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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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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各处天地会大一点的分舵负责人他都很能叫得上名号的,加上他那番讲演,对军人来说,是很有煽动性的,所以最后朱动挑的清一色都是身着黑色军制服的士兵,还严重超额,不得不劝退了二百多人;文胖子真的就聚集一伙亡命兵痞在身边,这要托那些坊间说书的福气,他把名号一亮,军兵之中许多奔将出来,纳头就拜,口称“拜见胖爷”的就有二百来人了。
而到了阴沉着脸的门达,连买大牲口一样,不单问身世,还教人张开嘴看牙,就这么挑着,也挑足三百人走了,李云聪这边还有三分之一差额没充上数。于是他不得不向自个从山地特种大队带出来的那个班一挥手,十二个特种大队士兵就冲入那海边的人群里,看着体格高大的,问了名字一登记,就拉壮丁一样的连哄带骗拐出来,到了天黑透了,负责安顿这批新兵的陆战队在一旁都打起火把,黄萧养看着这光景海边还折腾个没完,都过来骂粗口,才凑足了三个营。
“不练,什么也不练。”李云聪跟着身边那个班的老兵这么说道,“晚上别折腾他们,谁说要搞夜间集合?你疯了?这可不是大明第一师!别看着穿着军服。就当他们是陆战队或是大明第一师的战友来弄好么?你给他们搞夜间紧急集合,一会真敢给你营啸的!”
那老兵搔着头道:“那就明天一天,咱们这就三个营。还是临时凑起来,对面有五千人,怎么弄得过?要不今晚咱们这十二人,反正子弹有两个基数,手榴弹也有四颗,就用四个战斗小组,突进去……”
李云聪摇头道:“别胡扯了。今晚看着这些新兵,明天我会让他们按每个连,选一个临时的连长出来。你们下到连里当军士长,主要就是让那些带队的临时连长,能把我发布的命令执行下去,如果不知道怎么弄。手里不是还有步枪和两个基数子弹、四柄手榴弹么?就当自己是支援火力好了。”
不单是驳回了夜晚训练的提议。而且对于第二天,李云聪也是安排了让划分各连、推选连、排、班长,让他们记住手下人的样子和名字,还有一个就是尽可能推行剪头。在这个年代来说,最后一件事绝对不容易推行的,哪怕丁某人都剪了发,这根本无法强行推行的。
不比后世去到民国,那时神州在世界大的格局里。算是弱势了,而强者带领潮流。是一个历史的必然;而且有志光复华夏的知识分子,在还没光复时,出国留洋都有许多剪了辫子的。要知道建虏入关之后可是下了剃头令的,不剃发就杀头,难不成丁一做得出这般事?那是绝不可能吧。
只能是劝说,或以仿法丁一断发明志之类;或直言战斗之中,短发或是光头好治理云云,要把这些新兵扔到大明第一师去,老兵都剃了嘛,那些老兵绝大部分都是丁某人狂热崇拜者,丁容城说了士兵应该剃发,新兵敢说不剃试试?那当然可以说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剃个头有什么好说?
但现时这里新兵比老兵多得多,郑和的船队还装些赏赐各国的珍宝,丁一的舰队,除了弹药、给养就是士兵,后面北上再南下这支舰队,更是除了基本的给养,就全塞满了人。陆战旅二千来人,加上两个特种大队统共不过三千人,这批新兵怕都有万余人了。
所以真不愿剃的,那也暂时只能由着他了,以后慢慢去做思想工作。
“解散。”李云聪对着那个跟他从特种大队出来的班下了命令,只不过自己就对着根据地势手绘的地图,握着炭笔点着烛,一夜无眠地推敲谋划着。
很显然,杨善并不看好李云聪,便在后者正在用心推算的时候,杨善仍在试图说服丁一:“如晋,你若执意要这么做,不如就教曹某人来掌这三个营吧。若是你亲自下场,老哥倒也不担心,但这李云聪,正经来说,连你入室弟子都算不上,不过是书院的学生,老夫自然知道此人是忠心的,但上得了阵,单有忠心又济得了什么事?”
杨善不是完全不懂兵事,他是经历过靖难之役的数朝老臣来的,也正因此,他才担心:“这前头一旦兵败,倒卷过来,那就全完了!”说到后面愈是焦急,“明明傍晚来了万余军兵,如晋啊,别逞强,你就亲自下场指点一下,万多对五千,你亲自运筹帷幄,击溃对方应还是没有什么悬念的……那李云聪不行,再派曹吉祥他们四个营上云,这不是添油战术么?我听你在船上给他们讲课,不就是说临战切忌添油战术么?”
丁一并没有生气或是急切,到了这时节,他倒是气定神闲,“若是觉得不行,他会自己来找我说明的。”而且他又加了一句,以至于杨善不好再劝,丁一是这么说,“他是书院学生,老哥哥,丁某人办的书院收的第一批学生。”
话到这里,杨善是不会再开口,尽管笑容有些牵强,但他还是随着丁一的话点了点头,客套了几句,说是:“如晋这般说,倒也是在理,怕是老夫多虑?好吧,你当老哥哥没见识就是了。”
但出了丁一这边,杨善却就去寻曹吉祥说话了:“老曹,如晋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怕少年得意,走得太顺,他军略无双倒也罢了,现时连自己书院的弟子,也当名将一般来用,这哪里是个路子?你这么边只怕要早做准备为好,只怕到时还得你上去……”
曹吉祥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稍带着矜持地说道:“思公莫要轻看了小李,带六十精锐……”
“啊哟,啥时候了,老曹你还跟老夫来这套?”杨善有些不耐烦了,很直接地说道,“那是六十精锐,足以为丁如晋亲卫的虎熊之辈,面对的也只是五百悍卒啊!现时李云聪带的三个营不过是临时拼凑,真正足以凭仗就那十二人!对面可是足足五千人,都是带甲的,虽说竹甲,轻箭劣刀也是能防得的啊!如晋过了,当真有些以为自己,能者无所不能……”
曹吉祥看杨善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就没有再装腔作势:“思公莫忧,咱家召集的儿郎,都是团营里勇力出众的兵员,方才与彼等许了诺,只要敢死战,便是战死也保家人一个富贵,曹某人虽一无是处,对儿郎们的照顾,倒还说得过去……”他这话是不假,要不原本历史上,他怎么敢造反?就是团营下面还是有军兵听他的,“故之那三百儿郎,都立了誓,上阵杀敌不敢说,若有乱兵回卷,他们一定听命发箭,射住阵脚的。”
这时却就有人揭帘入来,来的却是门达,他和曹吉祥是决心抱团,走动得勤,加上随丁一出海,虽然还有几个亲随,但新入丁一麾下也不好摆谱,所以也就省了通传什么的,入来见着杨善,门达就直接开口道:“思公,明日一定要拖住土人,末将正在跟运兵的船队管事打探核实,此时挑来的三百人,家籍何处,看怕要到明日下午才弄得清爽,毕竟海外,不比华夏本地,拿着他们把柄了,临阵之时,料想他们是不敢溃退,至少到了后日,李云聪那边乱兵回卷之际,听命诛杀是不成问题的。”
杨善听着不住点头,听来这两个还是知兵,就是明白李云聪此战是必溃的。
“两位放心,说退五千兵,老夫是不敢夸口,拖上几日,却是不成问题!”杨善倒也是很肯定地做出了表态,“只是如晋的意思,爪哇终归是要打的,唉,他自己又不肯亲自己统帅……”
曹吉祥点了点头道:“若是小李能败而不溃,少爷便足当得起大明军神之名了。”
门达不以为然地扁了扁嘴,杨善更直接些:“老曹,依老夫看,**成都是你这厮,把如晋哄得昏头,才会教他自以为是到这地步!可能退而不溃么?九百临时拼凑的士兵,对占了地利的五千带甲精锐,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话!”
事实上,丁一也不知道李云聪能做到什么程度,但他必须这么试试他的弟子、投靠他的曹某人、书院学生的军事指挥能力,漫长的海上补给线,他不可能有着无尽的炮火和弹雨,如果真的要和奥斯曼帝国交锋,那么李云聪这些人,以后要指挥甚至不是这样征募来的新兵,而是俘虏兵,或是当地压根不知道军事操典为何物的反对派……决定西征舰队到达何处的,不是丁一,而是李云聪们的表现,他们能指挥这些新兵发挥到什么程度,丁一就敢走多远!
如果李云聪全线溃亡,丁一也能接受这结果。不过他就会在保证海面力量在东南亚横行的情况下,提供一只远征舰队让黄萧养自己发挥了,当然提供一些先进的装备、技术,鼓励民间掠私船队加入大航海时代,也会同步进行。
不过,那时他的精力将放在北方——解决金帐汗国,让那头北极熊继续沉睡吧。
第三章爪哇(八)
“思公莫要太过担忧。”曹吉祥是知道大房山之战的,也是见过舰炮的威力,所以倒是安慰起杨善来,“若真要打,就算爪哇带甲十万又如何?思公是没见过这战争之神的大炮,当时广西、广东号不过二十多门炮……此时那一级战列舰,上百门炮,这么多艘一起发作,真真带甲十万也是等闲事;何况船上还有陆战旅和近千唤做特种大队的虎贲,那近千号人可是不得了,六十全歼五百,就是石侯在那近千号人里随意选出的六十人啊,思公想想,单这近千虎贲,就抵得几万边军精锐,怕什么?”
“如此说来,如晋是要用这近千战兵的性命,来给李云聪练手……”杨善若有所思地这么说道。门达听着也深以为然地点头,他也是很赞同这意见的,觉得丁一不会做全无把握的事。
所以天亮之后,召见满伯者夷的使者时,杨善的底气还是很足的,直接不跟对方谈,要求让满者伯夷的伪王前来拜见丁一,不然的话就不必谈了,言辞是极为不客气的。
但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丁一派人请杨善过来,直接跟他说:“杨老哥准备行李,就憩在船上吧,明日我们直接启程去满者伯夷。”杨善就被吓到了,直到丁一跟他说,“李云聪不管能不能实现战前定下来的方案,这个时节,对满者伯夷进行攻击,就是最好的机会。”他才回过神来。
于是他便问了丁某人一句话:“如晋是不是安排些人手,以防李云聪所部溃退的话。曹吉祥和门达、朱动、文胖子那四个营挡不下跟在败兵后面来的敌人……这岸上不还有万余从北边运过的军兵吗?”
“不。”丁一斩钉截铁地告诉杨善,他一点退路也没留给自己,“他们已经上船了。明日也会同时启程去满者伯夷。今夜这杜班,就只有七营兵——李云聪的三营,和曹吉祥、门达、朱动、文胖子的四营。还有丁某人。”
杨善听着就皱起眉来,他是分得清轻重的人,这时已顾不上理会李云聪那三营兵的生死了,直接跟丁一说道:“如晋你怎地性子又发了?你若不上船,那些亲卫也得拉下来陪着你才是……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何况你现时不讳言,便是大明的军魂,要有什么不忍言之事。这可如何是好!”
“我意已决,杨哥,请。”丁一说着冲杨善点了点头,直接就出了指挥所。此时杜板的海岸边上。已修筑起大约团级规模的阵地,丁一直接就到了阵地的中央,身边也只有二十来充当传令兵的利刃特种大队士兵。
那处放着一张从船上搬下来的椅子,丁一便往椅上一坐,却就看着一个灯笼悠悠地晃动着向这边而来,行近了,却是杨善,没有等丁一开口。杨善就不满地说道:“这人啊,一旦富贵。往往就忘记旧友了,老杨在你如晋面前,便连一个座位都没有么?”
“老哥别闹,你赶紧上船去。”丁一虽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但也是心头一暖的,杨善不是他,这老家伙别看满头黑发,六十多岁的人,又是文臣,丁一也是看得出杨善心内很害怕的,但他愿意留下来陪着自己,这份情义,不论怎么说都好,丁一还是很感动。
杨善却把手里灯笼塞给丁一身边亲卫,不管不顾地闹起来:“怎么着?猫儿庄那时节你不嫌弃我,现时封了国公,就觉老杨不配跟你共患难是么?”话说到这份上,丁一就不好再劝了,只能教人搬多一张椅子过来。
“先说好,一旦有事,我可顾不上老哥哥你,这沙场之上,真的没有什么万全之策……”
杨善满不在乎地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茶壶,就着壶嘴喝了一口,笑道:“老夫不用你管,土木堡二十万大军、几十万民夫没了,老夫全须全尾都能回得来,别说这后面还有舰队,用得着你管?”
丁一便也只好由着他,,对身边亲卫下令道,“命令,授予李云聪所部于天亮之前,自行决定攻击时间的权力。告诉他,丁一便在这里看着他,如果他需要援军,可以派人来求援,丁一有长刀一把,手枪两柄,随时都可以投入战斗。”
“是,先生!”亲卫复述了一次命令,便奔向前线的阵地去传令去了。
阵地前沿处,李云聪接了亲卫的命令,并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他还不到二十岁,丁一敢于把九百士兵交给他,自然也是因着这人真的是有本事,所以才会给他这个舞台——要论亲疏,不说别的,那在丁一只是一个容城秀才的时候,就跟着他的朱动,把家眷都迁到淡马锡的弟子,可要比李云聪亲近得多了。
“不要叫醒突击队了,你看着漏壶,让他们睡到寅时才去叫醒;叫分到炊事班的人,寅时一刻必须弄好饭菜,否则军法处置。他们要没把握,从现时就可以先操弄好,放蒸笼里搁着。”李云聪对着山东籍的传令兵这么说,不放心又叫他复述了两次无误,才教他下去通传。
这传令兵同时也是昨日傍晚刚到的那些兵员里挑的,统共从山地特种大队带了十二人,三人在营里面充当军士长,九个去连队里面任连军士长,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要多出一个萝卜都没有——事实上,其中六个任连军士长的老兵,还被他抽调入突击队;炊事班也是临时拼凑起来的,那一大叠蒸笼也是跟杜板人用华夏的瓷匙之类换来的,所以李云聪才会叮嘱如果没把握,现在就可以做饭了。
他原本是准备让突击队睡到子时,也就是十一点左右,用饭之后,十二点开始听令发动。但现在丁一给他自由决定战斗的时间,他当然就把攻击时间推到四五点,带过山地特种部队的李云聪,由着丁一身教言行,自然懂得这时间,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时节。
“怎么样?”过来的是朱动,虽说昨天他火气最大,不过毕竟李云聪是容城书院的学生,安全局里的师兄弟,没少去客串过教官的,怎么也有些香火情份的,他是实在不放心李云聪,专门过来看看。
李云聪倒也没有因为昨天被擂了几拳而生出什么隔膜,还是叫了一声:“教官,没事,都安排下去了。”他知道朱动还是很关心自己,昨天那一场,很难说是不是故意在众人面前弄出来,以免让人觉得他们关系太好。
“先生让我也挑了一个班,我专门选的是山地特种大队里的人,你使唤熟的兄弟……”朱动把手里的火把划了几下,就有轻轻的声响传来,十二个背负着景泰三年式步枪、手榴弹,身着战术背心,戴着铁盔的士兵,就从战壕里沉默就集合。
李云聪刚要开口,朱动就冲他摇了摇头:“行了,别矫情,当时在容城,我不一样偷偷给你塞零花钱?你以为先生真不知道么?”
“不用了教官。”
“真不用?”朱动盯着李云聪的眼睛,向他这么问道。
李云聪点了点头,再次重复了一次:“真的不用。”朱动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没有再说什么,带着那个班的特种大队士兵就往自己的战壕走了回去。
其实如果有这么一个班的特种大队士兵,李云聪知道将会轻松许多,就算是最操蛋的指挥,直接把他们当成火力支援,那么十二把后装线膛弹匣步枪,一分钟按三十发射速算就好,就是三百六十发的子弹,三分钟就能提供上千发的弹雨,加上四十八柄手榴弹,哪怕十分之一的命中率,怎么也得带给敌军近二百的伤亡。
这足够打倒两次对方的全军突击式的冲锋了。
但李云聪拒绝,因为他清楚,到底为什么丁一会让他来领这三个营,而不是让朱动来指挥。他清楚丁一的意思,就是要看看他能否把临时拼凑的士兵,在没有绝对火力优势的情况下,指挥到什么程度。
他准备了一百人的突击队,是大部分从大明第二师派来的军兵里、关外都音部落派出的人马里拼凑起来。这就是九百人里,最有战斗力,而且没有夜盲症的兵员。他不知道战果会是怎么样,这个突击队,他把六个从特种大队跟着出来的老兵也放在里面,充当尖刀的角色。
这是李云聪所能拿出最有力的赌注,不错,就是一场赌博。
李云聪知道他没有援军,因为他不可能去真的请丁一自己提刀来援;
他对自己制定的作战计划,到底能达成几成的效用,也是完全没有底的,丁一在华夏行的精兵政策,这种临时招募士兵,然后马上投入战斗的事情,李云聪真的没有接触。
漏壶的水,一滴滴地泄出下一层的漏壶里,漏刻的指针在缓缓地移动着。
他的信心也如那一级级的漏壶一样,想起对方五千带甲之军,自己这边人数的弱势时,那自信便如那漏出水的漏壶一样,慢慢消逝;而当他想起丁一的战绩,过往丁一教导给他们的战术,却又渐渐如那承水的漏壶一般,又重新增添了自信。
直至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李云聪不再去看漏壶,对传令兵说道:“丑时一刻叫醒我。”
然后他就在指挥所里拉上被子睡觉。
他不再去想,他相信自己在丁一那里学到的东西,能让他赢得这场战斗。
而且他还有援军,不是丁一腰间的刀和枪,而是留在海岸边的丁一。
是丁一这种信任让李云聪的心中,渐渐地坚定的起来,他相信丁一,更甚于相信自己。
第三章爪哇(九)
铁盔从明军的战壕探出,然后接着出现的,是用锅灰涂黑了的脸。黑白分明的眼珠,在星光之下,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爬出战壕,动作绝对不好看,但却能让动静变得尽可能的小。这是被李云聪安插在突击队里的老兵,爬上战壕之后,又向前爬行了十几步,才向身后划动着手臂,星光下,十几步外的距离,单纯手指变换的战术动作,任谁也没法看清。
随着他的手势,另外两个身影也跟着从战壕里爬出来,来到先前这名士兵的侧翼,构成一个战斗火力组,而很快的,他们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皱起眉——身后面的声响对他们来说着实有些大了,这让他们很紧张,这么大的声响,他们甚至觉得简直就不是隐匿行动,跟明刀仗火没什么区别!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端起手里的步枪,以防止敌人的哨兵发现这边的动静。
但直到突击队的所有成员都出了战壕,也没有发现驻扎在杜班的五千满者伯夷甲兵那个方向,有什么动静。于是这个战斗小组领头的老兵,冲着另一个战术小组比划了一下手势,这支突击队,就分成两股:一股向西边而去,准备绕到杜版和厮村交界的方向,向满者伯夷的军队发起攻击;而另一股则是穿插到满者伯夷的驻扎的盘营里,准备实施斩首行动。
绕向厮村和杜版交界那一股突击队倒还好,除了几声很快消失的犬吠之外。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问题;向满者伯夷甲兵中央穿插的这一股突击队,就出现了很严峻的问题。
以至于充当尖刀的老兵,不得不把被突击队新兵推选出的两个临时排长都叫过来。示意他们取下咬在嘴里的软木,向他们问道:“小声点,现时根本找不到对方主将的营房,你们有什么主意吗?”
简单的说,就是没有大帐!根本找不到将军的大帐。
他们这五六十人一路而来,大约直入对方驻地有六七百米,只是充当尖刀的三个老兵。用刺刀结果了满者伯夷两个起夜尿的士兵,对方似乎是敞开了怀抱布置了陷阱,在等着他们跳入来。这让三个老兵不祥的感觉愈来愈盛,直到找不着将帅大帐,他们觉得出问题,所以才和两个排长来商量个对策。
“谁会说爪哇话?你们排里面有没有人会说爪哇话?或是闽南话、广东话的?”三个老兵里领头那个。向两个临时排长问道。“赶紧找个会说爪哇话的人出来,一会我去摸个舌头,问一下情况。”
两个临时排长里,高壮的那个压着嗓门说道:“大人……”
“我不是大人,我他娘的是军士长,你才是官,哪怕是临时的,好好说话。”那老兵不耐烦地对那个高壮排长这么训斥着。
后者倒是马上改口:“是、是。郭劲同志……”那老兵听着翻起白眼,哪有隐匿行动的时候。叫出名字来的?不过这当口真没工夫贫,也只能由着他了,只听那高壮的排长说道,“……俺排里不是关外的,就是北直隶的,那有会说爪哇话的人?不过俺知道敌军的主帅在哪里。”
郭劲比划了一下,示意他快点说,那个铁墩子一样的矮个排长却就低声抢答:“俺也知道,那敌军主将,一定是在镇里最有钱的土豪宅院中!要不就是在士绅家里!这有什么不得了的?随军将平逆出过兵的人谁不知道?”
这算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了,郭劲他们的对手,一开始是把云南边境搞得大乱的思机发,然后就是历史悠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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