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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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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总镇犹末入城,京师已然半城尽是哽咽之声,连在紫禁城内的景帝,都坐立不安起来。
景帝不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他有太多的应对的办法了,就算他没有,内阁这个秘书班子,也会帮他找到合适的应对路径,但他没有让兴安去传内阁的阁臣入来议事,因为他的坐立不安,是在于不知道丁如玉想要什么。弄不清这一点的话,无论他怎么应对,如何得体,最后必然都是一场空。例如丁如玉若是籍机重提当年丁一所说的安西都督府的旧话,景帝现时做什么姿势都,都是错的,甚至最后还会被利用、大臣会错意来附和等等。
“爷爷,要不传首辅过来吧?”兴安看着景帝的郁积,很是担心地进言,“这内阁不就是给爷爷出主意的么?这当口下就是用得上他们的时节,反正就当听他们说话解个闷都好啊……”
景帝突然笑了起来,摇头道:“老狗才,你懂甚么?厂卫的人手撒出去,看紧了,有什么动静赶紧传回……”兴安磕了头,弯着腰提着袍子连忙退出去安排,景帝望着天空,再无先前的郁积忧愁之态,只因他一时想不明白丁如玉要什么,那么便不去想就是了。
只因这事要头痛,也还没到他这里来。是以兵部的名义,下文叫丁如玉入京述职。所以丁如玉不论要怎么闹腾,也得先到兵部那边折腾了再说。于谦于大司马就坐镇在兵部,景帝真的不太担心能闹出什么事情来,毫无疑问,于大司马就是这年头的定海神针。
但这一回出乎了景帝的意料之外,并没有过上多久,兴安就匆匆来报,于谦要入宫面圣。按兴安所掌握的情报,那就是五具长大棺木从城门口行来,一路无任何人敢上前挡阻,最后直接就停在兵部衙门外。那些唱到名的阵亡将士家属,一路跟着棺木也在兵部门外啼哭着。
谁去拦?团营是有军兵,便就算是石亨也不会在这时候去做这个恶人,前线的军兵或是最不足道、如蝼蚁一样的人物,但没有野兽想去招惹一群行军蚁。这个时候,丁如玉以阵亡战士灵柩先入城的时候,谁敢去阻挡,这些平日里不足道的蝼蚁,便能变成行军蚁把一切都吞噬掉!兵变,绝对引起兵变!这兵变还必将会扩将团营的军兵身上——不把军兵当人,死后还要作践,连招魂都不许!——谁也不愿意自己将来死后落得这样下场,而丁如玉,这位愿意为了士兵这么做的总兵官,军兵们至少在这一日,便会跟随着她,去疯狂地破坏一切。
至于顺天府的差役,都是成精的人,哪会傻到去做这等事?就是御史台的言官,都没人有兴趣站出喷口水:又不是官绅一体纳粮这样损害他们利益的事,无端来招惹这些赤佬做什么?喷高官至少还落个敢直言的好名声,站出来得罪这些赤佬,不但一会出事,自己很可能被朝廷推出来当替罪羊,就算没兵变,又能落下什么好?
所以当五具长大棺木放在兵部衙门前面,还有一大堆哭泣的烈士家眷密密麻麻围在边上的时候,于谦不论如何不愿意,也只能出来,因为他不出来,丁如玉就敢扶棺而入,兵部的公文,本身就是着丁如玉入京述职,并携有功将士等人同行,以候检阅云云。
兵部敢不让丁如玉扶棺而入,丁如玉就敢问:这些烈士有没有功?谁敢答她?
所以于谦只能出来,丁如玉便怀抱头盔,抚棺长叹道:“兄弟,大司马来看你们,站直了!”她说着,用力一拍棺木,便有士兵掀起棺盖,里面是一个个盛装着阵亡将士骨灰罐,丁如令朗声说道,“众将士听令,大司马在此,肃立!”如同那些将士便站在那里,她在下令教他们挺直了腰一般,然后她对于谦行礼,请立忠烈祠以奠英魂!这事丁一当年也提过,给于谦骂得服服帖帖。但于谦这当口他开不了口了,他所能做的事,也就是对着这五具放着骨灰罐的棺材,一一长揖及地,然后对着那些哭泣的将士家眷又做了揖道:“壮哉!下官这便入宫面圣,为国捐躯之忠烈,应永享血食!”血食是指祭品,古代杀牲取血以祭。
景帝听着就无来由的心头一慌,但他知道这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所以马上就让兴安去请于谦入宫来。不过入得宫来的于谦,却全然没有景帝料想的焦虑,甚至神色之中还有一丝轻松的感觉。
“先生,这如何是好?难不成真的立武庙?”景帝是有些慌张的,丁如玉这种扬眉剑出鞘的方式,一下就把人逼到墙角,感觉一点转弯的余地都没有,也许最好的办法就先拖着不理会,总是要部议的嘛,留交部议就好了,等这风头过了,那些将士家眷心气平息下来,醒起日子还要过,也就不敢来催逼朝廷,不然到时就没这么心齐,敢蹦跶的朝廷随手就捏死了。
于谦笑了笑,冲着景帝摇了摇头道:“无妨的,如玉终究是个女儿心思。这事看起来是跟如晋没有什么干系。若是如晋参与其中,那绝对不是这样……不打紧的,皇帝要是体谅她一介女流,为国征战的话,要不就随她闹腾闹腾好了。”
而此时在金鱼胡同里听着刘铁报知的丁一,不禁摇头道:“如玉这事没办好。马上八百里加紧,第一旅相机向云南方向推进,建立后勤保障补给线……”
第一章伴君如虎(六)
丁如玉终究不是丁一,她有侠气,有担戴,不平则鸣,不会为了官帽子而忍气吞声,也不会因为鞑子强横就畏足不前。但在对于一个做到正二品都督佥事的总兵官来说,她太单纯也太幼稚了。不论她如何借势,如何进逼,大约也就能让景帝稍有些紧张,对于谦这样的人物来说,真的是一点压力也给不了,甚至于谦很明白地看出来,丁一没有插手这件事。
若是丁一插手这件事,必定就不会办成现在这个样子。读书人十年含窗,秀才、中举、进士这一路走来,做事行不行,或者大都一开始是不太行的,否则也不会有县中积年老吏联手六房书吏,架空首领官的说法;但能进士的人,作为官僚却大多数是行的,因在这十年含窗里,在科举这条路上,他们学的就是如何去做官僚——难不成那些道德文章白背的?那些子曰诗云,读到成进士,不会做事也会成为合格的官僚。做官和做事,不是一个概念的东西。
丁一能取得探花,至于如何当官僚,他是很清楚的,所以他决不会如丁如玉这般去做。
尽管这样做很解气,但这不是一个官僚的立身之道,官最为重要的利益,得明白自己或自己派系的利益之所在,得估量自己提出的要求,是否触及了对方让步的底线,是否关系到对方核心的利益所在。而决不会只为一口气,而去做出这样满城轰动的事情来。
例如于谦当时在英宗被擒之前。对景帝提出的,民重君轻的说法,就是先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然后再通过对单骑而回的石亨的赦免,来和武将集团做一个利益上的妥协。没有人去管真相:难道英宗叫城就开?若如此,史上安有南宋?把赵佶押着一路叫城门不就得了?
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占踞道德制高点和利益,如终明一代的税收一般,先是喷皇帝如何可与民利?实质上,是士大夫阶层在维护自己的利益不被侵害、极力束缚皇权扩张而已。
“如玉这件事做差了。”丁一很冷静地对朱动说道。“接下去,可能我们很多布置,会被祸及。尽可能把云南的资料汇总起来……跟魏文成也提一提,不要太眷恋安全局衙门的职位,尽可能早点把得力的人手撤出来吧。多把人手转入地下,反正经费上也不指望朝廷……”
“是。先生。”朱动领了命。并没有问为什么,因为这些日子,他看得多,也对于如何当好一个官僚,是有着深刻的领会了,许多话并不需要去问丁一,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安排,就是安全局衙门很可能要被撤消或是剥夺去大部分的权力。让这个衙门完全瘫痪掉的办法可以有许多种,并不一定要把这衙门裁掉。只是看朝廷怎么出手来做罢了。
事实上朝廷的反应要比丁一所料的还要更快一些,丁如玉得到了全部她所想要的,而也同时失去了她所拥有的全部东西。在于谦的教导下,景帝的出手是极为快速并且到位的。
很快就有旨意下来,准许建忠烈祠,教密云前卫阵亡七百余人,配享忠烈祠;建安北都督府,以密云及兀良哈三卫总兵官丁如玉出任都督同知,赐穿蟒袍;密云前卫将士皆有赏赐;丁如玉赐安北伯……单是丁如玉,就得以女子之身封伯,官职也升到从一品的都督同知。
甚至忠烈祠还由皇帝御笔亲题,随圣旨一同发了下来,包括丁如玉的官服、蟒袍等等,都是马上就兑现的。赏赐的府第、田地,也是马上就随圣旨发了下来,甚至宣旨的太监,读完圣旨之后,还点了三炷香,冲那五具长棺里的骨灰罐郑重拜了三拜,看上一切都很美好。
至少随丁如玉入城的悍卒,已在丁总镇的带领下,高呼着“大明万胜!”的口号。
但丁一却就只有苦笑了,因为这忠烈祠,建的地方不是京师,也不是跟孔庙一样,每个县城里都会有的。而是建在密云前卫,圣旨里说了:但教英魂不灭,永镇边陲,震慑群丑!
安北都督府也不是建在密云或是三卫,而是建在京师,和五军都督府是一样的,而丁如玉这同知之上,虽然还没有左、右都督等上司,但这没有任何意义,这比起丁一的四海大都督还可怜。因着这安西都督府是和五军都督府一样,对军队无调遣权,其调遣之权由皇帝直接掌管,而任免、升调、训练之权则由兵部捏在手心。也就是说丁如玉被赋闲了。
至少丁一的四海大都督衙门,还是人员任免完全由他说了算,丁如玉这安北都督府,连个安北都督五品的左、右断事官,就是掌管安北都督府的刑狱事宜——大约类似现代军事法庭、监狱的官员,她都决定不了。并且她的总兵官之职,因不再统兵,也就卸任了。
丁如玉被这一道圣旨完完全全剥夺去兵权,她在广东的战功,在关外的拼杀,便因着这一道旨意,化为乌有。当然,若是想当个富家翁,倒是可以的,总之朝廷就是把她供起来,也许丁如玉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踏上战场,她所能做的,就是茶余饭后和身边也一样渐渐老迈的亲兵,回忆一下当年的沙场浴血,所谓梦回吹角连营,大约便是如是了。
而兵部的效率是极快的,下午马上就委任了孙镗任总兵官,即日北上密云及兀良哈三卫镇守,改密云前卫为安北中卫,又拟在三卫分设安北前、后、左、右四卫,孙镗当然不会孤家寡人前去赴任,随他前去的还有一万团营精兵,毕竟三卫之地站稳了,京师也就压力减弱。
当然孙镗又领了安北都督府左都督的职位,算是丁如玉新鲜出炉的上司,但这些,其实已经跟丁如玉没有干系了。除了跟着丁如玉留在京师的二百悍卒之外,关外的数万虎贲,便已不干丁如玉的事。可以预见的是那些军兵必定会被拆散填充到新设的诸卫之中,随后在不时发生的边关战事里,或是力战殉国,或是改换门庭投靠,或是耽误战机被处置……
丁一见着如玉回府来,倒是仍旧笑着教她去换下衣甲,但当喝退左右之后,丁如玉一下子就跪倒在丁一面前,因为她身披三层甲,水力锻床冲压成形的腿甲,砸在水磨青砖上,却是响亮的动静:“少爷,如玉做错了!”从兵部门口接旨,复出城外教那随行二千军马回密云,又挑了二百自愿跟在她身边的悍卒,再回到金鱼胡同。这来来去去的一路,开始接旨时的得意,早已消散无迹,她本就是聪明人,这一路早就想通了:这一回她真是惹祸了。
她知道自己失去了兵权,也知道丁一为什么要竭力支撑她在关外的这支军队,而现在,因为她自己的闹腾,就把丁一先前的努力,全都化为乌有。别看一门兄妹两伯爵,就觉得自己挤进了勋贵的圈子里,其实他们离勋贵圈子还很远。大功坊徐家就不提了,英国公这样的,就算张辅死了,他在军中多少门生子侄,那不是皇帝或兵部说调离就能调离得了的。
或者就说朱永吧,他父亲死了,但朱永长成了,之前追随他父亲的将领,便奉他为主,听他号令,这叫勋贵;丁一和丁如玉,别说子侄,连儿子都没一个,现时被孙镗接了手,不用一年,谁还会听丁如玉的招呼?而丁如玉,挂着个从一品的都督佥事又能给旧部帮上什么忙?什么也帮不上,时日久了,还有什么旧部?
“不打紧,你平安便好。”丁一笑着将她抱了起来,还如当年在容城一样,捏了捏她的脸蛋,对她道,“怕什么?小丫头,你这官升得够快的了,只可惜不论你当上什么官,你都是少爷的如玉……不用担心,便是这天塌了,也有少爷在呢。”他安慰着她,并没半句责备。
而在丁如玉含泪退下更衣之际,厅里的阴暗角落却有人开口道:“这般纵她,不是好事。”
说话的,却是向来极没存在感,也几乎从不出声的影子,连他也看不过去了。
正因为他存在于丁一身边的黑暗之中,所以他也很清楚丁一对于关外这支军队的付出。
“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丁一耸了耸肩,却是这么回应着影子的问题。
于是影子就沉默了,他知道丁一接下来准备要做什么,按照计划,文胖子的特种大队,会在一个月里分批渗透到京师里来,丁一要求无声无息地把这一支拳头部队渗透到京师里,必然就是要做大事,大到一旦事败抄家灭族的事;而且影子还知道,雷霆书院京师分院里的学生,有至少四成人,已经被轮换到容城书院,而从容城书院轮换来的人,无疑都是丁一的崇拜者,而这六七百学生,按朱动的汇报,已经进行了六十课时的行进射击练习了,这批学生,丁一是计划在文胖子人员到位之后,开始给这些学生配置遂发枪。
如果加上丁如玉的二百彪悍骑兵,来增强冲击力,也许真的不失为一件好事。
第一章伴君如虎(七)
只是丁一紧接着说的一句话,让影子失去了搭话的兴趣:“战争,让女人走开。这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影子连搭腔的兴趣都没有了。当然他并不赞成女人去阵列于前,但关系到丁一要做的事,这种只能胜不能败的事情,这当口、这时节,还能讲究这些东西?再说又不用丁如玉去冲锋陷阵,有必要这么虚伪吗?影子很清楚,如果丁如玉拿起刀能决定胜利,丁一绝对不会因为她是女人,而去拒绝让丁如玉握紧刀柄。
而这个时候,刘铁便来禀报,说是骑兵连入城,已到府里,他已把一百多名骑兵连的士兵安置下去,并且递上王越的信件,主要是述说了为什么派出骑兵连,光明正大入城的原因。
丁一想了想,对刘铁这么说:“你让容城那边,动作加快,可能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留给他的时间的确不多,就在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看着朱动奔了进来禀报道:“先生!圣旨到。”于谦不是丁如玉,景帝也不是。他们不会见招拆招,政治上的事,不会是割裂孤立存在的,把丁如玉夺了兵权,接下来的,必然就是一整套的组合拳。
这一份圣旨无疑就是紧接着的出招,它很简单,就是命丁一立即准备动身前往云南督师,当然在宣读完圣旨之后,传旨太监堆着笑脸说道:“圣上口谕,着如晋进宫奏对。少爷。要准备什么东西,却得先安排好,这旨意上。却是说今日便要离京赴任的。”
此时已是下午,召丁一入宫奏对,然后今天就要离京赴任,这时间不是一般的紧,紧到丁一根本就无从反应过来。这是不合规矩的,正常应该是先召丁一宣对,听听丁一对于云南的局势有什么看法。然后如果丁一说得在理,皇帝再派他前往督师,再下圣旨。现时是倒了过来办:先下圣旨教他今日就必须离京赴任,然后再去奏对,也就是说,奏对只是走个过场。
不论丁一表现得如何无能。他也得在今天离京赴任。这奏对只是叫做有着这么一个环节。
“帮我推了那些约会吧,把东西给我准备一下,骑兵连跟我走,刘铁也跟着。”丁一谢了那中官,笑了笑对着朱动和刘铁这么说道,“把马备好了,看来云南事态是不太妙的了。”
然后他便跟着中官入宫去了。
丁一并没有什么约会,要推掉的。是先前的那些安排,现在发动的话。并不是合适的时机,要知道紫禁城里的禁卫,也开始现出了全员装配火绳枪和火绳手榴弹的小队,单凭丁一手头百多人的骑兵连,和几百个还没配上武器的学生,就想杀入皇宫,那真的是痴人说梦了。
进宫的丁一,很快就见着了于谦和景帝,而丁一所能做的,也就是赔礼:“如玉荒唐了。”
而景帝摆了摆手,把一份公文递到了他面前,于谦更是开口道:“总不能教如玉常年居于关外吧?胡闹便胡闹,为国拓地,这功劳谁也辱没不了她。”他这个倒算是大实话了,点明了如玉的兵权,不是此时,也必是他时解,不可能长久地让丁如玉在关外手握重兵。
丁一听着却不以为然,因为这分明是看丁如玉根基不够罢了,石亨又怎么说呢?为何不见削去石亨的兵权?当然,丁一不会幼稚到去发出这样的疑问,如果关外的军队,丁如玉有本事治理得如同石亨手下的军兵一样,教朝廷不敢轻易动他的话,那么自然也就不会动她。
只不过丁一脸上微笑着道:“先生说得是。”是与不是,不是在这宫殿里说了算,要等得孙镗去到密云,开始接手关外的部队之后,才知道是与不是。朝廷以为真的那么容易可以夺得了丁如玉的兵权?是,丁如玉于政治上是幼稚的,但丁一绝对不会这么幼稚,从一开始,杜子腾当时组织的宣传队去给那五千由丁一解救回来的俘虏洗脑,就预着这么一天了。
此时看着景帝递来的公文,丁一看了一下日期,却是刚刚送到的,主要是关于云南的战事,这份公文只有一个内容,那就是思机发逃窜缅甸,而其余部仍不服王化,依旧抵抗朝廷天兵云云……一言遮之,那就是平乱不利,朝廷军队近来又吃了几回败仗。
“先前以为若是云南那边不算形势太坏,那便教如晋在京师憩息些日子,就不教如晋又再为国操劳了。”景帝是这般向丁一说的,或者可以用更直白的方式来解读他的话:本来以为,可以不用丁某人这个尿壶的,谁知道现在急到快尿崩了,便不得不把丁氏尿壶拿来用!
大约便能解释为何丁一在京师这些日子,一次也不曾召见奏对,而今日却是还没奏对先下旨让他起身云南督师的根本原因。而景帝又问出另外一个问题:“可否从广西调出大明第一师的军伍,去云南平乱呢?反正侯大苟这边,总也得相持上一些时日……如晋怎么看?”
丁一笑了笑道:“广西总归是皇帝的广西,大明第一师总归是朝廷兵马,怎么调拔是兵部的章程。这些军兵是微臣所募,自然有所不舍,但朝廷如何安排,自然是按着朝廷的章程来,只不过若是调走了,广西平定的期限,却便不能按着先前的日子来算,得容微臣再募新军之后,重新算起。”很显然丁一拒绝了景帝的刺探,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景帝听着,失望地摇了摇头道:“那便算了,若是动了大明第一师,又使广西一片大好的平乱之势无法持续下去,不是前功尽弃?那大明第一师却便不能动了。”说着他便望于谦。
看着景帝征询自己的意见,于谦也点了点头道:“自然是不能动。这些年来,也就是这一年之间,如晋的大明第一师最有进展!光复州府不难,难的是侯逆卷土重来之祸,大明第一师所光复之地,便无侯贼再陷之祸,大明第一师,是决计不能动的了。”
丁一半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心中冷笑,这是解兵权解上瘾了么?先把丁如玉的兵权解了,这么快就看上广西的大明第一师了?不过丁一当然不会去质问:不是说了永镇广西么?
指望皇帝守信用?那绝对是天下第一蠢蛋了。要不然的话,丁一也不用折腾立宪了。
论起景帝对丁一的好,也有不少很不错的时候,问题就是这玩意不安稳啊。
“如晋,大明第一师是卓有成效的,现时不能调大明第一师到云南,朕便委卿,在云南以先前平叛诸部,组建大明第二师!若是军兵不济用,须另募新军,也按卿的章程来,只是军粮却便只能按着边镇的饷粮,无法按着大明第一师的钱粮来办。”景帝诚恳地对丁一说道。
边镇的军粮并不比大明第一师拔的更少,至少在账本上的数目字来看,还要更多些。但是,大明第一师是没有“火耗”也没有“漂没”这些陋规的,也就是说,该一两银子,该一斤米,到了大明第一师接收钱粮时,就是一两银子一斤米。但其他诸镇都不是这样。
漂没,是众多官吏发财的办法了,大明第一师的漂没其实也是存在的,毕竟不计贪污,把钱银运到广西,也是需要民夫的吃用等等,只不过是由朝廷来支付这一笔费用罢了。
丁一心里颇有些吞了死苍蝇的恶心,这年头贵州已经从云南划出来了,云、贵就是在大明版图西南好大一片的疆土,北边是四川,南边是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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