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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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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大方的,就是屠杀,没错,杀死想要赏赐的部下,这就是他经常干的事情,所以当他许诺给丁一这么大好处,说手下不眼红那是假的。
“值得。”赛刊王这么对那些愤愤不平的将领说道,“我不要你们跟阿傍罗刹一样,去明国科举考进士;也不要你们跟他一样,在西直门外,以七百刚刚解救出的俘虏,对搞上万铁骑而获胜。你们只要做一件事,那颜必也会给你们同样的赏赐。”
赛刊王和也先的关系那是很不错的,他这么说,也先又没出声反对,那些将领的心就热了起来,连忙问要做什么样的事?赛刊王笑道:“当日阿傍罗刹,便于猫儿庄十万骑中,把他的皇帝救了出去;现时密云的明军,绝对没有十万,你们去把大汗救出来,就好了。”
那几个将领立时萎了,这要做得到,他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阿傍罗刹只要敢骑着他的骏马出来,他可以拿走那颜许诺的土地,不过他将会留下自己的脑袋。”伯颜帖木儿在边上,慢悠悠的这么开口了,“阿傍罗刹不会出来圈地的,就算交出脱脱不花,他也不会出来。”
也先听着点了点头,的确他就没指望过丁一能上这种当,丁一跟他手下这些只知道冲杀的将领是不同,他从来都不曾小看那个男人,不过身为草原上的枭雄,他也没有因为丁一的这一封信,而畏头畏尾,如果这样一封信的威胁和离间,就能让也先忌惮的话,那他父子实际统治草原这十多年,是怎么来的?
当下面的将领退出之后,也先对着伯颜帖木儿说道:“阿剌的儿子今日问我,说是杀了脱脱不花之后,要不要称帝?我没回他,他又在问,若是称帝了,能不能让他的额祈葛当太师,真是狂妄!这若不是阿剌指使,他如何敢在我面前开这个口、说这样话!”
额祈葛就是父亲的意思。【这年头想来蒙古人还没用现代蒙古语,管父亲叫阿布吧?】
赛刊王听着,却对也先说道:“此时军心不振,那颜还是先容忍一下,待得此间事了之后,回到草原上,再慢慢整治他不迟。”他是知道也先性情的,一旦愤怒,那真的是什么事也做得出来。
“其实,那颜,我们不若收兵吧。”伯颜帖木儿沉吟了半晌,却是这么说道,“脱脱不花投明国就投明国好了,草原上始终还是靠刀枪和弓马说话的。先前那颜要称汗,他们说那颜不是黄金家族血脉,只不过是我们的刀不够利,马不够壮!今时今日,便是那颜称汗,却又有谁敢站出来说上一声不是?”他说到此处,见得也先点头,便也停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絮,方才接着说道,“阿傍罗刹这人,依着我看,还是不要去惹他为好的……”
也先听着,脸上的肌肉却就跳了跳,没有说什么,若不是伯颜帖木儿是他的弟弟,只怕他这当口就要掀案发怒了,他强抑着心头的不快,却向伯颜帖木儿问道:“你是说,我们要避开阿傍罗刹?你是说,遇着他的旗,我们的马便不能向前?你是说,十万铁骑在此,他一个人一把刀,便能把我们杀散?”
伯颜帖木儿是知道这兄长的性情,听着这话茬,当然是知道他动了气,苦笑着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他再有本事,十万千铁骑给他排头来杀,杀上百来人也得脱力吧?我是说,他给那颜写着这信,怕也是不愿与我等开战……脱脱不花那头,明国的皇帝不教他放,他自然也就不敢放归回来给我们……若是那颜要打,不妨趁着这风雪天,查一查阿傍罗刹这信里,所说要害那颜的人,到底是谁才好。”他只能这么说了,去直接顶撞也先,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经着他这么解说,也先倒也平息了怒气,敲着案几道:“就是阿剌那匹老狼了!还能有谁?今日我听着他那儿子的话,气得往他脸上抽了一鞭,不若这当口,就把军马调派好了,教他来见,他若不来,就先把他弄死!”
赛刊王听着,就高声呼叫,让亲卫去把自己的心腹将领叫了过来,他对于也先,向来是毫无保留的听从,便如陈三对于丁一也似的,也先的号令发下去,他马上就按排人去做,立刻安排了十个千人队,这万余人却就瓦剌的常备兵,也是土木堡也先率之,击溃明军二十万众的根本精锐所在。十个千人队,教他们于天明雪晴之后,开始和阿剌知院手下军队周围的部落,找些籍口,无论是赌钱也好,挑衅也好,总之,跟那些部落换了驻地,将阿剌知院手下兵马包围起来。
“不要急,等雪晴天亮再动脚手,还有,动作之前,不得说与手下人知晓。”赛刊王细细地叮嘱了,才教那些将领自去,因着这年代,营啸是很可怕的事,极精锐的部队,才能在营啸中稳下来,也先纵横草原,是这一大片草原的实际统治者,动辄就能聚起十万铁骑的太师,但在这雪夜里,能调动的也不过是随着信使向密云前卫的棱堡群而去的二支百人队,那时风雪不大,隐约天际仍有点光亮,若是现在的风雪,那二百人也先都舍不得调拨的。
也先看着那些将领退下,却对伯颜帖木儿说道:“抽十支十人队,就在我们的军马里搜寻,若是我没想差,阿傍罗刹便是在我们军马之中!你要挑那精悍的兵马!嗯,我记得,科尔泌那两头白狼,有着锋利的爪牙,便要他们,其他的人,也按着这两头白狼来!”
第三章心如铁(八)
他这么一说,伯颜帖木儿整个脸就垮下来,苦笑道:“那颜,便是十万铁骑,也寻不出百头科尔泌那样的白狼啊!至多也就**人,原本有个唤作双乎日的,虽比那两头白狼差些,于弓箭上倒是极有本事,可惜派了入关办事,现时也没了音信……”
“那便选八人出来,和那两头白狼组一队,再选出另外九队!”也先听着,也知道伯颜说的是实情,一拍大腿,却就这么下了结论,“现时就差人去办,集齐了人手就过来,我要把好的兵甲,好的刀枪给他们领去,若能割了阿傍罗刹的头,阿剌那老狼,也不敢折腾了!”
他是要用丁一的人头来立威了,因为阿傍罗刹的名字,近几年在草原上,一传再传之后,真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如果割了丁一的头颅下来,阿剌知院便是想折腾,手下的军兵也是胆寒的,难不成阿剌知院还能自己提刀纵马来寻也先的霉气?
也先所说的两头白狼,就是科尔泌部落里的锡古苏台和他的弟弟兀鲁黑墨尔根。
历史上也先在称汗以后,就是因为忌怛他们勇武和善战,用计把这两人骗到汗廷杀掉的。
这不是百里挑一,这是真真实实的万里挑一。
只是也先和伯颜帖木儿、赛刊王都没有注意,帐篷外面,也先的妹妹、丁一的安答巴达玛,在帐外远远站了一阵,却就低声跟她身边的亲卫说道:“走。”便折返走向了自己的帐篷。
她听得不太真切。尽管也先的声音不小,但离得有点远,风雪又颇大。不过阿傍罗刹的头、抽十支十人队、科尔泌的两头白狼……有限的几个词汇,已经足够巴达玛把一些事情勾勒起来了,这就让她失去了走入帐内的心思,原本她是来询问也先教她明日去密云前卫的事宜细节的,但听着这几个词之后,她就不想入内去了。
“你可知道,有人要把你男人杀死!”她回到帐里。抱起那五六岁的满都海,喃喃地对满都海这么说道,“你说。要怎么办?”四五岁的满都海睁大的眼睛,望着自己的母亲,没有开口说什么话,她有些不太明白。
直到巴达玛又再问了她一次。满都海却笑了起来。对巴达玛说道:“额赫,叫额祈葛打死他们!”在她小小的脑袋里,她的额祈葛也就是她的父亲,大约就是无所不能的,而对于她的男人的概念,悍卫之意却是森然,“满都海的男人,不能杀的。那总是给满都海捎糖和好看衣裳的、的……”她似乎一时想不起来该怎么说。
于是她的母亲提醒了她:“商队,明人的商队。对,那就是你的男人的商队!”
她把那带着婴儿肥的手指咬在嘴里,拼命地点头,巴达玛把她放下来,扯开她咬在嘴里的手,满都海抱着巴达玛的腿,很认真地说道:“满都海的男人,不要叫人杀掉,杀掉就没有糖和好玩的东西!没有好看的衣裳!不要!”其实她并不知道,让商队给她捎糖和玩具的,并非她与她母亲所说的那个男人,而是柳依依,丁一早就把这件事淡忘了,只是当时回到关内,作为一个笑话说给柳依依,她却便记住了,每一趟商队过来,都不缺给予满都海的物件。
“你的额祈葛?”巴达玛听着笑了起来,捍着女儿的小脸,却对她说道,“他就是要去杀你男人的人!你去求他,他便一刀把你杀掉了,却是不可与他说的。”满都海似懂非地点头。
满都海的父亲便是绰罗斯巴西特穆尔,他是也先的亲信,历史上还当过也先的丞相。
所以巴达玛这话,并不是胡乱说出来的。
“额赫,我们去找满都海的男人!”满都海出了一个这样的主意,“他一定有许多、许多的糖!我们去了,每天吃糖,吃到额祈葛不杀他了,我们再回来,好么?”
巴达玛却打碎了小女孩的幻想:“不行。”她对满都海说道,“额祈葛和你男人,总得死一个的。你选哪一个?”于是满都海就哭闹了起来,她不要选择,两个她都不想要他们死。
丁一若是这个时候,知道这帐篷里一大一小的对答,只怕会头痛欲裂,大小不良这个词。安在她们身上,应是度身定做的头衔。不过丁一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很忙,在十万铁骑里他自然不可能一个个杀过去,但在这雕沟沟口,他却就可以做许多事。
当朱狗剩领着那百骑折回去的时候,丁一已领着张懋,潜行渗透到离蛤蟆石大约五百米的所在,出乎丁一的意料,这雪夜里,几乎便没有巡逻的小队,就连哨兵,大多也靠近着火盆烤火,因为他们都是精锐,所以不少人披着铁甲,而铁甲在夏天会传递高温,在雪夜里也同样会传递着寒意。
如论正面搏杀,这些足以守卫也先大帐的瓦剌勇士,以拳脚也好,冷兵器也好,便是现代大国的顶尖精锐,也不见得能在他们手头上占什么便宜——别说什么科学、理论之类的,草原上就是纯粹的丛林法则,能守卫在这里,就是在草原上一次次搏杀,血战余生留存下来的角色,当真面面来厮杀,这些人哪一个也不是易与的,要不然的话,想想宣府大同的城墙,那么好打?想想二十万大军、几十万民夫,如何被二万骑破尽?虽说王振这个军事白痴罪无可赦,但单是正军就足足多出十倍,别说大明的装备,绝对要比关外苦寒之地的瓦剌军马强得多了,在移驻土木堡之前,也有五万骑兵杀上,结果如何?全部殉国了。
而能在这里守卫,自然又是那二万人之中的强者,绝对是过硬的身手。现代搏击再残忍,除了地摊小刊上子虚乌有的黑市拳赛,现实上,最残忍的不过是首推笼斗,但笼斗也有分指手套,也有裁判,也有规则。这个年代,完全就没些东西:竭尽所能,杀死对方,或被杀死。
这些守卫就是这么活下来的人物,他们的强悍,完全不用质疑的。
至于也先所说的两头白狼,万中无一的锡古苏台和兀鲁黑墨尔根,就更不必提了。
但对于特种渗透的防范,丁一却就高估他们。
他已带着张懋,在这昏暗的雪夜里,至少渗透了近千步,也就是近乎两千米,根本就没有人起疑,甚至他还跟着为数不多的一支巡逻小队后,说了一句:“孩子饿了,想出来寻点活物,找点马奶……”结果那队巡逻的军兵还给了张懋一块类似奶油饼之类的东西,丁一更是混了几口马奶酒喝,跟着他们走了百来步,才闪进边上的帐篷里去。
“睡觉。”丁一用蒙古话这么对着张懋说道,然后就挤在满溢着臭脚味的帐篷里,随手扯了边上的毡毯盖在身上,真的就这么开始准备睡觉了。陈三的测距是有误的,他毕竟不是丁一,那块蛤蟆石离大帐,不止他说的五百米,陈三再有天赋,他终归连九年制义务教育都没有上过,在侦察专业里,有些东西是需要数学基础的。
丁一到了实地以后才发现了这个问题。
四五百米,那把狙击枪十一厘米的散布,还是可以接受的,就算因为射手的操作,再多一两厘米的误差,至少还是可以命中目标,丁一又不需要把也先暴头,只要瞄准躯干中央,能命中就达到战术上的目的。
因为知道历史走向的丁一,是清楚瓦剌内部也有着众多的派系,阿剌知院杀了也先,然后阿剌知院又被其他的部落头人干掉等等,只要也先中弹,只要这枭雄露出了虚弱,许多原来抑压着的潜流,自然就会涌动!
但真的去到蛤蟆石,那就太远,足足有八百米甚至更多一些!
那么就算排除射手的因素,枪械本身的散布也有一英尺,三十厘米左右,这误差要是上下误差也罢了,左右误差的话,根本就打不到人啊!要注意枪械本身的散布,是指把枪械固定住,然后多次击发,再对各个弹着点进行测量,也就是说:不是这枪的瞄具有问题,通过射手修正可以纠正过来的事,十一厘米,就是击发之后,子弹可能出现在以瞄准点为圆心,半径为十一厘米的圆之中的任意一点。
八百米,丁一之所以没有说话,是因为他不想骂粗口。
所以他让巫都干和李云聪都回去都音部落,而他带着张懋,准备潜伏到离也先二百米的距离,再进行狙击。当然他会准备好撤退的路线,不过混在这些军兵里,就是一个最好的掩护色,天地在这风雪中一片昏暗,等到雪晴能看清彼此,丁一相信,他已能成为这些军兵里的一员。
他用这种办法,干掉过不少现代的毒枭,然后安全地撤退。
只是他并不知道,也先选了十支精锐的小队,正在十万铁骑里搜寻着他的影踪。
其中更有一支,是真正万中挑一的高手。
第三章心如铁(九)
阴冷的帐篷里,除了边角火盆的一点点热气,其他的位置真的就冷得不行,也许对于蒙古人来说这是一个可以卸了甲可以入睡的温度,但对张懋来说,真的很难受,比丁一出关带着他北上的一路,那宿营的雪窝子更难受。
因为丁一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不是白搭的,不单会选避风的所在,而且在雪窝子里,都会放置几个精致的铜制小暖炉,通风做好了,也不会有中毒的危险;并且还有英国公府里带出来厚重的皮裘,能够很好的保温。
这一些装配,因为出任务轻装和伪装的前提下,都被留在都音部落了;而守卫也先的士兵,当然是哪处地形险要,就在那里扎营,不太可能选择避风的所在,所以在这帐篷里,张懋是极为难受的,并且那一帐篷的脚臭味,更让他闻之欲吐。
所以他根本就睡不着,坐在丁一边上看着就要哭起来。这让丁一很无奈,只好坐起身来,挤到火盆边那个散发着酒气的壮硕蒙古人身边,轻轻拍了拍他,那人反应极为神俊,回手一拳就捣了过来,这年代一般人就算身手再好,也是冷不防就中招的,因为这人看着就是喝到烂醉,谁料突然就这样暴起?
但丁一却从容偏头避过,双手一错架住对方的肘、腕关节,膝盖顶在对方后腰,用蒙古话低声笑着说道:“别闹,一会贵人们听见了,又该吃鞭子……我部落里有一头小狼崽子跟着出来。弓马是极好,就是身子骨有些弱,扛不寒气。都音部落的帐里。都是孬种,连个小狼崽子都容不下,我听说阿勒赤歹是个英雄,带那小狼崽子过来你这边挤挤,成不?”
刚才跟着那巡逻队走了一段路,却不是白走的,丁一是留心着巡逻队里的那些人说的每一句话。例如阿勒赤歹这个名字,就是巡逻队里提了几回,说是脾气不好。喝了酒又好闹事,他们都说只要不是打死人,就别去理会这厮。
所以丁一才专门选这帐篷,就算没有张懋这孩子。天亮了。丁一也是要和这个阿勒赤歹拉拉交情的——整个帐篷就此人身上洋溢着酒味,丁一想认错也不行,就算认错人,其实也不打紧,对方必定会说自己不是丁一要寻的人,那么,如是对方凶恶,结果了就是。
那蒙古人闷声闷气地说道:“有什么不行的?你去领那崽子来就是。有本事的崽子都冻死冻伤了,部落以后还怎么活?多大一个事。赶紧领过来!”他不见得就是这么好说话,只不过左手被压在自己身下,右手被丁一卡住,腰眼又被膝盖顶着,除非拼着肘关节折断,要不然压根就动弹不得,再悍勇的人,也不至于为了火盆边的一点位置,去拼着断手的代价吧?
丁一对他道了谢,松开了他之后,那蒙古人一下子坐了起来,不哼不哈又是一拳擂了过来,不过这拳去到一半,就停下来了,因为丁一的手已经伸到他眼前,掌心上托着两个压扁了的金戒指,对他说:“我得回去,不然一会该说我逃了回去,小崽子还请你平日照看一下。”
那蒙古人沉默了一阵,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拳头,取走了丁一掌中的两颗金戒指,点了点头道:“成,阿勒赤歹收了你的东西,定办妥你的事,那崽子要真是弓马过硬,平日不会有人害了他,但要是那颜教上阵……”
“上阵自然是生死怨不得人了。”丁一笑着接了下去,然后又赞了一句,“你的身手很好,哪日我得了马奶酒,来寻你摔角玩耍。我叫扎达兰,是随都音部落一并出来的,这崽子叫双乎日,我们的部落小,头次打密云就死得差不多,都音部落……”
阿勒赤歹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丁一不用说下去:“都音的人,真和野狼一样,寻常别去惹他们,你不和他们闹,却是对的,你打得赢十个,打不赢百个,小崽子,过来这边,睡吧!”又对丁一说道,“天亮了你来寻我,阿勒赤歹这边是有酒喝的!”显然他对丁一的身手也很赏识。
丁一点了点头,揉了揉张懋的脑袋,便出了帐去。
至于张懋在帐里如何存活之类,那不是丁一担心的事情,他不可能全程照料着张懋,那样的话,出关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人总是要自己成长的,丁一帮到这里,也算很到位了。
他并没回都音部落,而是就近摸进另一个帐篷,丁一只对帐篷里还在赌钱的人说了一句:“阿勒赤歹是必定要全身流血而死的!借个地方挤挤,明天天亮了,我再去跟他做过一场!”便有人同情地劝丁一算了,还有人听着,却就说是能跟阿勒赤歹动手还没躺地上的,也算身手过人了,便伸手过来搭丁一的手臂,意思就是觉得丁一吹牛,要伸量他一下。
有人就劝算了,不过更多的人是看热闹,丁一也不躲闪,任由对手搭着自己的手臂,便在对方将要发力之际,腾空朝对方腰腹一踹,将那人摔得飞了出去,立时也就没人再找丁一的麻烦,倒还在中间不算太靠近帐门的地方,腾了点位置给丁一。
丁一这一晚很快就睡着了,那几个在耍牛骨赌钱的蒙古人,原本还有些想头,觉得丁一这厮颇有点来历不明,不过看他身手不错,又是和阿勒赤歹结怨,又睡得安稳,也觉得若是有什么问题的人,哪能睡得这般安心?反正天明了,去寻阿勒赤歹问一声就是了。
天亮不等这个帐篷里人去问阿勒赤歹或是盘查丁一,自称名叫“扎达兰”的丁一,就自己去找阿勒赤歹了,虽然雪还没停,不过丁一走过去,就冲阿勒赤歹招了招手,后者显然没有辜负巡逻队对于他的评价,没风都要折腾出三尺浪的货色,一见着丁一,想起昨晚吃的亏,哪里还按捺得下?立时拔开身边同伴,便冲了出去。
丁一也不客气,用擒拿手法迎了上去,准备一搭着对方,直接一个十字绞就准备将他固定解决战斗。因为这是守卫也先大帐的帐篷,装逼不能在这里装逼,战斗一拖久了,惹得也先和赛刊王那些人关注,那他们跟丁一的距离倒是近了,只是丁一动手之后怎么跑?难不成丁某人来这里殉国当烈士?不论是他和张懋,都是真的没有这种打算啊。
但这一回丁一失算了,阿勒赤歹硬生生就刹住了前冲之势,能进出这左右帐篷里的,哪个是庸手?那都是能看得懂门道的,一时不禁喝起采来,有人已在和同伴说道:“扎达兰倒是摔角的好手,只是那体格吃了亏,阿勒赤歹这么站着,一个都顶他两个了!”
这是很实在的,丁一的身体的根骨,压根比不起他在现代那因为天赋出色而被选拔去特种部队的身躯,这原本就是一个秀才的根底啊!在搏击上,这玩意到了一定程度,真的要看天赋的,正如苦练上几十年,再怎么刻苦,要没天赋的话,怎么成不了林丹、李娜、马拉多纳还是许海峰、王义夫,到这个层面上的水准,天赋的优势就显出来了。
“阿勒赤歹若是夹拳脚,扎达兰不用三合就输了!”有人更是下了定论,因为摔角还可以借力,技巧在这里面还占着很大的比例;但如果夹杂了拳脚,那黑熊也似的阿勒赤歹,相比之便是穿着牧民破羊皮外套也一样显得体态修长的丁一,那拳脚的力量,真的任谁来看,都明白那是强大太多了。
别提什么古典式摔跤,这不是奥林匹克运动会的赛场,古代奥林匹克早在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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