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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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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辆板车入内。她是回过神来——丁一说的只怕不是四车,而是四船!四船的金币。天爷啊!她一心在计算着这么大的一笔钱如何分配,可以办得多少事,一时之间,却也失了为难莫蕾娜的心思。

“这时节,理会不了这等事了。”张玉教雪凝领了莫蕾娜下去安置,对着丁一闲闲地这么说道,似乎不论事有多急,她都能这般从容,“先生只怕是无闲在这情事之中消磨,不若舟车劳顿,先憩息一番,然后妾身再把几件事和先生一一道来?”

丁一点了点头道:“好。”转身问那些利刃特种大队的士兵,搬了多少?结果回答是那中型宝船改成的补给船,一船里,十停也就差不多搬过来二停,还有三条船压根没开始搬。于是丁一就下令道,“老曹,万安回来之后,以他为主统领这庄子的警卫,你辅之。”

“老奴领命。”

丁一压根也没想去憩息,反正警卫交给万、曹两人,钱财有柳依依打理,他倒是想马上听一听张玉的对于时局的分析,世家门阀出身的张玉,这一方面的见解和智慧,除了一些历史局限性的问题之后,正常来说,她的看法和谋略,都是很有过人之处的。

但是似乎有人是容不得丁一喘上这么一口气的。

当万安将于在太阳下山之前,把那四船金币和西方的艺术品搬运完毕,回到庄子里给付了民夫工钱,洗了脸还没喝上一口热水,外面的士气就来禀报:“有学子约七八十人聚集在庄外,说是要见先生。”

“教人去都司和布政使司报备,让他们派差役或是军户过来,把人驱散了。”

万安这边用过了饭,对曹吉祥说道:“曹公公,学生着实是乏了,可否您先看着些,学生小睡片刻,再来替换公公?”曹吉祥自然不会拒绝,万安说完还没起身,又有士兵来报,说是布政使衙门和都司派了上百差役和正军来,已把那些学子驱散。万安点了点头,以为这事也就这样了,便自去睡不得。

谁知道第二日清早,当值军官就又来报告:“提督,只怕您得去看看,这样下去是会出事的。”万安脸都没洗,披了衣袍,曹吉祥早就在门外等着,两人急急到庄子正门去,登上墙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外面足足穿儒衫的就有上千人!

差役和军户执着棍子在压着他们,要不然那些学子都能冲上来擂门了,只听那些学生纷乱地喝叫着:“容城先生也是士林翘楚,何故要做这等有辱斯文之事!”还有穿着绸缎的富贵模样人等叫喊着,“丁容城!当年丁总镇平黄萧养时,我家出过钱、出过粮、出过丁壮的!你现时要叫我家和泥腿子一样纳粮,却是什么道理!”

“诸位,先生出海方归,劳累不已,还请诸位先行归去,过上两日,先生到四海大都督府坐堂之时,诸位再去递投名刺可好?”万安看着这么多人,只好找了个铁皮喇叭,好声劝说,可是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哪里会听他?

出海回来之后万安不单是肤色上有了风霜的印记,看上去硬朗了许多,而且也要比先前更为决绝,他看着说了几次那些士子学生尤是不肯退开散去,马上就对着警卫部队下令:“值班部队都有了,进入阵地,各就各位!”无论是随着丁一出海回来的两支特种大队,还是丁如玉留在这庄子里看家的骑兵,在这个时代来说,都绝对称得上精锐中的精锐了。接到命令之后,墙头上就出现了一根根的枪管和头戴钢盔的士兵;而庄子里更有战马长嘶,明显骑兵已经在紧鞍,只等一声令下,就要冲杀出来。

曹吉祥更是厉声道:“尔等是真不想活了么?咱家手底下,多几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

那些士子望着黑洞洞的枪口,立时吓得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眼看要散了,这时士子后面却有人觉声道:“怕什么?让他杀!读得圣贤书,便知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成仁取义便在今朝!”

“盐山先生来了!”、“见过先生!”、“盐山先生您要给我等作主啊!”那些士子却就让开了一条道,带着几名随从的王翱,便从容于人群之中行了出来。

“汝等只管动手。”王翱排开那些士子,站到人群之前袖手而立,对着庄子墙头上的万安和曹吉祥冷声说道,“只不过,此非关外的鞑子;也非海外的蛮夷,却是华夏的士子,大明的百姓,你下得了手,便只管杀就是了。若是不敢动手,便去让丁如晋出来,给百姓一个交代!”

那些读书人真是群情汹涌地往前涌了上来,因为能得了秀才举人的,大都是豪强地主的家里,丁一要官绅一体纳粮,是割他们的肉,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真是深仇大恨来着;寒门子弟的秀才,丁一要官绅一体纳粮,是断了他们的希望——千里当官只为财,被丁某人这么搞,他们连以后中举、进士之后,翻身的希望也没有啊!

就算有个别是有良知的,此时在裹胁之下,也不敢站出来说什么,村里的地主豪绅都是许诺了银钱好处的,这时节又在同年之中,哪里敢逆流而行?一时之间便也跟着人流向前涌去。

这时庄子的大门就打开了,丁一便站在门里,尽管面上挂着笑,但神色极为憔悴:“盐山先生,内子生产日近,着实是经不起这等喧嚣,还请先生先教彼等退去,明日到四海大都督府细议就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世上总归是没有什么谈不拢的事嘛。”

王翱听着点了点道:“便依如晋所言就是。”他听懂丁一的意思,就是推行官绅一体纳粮,丁一也不是硬生要用铁腕来办,自然在别的地方,会有所补偿。丁一带着舰队入广州府,那满船的金币和西方的物产,他是听着亲信心腹报知的,所以如果有所补偿,也未必就不能谈。

但这时却在人群里就有学子喊道:“学生不远千里,来府城请愿,这干系国本民生之事,竟不如先生待妾生子重要!”便有人附和着,又有人吼道,“丁容城!汝纵容手下军卒,杀害石总制之事,又作如何交待!”、“没错,今日得给个说法不可!”、“言利者鄙!”

第七章狰狞(十四)

丁一望着边上的广东都司都指挥使孙璟,好言向他说道:“都司这边,总不能放任彼等冲击朝廷官员府阺吧?还请孙将军将其疏散为好。”

谁知道孙璟倒是马上单腿下跪行了个旧式明军的军礼,然后对丁一说道:“公爷,这些都是有功名,末将着实是没有法子。”又指着一旁维持秩序的卫所正军,“打也不能打,骂又骂他们不过,只怕这些下去,手下儿郎们也支撑不了多久啊!”

“盐山先生……”丁一无奈,向王翱抬手作揖。

但没等他说下去,后者直接就摆手道:“如晋方才提议明日到衙门详参此事,老夫也无异议。只是彼等生员忧心国是,却不是老夫纠集而来的,这个,老夫却就帮不了如晋了啊!”

丁一颇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道:“想不到丁某人,为大明平关外,征云远,扫七海,今日不过是恳诸位给个清静,明日衙门再议,居然都不能如我所愿。”

“丁容城,你欲逆天而行,与世为敌,不论你立下多少功劳,便当是这下场!”立刻便有学子在人群哮咆相答,边上那些学子纷纷帮声附和,丁一听着也是无语了,这简直就差喊上一声“清君侧!”

谁知还没等他这念头过去,马上就有人喊了起来:“诛奸邪,清君侧!”

还好那人吼完,边上的人还没来得及喊起这口号,那厮就挨了极为响亮的一巴掌“啪”一声直接把他抽瘫在地。却是王翱这老家伙,不知道刚才是怎地如此身手敏捷,至少三五步。就这么蹿了过去,还完成了一个抡圆巴掌、全垒打的动作。

“不会说人话么?”王翱对那瘫倒的学子冷声问着,又对边上广东都司的都指挥使孙璟说道,“此间有人诬陷朝廷重臣,你不将他扭送问罪,站在那里做什么?你以为自己是奉天殿上的大汉将军么?”

丁一很明白,王翱不是什么好心人。他这么做,是因朝廷的大佬,还没有完全的把握把丁某人弄死。也没有把握确定把丁某人搞趴之后,这外患谁来抵挡。所以,在公开场合,王翱这些大佬。是不会提前在此时。说出丁一谋逆或是要清君侧之类,撕破面皮的话。朝堂的斗争不是过家家,不是夫妻打架,一旦撕破了脸皮,那就得有把对方直接弄趴的把握。

“且慢。”丁一却止住那些军户,他们是按都指挥使的命令,要去人群里揪出被王翱抽倒的士子,丁一走出了庄子的正面。满脸带笑对那士子招了招手道,“你要学生给一个说法对吧?不要担心。清君侧这话,盐山先生教训过你了,丁某也没兴趣再就此事来跟你计较。”

那在地上爬起来的学子,听着一下子松了口气。

就见丁一对着他招了招手:“你过来。”又对刚才叫得最响的另外两个生员招了招手,“你们也到学生跟前来。”看着他们犹豫的模样,丁一摇了摇头笑道,“不用怕,学生不是盐山先生,保证不会打你们。”

王翱冷笑道:“丁如晋,你如此便落了下乘。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此之谓大丈夫!今日敢于站在此处的读书人,岂能被你轻易示好,就能挑拔离间的?”

“他们不是要说法吗?”丁一很无奈地摊开手道,“学生总得问个清楚,到底是什么事要个说法,还是盐山先生要代他们来跟学生撕撸个清爽?”这就是问王翱要不要撕破面皮、赤膊上阵了。

王翱当然不会在这时候就亲自出手,他是要一步步地把丁某人逼到不能动弹,再来动刀的,哪里会一开始就亲自上阵?所以他听着,冷哼了一声冲着那几个生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用害怕。

“放心,过来,我保证不会打你们。”丁一又重复了一次,似乎还怕那些生员害怕,回头指着身后庄子里的警卫部队,郑重地道,“他们也绝对不会打你们,我保证。不过都司的人,禀性如何,就是问孙将军才知道了。”

那三个生员听着心头大定,都司的人他们怕什么?都指挥使本就是王翱的心腹,怎么可能会对他们不利?所以也壮了胆气,三人便挤出人群去到丁一跟前,倒是抬手向丁一作揖行礼,毕竟出来面对丁一,他们就没有在人群里那么张狂了。

不过看着丁一深深的倦容,和脸上客气的笑意,他们却就又觉得就算是丁容城又如何?他们身后,可是站着王翱这样的两广总督,还有整个大明的士大夫阶层,所以先前吼叫着,丁一为了侍妾怀胎而妄顾国本的那个生员,便大义凛然地开口道:“敢问先生,为何要一意孤行,推这动摇国本的的一体纳粮出役之事?如此倒施逆行,教着百姓不分尊卑,我辈何以教化生民?”

“你是秀才?”丁一望着这生员,含笑问道。

那生员却是答道:“是。”又把自己是那一年取的秀才,取他的考官是哪位知县也报了出来。

丁一点了点头道:“是秀才便好。”又问道,“你是决了心,要来劝我莫要如此推行一体纳粮出役,以免于国于民不利么?”

“正如先生所言!”那生员听着,胆气愈壮,答得铿锵有声。

丁一又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很好。”回身握住文胖子怀中金刀的刀柄,只听崩簧一响,刀光如一匹雪练掠过,丁一把刀扔给文胖子,背手笑问那两个全身如同打摆子一样的生员,“你们又要劝我什么?我保证不会跟盐山先生一样打你们。”

他不打人,只杀人。

“丁如晋!你竟无故擅杀生员!”王翱气着胡子乱抖。

不用丁一开口,身后万安便已朗声说道:“汝辈身为生员。不知明伦堂之左侧,太祖卧碑犹在么!一切军民利病,工、农、商、贾皆可言之。唯生员不可建言!生员听师讲说,毋恃己见,妄行辩难!”万安冷笑道,“学生不见妄杀士子,依太祖卧碑禁令‘其不遵者,以违制论’今日不过是诛杀目无法律之逆贼!”

朱元璋定的禁令,虽说终明一代。几乎朱元璋死后,就没什么人拿这当事了,但万安抬将出来。却也是堂堂正正的,的确就有这么个祖制,朝廷也没有下令废除。

这也算是很搞笑的一个事了,在搞变革的丁某人一脉。居然抬出祖制来。

其实这是丁一跟万安早就定好的计策了。因为就算丁一要与整个士大夫阶层对抗,也不可能一下全扛上,这么大个事,当然要分而化之,逐个击破的。所以搬出太祖卧碑的禁令,就是要把王翱逼出来,让他不能再躲在这些士子后面煽风点火,就是让王翱被逼、被激得跳出前台来。

于是更出奇的一幕就出现了。看着那些生员胆怯起了退意,王翱下意识地便厉声喊道:“是为匡扶国本。是为正本清源,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不知道是士大夫阶层藐视皇权到一定程度,还是读书人吵架就一定要引经据典?或是年纪大了急昏了头,老先生居然抬出王安石这历史上,著名的改革派言论来。

不过当真也不算什么了,朱元璋删孟子,于谦不也是一样在立景帝时,说出“君为轻”之类的话么?所以王翱虽然话一出口便有点后悔,但也不觉有什么大问题,君为轻,于谦都敢说了,他王盐山暴出一句祖宗不足法又怎么了?

“所以生员聚集赴广州府,各地安全局衙门人员劝阻,盐山先生便以祖宗不足法,使打行人等,将他们殴打驱赶是么?”丁一笑容愈盛了,他没想到王翱会这么强悍,原计划只不过激得王翱跳出来罢了,当然王翱现在的言论,自然是正中丁一下怀,所以他就冲着王翱说道,“当然,这些打行的人等,纠将起来,必定就说是生员的长随吧?”

王翱冷笑道:“丁如晋,现时在此之人,皆有功名在身,汝不必拿话来诓老夫。”

“很好,学生受教了。”丁一对万安说道,“开始吧,难道你想留他们这些人吃中午饭么?”

“弟子遵命!”万安得了令,马上就命令亲卫:“吹集结号,信号弹,三红一绿!”

尖锐的集结号声响起,信号弹随着枪声跃止半空,就算在阳光下,爆开的烟花也仍清晰可见,远处很快就传来了脚步声,整齐而且步调一致的脚步声,那些儒生就慌张了,他们听过这种脚步声,那是大明第一师这种新式军队所特有的行军特征!

“如晋怕是没看朝廷的邸报,徐珵已调京另有他任,老夫总督两广,汝镇守两广要调派兵将,一无兵部公文,二无总督衙门的首肯,这算是哪门子的勾当?”王翱当下沉着脸了,他当然知道就算自己的心腹亲信孙璟会听自己的,但底下卫所军兵会不会听孙璟的呢?

这真不好说,就算卫所的军兵听令,真的跟大明第四师留驻在广东、广西的部队扛起来,王翱虽说也姓王,跟那军事负分的王振可不一样,他清楚得很,那必定扛不过,从头到尾,就没想过在军事上,在武力去压倒丁一。

岳飞能打吧?背嵬军天下雄兵吧?结果如何?风波亭里岳武穆是因为打不过秦桧才身死?王翱是吃定了丁一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扯杆子造反,就如岳武穆一样,不可能去当反贼,只要丁一不会去选择造反,那么他就得遵从律法,基本的一些东西是绕不开的。

所以王翱就以这大义和律例来压丁一:“丁如晋,你是要开藩镇之患么?”镇守的勋贵不理会总督,自行调兵,又不是边患或平乱,此例一开,真的就是藩镇之乱了。

丁一点了点头道:“盐山先生说得是。只不过,先生总归是想差了。”

第七章狰狞(十五)

“所有卫所军兵,连同都指挥使孙某在内,敢向生员动手,皆诛之。”丁一冷然向来身后万安下令,后者领命自去布置,墙头上警卫部队的枪口,就转向那府衙派来的差役和卫所的军兵,包括着都指挥使孙璟在内。

来的不是大明第四师留守两广的部队,是学子,身着儒衫的生员。

梧州书院里的学子**成是有功名的。要知道徐珵在广西当布政使司时,他这人从来就不是什么正派角色。一般来说每年取秀才名额是府城四十名、直隶州三十名、县二十名,梧州书院统共也就二千学生,每年都有三两百人弄到秀才功名,对于徐珵来说真没什么压力,广西承宣布政使司下辖的十一府、四十八州、五十县、四长官司,取上三四千个秀才,每年三两百人,百分之五左右,也就是每处安插三两个书院学生去占名额,不是难事。

他当布政使这些年,梧州书院的学生,基本都捞到秀才功名了。

县试、府试,院试三道关,书院学生能到了院试的,很难不被取中。

徐珵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窍门,只不过他偶尔会到梧州书院讲一讲经义,而这些经义里面,就有院试的考题。

至于县试和府试,也就是背诵或是凑首诗之类的,学了拼音的书院学生,本就比私塾里的学子有优势,很难过不了。

至于吃相难看?这位是什么人?

这位是英宗北狩他就跳出来提议迁都的货色,他会担心吃相难看?

所以这些学生。排着整齐的行军队列,从广州府中开将出来,手中卷着的《论语》。里面却有着一把短棍。这就是为什么丁一要派一个陆战旅去广西,他始终觉得,以国防部队来做一些事,是不太合适的,把梧州书院的学生驻到广州府就可以了。

他在没到广州之前,就料到了王某人会玩什么把戏。

明朝一代的士大夫很喜欢玩这套把戏,包括对皇帝也是一样的。

一千多名梧州书院的学生。除了带队人员的口令之外,基本就是沉默无声地完成集结、阵列,对于那些乱糟糟的生员。已是一种极为可怕的压力。

“盐山先生。”丁一在曹吉祥搬出来的椅子上坐下,微笑着对王翱说道,“生员么?彼等也尽有功名在身的,皆有文字可查据。也是自发至此的。学生原本以为。当遵从祖训,所以约束着他们不得妄言,今日先生却是如此说道,好吧,先生是前辈,学生便不与前辈争执,不过,若这其间有着什么差错。学生是会上折弹劾先生的。”

然后他向万安一示意,后者组织了几十个大嗓门的亲卫。用铁皮喇叭大声喊道:”盐山先生训示:是为匡扶国本,是为正本清源,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那千余梧州书院的学生,齐声应道:“吾等谨领盐山先生教诲!”

然后他们的呼声,可比王翱带来的千余生员强劲和整齐得多了:“推行官绅一体纳粮出役,方是强国富民之良策,广西等处已见成效,广东何不效法施为?”那真是千人一口,震得那些广东的生员下意识地倒退挤成一团。

王翱整个脸都失去血色了,抚须的手不觉拗断了好几条长须,他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这时却听丁一笑道:“还有一事,先生真的错了,学生是正正经经的探花出身,领着的差事,也是督师,学生要调兵,却是不需要向先生禀报,两广总督节制不到四海大都督府来啊。”

这一句出来,王翱根本就站不稳,踉跄着倒退了两步,如果不是身后的生员扶着,只怕当场仰天跌倒!

**理,丁一却是也没有半点怯他的,以文御的确是潜规则,问题是丁某人除了是勋贵,他更是文臣啊!正正经经的一甲进士,王翱此时竟发现,他根本咬丁一不动!

“如晋有妾怀胎,不要惊扰动了胎气为上……如晋为国奔波,终有子嗣……散了吧!”王翱也是数朝重臣,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能承受这次围讦丁一不成的失败,这没有什么,要知道梧州书院的学生有功名不假,但他们却总归不是广东这边的生员,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嘛,就看丁一还能撑上几回?这边广东的生员,可是本乡本土的,随时都能号召起来闹腾。

所以他准备让那些生员散去之际,他才发现自己还是错了,事情到这没算完。

丁一,向来不是什么良善圣母,也没有唾面而干的本事。

街头混混骂他,都能拔刀杀人,再诛连家人的货色,这么就算?王翱实在高估了丁一的底线。

三颗红色的信号弹腾空而起,短促的冲锋号响起,那些梧州学子从《论语》里抽出短棍,用力一甩又甩出两截,便是几人一组,冲着那千余生员冲锋而去,立时在广州省城郊外,引发起二三千人的群殴事件来!

“不要动,你们敢动,就死。”丁一对着那些卫所军户说道,又向着都指挥使孙璟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后者咬了咬牙,望着头上墙头那些乌黑的枪管,尽管不愿意,也只好行过来到丁一跟前,单腿跪下,却就听丁一笑道,“知道我叫你过来干什么?”

“末将愚钝……”

丁一笑着说道:“是啊,真是愚钝。我叫你过来,就是要打你啊!”

却对曹吉祥说道,“打二十军棍吧,看看打完之后,会不会变得聪明些。”

孙璟听着勃然大怒,就要起身反抗。

却听曹吉祥那公鸭嗓子响起来:“起来,你起来就弄死你!”

“不可反抗!”却是王翱看着。扯开喉咙大喊起来。

孙璟没回过神,在几个长随努力保护之下于人潮中挣扎的王翱却是马上想通。

曹吉祥笑道:“不起身?那就老实挨着吧!”把手一扬,便有亲卫上前把孙璟按倒在地。堂堂都指挥使,就在三两千人面前这么把衣袍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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