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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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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有点进展了,你就这么把我拖过来。换个人不行啊?”

如玉全身披挂远远看着丁一被李匠头痛骂。不禁嘴角弯起。

这便是她的少爷,也许好色,也许有诸般的不好,但越是底层的人,少爷越是不会跟他们计较。她却不知道,丁一和天然呆在京师里。对那十几个混混如杀狗一般的结果了他们性命,连个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若是知道了,想必丁如玉又会替她的少爷。想出别的什么说辞。

丁一笑着对李匠头拍了拍肩膀,低声说道:“统筹安排人员,分工协作,这玩意我现在只信得过你,明白么?交给别人,心里放不下啊。如玉这边,不过来看一眼,我总归是放心不下的……李哥,别这样好不好,这不凭仗着你么?”

李匠头听着,渐渐火气退了,却又知道怕了,眼看又要跪下磕头,丁一对他这性子已是了如指掌,没等他动作就把他搀住:“李哥,不兴这样弄虚的,还是赶紧折腾好了,咱们早点回京吧。”李匠头尴尬地摸着头,翻着那图纸,这年把时间他已习惯了丁一用现代制图标注的各种尺寸、角度、视图等等,倒是没有任何看不明白的,这也是丁一要带他过来的原因。于是李匠头连忙冲丁一唱了个肥诺,吆喝着他的徒弟,开始让他们领着军余去干活了。

“少爷,是奴奴累你受苦了。”如玉走到丁一身边,低声说道,“其实少爷原也不须来的……”

丁一摇了摇头,对如玉示意走到边上去,又向杜子腾使了个眼色,左右亲卫警戒开去,方才对如玉说道:“不来看看,我心中终究是不安的,但却也不止于此,你须知道,密云前卫被设到这里,正合我意。此地若能成事,便是你我基业所在,可明白么?”

看着丁一认真的态度,如玉也知道此时不是撒娇逗乐的时候,便冲着丁一点了点头道:“是,朝中欲绝我,然若不能绝我,必也不能使我。”所谓孤悬于外就是这样的道理,朝廷不会派兵支援,同样,要来调动这个密云,就不见得那么容易了。这玩意本身就是一个双锋刃,若是密云前卫能与朵颜卫分庭抗礼,或是直接取而代之,那么密云前卫就有了跟朵颜一样,和大明的关系,就不见如先前隶属关系那么密切了。

“粮食,是朝廷唯一能控制这边的办法,这个我会想法子解决。”丁一指着在忙碌的李匠头说道,“他的几个徒弟给你留下来当监工,你要注意,尽管他们知道的东西不多,但最好也不要让敌人掳走。”

丁如玉点了点头,她明白丁一的意思,论杀人,她也不见得就比丁一手软。

第二天的早上,丁一就带着李匠头赶回京师了,毕竟他要赴科举,能早回一天也终归是好的。而这个时候,丁某人设计的一大三小四座棱堡,已经开始动工,他并不太担心丁如玉,别说后者的身手,便是留下的五百亲卫,也足够护得丁如玉平安逃回京师。

杜子腾本来是被丁一留下来指挥那五百亲卫的,但他坚决不同意这么干,说是如果他留下,那么丁一就带五百亲卫走,否则的话,他就必须跟随保护着丁一,于是丁一无奈,便只好把刘铁留下来,这越发让他感觉到,夹袋里没人的空虚了。

但是丁一走了不到半炷香,就被后面的都音部落的两个骑手赶上,他们是最早跟随着丁一的蒙古奸,一赶上来张嘴就唤道:“那颜!赶紧回去吧!要是那颜不回去,看现在这景况,一会总得有个人死啊!”

丁一连忙问道是怎么回事?原来却是巴达玛来了,找不到丁一,正在跟丁如玉争吵!

听着是这两人,丁一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两话不说,圈了马就折返奔去,杜子腾倒是从容,只是苦了李匠头,他虽是会骑马,终归不是骑兵啊,所幸路程倒还不算远,不一阵就到了那个正在大动基建的大工地。

走近中军的帐篷,还没入得内去,刚冲着帐外丁如玉人几个亲兵点了点头,就听着巴达玛略带沙哑的声音,如母兽一般咆哮着:“安答不在!我不跟这个女人谈!我,我,斡亦剌惕部的巴达玛,马哈木之孙,脱欢的女儿,也先的妹妹,她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谈?就凭她一个小小的卫指挥使?可笑!吉达,你一句句地翻给小小的卫指挥使听!”

充当翻译的吉达被逼得无奈,只好一句句地翻过去。

丁一真不知道该进去还是等她们吵完,这很头痛啊,他不可能去帮着巴达玛去对付如玉的,但按着巴达玛的脾性,进去之后如果调停不好,搞不好之前计划的边贸就告吹,那样密云前卫就愈发艰难了……

这时却就听着丁如玉冷笑道:“你有降表?瓦剌若要来降,当首领自缚、呈上降表,的确按人的身份,自然会有礼部的人来与你接洽,不是本将与你说话了。黄萧养那边几十万人,本将一人一剑,人头砍得多了,这叛乱也就平了,你不想谈,就去点了人马来,砍下几千人头,你就想谈了,若还不行,便再砍多一些就好。吉达,一句不许漏,翻给这狄夷女子听!”

明明两人都是大明官话和蒙古话都能听能说的,要比吉达流利无数倍,偏生跟不愿降了气势一样,一个劲地支使着吉达在那里来回倒腾,有时吉达不知道某个词怎么翻,或是翻错了,这两位还马上就给他纠正过来。

丁一真是听着一头的汗,这么折腾下去,一会怕真的得砍死一个在这里,连忙快步行了进去,只对看着他入内而喜出望外的吉达说道:“行了,你先出去吧,看好了,谁也不许进来。”

吉达如蒙大赦,连忙就往外走了,别看丁如玉措辞之间似乎没有巴达玛那么凶狠、激动,可是那冷冷地语气里,也尽是肃杀之气的,就如她自己说的,杀了那么多人,一发作起来,一身杀气是作不得假。并且关键是,吉达又不蠢,他很清楚这两位他哪个也得罪不起吧。

丁一看着帐篷的帘子放下,冲着巴达玛勾了勾手指,后者见得丁一,立时便如暴雨转为碧空万里,眉开眼笑地叫道:“安答!”扑向丁一的时候,还不忘向如玉翻上个白眼,女人便是如此,丁一是否在他心目中如此重要?只怕也不见得,以巴达玛的性子,但在丁如玉的面前,她却就偏要如此做。

谁知她刚一靠近,就被丁一扯过来按在自己腿上,抬手就往她臀部抽了下去,狠狠地骂道:“你冲她凶什么?她是我父亲的养女,是我的妹妹……”

被抽了两下的巴达玛反而笑了起来,嘴里却还说道:“安答,你不要生气,巴达玛不跟她吵就是。”

丁一刚松了一口气,那边却听丁如玉幽幽地说道:“少爷小时候就答应过我,说等他长大了,就会把我收房。”她用蒙古话说的,顺溜无比。

ps:听课之中码的,可能有错别字。。。

第七十四章闲游独木桥(四)

“我要杀了你!你这疯女人!”巴达玛从丁一腿上拼命地挣扎着,丁一哪里能教她起来?那不得天下大乱?她看着挣扎不起来,便叫嚷道,“我的女儿,满都海长大之后,安答就会来把她抢走去当妻子!哈哈哈!到底你已经年老色衰,安答便不再去你的帐篷里,只去满都海的帐篷,到时你的儿女……”她是用大明官话骂的,用词有点生涩,但比起吉达的大明官话来说,要好上一百倍。

丁一气得不行,狠狠又在她臀部抽了两记,谁知道巴达玛却向如玉得意地叫道:“看到没有?我安答就是和我亲近,也不愿去跟你在一起!”这也不知道是什么逻辑,似乎就是能让丁如玉不爽,她便开怀了。

如玉听着,却过来给丁一捏起肩膀,嘴里还说道:“我家少爷,自小便是好玩,见着新鲜雀儿,总要耍弄几番,待过几日却就厌了,随便扔去喂猫,少爷噢……”她故意拖长着尾音冲丁一撒起娇来。

丁一想哭了。

“够了!”丁某人感觉再夹在中间,自己等会混身上下,没块皮肉是好的。

这边貌似趴在大腿上老实挨打的巴达玛,可劲往丁一大腿内侧的软肉使劲;那边看似体贴入怀捏着肩膀的丁如玉,都快把丁某人腋下的皮肉拧成了三百六十度再加两个转体七百二的难度系数了。

“都给我坐下,闭嘴!”丁一对着她们俩人吼道。

两个女人象斗鸡一样互相瞪着,不知道是在表达对于彼此的敌意,还是在赌谁先眨眼。

“我要朵颜部。”丁一踱动着步子,过了半晌,挤出这么一句话。他挥手止住要出声的巴达玛和丁如玉,望着她们两人说道,“朵颜部要么归降于我,要么就让它灭亡,我没有耐心了。巴达玛,如果我在朵颜部都站不住脚,我们的交易,是要依靠也先的威摄来保证安全的话,我拒绝履行先前的诺言,因为这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丁如玉倒是没有任何意见。本来这就是她和丁一商量好的事情。

巴达玛却就收起了先前的嬉闹的嘴脸,很认真地思考了一阵,对丁一说道:“安答,这个事我拿不了主意,得回去跟也先商量过才能答复你。”朵颜卫不是随便就能啃得下的骨头。虽说它是习惯性的墙头草,但它也是有着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否则的话。前几年也先把泰宁卫一举荡破之后,何不顺手把朵颜卫也破了?

别说什么师出有名与否的废话,这个年代的草原,便是赤果果的丛林法则。

为了丁一许诺的,还没有见着实物的交易,去拿瓦剌的兵马来帮丁一打泰宁卫。而且打了下来之,大概丁一还会要求瓦剌人不得在泰宁卫逗留驻军。巴达玛自己听着都不觉得是个划算的事,何况于报到也先那里去?

“安答,这件事。我看不好办。也先恐怕不会同意,用草原上男儿的血,来替你染红战旗……这是什么?”话说了一半巴达玛,却被丁一拿出的东西弄得愣住了,那是一件一体成型的胸甲,对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东西的巴达玛,真的是一个新奇的物件。

丁一没有跟她介绍这胸甲优劣,都是骑得了烈马,挽得了长弓的角色,这玩意自己看着就能明白了,他直接就是冲着巴达玛报价了:“一百匹马,可以是马驹,但不收老残掉牙的废马,不收驽马。”

没有等巴达玛开口还价,丁一就再次说道:“先马后甲,一切废话,都不必说了,包括让我把这件甲当成礼物送给你,都是不可能的。我也并不需要你们瓦剌部的兵马来帮我打朵颜卫,大明的卫所,还轮不到你们瓦剌人来管。我所需要的,不过是你们必须承诺,不得插手我大明内政,也就是不论朵颜卫近期发生什么事,我不想看到瓦剌一兵一卒出现在这草原上。”

但于巴达玛来说,她却有她的算法:“三十个明军俘虏,换一副甲,强健的,四肢健全的俘虏。”自土木堡之役以后,瓦剌人中便有许多的明军俘虏,而对于不事生产,只是放牧的游牧民族来说,奴隶,也就是多了一张吃饭的嘴,自然也是有产出,但不见得太划算,总不会因为多了俘虏,凭空便多了一群牛羊来让他们放牧吧?

“一百个,外加五十匹马。”丁某人哪里会想不通这关节?怎么说也是两世为人,这一点他可是看得清爽的,巴达玛想在这里混水摸鱼,却是不能,“换就换,不换拉倒,若是觉得憋气,也可点了兵马,来过厮杀。”

巴达玛并没有去接丁一这茬,而是笑了起来说道:“这样是不成的,两个强健的明人,才抵一匹马么?”要是大明的士大夫阶层的官员在这里,怕就拉不下脸来,如商贾一样跟她斤斤计较了。

可丁一不吃她这一套:“有什么不妥?要不就三个抵一匹马也行啊,我不介意。”

巴达玛笑了笑并没有接着丁一这话茬,只是起身说道:“安答,无论你想怎么样,要快。无论是苍鹰还是土狼,再锋利的爪牙,也要撕开猎物的咽喉才有用。”然后她便离去了,没有半分留恋或迟疑,似乎刚才所有对于丁某人的迷恋之类的举止,象是一场专门出演的活剧。

丁一虽然并不想跟巴达玛发展出什么超友谊的关系,但被她这么折腾了一番,心中还是隐隐有点若有所失的感觉。不过他也不是什么纯情小处男,自嘲地笑了笑却已收拾了心情,对着丁如玉说道:“朵颜卫,不能留。”

“明白,最迟在建好棱堡之后,就发起攻势。”丁如玉也没有象刚才一般的嬉闹,毕竟她也不仅仅是少爷的如玉,手下几千将士外加近万家属、军余在指着她活命呢,“要是少爷募来那些士卒得力……”

丁一摆了摆手,对她说道:“你自行决断便是。”这种事,哪有什么定计的?丁某人又不在前线,这时代也没有电报电话之类的东西,沙场之上瞬息万变,战机来了,就得靠前线的将帅去把握。

而且丁如玉本身在南方的战事,已足够体现了她有这方面的才能。

“这边的事,你拿主意就好,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要去搞什么冲锋陷阵身先士卒的把戏,你现在是一卫指挥使,这么干不合适,你要做的是统筹把握战局。”丁一选择着措词,慎重地对如玉叮嘱,“粮草不用太过担心,咱们还支应得来,毕竟有着办学这个名头,半买半送,多少还是能应付的。占城那边,如果问题不大的话,再过几个月海路上也该有米运过来。”丁一这种危机感极重的人,早在去南京之前就已布置这一着闲子,当然,海上风浪无常,他也不敢保证便能安然无恙地到达。

如玉一一应了,却向准备要离开的丁一说道:“少爷,你把这甲给瓦剌鞑子,奴奴觉得,似乎不太合适。”盐铁向来是禁止向关外交易的东西来的,何况于这种看起来防护性更好、更轻便,连自己军队都没有装备的一次成型胸甲。

只不过丁一听着却漫不在乎地笑了起来,甚至伸手捏了捏如玉的脸蛋:“小笨蛋,一百具甲,就是五千匹马一万战俘,从瓦剌张罗着运过来,得多久的时间?”毕竟这是现实不是评书,没有谁随身揣着几百两银子,战俘长途跋涉到朵颜卫来,是需要时间的;五千匹马都要牙口好的战马,便是也先,都不可能一句话就轻松支付。

要知道,土木堡刚开始的时候,击溃明军二十万众的瓦剌精锐,也不过两万铁骑,一人三马来算,瓦剌的精锐常备军队也不过六万战马,一下子要把十分一支付出来,不是一件随随便便的事。当然,不是说草原上区区五千匹战马搜罗不出,就象瓦剌能动员的兵力,也绝对不止两万,毕竟到了京师保卫师,瓦剌兵力也随便就数万骑、上万骑的出现,但那些总归不能算入也先的精锐常备部队。所以要战马,总也得花时间去安排。

其实还有许多办法,比如说拒绝少量的交易,只做大批交易,也足够让瓦剌人头痛。因为丁一要求先马后甲,如果这个量一大,丁某人的信用就要被重新衡量过,总不能白白给丁一交了十万战马,然后有天无日头的指望丁某人守信用把铠甲如期交付吧?

丁一拿出这个铠甲,本身就不是要做交易的打算,而是军备威慑。

巴达玛也正是很清楚的了解这一点,所以才没有打算再谈,果断地离开。

而丁某人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以后,丁如玉就召集手下诸多部将议事,第一句便是下了定论:“随军粮草只堪三个月之用……两月之内,各千户军兵须训练齐备,而后一个月之内,光复朵颜卫全境!鞑子向来就食于敌,彼持此以横行犯边,吾焉不能效之!”

ps:抹泪,我忘记今天小孩还是放假!!!!

努力在码,晚点来第二更。

第七十五章闲游独木桥(五)

要在随军粮草消耗完以前,结束朵颜卫战事,这是一件绝对疯狂的事,疯狂到丁某人如果知道,用绑也会把丁如玉绑回容城的程度。或说是:丁如玉在广东,没拿朝廷一兵一卒、一甲一粮,可以光复大半个广东,要把所光复范围内的人口算起来,也不见得比朵颜卫就少多少。

那就是对于军略全无了解的说法了。不说丁一派去的弟子,不说淡马锡支援的一百亲卫,不说丁一那时在背地里,让柳依依调拔过去的银两,也不说大义上,平叛跟吞并朵颜卫完全是两个概念事。

只论两事,那便是矛盾和基础。

黄萧养的起义,本身就与广大地主阶层的利益,存在着极大的矛盾,所以丁如玉不是一个人,她最后成为了整个利益被起义军侵损的地主阶级的旗帜,她能得到兵员,能得到粮草兵甲的支持,更不要提当地的线报,江湖同道的通风报信等等了。

而华夏本土的群众基础,最为根本的就是田地,丁如玉在招募士兵时只要许诺上一句:“参战民勇,临阵不退者,平叛之后皆可分田。”一时就有多少农家子弟来报名?至于田地,当时被起义军杀掉的地主豪绅并不在少数,这些人的家产或被夺走,但田地还是在的,这就有了一个可以用来再分配的资源。

但是在朵颜卫,在草原上,哪里有这些东西存在?去哪里征兵?大家都在放牧,谁会种田啊?谁又指望分上三五亩地,好好过日子而去报名从军?扯吧,不是说牧民愿不愿种地的,他们也得会种地,有这技能才行啊。

并且最为重要的。还有一个极为可怕的问题,那就是草原上,并没有中原那样的县治所在,也就是说,对方的机动性是极为强大的,后者建虏入侵、华夏亡国的时期,平定准噶尔的战争,建虏是尽全国之力,整整历时三朝,才把准噶尔平定下来的。

虽说朵颜卫没有准噶尔势力、地盘那么大。但丁如玉手中也不过就是数千军兵,三月军粮啊。

可惜丁一根本就不知道这节,于是事情开始冲着某种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此时奔驰在回京的路上,丁一只想快点回到京师,然后可以休息两天去赴秋闱。科举原来是他为了脱离朝堂避祸的一个籍口。时到今日,却已不知不觉。转变成为真的是跳入科举考场的心理了。

说来无他。只是一事,便是自信。在那些个状元师傅的虐待下,对于文言文的撰写、用典、避忌等等,丁某人已经有很高的自信,并且和万安、刘吉这两个正牌进士的攀谈切磋里,丁一也觉得应对起来比较从容。而张和这位偏执狂,更是给了丁一莫大的赞许。

当对一个东西不追求结果,并且有着足够的信心时,这就是一个让人开怀的游戏。秋闱对于丁某人现在来说,就是近似于如此,当然,他还是在意结果的,虽说考不过也没啥,但终归考上了,也算是在这大明年间,证明自己的一个手段。

先前他与杜子腾的问答,便能极好的体现这一点,当杜子腾有点疑惑地说道:“先生,恕弟子唐突,实在不明白为何先生要辞官来赴科举?”很明显,思维比较慎密的杜子腾,是不会相信丁一那套什么从小立志科举的说法。

“上马击狂胡,下马草檄书,武能安邦,文能治国,方是我辈当立之志。”丁一在马上笑着这么对杜子腾说道。其实他想说的话,却是:能考个证还是考多个证吧,天知道啥时候能用上?再说又不是考不上的,为啥不考?你没评过职称不知道没证的痛啊!

至于辞官避祸,丁一是不会去提起的,对于这一点,他看得很清楚,他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跟景帝对抗,哪怕杜子腾看明白了,丁一也不会自己去挑明这一点。其实,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刺杀冲他而来的根本原因。

因为丁一这个极为稚嫩的势力体系,看似有武有丁如玉;文有李贤、商辂;门下弟子逾千;江湖同道俯首;海贸、商铺广布两京十三布政使司;更有类似御史与厂卫混合体的安全衙门;勋贵更有英国公等等……

但其实这个体系是极为脆弱的。

只要抹去丁一这个点,立即就四崩五裂。

李贤和商辂是绝对不会与江湖豪雄或是柳依依手下商铺合作的;而安全衙门如果不是因为丁一的存在,早就被填入文官各派势力的人马之中;若是没有丁一,柳依依就是发疯了,也不会把钱投入办学的无底洞里;至于丁如玉,老老实实告老找个人嫁了,怕还能保住性命吧……

便是因为刺杀丁一,是最为快捷,最为有效可以让这个势力体系立刻崩散的办法,所以,与丁一敌对的各方,才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相同的办法。

而当丁一和杜子腾、李匠头奔到古北口的铁门关外,入关之时,杜子腾就拉住了丁一的缰绳,对丁一说道:“先生,弟子有罪!”丁一看着杜子腾认真的神色,不觉心中一沉,这厮和陈三一样,是被丁一寄予厚望的,怎么突然来说有罪?‘

却听杜子腾沉声说道:“先前先生与师叔推演军略之时,弟子抽了三十亲卫,十人先行探路,二十人跟在我等后方二里处。”这时节自然不是去训斥杜子腾擅作主张的时候,丁一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便听杜子腾接着说道:“直至进入铁门关之前,先行十人已有四组总共八人的斥堠,在沿途树上系上白色手帕示意周围百步无事,并向两侧继续搜索。”

也就是说,有一组应该在铁门内接应的斥堠,失去了踪迹。

“弟子以为,还是等后面二十骑会合了那八骑赶上来,再前行不迟。”杜子腾很郑重地向丁一劝说着,“还望先生,看在门下诸多弟子、学生的活计上,万莫以身试险!”他说的也是实话,丁一一旦有事,那雷霆书院是绝对散伙的,连他们这样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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