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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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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班勋贵老太太得意地在客厅里等着丁一去接旨,按她们想,太皇太后也看不下去了,这堂堂勋贵被丁某人这么下脸,太皇太后也面上无光不是?王越也是无奈,总不能连太皇太后的旨意也拒吧?只好入内来报。

那些勋贵老太太看着丁一无奈来出,一个个都在冷笑着,她们是打定了主意,等下太皇太后责骂了丁一之后,便一涌而上,怎么也要在丁一脸上抓上几道血痕不可,这么多老太太,不敢丁容城一脸鲜血淋漓才叫怪事!

甚至有人都把眼光移到李贤的母亲,为丁一出头的李老太太身上,打定了主意,一会混乱之中,也要教这老虔婆好看!

丁一出得来,磕头见过李老夫人,然后却不理会那些勋贵老太太,便准备跪下接旨,谁知来传旨的中官拦住他道:“慢,容城先生,太皇太后吩咐‘如晋为国被创,腿脚有疾,便不必跪接。’先生站着便好了。”

然后完全无理会那些勋贵老太太的满脸不爽,却便宣旨道:“奉太皇太后圣喻:张懋那孩子是忠烈之后,哀家看着长大的,不是个坏孩子。为何这点年纪就闹出这样的事来?他是你弟子,教不严师之惰,如晋你要自省。还有,你去见皇帝,也不过来看哀家,你这义子,也是做得极差的,现时秋闱考完,你入宫来,哀家却要好好责备你一番。”

第八十章闲游独木桥(十三)

接完了旨,中官便教丁一收拾了随他入宫去见太皇太后。至于那些勋贵老太太,还有一个半个脑子不灵光的,都被同来的同伴扯住了。这哪里是下旨训斥?这是给丁一正名,说是打得合理;又说教不严师之惰,这是嫌丁一打得还不够!

完了还专门点出丁一义子的身份,勋贵们才想起,眼前这位,也是勋贵啊!太皇太后的义子,论起来就是当今圣上的干弟弟!挠丁一?得了吧,别给自己家里招惹事吧,太皇太后这是明摆着在警告这些老太婆,该干嘛干嘛去,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入得宫去,丁一却算是常客,倒也没有什么怯场,太皇太后在礼佛,丁一便等了一阵,喝了两杯茶,却听太皇太后身边的女官低声告诉他:孙太后近来似乎不是太开心。丁一闻之一愣,因为他没有塞钱给这女官啊,也不是经常过来,头回来赐了四个宫女,然后便没怎么来过,和这位也是没什么交情。

这宫里的消息,就全都是钱啊,不论是女官还是中官,要他们泄露消息,没有钱的话,是明显不可能的,这是人家的财路,来钱的路子,怎么可能白白给他丁某人?但这女官却便这么告诉他,还对他说道:”先生却莫提起南宫那位。“南宫,就是英宗了。

丁一点了点头,对她说道:”多谢!“却便伸手去摸银票,这个不是全国发行的官钞,而是容城丁家商铺的私人银票,见票即兑。但那女官却摇头拒绝了,丁一拉起她的手,硬塞到她手里,却道是。”朋友有通财之谊,再辞便是见外了。“

那女官才没有再争。除此之外,也无什么其他异样,更无丁一意想之中要求他办什么事。

丁一很有点想不通了,他这身躯虽说五官端正,但也不是帅到惨绝人寰没有朋友的那种,因为杀人太多的缘故,倒是隐约有几分生人勿近的冷漠,特别在大明的士大夫阶层,很多连丁一也承认称得帅哥的官员之中。他可不认为这女官是因为迷恋自己,才会这样主动告知消息而又不求钱财的。

其实他不知道,万贞儿在宫里,也是颇有点势力的。不说她是否工于心计,太皇太后要万贞儿照顾太子。势必不可能让她单身一人就去,多少也得配给一些宫娥之类去打打下手。总不能叫万贞衣更衣时也把太子抱在怀里吧?

所以万贞儿至少在这宫里。也多少算号人物,加上她本来也是会来事的角色,这女官便和她走得近些,知道万贞儿在刻苦学习算术,准备投入丁容城门下。加上近日来所谓贡院受戒的传闻,宫中也是有风闻。所以在这大环境影响下,又有万贞儿这个朋友,这女官才会泄漏消息来给丁一。

不过丁某人此刻却就不知道这其中这么多的来龙去脉,太皇太后做完佛事出得来。丁一看着,却不禁脱口道:”娘娘,怎么如此消瘦?“比起当时英宗困在敌营,丁一入宫来见她时,孙太后要憔悴了许多。

孙太后依旧面目姣好,但要比先前瘦了不少,虽说是美人胚子又保养得好,五十左右依旧很看得过去,但这年岁到了这里,瘦得太过,法令纹就深了,两颊也就微微有点下陷,看着便显出老态来。

”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丁一上前去搀住了,却扶着她坐下道,”我在容城那边,弄了个小温泉,还平了一块地当高尔夫球场,噢,就是可以打球的,很好玩,要不娘娘你没事过去容城住几天散散心?唉……“丁一直觉上,感觉孙太后就是在宫里闷出来的毛病,不过这年头交通不方便,想让她去星马泰旅游一回也是不成的,再说,那地头,现在都是未开化的所在吧。

丁一胡思乱想之间,却不见孙太后的眼里却就渐有了光彩,她抚着丁一的脑袋,象是逗弄着小孩子,轻声道:”胡闹些啥?都考过秋闱的人了,你以为自个是张懋那年纪啊?“皇帝私服游江南,隐约还是有的,这后宫出游,哪有这样的事?太皇太后离京出行,哪得费多大的事?

不过她是看得出来,丁一真心是在替她着急,便笑道:“好了,知道你有这份心便是,你少给哀家招惹些是非,便算你有良心;还有,关外那边,你不要去了,依哀家看,如玉那官职……”说到这里,孙太后便长叹起来,“算了,后宫不干预国事。”却有着无尽萧索之意。

丁一此时却想到一个点子,抬头望着孙太后道:”娘娘,您没跳过广场舞吧?不如我教你跳广场舞,这样平日里就有些消遣啊!“他这上辈子就是孤儿的人,对于李老太太和孙太后,他心里是很愿意有母亲的,不在于她们有什么权势或是能给他什么,而是丁某人就缺这个,就是听着李老太太骂他几句,还是孙太后关怀他两声,便有一种温馨,能让他心里恬静。

所以他真的不愿见孙太后这般愁容,他想着那些跳广场舞的老太太,不管人高考还是睡觉,一天到晚跳个不停,劝都劝不停,城市管理人员来没收音响都制止不了她们,想着那应该是个能让老太太开怀的事儿,这大明的皇城里,总不会有人投诉孙太后她老人家扰民是吧?

于是丁一不由分说,便把孙太后扶了起来,其实这动作,于奏对来说,就算是义子,也是过了,毕竟是太后。丁一按理说也不至于疯成这样,但这厮就是缺乏母爱,脑袋一热他才不管。

当场就示意起广场舞,还叫那宫女奏乐,那玩意能有多难?抬手甩腿的跟着节拍就是了。

孙太后看着,真是本来一腔的不快,也被丁某人逗到笑得不停。紧接着丁一觉得那节奏不够明快,抢了宫女的琵琶拔了起来。看着名动天下的丁如晋,倒持琵琶在那里扭来扭去,孙太后忍不住终于笑出声来。

“娘娘,您要跟着我跳啊,这对身体有好处!“

孙太后看他那憨样,实在受不了,坐回椅子上真是笑弯了腰,半晌才对又要来拉她去跳广场舞的丁一说道:”行,行,哀家一时学不来你这把戏。呵呵!“她指了方才泄漏消息给丁一的女官,对他道,“你一会教给她,平日里哀家让她来教就好,哈哈哈,如晋啊,你这孩子,乐死我了!“

丁一被她唤着孩子两字,却便有些失控了,两辈子没娘的货啊,这跟奋斗半生给不起首付的家伙,突然听说北京三环内有套二百平方的房子是自己的一样——不见得神经特别脆弱,人就缺这东西,受不了这个。

所以丁一握着孙太后的手,却是对她说道:“娘,您要开心,要没钱花了跟我说;要谁惹您生气了,我不教他痛快!您要答应我,每天都要快快乐乐!”

孙太后被他这么一说,却如心头一块石翻开了也似的,伸手抚着他的脸,柔声道:“好,好,娘答应你,如晋是个好孩儿……”

本来召丁一入宫,孙太后是有话要说的。

正如她的愁颜一般,近来发生了许多事,例如钱皇后去做女红,又如王骥,被削总督南京机务的职,景帝把他扔去南宫看管英宗,其实也就是陪着英宗坐牢吧,王骥本来就是和王振一样,被景帝视为忠于英宗的大臣。诸如这样的事,还有许多,否则孙太后也不会说出,后宫不与政事的话来,想来她是尝试过劝说景帝,但被这么顶撞过,或是其他的什么事情。

但这时候,她却不想说了。

不想提起这些事,只是与丁一说着趣事,笑着开怀。

她只觉得这义儿,还要比景帝这庶子贴心得多,与丁一相处,或者他会做出一些很可笑的事,说出一些逾礼的话,但孙太后能感觉得到,丁一是真把她当娘,才会有这样的举止言行流露。

而这却也便唤起了她的母性。

直到丁一辞出,她都没有提起任何朝堂或是宫内的正经事宜。

但看在中官和女官的眼里,他们心里丁一的地位又是有所不同了。

义子也是分亲疏的,很明显,丁容城来了,太皇太后便开心起来,看起来,丁先生于太皇太后的心里,位置却是不低的。

而景帝很快也得到线报:“太皇太后没有提起南宫的事?王骥呢?也没有得起?”

“回爷爷,奴婢专门问过这事,几个宫蛾都说没有提起过,按她们所述的丁如晋与太皇太后相谈的过程,应该是没有什么差错,几人分别问话,都能合得上。”兴安向景帝这么禀报。

“广场舞?丁如晋却总是独出心裁啊。”景帝笑了笑,却抬脚蹬了兴安一下,“去,让如晋过来见朕。”看着兴安出去,他摇了摇头,“若是能不提起南宫,又能让太皇太后开心,丁如晋,倒是人才。”

他最怕就是提起英宗,但真要把太皇太后逼到郁结,至少老牌的国戚、勋贵势力,也不是景帝说动就能动的,便王骥这进士出身,不是勋贵的伯爵,要处置他,也得调开麾下用熟的大将,再把他召到京师来折腾,最后也只能将他扔去南宫闲置。因为若是真的杀了王骥,那他这一脉许多官员便人人自危,朝政动荡不是开玩笑的。

景帝所没想到的是,他这个想法,让丁一,因为英宗那句“背叛我”而改变了许多计划的丁一,得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机会。

第八十章闲游独木桥(十四)

天子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烦恼,景帝有烦恼难得寻着丁如晋可以解决,他自然是不肯放过的。只不过这样一来,他也就必须给予丁某人一些额外的条件,这一点从小生长于宫外的景帝,倒是十分的上道。因为他并不是被当成太子养大,所以也就自小没有受命于天的心思,在他看来,叫人办事给予一些条件;要别人忠心,就对人好点,是很自然的逻辑。

所以丁一方一入得内来,景帝就摇头长叹道:“如玉妹子在关外苦啊!”丁一听着心里不住吐槽:如玉和圣上您不是很熟吧?再说这密云前卫,不就是圣意所属,如玉才率军出镇么?苦?真是一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好么?

景帝倒是看得出丁一的不快,全然不顾君王之尊,上来拉着丁一坐下:“如晋啊,算将起来,你便是朕的义弟来着,如玉,便也是朕的妹子。这出关镇守实在事出无奈,如晋想想,那宝镜出产原料之地,安能用他人镇卫么?”

丁一依旧没出声,这说得跟真的一样,要按着如此说来,把那个卫放在热河防御千户所不就得了,要不要一路扔到哈喇河套?那离得多远啊?这年头难不成还有地铁,上班在京师下班回河北睡觉么?这关外步步杀机的所在,一里路就是一分风险,真是为着那石英矿,犯得着这么折腾?

看着丁一阴沉着脸,景帝知道不抛出一点好处,怕是不成的了:“便如先前所说,如玉也是朕的妹子,这种要地还是得靠勋贵来守着才能让人放心,如晋啊。不过兵甲粮草却要跟上才是,不能让如玉受苦受累,还要忧心后勤。于先生那边,朕去跟他讨个情面,按着团营的饷粮来配备,毕竟关外那地方,要按关内的卫所一样,分兵劳作,不甚合理……”

这当然是不合理,九边重镇谁不是朝廷拔钱、拔粮养的战兵?若说有没有军户耕作。这自然是有,只是能自给自足么?完全就是白扯吧。何况丁如玉的密云前卫可是在关外啊!丁一听着倒就开口了:“团营军士又非驻守关外,与密云前卫不可一概而论,若是再加漂没之类的火耗,圣上还不如省了这笔银子。到时国库多了开支,实惠落在蛀虫的身上。密云前卫的军士。却以为是朝廷不把他们当人看。”

这话却把景帝呛了个红脸,不过丁一有气倒是正常,至少景帝来说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丁某人巴巴拿了镜子来找他合作发财,他这皇帝倒好,把丁如玉发配去关外送死!这会假惺惺来说什么粮草。丁一不喷他一脸还叫丁如晋么?

“依学生看来,至少得两倍于团营的饷粮,漂没不计其中方才合理。”这倒不是丁一狮子大开口,军兵战时拿双饷。本来就是有这样的例,身处关外,不就是时时备战么?丁一望着景帝说道,“若有人不服,重设榆林卫,教他去镇守便是。”

榆林卫也是原先设在关外,后来撤消了的卫所。

景帝便有点不快,两倍团营,那不是等同要给出一万团营战兵的饷粮?却听丁一又说道:“若是朝廷觉得按太祖旧例,不费天下一点粮草养兵,那便依太祖旧例好了,关外虽苦,兀良哈三卫这么些年,不也活下来?”

这就是挑衅了:不按着给钱,那么要是密云前卫能活下来,就和朵颜卫一样,朝廷也就别指望了。若是之前,丁一不会这么直接地跟景帝挑明了话头来弄,这样很不好,若是两方都不让步,那么一定就谈崩,然后冲突马上就爆发。

但现在已经决心二年之内要把英宗弄出来的丁一,却没有那些心思去虚与委蛇。

翻脸?翻脸就翻脸,景帝的性格,要翻脸也不会马上就爆发,必定要跟于谦商量过,把方方面面把安置好了才来动手,弄王骥就整整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吧;丁一不比王骥,但十天半个月也是少不了的。

现时心头火起的丁一,不介意这十天半个月里,叫景帝领略一下什么叫现代特种作战。

黄色炸药虽然刚刚进入流水线生产,但装填了黄色炸药的手榴弹,丁一可是揣了二、三十柄出来的,这年代不论进攻防守都喜欢密集阵型,只要能进得了皇宫,背水一战的话,没有狙击枪的丁某人,虽然不太可能真的就搞定景帝,但也不见得就坐以待毙。

只不过没到这个地步,他也自信景帝不可能因为这一句话来和他撕破脸。

景帝倒没翻脸,却是堆起笑脸问道:“如晋上回说的那镜子的生意,一年能赚多少钱银?听后宫那几个妃子回报……”他说的是柳依依给那几个妃子做的前景展望,“……若真如柳氏所言,一年如斯收益的话,朕从这收益里,再取一份饷粮出来拔给密云前卫便是了……”

其实失去相权的景帝,真的不太想去跟于谦开口双饷的事,他也怕被于谦喷,所以想和丁一协商一下,私底下解决问题。至于按团营军士饷粮,倒就不怕去找于谦说说,毕竟身处关外,按九边军镇的例,拔些粮草倒是说得过去。

“好。”丁一很不礼貌地截断了景帝的话头,却对着脸有愠色的景帝说道,“要找山呼万岁,来了就五体投地,塞钱给中官找块空点的地砖,以期磕头的声音响一些的人,很多!要找一个如学生一般,敢对你说真话,说实话的人,大明有几位?”

这个真就没几位了,要不后世也就不会有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的笑话。

虽说大明朝里,有不少人以喷皇帝为业的,但摊分下去那么些朝代,其实每朝也就那么一两人,景泰朝李贤还没修成大喷,也就于谦主喷;去到英宗复辟,便是李贤主喷;再往下去,商辂这种七窍水晶心肝的,虽然不至于和纸糊阁老、泥塑尚书一样,但他也不会去喷皇帝啊,紧接着,就到刘棉花和万伟哥出场,那个就不必提了。

景帝听着,脸色略为好转了些,轻咳了一声说道:“朕知如晋是真性情,嗯,便这么办吧。是了,听说母后见得如晋,颇为开怀?如晋以后多进宫陪母后说说话吧,朕实在是不擅言语,总是惹得她老人家不快。”

丁一听着,算是明白,不外就是孙太后要权,这位不给,又怕惹翻了,勋贵集团跳出来搞事,想让自己出来和稀泥。不过这事丁一倒是不怕,的确他本身和孙太后也投缘,他又是个严重缺乏母爱的货色,于是便答应下来:“臣遵旨。”

“明年春闱,如晋应有把握吧?”景帝看他点头,便岔过话头来,提起春闱的事。秋闱是考举人,春闱就是举人考进士,这时乡试的榜还没出来,皇帝来问这一节,实在也是一种试探,看看于谦到底有没有为自己的弟子走后门什么的。

若是寻常人,只怕被这突然的话题杀到,慌了脚手,便会泄漏出点什么来。但丁一什么人?他只要不是对着李老太太或是孙太后,基本上那心理素质,是绝不可能出现这种心防被突破的概念!绝对,不是大多数,反侦讯的训练不提,单是卧底毒枭时,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严刑拷打或是无意试探了。

“还没放榜,待得放了榜再打算吧。”他很冷静地回复了景帝这个问题。

景帝微笑点了点头,又闲谈了几句,便教兴安这个大太监头子亲自送丁一出去。

其实,方才这句话才是景帝的真实目的,他最为担心的就是于谦和丁一联手操纵朝局。

好不容易石亨和于谦反目,但丁一却是和石亨这些军将行得极近的,并且丁一是真能打仗的角色,若是他从中引线穿针,那景帝这张椅子,却就坐得不安生了。身为皇帝,得位不正的皇帝,这才是他最为担心的东西了。

兴安送丁一出宫,路上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请素缟堂的杀手来干掉丁一,他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当时以为皇帝要除去丁一,所以他抱着为主分忧的心思,方才会这么干。

杀手,有退钱的么?

又不是去市场买肉,妨不新鲜还能回去换的;别说什么不退钱,那取消就好了,又不是青楼走马,这女校书看着不合适,银子照给,人就让妈妈领下去。素缟堂也好,无名也好,这等杀手,接了银子,便是无踪可寻,他们防着目标发现,更防着出钱的人把他们卖了,只有杀了人,才会有人来收尾款,怎么通知他们取消?

“进出宫中也许多次,却没给公公捎点什么东西。”这时走在前面的丁一突然开口。

兴安踉跄了一下,差点没摔倒,心里却暗骂着:你得了吧!上回递个盒子,见了皇帝,说是让我保管!你还捎点东西!

却见丁一真的从怀里掏出叠得齐整的一块布巾,犹豫了一下,递给了兴安,看着后者接过去,丁一却就笑道:“怎么?公公还是蛮怀旧的?原来南宫那位才是公公心中旧主啊!这倒是出乎学生意料之外。”

兴安吓得要尿裤子,别看他是司礼监大太监,但要扯上心怀英宗这茬,景帝能把他赐死算是念旧情了!

第八十章闲游独木桥(十五)

“你!丁如晋,这玩笑开不得!”兴安真是脸皮狂抽,连反驳也不敢大声,这东西一旦被人听到,传将出来就变得不知道什么样子了,等到了景帝的耳里,那真是百口莫辩,而且他是内廷官啊,皇帝说打死就打死的。

丁一停下脚步望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翻了翻眼皮,淡然说道:“噢,不是么?学生看你捧着太后亲手做的女红,躬身,低头,双手而接,想来公公是司礼监太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相,若不是心怀旧主,这说不过去啊。”

兴安真是欲哭无泪,突然之间他发现让素缟堂的杀手把丁某人干掉,也许就是一件好事,就算不为了景帝,便为了他自己可以出这整天被丁某人恶心计算的气,也是值得的了!他哪里知道这块布,是英宗的钱皇后亲手做的女红?

说他躬身、低头、双手而接,这当太监当久了,又不是服待太子的太监,自太子幼时便能狗仗人势,景帝这原本连皇宫都进不去的私生子,兴安早就养成了这样待人接物的习惯,这哪里是什么心怀旧主?要丁一不说,兴安也压根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啊。

“丁容城,何必如此相戏?”兴安苦着脸说着,手里这块布巾,他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丢了吧,一会丁某人扣他个藐视皇室之类的罪名,别看他是司礼监太监,别看英宗关在南宫,他这皇帝家奴的角色,真要坐实了,太皇太后就有发作的籍口,到时景帝都不敢保他;收入怀里吧,丁某人肯定又来咬定他心怀旧主。

所以他一时也只好将它揣在手里。冲着丁一压低了声音说道:“丁容城,莫要欺人太甚!”说着想把那布巾塞还给丁一。但论身手的灵活性,这年头又没有《葵花宝典》可供他练习,他要能塞回丁一手里才有鬼呢!

丁一几步闪开,笑道:“公公是要替太上传衣带诏么?”衣带诏,相传当年汉献帝扯了衣带,写了血书在上面给刘备,要他带兵勤王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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