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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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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回京师了。”丁一对着巫都干这般说道,他伸出手,拔开巫都干遮着面庞的长发,果然又是半边脸上,浮现出狰狞的刺青,这让丁一皱了皱眉头,“你要戒酒了。从现在开始就戒。我不喜欢你现在这样子。”

“那颜你又不肯让巫都干怀上你的孩子,巫都干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干系?”这女人向来很直接,“巫都干的酒,也不是偷来,也不是抢来的,喝足了酒,方有气力厮杀!”

丁一倒是被她呛得愣了一下,的确是反正自个又不准备把她收房,她什么模样,又干自己什么事?当下也只好挥手道:“喝酒误事,总之别喝就是了!还有,回了京师之后,你要喝得半张脸跟鬼一样的,如何跟着我办事?”

不论多长的路途,总是会走完的,当西海舰队以四艘大福船和四个营的陆战队,开始运输补充第一师,往旧港宣慰司而去,方自扬帆出海,天际还能看得着帆影的时候,两拔宣旨太监和王骥一行人,就到达了末罗汉这个都城。

第一道圣旨是教丁一准备把军务交付给来接替督师的官员,候得新任总督和云远布政使到任,丁一就尽快回京师去,旨意中已指明来接任督师的正如丁一所料,就是石璞,而出任云远布政使司的,也是许彬;另外还有太后的旨意,是说颇为想念丁一,又训斥他到如今还没有留下子嗣,督促他尽快开花结果,又教他国事稍宽,就带柳依依和天然呆进宫去。

而第二道圣旨是朝廷接了丁一报捷文书之后发出的,却又截然不同:石璞病了,病得很重,所以不能来云远督师,皇帝情真意切,要求丁一“……靖边安民,练兵守土……西南尽托于卿……君臣相得,必为青史佳话……”颇有点无下限,不过意思是很明白,就是丁一得把先前奏折里说的,二万兵守五府之地,这个方案在三年内实现,皇帝才会放他回广西,要不然的话,其他人来守云远的话,没有二十万兵是没人敢来的,而二十万边军,这里又不是湖广这等赋税大户,这基本收不上什么税的地方,朝廷支付不起二十万边军的军费!至于回京师,就教丁一酌情而自决:也就是如果丁一觉得可以回京,那他就回去一趟述职再回来,如果他觉得走不开,那就算了。

“臣遵旨。”丁一脸无表情地接过了两份圣旨,然后他挥手让勤务兵领了两个宣旨太监先到一边休息,却对跟着前来的兵部、户部主事问道,“云远诸矿拍卖可已开始?学生所请铁矿,朝廷那边是什么章程?或是铁矿供给不足,学生也无法按着上回的陈条,把二万兵守五府之地的方略,落到实处。”

别说五府之地,就是打孟养思机发,前些年思机发叛乱,麓川之役起,单单打思机发,用了多少兵?“昂条上攻取策,征兵十二万人。”昂就是指黔国公沐昂;后来又是“骥总督军务,大发东南诸道兵十五万讨之”骥就是指王骥。所以要镇守五府之地,开口冲朝廷要二十万边军,并不是开玩笑的。

之所以会这样,除了明军这年代,连个小队战术都没规范出来,训练也跟不上,火器威力差、准头差、容易炸膛等等这种硬实力之外。更为关键就是民族政策的问题,丁一又不贪战功,麾下兵将不至于杀良冒功,又是下乡,又是分田地,弄出人民专政来,打下一地,就平复一地——或者说,打下一地,就把一地的头人乡绅教百姓在公审大会杀了,把占大数的穷苦百姓拉上自己的贼船。明军呢?那跟打地鼠一样吧,打下这边,那边冒头,这玩意哪经得起这么折腾?到了明末,大明会亡,大致也就是因为这种打地鼠的情况而亡的,开始清剿义军,官军还是有胜绩,但禁不住打地鼠啊,拖着拖着,加上战事四起,就拖没了。

但丁一是不会跟朝廷说明,关键在于民族政策的问题。

因为其一就是说不明白,要对这习惯政令不下于县的大明朝廷,讲清楚如何农村包围城市,如何建立基层政权,本就是一件极难的事情;其二就是就算说明白了也没用,土地兼并、喝兵血、杀良冒功这般顽疾不根治,就算道理明白也是办不成丁一这样的。

“铁矿,无铁矿,一切皆休!”所以丁一直接籍着这由头,逼问着那些随宣旨太监而来的主事。这几位主事很明显,也是六部的大佬为了跟丁一沟通,才派他们同行过来的。

丁一的凶名,随着打下云远之后,在京师是传得愈来愈盛了,那几个主事被他这么逼问着,吓得面如土色,之前部里大佬和他们商定好的方略,全都不敢施展出来,只能结结巴巴说道:“总宪条陈上所列的数目太过惊人,着实是供给不出啊……”

听着他们这么说,倒也是在丁一的预料之中,所以丁一也没有为难他们,只是挥了挥手教他们先到一边候着,等一阵再说。因为英宗的旨意,还没宣出,所以丁一走了过去,对王骥说道:“伯爷风采依旧啊!”

第四章云远承宣布政使司(二十七)

宦海沉浮这么些年,怎么整也没溺死的王骥,倒是有着一份过人的从容和平静,方才他就一直在欣赏边上那尊释迦牟尼的石像,因为他也是钦差,虽说是南宫里英宗的钦差,但总也不能钦差拜钦差吧?所以太监宣旨时,他就走到这佛像的角落里来了,听着丁一的问候,王骥便笑着点了点头道:“行将就木的老迈之躯,怎及总宪,正雄姿英发?”

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但王骥心中,也是不禁赞叹,他当时在南京,完全就没有想到短短几年,丁一不但就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在权势之上,更是自己已然望尘莫及了,眼前这位,王骥是放下了跟他一较长短的心思,这样的英雄角色,如日初升,他是招惹不起的。

英宗的旨意,说是旨意,其实是一封信,丁一往着北边揖了揖手,便拆开当着王骥的面看了起来,这信必定是不知道多少人看过,至少景帝心腹、东厂相关人等,必定是勘查过,才会送到丁某人手上来的,所以也无什么秘密可言。

信里不外乎是让丁一多去看看太皇太后,说一些百行孝为先的话罢了,英宗虽有语言天分,却不是能弄出密码信的角色来。这和先前那封李贤代笔写来的信,差不多都是一个意思,无非就是:别再打了,回京师吧。

“诸事难断,报予王世昌决之。”丁一看完了信,却就对谭风这么吩咐道。“利刃大队回来了没有?”利刃大队先前被丁一派出去清剿那些丛林之中的东吁王朝残兵,这年代通讯又很艰难,所以也不可以一声令下。就全部归队,只能等候到约定的归队时间,才能清点人员。

谭风点了点头道:“还有两个小队没有回来,其他都归队了,有一人殉国,三人重伤,十二人轻伤。包括殉国的袍泽,所有装备完好带回,没有丢失。”偏心轮弩这样的东西。虽说因为质材的问题,不用担心被仿制,但如果丢失了,落在那些残兵的手里。绝对就是一个大问题。

“让利刃大队集合。那两支小队,归队后,以他们为教官,开始训练陆战第一旅的丛林科目。”丁一很快就发布了命令,然后他对王骥说道,“学生依圣喻回京师述职,便于午后坐船东去,大约在合浦补给之后。再于广州府补给,然后向东。一路去到杭州再北上天津。伯爷是随学生乘舟,还是走陆路返京?”

王骥被吓了一跳,这丁一是疯了么?圣旨里叫他酌情而定,当然居于外而安之,哪有扔下部队,去京师任人摆布的?至于那两个宣旨太监,更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谁也没有想到丁一刚接了旨,马上就要启程回京师。

第一拔的宣旨太监肖强,禁不住向丁一说道:“如晋少爷,还是以后来的旨意为准吧?”

后来的宣旨太监刘雄也苦笑劝道:“硕大的云远承宣布政使司,如晋少爷便是要返京,总也要交代一番事务安排吧?”他是害怕啊,丁一扔下就走,要是云远有失的话,到时他这宣旨太监,要不要为此背黑锅?谁又说得明白?搞不好士大夫们就说是他这竖阉逼迫丁一返京,以至如何如何,也不是不可能啊!帮皇帝背锅没问题,可这失土的黑锅,他又不是文臣,一旦背上那就玩完了,刘雄可是分得很清楚的。

丁某人却一脸激昂神色的说道:“百行孝为先,云远已平,太皇太后挂念,无论如何,学生也得先回京尽点孝道才是!”然后他指着那几个六部的主事,却对他们说道,“汝等随我上船,沿途之中,也好把诸般事务撕撸清爽。”那几个主事无不哭丧着脸,所谓欺山莫欺水,这陆路再怎么难行,走慢些也就是了,可这海船出行,风浪一来,那可是由不得人的。

只不过丁一开了口,哪里又由得了他们推托?倒是王骥七十多岁了,却是颇有豪气地说道:“老夫随如晋乘舟!”老王骥这么表态,那两个太监和几个主事,就不得也跟随了,不是畏于王骥,王骥此时陪英宗坐牢的角色,哪有什么权力?只是丁一到达京师之后,说起王骥都坐得了船,他们这些年轻一半的却坐不得船,到时如何说得清楚?

虽然用于运输军兵的大福船,运着补充第一团去了旧港,但吴全义带着的陆战队,留下了六个营给谭风的陆战第一旅,领着三个营和利刃大队,连同王骥与两拔宣旨太监的人员,就安置在那十艘还没装上火炮的战列舰和巡洋舰上,倒也是从容的。

于是匆匆用了午饭,便在午后,这支庞大的船队,就离岸而去,一路向东。

去到夜里,虽说是风帆战列舰里最高的规格了,但海上的风浪,对于没有航海经验的人来说,仍是很艰难的经历,那几个主事吐得黄胆水都呕出来,当丁一使人唤他们几个过来时,其中有坐过大福船的那位户部主事,就冲丁一说道:“总宪,这小船有甚么用?下官看着,若四海大都督府,要一统四海,总归还是得建起一支大福船的船队才是!”

丁一听着无语,六十几米长的三层炮甲板的一级战列舰,居然被看不起,说是小船?但想想一百多米长的大福船,的确这战列艘还没大福船一半大,要说小船也说得过去吧,不过丁一也没有去跟他讨论,到底哪种船型,更适合远航和作战,而是含笑对他道:“善,此事便托汝去上折子了。”

那主事听着,那脸色几乎比方才呕出的黄胆水还要更苦些,连忙说:“下官只是胡言,作不得数……”去上书朝廷,给四海大都督府造大福船,那是要找死么?怎么说也是京官,朝廷里的风向,这位主事还是明白的,认怂虽然丢人,也好过上了折子,给上峰骂个狗血淋头。

丁一听着便对吴全义说道:“彼类东方朔,我闻东方朔有九尺三,今观之不足,何如?”

吴全义不明所以,只是丁一问着,他便开口答道:“弟子愚钝,怎么看这位主事也不象有九尺三,难道他还能跟乌龟一样缩进壳里?那就找几个力气大些的军士,两人持头,两人持肩,两人持足,拉伸一下看看好了。”

那主事看着丁一居然颇以为是,点起头来,当下也顾不得体面了,连忙跪下说道:“学生孟浪,却不是东方朔,还求先生宽恕!”不然一会要真被拖出去拉伸,那得扯成几截了。

丁一笑道:“无妨,听汝胡言颇有趣,故便效仿一下罢了。起来述话吧。”甚至丁一还起身,亲手把这主事扶了起来,但座间那几个主事无不吓得脸白如纸,都暗暗掐着大腿,咬着舌尖提起精神来,以防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来丁一效仿着胡说,那却就是大麻烦。

“到底三月之前,能不能供给五千石矿石到梧州?”看着这几个主事总算没有那么心思溃散,丁一便单刀直入,向他们问道,五千石,就是三百吨了,要知道就算含铁量在百分之五十的铁矿石,也不等于提炼完了,三百吨矿石就能出产一百五十吨铁,就算是现代冶炼工厂,生产工艺流程、设备先进程度、原料投入比等因素都没有问题,也不可能。

产铁量就算书面计算,也得以一减去铁矿石水分含量,再用这值来乘以铁矿石总量,再乘以铁矿石全铁含量,然后再乘以产率,方才能计算理论上能出产多少铁。而实际提炼完的矿砂里依然是含有铁的,不可能完全提炼出来。所以三百吨矿石,如果含铁量在五成,以丁一现时梧州工场的水平,要出产一百吨都不太现实。

而一门舰炮有多重呢?按一般经验来说,风帆战列舰时代,没有俯仰角和偏转角调整装置的前膛式舰炮,炮弹重量大约就是炮管重量的二百五十分之一到二百分之一,如果是二十四磅炮的话,那么单是炮管的重量,至少就应该一千磅到一千二百五十磅左右,也就是四百五十到五百六十千克——半吨左右。按英军风帆战列舰的口径换算,是一百四十八毫米。

而通常三层炮甲板,底层三十二磅、中层二十四磅、上层十二磅。

就按二十四磅炮来算,一百吨,也不过两百门炮,理论上也只能装配两艘胜利级的风帆战列舰。而事实上,广西号和广东号是用锥形炮弹,不是圆形炮弹,那么按比较轻便的日式41式山炮来说,全重半吨,不过是七十五毫米的口径,要按一百口径的舰炮来,一门至少就得一吨了。

所以丁一对那几名主事说道:“至少五万石的铁矿石,月交付五千石,这就是下官以二万兵守五府的章程,若是朝廷无法供给,如何能以二万兵守五府之地?无铁便无铳,无铳便只能增加兵员,而军兵是要补给粮草的,终究以火器守土,损耗远远小于以刀枪守土。”

“先生,五千石真的调配不过来!”那户部主事不得已,总不能丁一问话而不答,硬着头皮说道,“又要运至梧州,每月至多二千石,再多的话,实在无法,先生若是责怪下来,学生无能,也只能回京便自行请辞了!”

丁一却就笑了起来:“不必如此,便以二千石计就是。”

这份量当然不足,便是五千石也是不足的,只是如无这籍口,怎让朝廷支持他光复交趾?

第四章云远承宣布政使司(二十八)

“先生,此次回京师……”吴全义等得那些主事退出,禁不住这么低声向丁一询问。

丁一微微笑了起来,对他说道:“无妨,若有人起了以天下奉一人的心思,大抵他就会发现,自己错得很利害,我等问心无愧,何虑之何?”其实所谓问心无愧,那是瞎扯了,主要是丁一很清楚,到了这时节,景帝已经杀不了他了。

诚然,汉高祖这连韩信都能弄死的皇帝,那就不必提了;汉景帝可以认为周亚夫要在阴间谋反而把人逼死;唐高祖可以让投唐的杜伏威暴卒;天可汗李世民可以让侯君集、罗艺心中不安而谋反,然后从容把他们弄死,更把英国公李绩贬为叠州都督;朱元璋更是可以杀蓝玉这些功臣等等。如果君主对于军队,对于朝廷有着绝对控制力,那么在这封建朝代,真的就是口含天宪,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但这大明景泰年间,皇帝是不可能这么干的。别说得位很有问题的景帝,就是正经从老爹手上接过位子的英宗,他在位时,也不敢这么干,王振当年多嚣张,老牌勋贵也不敢动的,一动起来风险和成本都不是皇帝愿意付出的范围。

“是,弟子受教了。”吴全义其实是不太明白的,但他是丁一的盲目崇拜者,丁一说无妨,他就信无妨,这样活着倒也是简单得要紧。当下他又问道,“只是每月运抵梧州只有二千石矿石。如何济得了事?”大抵舰炮用铁量之类,他还是清楚的。

丁一站了起来。走出舱房行在甲板上面,这时已是傍晚,有海鸥飞翔。浪花如雪,在带着咸味的海风里,他扶着船舷对吴全义说道:“总须有个籍口,单是以光复旧土说法,不见得就能教人信服。二千石和四千九百九十石都一样,你可明白?”

都是达不到丁一先前向朝廷递上去的陈条,五万石。每月五千石的量。

现时的大明,各地叛乱的火头已被扑得差不多,广西那边的侯大苟被丁一扑灭了;云南这边思机发也让丁一平掉了;宣大防线有着安西都督府分担压力。也相比之于原先,要安稳许多,这就是丁一敢于返回京师的根本。

无论谁坐在龙椅上,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可能轻易去动丁一的。

因为动丁一。就意味着这三个地方的火头可能死灰复燃。

而九边安宁是无论百姓或皇帝都愿意看到的现状,没有人会想听着战火四起。

也正因为这样,丁一想要老街那边的矿藏,那么要开边,就得有籍口,大约这景泰年间的大明,朝廷排得上号的大臣,也就丁某人热衷开边了。其他大佬,谁乐意去弄这些蛮夷之地?在他们看来。这些收不起税的地方,就没有利益,如果耗费兵力粮草去打下来,又有什么用?

而朝廷供给的铁矿石不足以维持军备,无疑就是一个籍口。

哪怕弄不到一点钱粮军资,有这么个正当的名头,丁一就可以发动手下,去招募军兵丁壮。当然,多少应该还是会有一些军资,毕竟有着五千兵打出五府之地的资历摆着,又有数十玉矿拍卖,可以让士大夫阶层看到利益,想来总是有人愿意上丁某人的贼船。

西海舰队启程之后,在淡马锡停驻了一夜,丁一并没有下船,只是派了吴全义下去,把雪凝接了上船,因为淡马锡那些先前王振调拔过来的锦衣卫,到底其中有没有人存着异样心思?谁也打不了包票。就算全都死心塌地,万一这些主事或是太监见着熟人,看着原本已报阵亡殉国的旧人出现在这里,究根寻底问起来,总终是一件没必要的麻烦事,何况王骥和王振先前关系还是不错,丁一可不打算自己故意给自己找事来烦。

到第二日启程的时候,隐约看见旧港宣慰司的方向,有着黑烟冒起。

这让吴全义和黄萧养都很好奇,要知道大福船虽然庞大,但是按着这海风走向,船速和这用软帆的胜利级战列舰,那是差了不少,尽管先出发几个时辰,不见得就快得多少,难道一到旧港,婆修骠就开始率兵攻打土著王国?

不过丁一很干脆地否决了他们派快船去看看怎么回事的提议:“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托之于马文升、婆修骠,何必再画蛇添足?”其实丁一内心真实的想法,就是有着刑天和苏欸在,又有四艘大福船和数营的陆战队,马文升怎么也能逃得出生天来,至于婆修骠和他的军队?若是死光了,似乎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坏事,对于丁一而言,胜固喜,败无悲。

西海舰队便从淡马锡补充了淡水和水果,然后一路向东,往合浦方向而去,其实目的地在防城港,此时钦州撤府,归入廉州府,府治就在合浦,说来是属于广东承宣布政使司的地界,但事实上,包括北海在内,对于广西方面的指令,要比广东布政使司的政令还重视些。

说来也无他,侯大苟的残部有逃逸到廉州地界的,广东这边实在鞭长莫及,加上又是积年悍匪,派一个千户领五六百战兵,完全就是给人送装备的感觉,所以也只能向广西求援,于是邢大合派了大明第一师第三旅的两个营,入廉州府剿匪,把侯大苟那些残部杀了三百多人,余下得以逃窜的也胆寒了,三五溃兵远遁入山,等闲不敢再出现在州府之间。

于廉州府的乡绅不论因为官绅一体纳粮出役、减租减赋、论道堂、乡村民兵队的等等原故,多讨厌和害怕丁一都好,都不得不商量着请广西派兵来驻守,那些残匪是害怕广西兵的。开始邢大合不敢做主,廉州那边又想出仿制广西那边的军服。

这年代没有知识产权的概念。建大明第一师时,丁一对于军服是有提了条陈上去,朝廷当时指望着他平乱。又是动荡之际,团营和师旅团营的军队结构都能批准了,这军服样式自然也是准了。廉州这边仿制,只要没人捅到朝廷去,广西这边不追究,也没啥事了。

问题是邢大合一样不敢做主,跟他们说。丁一提过,敢假冒大明第一师军兵者,轻则劳改。重则诛之。丁某人在穷苦百姓里的名声便是不错的,因为有着江湖人士的传播;在士林间名声也不是错的,毕竟是士林中的骄傲。但在乡绅里,特别是背地里说掏心话时。那真是差得不能再差了。所以仿制军服的想法也只好搁浅,只好老实鼓动合浦的采珠太监,行文去靖西伯府,倒是杜子腾可怜他们,派了一个营驻在廉州府治的合浦,又于各县治所派驻了一个连或一个排的兵力,倒也护得廉州上下平安,这情况下。当然是广西要比广东来得亲近了。

所以丁一早在听着石璞可能要替他督师云远时,就作了安排。于防城港建立了物资仓库,又派了一个营的部队布防,要知道连那金属小型投石机都淘汰了的大明第一师,已经开始列装掷弹筒到班一级,一个营的兵力,又配了一个连的骑兵,据营而守,除非那些侯逆残部能纠集上万兵力,否则根本就无攻陷的可能——话说要有上万兵力来进攻,也不能叫残兵了。

当西海舰队一停靠,各式小船就把弹药、淡水、粮食等等运了上来,防城这边虽是天然深水良港,但是战列舰要停靠上去,还是需要各种配套设施,所以用平底船、小船来运输,也算因地制宜。

丁一站在甲板之上眺望,却对吴全义说道:“力争明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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