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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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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就不错了。

旨意里也说了,丁一自个打下的,就算他的,但除非丁一自己提刀自带干粮去冲杀,要不然用的是朝廷的军马,吃的是大明第二师留下的粮草,丁一要真没脑到去找景帝撕撸个清爽,一大班又名监察御史的喷子,保准会喷到丁某人一脸都是唾沫。

宫聚感觉到头痛的,是朝廷把木邦也列为云远承宣布政使司下面的一个府!这可不是下个公文就得了,承宣布政使司这个省级衙门定下来,先是布政使衙门从上到下一套官吏;再就是管理刑名的提刑按察使司也就要到位,副使、佥事,分道巡察。其兵备、提学、巡海、清军,驿传、屯田等等人员都要配备,大明等着放实职的人向来不缺乏的;而管理军事的都指挥使司就更不用提了,卫所、千户所……

问题就是木邦现在并没有拿下来,到时候木邦这个府的官吏如何去上任?朝廷明显就是要丁一拿下木邦了,原本丁一打木邦,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撤,现时如是打不下,是不是还要算——两省总督,不。按最新的旨意,是三省总督了,这三省总督丁容城失土之职呢?

肥球落席以来。话是很少的,基本不怎么说话,吃肉,喝酒,傻笑。

此时听着宫聚这么说,肥球仰头喝尽了杯中酒,把杯子重重一放。打了个酒嗝对宫聚道:“那就打下木邦好了。”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似乎木邦就是他杯子里的酒,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一样的。这话都把宫聚呛得一时愣住。竟不知道怎么接话,他的本意,是想让肥球劝劝丁一。

但现时这话,没法往下接啊。肥球又笑了笑。抬眼看了老都督:“老都督,蒙你请我吃酒,肥球好酒,你请,我就来喝了,只是不知道你这席酒的意思是什么。若是因为前番对先生开黄腔,那事就别提了,只要你把阿瓦那边办妥了。先生发了话,没有人会跟你过不去。且把心放在肚子里,请我吃酒不如用心办差还妥当一点。”

宫聚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夫最不在乎的,便是这性命,为报制军知遇之恩,这命还给制军就是,没什么好讲的。”他顿了顿,终于还是开口了,“老夫请厉小兄来,是想小兄能否劝劝制军,上个折子,和朝廷陈述一下利害,就算是姿态放低点也罢,要不这木邦……”

“我以为愁啥!”肥球笑了起来,自己取了酒壶倒满了,冲着宫聚说道,“半天我都担心着,没敢敞开了喝!”说着他接连喝了三杯,把手往桌子下用力一拍,连杯盘都震得跳将起来,“全杀了就是了!不服先生管的,就他娘的全杀了!在关外,俺们就是这么干的!”

宫聚一听火气也上来了,本就喝了酒的人,当下也不讲究,冲着肥球喊道:“杀个卵子!兵呢?统共五千步卒,三千要看着大营和棱堡群,二千归王世昌带着当预备队,孟养孟密地界哪里有事就要去补窟窿;制军把他自己的二千亲卫骑又教老夫带着去阿瓦,哪还有兵?”

肥球又喝光了一壶酒,满脸通红把酒壶扔了,翘起一只脚踩在椅上,却向宫聚问道,“老都督可知咱为何来赴宴?因着不来你这里,万师弟、王师兄他们就要请我,他们都是进士出身,肥球虽混,也知道不能翘起脚来吃酒,这便极不痛快,来你这边,老都督听闻也是卫所的出身,不至于因此训斥咱,故之,肥球便来这边吃酒了……”

被他突然岔开话题,又踩脚上凳,宫聚要不是看在丁容城弟子的份子,真的早就把桌子掀了:在问要打木邦,兵从何处来?他说翘脚吃酒!不过偏偏肥球就是丁某人亲传弟子,在京师办过拜师宴,于大司马和许多士林名流都出席,所以宫聚也只好皱着眉头忍了。

幸好肥球很快还是回到方才的问题上:“有兵!木邦能有多少兵?五千?了不起一万吧?咱是指精兵,不是那些能拿起刀枪的都算兵吧?至少知道临阵听从号令的才算是军兵吧?”

这个说法,老都督倒是点头认可,拿起刀枪助战的民壮,的确不能算兵,要把他们算成军兵,那得两方战出胜负之后,胜的一方,那些民夫才能胡乱冲上去,人多势众瞎砸乱砍痛打落水狗,这个时候,他们才能算得上兵,胜负没分,民壮若乱冲,反倒扰乱了自己的军阵。

“咱到了营里,把火力营交给了世昌师兄,让谭风带着咱看看木邦的兵卒,老都督,那的兵,连鞋都没有,看着那模样,关外的鞑子,一个能打他们四五个,若是十个鞑子,杀溃他们七八十人都不出奇,百来个鞑子,不说战而胜之,但至少能搞得下他们二千人!老都督,你也是守过边的,咱可有胡说?”

肥球一边说,一边四处寻酒喝,宫聚看不下去,只好叫了亲兵雷子进来,又抱了两大坛酒入内来,肥球端起一只装猪肘的海碗,把那个猪肘扯起,几口就吃撕咬了大半,然后咬着那猪肘,拍碎酒坛封泥,把起坛子往那海碗里倒,倒满了,才放下酒坛子,伸手从嘴里拿下猪肘,端起碗仰头咕噜咕噜就这么一气下去,放下碗来已是一滴酒也没有,就这么喝了精光,一边啃着猪肘,一边还说道:“他娘的,这才叫喝酒!爽!”

宫聚苦笑摇了摇头。丁一的弟子他见过好几个,甚至丁一还没发达时,宫聚因公务去京师时。就见过杜子腾和朱动,别说王越、万安这种进士出身,就算杜子腾、朱动这些行伍出身的,凡是丁一门下,哪一个不是举止有礼,一板一眼,看着就象一把出鞘的刀!

可这厉剑南。真的太颠覆他印象里丁一弟子的形象了,不过宫聚此时也无闲去计较这些,只是急急地问道:“这么说。制军是备有精兵?如此便放心了!不知道制军备了多少兵马,以应付这木邦的战事来着?”不由得他不急,丁一若是有事,他这把儿子送去书院读书的人。会有好下场?只怕丁一的政客仇家。痛打落水狗时,不会忘记他的。

肥球听着,便放下了酒碗,扯开了衣襟,扳起手指算了起来,半晌抬头,猪肘已啃得精光,随手把骨头扔了。却对宫聚说道:“约莫也得五千三百兵马上下啊,你老就放心吧。喝!”

宫聚听着倒真的松了一口气,叫了亲兵雷子进来,也换了一只海碗,便和肥球喝起来。

倒不到三碗,终究不年青了,宫聚却就跟不上肥球的节奏,后者也不强求宫聚陪,他自己边吃边喝就整得很开怀,两坛酒足足喝了一坛半,肥球方才放下碗,拍了拍坚实的腹肌,冲着老都督笑道:“不成,量到了,再喝就喝大!老都督,咱去睡一觉,有空再来找你喝!”

“这五千三百精兵,人吃马嚼的,可已安顿好了?”宫聚送肥球出帐时,问了这么一句。

肥球笑了起来:“那一千三咱就不知道,其中四千军兵却是已安顿好,肉饱酒足!”

宫聚听着,拈须点头道:“如此甚好……”谁知道话没完,就听着肥球开口说了一番话,把宫聚听得当场就傻了。

“咱在关外本是个军余,就是密云前卫,一人杀了二百个鞑子,才搏来这出身的!”肥球没大没小,边说边拍着老都督的肩膀,“方才说一百鞑子,抵这木邦二千军兵,都督也认可的,咱杀了二百鞑子,就能抵四千兵!谭风怎么也有咱二成半的水准,他算一千,警卫营不还有三百人,这不就五千三百人,全在这里了么?”

宫聚听着真是口瞪目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只听着肥球拍着他的肩膀却又说道:“其实呢,老都督,看在你请酒请得足的份上,咱也跟你说实话,连同捡漏的、背后捅刀的、地上砍到不能动弹补一刀的全算上,横竖也不过做掉二三十个鞑子,其他是不知谁杀的,有炸得四分五裂的,有被马踩死的,那兵部核军功的主事,见先生收了我,便都计到我名下了……论正面对决杀掉的,只有二个,还差点把这小命交代掉……“但咱不是先生那讲究人!人说’一刀能敌十万骑,护得太上出生天’,先生总是听着就和人解说,没有这等人,门下数百弟子效命,兵甲如何,宣大又有守军接应,又有杨善这老滑头用计等等……”肥球说着,用力往宫聚肩上一拍,“咱不是丁容城,咱是肥球!”

“我肥球一人,兵部记得二百鞑子的战功,我一人,就要打四千人!”

“你、你、你、你,你一人要打四千人?”宫聚被他气得话都说得磕巴了。

“没错!我一个,要打四千个!”肥球便这么吼着,放声长笑而去。

宫聚苦笑着摇头:“完了,全完了。罢了,老夫去阿瓦,死前也得拼出一场大捷,才能教制军功过相抵,统共二千骑,这把老骨头熬成灰,也弄不出一个大捷啊……全完了……”

ps:【章节后感言:这几节有哥们看了,和第一卷第一章的“十年工资买洗手间还得按揭”一样,又来和我说缅甸雨停是十月。关于洗手间,的确就算再贵的楼价,洗手间也就二平方,帝都再贵的楼价二平方也就四十万上下,一般城市市中心也就十万块了,不至于十年工资要揭按。他这么算看起是没错的,但咱说工资,当然说的是财政工资,地区补贴还是灰色收入,我敢说有这东西?还有就是几进的豪宅,不是蜗居,不是洋房,不是联排,不是双拼,那洗手间怎么就两平方了?几进的院子咱不敢问价,但怎么也有坐过楼巴去看过独栋别墅好么?怎么也得七八平吧?别和我说涨工资,您算算楼价涨幅好么?关于雨季,景泰年间,没有用西历啊,那是真没有!这九月,说的是农历九月啊。】

第四章云远承宣布政使司(一)

雨憩了之后,丁一也从孟密回来,宣旨太监还没走,丁一就下令佩征南将军印的总兵官宫聚,领着二千骑兵,再把火力营交由刘铁带领,协同前往阿瓦朝,去向对方问罪讨个说法;王越以云远承宣布政使司经历、兼领孟养整饬兵备道的身份,领着三千步卒充当预备队;由监军御史万安、镇守中官王毅坐镇大营。

“此乃沙场,自学生离营,汝欲发一言,兵事有失,皆由汝负完全之责!能胜,则无汝之功!”丁一就当着宣旨太监这么对镇守中官王毅说道,吓得王毅连忙捂住了嘴,却听丁一又说道,“若汝一言不发,能胜,汝亦当具名报捷;若失,则尽为学生之责。可明白了么?”

王毅捂着嘴连连点头,丁一向万安略一示意,后者早已清楚自己的责任,自然没有再多话,只是微笑着向丁一长揖作别,口中称道:“汉有卫、霍,明有徐、丁。”卫青、霍去病自不消多言,“徐”指的当然就是大功坊徐家了。

“封侯非我意,但愿四夷平。”丁一长叹了一声,当着宣旨太监的面,这么回了万安一句,听得那宣旨太监,眼角也有些红了,他是知道丁一就领着警卫营三百人前去木邦的,此时这么一句,当真是为国不惜其身。粗糙地讲,逼格不是一般的高。

太监也是人,他也会感动,但随着丁某人的一句话,这几缕难得的感动。就立时在这宣旨太监心中消殒无踪!反而教得他咬牙切齿,捏紧了拳头,如不是碍着丁一的凶名。真恨不得立时冲上去,和丁某人拼了!因为丁一开口道:“你就且留几日吧,随学生去木邦走上一趟,回来之后再启程,到了京师,也好和皇帝分说清楚,要不你也是听人报。皇帝又听你报,都不是亲眼所见,亲身所经的事。过一道弯,都不知道多了多少水分和臆想,就这么定了。”

那宣旨太监真的把牙咬着格格作响,去别处宣旨。人是怎么称呼的?天使!没错。就这么叫的,天子的使者嘛,叫天使有错么?不过看在丁容城身负海内人望,又是皇帝多次提起的御弟,又是太皇太后的义子,被他这么叫着也罢了,兴安老祖宗提起这位,都得叫一声如晋少爷嘛。关键丁某人打赏的银子也的确不少。也就一声称呼,这倒也看得开。

但什么叫定了?去木邦。三百人的护卫,那是去作死好么?不是丁某人为国作死,人家公公会感动吗?可这当地丁一居然就自说自话,这么定了?要拖他这宣旨太监一起去为国作死!当下那宣旨太监就不干了,板起脸来作了个揖道:“如晋少爷,咱家还得回去……”

话没说完丁某人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啪”的一声煞是清脆,那宣旨太监白净面皮立时五道指印浮了起来,连帽子也掉了,立马气得发疯,跳着脚捂脸尖叫道:“丁总宪!你敢打咱家!你是想谋……”他话没说完,就被镇守望中官捂住了嘴,只听王毅在他耳边急急说道,“你娘的,你真想死?这位爷在朝班上,当着爷爷和百官的面,一刀就枭了马顺的头!”

这话真如冰水一般,从头到脚的让宣旨太监冷静了下来,却就见王毅松开了他,一下子仆倒在地,毫不顾体面地冲着丁一磕头,口中称道:“如晋少爷,这厮是迷了痰,多蒙您给了他一巴掌啊,要不这货看怕得失心疯!真是能者无所不能,您这是上马能击狂胡,倚马能草檄书,反掌却就治好这厮多年来的痰症啊!”

“犯了痰么?”丁一袖手看着两个太监,微笑着问道,“是不是真的?”丁一却冲着那宣旨太监说道,“你是什么人?学生从来不岐视中官,也不会说中官是皇帝的狗之类的言语,横竖都是一份职业,但你出得来,便是皇帝的耳报神,你要做好这份职业才是,木邦是大明的土司,你怕什么?为何只有几百护卫,学生便敢前往?只因学生心中,有着浩然正气!便是群魔乱舞,安能损我分毫?你心不正,就乱了,一乱,自然就怕了,一害怕回京就胡说,多少生民百姓,就因为你这怕死的心思,而失了性命;多少将士,就为了你这份怯懦,而白白地埋骨他乡……”

不知道是害怕丁一的凶名,还是想清楚了,或是干脆是受不了丁某人一路地跟他讲道理,总之宣旨太监一下子也仆倒在地,学着王毅磕起头来:“如晋少爷,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丁某人却不罢休,当场着万安写下折子:……一邀宣旨中官共赴木邦,中官惧而言他,一怒而斥之:汝为天子耳报,不亲历阵前,非亲眼听闻,回京上报之时必极尽无中生有臆想之事,置圣上之信重,边关将士之热血,边陲生民之性命于何地?……

写好交与丁一,又教在场官员,包括宣旨太监都附署了,这太监不签押也不行啊,难道说在场官员都联手诬陷于他么?并且看着丁一那样子,若是不肯签押,只怕当场就要杀了。在场人等都附署了,丁一便教八百里加急送去京师。

“好了,现时你可以不去了,就在这里呆着吧。”丁一微笑着对那宣旨太监这般说道。

到了这时节,这太监哪里还敢不去?只好涎着脸,又求和丁一同往,要不然的话,到时丁一再上个折子,就说他贪生怕死,不思为君父效力,他可不是外朝的文武啊,他是内廷中官,不用经审讯,罪名都不用捏造,皇帝不爽拖下去就打死了啊!

于是这位宣旨太监,也就只好咬牙扮出一副壮烈激昂的神色,只是一出了营,就苦苦哀求着他身边那位体型壮硕的大汉:“这位小哥,求你偷偷放咱家走吧!反正丁制军在前面也不知道……这里有二百两钱庄的凭票,只要是山西的商号,尽可支取!”

那壮汉舔了舔舌头,接过那银票,解开身上军袋的扣子,小心放入贴身的内袋,却对那太监说道:“二百两,这干系太大了啊,公公,这事到时制军要是信也罢了,要是不信,咱可就麻烦大了!公公也别当咱肥球个子大,脑子就不好用了,要给怎么也得给多一点……”

宣旨太监倒是没有迟疑的,这跟着往木邦去,那就是作死一条道,多少钱也买不得自己性命啊!马上便从袖袋里又摸出两张票据,塞到那壮汉手里:“这里是七十两黄金票据,只要是广东会馆,便能全额竞换出来,绝不会要火耗折损!”

肥球身高体壮,骑在那矮马上颇有点滑稽,他此时又摸着头盔,傻笑着道:“公公,看来你是无时无刻做着跑路的念想么?大明两京十三布政使司里,你怕是哪个地头都能提得出银子啊!这手委实太过利害!”

“小哥别讥笑咱家了,这宫里的人,出来替爷爷办差,沿途走来,官吏送的程仪,总不能不收吧?要是拒之门外,也教人家一片热心空付了,倒显得咱家拿着架子不近人情一般,是吧?朋友往来,这程仪本就是和红白事随喜一般,常有的事嘛……”宣旨太监为了脱身,耐着性子和这肥球聊了起来,跟丁一启程,然后半路脱身,跟在大营里就不随行硬扛,这是两回事。只要陪着出行了,事后大可以说是半途中迷了路,飞将军李广都迷过路,凭啥人家一个太监就不许迷路了?要是丁一这三百来人全死绝了,他还能报上去:力战得脱!

甚至还能扯出是丁一教他先撤的,反正人死绝了,也不会有谁出来跟他对质。

至于会不会死绝?这是个问题吗?以三百多人,去对搞一府之地,这有悬念吗?

肥球哼哼哈哈把票据收了起来,但却扔捉着这太监的马缰,却对他说道:“边上许多兄弟看着,光天化日,要不你往我脑门来一下,然后我惨叫一声掉下马去,你趁乱逃跑好了!如何?肥球收了你的钱,必就要帮公公做事的!”

宣旨太监看着周围队列齐整的警卫营,不禁苦笑起来:自己怎么就找了个憨货来谈!

不过事已至此,想多也是无益的,只好对肥球说道:“你也知道光天化日,咱家要是给你来上一下,边上军士不马上就把咱家拿下,送到总宪面前了么?不如这样,咱家内急,你押送咱家去小解,到路边林内,再放咱家离开,到时咱家给你来上一下,以便你好交代一些。”

“公公脑瓜子就是好使!”说着肥球冲他伸起大拇指,又侧过身子去,不知道和边上的军士说了几句什么,回过头来对宣旨太监说道,“公公,他们看见你给俺的好处了,说是若要去解手,也得给他们分些好处才成。”

这太监下来宣旨的,又不是钱庄请他来吸储还是做推广,哪有许多的票据留在身上?

第四章云远承宣布政使司(二)

一听没钱了,肥球脸色就不太好看,又去和边上军士交头接耳,半晌又来和太监说:“公公,没钱可不成,要不,你让他们爽一回?你别害臊了,就我这边十二人,到边上树林去,轮着来,让大伙爽完了,就放你走,成不?”

那太监看着身边那些神色彪悍的军士,一时之间,竟垂起泪来,不过转念之间,还是觉得菊花没有性命重要,把泪一抹,把牙一咬,就冲肥球点头道:“好,不过你们说话要算数!”

“公公,依着肥球看,你就好那口吧?”

“胡说!没有的事!咱家不好那口!咱家可没做过那等事!”

“不好那口?这五千三百人的军伍,怎么也能护你个周全,你为何急着让大伙轮着爽一回也要跑?”

“五千三百人?”

“是啊。”肥球边说边搔着胡茬子,望着这太监,一副看着**材儿的表情。

太监听着却精神一振,却是说道:“咱家说呢,谁会他娘的这般做死?原来是有后着!走开、走开!离咱家远点!死色胚!”他越看肥球,越觉发毛,连忙高声喊着,“如晋少爷!为君父分忧,为国家效命,咱家刀山火海也愿随您去闯啊!”连银票都没敢开口讨,策马追赶丁一,以期脱出肥球的魔掌!

“厉老大,你是要把这中官玩疯么?”边上的军士,行军之中不敢大声,只是忍着笑低声这么说道。“一会他要知道,五千三百人,就是你一个人打四千人。再教谭营座以一敌千,那中官会不会吐血而亡?”边上士兵不敢笑,都忍得极为痛苦。

肥球却不为意:“老子没骗他,我一个,就是要打四千个!”

木邦就与孟养界隔,一路行去,便教是肥球一路高呼:“我一个。就是要打四千个!”也没有招惹出什么麻烦,尽管丁一后面把他骂了一顿,教他军列之中不许胡闹喧嚣。但实在也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山匪,却来动他们这支身披甲胄,森然有秩的队伍。

而策马赶到丁一身边的宣旨太监,过不了一会。就知道所谓五千三百人的真相。那真的是欲哭无泪,现时又是自己主动挤到丁一身边的,丁某人兴致不错,一会指点着景物,一会指点着地形,还不时提醒他记下,回京之后好详细说与皇帝听。这太监只觉得自己倒了血霉吧,不但跟着丁某人去作死。而且这作死之路没轿子坐,还要骑马不说。就连作死之前都不得一刻安生,明明知道去作死的,还一路记这些东西,什么回京跟皇帝说?那也得能回京才行啊!三百人,入木邦,能回京?那太监一路上不时地抬手抹泪,所谓面如死灰不过如是。

木邦于陇川宣慰司接壤的边境处,弄了一道木头骨干的黄土城墙,虽然低矮,只有二丈上下,但这黄土也是用木锤捶实的,若没攻城的器械,却也不可能以奔马长驱直入,总也算是一道屏障。此时由那宣慰使领着近千军士阵列于城外,算是迎接丁一,或是夸耀兵威。

从孟养出发到木邦,当然可以通过阿瓦朝的地盘,或是从孟密取道,不过丁一却是选择了绕回云南境内的陇川,因为他不想被伏击,就这么简单。阿瓦朝那边就不用说了,要从哪经过,除非踏平阿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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