼,便挽住他的手臂。

亲密的举动是有传染力的,王弗也挽上了苏轼的手臂;史氏亦去挽苏辙的。苏辙面嫩,但也不好让妻子下不来台,只好由她去了。其实在汴京城。像他们这样的男女并不扎眼,就连老头老太还有牵着手走的呢……

八个人,变成了三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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