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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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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抬肘就把仍在奔走的一个少监打得倒地不起无了声息之后,终于那些宫人和中官都手脚发抖停了下来。
他可不想这后宫纷乱,不然的话,这众多的中官、宫女,一旦乱起来,他这债主要在内皇城讨债,却就大大的不便了。
第五章夺门(十五)
被丁一震住的宫人和中官们,他们第一选择就是跪下、磕头:“少保饶命啊!”、“如晋少爷饶命啊!”而这种氛围,就沿着长廊漫延过去,后面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也跟着当磕头虫。丁一极为无奈,但也正因此,教他心中的信念愈更坚定,大明要强大,华夏要崛起,绝对不止依靠船坚炮利就可以实现,更为重要的,是有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而这个问题,绕到最后,又不得不回到大明或者说整个世界,在这个年代里,庞大的文盲率的问题。所以丁一所能做的,也只能把那个被他用肘砸昏的少监踢开,然后冷然说道:“都滚起,各自回自己的居所,没有旨意命令,不得随意走动。”看着那些如蒙大赦要离开的宫人的内侍,丁一又喝住了他们,指着地上昏倒那个身着少监服饰的家伙说道,“把这厮也抬回去!”
恐惧让这些宫女内侍极快地逃离了长廊,事实上他们是否按着丁一的吩咐回到自己的居所,就不是丁一所能把握和关心的事情了。但至少这条长廊,总算清静下来,丁一提着方才劈手夺来的灯笼,便慢慢地向前行去。
宫中的纷乱仍在继续着,这不过是丁一所在的这一片静了下来,隐约仍可以听着另外的纷乱声音在响起,东上门那二十几轮“我明军,威武!”,教这寂静的深宫如同沸腾的油锅里倒上了二十多滴水一般。
不过丁一去到了麟趾门,皇城那报警的铜铃声就终于停了下。看起那都督办差的能力不差,而丁某人的凶名或者威望,也还算管用。因为能消停下来。至少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各门守将对于出自丁一的命令,还是选择了听从和执行的,而没有人去追溯丁一发布这命令的合法性和正义性。
这不是一个割裂的夜,英宗和群臣正在往奉天殿而去,而诸门的铜铃声消停之后,宫中倒也渐渐地安静下来。丁一没有理会那么多,过了麟趾门,继续往慈庆门而去。这条路他并不陌生,毕竟来见孙太后的次数,算起并不少。
“少保留步。”随着这声音的响起,便有两个身穿太监服饰的中官。闪身而出。而在长廊的上面的飞檐,也听着有脚步在移动着。丁一以前并没有见过这两个太监,但很明显,这两个中官是认得他的。
丁一倒是没有再接着往前走,而是停了下,向他们问道:“两位是内红铺的?”皇城内外都有驻防军队,所谓“东华门左、尽左第十一铺”,就是以铺作为防守区域。而这些防守的军兵,通常也就俗称红铺。这个是史书有记载的东西,丁一也很清楚。不过传说内皇城除了红铺之外,还有内红铺,这就不是汗青之中的纪要查得出来的东西,丁一也一直是风闻,但没有见识过,此时看着这两个太监,却就让他联想到传说中的这个衙门。
“少保好见识。”那两个太监点了头这么回了一句,而这时在丁一身后又响起声音道,“少保好胆识。”又是另外两个身着少监服饰的内红铺成员,不知何时出现在丁一身后,“内红铺不过市井之语,我等出身御马监,却是今天才会缘遇,与少保面对面见礼。”
饶是一切事都有谋划,听着这话丁一也愣了一下,要知道御马监在内皇城外,位于象房边上,得向北绕由汉经厂、从钟鼓司,再向西边的内府供用库、司礼监、尚衣监进发,再从北中门过万岁山、玄武门,才得入内皇城的;当然,从东安门也可以,但他们就不太可能赶到丁一前头来了,并且就是从玄武门出入,夜里守军也是不会开门的。
不过丁一也只是愣了一下就明白过来,他们所说的御马监,大约就是寄禄官,用现代的话说,就是编制在御马监吧,想来这些内红铺的人物,就是长期在宫中轮值的。这时就听着前头那两个太监,体型高壮的那个说道:“少保就留于此处吧,某等也不敢为难汝这世间英雄,待得天亮,应自有旨意下来。”
他所说的可不是空口白话,只见他偏身一让,就有两排手执长枪的中官,从门外涌了进来,列成数排,以枪阵对着丁一;而丁一不必回身也能听着身后的脚步响起,如果不出意料,必定也是和前头一般的数排长枪如林而立。
“见谅。”前头那两个太监里,瘦高那个冲丁一抬手作揖道,“少保是当世第一条好汉,某等虽自进宫就打熬气力,练习武艺,终究是残缺的身体,血气虚弱这短处,是无论如都补不上去的,故之也不敢妄想与少保放对,只能以军阵之力,来留住少保了。”
丁一听着,不禁瞳孔一缩,这是很可怕的敌人了,因为他能正视自己的弱点——阉割了的人在于先天上的不足;而也不贪功,不打算以单挑拿下丁一,彰显自己的能耐,而是采取了最笨也最为无懈可击的办法,军阵之法。
一时之间,丁一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办法可以想了,便是他身上两把左轮,十二发子弹打死十二个人又如何?前方那数排的枪阵,就有四五十人,身后应该还是一样的四五十人,两把枪,打光了子弹,对方肯定是不会留时间给丁一换子弹的。
“你要留下学生?”丁一把灯笼放在长廊边上的栏杆上,撩起长衫袍裾别在腰带上,笑道,“你不后悔?上天有好生之德,学生着实不愿,今夜这大明的京师,流上许多的血。”他说着,冲那两个太监伸出一只手,慢慢地屈下拇指,“学生留给你们的时间,不会太多。”说话之间,他又屈下了尾指。
那两个太监毫不在意,那个魁梧的太监更是冷哼一声,不屑地拔出腰间长刀说道:“少保,何必徒逞口舌之利?”也就是说丁一虚张声势,而那个高瘦的太监,则是连刀也懒得拔了,只是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他觉得丁一完全就是在唬人,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能吓得倒谁?
“我明军……”丁一每说一字,便屈一指,五指屈尽成拳,只听他沉声喊道,“……威武!”
这一声,竟如此的响亮,只因这一声,不止丁一的呼喝,便在当面那些组成枪阵的中官里,至于有十数人,也是齐声高呼、扔下长枪,拔刀斫向身边的同伴;而在丁一身后那几排枪阵,同样的事情也在上演。
而更加让局势一边倒的,是那魁梧的太监,回身一刀,狠狠地斩在那瘦高太监颈上,整个脖子在这用尽全力的一刀之下,生生被斩断,整个头颅离体飞起时,那对眼睛仍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有心算无心,而那瘦高太监又被杀死,魁梧太监下令全员放下刀枪,几乎没有人敢握着枪杆,只见那魁梧太监越众而出,冲着丁一纳头就拜:“奴婢曹某叩见先生!此间活着的人等,是忠义社天字第一分舵冲锋队的同志!”此间便听着齐刷刷地拜倒时,膝盖叩在砖石上的声音,“奴婢叩见先生!先生千秋万世,寿与天齐!”
说实话那几排枪阵真没吓着丁一,发动之前,他就命令启动天字第一号计划,居于大内的天字第一分舵冲锋自然也是在启动之中,尽管丁一不知道,这天字第一分舵冲锋队是哪些人,他不可能去背上一整份名单,但如果在这当口不能出现接应,那这支冲锋队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所以他一点也不慌的。
但身边身后跪拜下来的中官,那齐刷刷问安之声,却就把丁一吓得退了一步。
这是啥?这听着怎么跟“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差不多的味道?
“都起来,都起来!”丁一也只能虚扶着,教他们起来,“都是忠义社的同志,不兴这一套,不要动不动就跪拜……这世上没有人千秋万世的,要让华夏崛起,要教大明富强,也不能靠丁某一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须努力啊!”
但马上堪堪站稳的丁一,差一点又要腿软,因为这些中官马上又是齐刷刷跪下去,磕了头道:“是!奴婢谨尊先生宪令!”丁一真的不知道得跟他们怎么说才行,这种根深地固的观念,有时候真的不是一席话就能改变得了的事。
这时那姓曹的太监膝行过来,就是用膝盖挪过来,速度还贼快,来到丁一跟前禀道:“启禀先生,天字第一号分舵司令员,被宫中人等监视,为防引起宫内骚动暴露目标,故之无法前来给先生请安……”
他口中的司令员,就是万贞儿。丁一联想起那个带自己去茅厕,说是万贞儿安排的人手的宫女,隐约也感觉到大概孙太后是看出什么眉眼了,当下点了点头,对这曹太监问道:“此去还有什么内红铺的兵卒么?”若是还有由中官组成的内卫部队,丁一已决定了不再以个人勇武来行事,自然不会孤身向前,诸门停当的此时,丁一并不着急了。
“忠义社,少保好高明的手段!”这时却就听前方长廊拱门内传来了太监肖强的声音。
第五章夺门(十六)
来的是肖强太监,就是去云远宣旨之后,随着丁一搭西海舰队的战舰回京那个肖强;就是在进入京师城门之后,跟随着丁一,捐出钱物去开粥棚的肖强;也是孙太后身边亲信太监肖强。他在前方长廊拱门内摇头道:“少保,可惜你遇上了娘娘这女中诸葛!孩儿们,升官发财,就在此时,把少保给咱家‘请’过来!敢阻挡者,杀无赦!”
这是孙太后的宫殿,这是她的深宫,她在这深宫里,历经数朝。
数朝轮换,她尊贵不改。
这便是她的城,她的国,她的天地。
她最为有利也是最为熟知的战场;能够把她宫斗的谋略最好施展出来的所在。
所以她早就预料到这中间有着丁一的内应,尽管查无实据,但孙太后并不是现代司法机构,对于封建朝代的太后来说,她不需要这些,连丁一,她都打算用莫须有的罪名来做掉了,何况于这些于她眼里,如鸡狗一般的宫人内侍?如果早知道忠义社的渗透这么严重,这一铺的内侍,孙太后绝对会将他们全都杀绝了。
尽管忠义社的渗透颇有些出乎孙太后的意料,但她有着足够的后手,来应付这一切,她也有着足够的准备,来将丁一擒拿活捉,毕竟活着丁一,可以榨出许多的利益,无论是军器还是镜子,或是朝廷之中的同谋。
执刀负盾的内侍足有四五百人,就在肖强的命令下。从麟趾门涌了出来,面对那些惊惶失措的执枪内侍,几乎可以肯定。一个冲锋就足够将他们击溃杀散,这也是太监肖强敢于下令活捉丁一的原因。不论是那些茫然颤抖的持枪内侍,还是失魂落魄的曹太监,没有人能救得了丁一,丁某人也无路可退!无论是太监肖强的主观意愿,还是实际上的局面,都是这么呈现的。
“于我身前。向北阵列!”丁一几乎下意识地反应,对着身边前后那些中官内侍高声呼喊,不论他愿意或是不愿意。他骨子里面,就是有着一个兵王的灵魂,面对危险和突如其来的攻击时,几乎是类于肌肉记忆的东西。就让他下意识地做出最恰当的选择。
中官内侍可以说。他们是习惯于服从主子的命令,虽然在忠义社的渗透之中,这些内侍知道丁容城要做的大事若是成功,今后穷苦人就不用卖儿当女,也不许宫中再去收良家孩子来阉割受这苦难,而能活下去,又有几个自愿阉割来当内侍的?但事实他们之中有多少人,真的是为了这个加入忠义社的?也许他们真的觉悟很高。也许他们更为直观的,是跟着丁容城。事成之后有大富贵,恐怕是不少人的盼头与愿望。所以对于他们来说,至少是目前的他们来说,只不过是这个主子,从景帝换成了丁一而已。
听主子的话,讨好主子,已成了这些底层内侍的下意识行为。
所以当听着丁一高呼列阵,他们倒是很快就结起枪阵,当然,丁一明确的命令指向,也是使得这结阵的动作如此迅速的原因之一。别小看这一句话,“阵列”与“于我身前,向北阵列”,多了这六个字,对于阵列的兵士,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是前后各自成阵,还是列成一阵?是面朝何处?是以何为界?
丁一的话里多了这六个字,就让一切清楚起来:所有人都结成一个枪阵;最后的界线就在丁一身前;枪尖所面对的方向就是北方。老兵新卒,好的指挥官与差的指挥官,往往区别就在这微妙之处。
而这多出六字的效果,就是仓促结成的枪阵,在头前第一列被冲溃之后,顶住从前方长廊拱门内涌出的刀盾手,因为在长廊之中,又是黑夜,弓箭手的抛射箭阵是施展不开的,所以用刀盾兵对长枪兵,不能不说肖强太监的应对有问题,可惜他遇着了丁一。
“头排枪平端;二排枪越肩;三排举枪过顶!”丁一再次下达了命令。
中官内侍不是受过队列训练的大明第一师,但至少在丁一清晰无比的命令下,乱糟糟的枪阵里,那些内侍的心头便定了几分,将是兵胆,指挥官不乱,下面听命的士卒自然就多了几分底气,加上丁一的传闻凶名,更让这扭扭曲曲的枪阵,顶住了第二波的刀盾手。
丁一伸手一把揪过那曹太监,不由分说左右开弓给了他两耳光,倒是把这手脚发抖的魁梧太监扇得清醒过来,只听丁一沉声问道:“天亮之前,守住这里,可能做到?”
这曹姓太监手底也不是知有多少条人命的角色,刚才方自一刀杀了自己的同伴,主要是肖强的出现,让他感觉到身陷重围,然后万念皆灰,被丁一这两耳一抽,又看着自己的手下居然就顶住了两波刀盾兵冲击,他也就定了下来,喘着气答道:“能做到!”
“大声点!你身为男儿,于此地,为苍生,为大明而战,拿出几分男儿豪气来!”
男儿,自从被阉割之后,曹太监就习惯了自己和同伴的尿骚性,也习惯了自己是个阉人的身份,尽管在宫中努力往上爬,会找对食,会寻菜户,在宫外的院子里,也会收些女子……但内心深处也好,市井眼光也好,谁当他们是男儿?
所谓的皇宫之内,除了皇帝,便无一个男人!
但丁容城,却说他是男儿,要他拿出几分豪气,曹太监一下子那泪水就飚出来了,用尽吃奶的力气,尽管那阉人特有的尖锐嗓音和雄壮威武没关系,但他就生生吼出了海豚音:“誓能做到!”又对结成枪阵的手下吼道,“孩儿们,先生教我等拿出几分男儿豪气来!”
一时之间,那组成枪阵的中官内侍,便如打了鸡血一般,爆发出一阵阵尖锐地吼声,硬是把残余的刀盾兵压入了前方长廊拱门内。当然这种气势不可能会持久,但至少在这一刻,所谓气势如虹,用于他们身上,绝对不是妄言!
丁一拍了拍曹太监的肩膀,对他道:“最迟撑到天亮,也许不用到天亮。”
然后丁一纵身踏上长廊的栏杆,用力一蹬,跃起之后双手攀着屋檐,一个标准的单杠卷腹动作,已然上了长廊顶上,上面七八具尸体插着羽箭,却都是曹太监的手下,丁一几乎是毫不停滞扯起一具尸体,发力向北掷出,人在层顶上做了一个战术滚进,果然破空之声响起,那具尸体重重摔落之时,已多了七八根羽箭。
没有箭阵,却有神箭手,至少六十米的距离,也许这才是内红铺真正的杀着和底气。
左轮手枪并不可能在这种距离下,保证准确的命中率。
丁一在屋顶爬行着,象一只猫,不发出一点声响,白色的长衫和檐上的积雪混为一体,就算是在月光之下,六十米外,也很难清楚地看清正借着尸体和檐上雕塑掩护,慢慢爬行的丁一。
当爬行到前方一具尸体边上,丁一抽出刺刀,撬开了瓦片,黑夜里,长廊中正在作战的双方,没有人发现上方的月光渗了下来,也没有人发现随着月光渗入的,还有两柄冒着青烟的手榴弹,倒是顶上扯着尸体滚开的丁一,所带出的声响让下面肖强手下的刀盾兵,不觉抬头张望。
于是他们就看见了那个破洞,也看见了死。
面对着手榴弹,为了冲破长枪阵而组成的密集刀盾兵阵型,就是密集的死亡。
除了那些跃出长廊栏杆,准备从侧翼给长枪阵致命冲击的刀盾兵之外,大约七八米的长廊,在剧烈的爆炸声和火光之后,就是死亡所笼罩的地界。其实对于数百人的刀盾兵来说,伤亡也真的不太大,哪怕是这么密集的阵型,这两颗手榴弹也只带来了二三十人的死亡和重伤,还有数十人的轻微伤,战果再辉煌,终究也只是两颗手榴弹,不可能再高了。
但是那些刀盾兵,就在这瞬间之后,出现了小规模的崩溃,特别是在不知谁嚷道:“丁少保出神通了啊!”就开始出更多的溃兵,以至肖强捅死了两个内侍,也很难挽回这种势头。
但对于丁一来说,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因为他为了防止太过倒霉被穿过屋檐的弹片命中,扯了一具尸体滚动并把它垫在身下的行为,使得那七八个神箭手发现了他的位置,七根羽箭就钉在他的周围,三根钉在丁一身周的屋顶,三根钉在丁一上了屋顶就掷出、现时处于其身前的尸体上。
还有一根,被丁一咬在嘴里,吐出这枝箭,他也吐出一口血来,不是内脏受伤,是牙龈被震伤。这时便有声音在前方响起:“少保束手就擒吧,十步之内,我等是不会射失的。”七个神箭手,已然迫近了十步左右,也就是二十米的距离,他们太过谦虚,应该说,十步之内射一只蚊子,大抵也不会射失的,何况以七对一?
第五章夺门(十七)
在月芒之下,紫禁之颠,丁一站了起来,哪怕在七名神箭手的包围之下,他依旧从容,紧了紧别在腰带上的袍裾,丁一笑着对扇形环伺身前的七名神箭手说道:“诸位是不是放松一些?以七对一,用得着这么如临大敌么?不过……”丁一对着面前二十米开外的那名神箭手说道,“……别人倒罢了,我不太信你不会射失,你的手,不稳。”
“少保不妨试试。”那名神箭手冷笑着说道,他对于自己的箭,特别是在这个距离里,是有着绝对的信心,就算是名满天下的丁容城又如何?一箭足以夺其魄!所以他叫丁一试试,只要丁一敢有异动,他便敢取了丁某人性命,事实上,他希望丁一反抗,丁一如果束手就擒,孙太后是让他们不要杀丁一的,但若丁一反抗,那么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把这景泰年间,江湖公认第一条好汉的丁容城的性命,一箭而取!
并非人人都讲大义,不是个个都顾家国。
例如这名神箭手,他更在意的是高官厚禄,江湖上的声名,谁坐龙椅?什么外敌内患?关他底事?至于什么立宪不立宪,更不要提,别说他不知道,就算他知道,听说了,也不会摆在心上。
“你不会射失?”丁一似乎放弃了抵抗,这让这几名神箭手有点失望,略略松了手上的劲道,搏杀大明第一条好汉的殊荣,眼看便要溜走。这让他们在回复丁一时。都带了火气:“少保不必废话了,若真如江湖传言一般混身是胆,便试一试。十步之内,不是夸口,便是闭着眼睛,我等也绝对不会射失!”这已不是劝降,而是挑衅了。
丁一听着,点了点头,笑道:“这个距离内。我也不会。”
说着他的右手猛然向下一拍,左手快速拔动击锤。
弓箭终不可能比手枪更快,但开弦的手。可以比扣动扳机的手更快;
特别是足以被成内红铺底牌的神箭手;
就算是丁一,扣动六次扳机的手,也不可能比这种水平的神箭手更快;
不过丁一没有扣动扳机,他用手撸击锤来施展牛仔拔枪术。
甚至为了提高第一发的开火速度。丁一连左轮都没有拔出来。直接在枪套里直接射击。
这需要很熟练的技巧,不然的话往往会把自己的脚打烂;更需要绝好的枪感,因为在撸动击锤的同时还要瞄准六个不同目标,而偏偏这两者对于丁一来说,都不是问题。
六声枪声在不到半秒的时间里,听起来就如同一枪,然后丁一踢起了身前的尸体同时,用左手拔出了腿袋上的另一把左轮。一把左轮只有六发子弹,但他有七个敌人。那名没有中弹的神箭手松开了弓弦。长箭呼啸着破空而来射中那拦在身前的尸体,而斜斜侧倒下去的丁一,扬起了左手的左轮手枪,就在那滞空的尸体下方,火舌迸现,枪声响起。
一秒半,前面六发子弹用了不到半秒,而第七子弹,拔枪到射击,用了一秒多。
在这一秒半过后,在丁一的身体还没接触到屋顶之前,一切就已经结束。
然后丁一跃起,举枪,行于屋顶如履平地,在不到半秒的时间里六发全中,又是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不可能每一发子弹都能击杀一名敌人。所以丁一在行走中扣动扳机,为一个胸口中弹挣扎着想爬起的神箭手,补上一枪;再前行,再为另一名大腿中弹、跪在屋檐上准备咬牙开弓的神箭手补上一枪……
这时周围宫殿的屋顶上,跃上七八个身影,他们吹动了哨子,是急促的冲锋号。
不太可能丁一真的装逼到没有内应,没有接应人手,就这么孤身入后宫。
丁一冲着他们点了点头,晃开手枪的弹巢,一颗一颗地装填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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