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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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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派管家去海外不就得了?在云远打下来时,他们就这么干的啊!
所以商辂才会这么问,战事要是不顺,这些人得不到他们所期盼的,那么,到时丁一怎么办?
第四章新君(十九)
一旦战事不顺,怎么样去面对这些失望的人?这不单单是士大夫阶层,大明上下都指着战争红利呢。天津守备处那边,直隶地区要报名从军的良家子,每日络绎不绝,对于有着“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传统思维的华夏人来说,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利益,因为一旦出征海外,所得的利益,分配到手的津贴、饷粮,还有各种名目的补贴银子等等,以及打扫战场取得战利品,在归公统计之后,按百分比返回到缴获者手里的银子……基本只要活着回来,就绝对至少成就了小富之家。
而要是死了、残了,因为现在伤残军士基数很少,丁一照顾得很到位,可以说,也让报名从军的人,没了后顾之忧。
但这一切,是在闪电战的基础上达成的。
不论是云远、关外大草原、朝鲜、倭国、埃及、几内亚、休达、吕宋、爪哇,丁一都是以闪电战的方式,通过单位时间内,集中手头所有资源,最大限度发挥出火力优势来结束战事,关外大草原上,更是不惜亲身历险,以斩首战术来摧毁瓦剌的指挥中枢。
从来,就没有打过相持时间很长的战争。
当然,在丁一遭遇海难以后,木骨都束的历程或许长一些,但那几乎就是一个敌后武工队,开拓解放区的传奇故事,谈不上大模式的战争。
正因为商辂有着极高的政治智慧和战略眼光,所以他才会提出这个问题:“彼时战事不顺,朝野共讨。户部、兵部等一应衙门,失了热忱。漂没、克扣之事,难免重现;民众见战事难以短期结束。投军殷切之景,必也难复。当何如?”
丁一其实有许多回应的言辞可以选择,比如说,路易十五那著名的“我死之后,那管洪水滔天!”或是更残暴些,直接告诉商辂,刺刀和子弹,会让国内一切不安的因素都平息;或者,根本不去做这种假设。战事会有所不顺的假设。
但很明显这不是丁一的路数,他压根就不是那种死后不管洪水滔天的人,要不然,他还推动什么立宪?早就该称帝了;他也不太可能指挥军队来镇压本土百姓,否则的话,也不会一再让军队里、天地会里不要搞个人崇拜。
所以,商辂提的问题,对于丁一来讲,是一个迈不过的坎。
更因为丁一清楚。抗战打了八年,最后武器精良的侵略者,终于还是没能吞下中华;黑鹰也可以在索马里亚坠落;阿富汗让苏、美两大帝国头痛无比等等的事迹,所以丁一也不可能象那些期盼着战争红利的人一样。认为现在的明军,就是无敌于天下了。
“战争,向来是最不可预期的事情。就算有所不畅,不是很正常的吗?”丁一是这么反问商辂的。
后首听着。苦笑摇了摇头:“汝说的是正理,只不过。汝用十年的长胜不败,教这泱泱天朝,教这万千黎首,都觉凡战者,大明必胜,若匪能胜,则容城出,必胜。不然,何以姚公曰‘若君上有不忍言之事’而使军事警察速入宫墙?”
为什么?就是因为大家觉得,丁一可以让这国家,这人民,得到好处。
担心那些内侍行刺朱见深这皇帝?扯吧,再过一刻钟左右就早朝了,不能等一会,皇帝没来上朝再做计较?退一万步讲,不能由大臣派个人入宫去求见圣驾?一切都扯蛋,只有利益,永恒不变的主题!
这时宫门之内,怀恩已匆匆提袍飞奔而出,顾不得什么礼仪,冲着首辅拱了手,面色铁青地问道:“德公,何以有军兵入宫禁之中!”这是近乎质问了,但他真的顾不了许多了,因为对于宫里来说,这是很荒谬的一个事,也是很恐惧的一个事。
李贤抚须道:“可有惊扰宫人?可有言语犯禁?可有私掠财物?”
怀恩听着,咬牙道:“德公!兵入宫禁……”因为李贤这么说,整个性质就不同了,直接回避了兵入宫禁这件事的严重性,而去纠结入了宫禁的胸甲骑兵,军纪上有没有问题的细节,无形中,已经默认了这队胸甲骑兵入宫的合法性!
所以怀恩觉得不对,但他没说完话,就被边上的礼部尚书姚夔冷声截住话头:“怀恩公公,此言差矣!宫中内侍勾连驻京营士卒,欲谋不轨!已伏尸数百!万幸靖海殿下查明罪魁祸首,不得已事急从权,以免贼人得悉,惊扰了君上,这不是兵入宫禁,这是肃乱!”
“当是如此,难道得悉宫中潜伏乱党,危及皇帝,我等为求自保清誉,顾君上安危于不顾乎?”兵部尚书马昂也在一边接着话茬,反过来质问怀恩了,“此为大义,岂为一已令名,而陷上于危?”
怀恩被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王翱行了两步过来问道:“皇帝可安好?”
“圣躬安。”怀恩不得不回应王翱的话。
于是首辅李贤却就变脸喷道:“如此,当入金水桥南候鸣鞭,何以于此相阻?”说罢便道,“文由左掖门,武由右掖门,入内去吧!”于是文武百官,便由左右掖门而入,到金水桥,等候鸣鞭。
怀恩被晾在宫门外,大佬们压根就不去理他,还是丁一走过去对他道:“莫慌,只是缉拿嫌疑内侍,非乱。”才教得怀恩稍为心安。
朱见深今日上朝,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颇为难看。
因为皇城本来就是皇帝不可侵犯的势力范围,别说进入了,里面连男人都不允许有,除非皇帝召见,要不宫里就是女人和阉人,这么一连的胸甲骑兵,骑着高头大马入内去,唱名搜缉,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乱兵入宫,要改朝换代了呢!
“皇叔,兵入宫禁,何以教朕?”朱见深连太监循例要说的有事启奏之类的话,都等不住,咬牙向着朝班之中的丁一,非常不客气地这么质问,尽管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任谁都听得出,他是无比的愤怒。
丁一出了班,从容说道:“启奏圣上,有内侍勾连京营军兵,已教军兵伏尸数百,臣恐宫中有变,故派员入内,清肃已查证的人等。”
“皇叔何不遣使入宫知会此事?”朱见深显然是很生气,不打算这么就算数。
这就让文武百官颇有些静默了,因为看着皇帝是准备翻脸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如果皇帝真的要和丁一撕破脸,哪么朝廷大臣将如何自处?
不过丁一并没有给奉天殿上的大臣们,去思考如何选择的空间。
“事不密则成害,故之,臣以为当如是。”
朱见深真是怒极反笑了,一扶龙椅扶手道:“皇叔当真好决断!”
“圣上明见,决断两字,正是根本。”丁一抬头,向前一步,微笑道,“土木堡之役,臣便凭着这两字,方护着先皇周全;猫儿庄,其时上无朝廷之命,下无军兵调派,也正是凭着这两字,方自护着圣驾入关;当夜复迎先皇登位,凭的也确就是这决断两字!”
丁一说着,又向前一步,按理来说,皇帝身边的太监,仪仗的大汉将军、锦衣卫等等,应该上前喝止了,但谁敢来阻丁一?谁敢?
“臣向来不愿涉立储之事,先皇问及,臣也是凭着这决断两字,方才不得已建言!今日蒙圣上称赞,臣,不敢欺君,愿当之。”
朱见深看着一步步行近的丁一,那怒火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下意识地把身体往后缩,但再宽大的龙椅,也终是很快就挨到了椅背的,他不得不面对,离他越来越近的丁一。此时,丁一已行到龙椅之下,微笑望着朱见深:“今圣上已熟知政事诸务,臣也算是不负先皇遗命,故请乞骸骨,赴海外就藩。”不单是要去海外,而且是连官也要辞了。
“皇叔!”朱见深却是急了,从龙椅上起了身,下阶来持着丁一的手,殷切说道,“皇叔何忍弃朕而去?若是朕错了……”
丁一摇头止住了朱见深的话:“陛下,臣意已决。”
因为这回他看深了,人是会变的,眼前这位,不再是那个结结巴巴,叫着三叔的可怜小人儿了。包括现在这席话,朱见深说的这席话,都透着假,透着虚伪。
丁一很清楚,为什么朱见深又不舍得他离开京师。
因为他要利用丁一在军中的号召力,来对抗日益壮大的相权。
“朕不允!”朱见深就急了,丁一要是离开了,那他怎么弄?李贤不是善茬啊,这天顺年就以喷皇帝为业的人物,到了这成化朝,李贤会客气?不但李贤不会客气,王翱、姚夔都是数朝元老,谁会跟他客气?特别是现在推行立宪了,朱见深要是不小心出了什么错,不一脸口水才怪呢!
现在很多时候,还可以互为制衡,丁一有时看不过,还是会出来打圆场;
丁一去海外,那真的皇城以外,现在的朝廷大臣主持之下,真的就没有皇帝什么事了。
ps:老舅转到普通病房后情况还是不稳定,好两天坏两天,心态也时而乐观时而悲观,天天跑医院,感觉在生老病死病死面前,人真是太脆弱。
第四章新君(二十)
奉天殿上一瞬间就冷了下来,本来重臣请辞,君上恳切挽留,倒是一出君臣相得大戏,甚至还值得在汗青上留下一笔,不论是请辞的重臣,还是挽留的皇帝,都能博得一个美名。后世所谓双赢,大抵也就是不过如此了。
可是丁一开口来这么一出,就明显感觉是不对劲,这是真要走。
如果说这还只是感觉,那么丁一接下来的话,可以说是直接摊牌了:“臣意已决,若不得允,请臣挂冠而去,不辞而别。”不批准?那丁一就要直接走人了,也不用矫情,这年头丁一要走,谁能拦得下他?难道朱见深还敢让厂卫去拦?
“臣有本启奏。”首辅李贤却就出班来,向着朱见深这么说道,“靖海郡王不宜请辞。”
平时被李贤喷得欲仙欲死的朱见深,此时却觉得李贤这老家伙可亲无比,连忙道:“首辅此言,深得朕意!李先生真老成谋国之言哉!”说着偏身一让,把丁一和李贤中间空了出来,以让李贤方便喷丁一。
李贤倒是没让朱见深失望,对丁一很严肃地说道:“国家重臣,岂能闹什么挂冠而去的把戏?汝与先皇君臣相得,陛下也是信重无二,怎能如此弃国而去?无论云远、关外草原,或是海外等地,还须依凭如晋维持,如汝隐退,兵事起,君上问计于谁?内阁凭仗谁人?”
这很实际的,新军的战法,原先的勋贵军头。都不太在行的,毕竟是从原始火器为辅、冷兵器为主的军队。转型到基本抛弃冷兵器,全员进入热武器的军队。不论是从战略、战法、后勤上,都有着很大的区别。
“世上少了谁,日子也是照样过。”丁一有点兴味索然的感觉,因为他感觉到了一种背叛,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让谭风直接这么简单粗暴,带兵入宫禁拿人,他怒了啊,他也是人。撩动营啸的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没有朱见深的授意,宫里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做?
利益,这么干的利益在哪里?
只要确定这事是宫里人做的,那么幕后主使是谁,陈三和丁君玥那边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但在丁一这层面,就没意义了。
因为这些出来煽动的人。有哪个幕后首脑,值得他们来摸丁一的老虎屁股?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就算是钱太后都不可能啊!
为了权力被万贞儿报复性限制得死死的钱太后。来得罪丁一,来撩拔丁一?三岁小孩都不会这么蠢啊!只能是皇帝,才可能值得这些内侍这么效命。因为也只有皇帝,才能给予他们。足够的诱惑!
但李贤却摇了摇头道:“此言差矣,所谓能者多劳。又谓国家兴亡,食肉者谋之,如晋如何得以置身度外?”不等丁一开口,诸阁臣、六部尚书、寺、院首领官吏,纷纷出班附议,并向朱见深请求,不能让丁一辞官,更不能让丁一挂冠而去。
丁一的魅力真的达到这程度了?就算与他理念天生敌对的士大夫阶层,也觉得国家离开他不行?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但在丁一认为,是利益,这些士大夫阶层对他的挽留,是出于利益,因为他能给地主阶层、士大夫阶层,带来巨大的人口红利,战争红利!
如果丁一辞去,这些士大夫阶层的代表,不知道如何向他们的支持者交代。
别看他们高高在上,如果把那些支持、依附他们的士子、商人的财路断了,那他们的政治生命也就差不多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一个两个士子和商人,当然是在大佬眼中如同蝼蚁,可如果这个人数多起来,那么就危险了,因为士子和商人,他们一旦勾连起来,是有能力把大佬弄臭的。
华夏人是有传统的:要搞倒搞臭一个人,就先从私德说起,私德有亏,别人说不足信,那么家乡的父老来现身说法,说服力如何?一顿吃八只羊之类的,这人能不是贪官吗?贪官能办得了好事么?
也许这些朝廷大佬有他们安抚的手段,也许他们有应对的办法,但总是要付出代价嘛,而现在,把皮球踢给朱见深得了,反正大家都是:“臣附议!”要付出什么代价,那就是皇帝自己的事了。
朱见深在汪直那小内侍的忽悠之下,想自己掌权,想要在驻京师的军队里,消减丁一的印记,企图自己来取代丁一的位置,那是有的。但要说到清除丁一,逼走丁一,那他是真没这想头。
他和英宗最大不同的地方,就是自信。
英宗这个大忽悠,信错人,弄出土木堡这样的千古蠢事是不可能洗地的,但原本没有丁一的历史上,英宗能在草原那里,忽悠到没怎么受罪,夺门之后,又重掌权柄,把石亨等人也弄下去,不得不说,他的掌控力和忽悠本事,还是不错的。
人有实力,他就有自信,所以英宗敢信任丁一,把军事交托给丁一。
朱见深有什么自信?特别是在现在的历史上,小时候在宫里遭罪,那是依靠扯丁一的名号;长大了,英宗不太愿意理会他了,又是丁一帮他稳住太子之位,他能有什么自信?所以他总想自己手里拿多点东西啊!
这时看着场面,当了几个月皇帝的朱见深完全慌了,眼角都红了:“皇叔若要赴海外,朕也同去!皇叔先前答应过朕的,若事不可为,终会教朕在海外得一安身立命之地!”这就荒唐了,那时是英宗起了要废太子的念头,这都坐上龙椅了啊!
当下李贤马上开喷:“陛下惕言!身为人君,当九思!”
李贤不喷还好,一喷下之,朝班里那些真心支持丁一,觉得大明少了丁某人真转不了的,直接就脱了乌纱朗声道:“若晋公不容于朝,臣也求去!”
朱见深哽咽道:“三叔!行不得啊三叔!”
而朝班后面,还有丁一的疯狂崇拜者,主要是京师的知县和几个御史,丧心病狂的吼道:“先皇遗命,若人君不仁,殿下当自监国!以开万世之太平!”这绝对是脑残粉一流的人物了,因为再挑拔离间,也不能说出这话,不然此间事态一平,那绝对是抄家灭族的勾当,现时可是二元立宪,皇帝发起狠来,丁一不敢动,动个把县令和御史,不是覆手之易?
丁一听着吓得一身冷汗,倒使他警醒起来,如果他自己坚持一定要辞官,那这些疯狂拥趸的下场,只怕若不随他下到两广或远赴海外,之后必然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只好持着朱见深的手,点了点头,回身开口道:“象什么模样?奉天殿上,一点规矩也没有?稍安莫燥!”
李贤也开口训斥道:“各归班列,否则皆以君前失仪论处!”
这两人冷了脸,群臣才不得不老老实实各归朝班队列,奉天殿总算静了下来。
“陛下不可如此,若陛下及诸公以为,一尚须留,那便再支撑些三五年吧,只是三五年后,诸位切莫再误学生逍遥!”
朱见深还犹豫了一下,要计算着三五年后,如果丁一离开,他能否不被群臣弄成傀儡;李贤和王翱就干脆得多了,直接便道:“先皇遗命,非盛世,如晋不得求去,言犹在耳!身为顾命大臣,安能负先皇之托?”
丁一苦笑道:“何为盛世?”
朱见深一时福至心灵,却是开口道:“疆土逾唐,兵威强汉,富足北宋,治若三代,可谓盛世!”
丁一听着,跟吞了个鸭蛋的表情差不多,这真敢说啊!这都不止乌托邦了!
乌托邦的理想国,也不过是按需分配,好家伙,朱见深张口就来,疆土要比盛唐强,兵力要比将匈奴赶去西方的强汉更强,百姓要比北宋更富足,社会风气要和上古三代一样,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陛下,终臣此生,也恐难成就这等伟业啊!”
“如晋此言差矣。”王翱在边上却就说道,“吾生有涯,而道无涯!”
礼部尚书姚夔却出班奏道:“臣有本奏,靖海郡王迎娶大秦公主事宜,已草拟章程在此。”
“大秦之君有紫袍、佩剑、印玺、皇冠传承,靖海郡王迎聚大秦公主,当袭大秦帝号。”
朱见深这当口,计较什么袭大秦帝号?又不是大明帝号!连忙开口道:“首辅李先生可有教于朕?”
李贤这边哪里有什么异议?丁一袭了帝号,才好发动战争,他要不袭帝号,士大夫阶层才不干呢!所以听着朱见深问起,便拱手道:“臣无异议。”
于是朱见深便对姚夔抬手道:“卿言极是,朕心甚慰,准奏,便依此办理。”
丁一也不矫情去推辞什么,这又不是大明的王爵,他娶了索非亚,自然就当由他合理继承罗马帝国的传承了。
在大明的京师,一位新的君主,便将诞生。
而这将是新罗马帝国,还是一个在罗马废墟上的华夏文明沛生?
不论如何,华夏文明的历史,将在这里,开始一个完全不同的篇章。
奥斯曼人的弯刀,将面对的,不再是马木留克人的大马士革钢刀。
而是大明的炮火。
第五章君临(一)
大明礼部和司天监、宗人府等等相关官吏,引经据典拟定了黄道吉日,为成化元年五月初二日午时。
据说此这时辰行纳采礼最为吉祥,于是这一天,靖海郡王丁一,没羞没噪的二婚序曲终于开幕了,整个京师都闹腾起来。
首先要由刘吉和李东阳代表丁一,在午时之前,恭恭敬敬地来到正堂前,听礼部尚书姚夔宣布以礼纳采,刘吉和李东阳就行了礼表示领命,又领受由陈三代授的金刀——就是英宗赠给丁一的那把金刀,再率仪仗队伍以及纳采礼物出了金鱼胡同,前往东华门而去。
因为索非亚是大秦公主,所以朱见深是把南宫收拾了之后,供她居住的。
“真是太麻烦了!”丁一坐在府中,只觉头痛不止。
这是礼部议出来的程式,说是千年古国传承,岂可儿戏?一定要有仪式,一定要有庆典!
柳依依倚在丁一身边,低声说道:“伊是出身高贵,便是国家消亡了,却还能带给夫君这古国的传承,自然是要讲究的了。哪如妾身一般?商贾人家的女儿,总归上不得台面,又是生得丑陋,当年敢是教夫君成了他人口中的笑柄。”
丁一轻抚着她的秀发,笑道:“吃醋了?还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柳依依不解地问道,她终究不是张玉那样,能和丁一心有灵犀。
“你若吃醋,现在说,我便中止了这婚事。”
柳依依听着。凄然笑道:“夫君虽是哄妾身开怀,但却也是教人欢喜的。”
“我不是哄你开怀。不过一个皇冠罢了。我最为对不起的便是你,你若开口。我便点头。”
听着他截钉斩铁的话,柳依依的泪便下来了,却是泪中带笑摇头道:“夫君有这份心,妾便知足了,怎么敢妒忌?”
丁一把她轻拥入怀,不得不感叹这年代的女人,真的很好相处也很宽容。他压根就不相信,柳依依会一点醋也不吃,只不过是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她保持着一种克制罢了。
而这时刘吉和李东阳已入了南宫,索非亚从君士坦丁跟随至此的数名仆人,便跪接作为丁一使者的刘、李两人。然后就是接受送来的各式采礼,除了一对大雁以示妇从夫、顺阴阳的仪物之外,还有缎一百匹、棉布二百匹以及金银茶筒等等,其他金银珠宝之类,更是按着礼仪,都一并备着的。
这事是柳依依指派人员操办的,掌管着庞大商业网络的柳依依。手笔自然是小不了的。
索非亚的仆人也早就被告知,这些礼物,以后就作为索非亚自己的私人财产了。
但他们原本是没想到这么丰厚的,当场有一仆人是看得昏厥了过去。因为太超乎他们的想像了。这个年代,要比有钱,只怕大明皇后也比不上柳依依的;而要比手上能动用的钱?那只能是把国库拿来比了。
这么一笔纳采的礼物。对于柳依依来说,真的就不算个什么事儿了。
当晚。就在南宫张灯结采,举行盛大的纳采宴会。来的人主要是钱太后带着命妇,因为索非亚在华夏也没有什么亲朋戚友,而宫里面也不方便男人进入,所以按礼部定下章程,就由钱太后带着命妇来充一下娘家人的喜庆。
而丁君玥作为丁一的代表,就主持着这宴会,因为刘吉和李东阳入了夜,除非愿意自宫,要不总不方便在宫里过的,只能由丁君玥来办。
“父亲大人,幸不辱命。”丁君玥带着一身酒气,从宫墙上坐了吊篮下来,回到靖海郡王府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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