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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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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不上大夫,不是开玩笑的,所谓八议,议亲,皇亲国戚;议故,皇帝的故旧;议贤,德高望重的人;议能,才能出众的人;议功,于国大功勋者;议贵,勋贵官僚;议勤,指为国家服务勤劳有大贡献的人;议宾,指前朝的贵族及其后代。这八种人,基本上司法机关是不能判罪,要交给皇帝裁决,通常就是小事就算了,大罪也是赐自杀。一千多年的封建王朝,朝代更迭,这八议却基本是没怎么变的。

丁一,作为制度的制订者,却带头来遵从这制度,这就让值星军官极为感动了。

但在边上侍候着的门达,看着这船头的一幕,心里却就有了自己的计较:“举止之间,待士卒如兄弟;令行禁止,古之亚夫柳营怕也不过如此;又据闻不喝兵血,足额发放军饷,一日三餐,军中操练优秀者多立名目奖赏……若某是大明第一师的士卒,敢不效死?张辄当真能如奏折中所言,将大明第一师军兵尽数把控手中么?”

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禁打了个寒战,望了丁一的背影一眼,深深低下头来。

门达之所以这么惊愕,是因为他想到的可能,就是张辄根本没有掌控大明第一师!

而那些不断送上来的折子都是出自于张辄的手笔,说明张辄很可能是在广西完全被架空甚至囚禁!孙太后的安排,门达是很清楚的,厂卫本就是皇家鹰犬嘛,想到了这一节,他只觉得后背发冷,那就是孙太后自以为周密的计划,以为可能拿捏丁一的把柄,若是按着这么看完全就是一场空!

不,是丁一设下的局,不费吹灰之力,让孙太后把张玉这个丁一钟情的女子,也一并送到广西丁一的老巢里去了。要不然张玉在京师的话,孙太后只怕还可以她身上做出些文章来要胁丁一,不管能不能奏效都好,至少还有这么个选择。

门达从这一刻起,慢慢告诫自己,不要去动小心思,绝对不要在丁一手下动什么小心思。

他真的怕了,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早早就布局在那里等着孙太后出招?想起在诏狱的公事房里丁一问他那一连串的心理测试题,更让他心惊胆跳,只觉得自己在丁一面前,简直就如同透明的一般!

而在这时候,桅杆上的了望手,拼命地舞动着信号旗,并且扯动加装在桅杆上的细长铜管高声呼喝,那声音通过连接在甲板上的铁皮喇叭传了出来:“遇敌!广西号了望手,辰时三时,于东南方发现敌船!悬挂丸之二两引徽旗!”

丁一从来没有放松过对东边那个小国的警惕,而统领西海舰队的黄萧养本来就是海上大寇,对于倭国也自然是不陌生的。所以柳依依派出向东边的海商,都是有意识收集倭国的情报,西海舰队的了望手,对于倭国的徽旗,都是背得滚熟的。

“战列舰全部下帆,掷弹兵准备接舷;广东号随我舰抢占t字位!”黄萧养的咆哮就在广西号上响起,已经不需要传令兵,攀附杆上的了望手,就开始按着他的命令,打开旗号了。

这就是现时西海舰队的实际情况,战列舰的炮位都是空着的,不得已加装了撞角,也就是海战之时,凭着自己的大吨位把敌人撞沉。这就是战列舰现在的唯一的战法了,要不然就是只能是接舷时,陆战队用手榴弹和火铳,打一场海上陆战。

而真正能进行海战,就是广西、广东号这两艘驱逐舰了。

“一哥,你到战列舰上吧。”黄萧养急急地对丁一说道。

丁一笑着摇了摇头,对他道:“不必,在海上,我信得过你。”

黄萧养咧嘴笑了,点头道:“好,一哥你甘信得过我,阿养不会衰仔的!”说着就匆匆带了亲信,去指挥作战了。

曹吉祥趴在船舷上望着,不禁失声道:“倭狗怎么会有大船?”

丁一接过李云聪递来的望远镜看了,的确是大船,大福船。

两艘四十四丈的大福船,要比后面那几艘没有列装火炮的战列舰还大还宽,另外还有有几十只比广西、广东号小些的海船跟在左右,看上去不是乌合之众。曹吉祥很是担心,哭丧着脸问丁一道:“少爷,您说咱们后面那些船都是摆设,就这两条小船有炮,可这两条驱逐舰,比倭狗的船小哪么多,怎么打啊!咱们快靠岸吧,靠了岸,调卫所的军兵来,总归有个平安!”

第一章旧部(二)

这的确是和丁一预料中的倭国海船不是一个概念,因为倭寇或是有大船,那是后来五峰船主的年代,此时别说五峰船主,就连五峰船主的爷爷都还不见得已是受*精*卵好么?倭寇哪来的大船?再说就是一般东南亚海盗,这年代是没有挂骷髅旗的习惯来的。

能挂上丸之二两引徽旗,就不是流浪武士组成的倭寇了,通俗点来说,应该是属于有组织的犯罪团伙,不过丁一自然是不觉得对方有两艘大福船,就能怎么样,当广西号和广东号上,每侧十二门多层炮管后装线膛炮是摆设么?

“老曹别一惊一乍的,安心呆着。”丁一笑着拍了拍曹吉祥的肩膀,对他道,“你怎么说也是掌过团营的人,怎么还不如雪凝?”雪凝除了被丁一硬生搂着纤腰不放,有些娇羞之外,倒真的没有什么惊慌之意,她依偎在丁一的怀里,螓首靠在丁一的胸膛上,似乎是这天塌下来,她也不会为之动容惊慌。

这时两艘驱逐舰在黄萧养的指挥下,又是跟着他在船上讨生活的老兄弟任的水手长调教了这么长时间的水手,配合是极为到位,很快就已借着风力,斜斜切到t字位那一横上,也就是最能展开炮火的位置。

而这时了望手又在桅杆上对着铜管呼喊:“敌放下小船向我而来,执白旗!”

门达在边上禀道:“先生,听闻我火炮强劲。何不一鼓而下?”他的意思是压根就不要理会那小船,“倭者,何必与其多言?”这厮完全就是种族歧视分子。

“舰队由舰队司令官指挥。莫要横加干涉。”丁一没有说门达说得对和不对,只是告诉他,这是黄萧养的职权范围。门达倒也是上道,马上行礼称自己失言,退到丁一身后,静静地看着舰队的指挥官黄萧养怎么操持了。

不过曹吉祥却就一脸的惊恐,他那眼神一个劲地往船上冲锋舟的位置飘过去。想着接舷之后,看着形势不好,得立马逃命。甚至他还劝丁一到北舷。以免南舷接敌,直接撞上倭寇跳帮过来的人马。

“老曹,你要不要怕成这样?”丁一哭笑不得,他看得出曹吉祥是想逃生时。拉着自己一起跑。所以倒也没有怎么训斥他,这人虽怕死,但至少还没想着私自逃走,也算多少有点底线。当然,曹吉祥扯上丁一,是因为他投靠了丁一,以后的富贵就在丁一身上,自己逃命不就白亏了?不过这些东西。只能论行不论心了。

曹吉祥却快要哭起来的样子,向丁一禀道:“少爷。就是因为奴婢主持过团营,就是因着知兵,才怕啊!”他的意思,雪凝不怕,是因为雪凝不懂兵事,“这水战不比陆战,奴婢自然知道少爷您在陆上,别说手下能以六十全歼五百的儿郎,便是您一刀在手,便是千军易辟!可是陆上猛虎到了海上……再说,现时也不是黑夜!”他却是连阿傍罗刹的传说都想到了,觉得如果是黑夜,丁一或者还有什么神通,可这是白天啊!

正在指挥作战黄萧养倒不知道船首甲板处,还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对传令兵下达命令:“接那小船的倭狗上来,他老母的,看下有咩叉野讲,若是讲野装模作样,就全部叫他仆街!”传令兵领了令去,自然就有水手放下绳梯,教那小船上的倭人上来。

上来的倭人倒是没有废话,只是提了三条要求:一是要求留下五条大船,他指的是战列舰,有了两条大福船的他们,是看不起广东、广西号驱逐舰的;二是看这些船只吃水不深,必是贵重红货,要求那留下的五条大船上,要有五千两银子的货物;三是要求女人,要黄萧养送上五十美女,因为他们认为这样庞大的船队,必定有贵人在船上,肯定是有美女的。

“不然的话,一旦开战,贵方除了女人之外,一人也活不了的。”那倭人摇着小扇子,不到一米五的身高,倒是汉话说得极流利,看来对于来往大明,也不是第一回的了。

黄萧养可不是什么儒生,讲究什么体面,听着狞笑道:“你老母,抢到你老豆头上来!”

边上何铁蛋听了笑道:“大哥养,不是吧?你生得个仔出来,点都唔会甘鬼样衰啊!”就是说如果是黄萧养的儿子,不会这么又矮又丑。却是捉住了黄萧养习惯性粗口的语病来调侃着的。

黄萧养听着倒也没有生气,本来就是跟他出生入死的老兄弟,只是横了何铁蛋一眼,因为广西号的大副可是容城书院出来的学生,一会又给风纪纠察记得何铁蛋一笔,就又是一桩事了,何铁蛋看着心中了然,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出声。

“除了这个仆街,全部做瓜!”所谓做瓜可不是请倭人吃地瓜,而弄死的意思。黄萧养这海贼出身的人,一旦开始发作,那真没什么讲究,要是丁一在场,肯定会制止他这么干,倭狗没人性,但咱华夏人也不能学他们是吧?黄萧养可不管,然后他扯着那倭人的衣服,一下子就把他揪了起来:“那两条福船怎么来的?船上的人还活着吗?”

那个倭人虽然个子矮,但倒有些骨气的,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答黄萧养的话。

“这个仆街,割左条舌同两只耳,掷落那条破船,叫他滚回去!手脚干净点,我要他回去之前都活着!”黄萧养一下子就将那倭人掷在甲板上,对着左右这么说道,“又不会听话,又不会说话,要舌头和耳仔做什么!荷包蛋,做野!”

何铁蛋一听冲上前,一脚踏着那倭人的后背,那倭人叫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何铁蛋拔出刺刀,扯着那倭人的耳朵,那倭人这时才慌了,连忙道,“我说!我说!那大福船……啊!”却是何铁蛋下手太快,没等这倭人说出来,已麻利将他一只耳朵割了下来。

那倭人被何铁蛋踩在背心,连翻滚也不能,一手捂着鲜血横流的耳根,一手捶地呼痛,但又觉那余下的耳朵一紧,连忙喊道:“我招啊!我全都招啊!住手啊!”

黄萧养冲何铁蛋一扬下巴,示意先放这倭人起来,何铁蛋提着刀笑道:“大哥养,割都割左啦,现时叫他讲,只怕都系假话,不如让我整个过瘾算拉,反正都系要打!”

“我不说假话啊!我一定说实话!”那倭人倒也本事,半咸不淡广东口音大明官话,连丁一都听着难受,他倒是能听懂,在甲板上苦苦求道,“饶命啊!福船上还有近二百明人活着,你杀了我,他们全都会死啊!”

黄萧养对何铁蛋说道:“行了,放他起来。”

那倭人从地上爬起来,取手帕捂着那伤口,恨恨地望着何铁蛋,却对黄萧养道:“汝等明人海上遇难,我日本人本着上天好生之德,才将他们救上船的,你却来害我……”

黄萧养可不耐烦跟他玩什么心理战术还是套他的话,一脚就将他踹倒了,却上冷笑道:“倭国是造不到这等大船的,你老母的,荷包蛋!”听着他招呼,何铁蛋这海贼出身的家伙,极为热切又拔出了刺刀,把那倭人吓得直哆嗦。

“我说!我说!我家当主是左兵卫佐斯波义敏,我等看着那两条大船,又无其他船只跟随,就假装是海难失事,那大福船上的人把我等救了……”下面的话,不必他说,黄萧养也能猜到,当下便出了去,寻丁一汇报这事情,他是知轻重的,那两条大福船上有二百多明人,总归不能排炮轰过去,一会打得船沉,却就玉石偕焚了。

丁一听着,不禁皱起眉来,却是道:“为何这两条大福船,会平白无故地孤身出海?此事只怕还是不尽不实,先传令与广东号吧,暂且不要发炮。”黄萧养领了命,自然就教传令兵去办。

“当然,到底实情如何,可以慢慢再查,当务之急,是把船拿回来,把人救回来。我的意见,是不能向恐怖分子妥协。要不然的话,长此以往,岂不是捉了大明的百姓作为护身符,就可以横行无忌?不过实际怎么办,你是舰队司令,由你下决定,除非你觉得不能胜任。”丁一想了想,却是这么对黄萧养说道。

但就在这时,却就听着桅杆上的了望兵喊叫道:“零零一号战列舰升帆,升征北将军旗!升安西大都督府战旗!发来旗语:安西虎威,不容轻侮!君且温酒!”因为丁如玉和她的八百亲卫部属,就零零一号战列舰上。大约是看着刚才广西号发出的旗语,说是倭方有二百多人质在手,结果丁如玉怒了。

就在说话之间,原先降下风帆的零零一号战列舰,因为还没列装火炮,所以连个名字也没有,只是从零零一、零零二这么编号下去,这时已重新升起风帆,借着风力渐渐加速向东南方而去!

ps:长辈有命,冬至须回乡祭祖,从明天开始要有四天奔波,尽量维持每天一更吧,各位看官见谅。

第一章旧部(三)

那面旗,那面破旧的明字战旗,丁一在土木堡战场上随手捡起的战旗,上面黄明的两行小字:精忠报国、勇冠三军,随着多次经历沙场,随着年月渐长,也不复当初的醒目,平心而论,那是一面破旧而浆洗得干净的战旗罢了。

但对于零零一号战列舰上的安西大都督府八百战士来说,那就是他们的信仰,是可以为之赴死的旗帜。丁如玉的命令因着传令兵大声地在海风中传递:“全体都有,卸铁甲!一营一连备马!一营二连、三连执刀盾,准备南舷接敌!二营,开始装填!”

因为没有列装火炮,所以战列舰上还有着很多的空间,于是丁如玉的手下坐骑,也能上船来,零零一号战列舰就装了近百匹马,所以丁如玉就下令一个连的士兵去备马;海上厮杀,铁甲沉重自然是不便的了,一旦落水,那简直就是没有活命的可能,所以要卸去铁甲。

但除下铁甲,也是意味着少了一层活命的机会,但是八百将士,都毫不犹豫地解开了甲带,因为丁如玉升起了那面大明魂,没错,就是那面破旧的战旗,在安西大都督府,将士们称它为大明魂,在关外多少次与鞑子对阵,大明魂升起,战士便不顾生死和伤亡地冲锋,他们便是跟随着这面战旗,生生在三卫的地盘,扎下了根基,而现在海上当这面大明魂升起,安西大都督府的将士,他们如常地寄予了自己的一切。

“总镇。放开兄弟吧。”零零一号战列舰的舰长,是跟着黄萧养的老海贼,他对丁如玉说道。“如果不系在军中,就凭您的名号,咱也愿跟您去铲死那班倭狗啦!不过大哥养话现时要听军令,您的意思到了就好,打完仗要是能活着,有着您强行下令这个话,别让兄弟们吃军棍还是关禁闭就得了。”他一点也没有把丁如玉亲兵架在颈上的长刀当一回事。

丁如玉听着点了点头。示意亲卫把刀撤了,这舰长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后来被丁如玉命令亲卫把长刀架在颈上。才下令升帆、升旗的。现时都快和那两条大福船接触了,就是掉头也来不及,所以也没必要再胁持着他。

“左满舵!”战列舰舰长大声地对舵手下命令,“撞过去。从福船的中间撞过去!”因为设计的关系。福船的后部比较高大,加上本来吨位就比战列舰大,所以选择在中间撞过去接舷,以免得跳帮的时候,这边直接就处于劣势。

如果说火炮战法这些老海贼还不太懂,但这种传统水战,他们却就很拿手,命令一下。水手长就开始在吩咐着水手如何扯帆、又对甲板上的安西大都督府士兵喊道:“起盾啊!手足,顶硬上!”

几乎随着他的话音。就如箭雨覆盖而来,倭人的弓大得夸张,加上人矮,弓比人高是如实的描述,那箭更是近九十公分长!近距离对于无甲、轻甲目标的杀伤力,是很恐怖的。

在广西号上的曹吉祥举着望远镜看着惊叫道:“杀千刀啊!怎生这么长大的箭!这如何扛得住!少爷,咱们掉头快上岸吧,丁总镇是必定扛不下的啊!”他一着急,也顾不得藏拙了,把肚里对于兵事的理解都抖擞出来,“安西有甲奴婢知道,可是这水战又不可能上重甲,这么大长的箭,怎么扛啊!”

边上门达也对丁一说道:“先生,放炮吧!丁总镇拖住对方大福船,这边一轮炮过去,就是全轰沉了,咱们后面还有战列舰那些大船,到时把落水的自己人救上来,水里的倭狗让他们自己慢慢溺死就好!”这位是真敢说,也是真狠,丁如玉的性命他也是不管不顾的,“当断必断啊先生,慈不掌兵!”

丁一摇了摇头道:“稍安莫燥,再等等。”

事实上战列舰上举起大盾的安西都督府士兵,并没有什么伤亡。

因为倭人此时时兴的胴丸、腹卷其材质主要为竹和皮,漆得如何漂亮都好,一般不使用铁材料,而且足轻是不要想有甲了,一把武士刀都能传几代人,有刀的基本就是武士阶层,那种林规模的竹枪冲阵之后,近战拔出刀来的,只能是后世影视作品意淫的产物。

所以倭弓的针对性很强,百磅以上的丸木弓或者四方竹弓、重藤弓只是少数倭国之中的勇武者所用,大量低磅数的竹弓【据说四十公斤以上拉力,是做不了竹胎弓的】,它适合于倭国的战场上的实际情况,倭人弓手面对的就是大量无甲和轻甲目标的穿透和杀伤,而它的射程就很悲剧了,特别是现时逆风,大约只有不到十米,当然这种箭雨如曹吉祥所说的,绝对不容小视,若是轻甲目标被近一米的竹箭射中,那也是不用抢救的了。

可是容城工场利用水力锻造成形的盾,这箭雨怎么穿透啊?这可不是蒙铁皮的盾啊,是正经的铁盾,还是水力硬锻出的铁盾;把持着这二百多面铁盾的,更是能面对鞑子骑射的安西大都督府的将士,一时之间,两轮箭雨,除了一名极不好运的水手,被七八根长长竹箭穿透当场死亡,战列舰上没有什么其他的伤亡。

其余躲在盾阵后面的水手,看着自己的袍泽战死,无不愤怒至极,此时“轰”的一声巨响,却是战列舰重重地撞击在那福船之侧,那些水手按着水手长的命令,闪出盾阵,纷纷抛出结着绳索的挠爪,又有人冲出去,将头上有铁钉的跳板架了上去。

“一连,放!”随着二营长的战刀挥下,传令兵的鼓点响起,每轮一百多发弹雨就扑向了福船上面,而连续不断的三轮射击,很快就将上面的倭弓手打得死伤惨重,除了中弹没有死绝的倭人,其他的倭弓手都纷纷地躲闪开。

不得不说,敢于出海的倭人,就不是在倭国战场一样,以大量竹枪足轻来出战。这艘大福船上,立时就有人怪叫着用倭语下令,便在大福船上涌出近百名身着胴丸、腹卷,戴着狰狞面具头盔的武士,手执太刀、野太刀扑了出来。

倭人不是没有强者,至少此时大福船上的主事者,这个举措就很明智,三轮射之后,必定是有着一个火力的空白期,而战列舰上的一营一连已经把战马牵了上甲板,如果让他们上了马,近百战马杀上大福船,那绝对是能给火铳手争取到重新装填的时间。

所以倭人的主将就派出了最强的预备队,投入战事,并且许多无甲的倭人,也怪叫着冲上来,把两舰交接那些挠索、钉板弄断。海面是有波浪起伏,一旦这些固定物被清除,错开这个位置,那么大福船比战列舰高大的先天优势,就会让他们在跳帮战里,占据压倒性的强势。

倭人武士当真气势如虹,高呼着:“板载!”、“铁闹黑卡,板载!”

高举着长长的倭刀,冲着两舰交舷处疯狂扑来。

“少爷,快走啊!”曹吉祥只望了一眼就放下那单筒望远镜,这回不是劝说了,而是伸手扯着丁一的衣裳,一刀拔出腰刀,用肩头把雪凝直接挤开,然后对着李云聪和门达怪叫道,“都他娘的是死人么?门达你还不去叫那姓黄的刀疤脸掉头靠岸!先人板板的,要是伤了少爷,他是跑不了族诛了!小李子,快去把那‘闪电’号快船放下来,那鸟船煞快,咱们护着少爷上岸,只要少爷无恙,再搬了兵,来接应丁总镇!”

丁一挣脱了曹吉祥扯着他的手,还没开口,曹吉祥就嘶声力竭地叫道:“那刀都有四尺了,百来人,这是倭狗抄着唐时的陌刀啊,少爷您是中过探花的人,陌刀阵一动,人马皆碎啊!这哪里是拦着住?火铳又刚射了三轮!走啊!大福船本就比咱们船高,要被他们切过来,跳帮杀来,便是披重甲也不能扛啊!”

雪凝被曹吉祥挤得撞到船舷上,她是不懂兵事的,不过听着曹吉祥的话,却也俏脸发白,却是劝道:“老爷,这陌刀阵动,人马皆碎,按史所载却是真的,妾身记得‘当嗣业刀者,人马俱碎’!老爷,若事不可为,莫以妾身为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妾决计不会污了老爷的声名……”说着拔出那边当时去淡马锡,丁一赐她的短剑,横在玉颈上,颤声道,“妾幸遇良人,虽不着日日厮守,但却也已知是上天赐恩,老爷,来生……”

门达这边已向指挥舱奔了过去,因为单筒望远镜基本已是明军将领的标准装配,身为锦衣卫指挥佥事的门达,自然也不会没有,所以曹吉祥看着的战况他也是看在眼里,虽说此时广西号还离那两艘大福船有一定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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