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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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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上的事,却总不是合乎情理的,若事事合乎于礼,大约便是大同了。

“师兄你有这等家什,却不送把与我。”那师妹似乎混然不觉,刚刚她挑起了一场风波,并且也不觉得她这话会把已平息的风波再次撩拔起来,“若不是看着这刀问起,你却就偷偷藏起来自己玩了,真小气。”

那师兄苦笑着劝道:“我有怪癖么?偷着几把瓦剌小刀,没事拿出来玩?瓦剌人的刀有什么好趁手的?他们炼钢的工艺那是比咱们大明差得不是一分半点,跟先前这位壮士说的一样,无非也就是一个纪念,看着这刀,悼念壮烈殉国的袍泽罢了。”

这话倒是教那些军汉受用,看着那店家打了豆浆过来,几个军汉寻了些断砖石头,把刚才拍散的桌子,胡七乱八架了起来,店家看着怕这伙样貌狰狞的家伙生事,又送了几碟茴香豆和一碟切成丝的凉拌猪耳过来,却赔笑道:“这是不要钱的,小人一点心意,只是这边却就没酒。教不得好汉尽兴。”

那些军汉摸出碎银扔给店家笑道:“便是吃白食,也不会来你这小档,当俺们是什么人?哪有来臭豆腐档索酒喝的?”那角碎银子倒是让店家眉开眼笑,看来非但不用白送,倒还是有点赚头了。

这时却听那师兄说道:“师妹,你若有兴致,不若找王恭厂的匠头,给你重新打上两把兵刃就是,这等瓦剌刀具,只堪把玩。不能实用。”那师妹听着,便雀跃欢呼起来。

但听在那些军汉耳中,这话就极不中听了,有人笑道:“穷酸,就你这一身青衫的装扮。还要去王恭厂找匠头弄家什?他娘的,你爹是匠头么?要不把你这一身上下都算起来。还值不上一柄刀胚!”

师兄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取了钱与店家会帐,便招呼那师妹一起走。那师妹却气鼓鼓地说:“师兄你是秀才,但也和我出来历练过了,别怕,他们要敢欺负人。你只管还手,我会帮你的!”

“噢,不用了,他们也没啥。”那位师兄似乎不想计较太多。还冲那些军汉拱了拱手。

这时那些军汉里不知是谁冷笑了一声:“狗日的!搞半天是个靠女人撑场子的软蛋!”

那师兄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道:“是啊,学生是读书人,打打杀杀真不太擅长,就指望着我师妹保护我。”

这听着不禁连那店家都露出笑来,这年轻人实在逗趣好玩。

“小娘子,过来老子们这边耍耍,和那窝囊货呆一起,有什么奔头?”那些军汉大约是刚喝过了酒有些醉意了,其中有人便淫笑着这么说道,引起同伴的哄笑来。凡事一旦起了头,便有人跟着起哄,“是啊,小娘子,看那银样蜡枪头也是不济事,过来跟着哥哥,带你去吃香喝辣!”

那师兄脸的笑意便愈灿烂,拦着那看样子要发作的师妹,冲那军汉说道:“壮士这话有些过了……”

“过你娘啊!”那军汉跳将起来,戟指着那师兄骂道,“还酸溜溜什么‘壮士’?”他指着那位敞开怀的军汉,冲那师兄说道,“看到这位没有?这便是我家领队官哥哥,手刃三名瓦剌铁骑!当不得你一声‘大人’么?”

这下便使得好些军汉站了起来,纷纷道:“就是,看这厮酸丁就来气!他娘的话都不会说……”这其实也就是酒疯发作,没事也要找出事来闹腾。那敞着怀的军汉,一颗颗吃着茴香豆,却也等着丁一这秀才来唤自己一声“大人”,在他看来,这也是件应份的事。

这时却听那师兄笑着道:“领队官?那他还真当不起。”

那位领队官若是平时,大约会想一想眼前这位,自己能不能招惹得起,但此时酒喝得尽兴,席间不知道喝了几回,本来就是想来喝碗豆浆垫一下胃的,哪里还管得了许多?一下子听着丁一这么说,立时暴怒起身:“入你娘的!你这鸟秀才,老子们今天就要教你个乖!别他娘以为是个读书人就能骑老子们头上拉屎拉尿!”

那些本来盯着梢的混混,互相一对望,若是只有他们自个,倒不见有胆挨揍,现时有人冲在前头,那还有什么顾虑?立时纷纷便从巷头街角行了出来,嘴里只叫嚷道:“这两个可不是什么秀才!大人,他们可是海捕文书上通缉的江洋大盗,雌雄双煞!”

军汉们听着,愈加气盛。

方才叫嚷着要那师妹过去陪他们的那两个军汉,率先便领上前来。

不消说,这师兄却便就是丁一丁如晋了。

看着这两个醉意十足、酒气熏人的军汉,丁一连刀都没有拔,立掌成刀,快速在那两个军汉颈上斩落,那两人便如两截木头一般,立时仆倒在地,昏迷了过去。天然呆看得欢喜,笑道:“师兄,原来你也有两下保命的功夫,可瞒得我要紧!”

这几日丁一都没怎么出手,最多也是对手被天然呆放倒以后,丁某人凑上去胡乱踢打一番。此时听着天然呆的话,得意地说道:“那是,师兄很利害的,知道么?”

天然呆一副“不忍揭穿你”的表情点了点头道:“嗯嗯,师兄好功夫!”

但那敞开胸怀的领队官却双手张开,挡下自己身边七八个袍泽,沉声道:“结阵!”他是个有眼色的,看得出丁一方才那两下,绝对不是侥幸,那是杀人的功夫,只不过丁一控制了力道罢了。

奈何他身边的袍泽此时喝足了酒发了性,有三人根本不听招呼就冲丁一杀了过来,嘴里还叫骂着许多不堪入耳的粗口,丁一依旧一人一下,立刻边上又倒下三个,这种醉汉对于丁一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可能需要出手第二次。

“叫兄弟们过来,抄家什!”那领队官冲身边一个袍泽踹了一脚,又拖着其他四个军汉,便站出了一个小阵,却对丁一说道,“便是瓦剌铁骑面前,老子们也没怕过,江洋大盗又如何?别说老子把事做绝,你若此时走,我也追不上你;你若再耽搁些时候,我的兄弟上来,你就是上天入地也无路可逃!”

丁一却不走了,拉着天然呆,找了张桌子坐下,对那老板说:“方才那茴香豆,也给我们来上一碟。”天然呆在一旁说道,“猪耳朵也来一碟,臭豆腐再来两串,不,五串!”那老板已经吓得手都抖了起来。

那边几十个混混就都是他惹不起的角色;这边两位听说是江洋大盗、雌雄双煞,单这名头都能吓死人了;那边厢的军爷是杀过瓦剌鞑子,还使人去叫了同袍来了……无论是谁,似乎他都招惹不起。

“喂,店家!”天然呆又叫了一声,才让这店家反应过来。

“你吃得完这么多吗?”丁一不禁皱起眉头向天然呆问道。

他算是明白了,仗剑江湖就是为了各种小吃零食。

天然呆是不是放不下心中的江湖?丁一不太确定,但他可以确定的就是天然呆绝对是个吃货。这几天他们两个人,几乎把京师的各式零食、蜜栈、小吃,都差不多吃了个遍。也不知道天然呆这小小身躯为何这般能吃!

他们便坐在那里,吃得毫无风度,吃得毫无顾忌,吃得边上那些混混和军汉都呆了。吃了一半,天然呆突然起身跑了,那些军汉有想去拦她的,她居然举着手道:“都是油,谁拦擦谁身上!”

那些混混几乎连下巴都掉地上了,京师的治安有这么好吗?一个前凸后翘玲珑有致的小娘子,俏脸上水灵灵的大眼睛就这么眨动着,在这不是主干道的小巷子里,用一双沾了些食物油渍的白生生小手,威胁几条铁塔也似的凶神恶煞军汉,据说还是上过沙场杀过人的,并且还刚被这小娘子的师兄打昏了几个,有仇的!

他们是等着看好戏的了。

这不说什么奸淫掳掠吧,看怕这小娘子送羊入虎口,至少会被揩油羞辱一番吧?那几个军汉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不禁浮出暧味的笑来,天然呆依旧挥舞着她的手在哪里叫嚷:“快闪开、快闪开!不然就抹你们身上了!”

谁怕被她抹在身上?抹脸上又怎么样?这时却听身后那领队官沉声道:“若当我李淳是你等兄长,就他娘的闪开!”那几个军汉听着,又看着几个此时仍昏倒在地的同袍,就是因为不听这领队官的话,加上这领队官平日积威,当下便也不敢造次,缩开身子让出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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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待从头(四)

天然呆得意地笑道:“哼、哼!算你们识趣,要不然本女侠涂你们一脸!”说着便跑开了去。

自称李淳的领队官却回头去问那些混混:“这两人真是江洋大盗、雌雄双煞?尔等小心答话,若是出了差错,李某拼着不当这官,也不与你们干休!”他是站在那里,被风一吹,酒渐醒了,又被雪花洒入敞开的怀里,冰冷的感觉教身上的燥热消退了不少。

这李淳不是笨人,看着丁一不慌不忙在那里吃着茴香豆,已就起了疑。真是海捕文书上的角色,要不就赶紧杀人灭口,要不就立马逃窜,哪有呆在这里,等着这边去召集人手来的?又不是混混争地盘;加之天然呆方才那举措,他仔细一想,实在很难把天然呆这等做派的小娘子,跟江洋大盗、雌雄双煞联系在一起。

那些混混都是滚刀肉,哪里会被几句话就吓出真话来?自然是赌誓劈咒,说丁一和天然呆就是江洋大盗,顺天府衙门口就贴着他们的样子云云,他们心中打的主意,是无论如何让这些军汉把丁一拖住,等朱大爷和李七爷来了,把这两个过江龙拿下。

李淳盯着那些混混看了半晌,摇头道:“某信不过你们。”却是拔开身前那几个军汉,自己往丁一那边走了过去。那些军汉自然是不肯,都看着丁一打昏自家兄弟都是一下一个,领队官虽然素有勇力,但不见得就是丁一对手,但李淳却喝令他们坐下,教他们在这里等着。

“是李某酒后荒唐,无端撩事,这厢给阁下赔礼了。”李淳说着抱拳向丁一说道。

还没等丁一开口。就听天然呆的声音在边那几个军汉身后响起:“让开、让开!”一手拿着一个硕大的海碗香气扑鼻,那碗里的肉堆得尖起,便跑了过来,把两个大碗放在丁一面前的桌子上,甩着手捏着自己耳朵却是得意,“我就闻到这牛肉的香味!哈哈,师兄,我利害吧?”

“利害!”丁一冲她举了个大拇指,天然呆便愈加得意了。

这时节,杀耕牛是会被官府问罪的。要吃上牛肉通常没那么方便,但瓦剌人撤军,随军所携那些牛羊,有的伤在丁一雪夜踏营的手榴弹里,有的是跑瘸了腿。十万铁骑所需牛羊不是一个小数目,自然有许多行走不便的牛羊。便遗弃在京师之外。

于是官府便许民间贩卖宰杀。只不过摊在硕大的京师,也不见得便有多少,若不是天然呆鼻子实在好使,隔着两条巷就闻着牛肉起锅的味道赶了过去,怕不一会也就卖光了。

丁一取了对筷子递给李淳:“赔什么罪?吵两句,我也打昏了你们几个兄弟。你要觉得不爽,便去叫人来,咱们接着打;要觉没多大意思不想打,大家就算了嘛。一起吃点牛肉。交个朋友好了。对了!”丁一冲着那边几个军汉喊道,“把你们几个兄弟弄醒啊!这天气,一会冻出病来!”

中间天然呆带着几个军汉跑了一顿,买了好些牛肉回来。

她得意得不行,一个劲地炫耀:“怎么样?若不是本女侠,你们就买不到牛肉!”

于是混混们就口瞪目呆,看着先前剑拔弩张的两伙人,在臭豆腐档边围着一起喝酒吃牛肉。

谈论起沙场杀敌、军旅生涯,李淳与丁一倒是极为投缘。

吃到一半,李淳跟他的兄弟低声说了两句,那人便跑开了,片刻寻了笔墨纸砚过来,李淳却对丁一说道:“兄台,阁下的师妹说你是秀才;那边厢几十人,说你们是江洋大盗、雌雄双煞。李某弄不懂,想请兄台写上几个字看看,若真是秀才,依着兄台这身手,李某倒想高攀,交个朋友;或是写不出来,那咱们在交情便到这杯酒,你若有本事杀了李某便罢,不然,定要拿到你到顺天府归案的!”

那些混混便起哄:“对!教他写!”、“这厮就是江洋大盗,写得出个卵子来!”

江洋大盗便不会写字么?这年月基本倒就是这样的。

这年头,所谓士农工商,士子排在第一位,若真的是个秀才,又才是十**岁的光景,这生得好眉好眼,谁会去趟江湖的混水?除了世家子弟所谓的“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之外,耕读传家,就是值得骄傲的家世了。

种田,读书,良家子。

这些混混手底下功夫不怎么样,江湖人却是看多了,就丁某人和那小娘子的身手,怎么可能读过书?读过书的人,就算练过几下防身拳脚,也不会下手这么狠、这么黑啊!这绝对是过江强龙,这种人,要是识字,捐个监生什么的不好?来走江湖路?

所以他们是绝对不信丁一写得出字来。

李淳说罢,便研开了墨,取笔沾了,在那纸上写了起来,却是: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轻骑绝域催战云……

写了两句,便把笔递去丁一。

丁一看着却不禁开口道:“好字!”便提笔也往下写落:太白入月敌可摧。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胡无人,汉道昌。

写罢掷笔长笑,握着李淳的手笑道:“实在有愧秀才功名,这笔字,比起兄台多有不如。”

那些混混看丁一真的写得出字来,不禁愣住,却又叫嚣道:“这厮便是写得出字也是江洋大盗!”又有人煞有急智,“没错,他看不得同窗有钱,就把同窗全杀了,就是那斯文……斯文败啥!”、“斯文败类。”边上有混混补充着,“对,就是斯文败类!”

这时却有几个军汉奔了过来,却是原来使他们去叫人的,冲那李淳急急道:“大哥,快回营,俺们昨晚打抱不平,殴伤那小白脸,却是把总都指挥的侄儿,都指挥气得要疯了,正在四处找你,说是找着你便要教你回去撑船;找不着你,便要把你当做逃兵。”

当成逃兵这就是大事了,哪朝哪代都是大事。

李淳顿不得与丁一再说,连忙招呼兄弟便要回营,丁一却扯住他,在纸上写下一个容城的地址,塞给那李淳道:“小弟姓丁,与李兄虽是萍水相逢,却极投缘,他日若是有闲,还请到寒舍一聚。”李淳点头应了,把那纸揣在怀里急匆匆便去了。

那伙混混看着大喜,刚才他们是担心若十几个军汉也成了丁一帮手,那就不好弄了,现时看着那些军汉走尽了,一个个擎出家什来,却是道:“这厮煞会作怪,先把他们放倒了,再交由李七爷和朱大爷处置便好!”

一众混混皆以为是,丁一也不装逼了,伸手把天然呆拔到身后,连鞘长刀握在手里:“敢递刀子过来,便只有一个字,死。”那一把把的尖刀,若是甲胄在身那当然是毫无意义,但对于街头斗殴,对并没有披甲的丁一和天然呆来说,被刺中也是一样会死的,丁一可不打算留手。

“刀下留人啊!”从那些混混身后有人高声呐喊。

最后面的几个混混回过头去,却马上便高兴起来,因为来的就李青李七爷,在李七爷身后就是朱虎朱大爷!身后还跟着十数北直隶的江湖好手,哪一个名号说出去,不是响叮叮的好汉子?这两个过江龙,今天算是死定了。

“小的拜见诸家哥哥!”那几个混混头子连忙跪倒,磕下头去。

却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便有惨叫声响起,连绵不断。

那几个混混头子回头看着,气得眼角崩裂。

丁一的长衫不知何时解了下了,挽在天然呆手里,他散了发,那黑色长发风中招展,**着上身行走在雪里,长刀斜斜指地,刀上血槽中的血水,一滴滴地洒落在雪地上,溅起一个又一个的小坑,在他身后,是五六个倒在地上抽搐的混混。

这不是因为丁一嗜杀。

就算对着那些与瓦剌人厮杀过的军汉,丁一都只是砍昏了他们,对着这些混混,他哪里有什么战意?何曾见过棋王会有兴趣,去虐街头巷尾的臭棋瘘子?那除了虐着虐着,把自己的棋艺弄臭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可能吧?

丁一杀人,有他杀人的道理。

他脸上带笑嘴角微微上翘,偏身闪过一把匕首,手中如雪练一般的长刀,从下至上掠起,然后他走过了那个正在拼命把自己涌出的内脏塞入身体的混混;丁一的长刀斜劈而上,在他前面的又一个混混立时跪倒在地,他要比前面那个肠子内脏横流的伙伴运气好些,一刀毙命,之后便再没痛苦。

“丁大侠!刀下留人啊!”被那些混混头子视为英雄的李青一下子跪倒在地,膝行而来,不住叩头。而李青身后的朱虎朱大爷也毫不犹豫跟着跪下,苦苦求道,“丁大侠,您是何等人物,求您就别与这些蝼蚁计较了,当他们是个屁放了吧!”

那几个混混头子一时没回过神来,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有人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狠狠咬了自己一口痛得直哆嗦;有人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犹自还喃喃道:“他、他不姓丁,他就是先前小的们说的,剑气冲宵、双剑合壁天下有敌、独孤求不败、多情剑客无情剑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待从头(五)【月票加更】

丁一这些日子和天然呆出来,不时教训一下混混,就是为了等李青和朱虎这样的人露面。换句话说,朱虎和李青不出现,大约这些混混不会死,搞不好丁一还会和天然呆一起来个落荒而逃,丁某人的面子,不需要靠在这些混混身上赚,这是一个层次的问题。

但朱虎来了,这些混混就得死。

“我从不介意踩死蝼蚁。”丁一微笑着说道,直进了两步,又有三个混混倒在刀下,他把刀看了,吹去上面沾染的雪花,笑道,“敢向我递刀子的人,他应该就已经有了死志的。”他吹去那雪花,又向前一步。

前面那个混混,不知道是机灵还是福至心灵或是因为害怕拿不稳手里的小刀,总之他手上的刀一下子掉在雪地里,而他张大着嘴,惊恐地大叫起来:“啊!啊!啊!不是、不是我啊!”他想说的是“不要杀我”,但所谓语无伦次,莫过于此。

丁一手中,已经贴在那个混混脖子的长刀缓缓地收回,然后他继续向前,所过之处,那些小刀匕首纷纷落地,没有一个人,手里敢握着兵刃。丁一站在李青和朱虎的跟前,他的刀滴着血,他的脸上是淡淡的笑,雪花落在他肩背,但被体温蒸成水滴,滑了下去,洗淡了那一身的血,却洗不去那满身的血腥味。

传说中丁一杀了多少瓦剌人,总归是传说,不及这么血淋淋的事实,更有说服力。

他能杀人,敢杀人,并且不介意杀人,哪怕只是街头巷尾的小混混,敢向他递刀。他一样管杀不管埋!别以为丁某人穿上五品官袍就讲究了,就可以君子欺之以方了,没有这种概念,丁一依旧还是丁一。

这就是丁一要向朱虎和李青他们表达的态度。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丁一向李青和朱虎柔声问道,旧识的问候,恰到好处的客套与关怀,只不过那被问候者跪在地上的姿势,与丁一身后二十多具尸体,在这风雪天里。实在显得有些诡异。

“托哥哥的福,小弟还苟活着。”朱虎只觉喉咙发紧,咽了咽口水才开口,那声音涩滞得连他自己都吃惊。

这时天然呆欢快奔了上前来,取了手帕胡乱把丁一身上血迹抹去。把长衫和棉袍给丁一穿上,接过那刀左右看着。却是说道:“师兄。这刀是极不错,想不过师兄还有两下子,嗯,作为一个秀才来说,你很利害了!不过不要怕,你要打不过他们。本女侠会出手的!”

丁一捏了捏她的鼻子,抖动了一下长袍,却对朱虎与李青说道:“学生体弱不耐风寒,不若到那边铺子说话?对了。让人收拾一下,学生着实是怕见血。”朱虎和李青连忙爬了起来,吩咐那些还活着的混混和他们带来的十几个江湖好手,把尸体拖了去处理。

“这北直隶,现时是谁管事?”丁一坐下之后,也没再客套,单刀直入便是这般问道。

朱虎连忙把京师包括真定府、河间府等等大明黑社会势力范围划分,简要向丁一禀报了,等他说累了,李青便在一旁,把这些大明北直隶江湖帮派,和他们背后的势力也择要紧的给丁一说了。

丁一点了点头,微笑听着,始终没有说什么。

最后朱虎讨好地说道:“以后这京师的收益,兄弟把其中二成送到丁大侠府上……”

丁一笑着摇了摇头。

这让朱虎舒出一口气来,看来丁一并不是要染指京师的江湖势力。

“你带了多少现银?”丁一突然向李青问道。

后者连忙从怀里摸出钱袋,倒在桌上,怕有几十两。

丁一拿了根筷子,在桌上的碎银里扒拉了一阵,划出大约十分一的银子,笑着对李青道:“这份给你。”

“多谢哥哥!”李青莫名其妙。

却听丁一扔下筷子起了身,冲着李青问道:“你开怀吗?还是莫名其妙?哈哈哈哈!两位,就此别过。”

说罢便和天然呆往外走去,大约这时天然呆才清醒过来,不再纠结于丁一的身手或是那把长刀如何不错,声音里带着颤抖和明显的惧意:“师、师兄,那几个,那几个人,你你你把他们杀了?咱们快逃吧!”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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