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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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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楚吧?”暗哨满脸羞愧,把枪交给曹吉祥之后,敬了礼,跑步去找上峰自请处分了。

带哨的军官很快就赶来,丁一并没有过多地去训斥他,他仍然坚持到这一班岗哨值完,才把步枪交给下一岗,他又向带哨的军官说道:“不要太紧张,按制度来办,该关禁闭就关禁闭,该批评处分就批评处分。要跟战士说清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准则不过适合放在哨兵身上,哨兵一错,往往就是全军覆没,明白了么?”

“是!先生!”军官极为自责地敬礼。

同样向下一班暗岗交了枪的曹吉祥,提着气死风跟丁一行向下一班的岗哨,他已习惯了每晚这么陪着丁一巡哨,巡完了哨,还要巡营,这就是丁一的生活习惯,雷打不动。

“这旬的第二次了,很明显,士兵开始松懈了,连警卫团的兵,都开始在值哨时偷睡了。”丁一边行边摇头说道,这很让他担忧,“其他的部队,这种情况肯定是不会少的,老曹记得等一下提醒我,得下个文件,防止这种自大的情绪在部队里弥漫。”

丁一的确很担心,警卫团可以说是大明新军之中的精锐了,都出现了这种的情况,下面的部队,可想而知,肯定类似的情况也不会少。如果单是一桩两桩,也不是不可以原谅,只不过这个月,单是警卫团,在丁一的巡哨里,就发现了三四起了。

之所以会这样,就是长久而持续的胜利,让士兵开始自大,开始麻木,不再认为,有人敢于向大明新军下手,他们在潜意识里,压根就觉得自己的哨位,只是一种形式,一种为了操典而存在的东西。

曹吉祥听着,却就低声说道:“少爷,容老奴说上一句,其实,站哨偷睡,在军伍之中,很常见的事,不论是团营还是卫所,您是不是太过严谨了?”

“所以有土木堡之败,所以卫所军压根不能用。”丁一摇了摇头,对于军队,他是不会有任何宽缓或是原谅的,“整个华夏处于一种极度的疯狂,而我们的军队,自满的情绪却在弥漫着,这很可怕,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也许我们所缔造的灿烂,就到此为止。”

巡哨之后,就是巡营,然后丁一就没有回他的房里了,而是在巡完的最后一个营房里执行岗哨的哨兵床铺上,倒头就睡,因为替了一班哨的缘故,所以大约也就还有二小时左右,就要准备上早朝了。

曹吉祥对此是感觉到很痛苦的,多次在给他儿子的书信提到:“少爷勤勉,古之名将恐无出其右者,若非如此,哪有战无不胜之士兵?但若如此,还有理会许多的文件,处理诸多的事务,汝父以为,不若安享富贵作罢!”

作罢,就是不要再去想藩镇的事。曹吉祥是投了丁一门下才开始识字,但宦海浮沉那么久,自己也掌过兵事,他是看得懂,是有丁一自己身体力行,所以大明的新军,才能得以如此精锐,如果自己想要成为一方藩镇,不是没机会,但要保证藩镇的强盛,必定也要如丁一这样了——跟丁一巡哨、巡营,只不过是随行,曹吉祥并不需要去思考军队的建设等等,他只是行为一个执行者,而丁一不单要做这些事,还有各种民治上的事,要他一一批审。

若为藩镇一方,曹吉祥知道自己必定也得这样了,半点也偷不得懒的,要不然的话,在万安、杜子腾、王越这些人的映衬之下,自己那越来越弱的藩镇又能活多久?所以当时在埃及,他选择了还是跟在丁一身边,就是这道理。

曹吉祥的年纪大,睡得比较浅,时辰没有到他就先醒了,取了洗漱用具,去帮丁一先打好水,然后自己再去洗漱。不过等他忙完回来,丁一已经没有在床上了,每天上朝之前,丁一都会先完成晨跑的训练。

当丁一跑完操回来洗潄的时候,炊事班的班长端来了一碗粥和几个包子,大约这是丁一,位极人臣的丁一,和新军之中的士兵,唯一的区别,因为要上早朝,所以他能比普通士兵早上个把小时吃上早餐。

“先生,饶了弟子吧!”跟着丁一跑完步回来的,是气喘兮兮的刘吉。

丁一倒没有要他跟着巡营,但每天的早操,却是少不了他:“别废话,先皇要肯听我说的,每天坚持运动,会突然这么快就崩了?”

巡哨、巡营、早操,这一切对刘吉来说,极为痛苦的事,对丁一来讲,并不算什么。

几乎军伍中的事务,他都不认为,有什么痛苦。

而是用完早餐之后,换了朝服登上四轮马车,准备去上早朝,丁一感觉,这才是一天之中,痛苦的启始。痛苦到他有点不想去面对:“祐之,帮为师告个假吧,天津那边的铁路,我还是得去看看才能放心。”

“先生,您觉得能逃得过么?别人倒罢了,王盐山必然会自告奋勇,去天津寻您呢;依弟子看,大师伯只怕还会派二师伯也同去。”刘吉笑着回话,大师伯自然就是首辅李贤,二师伯就是指商辂了。

丁一听着顿觉头痛欲裂了,王翱这老家伙,现在越来越倚老卖老了,就仗着自己年纪大,死缠烂打的,开口就是:“当年在广州府,如晋托老夫上京为汝张目,便为倡导官绅一体纳粮,老夫为诚然诺,不惜辞官!”然后接下去,必然就是,“往事不敢为功,只是今日,如晋还请听老夫细说一番!”丁一有时真的被他闹得想打人了,可王翱这么大年纪,还能真打他么?

“不就是纳妾么?先生只管应下来,过门回了家里,扔院子里不理会就是了。”刘吉对于丁一的痛苦,是很不以为然的,觉得不就是朝廷的大臣很可能会逼丁一纳索非亚,就这事,有什么可纠结?

但对丁一来说,他有自己的底线:“你说的,是一个女人的人生。”

“她是人,不是一件物品,不是宠物。”

“我的痛苦,是我不可能把活生生的人当成一件物品。”

第四章新君(十)

有时候,知道得多不一定就是幸福;有时候,看得透不见得就能更洒脱。

在这个女人附属于男性的时代,东方西方都不例外的年代,丁一却无法和这个时代的其他人一样,那么随意。纳一个毫无感情的女人为妾,大约对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不见得是什么为难的事,但对于丁一,就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

不是他有什么道德洁癖,而是这让他感觉到恐惧。

这让丁一有一种自己正被历史车轮,一点点碾碎,然后渐渐融合进这个时代的感觉。

但真的很多事情,并不是丁一说了能算数。

奉天殿上的早朝,礼部尚书姚夔出班奏议的,就是大秦公主万里而来,奉大秦末代君主旨意,下嫁丁一的事:“此事不宜拖延,京师百姓也皆翘首以待,还请皇帝下旨,以全大秦君主之遗愿,教这千年古国不至失了传承。”

“爱卿所言,朕深以为是,礼部这边拟了章程递上来吧!”朱见深也是满脸的高兴,真是普天同庆的一个事,文武两班大臣,连一个跳出来反对的都没有。

“且慢,启奏陛下,此事万万不可,恕臣不能从命!”丁一看着架势不对,连忙出班来,自我辨护。

皇帝没有开口,李贤就先跳出来喷丁一了:“如晋,事关国是,岂能儿戏?”

吏部尚书王翱也出来开口接力:“此法原自如晋所创的,要不然,埃及之汉土从何而来?苏伊士运何的物权从何而来?如晋你放心。绝无人以为你是贪花好色,为国家事。一切且从权!”

丁一听着不行了,李贤他都喷不过。别说还加上个王翱,连忙拿眼色示意着现在也有资格位列朝班的刘吉出来帮手。刘吉尽管对丁一的行径和思想很不理解,但人又不是岳武穆,人在原本历史上,也是有名的刘棉花,他管丁一不愿纳妾到底对不对?刘吉才不去管,对他来说,这就是一个在丁一面前,展现自己能力的机会了。

所以他马上就出班来。作揖道:“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有违纲常!”

他的理由很正义:“家师已有正妻,正是所谓糟糠之妻不下堂,岂能休妻另娶大秦公主?”

“与强汉并存于世的大秦,就算是末代公主,总也不能为妾吧?”

“故之,臣以为,此事不可议!”

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就是明朝是一妻制的,除了皇帝,其他人只能娶一个妻子。

就算是宗室的王爷,也是一样只能有一位王妃。根本不象建虏窃器之后那样,搞什么侧妃。王妃只有一个,以下的都只能封夫人、淑人。必须有生下儿子才能封。藩王迎娶王妃由礼部派员主持大婚。其他都是滕妾。

次妃?是,明朝王爷有次妃。但这跟野猪皮的侧妃是不同概念的。

亲王、郡王都一样,次妃是指继室。申请的条件,是生了儿子的滕妾,并且她的儿子袭了亲王、郡王爵位,而且嫡妃已经身故,才可以申请。【为免引用原文太多占篇幅,容一句带过,见谅。】

所以刘吉这么跳出来,弄了这么一节出来,立时奉天殿上就冷了下来。

朱见深看着,也只好开口道:“刘爱卿所言也有所据,如此,交付部议,尽快拿出这个章程来。”

至于当事人丁一?现时任何军国大事,大明上下绝对不敢轻视的丁某人,这一回是完全被无视了。

甚至到下朝之后,以赴天津查看铁路为名,匆匆离去的丁一,还被马昂拦下劝道:“如晋,便是大字不识的农人,也晓得多子多福的。汝如今于国家、于百姓,皆有不世之功了,武能威震狂胡,文能治理夷蛮,更是探花出身,立言、立德、立功,三不朽皆可期,唯这子嗣一事,当加倍努力才是啊!”

丁一真不知道再怎么说了,和马昂说自由恋爱还是优生优育?等下搞不好马昂问一句“是否有难言之隐?”那丁一真的就丢脸了,这可不是一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就能入罪的时代,而是士大夫敢写皇帝吃了春药不上朝的年代!一会马昂要这么问上一句,只怕不用半日,就有人来找丁一进献春药!

当然丁一可以掀桌,也不用派兵什么的了,直接把马昂打一顿,马昂肯定只有挨揍的份。

明朝士大夫本身也有上朝打架这传统嘛,问题是人家要让丁一娶多个老婆,丁一把人打一顿?这样接下去,会流传靖海郡王好男风么?然后丁某人再搞文字狱,把敢于传谣的货全捉起来夷十族?

因为丁一实在不准备这么干,所以他自然也就不好翻脸给马昂来一记勾拳。

“铁路之事,刻不容缓啊,大司马,学生先去天津了,请!”丁一匆匆一揖,上了马车,逃也似的就吩咐文胖子,“快走!”万幸见机得早,这边丁一的车驾启程没一阵,李贤就派了长随过来,要是还没走,只怕就走不脱了。

不过被丁一留在京师的刘吉,却就当真有点遭罪了,因为下了朝,王翱已开始指着他喷了:“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不当人子!”这是孟子提出的三不孝第一条,就是一味顺从,见父母有过错而不劝说,使他们陷入不义之中,这是不孝。刘吉是丁一的亲传弟子,当然事师以父论也无不可的。

王翱是觉得丁一本身的坚持就有问题,刘吉还能出馊主意,所以很愤怒,有他起了这个头,其他一大班盼着丁一纳了大秦公主,可以开战,可以发战争财的士大夫,那当真的是群情汹涌,轮番地喷,换个其他人来,就算李贤这大喷子,必定也是支持不住啊,再能喷,几十人一起引经据典来喷,哪支应得过?

但刘吉却不慌不忙,微笑着就这么任由大家喷,只是笑道:“诸位若是骂着不解气,不妨来上两拳?家师说了,不能恃着修习了强身健体之术,就主动跟别人动手啊,不过若是被打,倒是可以还手的,来来,不行您撞学生一下也可以的。”

丁某人奉天殿上一刀枭首的事迹,大家都记得清楚,更别提沙场上杀神名头了。

被他这么一提,大家才想起,对噢,这厮可是丁某人的亲传弟子啊!要说学得几招,那也毫不意外吧?所以听着刘吉这么说,大家倒是下意识退开了一圈,以防别撞到他,当然骂还是照骂,火力不减。

可是光喷不动手的话,刘吉哪里会怕?刘棉花,不怕弹啊,别说骂了。

这也是丁一敢下把他扔在京师吸引火力的主要原因,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不见得,至少这些士大夫是真拿他没有法子。

丁一之所以急着去天津,不单是为了铁路的问题。

而且是欧洲的局势发生了变化,奥斯曼拿下了君士坦丁之后,必然就展开扩张的脚步。

不要忘记,奥斯曼帝国也是有炮的,尽管笨重,而且只能打实心炮弹,但也是有火炮的部队。丁一记得除了极为笨重之外,射程是一英里,也就是一千六百多米,一颗实心弹是六百八十公斤。

别去嘲笑这种十七吨的火炮要四百人和六十头牛来作为运输工具,六百八十公斤的炮弹,如果几门这种乌尔班大炮齐射,几门就好,几发炮弹过来,少说大半个团就没有了吧?

所以丁一这一次赴天津,是把实际上掌握了京师军队力量的张懋,现驻京师打理着两大都督府事务的陈三,都拖了同行了的。

“不打无准备之仗,火力层次一定要分明,衔接着让敌人根本没有反应时间,这样才能有效减少我方的伤亡!”丁一在车驾出了京师,就很着急地跟两个弟子研讨起这个问题,“舰炮不要计算在我方火力之内,因为奥斯曼太大了,我们不太可能随时处于舰炮的火力掩护之下。”

张懋也是知道轻重的,这时节不敢去跟陈三打闹,皱眉想了半晌问道:“先生这就是闪电战吗?”

“不是,肯定不是。”陈三在边上,还没等丁一开口,就先否决了张懋的说法,“什么脑子嘛?你老是去走马青楼,把脑浆都留女校书身上了么?”

看着陈三教训张懋,丁一倒就笑了起来端起茶杯了,他乐意看到门下弟子的成长。

“闪电战是指从集结部队到发到战争,以突然袭击的方式制敌取胜,集中优势兵力,快速纵深挺进!”陈三毕竟在关外大草原历练出来,军事方面要跟没真正指挥过部队打过仗的张懋是有所不同的,“先生方才说的,是协同,是团以上部队战术层面的东西!”

丁一听着点了点头道:“三儿说得没错,主要是就对方有炮兵,我们不能允许对方的炮兵,有开火的可能,一旦开战,我方迫击炮一定要保持对敌炮兵阵地的打击,利用我方炮兵高射速的优势!”

“先生,您不是说,不想纳那大秦公主么?”张懋是个懒散的性子,属于能躺着绝不坐着的货,虽然开始在准备草拟一个方案,但仍是嘴贱,嘻笑着问道,“反正先生都不打算要大秦的道统了,那还想着大食人这茬做什么?”

“因为拿下君士坦丁堡之后的奥斯曼,大明对它的吸引力,要远远大于它对于大明的吸引力。我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第四章新君(十一)

不管丁一是否愿意娶身负东罗马传承的索非亚,也不管大明是否以索非亚作文章,去索要东罗马版图上的土地都好,这是大明的问题,不论是大明朝廷或是百姓,都没有人去考虑这一点,大家都热衷在讨论,如得找到一个籍口,合理的籍口,以让战争开始。

“攻陷君士坦丁以后,大明以前支援给君士坦丁的火绳铳,肯定会有一些落入奥斯曼人的手里,那么,他们的火器技术,火炮技术,必定会因此得到一定的提高。”丁一极为冷静地跟这两名他信重也喜欢的亲传弟子,分析着目前的局势,“当然,在于火器上,我们还保有绝对性的优势,但要和以前的战事一样,维持在极低伤亡率的话,恐怕就比较困难了。”

人类社会的进步,特别是军事技术方面,不太可能有一项技术,能让实力相近的对手长久的没有进展,后世建虏不也是从大明这方学习的火炮技术?这东西作为敌人,无法从正常渠道取得,那么他必定就会想法子盗窃,就算没法子盗窃,那么他也会根据这效果,自己去改进和研发出来。

除非这种军事优势,是先天性的,或是科技程度高到无法仿制。

例如战马,大明对草原上的鞑靼和瓦剌人,先前没有太好的办法,就是在当时火器不足以弥补战马的机动力时,又在骑兵上先天性的落后,人家草原就是一个大牧场,对于农耕民族来说。总不能把良田全弄来放牧吧?那这个是没办法。

又例如奥斯曼的海军,这个科技跨度太大了。到了西欧都在玩铁甲舰时,奥斯曼还在玩儿桨帆船。技术门槛太大,不好仿效。奥斯曼历史上的大船、铁甲舰,都是和西欧那边关系好时,买过来的,他们自己根本就造不出来。

“现在我们枪管钢也取得了成功了,几内亚那边的技术小组带着资料回本土,应该下个月就能到。”陈三近来经手了两大都督府的绝大部分事务,加上本身对于军事上的敏感,跟张懋一起听。明显他要比张懋强出许多,“如果镀铜弹头可以批量生产,枪管问题得到改变,我军开始全面脱离黑火*药,那么这种技术优势,还将进一步扩展,特别是身管火炮将投入陆战部队之后,奥斯曼那种原始的火炮,能制造的麻烦。不会太多。”

丁一点了点头,他并不否认这一点,不过专门叫这两个弟子过来,他是觉得有这个必要才这么做的:“东南、南海、西海、地中海舰队。全部的火炮更换,以使得可以使用镀铜弹头及硝基发*射药,这件事是必定会被摆在首位。大明必须保证海上统治力。”

直接说,就是大明要保证海上的霸权。绝对的霸权。

当舰队全部换装了之后,尽管仍是风帆战舰。也已经跑步接近了近代化海军边缘了,对于这个年代的海洋,风帆战列舰、线膛炮、硝基发*射药、高爆弹头、穿甲弹头等等,就已足够绝对的称霸数百年了!

再进一步,就该进入蒸气机、中轴线布局炮塔、铁甲舰的近代化海军。

所以海军肯定是要放在首位,只要大海的霸权得到保证,才能在这大航海时代,让大明可以从容摘下,伸手可及的果子。

那么身管火炮的陆战投入,步枪的换装等等,必定是放在后面。

“暂时不要去考虑换装,奥斯曼人不太可能等我们换完装再动手,他们现在国内的士气也很高,终于拿下了君士坦丁堡,终于把称霸西方千年的东罗马完全抹去,他们紧接着会试图扼取更多的东西,甚至如果他们的胆子足够大,恐怕会开始对埃及方面进行试探。”

“也许明天就是战争,军人,只要准备作战和作战。”

陈三咬着唇,很认真地听着丁一的话,但想了半晌却是道:“先生,弟子以为,这样的话,得请那位大秦公主过来……”

话没说完,就被张懋捂住了嘴,张懋一脸假笑对着丁一说道:“先生,这死军户不懂事,您老人家海涵!”说着还趁机往陈三身上乱擂了好几拳,低声骂道,“死军户,你那么蠢?没见先生就是不乐意才跑天津来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丁一哭笑不得,对张懋训斥道:“别闹腾了,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放开三儿,他是不敢用力,你以为你真按得着住他?他是怕一发力,把你这酒色掏空了的家伙伤着了,就不好了。”

张懋听了,讪笑着放开陈三,摸着鼻子道:“先生,弟子没这么不堪好吗?一天最多也就小酌三杯,好好,您别打了,疼!半斤,一天也就喝半斤啊,啊哟!好好,最多两斤吧,主要是初九那小子馋酒,弟子要不喝,他就喝多了!”

这真是逼急了,什么都说得出来,又不是穷苦人家,就那么一坛酒,喝光就没有了;

堂堂英国公府,就他张懋喝上十斤,钱初九也不至于找不出酒喝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来,丁一抡起巴掌就往他头上扇,张懋这厮不单好酒,还好色,丁一在京师还好些,前几年,那是颇荒唐的,要不然,钱初九怎么会被带坏?

“先生,您再打我跳车了!弟子早上还是有跑步的,这个,这个三天一次最少啊!唔,至少,一旬还是有跑一回的!”张懋抱头作鼠窜状,只是车厢虽宽阔,他又能躲过哪?

还好丁一连接扇了他后脑勺三四下,总算停下手来,对坐在边上的陈三说道:“你说。”

这真是看人,要是刘吉、张懋提出,让那索非亚来见一见,丁一肯定发火的,但陈三开口,丁一却就能冷静下来,问问他是为什么理由。因为陈三这人,向来就不是拍马溜须的性子,他开口,必定是有因的。

陈三敢提出这茬,当然是有他的理由:“先生,无论如何,这位大秦公主,是亲历战事的,我等如何谋划都好,必须听一听,在君士坦丁,经历了十年围城的人,说一说奥斯曼帝国的战力到底如何,才好决定应对的措施。”

听着陈三所提出的意见,丁一倒是可以认同的,就算丁一自己,就算拥有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特别是军事知识,也不敢说亲历者索非亚对于战事描述是没有意义的,相反,是有极大意义。

丁一点了点头:“三儿这点提得对,只有确切了解到奥斯曼人的战力,我们展开训练和准备时,才好有的放矢。”认为一支军队最好人人都是狙击手,个个全是特种兵,那是对军事方面不太了解的人,才会这么觉得。

特种兵比普通精锐士兵需要更多的训练成本,这个就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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