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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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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笑了起来,不论什么心思都好,他从万安眼里看到了孤注一掷的亢奋,从徐珵和刘吉脸上,看到了深藏于心中的恐惧,这就是他想要的。他很快就开口了:“自古三公论道;六卿分职;不闻设立丞相。自秦始置丞相;不旋踵而亡。”这是朱元璋杀胡惟庸之后下诏书所说的话。
“然若皇帝无太祖、成祖之勤勉,当如何?若皇帝懒政,又当如何?故有内阁,而内阁非宪,名不正言不顺,今之政事,多担于吾师之肩,若吾师去,奈苍生何?”丁一这番话是想了许久了,此时说来,倒也毫不慌乱,“天下兴衰系皇帝一人之身,安合民贵而君轻之大义?”民贵君轻,是于谦立景宗所提出的。
三人听了都没有急于发布自己的看法,这让丁一很满意,要是还没等丁一说完,就急急附和,那才是不足与谋之辈。丁一喝了一口茶,才接着开口道:“某的意思,是皇帝的权柄,应该被压缩,由总理大臣来担任主要管理国家的职责,率领六部;每一任总理大臣任期四年,非战时不得超过两期……应有上下议院的来立宪立法,上议院主要就是勋贵之辈,下议院就是普通百姓,最好是从民间选出。当然,皇帝对于上下议院以及总理大臣或是六部提案,有否决权……人生而平等,人生而自由……民众保留反抗暴政的权利……私有财产神圣不受侵犯……风可进雨可进,国君不可进!”尽管有一些,就算在后世,也不过是段子和美好的愿望,但丁一也一并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他就撤手不管了:“拟出纲领之后,日后再齐聚同志,再作细则修订定稿,然后参与者一一附署,大约的权想便是如此。后面起草章程的事,就由你们起草,毕竟三位于这等事上,要比丁某更为擅长许多,便有劳了。”
然后丁一便出了书房,对刘铁说道:“五十步之内,妄入者杀无赦。”
事实上证明,丁一这决定是很正确的。
他虽然能应付得了八股的考试,但论起根底来说,比起这三位从小读书科举的正牌士子来讲,还是不一样,特别是起草这样的纲领性的东西。而这三位在历史上都先后当上首辅的人物,也证明了他们被逼到不得不干活,也不是只会占星、弄伟哥、装死。
用过晚饭之后,刘铁便派人来请丁一,说是徐珵三人请丁一过去。
丁一接过他们所拟的纲领,便看到许多熟悉的字眼,例如丁一先前和他们所说的“自由”,便被改成“群已权界”,这和后世严复从西方所译的完全一致,要比自由两字,要更加贴切于原义。
群就是群体,已就是自己,公众与自己的权利界线,因为所谓自由在中文里的直观意义,就是不受拘束,无所限制。而这于liberty原义是有违,在原义上,自由是存在权利与义务,而不是中文里最直观表达的意思。
而丁一所说的民主,被改成了民治,无疑也是更为合适一些,更加掺合了一些类似《尚书?泰誓》之中:“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之类的引证。其中还有一些类如博论引证孔子是民治斗士,开启民智就是要重光三代之治一类的话,被划了去,大抵是他们写了出来,又觉得漏洞太大经不起推敲的缘故。当然,他们在其他方面也使之更为华夏化,丁一很惊奇于他们的索隐本事,例如先前提出的勋贵占据的上议院被改成了”明堂”;据说这是自上古便有。
至于这纲要的开头:“两千年来之政,秦政也,皆大盗也!”丁一看着开篇这一句,也是感觉很熟悉,只是想不起之前自己是看过的是谁写,“……制一切之法,草一切律则,咸为王者一身之私计,而不复知有民事……思革前代之弊,成新王之规,徒因陋就简,委靡废弛,其上焉者,补苴罅漏,涂饰耳目,故千疮百孔,代甚一代,二千年来之华夏,虽谓之无政焉可已……”
看到这里,丁一倒是想了起来,这大致是清末年代,严复、谭嗣同他们的腔调。
这三位历史上都当了首辅的人,便在那时急急地用饭,等着丁一的意见。
他们开始明白丁一为什么敢于焚毁那份血书了,因为没有必要,没有必要用那玩意来当成把柄拿捏,在起草这份东西的过程,他们开始慢慢被自己所写的这份东西而打动,从表述丁一的意见,到最后开始越来越认真的推敲和修补其中存在的问题。
因为若真能成,这士人能当上的总理才是真正的一国之首!
虽然说最多连任不过八年,八年真真正正主宰一个帝国,还是象哈巴狗一样,当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首辅?也许二三十年后刘吉和万安,会有所挣扎,但现在他们还年轻,还有冲动与自信,加上权力**极强盛的徐珵在旁边煽动,他们已经完全投入自己所描述的未来了。
第八十三章其血玄黄(十一)
丁一点了点头,对他们说道:“你们如果愿意的话,可以现在就附署,不过前面留下两个空白之处。”都已经参与起草,这时说什么抽身而退,那就是欺人欺已了,但附署的位置,却就影响了大事若成之后,能占的利益了。
徐珵三人点头称是,刘铁进来又点起两条儿臂粗的大烛,把书房照得通亮,这三位首辅之才,便开始了合计着,争论着,开始进一步的推敲。人生最可怕的动力,就是希望,对于未来的希望。
它就像一朵火,足以让人把自己焚烧殆尽。
他们并非马上就能理清君主立宪是什么东西,尽管这三位奸党都是聪明人,但几百年的见识不是那么好跨越的。有许多东西,他们并不是搞得很通透,去到细节,丁一没有提到的地方,更是乱来。
但这不妨碍他们的热情。
只因这三人都是奸党的本质,他们可不是民主和自由的斗士,君主立宪是什么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能带给他们怎么样巨大的利益!他们为之疯狂的是利益,自己所能达到的高度!
而这三人,无疑现在就是被希望点燃,他们的疯狂程度,渐渐发展到连丁一也害怕的地步:他们居然连丁一提出的二元君主立宪都不满意了!这三个从小接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奸党,居然希望君主连否决权都没有,也就是皇室跟后世的英女王一样!
这可不是为了自由,这是为了要让丁一当霍光……或者更进一步,当曹操。
“不妥!操之过急了。”丁一不得不出言制止了他们讨论的进程。
三人听了,脸容一肃,起身长揖及地,居然称道:“谨遵先生之言。”
丁一说的是社会形态不可能一下子进化到那程度上。那样会天下大乱的,就算手握足以平定天下的军队,后勤也有足够保证,也不过是缔造出一个军事独裁者罢了,那绝对不是丁一想要的。
而于这三位奸党来说,他们是以为时机还没到,所谓:王莽谦恭未篡时!
一直到十九日之前,他们一直都留在金鱼胡同的丁家宅院里。刘吉和万安这种小官报病告假是有些麻烦的,特别是在年底,但又不是临时起意。丁一早就让他们来时安排了请假事宜,先前几日,两人都是去了好几趟医馆,身子不适的事,也是顺理成章传了开去的。倒也不显得匆促。
至于徐珵,基本他就是主持水利的首领官。却是上了折子。要回京向丁一请教治水机宜的,光明正大得要紧,别人就算有些腹诽,倒也无可奈何。隔了两日,郑文奎便也加入到他们之中来。
那纲领便渐渐地完善起来。
只不过十八这日,金鱼胡同的宅院里。到就意外来了两个丁一没有想到的人。
从容城匆匆赶来的丁君玥和文胖子。
两人赶路赶得满头满脸的烟尘,丁一看着便是有急事,教侍妾端了水让两人洗了把脸,又让下人送了两碗热汤教他们喝了。方才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为何在这当口赶得这么急上京来?工场出了事?还是书院出了事?”
“侄少爷,家里都平安,放心好了。”文胖子笑嘻嘻地应道,却抹了抹嘴向丁一说道,“这一趟,却是小的向王世昌进言之后,他觉得有道理,方才教小的跑来京师找侄少爷说项,丁小妹那里有书信。”杜子腾去了关外,容城总得有人照应着,所以便教王越去了容城。
拆开王越的信,丁一就不得不感叹这史上名将,办事果然牢靠,他派丁君玥跟着文胖子来,是因为文胖子所提出的问题,丁君玥也是有发言权的,两相对照之下,便愈有说服力一些。
而且很明显,王越信不过文胖子。
“侄少爷,王世昌这人不行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至于这样?”文胖子喝完热汤,又被火盆的热气一烘,汗珠便从额头渗出来,一边用那毛巾抹着汗,一边都禁不住抱怨起来,“上个茅房,这丁小妹硬要守在外面,人家看着稀奇,她和人说‘我叔脑子有病,发作了会跳进粪坑洗澡!我得守着,听着动静好叫人捞他!’这什么话啊?整个客栈里看着胖子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丁一笑着擂了文胖子一拳,却对他道:“行了,少卖弄嘴皮子,你知道草原那拔人,还没死绝的,丁君玥若是落了单,你说她怎么扛下那些鞑子的杀手?跟紧着你,至少有个照应。王世昌要真信不过你,派个男的跟着多好?更衣还能一块,都不用在门外守着了。”
文胖子抹着汗,听着便笑了起来,两颊肥肉乱抖。他也是做到颗管事的人,哪里会想不通这其中的枝节?只怕王越派着丁君玥跟着他,才是上上之选,要换个男的,这种别人问到,随口就是“我叔发病会跳粪坑里洗澡”的话,是绝然说不出来的。
他也清楚丁一是明白这道理,不过正是丁一明白,所以他才诉苦,这才显得亲近,什么事都捂着藏着,那还叫什么心腹?听着丁一宽慰,他撇了撇嘴道:“侄少爷您是厚道人,王世昌那猴崽子,哪有您说的那么厚道?哼,胖子就是看不习惯这货,不在侄少爷面前给他递小话,咱还是人么?那不成圣人了!”
这不单丁一,连边上丁君玥也被逗着笑了起来,这文胖还真是不要脸,卖萌无下限的感觉。不过丁一看罢了书信,却没什么心理去逗乐:“世昌说你带队试了若干次?你疯了么?那子弹无眼的!”
事因是文胖子看着换了线膛枪的一百来个学生训练,又听着杜子腾叫他督促工场,加快进度,尽可能在一月就上京。于是就做了一个试验:叫人举着二十面靶子奔跑,让那一百个装配了线膛枪的学生打。
“侄少爷放心,胖子还要跟着您升官发财呢!咱用娃娃们挖的那些壕沟,又挖深了一些,举着靶在里面跑,没事的。只是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四十步,百枪中十三发,其他几次,都是百枪中三四发……胖子不知道少爷要办什么大事,但这样的本事,只怕是不济事的,还不如他们先前排列成队,一齐放枪呢!那样的话,至少三十步左右,还能有三四十发中的。只是那样又太慢了,一分才一轮,几百人,济得了什么事?”一分就是三十秒左右,前膛遂发枪,一分钟两发。
事实上,如果不是丁一使用了超越时代的科技,是不可能达到这样的速度的。
当然,如果用滑膛枪的话,随丁一去关外打过仗的那些学生,可以达到一分钟五发的水平。因为滑膛枪并不要求弹丸的枪管十分密切的结合,而线膛枪却必须保证这一点。所以士兵不得不用锤子加上通条把子弹砸进枪管里去,这造成了线膛的前装枪,射速甚至只有五分钟一发。
而在雷霆书院,是因为采用了底凹弹,通过击发时弹头的膨胀变形,来达成和膛线的紧密结合,才不必用锤子去敲打子弹以把它砸进去;又使用了纸壳定装弹药,使用的时候,只需要用牙齿把弹筒咬开,把弹筒里的火药倒一部分到发火池里,然后将剩下的火药和弹丸,以纸壳上标明的底凹方向,用通条塞到枪管里就行。
“我可以做到一分两发!”边上丁君玥不服气地反驳着文胖子,这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也就是一分钟四发,要知道滑膛枪装完就发射,线膛枪必然是要求瞄准,这要花费掉更多的时间,而且她又接着说道,“五十步的靶子,十发全中,八发十环,一发九环,一发七环。”
丁一被吓到了,连连地点头,这叫天赋,这真是天赋。
虽说有螺旋膛线,有条状子弹,有底凹,但黑火药发射时,会有浓雾啊!
而且还是移动靶!
也就是打完一发,要马上转移到没有被烟雾覆盖的地方,然后快速装填,接着捕捉移动间的目标,估算提前量,击发之后再转移,她这一分钟四发,可不是待在原地不动的,丁一自问就算自己来做,虽说能比她好些,只怕也不见得比她好多少。
可丁一的枪感,那是多少子弹喂出来的?用了多少资源来培训?
丁君玥呢?哪里有丁一的条件?
不得不说,这小女娃,真的就是用枪的天才。
“对啊,你倒是个能人。”文胖子点了点头,只是却笑道,“可整个书院数千号学生,胖子不怕夸个口,连着南京和京师这边的学生全算上,几千号人里,是找不到一个能跟你一样的!那有啥可说的?你也不是没上过战场,这玩意,一个人再能,也是没法折腾的事!”
丁君玥这下就被呛得反驳不了了,只好嘟着嘴道:“要是跟我那把枪一样,发射时不会冒烟就好了……爹,李匠头把我那枪拿去改了,又给了我二十发子弹,我试了一下,一分能打四发,全都是十环。要不全换成我那枪,一分打个两发没问题……”余下的子弹,她可舍不得试。一分四发,就是三十秒四发,全部十环。
第八十三章其血玄黄(十二)
听着她这话,丁一就只好伸手轻抚着她的头发,苦笑了起来。他自然知道丁君玥说得没错,那是钢质枪管,用上硝基发射药,没有爆炸的浓烟,用的是雷*汞底*火,虽说仍是前装,但弹头和火药是在一起,直接塞到枪管里就行了,把铜制底火往引火口一插入就得,那射速肯定是提升的。
因为王骥搭的线,绿矾那边倒是供货稳定充足,加上在违反作业规范死了七八个人之后,工艺流程渐渐上了轨道,硝基*火*药的储备倒是没问题,甚至硝基发射药和制作底火的雷*汞储量也足够十万发的了——别小看这个数字,一战那种二万多发子弹才平均击杀一个人的数据,是包括了训练、示警射击、压制等等的,在突击步枪列装以前的战场,平均一场战斗里,四到五发子弹就是一条人命,战场没有好混到一个连队每人击发二百次才一条人命。
可是丁一哪里去弄得出这么多钢质枪管啊!哪里弄得出这么多铜质底火啊!这年头,钢刀是传家宝,铜就是钱啊!别说没有枪管钢,就算有,能加工得过来么?锤锻法也要讲究质材,不是说熟铁能弄,钢也就能弄。
其实丁一想过上后装弹壳步枪的。
但后来算了一笔帐,他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一个铜钱大约三到四克,一个弹壳算二十克吧,一两白银能换七百到一千铜钱。算将起来,一两白银至少都能造百来个弹壳了。问题是,这年钱的铜钱,掺锡之类的是正常的,所以回炉提炼这道工序是少不了,这必然就会存在损耗。抛去那些杂质和锡,能有七成的成品率就不错了;出炉之后车削到一定外径,就算容城现在那水力车床极其稳定不会车废很多吧,总归也是一道损耗,至少又得再去一成多;再冲压,就算现代工艺也有废品率,别说容城如此原始工场,至少又得一成;冲压完了还要再抛光打磨,又是起码半成的不可回收损耗,。
这还是最理想的损耗。能造百个弹壳的铜钱,事实上成品也就四十个。
按容城那原始机械工场的情况,实际算下来,弹壳是需要精度的,否则它无法保证气密性的问题。废品率加上水力机床的不稳定性,能有十个就不错了。正常那木头机床。怕连十个都保证不了,加上每道工顺序都需要人力物力,例如回炉就得炭火吧,工人总要工钱吃饭等等。把铜钱运回容城也要运输费用。
丁某人不得不让自己面对一个残酷的事实,以他所能实现的工艺水平:一两银子也就造出一个合乎标准的弹壳。扔十万两银子,造十万个弹壳。丁一花得起这钱,问题是,打完就没啊!这个以丁一的性格,他也扔得起这钱。战争是有红利的,这一点丁一不会心慈手软,讲什么国际主义人道精神。
但容场的工场里,那些木头结构的机床,就算把所有工匠、学徒都算上,一天能造几个弹壳?而那些木头结构的机械,能支撑造几个弹壳?整上一千个,然后全散掉么?
他是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丁君玥那把枪,不论是刚开始的直膛线还是这一次的加工,都李匠头用手工慢慢拉削出来的,真要让李匠头弄上一百把,不吃不喝让他慢慢搞个几年吧,列装二千把,那可以让李匠头干一辈子了,大约到他累死还没能弄完。
这基本就是一个无解的答案,丁一揉着太阳穴向文胖子问道:“你看出问题,有没有想到应对的措施?”文胖子这个人,不是没点肚量,看见什么就瞎嚷嚷的货色,所以丁一知道,他敢提出来,必有自己的见解。
“丁女娃那个没用的,就算人人跟她一样,上了战场,哪有许多的地方让她开完枪就翻滚开、在没有浓烟的地方再瞄准?”文胖子没有直接回答丁一的问题,反至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就算人人有丁君玥的天赋,也没用。
看着丁一微微点头,文胖子又抹了抹汗,接着往下说:“这么整,看怕不能用箭雨的法子弄,能不能分开,神箭手归神箭手,一般弓手还是听号令,箭雨一**弄过去,这样看来有点谱……”文胖子能当硬探角色,出去多回都能没臂膀少腿地活着回来,对于战场,是有很深的认知与敏锐的触觉。
“对了,信里说的‘铁如意’呢?”丁一却向文胖子问道。
后者一拍脑门,从怀里掏出一块“七”字型的铁块,打磨得光洁如镜,上面雕刻着许多花草纹路,在“七”字弯勾上,还镶了两片象牙。文胖子双手奉上笑道:“侄少爷,王世昌把这玩意说得天大一个事,胖子我时刻贴着心口收着呢!”
丁一接过手,翻复着看了,却微微笑了起来。便听丁君玥在边上说道:“爹爹,奴来为您系上带子。”却解下一直背在身上的包裹,里面却是一条玉带,上面镶着一块块圆柱形的铜块。她过去帮丁一系好,丁一便把手中的铁如意往那玉带右侧垂下的皮套子一搁,却是极为合适。
“侄少爷,这玩意到底是练习腕力还是就玩赏用的?”文胖子搔着头问道。他对这玩意很好奇,因为他知道,李匠头之所以自作主张去赊了一堆金钢钻头,能被放出来的原由,就是他托文胖子递话,说是自己在被禁足期间,做出了丁一要的“铁如意”。
丁一笑了笑,擂了他一拳笑道:“你若办事得力,帮我把这家业操持大了,到时也弄个给你们玩,这东西,好玩得要紧,可惜我现时没钱,要不每人能弄一个来玩便好了。”这把铁如意,之前失败的不算,就算丁某人腰侧这把,也是整整用了李匠头几个月的禁足时间,钢材和拉削膛线所损耗金钢石等等加起来,不下五万两银子。
“好啊,反正胖子这百多斤,早就卖给侄少爷了!”文胖子很识趣地没有问下去,而是对丁一说道,“侄少爷,咱家听李匠头说,现时这有线的枪,比那滑膛的枪,要耗费许多银子和时光?这么整,还不如全用没线的滑膛呢!”
丁一苦笑着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如果无法改变发射时黑火药浓烟的问题,线膛枪基于生产难度,产量又提不上去,真的还不如大量生产滑膛枪,以数量来补充质量好了。于军事这一块,他倒是边边角角、枪械发展进程都很清楚,文胖子一说,他自然就明白,不得不说,这就是超越时代的科技与工艺的劣势了,许多配套的东西,压根就不是循序渐进的——原本历史上十九世纪五十年代已解决后装闭气和中心发火,也就是用上弹壳了;十九世纪八十年代胶化硝基发射药才取代了黑色火*药。
让外面警戒着的安全衙门人员去取了笔墨来,丁一边说边写:“按预定进度,现在线膛步枪已生产四百根了吧?停产吧,还是生产滑膛枪,储备必须达到五千根枪管。丁君玥挑选枪法良好的同学,全部装配线膛枪,组建警卫队,下辖三个连,三个连长,由原来警调连副连长李云聪、七连长吴全义分别担任两个连的连长,还有一个人选你自己去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就由你自己兼任。”
丁君玥听着便高兴起来,连接立正答道:“是,先生!”不过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单要看他们身手,还要看他们对丁一的忠诚度。丁一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专门去提这茬。
“文胖子你挑三四十个身手好的老兄弟,每个班派一个老弟兄下去担任军士,每个排、连也各派一个担任二级军士、三级军士,你自己跟着丁君玥担任警卫队的军士长。你们主要的作用,是教他们在战场上,如何逃命,如何不被敌人发现……”毕竟这些原来东厂的番子、役长,能到前线充当硬探又活着回来的,人品许是低劣,身手真没什么好质疑的。
然后丁一又开始给文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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