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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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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备处并没有什么显赫、雄伟的建筑,一个华夏式的四合院,凭心而论,若论实战性。连云远那些被称作“大明碑”的碉堡还远远不如,根本没有什么防御力。只是在门的左侧钉了一块长方形的白底黑字木牌:大明四海大都督府汉城守备处。
门口有一个旗座,立着一根高高的旗杆。有两名身着红色军礼服的士兵,峙立如山。守卫在旗座两侧,如此而已。
李瑈出行的仪仗和军马架势很大。前头的卫士在接近离那旗座前方的黄色警戒线,大约三五步的距离,依旧没有打算停下,准备越过去布置防卫。这时有位一瘸一拐的明军喊止了他们,并且扯开了腰畔手枪的皮套扣搭:“犯大明天威者,杀无赦。”
“死瘸子!这明话都说不利索,在那咋呼个啥?”那些王宫守卫平日也是横行惯的,这位腿上有些不方便的明军,正是负了伤的其木格,那些守卫倒是说得没错,他本是草原籍的士兵,那腔调里的确带着生硬的口音。
王宫守卫听着便哄笑起来,不得不说,不能说他们笑得没有理由,一个连明话都说得生硬的草原大汉,在那里义正辞严讲“犯大明天威”云云的,真的是有点让人忍俊不禁。
但没等他们笑完,从轿子里急冲冲出来的李瑈,已拔出匕首,从背后捅入了那守卫的心窝,那守卫瘫倒在地望着李瑈,血从嘴里涌出来,嗬嗬作响:“王上……王……”他不明白,自己的国王,为什么要杀了他,还要亲自动手?身为君王,除非说面对丁容城这般人物,否则的话,就算杀人,也不至于要亲自动手啊!
这名王宫守卫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到死也想不明白。而李瑈也吐出一口气,还好,这名守卫离那条黄线还有一米多的距离,之所以亲自动手,是因为他怕来不及,要是这守卫越过那黄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不愿去想。
李瑈不是没血性,而是在根本不可战胜的丁一面前,他不得不服从,不为妻女,不为子嗣,王者,称孤道寡,这些东西他都可以抛弃,他为的是这千里河山,他不得不学会服从。
叱退守卫,与其木格互相敬礼,守备处寒酸到连军乐队都置办不起,所以在朝阳升起,二十来名身着红色军礼服的大明军人,便列队咆哮着军歌,将那杆明字战旗,升上了旗杆。
“你暂时隶属守备处,先生那边特别关照,说是除了大的仪式之外,不要给你太多勤务。”守备处的守备王上尉,是容城书院出来的学生,也是杨守随的同学,老实说算不上出色,要不然就算在歼灭仁川都护府之役中负伤,也不会被派到这里,两广现时大把地方要人呢。
不过,对于书院的学生来讲,同窗的情份是在的,他和杨守随等人还是关系不错。曹吉祥这等会来事的人,自然也是时常联络感情。所以曹吉祥提出那个要求,王上尉觉得总也不好驳了曹处长的面子,再说落实下去问题也不太大,所以他说对李瑈说:“所以,每个月安排你一次值勤吧,就初二午时到天黑这一班岗吧,守卫战旗,你和其木格一组。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拒绝,自己写份报告上来,不用担心,四海大都督府处事很透明的,会直接送到全州守备处,再转到先生那里,你是五级士官长嘛,有这提交报告的权利。”
“不必、不必,固所愿,不敢请耳!”李瑈连忙这么说道,他不想给狗太监或是那个死胖子机会,去丁一面前进馋言;也更不想让丁一以为自己还有什么想法。他很清楚,乐不思蜀,看似没出息,其实就是最好的保命法子,何况,毕竟看得出来,是下面的人在为难他,丁一并没有刻意要针对他动手。
其实李瑈有点被那天景德宫里的杀戮,整到胆寒了。曹吉祥和文胖子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说李瑈的坏话。他们快要累死了,因为从汉城取得的战争赔款,要登记,要估值,要装船。
因为有许多古董字画,当时在汉城时,是胡乱定价的,管它什么汉唐,都是随便三五十两银子的算,不想按这么算就拿回去,换成银子来!朝鲜国库都搬得差不多了,足足四百两白银,李瑈提出来要赔这么多的——金时习都说赔两百两了,还把外交权、军权什么都卖了,他身为朝鲜的统治者,要不展现出一点对丁一有用的本事,难不成还真以为那五级士官长就能让他平安?
而现时要正式估值这些字画古董,这玩意,没经验就打眼了,也只能文胖子和曹吉祥这见识过的人,才能弄得起来事。
“先生,此时输入货物,他们还有钱买吗?”苏欸有点担心地向丁一问道。
丁一看着正在装船的一只只银箱,笑道:“李瑈没钱,士大夫阶层和世家里,还是有钱的,担心什么?”战争赔款只是第一波,第二波是货物的倾销,大量精美的玻璃器具、结实便宜的棉布,将占领朝鲜的市场;当然也不是这么就算了,后面丁一还有着预案在等着。
“悦卿要把全州治理好了。”丁一对着身边的金时习这么吩咐,“尊了你们六位的旧主的后嗣为大君,如果你们干得好,让他去汉城坐坐,也不是不行;要是全州现时作为一个窗口式的城市你们都搞不好,也就别想太多了。”
“学生谨从先生教诲。”金时习尽管颇为不爽,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向丁一行礼答道,然后下去办自己的差使。
因为只租借了全州,大约看在四百万两白银的份上,丁一没有再坚持原先要租借整个全罗左道的说法,只是租借了全州九十九年。
“开始征兵,让各地官府,把丁壮送到济州岛。”丁一对杨守随下达了命令。
济州岛本来也是打算租借,但是李瑈倒是对那小岛很不在意,直接说“唐时本是华夏属国耽罗之地,朝鲜不敢置夺。”也许他真心这么想,也许他是想讨好丁一,这年代的人,不比后世,对于孤悬海外的岛屿,本来就很不以为然的。
总之,济州岛已勒石立碑,有四海大都督府和朝鲜国王的共同落款,证明是华夏领土。
“希望这些款子,能赶得上,教治河的差事能办得下来。”丁一望着那装满了战争赔款的船队,低声地自语叹息。(我的小说《重启大明》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一章风吹海不平(二十三)
“若仍不够,如何是好?”刘吉带着几分忧患地问道,让他去抢滩,让他去冲锋,那不是他擅长的事,可是治理内政上面,至少目前看起来,交给他的事务,都还是完成得很好,他有一种洞悉力,对于政务的洞悉力。
刘棉花不单单是脸皮厚,不怕弹是一个表象,其实同时也就意味着弹劾他不动,因为在政局里,他能看破很多东西,比如这运上船三百多万两和折扣的古董、字画等等,别人是觉得立了大功,是觉得大捷,刘吉不这么认为,因为这些东西,不可能全用在治河上。
它必定要先把弹药的耗费先结出来,枪炮的耗费先留出来,以向各地购买生铁、硫磺等等原料;还要留出舰队的修补基金;一部分作为内库的分红;一部分做为出征将士的补贴、抚恤,包括以前的烈属、伤残军士的抚恤,一件也少不了,不是这样,为什么士兵会为丁一效死?崇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如其木格说的,他死了,安西大都督府必会替他给老娘送终!
所以到了入国库,能有二百万两了,就很不错,估计还是没有的。
户部可不是四海大都督府管的,那班官吏怎么运作?刘吉是门清!
一层层过手下去,也不全是贪,毕竟一层层分派是有耗费的。若是四海大都督府在管这钱,应该一百八十万两款子,真的到了治河上,还能有一百五十万两左右;以户部那班官吏?能有八、九十万两,真的算是户部那边。知道治河是大事,有良心不太伸手了。
杨守随在边上微笑着说道:“还有米。这么多米,至少民夫还能吃饱。”他说的米。那装十数船的粮食。全罗道是朝鲜粮仓,尽管除了全州之外,其他交还李瑈,但到了手的官仓,还能指望丁一不搬走?
“不够,再去抢。”向来沉默的苏欸开了口,简单、直接、粗暴。
杨守随听着就不太好了:“置诸藩生民于何地?苏叔这话过了。”
“我华夏富足,安居乐业就好,至于诸夷。某非夷酋,干某底事?”苏欸仍旧的粗暴。
丁一听着伸手拍了拍苏欸的肩膀:“华夏以仁义立国,岂会做出这等事?吾辈所至,是教化狄夷,带领他们走向自由,走向太平,解除压迫和剥削,这一点,却是谨记的。至于这些。犯大明天威者,总要需要略施惩戒,子曰:‘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不给他们教化。就直接灭了,那是虐;不给惩戒,寄望他们能懂事。那是暴。”
刘吉和杨守随听着,连连点头:“先生教诲。方是正道!”
苏欸有些不明白地眨了眨眼,这不是一回事么?不过他是丁一所提倡理念的狂信者。当下便也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却就见丁一对着他们几人说道:“有位叫荷尔德林的诗人说过一句话,很有道理,原文我记不得了,大约就是,人想把国家变成天堂时,总是把它变成了地狱。不要寄望华夏所有的苦难都消弥。我辈尽力去做,最好的结果,便是华夏的穷苦人,过得比诸夷的中产阶级还要好些,便已是偷天之幸。”
刘吉和杨守随听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曹吉祥和文胖子、苏欸等人,就真的有些茫然了。
不过,不论他们是否听得懂,济州岛的军事基地已开始挖掘,连同着新兵训练也在开始。
四万新兵,以荣一团和警卫团为骨干,组建了一个新训师,对于这四千多整个大明可以说最为精锐的老兵来说,教导这些朝鲜的青壮,基本的队列和体能,基本是不存在什么样的问题。
而更为重要的是,生六臣之中,由着金时习领头,带着他们门生弟子,配合着明军的老兵,做了数轮的宣讲,主要就是日本如何侵略朝鲜,现时国君向宗主国大明求援,明军是来帮大家报仇的云云。
不过事实上,效果并不好。
金时习他们这些生六臣的民望,主要是在士大夫阶层上,民间也就觉得这六位是好官、清官之类的,指望这年头的朝鲜民众有多大觉悟?全世界现时文盲率最低的大明,也就国子监那些举监生,能真正明白丁一宣讲的理论。华夏的兵源都不行,别说朝鲜了,那是扯。
“诉苦大会的效果很不错。”刘吉向丁一汇报着他的成果,打仗不行的刘某人,搞这种煽动式的事情,出乎意料的有天赋,“有七千多新兵,在听到凭着战功,就可以得到大明军籍之后,都托班长写了加入忠义社的申请,还有几百个热血沸腾的,要断指明誓,被阻止了。”
丁一点了点头,这不意外,大明军籍是什么概念?现时在朝鲜,就是可以横着走的概念!可以跟朝鲜之王敬礼的概念!一辈子多少人见过县令?只怕一条村也就个把人见过镇长吧?想想有了大明军籍,那何止百分之三百的利益?
“军心可用啊!先生,是不是批准百十个要断指发誓的,以便激励他人?”
丁一摇了摇头道:“一个也不准批,跟他们说,首先训练要达标,其次要有军功,最后大明官话考试要达标。断指?要一堆手指干什么?你心理变态?爱收藏一堆手指在袖袋里玩?没事烤着吃?凡敢自残肢体的,不论是谁,军法从事。”
“训练不达标,退回原籍,这样的兵,带上战场就是拖后腿,你要警告他们,别顾着吃,他们吃的米面粮肉,可是要钱的,一旦退训,吃了多少米面粮肉,全部是要如数退回的,当然,我们不会跟他们要,只会带他们原籍的官府算帐,然后官府再去找他们要帐。”
刘吉倒是冷静下来,连忙应了,举一反三地说道:“若是上阵不能杀敌,于我无用;若是连大明官话都不会说,不能为我所用。学生谨遵先生训示!”
“诉苦大会一定要办好,谈心会每天晚上都要组织,你好好督办此事。”丁一重点捉这思想教育,倒不是为了输出革命,而是能被征召来的,全是穷苦人吧,只要诉苦大会办得好,就有一个共同的矛盾点,然后在谈心会上,再给点阶级温暖,这几万朝鲜兵源,不用谁去逼,他们怎么可能不心向大明?
若是四万人全都达标,全有战功,那给他们大明军籍又如何?有的是仗要打,还怕兵多?
丁一又不是李瑈,担心官仓搬空了。那作为朝鲜粮仓的全罗道,官仓里的粮食不是运回大明,就是运到济州,吃完要是灾年怎么办?丁一哪管那么?他只要三个月,三个月完成新训之后,就要把这批兵投入战场!如果打得赢,自然不愁吃喝,以战养战;如果打不赢?朝鲜和日本是世仇,这些兵为朝鲜捐躯又有什么不对?要怪怪李瑈,好大喜功!
用这些兵把日本幕府消耗个差不多,两个陆战队和荣一团再上阵收拾残局就好了。
明白了丁一的意思,刘吉下去办差倒也就愈加地麻利,只不过宣传的导向有点变了,为什么会这么苦?是地主和士大夫的压迫和剥削!怎么解决?可就没有在华夏一样,宣讲耕者有其田了,而是和他们讲大明军籍,只要有了大明军籍,地主和士大夫就不敢盘削了。
开始有的新兵不信的,因为大明军户逃亡,真的不在少数,也有跑过去朝鲜的。
但刘吉在忽悠人上面那是真有本事,马上找了军户出身的老兵,出来现身说法,讲在卫所如何惨,结果是容城先生救了大家,这新军却不是军户,也不克扣云云,一时之间,整个济州岛,那练兵的劲头当真是热火朝天,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的。
朝廷依丁一所请,派来任济州巡抚的李秉李执中,正统元年的进士,看着都被吓着,不禁问丁一道:“这为大明效死,岂教朝鲜百姓如此殷切?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就听过,这明明要去效死的啊!”
丁一笑而不语,关键是国力,国力真的才是根本。
现代多少人,为了入籍去法国外籍兵团服役的?那不是一样要打仗!而且还是基本受过十二年教育,甚至高等教育的人呢。国力在那里,民富国强,而且连朝鲜君王都去站明字战旗的岗了,大明新军的军籍,对这些朝鲜人有吸引,真的是再正常不过。
但对于李秉来说,他却是看不透这一节,长揖及地道:“世道先生拓地之能唯卫霍可并肩,今日方知,先生教化之功,犹在武功之上,不愧世之大贤!学生钦服!”
他认为这是丁一教化的成果,丁某人一时也不知道跟他如何说起,难道说是法国外籍兵团带来的灵感?这怎么解释得清!只好连连谦让。
幸好李秉还带着于谦、陈循的询问前来,没有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大秦有使来,有养浩先生的书信为证。”养浩先生就是指在埃及挖运河的许彬,“有淡马锡守备的印鉴,有阿拉干王国那边宫都督的印鉴和派着随行的士兵,爪哇朱提督派兵护送至广州府,查验无误,方自上京,哭昏于奉天殿,求大明出兵。圣上颇怜之,大司马也觉似无不可,首辅却以为七海之外,当问计于先生才是。”
“万万不可!”丁一毫不犹豫地说道。
第一章风吹海不平(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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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要涉入中东。”这个对丁一来讲,完全是没有必要思考的事情。
因为对于古代战争史,丁一算不上专家,但至少是狂热的爱好者。所以中东这一块地方,最早涉足的是古埃及,然后是亚述王朝、巴比伦、波斯、马其顿、安息、罗马、波斯第二帝国、蒙元、帖木儿帝国……,包括大唐!都没有好下场。
远的不说了,就大唐和蒙元,这两个庞然大物,大唐和大食人争夺中东霸权,接着就是安史之乱了,后面怎么样就不必提了;蒙元争夺中东霸权,之后西夏乱起,孛儿只斤铁木真回师平乱之后就死了,然后虽然继承者建立了蒙元,但铁木真这枭雄对于蒙元的意义,绝对不止是开国之君,在他之前,蒙古连文字都没有,在他之后,也是按着他留下灭夏、灭金的方略,方才立国的。
沾手中东,向来是没好下场的。
丁一对着刘吉说道:“拟文,让黄萧养注意巩固苏伊士河的防务,配合许彬那边的部队,扼止奥斯曼进入埃及;让杨善在休顿牵头,联合欧洲各国,加大对君丁坦堡的支援,让它作为桥头堡,扼阻奥斯曼进入欧洲。”
“朱动、宫聚,把孟加拉那边控制好,瘸狼的孙子让他们滚回去。跟奥斯曼人争地盘,得绝了彼若东来的心思。”
“若是可能。在天竺扶植某一低等姓,对抗高等姓。”
然后方才称这济州巡抚李秉的号。对他说道:“迂斋,学生的意思,以为中东便是个泥塘,大明此时尚弱,却不可轻涉其中,除非天下已定,再思于此不迟。”英宗和于谦让李秉来问话,丁一自然得有个交代,“学生修书一封。随迂斋的折子一起递回京师吧。”
李秉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才是延平推官的时候,就敢严惩不法豪强,出了名的直言敢谏,这人不好说话到什么程度?他是在景泰帝在位时,才从主事升郎中,再从郎中升右都御史,提督军务,也就是景泰才发迹的人物。夺门之变以后,他又因事连坐被逮,之后英宗宽恕,恢复原职。
好了。按理说这人该夹着尾巴做官了吧?他不是的,英宗要贬一些御史,李秉上疏请救。还去喷英宗,结果搞到英宗大怒。气到将他定罪,不过后来又起用他去巡抚大同。他又是弹劾这个、弹劾那个,丁一也是被弹劾过的。结果英宗受不了,“责其专擅,逮下诏狱,后斥为民”,就是一撸到底了,要不是这回丁一点名要他,按原本历史上,他是过了几年,得阁臣举荐才重新起用,然后到南京都察院养老,去到成化年,才有机缘出来任实职,当然,出来之后,仍然咬完这个咬那个……
就这么个人,朝廷里的大佬都不太待见的,所以丁一点名要他,都没人去做梗。
丁一原也以为,少不得和李秉解说上一番。
却没有料到听着丁一的话,李秉起身长揖:“先生之方,正是老成谋国!”然后开始骂人,从英宗到于谦一路的喷,都不忌讳的,听得丁一哑口结舌。
最后丁一禁不住问他:“迂斋,四海大都督府参谋处今缺副处长一名,主要是负责征倭前线的参谋事务,并主管军纪及军事巡回法庭事宜,不知迂斋可愿屈就?”之所以点名要这位,是因为他咬人和王文不同,基本都是出于公心,并且连地方豪强一并照咬不误,更关键的是,丁一记得清楚,出塞对阵的胜仗里,这位也是有份的。
在原本那没有弓马之利的历史上,能打赢草原民族,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是文官,这种绝对是人才;并且李秉举荐将领,也很有水平,所以丁一才会要他,原本以为这位怕是不肯站队的,别看人好咬,也是宦海浮沉这么几十年啊。
方才招揽的话,丁一原本是想着,等相处得熟了以后再提的,只是见着李秉言语之中,对丁某人颇有善意,所以才忍不住说了出来。
“若先生心腹犯了军律当斩,学生可能处置?”李秉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这么反问。
丁一点了点头:“自然由迂斋处置。”
谁知道这位接着又是一个问题:“若扫北侯犯律当斩,学生可能处置?”
扫北侯就是丁如玉了,她本有征北伯的爵位,封赏乌思藏的大明第一师时,自然也少不了对这前期的主将要给点意思。李秉是连丁如玉犯事都要管,都要执法的。
丁一愣了一下,真是从来没人问过他这问题,就是胡山等人,也只是指责丁如玉的战略、战术有问题,也没有提出要问责的,连英宗和朝廷大佬,在乌思藏战事因雪崩消停之后,也给丁如玉封了侯,没人提出要问责啊!
“我会调置如玉,教她于府中好好休养,或是视两广民事,不涉四海大都督府事。”丁一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出了这么一个答复。
李秉听着,拱手道:“如此,学生愿从先生驱使!”
但没有等丁一高兴,笼络到一得力大臣到麾下效力,这喷子就开始发作了。
有才能的人就这样,他必定是要作的,有才能而又不作的,古今中外,哪有?
“若征平倭国,先生以为当如何治理?”李秉对于征倭有点不以为然的,他认为,“不若教彼自辩认罪就是,何必劳师动众?华夏如今百业待兴,学生去两广看过,那真真是极好的,都铺上那称做水泥路的官道,烈马踏上都不见崩裂。依学生看来,先生不若坐镇华夏,其他布政使司,若能得两广模样,天下大治哉!”
丁一听着苦笑摇了摇头,怎么说,这李秉还是没把阶级上的矛盾理出来。
士大夫要兼并土地,不交税,商人背后也是士大夫,商税也不好加,而百姓要用十分之一的土地来养这个国家,如此下去,大明不完都是怪事。而两广,要把其他十二个布政使司都推行两广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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