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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三戒)-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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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传‘典礼总调度’文相公之命。”赵宗景粗声道:“命令尔等立即撤掉栅栏,放行无阻!”
“这……”班头缩缩头道:“小王爷该去找我们府尹大人,他说让撤咱们才敢撤。”
“他人呢?”
“自然在府衙。”
“不行。”赵宗景看看越来越亮的天光。一盘算,我这一来二去就得小半个时辰,赵宗实那厮再借故拖延一下,黄花菜都凉了!“必须现在就开!出了什么事情我担着!”
“你担得起么?”话音未落,一声冷哼响起,原来是赵宗汉骑马过来。能让这位小爷在大冬天起这么早的,只有给赵宗绩添堵的事儿。
却说开封府被文彦博委以安保重任,让赵宗实又生气又担心,气的是赵宗绩在场面上风光,自己还得给他当保镖。担心的是,万一出了什么乱子,自己这新官上任的开封府尹岂不坐了蜡?
结果赵宗晖出了个主意,他们不是让咱们负责守卫么,那好,咱就把大街封起来,不让闲杂人等靠近了,自然就没有安全隐患。
更妙哉的是,赵宗实最不想看到的百姓醴酒香茶、壶浆箪食的场面,也就无从发生了……有道是‘戏演得再好,得有观众捧场才行’,文彦博煞费苦心排出一场好戏,若是发现到时一个看戏的都没有,那场面想想就让人解气。
这真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你又算哪路神仙?”有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虽然这二位算不上仇人,但眼红是一定的。
“我如今是开封府判官,你说算哪路神仙?”赵宗汉冷笑道:“奉府尹大人命,这一片归我管!”
“我是典礼同调度,只要是跟大典有关的,我都能管得着!”赵宗景瞪眼道:“现在我命令你,给我让开!”
“休想!”赵宗汉哂笑道:“有种把我捆起来,没种就给我滚开!”
“这可是你说的!”赵宗景嘿然一笑,转头看看陈恪:“三哥……”
陈恪点点头,笑而不语。
“拿下!”待赵宗景回过头来,一张脸上已经满是煞气。
话音未落,数名身穿王府侍卫服色的劲装汉子便一拥而上。
“保护殿下!”赵宗汉的侍卫赶紧把自家主人围在中央。
“赵宗景,你好大的胆子!”赵宗汉虽然叫嚷,但并不害怕,相反还有些暗暗得意。他其实是故意激赵宗景出手的。因为他的侍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以一敌十不成问题……想想一下,那小子一脚踢到铁板的样子,真让人好生期待。
双方的侍卫便在晨光中厮打成一团,虽然没人敢拔兵刃,但拳来脚去,快如闪电、势若惊雷,一时间砰砰的拳脚着肉声,呼呼的出招破风声,看得一众开封府官差目瞪口呆。
只是转眼功夫,赵宗汉也目瞪口呆了。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几年
来精挑细选,准备用来大干一场的侍卫,居然只是稍稍抵抗,便溃不成军了!
他不晓得的是,赵宗景的侍卫,由三部分组成,除了王府原先的铁杆侍卫外,主要战力一是峨眉青城的四川侍卫,二是南少林的福建侍卫。
前者,乃是宋端平和玄玉的师兄弟,后者乃章惇和王韶的同门。峨眉、青城、南少林,本就是天下武学之宗师,如今把宝压在赵宗绩身上,自然会选出最强力的子弟来担任护卫。今天是赵宗绩的大日子,王府中自然精锐尽出!
按说赵宗汉的侍卫,也都个个是高手,无奈对方同门同派,自幼便在一起练功打斗,配合天衣无缝。一对一或许还能打一会儿,但到了群殴时,便差距立现了!
还没回过神来,赵宗汉的侍卫便全被放躺,他也被两个赵宗景的侍卫控制住了。侍卫们虽然不是当事人,可这些年也跟着受够了赵宗实一伙的鸟气,现在可逮着出气的机会了,下手自然重了些。
不过赵宗汉倒也硬气,紧咬着牙关不哼一下。
“好生照料小王爷,别委屈着他。”赵宗景强忍着得意,板着脸对开封府的官差道:“还需要去找你们府尹么?”
官差们看看躺了一地的王府侍卫,再看看被反剪双手的赵宗汉,登时撤了栅栏,扶起那些侍卫,便闪到一边。
“道也开了,小王爷放了我们判官吧。”班头怕回去吃挂落,硬着头皮向赵宗景求情。
“你不是虾兵蟹将么?”赵宗景冷漠道:“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没有……”班头缩缩脖子,暗骂自己多嘴。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赵宗景却一下绽开笑容道:“你放心,我们同宗兄弟亲近亲近,耽误不了典礼!”
“那就好,那就好。”班头点头赔笑。
“对了牛班头……”一边微笑旁观的陈恪,终于出声道。
“学士贵人忘事多,小的姓马不姓牛。”班头苦笑道。
“抱歉,马班头。”陈恪微笑道:“劳烦你跟别处的兄弟说说,把路障撤了吧。天已经放亮,再一会儿,百姓就要上街了。”
“这……”马班头为难道:“给学士跑腿是小得的福分,可咱人微言轻,他们不会听的。”
“他们会听的,”陈恪淡淡道:“就说是我说的,给个面子,来日一品楼我请大家喝酒。”
“学士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马班头面色一阵变幻,咬牙道:“兄弟们拼着吃顿板子,也得给你这个面子!”
“真要吃了板子,汤药费、误工费都算我的。”陈恪含笑道。
“先谢过学士了!”马班头一抱拳,便领着弟兄们撤走了。
看得赵宗景目瞪口呆:“三哥,这招管用么?”
“看看吧。”陈恪笑笑道:“倒是你,把赵宗汉弄成这样,又给老王爷添麻烦了。”
“怕啥,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还当什么知宗正寺?”赵宗景满不在乎道。
“唉……”陈恪摇头苦笑,便和赵宗景离开了街口,回到大道上。
不一会儿,有亲随陆续来报,各处的路障果然都陆续撤去……
“早知这样,让三哥吼一嗓子就是了。”赵宗景大为佩服道:“省得弟弟我挨骂了。”
“你不把赵宗汉收拾了,镇住这帮子老油条,我说话有用么?”陈恪微笑道。
“三哥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听话?”赵宗景好奇道。
“其实我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陈恪笑道:“他们怕了,自然会听话。”
“哪里哪里,我才是狐狸。”赵宗景连忙谦让起来,便不再追问。
其实开封府的官差们,确实是怕了。但怕的不是赵宗景,而是陈恪!
跟走马灯似的开封知府不同,府里的官差大都是一辈子不挪窝的。他们犹记得当年鬼樊楼、无忧洞是何等的气焰嚣张,一任任知府都想清剿,却没一个能成功的。后来在包龙图任上时,才终于把这些藏在地下的匪帮连根拔起,为汴京百姓除掉了大患。
如今在汴京城,有许多个‘包黑子大战无忧洞’的戏曲、话本,简直把包龙图要吹上天了,甚至连带着他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成了‘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跟着风光了一把。
但开封府的官差们是知道真相的,那个剿灭无忧洞的男人,其实是这个如今看起来温文尔雅,高洁的好像雪莲花一样的陈学士!
写到最后一段,突然想到《海贼王》开头,草帽说‘我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哎路娜党、汉路党都败退吧。草帽喜欢的是他哥……
第三六五章齐王殿下(中)
如今的陈学士,高洁的好像雪山上的莲花,优雅的如羽不沾尘的白鹤。
但是开封府官差们却永远无法忘记,那个狡猾如狐、狠辣如狼、勇猛如虎的拼命三郎!他们清晰的记得,陈恪因为遭到鬼樊楼的刺杀,而向包龙图建言消灭无忧洞。
当时他们暗笑过此人不自量力,都等着看他的笑话。谁知道陈恪竟利用百年不遇的大水倒灌无忧洞,将其从地下逼到地上,然后调动了禁军将其剿灭!
他们都无比清晰记得,那场屠杀一般的雨战中,陈恪长刀所向,鬼神辟易的英姿!
他们更是无法忘记,在无忧洞最后的老巢中,那百多条悍匪,竟全都身首异处……其实那不是陈恪干的,人家那会儿忙着给月娥妹子疗伤呢。但谁让他是主角呢,便都被算在他头上了。
官差们虽然怕惹恼了府尹,但惹恼了府尹最多吃顿板子,况且据说庆陵郡王慈悲为怀,那是连蚂蚁都不敢踩的主。两相比较之下,孰轻孰重,奸猾似鬼的官差们自然拎得清……
无论如何,状况总算及时排除。太阳升起之后,大街上便满是提着竹篮,呼朋引伴的汴京百姓,像参加金明池春游一样,兴高采烈的往万胜门行去。
看到这一幕,陈恪和赵宗景这才松了口气,出城向文相公复命。
“做得很好。”文彦博早就知道了始末,对赵宗景笑道:“老王爷那里我去说,不会让你挨骂的。”
“是么,多谢相公了。”赵宗景大喜道。
“呵呵……”文彦博笑笑,望着万胜门涌出的人流如潮,他有些奇怪道:“上次见到郊迎大礼,是十年前狄相公凯旋。当时有天子亲迎,狄相公的声威也远胜殿下。似乎也就这么多人吧?”
虽然之前总担心百姓不捧场,但发现观礼的人比预想多出太多,文彦博还是十分意外。难道自己的判断有误,其实赵宗绩在民间的声望,不比赵宗实低?
“可能是猫冬憋坏了,好容易遇到场多年不见的郊迎大礼,加上今日难得响晴无风,自然都愿意出城去看个热闹。”陈恪笑答道。他自然不会说。这是因为他用《蹴鞠报》给这场郊迎大作广告的缘故……当然,作为蹴鞠类小报,刊登的消息一定要跟蹴鞠有关,才不会落下把柄。
不过对宣传赵宗绩来说,这不是问题,因为没有这位殿下的首倡和支持,就没有‘唐式蹴鞠’的复兴;就没有令汴京城如痴如醉的蹴鞠联赛;更没有这份《蹴鞠报》……饮水思源,《蹴鞠报》为赵宗绩摇旗呐喊,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了。
文彦博见陈恪欲盖弥彰,笑看他一眼。没有再纠缠这问题。
万胜门城楼上,皆是一身紫色官袍。外罩黑貂大氅的赵宗实兄弟,也面色阴沉的望着涌出城门的百姓。
赵宗汉已经被放回来,一张脸像要杀人一样,站在一边一声不吭。
嘴上不说,兄弟几个都明白,汴京城的风向真变了,耀武扬威的一方。已经换成人家了……换做从前,给赵宗景十个胆,他敢打汝南郡王府的侍卫。敢扣下老十六?
更让他们感到凄凉的是,不仅赵宗谔和赵从古这些人,已经开始跟他们保持距离。居然连开封府的官差,都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居然宁愿开罪赵宗实,也不敢得罪赵宗绩。
赵宗实可是开封府尹啊!
“唉,人心果然***不值钱。”赵宗祐忍不住爆粗口道:“赵宗绩给他们发钱么,都这么上杆子去看他!”
“不应该啊。”孟阳摇头奇怪道:“按说不该这么多人,除非他们用了什么手段,让汴京百姓都知道这个大典。”
“仔细查查。”赵宗实也感到害怕道:“他们是如何帮着赵宗绩蛊惑人心的!”
“是。”孟阳点头应下。
“时间快到了,咱们下去汇合吧。”赵宗懿轻声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让人寻到错处。”
“嗯。”兄弟几个阴着脸下了城门楼。
与此同时,一辆华贵的金顶马车,在数名护卫的簇拥下,向万胜门驶来。
车厢里对坐着个黑面魁伟的紫袍青年,还有个相貌堂堂的酒肉和尚。原来是赵从古和那佛印和尚,这两人居然搅到一起去了。
赵从古脸上难掩失落之情,对面的佛印似乎是刚饱餐一顿,在身上抹了抹油乎乎的两手,一脸满足的打个嗝道:“有些事强求不来的,你就算鹤立鸡群,可只一条,便让你根本没有希望。”
“我知道,”赵从古满嘴苦涩道:“我是太祖的子孙。”
“正解。”佛印点头道:“太宗对太祖的儿子赶尽杀绝,他的孙子能不心虚么?怎敢让你继承大统?”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就是不甘心……”赵从古双手按着额头两侧,声音暗哑道。
“阿弥陀佛,大丈夫理当如此。”佛印双手合十道:“但更应当顺时顺势而为。”
“顺时顺势?”赵从古嘲讽笑道:“你是让我去跪舔赵宗绩的臭脚?”
“非也非也。”佛印摇头笑道:“如今并非不可逆转的向赵宗绩倾斜,而是两虎相争之势。王爷聪慧过人,自然知道该如何自处。”
“坐山观虎斗……”赵从古沉声道。
“不错。”佛印颔首道:“未来是怎样,谁也不敢说,王爷只需静观其变即可。”
“静观其变……”赵从古苦涩道:“只怕两边都不靠。”
佛印闻言目光一闪,若无其事道:“靠上去又怎样?同样都是又贵又清,亲王和郡王有区别么?”
“也是……”赵从古颓然道。
说话间,外面车窗被敲了一下,侍卫低声道:“王爷,庆陵郡王他们下来了。”
“我下车了。”赵从古朝佛印点点头道:“大师就不要露面了。”
佛印颔首笑笑,待赵从古下车后,他脸上的笑容尽数敛去,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诸位兄弟。”下了车,赵从古便见赵宗实几个含笑望着他,赶忙抱拳行礼道。
“大哥让我们好等。”众人也抱拳还礼道。
“抱歉抱歉,起晚了。”侍卫牵过马,赵从古利落的翻身坐稳,笑道:“这头完事儿到我家喝酒,算给大家赔不是了。”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赵宗懿笑道:“上回喝你的酒,前年大侄子百岁呢。”
“好了,赶紧赶路吧。”赵宗实微笑道:“不然大伙酒席吃不成,反倒要吃挂落!”
“球,惹火了老子,把这鸟大典搅黄了。”赵宗实的十五弟赵宗球闷声道:“大家一块儿吃蛋汤!”
“十五弟住口!”赵宗实严厉的瞪他一眼道:“今天是宗绩的大日子,你给我老实点!”
“好了好了,要训回去训,”赵从古冷眼瞧赵宗实做作,心里一阵腻味,好在他脸黑,也看不出表情:“赶紧出发吧。”
“同去同去。”
待众人抵达城外五里处的郊迎地点时,便听到三声炮响,汴京城隐隐传来钟鼓之声,每座彩楼上,都有画角齐鸣,军乐奏起了胜利的凯歌!
但最震人心魄的,是远处缓缓行来的队伍,数万之众,却踏着统一的步点,把新用黄土垫成的大路踩得一震一颤,也让每个人的心弦跟着一震一颤。
文彦博、陈恪、赵宗实、赵从古、乃是出迎的文武百官、勋旧贵戚,全都屏住了心神,有人还踮着脚,张望着大道尽头。
只见在上千面旌旗的引导下,一支衣甲鲜明、军容严整的军队缓缓驶来……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名骑着红色骏马,手持大旗引导队伍的军官。只见他身披金甲、面容冷峻,赫然是武学院的模范生张振!
后面跟着的是大军仪仗,八十面龙旗,五十四乘九龙曲盖,后面又有金锁、金锁、卧瓜、立瓜、锁斧、大刀、红镫、黄镫,林林总总共一百二十杆,这二百五十四名仪仗官,依然是武学院的优秀学生。陈恪挑选他们来为赵宗绩打旗,其实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仪仗之后,是文彦博命工部为赵宗绩赶制的纛车,这纛车造得非常宽大,光轮子就有十六个,用五匹同色的骏马拉着,所谓‘天子驾六,诸侯驾五’,这是仅次于皇帝的的规制。
车上足有两丈多高、赤红流苏、明黄色的大纛旗上,赫然是十一个斗大的黑字:
‘齐王中书令西南招抚使赵’!
此时日头高高升起,阳光把纛旗照得灿烂夺目。纛车的后面,才见到赵宗绩的中军仪仗,一千名黑骑黑甲、头插红缨,手按宝剑的骑兵缓缓簇拥着大纛,以及纛旗下齐王殿下,压迫感十足的向着百官行来。
其后是三万衣甲鲜明、身材魁梧、踏步如一的步军,那震慑人心的步伐,正是他们踏出的!
正是陈恪一手带出来的东川军!
第三六五章齐王殿下(下)
赵宗绩一身戎装,手扶栏杆,面色冷肃的立在纛车上。
他的身旁是孙沔、曾巩、曾布、陈愉等一干随他平定西南的文武官员,众人身在如此宏大场面之中,放眼前望,龙旗蔽日;环顾左右,金戈辉煌,都是心潮澎湃,遑论身为主角的赵宗绩了!
但赵宗绩深知以自己的功劳而论,实在配不上这次郊迎。为了显得不那么突兀,甚至还得把滇王拉上撑场面……不过滇王殿下很识趣的,在今天早晨突然害了急病,不得不遗憾的缺席……所以赵宗绩非但没有飘然欲仙,反而一阵阵耳根发烧。
可是他不能拒绝这场演出,因为他知道为了今天这一场,那些支持他的人们,付出了太多太多,等待了太久太久。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二年来,在那样恶劣的局面下,陈恪是如何撑下来的。那几乎是与全天下为敌啊!
但就是在这样毫无希望的局面下,陈恪却从未曾放弃过努力,为他一点点积攒实力,为他凝聚起一干年轻的官员……这次他在江西广西之所以如此顺利,离不开陈恪的大兄陈愉还有曾巩、曾布兄弟参赞谋划。
京城方面,陈恪更是为他拉来了司马光,拉来了王安石和他的新学党,更是让天下人都难以置信的,竟将文彦博也拉了过来,才一点点把局势扭转过来!
其实何止是汴京,和自己进京的滇王,是陈恪收服的;随自己建功立业的东川军,也是陈恪为他打造的。陈恪为了他,可谓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几乎是付出了一切,终于才守得云开见月明,为他迎来今日这盛大的典礼!
如此盛典殊荣,不属于他一个人,也属于他的兄弟陈恪!
他有什么理由不表现的尽善尽美呢?赵宗绩挺直了胸膛,随着纛车来到了百官面前。
军乐止,韶乐奏响,一套凯旋之乐后,文彦博高声道:“臣等代天子迎候齐王殿下!殿下一路有劳!请受臣等一拜!”
一听这话,赵宗实脑子嗡得一声,这文彦博真是个杀才啊!
之前文彦博执意将迎接滇王和赵宗绩的典礼合二为一,他便担心老百姓会混淆了,以为今天的场面是专为迎接赵宗绩而设。
在反复确认礼部仪注上写得是‘代天子迎候滇王殿下、齐王殿下’后,他才略略宽心。谁知道文彦博竟然不按照台词来,直接忽略了排在首位的滇王……不过对段思廉来说,更悲剧的是,竟然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他根本没到场,也没人关心这点。
赵宗实兄弟几个,好险没喊出来。然而文彦博话音未落,便深深大礼参拜下去。百官虽然也觉着不妥,但如此盛大的典礼中,个人只是整个仪式的组成部分,只能机械的跟着说,跟着做而已。
于是七百多名文武官员,齐刷刷大礼参拜,高声唱道:“殿下一路有劳,请受臣等一拜!”
虽然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赵宗实兄弟们,还是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跟着群臣敷衍了这一拜。当然嘴巴是一定不会张开的,要让他们对赵宗绩称臣,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或者有像赵宗球、赵宗汉这样大张嘴巴的,发出的声音却是‘千刀杀的直娘贼’之类……听得临近的官员目瞪口呆。
待百官直起身子,赵宗实兄弟们满心哀戚,就像被夺走了贞c一样……
谁知道侵害仍未结束,便听文彦博又道:“再拜……”
文相公实在是太无耻了,完全不按章程来了!
在陈恪原先那个时空中,文天祥被捉到元大都后,忽必烈命他跪拜,文天祥以‘南揖北跪’为由拒绝。意思是对胡人来说跪是最高礼节。但对汉人来说,作揖就是我们的最高礼节。
一拜而再拜更是最崇高的敬礼了,即使是人臣对于君主,也只须再拜即可……
现在在文彦博的带领下,群臣对赵宗绩一拜再拜,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不少人心中不忿,但更多的人心下凛然……他们都知道文相公奸猾似鬼,如这等‘冒天下之大不韪’,以君臣之礼参拜赵宗绩。要说擅作主张,那是鬼也不信的!
别忘了,官家和韩相公都在汴京城中,文彦博要是没把握的话,怎么可能干这种老寿星吃砒霜的举动?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官家的意思……
虽然冬日阳光和煦的照在身上,但不少人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分明是为立储做准备的节奏啊!
看到赵宗实向自己躬身行礼,赵宗绩就像大夏天吃了蜜沙冰一样,浑身三万六千的毛孔,全都爽歪歪。不过他也不敢托大,赶紧下车朝众人还礼道:“折煞在下了!”
文彦博笑着扶住道:“王爷甲胄在身,不必全礼,官家还在等候,请上马进城吧!”说着,赵宗祐牵过一匹白如冬雪的骏马,正是官家最爱的‘玉逍遥’。
文彦博捧鞍坠镫,恭候赵宗绩上马。
“有劳相公了。”赵宗绩深望文彦博一眼,目光中的感激瞎子都能看得到的。
“不敢,能为殿下执鞭坠镫,为臣荣幸之至。”
在众目睽睽之下,文彦博亲自扶着赵宗绩上了马,不少人不禁暗暗嫉妒,就凭这一出,只要赵宗绩能笑到最后,老文的子孙八代算是都捧上金饭碗了!
于是在百官簇拥下,赵宗绩骑坐下白义,手中黄缰,威风凛凛的往万胜门而去。
五里的官道两侧,挤满了少说十万百姓,人们为这场郊迎大典如痴如醉……汴京城的百姓,什么场面没见过?能让他们如此痴迷可是很难很难。然而陈恪训练仪仗时,引入了些后世阅兵的概念,虽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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