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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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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哥儿尽管很优秀,但他不是铁木真。

他根本什么也做不到,在他跟那些步卒一样,看清了前方惨况的时候。

除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处于前方的步卒崩溃之外,他束手无策,尽管他不停地试图阻止那些四散而逃的军马,但一点用处也没有。没有一个步卒去理会那号角声,就算有人停下,也马上被其他人裹着回逃。

此战之后,存活的蒙古人,几乎都发誓,那杆旗会收割草原人的性命,吸取魂魄。

这样会让他们的失败,听起来更好接受一些。

随着步卒的回卷,和他们高呼着的话:“快跑!阿傍罗刹来了!”、“都死了!都死了!”、“他们是妖魔!阿傍罗刹从地狱带出来的妖魔!”那一千骑兵也极快地随着崩溃了,因为出来的五千人,此时死掉的、被俘的已在二千左右,四成的战损。加上眼前的惨况,还有奔逃的同伴。

那一千骑兵也找不到再去冲锋的理由了。吞哥儿很努力地派出亲信,收罗着兵马。

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反而,他身边原来的几百军马,又在这个过程里,跑掉了百十骑。

不得不说,草原之中,真的是不乏血性男儿。

吞哥儿就是其中一个。

当六百来人的雷霆书院学生,走到了通道,在原野上列出六道战列线时。

吞哥儿抽出了他的弯刀,对着身边最后的五百骑呼吼道:“长天生在上!六百个明人,只是六百人明人!杀光他们!”他身边那五百骑的亲信,呼喊着抽刀而出,跟随着吞哥儿,进了最后的一次冲锋。

持着明字战旗的骑兵排,护卫着丁一就在这六条战列线的左侧,看着杨守随望向自己的眼神,丁一淡然地冲着对方笑道:“不,这是你的工作,指挥官。”他并不打算去接替杨守随的指挥。

“第一列跪姿,第二列躬身,第三列立姿,目标,正东方,预备,放!”杨守随的口令随着鼓点响起来,足足三百发铅子,就将冲锋而来的五百蒙古骑兵扫掉了薄薄一层,而随着前面三列的退后,后面三列再一次的发射,又将驰近的蒙古骑兵再扫掉一层。

但跟随着吞哥儿冲阵的蒙古军马,都是他的亲信心腹,都跟随着吞哥经历过许多的战事,他们爱敬他,也信任他,他们随他赴死,跟他向前,哪怕是踏着自己同伴摔倒的躯体、战马向前,也绝不犹豫!

不得不说,这种悍勇绝对不是无用功,相反,它对于整个战事来说,就是一管兴奋剂。

那些四散的骑兵,千来人马大都停下或放缓了溃逃的马蹄,他们在回首,在张望。

吞哥儿成功地唤起了这些溃散军马的血性与斗志,以燃烧自己为代价。

如果他们能冲到阵前,就算他们都死了,也许那些蒙古骑兵,也会被他们这五百军马的血勇所感染,重整旗鼓再杀回来!

只可惜,离吞哥儿一百步外,趴在长草之间,只有十二人的小小队伍,他们的指挥官却不这么想。丁君玥沙哑地对着身边的小队成员说道:“每刹那五步左右,进入五十步,自由射击。”然后她自己却握住了枪。

看着缺口、准星和远处的吞哥儿,她觉得,这只兔子很活泼。

第八十二章雄鸡一唱(十四)

她所说的数字,是风速,就是根据那杆明字战旗,旗帜下底边和旗杆所成夹角来推算的。

一百米以内,正常来讲可以不计算风阻,因为风力还没作用,子弹就命中目标了。

而两百米,却就不得不计算,四点四米每秒的风速,会让飞行三百多米的现代枪械发射的七点六二口径子弹,移离目标三十四厘米左右。而对于丁君玥他们手中这种直线膛的枪械来说,这种影响,只会更大。

但她还是举起了枪,尽管距离百步,二百米,九米每秒的强风。

然后压下了扳机,大约在离这个狙击阵地一百五十米的距离、杨守随那六条战列线八十米的距离上。

首发命中。

然后跟随着吞哥儿的骑兵下意识地拔转马头向两旁兜过去,他们不可能连主将也一并踏死。

然后他们就溃散了。

吞哥儿倒下了,全无声息,没有呻吟,也没有惨叫,大抵被子弹掀开了头盖骨的人,都会这般的沉默。那么,他们为何而战?为谁而战?他们就四散而逃了,把已经下令:“手榴弹预备”的杨守随,呛得口瞪目呆愣了至少二秒,才重新下达了命令,“取消!取消!拧回手榴弹后盖!”

“那鞑子头目的运气很差。”丁君玥在事后是这么说的,“看着是个大官,我本来是瞄准他的马头……”她很伤感,因为她有着莫名的担心,“先生说,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是错误的胜利了……”的确,这就是一次错误的胜利。

“胜利者不应该被指责。”丁一微笑地安慰着她。“哪怕是来自于自己的指责。”

这场战事,最后以杜子腾先前领着的那三百骑,兜出去之后准备来个背后一击,却发现正好收拾溃逃的草原军马为最终的音符。杜子腾是这么评价这场战事的:“所谓虎头蛇尾,不过如是了,不应如此啊!……”杜子腾的话,很让刘铁有同样的感叹,刘铁觉得,最后六百人在通道的推进,以至于草原兵马的崩溃。让先前所承受的攻击,学生们流的血,伤亡的军余,都似乎没有意义。

甚至他抱怨道:“连阵地上的壕沟,还有陷马坑。都似乎成为了多余的东西。”

丁一笑了起来冲着杜子腾问道:“展之意下若何?”

“弟子不敢苟同。”杜子腾倒是很清醒,抬手作揖道。“学生以为。若无先前阵地构筑、学生、军余喋血死战,便无最后鞑子之溃。”

丁一点了点头,他终于在沙场上实现了自己的第一个目标:不必抽刀。

比起这场胜利来说,丁一更在意这一点。

这不仅仅只是一场以弱对强,以少敌众,以步对骑的大捷。更是一场不需要丁一亲冒矢石,身先士卒冲锋在前的胜利。它的意义不仅仅是沙场上的战胜,更是雷霆书院的军校式教育的战胜。

“战斗总结尽早提交上来,不论是杨守随还是李云聪。包括展之和子坚,丁君玥你也一样要写的。所有雷霆书院的学生,都必须提交,我自己批审,手臂受伤的,口述,由班排长记录。”

丁一并没有马上去指出他的学生们在战事里所体现出来的不足,他们能够取得一场胜利,他便期望他们能够做到更多,比如说发现自己于战事里的缺陷和弱点,如果他们能完成这一点,才是丁一所想要的军官团和参谋团。

这让丁君玥一脸快要哭起来的表情,她对于书写报告,向来有着致命的恐惧。其实先前她对那个夜战之中失控溃逃身死的排长的好感,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为着那排长能够不时给她抄作业。

至于那千来名临阵决定跟随刘铁一搏的军余,还有跟着杜子腾冲杀的正军们,他们都在咧着嘴笑着,尽管有不少袍泽逝去了,但上得了阵,哪有不死人的?按首级和俘虏算下去,每人的功劳都不少,这赏赐是可期的。而且许多军余还同意了留在关外,组建新的卫所之后充当骨干,因为他们每人至少都分到了两三匹战马和几副弓箭,包括鞑子身上的一些盔甲。

战马和驮马可不是一回事,在这年头能拥有一匹战马,对于华夏人来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鞑子的骑兵通常都是有着三四匹马的,甚至在成吉思汗的年代,还有携带着十几匹替换战马的骑兵。

五千草原骑兵,除了被当场击毙的,余下的战马,丁一让雷霆书院的学生每人挑了两匹之后,还足够让这些正军、军余再每人分上几匹。简单地说,他们发财了。这可不单单是马啊。

弓也是一笔财富。

古代的冶弓,是需要一个漫长的周期的,冬天剖析弓干,春天治角,夏天治筋,秋天合拢诸材,寒冬时把弓臂置与弓匣之内定型;严冬极寒时修治外表。批量作业自然可以每年都出产一批弓,但每把合格的战弓,都是需要二到三年的时间来完成制作的。

极少有人不希望发财,特别是作为社会底层的军余。

也极少人嫌自己拥有的财富更多一些,至少,密云前卫这些军余,是不会这么想的。

“回关内去,学生先前答应下的东西,自然是会兑现的。”刘铁对帐篷里的十来个军余连长说道,“不过,回去了,就在州府下面的县城里,当个巡捕头子的角色,恐怕要想再往上爬,就有点难了,除非民乱,否则哪有军功给你晋身?真正民乱了,指望那些捕快和差役,能跟这里的弟兄一样,同心同力去杀敌?”

他的话,倒让那些军余低头思考起来。

“自己想清楚吧,听着先生的意思,除了密云前卫,关外大约还要再办一个卫所起来,要是留下,怎么着也是一个出身之路。学生向来不作妄语的,你们下去,好好想想,不过决定了,学生把名单往先生那里递过去之后,便不能改了,故之,要自己掂量清楚。”

于是这便成了那些军余苦苦思索的事情了,不过他们大都在骂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肥球:“入他娘的,死了几百军余,连雷霆书院的小先生死了十几人,这便宜就全让肥球占了去!”、“当时老子是晕死了,要是能醒过来,操,也不见得老子的身手就比肥球差多少!”

肥球被丁一收为弟子,就是这些军余,甚至正军诅咒他的根源。

对他们来说,跟着名动天下的丁容城,那可要比分上几匹马或是从小旗迁总旗,盼头来得大多了。

他们并不知道,丁一之所以会收肥球为弟子,倒并不是因为他的悍勇搏杀,而是去看望负伤将士时,询例问了肥球一句:“好一条大汉啊,好好养伤,有什么要丁某办的事么?”而这个时候,肥球说出了让丁一动容的话。

“先生,指挥使出去这么些天,携带的粮草只怕早就吃完,此时还得凑出一支兵马,挟大捷之威,去接应指挥使才是!”虽然丁一在打扫完战场,就让杜子腾领着一千正军,还有骑了马的五百雷霆书院学生,前去接应丁如玉了,但以一个军余,能想到这一节,还是马上吸引了丁一的注意力。

所以丁一便问他道:“壮士大名?”

“不敢当先生动问,小人姓厉,贱名剑南。”

“可曾开蒙?”

肥球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小时曾读过几年书,后来家父在阵上没了,家道中落,便读不起书了……小人向学之心,不曾消减,可惜家贫……”边上负伤的雷霆书院学子倒是不知情,要是让外面那些军余听了,只怕得连连撇嘴:这死刺头还什么向学之心?

丁一看着肥球这模样,倒也猜到了一二,不过他却不计较这节:“可愿随丁某读书?”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肥球挣扎着从榻上爬了起来,就是冲丁一磕头。

丁一笑着止住了他,告诉肥球好好养伤,等回京师时,再行拜师之礼。

等丁一走了,刘铁才酸溜溜地告诉他:“你这厮倒是命好,到时怕是于先生也会来的……”等听着于先生就是指于谦于大司马,肥球往自己伤口用力捅了一下,痛得惨叫起来,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自那日起,时时胖脸上都带着笑,脾气好得不行。

密云前卫清点俘虏、缴获,安抚出了力的正军军余暂且不提,杜子腾领着一千五百骑去援丁如玉,却是过了五六日就回来,只是回来的人马,有点多得夸张,不止丁如玉带去的三千步骑和他带着的一千五百骑。

足足有近二万骑!

尽管那“丁”字的将领认旗打在前头,仍旧吓得密云前卫的前出游哨拼命吹动铁哨,了望台上的军兵,也死命敲打着铜锣;那些在养伤的雷霆书院学生,只要能动弹的,都挣扎着去摸榻边的遂发枪。

连丁一也一言不发着甲备马,准备随时从西南清出的通道,撤回铁门关去。

第八十二章雄鸡一唱(十五)

不跑?雷霆书院的学生,把轻伤能动弹的算上,也不过二百把遂发枪;倒有几千军余,指望这二百把遂发枪和几千军余,在没有城墙的情况下,去扛住二万草原骑兵?至少丁一不觉得是个正常人能做到的事。

万幸那边来报,来的真的是丁如玉无疑,才教名动天下的丁容城,没有上演胜利转进的戏码。

“没有打,本来还想给那个阿儿乞蛮一个教训,谁知道王世昌这厮,半路突然领了五千手持大棒的家伙跑了出来;从宣大那边,石帅又派了一支兵马过来,结果阿儿乞蛮就软了,还派了他的儿子,带着几十骑,说是要来拜访少爷。”如玉在帐篷里,爽朗地对丁一这么说道。

丁一看着如玉,这个当年的小丫环,那脸孔上终于不再是如往昔,白瓷一般吹弹可的肌肤了。草原的风,连接的征战,让她的双颊上,也带上了一些红色,眉角也多了一些风霜的印记,只是她望着自己的眼神,却仍旧如那时一般的温柔。

望着身披甲胄英气逼人的丁如玉,丁一长叹起来,摇头道:“丁某负你良多。”

如玉听着,几乎所有的刚强,便在这一句话里都融尽了,她环抱住已解下甲胄只着长衫的丁一,这个动作使得她身上甲叶相磕作响,但她丝毫不管不顾,只把螓首深埋在丁一的胸膛。

她没说一句话,她不想开口,只因觉得从小一起长大的少爷,知道她的心,说多一句,都多余;他也没有开口。尽管其实他不是和她一起长大的那个丁一,但他真的能懂她的心,可是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若他真是那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少爷,倒就简单了。

偏生他不是,他自觉已负了天然呆,势必不愿再负如玉。

他只是轻轻地抚着她除下头盔的秀发,不知道怎么开口。

倒是她开口了:“如玉会打下去,一路打下去,打到少爷不想打了,便回家里的院子。给少爷带小少爷玩耍……若是她们惹少爷生气了,少爷便来奴奴的院子,总能整治出一两味合小爷胃口的小菜……”

丁一苦笑起来,这就是她纯朴又谦卑的爱情,也许原本的年月上没有出现这么一位女将军。只是因为她失去了她的少爷之后,心如死灰。只是爱情。这就是华夏传统女性的爱情。更多的是给予,而不索求,她甚至为了怕丁一为难,除了和巴达玛斗气之外,完全没有提过自己归宿的去向。

这让丁一从何说起?休了柳依依?不,他做不出来。先不提柳依依的相貌。很符合丁一的审美观,单就是柳依依在他身上所付出的,也是毫不保留的全部。他连纳妾都觉得对不起柳依依了,别提是休妻。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最难消受,美人恩。

丁一咬了咬牙,终于下了决心:“待得诸事停定……”

“不,少爷。”如玉从他怀里直起身来,“奴奴只愿少爷快活,却不要少爷为难。”

丁一听着,不禁眼眶一热,两行泪便垂了下来。

丈夫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报告!”这时门外传来了刘铁的声音。

丁一摇了摇头,拭去眼角的泪,轻咳了一声,方才开口道:“进来。”

却是刘铁安置好了王越带来的那些俘虏,还有阿儿乞蛮派来拜见丁一的儿子,以及宣大方向赶来救援的二千官兵,正过来问丁一,各方人等,大致上该怎么对待?这一点上,刘铁可不敢胡乱揣摩丁一的心思,他是分得清轻重的人。

“分些首级给边军,不要钱,要粮!”丁一皱着眉头,在心中推敲了一下,“边军那头看看晚上你安排个烤全羊的酒席,总要教人家痛快才是;阿儿乞蛮那边你可以去谈谈,原则就是如玉所说的边线,不服就打,不过最好拖到明天吧,若有五千装配遂发枪的龙骑兵,到时根本就不用多说什么。王世昌那边你先帮忙安排下,尽早开始训练。还有,让世昌过来,你好好办事,别老玩这些东西,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王越的事,何必他刘某人来找丁一禀报?这厮就是想利用自己狗腿子身份,玩些小花活,让其他人觉得丁一特别信重他,又想让丁一觉得他特别有用罢了。别小看这个,一旦丁一使唤习惯,以后也就会渐渐通过他去分派其他人办事。

刘铁看见自己那点小心思让丁一识破,倒也不尴尬,摸着头作无辜状:“弟子也是想为先生分忧……”不过说了一半,看见丁如玉在边上似笑非笑的俏脸,却不禁打了个寒碜,不敢再卖弄嘴皮子,连忙出去叫王越过来了。

丁一只要不是战阵,平日里说多一句说少一句,便是开开玩笑,也不会计较的;丁如玉可不同,在金鱼胡同里的时节,特别是如玉从淡马锡回来之后,刘铁是让她收拾怕了,只要让她发现训练、办事之中偷奸耍滑之类的,直接就是上拳脚,连陈三都被打到怕,别说刘铁了。

“过冬之前,无论如何,我会遣人再运一批粮草上来,开春之后,应就能好些了。”儿女情长是无法一时弄个分晓的,但这密云前卫,生生多了五千解救出来的俘虏,却是五千张要吃饭的嘴,所以丁一必须就这个问题去考虑怎么应对。

丁如玉听着笑了起来:“少爷迂了,这样与朝廷官军养兵有何区别?却和咱们先前所定的不合。”她与丁一定下来的,就是以战养战,如同草原民族一样,去抢,去掠夺,以战争红利来养活军队,而不是跟华夏的军队一样,每一打仗,总是耗费大量的粮食钱银。

“不,我们得先有打下来的本钱,这五千救回来的明军,就是我们的本钱。十月之前,我会尽可能地组织宣传队上来,给这五千明军做一个宣讲……杜子腾他们弄了诉苦大会,效果很不错,刘铁也跟着办了,你一会派些得力的人手,找他们问问经验……队列训练办得如何?”

丁如玉笑道:“若不是按着少爷的练兵的法子,这三千军兵安能从兴隆卫杀到关外来?那队列的法子,看着没什么新鲜,只是每日练习下来,这军马掌在手中,却就自有一番不同。少爷放心,除了上阵之外,队列之法,无有一日不练的。”

听着她这么说,丁一方自点了点头,慎重对她道:“如此就好,入关内时,雷霆书院所有的遂发枪,都会移交给密云前卫,每一把遂发枪都是有编号,绝对不容有失。咱们这些年,暂时也就是这八百把枪了。要看看接下的铁矿石弄得如何,若是关外的矿能够采出来,暂时还得运回容城……看关外能站稳了脚,把冶炼厂完全搬过来,这样成本才低些。所以暂时不要大开杀戒,还是要把这朵颜卫人心扰起来,让那些牧民有归属感才成啊!”

“回来了!回来了!”京师安全衙门里,朱动的手下飞奔到金鱼胡同的宅院里,冲着朱动报道,“禀副使,先生前些日子已经过了铁门关,只不过雷霆书院的学子,有百余伤患,所以行得慢了些,想来明日便能到达京师!”

朱动舒出一口气来,这总算是把丁某人盼回来了,丁一就这么扔下不管走了,结果于谦那边募了款子,那些富商、乡绅,对于能参与这士林盛事倒是热心得很,再说于大人和丁一的名声也不是说笑的,钱交给这两位,有什么不放心?

结果他这身为丁一弟子的安全衙门副使,几乎每隔一两日,就被于大司马叫去兵部训斥,因为朱动不敢收钱,这钱收回来之后怎么用,怎么办书院,他又不懂。几乎可以预料的,柳依依看着这钱,肯定会把它拿去投入生意运营之中。

不论是朱动还是于谦,都不敢让柳依依接手这笔钱,生意终是有赚有赔,到时这笔钱要是赔了,于大人怎么拉下老脸去跟募款的人交代?虽说总也扯得过去,可那不就是一个洗不脱的污点么?

至于说让官府先收下这笔款子?当了二十年侍郎的于谦,自己不贪钱,可是官场如何他还是很清楚的,给官府收着,不如给柳依依吧,至少丁一回来多少还有点东西留下;真给官府了,今天河道要清,没钱了,这边有钱先拔点吧;明天哪里受灾了……

一时间变成富商和乡绅天天来问什么时候可以捐钱?这边一路没答复。

所以时时敲打着朱动,教他拿出一个办学的法子,可怜他哪里拿得出来?

丁一之所以敢甩手就走,不外乎就是怎么办一个现代化或者说近代化的少年军校,除了他之外,这时代没有什么人玩得转么?让于谦去弄,最多折腾出个武学之类的东西,或是国子监的民间版本,于谦虽不知道怎么弄,但也清楚,无论是国子监还是武学,都不可能在最后培养出如丁一所说的那些各行各业的能手,到时把钱花了,却办不成事,于大人老脸往哪搁?

第八十二章雄鸡一唱(十六)

其实除开这事,还有鹿鸣之喜的问题,鹿鸣宴是作为地方长官宴请乡试中举的学子而举行的。丁一不消说自然中了举,可要是丁某人不来,这鹿鸣宴开着也总归不对劲,这可不单单因为少了一个举人的干系。

也不单单是因为丁容城名动天下,少了他让鹿鸣宴失色不少的原因。

最根本是原因,是原本应该去江西当主考的张和,成了顺天府的主考,这位是因眼疾而失了状元的学霸,根本就不避忌他曾在南京国子监担任过丁一实质上的老师的事实,把丁某人取了头名解元。

副主考在揭名之后是有提出异议的,这玩意虽无师徒之名,虽然可以说是文人酬唱,但这个中实情,士林之中又怎么会没有议论?若是换了个人,恐怕为了声名,都至少把丁一排到第二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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