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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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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边上的阿剌知院更是开口道:“我不是输给你,便是明国的皇帝,又如何?我是输给阿傍罗刹,他要杀要剐,我也认了,你这厮。再来聒噪,阿剌便是缚着双手,也咬得死你!”说着张开那口白生生的牙齿。隔着木栅栏作势扑上来,吓得王文后退了两步,绊到自己的袍裾,摔了一交。

丁一听着,当真是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人啊,有什么好怕的?关在木笼里又缚着手的阿剌。还真怕被他咬到?可是王文又不是丁某人杀老了人的身手,他一个文弱书生,二品高官大明不是没有。要找一个如丁一胆色,那真不见得有的。

便在此时,便有通讯兵飞奔来报,说是有传旨的队伍来了。却是张懋和兴安快赶慢赶。总算赶了过来,不过这倒也没有让在座三人有什么慌乱,不提丁某人,商辂和王文都是阁臣,圣旨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神秘感,所以在丁一吩咐之下,营盘之中倒也是有条不紊的按着命令运作起来。

香案置好。头上还裹着白布的兴安便开始宣读圣旨,开始自然如常一般:“奉圣喻。丁一为国被创多处,腰腿有疾,赐免跪接。”于是丁一也就和以前一样站着听兴安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轩辕平蚩尤以制兵列圣相传……朱祁一以五千众拓云远承宣布政使司千里之地;更率轻师破十万铁骑,擒敌酋、敌太师、敌知院等。朕虽薄德,敢不效先圣而安众庶?……汝朱祁一,知军略、壮国威,有运筹帷幄之能,今特授太子少保、南京兵部尚书、赐冠军侯……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既承朕命,夙夜毋怠,克已奉公,尔惟懋哉!”

所谓朱祁一,就是丁一了,因为他被孙太后收了义子,是入了宗室玉碟的,所以官方名字就是这个了。这是给丁一封官赐爵的,其中的”制曰”两字,就是说明这份圣旨,是景帝亲手所写。

后面还有旨意,不过那些”敕曰”的,就不是景帝亲手所书的了,主要就是追封丁一的父母:“朕惟父教其子以尽职为忠,子爱其亲以显名为孝;肆国家推恩大臣必体其孝亲之心而彰……有子能官,实昭善教,比因子贵,恤典曾颁……特赠尔为大中大夫,南京光禄寺卿冥灵有知,服此宠命。”另外还有封赏柳依依和天然呆的、封荫丁某人还没出世的两个儿子的。

当然,还要着丁一明日午时之前入京,皇帝将出来亲迎等等,所谓面子里子都有了,不过如是了。兴安摇头晃脑,读得极为投入,好半天终于宣完旨意,便将圣旨卷好交与丁一,看着丁一转手便交给李云聪,并且还是单手,兴安也没有说一句,便是冲着丁一跪下,口中称道:“奴婢兴安,叩问如晋少爷金安!”丁一是真的可怜他头脑上的伤,没让他磕下头云就把他扯起了来。

尽管兴安没有说,丁一也没有问,但就如商辂不用丁一开口,也能了然一样,只一眼丁一就知道兴安这伤,必定是因着自己而受的,所以对他说:“这么大年纪了,裹个伤都没整治好……”因为一路快马而来,那伤口明显又渗了血出来,丁一叫来了医务兵,教他给兴安重新包扎,兴安不知道为什么,坐在那里让医务兵折腾,却眼眶就渐渐红了起来。

兴安算是不贪财的,但毕竟在司礼监太监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些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若说丁一给他什么好处,能比得上景帝给他的好处?何况他是明明知道景帝和孙太后对于丁一是如何不满的。但他在丁一的眼里,却看到一种平等相待的神色,一种发自于内心的平视,而不是那些畏他权势讨好的谄媚,也不是士大夫阶层那种居高临下的眼光。

人是有需求层次的,当一个人衣食不保时,什么面子和尊严、气节,那得很有操守的人,才能讲究得起的事,普通人必定是顾不上这许多,教自己活下去,才是人类的本性;但当到了兴安这个层面,说句糙些的话,只要他愿意,手指缝随便漏一点,十辈子都吃喝享用不完了,所以他所希冀的,所期盼的,和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们,又有所不同了。

对于太监这残缺的肢体,他是有着强烈的自卑感的,如是个秀才、举人来和他玩平等相待,那是找死吧,不是强者,有什么资格谈施舍?但丁一这种可以说少年权臣的人物,身负海内人望,士林领袖的角色,这么一句话,却就教兴安心中生出了许多的温意——丁某人把他当个人看,而不是一条皇帝的狗!

直到包扎好伤口,他谢绝了丁一教李云聪塞给他的钱财,望了丁某人一眼,却是说道:“如晋少爷,奴婢看着这小哥眼善,象是乡里昔年走失的玩伴,可否教这小哥,借一步说话?”

丁一笑着点了点头,教李云聪随兴安过去,说了一阵的话,两人行过来,兴安却就笑道:“他说不清,父母去时,他太小了,很多事都不知晓。听细听口音,却又不似奴婢家乡的人。”这是瞎扯蛋,大太监兴安和金英,都是安南籍的,怎么会跟李云聪这三代没过黄河的人有什么干系?

待得兴安云和商辂、王文商量明天如何进京的事宜,李云聪便把兴安对他说的话一一向丁一禀报了,却是问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多大年纪之外,兴安是这么对李云聪说的:“不论你出身如何,如晋少爷对你这般的好,恩同再造,你要好好护着他,便如护着父母一样,不教他有什么闪失才是……”

丁一听着点了点头,笑道:“这兴安倒是个有心人。”

兴安教李云聪好好护着丁一,这不外就是在暗示着丁一,京师之行,只是皇帝和孙太后,都有着招数在等着他,只怕这路是不好走的,否则的话,为何会同李云聪专门到边上说上这么一席话来?不过说来也是一时的激动,此时正在和王文他们商议明日事务的兴安,心内已有些后悔,不过仔细回想了几次,觉得自己说得也足够的隐晦,才放下心来。

兴安是不是有心人,其实并不重要,丁一之所以没有再耍小性子,甚至也没有再说一句硬话,接了旨就表示同意明天启程回京,关键不在于景帝的封赐,而是在于太后的懿旨,想不到,终于得以和她走在一起。

“宫里的手段不多了。”丁一把张懋和李云聪叫了过来,他也没有矫情,很直接就对两人道,“我于佳人,确是相思苦长的,这一点也不必为讳忌什么,只是原就负你们两位师母良多,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敢开口。太后都用到这一步了,看起来,是硬要逼我入局。”

李云聪有点头痛,毕竟人是要看天质的,王越、刘吉或是万安那样的,原本就是出将入相的底子,有丁一点拔了一通,以超越时代的一些理论和概念教导之下,往往不用多说,他们想的可能没有丁一全面,但往往还要比丁一更贴近这个年代。

但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有点困难了,比如李云聪,他听着丁一的话,搔了搔脑袋,也很诚实地说道:“先生,弟子听不懂,总之,先生长刀所指,便是弟子向前的方向!”丁一也不强求,点了点头,却教他自去安排军旅诸事。

“先生,您以后别打后脑勺了!”张懋倒是热切起来,板着脸对着丁一讨价还价,“弟子现时,可是您的妻舅了……啊哟!怎么还打啊!”原本以为可以逞一逞小舅子的威风,随知丁一压根不理会他。

第五章夺门(六)

“不要胡闹,各论各的,还是回了京师,为师把你开革出师门,让你安心当小舅子呢?”丁一冲张懋没好气地训斥了一句,方才对他说道,“你先回京师,籍口英国府嫁女……”

没等丁一说完,张懋就截着他话头说:“这不对!”他颇为不情愿地说,“我倒也想嫁姐,可大师母好好的……”为妾和嫁女是两回事,华夏自古是一妻制,三妻四妾不过是玩笑话,当然到了民国有平妻被法律承认的概念。这个说起来,又是一大本古代女性血泪史,总之,妾的地位是比妻低的,有娶妻,有纳妾,但没有娶妾的说法。

“你不是小孩么?”丁一又一巴掌扇了过去,“反正你是小孩,你就不懂事地闹腾,闹到宫里出面来劝阻,借着这掩护,启动天字一号计划,明白没有?”这就是教张懋倚小卖小了。

“是,先生!”张懋听着,不敢再闹,连忙立正答了,快步跑过去马棚,马上就招呼那二十骑,上了马,呼啸往京师而去。丁一看着张懋的背影,其实他是颇有些心虚的,所以才会连接扇了张懋两巴掌。

他把这弟子的姐姐纳了妾,于伦理来说,似乎不太对啊……这到底是乱了,还是乱了呢?

“不,这是自由恋爱,这是向这个旧时代腐朽的纲常宣战的号角!对,就是这样。”丁一喃喃这么说道,似乎这样会让他的心里好过一些。人总有一些底线的。杀人对于丁一来说,只要合乎律法和正义,他压根就没有心理阻碍。但始终还是有一些东西,教他无法释怀,例如很快他又在想着,“只是不知道那佳人,可愿委身于我?虽说现在不愁买不起房,可毕竟三婚啊……柳依依和天然呆会不会寻死寻活呢?还真是对不起她们……”

他总归有着自己的道德底线和良知,无法因着来到了这个时代。就把一切视之为泰然。所幸丁一的心理素质还极为过人,很快就把这一节先行放下,毕竟他现时要面对的事。可是绝对不容有半分闪失,全然没有太多空闲去让他思索这种“你侬我侬”的事儿。

就在兴安跟商辂、王文商讨明日启行的事时,丁一就招手叫过一个传令兵,低声向他吩咐了几句。那传令兵敬礼之后飞奔而去。不多时,就有一只小船从天津码头向外海而去,若是兴安看着这只小船,恐怕当场就会飞骑回京,不会跟商讨什么明天之事了。

因为这是一艘很特别的小船,除了有帆之外,它基本就是一个怪物,这不同于西式战列舰或是盖伦船。外形有异于中式福船的概念,不论西式战列舰还是盖伦船、飞剪船。它们看起来,总归是一艘船。而这艘小船是丁一设计出来,在香山县建造完成的,它是完全按照现代hydroptere帆船的样式来制造,别说这年代的人,就是现代人的眼光来看,都是一艘完完全全的怪胎。

当然,丁某人是没有能力给这艘帆船装备上百个传感器用于测量压力、扭矩和速度,从而来不断地对船体进行微小的调整。不过华夏人总是有办法的,特别是对于帆船来说,何铁蛋这个跟随着黄萧养的老海贼,领着七八个老兄弟,就凭着他们多年的水上生活经验,来操纵着这一艘被丁一命名为“射日”的小船。

它虽然不能象现代装配了传感器和各种高科技配件一样达到五十二点八六海里的可怕时速,但船体的设计,还让它如飞一般!盖伦船也不过九节,飞剪船也不过十二到十四节,一节也就是一小时一海里的速度,而这“射日”号,在失去高科技配件的前提,纯以经验操纵的情况下,也依然有三十节左右的可怕速度,绝对是对得它的名字,所以尽管操纵它有着极高风险——同期建造了六艘,已有四艘在高速中解体、翻船,死了近十人,还有一艘是在丁一刚刚接手大明第二师时,为了回广西报信,沿着海岸线狂飚到广州府之后,就严重损坏了,不得不派人从陆路接力去广西……但何铁蛋那一伙老海贼,也仍乐此不疲,那种飞一样的感觉,让他们无法抑制地上瘾了。

之所以专门说起这艘小船,是因为从这天津码头,到达沧州府的南排河镇,走陆路的话,有二百来里的路程,加上这年代的路况,兜来绕去,只怕得有三百里了。但对于“射日”号来来说,因为水面上走的相对是直线,也就是百公里不到,一百公里就是五六十海里,就算为了确保把信送到,不敢放开了跑,二十多节的可怕航速,也是一个多时辰就到达了。

而把西海舰队停靠着南排河镇附近的黄萧养,马上就吩咐舰队,至于当地善后的事务,如何封锁舰队停靠消息,自然有安全局衙门的人手去办理停当,在经费充足的情况下,在这个小镇有上千名天地会、忠义社成员的条件下,这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没错,这就是为什么会在宣府入关的原因,皆因他不必再等!如果没有收到西海舰队到达的信报,已经从根本上完成了一个兵王到高层决策者转变的丁一,是不可能会冒然入关的,他会入关,会决然启用立宪秘约的关系,教孙镗开关门,是因为很多东西、人手,已然到位。

就在这一夜,天津码头燃起了许多的篝火,在这寒冷的严冬,看惯了大明卫所军兵作派的兴安也好,商辂、王文都好,并没有太过惊讶于这种举止,毕竟是得胜回朝的部队,就算骄纵一些,也是可以忍受的。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给西海舰队指明方向,丁一麾下的部队,是不可能在夜间这么暴露自己营盘目标的。

“射日”号当然不可能在夜间行驶,而且单纯就是为了快速飚行的它也装载不了多少人,一艘又一艘的冲锋舟从西海舰队的大船上放下,从广西上船的三个龙骑兵营,便这么沉默地携带着自己的装备上了岸,在李云聪安排的人手接应下,进入了为他们安排好的营房里。

第二日天还没亮,兴安、王文和商辂就被叫了起来,丁一的意思是早点出发,虽说皇帝要出京相迎,总不真让皇帝在那等许久吧?还是这边先出发,然后在离京师三五里地时停下休息,等皇帝出了城,这边就重新出发,三五里地,皇帝也就不用等太久。

王文和商辂都点头称是,只是兴安隐约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在他的感觉中,丁一尽管看上去忠贞无二,无论景帝要他办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最后丁一都会接下并办好,但很多时间,丁一是没有这么小意的,没有为了景帝的面子去考虑这么多的,不过他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总不能问丁一为什么突然间顾及景帝的感受吧?

所以扎营启程,被一千骑兵护卫其中的兴安、商辂和王文,也就没有在这黎明前的黑暗里,发现两千人出发之后,码头边上的大营里,仍有上千火铳兵留在那里,因为就算火铳兵,入关之时也是有马匹代步的,只不过此时队伍后方那背着枪的,却就是真正的龙骑兵了,而且他们身上的枪械,尽管仍是使用颗粒黑*火*药,但也已是真正意义上的步枪而不是火铳。

而在部队开拔之后,天津码头就被留下的火铳兵控制,天亮以后西海舰队也开始慢慢从外海靠岸。这就是丁一的退路,他也不必要再隐藏什么了,西海舰队的巡逻小船很快就把周围的渔船驱散,明确告诉他们有海盗横行,再派人去知会天津卫所。天津卫的指挥使听着,吓到不行,这天津离京师可是极近的,要是让海盗上了岸,大致他这指挥使也就当到头了。

于是卫所的各级千户、百户,也驱使兵丁去海岸线周围巡逻盘查,以防海盗混上岸来。殊不知晓,因为卫所的正军、军余帮手,一时间那些渔民都没机会去把西海舰队停泊于此的消息扩散出去,却是替西海舰队瞒上了好几日的行踪。

而丁一领着一千骑兵和三个龙骑兵去到京郊,日近中午,停驻下来造饭用餐之后,倒是没有等上许久,先往京师去报信的兴安,就派了小中官奔驰而来,说道是皇帝已然摆驾出了紫禁城。

“先生,就在此时发动,必能一举成擒!”李云聪在边上毫不讳忌对着丁一这么进言,因为兴安和商辂、王文都入京去了,身边不论是三个龙骑兵营还是那一千骑兵,都于丁一的忠诚度都是再三检验过,绝对没有问题的。

丁一听着就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若是如此,不若为师替太子看病时,将皇帝挟之为质?”以丁一的身手,又是带刀舍人的头衔,当时左轮也是在身上的,不见得是什么难事,“要做就要做得名正言顺,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第五章夺门(七)

皇帝出迎对于大明来说,自然不是景帝骑匹马,教兴安在前头牵着就算数的事。由钦天监和相关人等推算出合适的时辰之后,又定在永定门这边,于是时辰一到净街就不必提了,景帝出了紫禁之颠,十二杆龙旗分左右,以十二高大魁梧的大汉将军披着铠甲掌执,在前头开道;又有北斗旗一、纛一居前,豹尾一居后,这三面旗帜都是大旗,每旗都以甲士三人来护卫;在此之后,又再奔出六行旗阵,每面大旗都以一名身披铠甲的魁梧武士执旗,另有四人执弓弩护旗,这六行旗阵统共又是六十四杆:有青龙、白虎、风、云、雷、雨、朱雀、玄武等等,也有水火土木金的五行旗,亦有五岳、二十八宿;

接着才是景帝的舆辇,锦衣卫士卒八千列出钦制武阵驾护卫,锦衣卫指挥使为前驱,舆辇左右布黄盖、华盖、曲盖、紫方伞、红方伞、雉扇、朱团扇、羽葆幢、豹尾、龙头竿、信幡、传教幡、告止幡、绛引幡、戟氅、戈氅、仪闳氅等,各三行;随后是班剑、吾杖、立瓜、卧瓜、仪刀、镫杖、戟、骨朵这些仪仗兵器,都是由着锦衣校尉、大汉将军把执。

而现代国家元首都还要车队,何况于这时节的帝王?景帝自然也是要车队,舆辇当然不是孤单一辆车,而玉辂居中,左金辂,次革辂,右象辂,次木辂,并列而行。什么叫玉辂?就是以玉来装饰的豪华车驾,所谓天子法驾。称为“崐天子五辂”,要二三十人才抬得动,简直就是小型的移动宫殿。现代的元首车队,单纯从豪奢上来讲,相比之下绝对战五渣。

丁一看着不禁摇头,若如李云聪所言,以三个龙骑兵营展开、一个千骑趁机出击,不可能就这么能把景帝拿下的,这个排场一展开。就是万多人啊,除开那些执旗掌仗的大汉将军,当他们是模特儿不论战力。但那八千锦衣卫,看着也是这冷兵器时代的精锐之师,就算在热武器的攻击下,正常来讲。除非锦衣卫指挥使是王振那样的军事白痴。不然的话,把景帝护送入城,也是绝对不在话下的。

景帝也不是冒冒然快步小跑出来迎丁一,而是有太监来引导,丁一骑马经过仪仗,然后景帝方才从那玉辂上下来,所谓的迎,就是大约行了三步。然后丁一就翻身下马,禀道:“臣一。赖圣上威灵,天子信重,将士听令,幸不辱命,破敌十万铁骑,俘敌酋、敌太师、敌知枢密院……”

禀告完毕,交上兵符,景帝接了,为丁一解下披风上的结扣,这就是所谓“朕为将军解战袍”的仪式,接着便有相关官吏高声诵读颂圣文章,又是丝竹响起,景帝面上带笑,把着丁一小臂,一副不教丁一跪拜的姿态:“如晋为国操劳,朕与国家,亏欠如晋甚多啊!”

丁一微微笑了笑,对景帝说道:“关外凶险,绝非戏言,臣为破敌,耗尽心血,真的是不能视事,所以才乞骸骨。皇帝要臣回京来,微臣也知道为国家招揽英才之故,这也是必须要走的过场,但还请皇帝另任贤能吧,微臣实在是不堪驱用了。”

景帝听着脸色不禁一紧,他没想到丁一当真是这么坚决地要辞了官职。

“若是圣上觉得臣这般求去,朝廷脸面下不来,那便给个不用视事的闲职,教臣休养生息吧。不然的话,若依旧教臣出任实职,心力不济,是必定会误事的。”丁一极为诚恳地向景帝这么说道,对于丁一这种系统学习过心理侧写的人来说,要表现出一副颓废、老迈的心态,有许多的方法,通过表情和肢体来传递出这种感觉。

这就让景帝再次反应不过来,原本他是认为,丁一想跑回广西老巢去,但这时看着,似乎不是这样啊,丁某人当真一片丹心照汗青的做派噢。而且丁一接着又说道:“这一千骑兵和三营火铳兵,可以充入大明第二师之中为教官,粮饷只要跟上去,两年之后,大明第二师应便能与鞑子于野外阵列而战……”

听着要迎丁一,景帝是极为不爽,甚至可以说,是出离了愤怒的。但此时看着丁一颇带点颓废的神色,那股英雄老迈的气息,明明二十出头的人,还比他自己小几岁,却一副交代后事的腔调,他那许多的愤怒,却就渐渐消失了,想起来,丁某人落得这副模样,不也是为了他朱家的江山么?倒就心里对着丁一,生出了许多的愧疚。

“如晋,来,随朕来!”景帝听着丁一如同临死遗嘱一般的交代,不禁又想起丁一的好处来,一时激动之下,把着丁一的手臂,就要拉着丁一跟他一同上玉辂舆辇!这是殊荣啊,圣眷至此,无其右乎!

但丁一推辞,很坚决的推辞:“臣先前孟浪,是觉天下无不能破之敌,然现已耗尽心血,不能为国家出力,圣眷太浓,引人妒忌,臣又已如废人,安能自保?还求圣上垂怜……”先前张扬,是因为觉得自己能力强,现时自认废了,所以老实,听着倒是很实在的话,尤其是丁一又加句,“圣上,臣以一生心血,破鞑子十万铁骑,虽成废人,却是无悔!”

景帝是不得不感动啊,至少在这一刻,如果说之前还对丁一的话有什么怀疑,听着这一句十万铁骑,那连最后一点猜忌也暂被抹去,是啊,十万铁骑,哪是那么好对付的?丁某说以一生心血为代价,倒也是情理之中。

“朕保汝!”景帝也是二十几岁的人,热血上来了,又是事实摆在眼前,不禁开口道,“朕为大明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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