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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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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阿养你的学问没有赶上进士出身的人,这公器私用的心思,倒是快步赶上士大夫阶层了。”丁一拍了拍黄萧养的肩膀,对他郑重地说道,“官绅不纳粮,不出役,是不是一样的心思?你也是贫苦的出身,自己好好想想。不能咱们这边搞土改,结果自己这头养出一批新的官绅出来。”

万安微笑着起身道:“先生,其实这里头,运回去的战争红利,应也是这次大明起兵的所得了。”他很聪明的人,点到即止,说到这里,又是拱手一礼,便退后坐下。

“战争红利?”丁一摇了摇头,对万安苦笑着道,“那怎么能算是给予大明的报酬?那是大明对马木留克王朝作战,而取得的红利啊!跟帮莫蕾娜复国,那是两个概念,两回事。我若说我是凯撒的后嗣,你去把罗马光复回来,战争期间从奥斯曼手里掠夺所得归你所有,然后这就是你帮我光复罗马的报酬,你干吗?阿养,你干不干?”

“傻仔先去做啊!”黄萧养笑着回了一句。

曹吉祥在边上长叹道:“只是苦了少爷。”

他这句倒是拍正了马屁,的确要跟莫蕾娜算个清楚,丁一心里是不好受的,一时不禁苦笑道,吟出一句来:“世间安有双全法,不负大明不负卿!”

李秉在边上听着拍案叫绝:“主公真具青莲之才,柳永之变哉!”

也就是李白的诗才,柳永的曲风多变。

“不是我写的,小时候……”丁一顺口应着,这本是清代曾缄帮仓央嘉措所续的诗“世间安有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丁一改了两字,却是应景。只不过又不是有人来逼着打脸,丁一并不打算当文抄公。

但他没说完,万安和李秉、刘吉都笑了起来,齐声接道:“……小时候听着乡里秀才所吟,不想多年之后仍记得!”这是丁一许多时候吟出还没面世的诗词,又不愿当文抄公,所说的托词,大家都听得耳熟了。

“我说的是真的。”被这么一闹腾,倒也让丁一方才因着莫蕾娜生起的那几缕愁意,暂有缓解,却就教着众人先行散去,丁一还要召见各国使者,看看铁矿石的事,暂时还要让西欧各国先卖上一些过来,不然李匠头,三天两头过来闹腾,还真拿他没办法。李匠头一不为私利,二不为权力,能把他怎么样?丁一就是被喷火了,也没法跟他对喷啊。

出得去之后,李秉还在反复吟着刚才丁一那句诗:“世间安有双全法,不负大明不负卿!真真好句,主公诗风,当真犹胜柳三变!”

“能吟出‘落红不是无情物’,又能作‘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今日这句,仿佛犹有禅意啊!”

若是丁一听着,必定晒然,这本就不是抄一个作者的,当然风格多变了。

至于这句有禅意?原本曾缄就是给活佛续诗的,丁一不过改了两字,品出禅意,那也是情理中事。

但李秉又皱起眉来,竟把万安和刘吉都挡住,却是不解地问道:“何以主公,自萍末之时,便似乎不喜以诗才而闻于世?虽言诗词小道,然则以主公流转之作,无不为绝佳之句,于名何碍?”

李秉是好喷,不过他始终不是奸臣的心思,刘吉就不同了,这位听着就笑了起来,却是低声向李秉问道:“青莲如何?唯有叹呼‘青云之交不可攀’哉!”他说的是李白写给一位驸马都尉的诗,里面便有“一别蹉跎朝市间,青云之交不可攀。倘其公子重回顾,何必侯嬴长抱关”这样的句子,他的意思,是李白这样的千古诗圣,到头来,也混得极差的,至少以刘吉的角度看是很不得意了。

听着这话,李秉愣了一下,又听刘吉接着说道:“柳七又若何?奉旨填词柳三变!”

柳永写了“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及仁宗皇帝临轩放榜,故意落之,曰:“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所以便有“奉旨填词柳三变”这个自嘲的说法。

刘吉的意思,李秉是明白的,就是觉得诗词真的是小道,千古诗圣,绝代词人,混得如何?丁一必定是以此为鉴,所以才不愿以诗词闻名于世。

不过万安笑着开口,却是更一番味道:“汉武能诗,唐宗能诗,李后主亦能诗。迂斋先生,请。”拱手一礼,便和刘吉分头自去办事不提了。

李秉正经的进士出身,如何听不懂?

汉武帝是有诗传流下来,唐太宗也同样有的,但一般人,谁知道,谁能吟出这两位的诗词?前面这两位,不以诗传世。

倒是南唐李后主,后面这亡国之君,不论是“最是仓惶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还是“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那一句,不是传唱几百年?

于是就有个问题了,诗才再好又如何?

“若如此分说,于微末之际,便已决心效汉武唐宗,真雄主哉!”李秉不禁拈须赞叹。

因为当时丁一还没有如今这地位,他只是一个容县入京的乡下秀才。

便有这志向,便有不愿以诗闻之于世的大志,这不由得李秉不发自内心的叹服。

不过丁一这时节,却没有心思理会两个弟子和李秉,因为一句诗,在背后怎么做解读。

“汝欲谈和?”丁一微笑望着阶下的使者,那是跑过了苏伊士运河,躲到现代的叙利亚、巴勒斯坦、以色列那一块的马木留克所派出来的使者,他们不想打了,想谈和。

那使者重重地磕头:“是,愿乞和!”

第二章定埃及(十四)

乞和,不是一乞就有和平的。

能战才能和,才可能谈判,取得一个彼此都认同的和平。

到了乞的地步,那么和平当然是需要代价。

强者做他想做事,弱者承受他所必须承受的苦难,向来就不变的定律。

当那些残余的马木留克,派出使者来开罗乞和的时候,他们也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当丁一很温和地微笑着说道:“不想打了?大明向来不好战,不想打,你们就投降嘛,明军善侍俘虏的,这在苏伊士就有先例,你愿意,可以去战俘营看看。”

马木留克的使者也没有拒绝,投降的选项,他们都可以接受。

乞嘛,乞来的和平,还要妄想什么尊严?

只不过他们有一条底线,最后的底线。

如果这条底线无法满足的话,他们宁可聚焦残余的兵力,与丁一决一死战。

“我等愿奉伟大的殿下为主人!决不向埃及的女法老王投降!”那使者极为坚决的说道。

似乎,向莫蕾娜投降,是他们所能不忍受的屈辱?

甚至他还向丁一磕了头之后,又接着说道:“就算是清算当年宫廷旧案,这苏伊士以东的地盘,却也是当年所不曾有的!”

“你们现在推举出一个首领?”丁一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使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扯到这茬来。

丁一听着似乎象发现新奇玩具的孩童,眼中是无尽的希翼:“他的刀法好么?还是箭术好些?”

这很荒唐,就算是马木留克这样的冷兵器部队。首领个人的武勇,对于战事来说。作用也是极其微弱,使者不知道丁一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样的问题。但他是来乞和的,乞字在前,那也就意味着,他必须放下很多的尊严,所以他只好回答:“刀术更好些。”

“叫他来,他若能刺中我一刀,或是能接我三刀,然后还活着,我会考虑你们这个所谓最后的请求。”

使者当场傻了眼。他不明白丁一这是什么意思,是对于他们的底线表示不满?还是要考验他们的忠诚度?绝对不可能这位一位被西欧称为波塞冬的殿下,要来跟马木留克这支残军的临时首领玩刀搏命吧?

他真的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就愣在那里了。

“他若不敢来,你们就杀了他,推举一个敢带着刀来找我的人当首领。”

“十五天,我给你们十五天,如果你们的首领不敢来,我将不会再握起刀。而会拿着手上这个茶杯,跨过苏伊士运河,悠闲地看着你们在炮火中支离破碎。到时,不会有任何怜悯。如果弱者连绝对的服从都没有学会,那你们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丁一就端着那茶杯,温和地对着这名使者如此说道。

直到使者退出了房间以后。他都觉脑袋是一团浆糊,因为他感觉自己没捉住重点。没领会这位殿下话里的真谛,大人物的一句话。总是会有许多话里话外的意思,古今中外都没什么区别的。

直到过了苏伊士运河,这位使者再三番四次推敲之后,被自己最后推断出来的答案再次吓傻:丁一很可能,真是就是要让马木留克的临时首领,带着刀,来跟他搏命!

这怎么可能!

但当他回到耶路撒冷的时候,面对那位马木留克的临时首领,使者也只好把丁一的话原文转译。不算这首领,连大马士革那边过来议事的总督和酋长,也是想不明白。

于是他们在想不通的情况下,只好向那使者询问丁一的长相如何等等。

“很有教养,有这么高。”他比划着丁某人一米八左右的个头,又比划着自己,“那是贵不可言的人物,便是走在街头,路上的少女,必会有许多人,愿意为他解下面纱!”

但听着的人就不耐烦了:“够了!是问你,这位殿下,看着是不是勇武尚战?或是你跟他对决沙场,结果如何?”谁要听丁某人怎么帅气、如何贵气啊?马木留克至少在位的,又没有谁喜欢男人。

“沙场?”那使者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不是他反应迟钝,要不是精明过人,懂得察颜观色,也不会派他去乞和了。

是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丁一这样在他眼中高贵无比的人,会真的提着刀在沙场搏命啊!

“沙场上,我一个人,能打他那样十个。”使者回过神就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又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他不可能真的是要首领去跟他对决的,这种大人物,这种高贵的上位者,怎么可能……“

没说完就被马木留克的首领打断了:“那你说,殿下他想做什么?有人能想得出来吗?”

一时之间,无有人回答,于是马木留克的首领就点头道:“乞和,求降,自然要显出我们的愚钝来。那位波塞冬不是说了么?要绝对的服从,也许我们不聪明,但我们可以体现出,我们的服从。”

“你、你……”他伸手指了五个人,然后咬牙道,“明天就跟我启程,我们便按他们的命令,带着刀,去接受他的挑战。这也是我们仅有的机会,要不然明军再次召唤那雷霆一样的炮火,谁能抵挡得住?”

第二日,他们就真是打点行装,划着小船,举着白旗,向巡航在苏伊士运河的明军驱逐舰队表明了身份。然后渡过苏伊士运河,在一个连的明军护送之下,奔赴开罗。

此时的丁一,很多事情在案前等他处理批复,他每天的自由时间,也就是早上雷打不动的晨跑和晚上睡觉之前的运动时间了。

黄萧养要赴几内亚,这边的舰队必定要留下驱逐舰和几艘巡洋舰的,不然运河的秩序如何保证?秩序永远不是够公理和良知来建立,强权,才是契约背后的保证。没有船坚炮利,指望通过运河的诸国船只会老老实实交税?做梦吧。

好了,那这边的舰队由谁来负责?抽过来这边的舰船,那么地中海舰队缺少的船只怎么补充?战列舰的火力没缺,但巡洋和驱逐各有它们的作战功能啊,总不能一只几十吨的商船走私路过,也弄一队战列舰启帆去追,然后追不上就千炮齐发吧?炮弹不要银子?算上运费和各种费用,非洲这边的一颗炮弹,一颗子弹,真比同重量的银子便宜不了多少的。

能不能在苏伊士或是伊斯梅利亚建立一个初级的船舶修缮系统?别指望埃及本身,葡萄牙还有个亨利王子,所以航海设施的底子好,扩建一下,驱逐舰、巡洋舰日常维护的问题不大,战列舰才需要几年回广州府那边做一次大的保养。

埃及这边就没这条件了,那百来吨的桨帆船,修它那船厂,连驱逐舰的维护都搞不了。总不能一有事就万里飘泊回大明吧?还是跑去休顿吧?不管哪边都太远了,要真有事,指不准开到半路就沉了!

跟着黄萧养过去的,丁一最后是定了李秉,他决定给李秉一个机会,毕竟自从投入门下,李秉虽说喷子属性太重,但还真没搞砸过,比万安那是强出许多的;而粮草什么的也必须筹备,还有一部分补给船,运了战争红利回大明,这边什么都缺,还得组织点桨帆船,用战列舰拖着还是怎么弄,来充当补给。

另外刘铁也在紧锣密鼓地跟莫蕾娜这边埃及的财政官吏扯皮之中。

所以马木留克的首领,带着五个马木留克骑士,来求见丁一时,丁一埋头在案上高高堆起的文件之中,尽管万安和刘吉,对于内政工作很有天赋,但重要的问题,都是要丁一决策的,比如外籍兵团归运河总督衙门之后,许彬以为,津贴就可以降下来,又不是华夏的兵,干什么给他们那么高的酬劳?这事万安和刘吉,谁敢拍板?

“你们先坐。”丁一是在书房接见他们的,他抬起头来,对那几个来访者说道,“若是嫌闷,就出去转转,中午在汗。哈利里市场边上的艾兹哈尔清真寺,我们在那里切磋,诸多民众旁观着,也好有个公正。”

不论是首领还是随行五位马木留克,都感觉到无比荒谬!

他们看到的丁一,是坐在书案后面,手持毛笔的丁一,端着模拟了十年之久的首辅气度的丁一,是一甲探花的丁一。

所以在由明军随行护送出来之后,这些马木留克就有了想头。

有时候,一些东西,一旦从心里滋生出来,就如果蔓藤一样快速延伸和包裹起原本的来意。

“也许杀了他,明军就也无法召唤那可怕的炮火?”

“也许杀了他,就如被斩杀了大将的鞑靼人一样,会意识到征服马木留克的代价,是如此的沉重!”

“听说他是明军的灵魂,的确是一位高贵的殿下,如果他突然死在决斗里,明军必定会崩溃!至少会骚乱!”

“在开罗,还是有不少我们的人,也许可以暗中联络一下。”

“马木留克或者不再需要一位哈里发。”

“如果我们的生命,能让明人退却,那么让我们回到真神的怀里吧!”

至于丁一?那样高贵的人,的确让人敬仰,但他们在大马士革钢刀面前,比纸还脆弱。

至少马木留克首领和他的随从,是这么认为的。

第二章定埃及(十五)

汗。哈利里市场是开罗很热闹的所在,而边上的清真寺也绝对不是冷门的地方。

中午之后到日偏西正是当地民俗做晌礼的时候,也就是帅拉图勒祖合尔。而马木留克的首领来到市场时,还没到中午,所以人潮颇多,就算陪着他们的几个明军士兵,也很难把这六人每分每秒都瞪紧了。

难道仿效华夏县官出巡,敲锣净街,让人回避么?就丁一出来,也不许这么搞的,何况几个来乞和的马木留克。并且看着这几人都无逃跑的迹象,也只能这么陪着,算是监视罢了。

毕竟明军征服开罗也只是不到一年的时间,现时过来开罗的这几个人,至少有两人,原本就是马木留克在开罗的大人物。大人物总有许多人认得他们,总有许多的办法,就是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所以在中午之前,好些和这几个马木留克擦身而过的当地人,都匆匆加快了脚步。

包括这几个马木留克停留的摊店,在他们离开以后,也都纷纷收摊关门。

一场风暴在暗中酝酿着,凶险的从来不是刀剑,是贪婪的心。

当他们在见到丁一以前,这几个马木留克从来没有想过,杀死丁一。

因为那个时候,丁一是传说中的波塞冬,拥有大海的王,不可能,至少不可能是马木留克所能谋算的所在。就算那使者说了,看上去丁一要是动手,十个都不够他一个打。马木留克也从没生出过谋杀丁一的想法。

他们来开罗,本是来乞饶的。

但当见着丁一之后。一切就开始改变了。

丁一看上去温文尔雅,笑起来是如此温和可亲。以至让马木留克生出了这逸想。

并且,真是想和他们动手!这居然是真的!

这让马木留克们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幸福。

鲨鱼很强,但大海才是它的战场,而不是在丛林,在沙漠;

大明的波塞冬,谁也不轻觑,但那应该是他处于统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位置上。

提刀而战,他便不再是让马木留克胆寒的那位波塞冬!

而行走到市场的时候。这种逸想开始扩张起来,他们已不仅仅只是想在切磋之中,杀害丁一了。

他们想得更多,尽管相陪的明军,能勉强说些本地的方言,但有许多的俚语,并不太了然,所以就算在明的监视之下,用俚语、暗语或者当地流传的经文中的句子。足以让这几名马木留克,发布许多的指令。

一旦丁一身死,开罗必将动荡。

而丁一在处理完手头的政务之后,伸了个懒腰。然后起了身,从慢到快,完成一系列的准备热身运动之后。他对垂手立在一旁的曹吉祥说道:“安排好了么?”

“是的,少爷果然神机妙算!”曹吉祥笑得老脸象是绽开的菊花。

他一开始的心思。这些年过去之后,已渐渐淡了。甚至枯死了,例如什么真正成为一节度藩镇之类的念头。不是因为他的丁身边,被丁某人所提倡和引导的理念打动,从而觉悟高了,知道不论藩镇还是中央集权式的帝王统治,都不可能长久延续下去。

不是人人都有这么高觉悟,不是人人到了壮烈殉国之时,还关心着,丁一所描述的乌托邦,是否真的能实现,大明是否会从此走向强大。

应该说,这样纯粹的志士,真的不多。

曹吉祥绝对不是其中一个。

他之所以没了那许多的念头,是因为丁一在不断地向他演示,如何看透一个又一个的阴谋,如何碾压敌人,如何把一切不安都扼死在摇篮之中。他不敢再去想,甚至把它们深埋在心里某个连自己都不敢记起的角落,只因为一件事:丁一的强大。

“走吧。”丁一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曹吉祥带着挂于壁间的长刀。

许久末曾饮血的长刀。

丁一身着雪白长衫,就算是埃及这样酷热的所在,他也把直裰系得极贴身,腰带杀得紧紧的,但已不能如十年前一样,从他仍然笔直的腰身上,使人感觉到凌利的杀气,如刀的锋芒!行走之间,他脸上依旧带得温和的笑意,冲着向他行礼的士兵点头答礼,向着哨卫嘘寒问暖,看上去颇有点温润如玉,翩翩君子的腔调,当模仿了十年以后,有一些东西,已不必要再模仿,成了丁一自己的气质了。

曹吉祥抱着长刀,落后了半步跟在后面,他们就这么离开了位于开罗的四海大都督府行辕。直到万安和刘吉得知,匆匆叫了刘铁一同赶过来时,他们连文胖子都找不到了。

万安很是懊恼:“早知道先生又是这般率性,当时该由安去几内亚镇守才是!”

因为李秉是个大喷子,那疯劲一发作,连丁一也是怕的。

如果李秉在开罗的情况下,丁一大约不敢这么弄,因为李秉会喷到丁一想要哭起来,那厮根本就不会停的,也不会说丁一开口下不为例就算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因为喷人搞得和同僚关系恶劣甚至被削职呢?

“吾辈非迂斋先生哉!”刘吉也是摇头苦笑。

论学识,论学问,他们不比李秉差,军略不提,内政上的分辨判断,他们的眼光也不比李秉差。但看得出来,不见得他们就敢喷啊!要他们去喷丁一,怎么可能?

他们又询问了行辕的警卫官兵,但却没有人知道丁一去了哪里。

只知道丁一和曹吉祥出去了,而文胖子和一营、二营似乎是出去搞长途拉练了。

刘铁在这两个师弟面前,商量起正经事,向来是无主意的,万安和刘吉平时礼节上周到,真是事到了临头,也真没空去理会这位师兄。两人正商量着怎么办,因为知道丁一叫了马木留克的人过来切磋,却不知道在哪里切磋啊!

“两位师弟快些议出个章程吧,我去周围看看。”刘铁急急说了一句,看着万安点头,却就匆匆出了去,不多时,带了一个排的人手,就往汗。哈利里市场赶了过去。他的确内政不如刘吉甚多,更是无论军略内政都不如万安,但他有他自己的长处。

刘铁对于下层的百姓和士兵,很能让人产生亲近感,让人相信他,就如在密云前卫煽动军余一样,所以万安问不出来的事,刘吉出去转了个圈,并不多久就有了眉目,不过他没通知万安和刘吉。

因为他的觉悟或者说眼光没有他们那么高。

刘铁甚至不认为,丁一和人切磋就怎么样了。

当年在京师,北直隶多少打行高手来打事,多少刺客来行事,刘铁看在眼里的。

或者这些经历,让他比其他人,更为迷信丁一吧。

汗。哈利里市场的马市,那几个由数名明军陪同着的马木留克,已等在那里。

看着丁一带了曹吉祥前来赴约,他们不禁眼睛一亮。

不是为丁一折服,不是感叹丁一风采过人。

而是他们的野心,正在一步步在实现了起来。

丁一来了,还没有前呼后拥,他们有许多的机会。

“也许,这位波塞冬,以为他真是无所不能的吧!”

他们笑得如此开怀,特别是看着丁一走过那些摊档,不时还会跟相熟的商人打招呼,有个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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