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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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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回过神来,对着他的妈妈说道:“我的妈妈,叫我石头,是的,这是我的华夏名字,我喜欢它。”

“华夏名字?那是好东西,但是,这样摩登的玩意,那是贵族才能拥有的,我的孩子。”

石头握住了他母亲布满了裂口的手,和他的手一样,粗糙:“不,妈妈,我可以拥有它。”

他没告诉他的妈妈,这是共和组织地区领袖给他取的名字,他拥有这个名字,因为今晚他将是巴黎总攻第一梯队的成员:“妈妈,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是的,我会的,你不必再为面包发愁,也许我们还能在餐桌上放上一杯茶,来自华夏的茶。”

石头的腔调,有些急促了,他几乎就要忍不住说出来,但组织严密的纪律,还是让他控制住了自己。

“斯通,我的孩子,你的嘴巴真甜,象你那见鬼的父亲……是的,当年他活着时,总能逗人开心……华夏的茶啊,那是好东西……华夏的东西,都是极好,我想,那里的月亮,也许比我们头上的这个月亮,更漂亮……”她渐渐的乏了,打起了磕睡。

石头轻轻抽也手,帮母亲掖好被角,然后走到墙角,用力地挖了起来,直到把一件长条形的、用严密地用破布包裹的物件取出。

他看了一眼母亲,然后夹着那条件东西,走到了破烂的家门。

“嘿,斯通!”他的哥哥叫住了他,“一定要去吗?”

“你说呢?”石头骂了一句粗口,然后对他哥哥说,“照顾好妈妈。”

然后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破房子里的老妇人,有一滴眼泪渗出,在重重叠叠的皱褶里游走着,还没滴下,便已风干。

丁一的奋斗(三十)

这一夜的巴黎死了许多人,但作为共和组织泛法兰西领袖的钱初九,却是极为意气风发。他少年时期跟着英国公长大,尽管英国公没管好他,弄得钱初九吃喝嫖赌不务正业。但箭法和枪法都很不错的英国公,还是在这方面有让钱初九练过一阵的。

开弓射箭就别提了,练过箭的人,都知道那活计要玩好,或者说玩到平均水平以上,得吃多大苦了,所以这个不能指望九少爷;但枪法方面,钱初九也是枪握木挂过水壶的,所以一把步枪在手,钱初九连接五枪,当场就把离他三十米左右的骑士撩倒了——别说步枪这么近,又是连人带马,谁打不中?上了战场,和训练场真不是一回事。——当即跟在他身后的共和组织同志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又有玄芒的一个连老兵在其中,哪有共和组织攻克不下的,步枪和掷弹筒就上去了,一时间,攻无不克。

天亮之后,气势如虹的革命群众,就把路易十一的王宫包围了。

不得不题外提上一句:本来丁一开始帮巴黎把城墙外的粪便弄走去溲肥,路易十一也觉得要讲究一些,所以王宫现在比以前干净了许多,至少不是台阶、花圃都是粪便。但被革命群众这么一包围,马上就恢复旧观了。

路易十一看着革命军派入王宫来的使者,说不到三句话,都有七八处语法错误,真是气得不行了。革命军的诉求很直接,就是要求路易十一马上走出王宫投降。并被看守起来,保证他会得到公正的审判。

不然的话。则是赤果果的威胁:“我们将攻入王宫!我们一无所有,毫无畏惧。不怕牺牲!我们准备好了自己的裹尸布,还有你的绞刑架!”

那使者一退下,路易十一就当场砸了杯子:“波塞冬!你就是个不义的人!你是个愚蠢的家伙!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是的,路易十一作为一名优秀的政治家,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一切是丁一的势力在背后搞鬼。哪怕他身边的红衣主教向他说道:“陛下,请慎言吧,现在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是圣徒指使的啊!”

“没有证据就是证据!”路易十一气得混身发抖,拍案怒道。“上千把遂发枪!上千把,你要知道这么几年里,法兰西从泰西大明那里,也不过仅仅得到三千把遂发枪!而且据说还有一支使用泰西大明正规军武器的队伍,在其中充当中坚力量!”

三千把遂发枪,这是王宫暂时没有被攻陷的根本原因,革命军在天亮之后才抵达王宫,而发动了几次冲锋,伤亡都比较大。玄芒那个连并不愿意加入攻掠王宫的战斗。因为天亮了,他们拒绝暴露在阳光之下。而钱初九也没有打算让这个连出动,因为他真实的目的,也不是要把路易十一弄死。所以才有了谈判的使者来往。

“除了波塞冬,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是幕后的主使!”

路易十一咆哮着。但过了一阵子,他就冷静下来。派出了使者去见革命军。

“你们可以绞死法兰西的国王,但安娜会带来泰西大明的军队。把你们这些反叛者全部杀死。现在,先生们,是你们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革命军里有人叫嚣着:“不要惧怕国王的恐吓!”、“杀进去!绞死他!”

但巴黎地区领袖,破落骑士乔治马上就喝止了这些人:“请站到前面来!请站到前面来,先生们!你们将作为冲锋队,如果你们没有阵亡,绞死国王的荣誉,就归属于你们所有,我想不会有人愿意去分享这荣光的!”

没有人站出来,因为刚才发动了四次冲锋,至少死了七八百人。

尽管革命军里远远不止路易十一估计的上千遂发枪,而是足足四千把遂发枪,但四分之三的枪枝,都派出去跟城墙的守军交火了;而余下的人员,他们也不是过是粪便山后面接受过一点军事训练,跟王宫守卫那些本身就是骑士,然后学习了遂发枪作战方法的军队,战斗力上要差许多,根本就冲不进去。

“乔治同志,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必须去主持其他地区的暴动和暴动之后的工作了。”钱初九就在王宫前面,把指挥权交了巴黎地区领袖,“我们控制了大约三分之一的城墙,攻占了巴士底狱,还有大约巴黎四分之一的城区。但我在离开巴黎之前必须声明,作为泛法兰西共和组织领袖,我仍觉得,坚持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才是正确的。”

“哪怕我们的暴动已取得了胜利?”乔治这么向钱初九问道。

“是的,保重,亲爱的乔治,为了英特纳雄乃尔。”

钱初九很快就在玄芒那个连的护送下,离开了巴黎。

他本来就不准备攻占巴黎,这是一次展示,展示泰西大明强劲无比的肌肉。

而轰轰烈烈,提前了许多年诞生的巴黎公社,只生存了七天,就夭折了。

因为他们没有能力攻要下有三千遂发枪保卫着的王宫,而且作为巴黎地区领袖的乔治和他的亲密战友们,都在为路易十一的话而担心。安娜公主可能带着西明的大军,来给予大家清算。这让巴黎方面的共和组织开始分裂,有人指出乔治他们是投降主义;但作为乔治他们,却深深地知道,共和组织根本不用西明大军来进剿,只要西明停止输血,只怕共和组织马上就会崩溃!

忠于国王的军队,在接到命令之后,很快地进行了反包围。

原本就以平民居多的革命军,内部又处于分裂之中,他们很快就被路易十一的军队击溃了。

而出乎很多贵族意料的是,路易十一并没有大肆地清算那些暴动的共和组织成员,当然有不少人背叛了革命,指认出了自己的上级或下级等等,但路易十一只是把他们投入了监狱,并没有绞死他们。

其中包括共和组织巴黎地区领袖,破落骑士乔治。

“这些暴民应该得到惩罚!”许多贵族,特别是带着自己私兵来勤王的乡下贵族,都这么叫嚣着,但很显然,能被称为“万能的蜘蛛”的路易十一,政治上的水平和眼光,比这些乡下贵族要强得多。

法国国王否决了所有处罚共和组织成员的说法:“没有用的,我们不能这么干,你无法用勺子舀干一条河流,除非在源头让它改道。”不言而喻,他很清楚共和组织的源头,就是在泰西大明,就是在丁一身上。

对于泰西大明,贵族们倒也还算清醒,毕竟奥斯曼就在前面,但他们提出收买丁一的手下,离间他们的大臣,颠覆泰西大明。

但路易十一都拒绝了这些意见,他派出使者,很直接地跟丁一交涉:“安娜作为校长的薪金,如果加上勃艮第的领地,我觉得会合理一些。”他不再向丁一提出,要让安娜回巴黎的事情了。

“这是一个教训。”路易十一对他的亲信说道,“波塞冬在展示他的怒火。”

“但作为一位父亲,我不会原谅他的行为,他必须付出代价!”

代价,往往王室的联姻,代价就是继承权,所以路易十一向丁一提出了领土要求。

“至于刺杀或离间,提都不要提,你们不明白吗?他带领着军队,从遥远的东方,从陆地到大海,从大海到陆地,他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请问如果你是一名士兵,你愿意跟随着这样的统帅,或是与他为敌?”

“据说他吃着跟士兵一样的饭菜,他把自己的钱,都用于抚恤伤亡的士兵;他在埃及为阵亡的将士树起雕像,却拒绝为自己立像;他没有任何娱乐,除非跟士兵一样,玩一种叫篮球或足球的游戏……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路易十一向他的手下问道。

他的亲信不得不苦笑着回答:“便如教廷所策封的一样,他是一位圣徒,至于对于泰西大明来说。”

“不,你错了。”路易十一摇头否定了亲信的说法。

“应该这么说,在泰西大明,在跟随他的民众、士兵里,他,就是神。”

“他就是他们的信仰,他们信任他,胜过信任自己的父母。”

“任何的权术,任何的阴谋,在波塞冬面前,都是脆弱的。”

“除非你愿意去承受他的怒火,除非你有把握能在战场上跟他进入相持。否则,绝对不要尝试对他玩弄什么阴谋,绝对不要这么干。”

“毕竟你可以杀死乔治,但你无法抹去他的信仰啊!”路易十一很无奈地这么说道。

于是路易十一的亲信急忙道:“这么说,波塞冬是渎神者,我们可以把乔治交给宗教仲裁所!他信仰波塞冬而不是三位一体的上帝!让教廷把他裁定为异端!把他烧死!对,波塞冬也是异端!让整个欧洲与他为敌!”

整个欧洲联合起来的力量,是很可怕的,无论在哪个时代。

十字军东征的往事,就是这种力量的某种见证。

丁一的奋斗(三十一)

路易十一望着自己的手下,他对亲信的智商感到深切的担忧:“就算你忘记,教廷策封他为圣徒的事。你也应该记得,前前后后,他大约送给了教廷近万的骑兵,装备精良的骑兵!并且到现在为止,他一直在为这支骑兵支付着军费;而宗教仲裁所是向我们这位圣徒负责的;哪怕在泰西大明,这位圣徒也从没有禁止过教堂的开设。好了,我的朋友,如果你是教廷里的当权人物,你会怎么选择?”

于是亲信便低下了头,只要教廷里的大人物,还有一点正常智商,就算教皇逝世,新任教皇也不可能向丁一这位大金主亮起獠牙的,因为能够爬到教皇位置上的人,往往都是足够聪明。

巴黎的暴动,巴黎公社,就象一场阵雨,过后了无痕迹。

只是路易十一向丁一提出领土请求的事,不知道怎么就泄露出去了。于是大胆的查理,勃艮第公爵暴跳如雷,他开始向士麦那派出信使,要求丁一表态,不会听从万能的蜘蛛的请求:“我的女儿玛丽,宁可抛弃她的父亲,也要守卫着她的陛下!”

而在这个时候,斐迪南遇刺了,据说整支卫队一百多骑兵都被杀死,只有斐迪南和他的两个贴身侍卫逃得生天;也有一说是绑匪残忍杀死了所有人,并绑架了斐迪南和他的侍卫,后者趁机逃脱出来。

更有消息声称,斐迪南和他的侍卫重伤的位置,就是脐下三寸。

但阿拉贡国王斐迪南遇袭重伤的消息。并没有能在泰西大明引起什么太大的反应。因为泰西大明的总理大臣于谦,倒下去了。四年的任期还没满。老先生就支撑不住。这一回,什么青霉素也救不了他的命。看上去,情况一天比一天更坏,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而清醒的时间已很少。

在于这个没有x光,没有彩超的时代,丁一也是束手无策。

而这一日,于冕来求见,却是说于谦要见丁一。这连柳依依都很震惊,因为按华夏的传统。大臣生病,皇帝是不能去看,皇帝要是去看了,一般来讲,这大臣不死也得死了。于谦要见丁一,只怕说明他已知道,自己时间到了。

“先生,弟子来了。”丁一在于谦的病榻前面,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靠着枕头坐着的于谦。看起来似乎气息还不错。

“如晋,为师怕是不能帮你大展鸿图了。”

于谦这很讲究礼仪的人,这一回,没有称丁一为“陛下”。而是称他的字,就象是一对普通的师生一样说话:“今日,为师要考一考汝的功课。想来,也是最后一回了。”

他扬手止住要说话的丁一:“不必多言。余光阴无多。”

然后他从枕头后面抽出一卷纸,打开来。却是简略的世界地图轮廓。

于谦指着地图一处地方,向丁一问道:“我泰西大明,何日攻略此地?此也是汉唐旧土!碎叶更是李太白出生之地!”他所指的,大约就是后世苏联全盛时期的区域了。

丁一没有想到,于谦会问这样的问题,但对方慎重的语气,却让丁一也认真起来:“不,大明不需要那里的土地,不论是华夏大明,还是泰西大明,或是神圣大明。”丁一指向美洲,“这才是着力之处,至少百年之内,便是如此。”

“此方略如晋是如何定下来的?”于谦没有反驳丁一的话,而饶有兴趣地问下去。

“罗刹国是为苦寒之地,其工业化进程的成本实在太过可怕,并且道路运输成本也过于庞大,就算有石油和天然气,也不值得大明花人力物力去开发,除非其他地方已经遍插红旗!”丁一也是坦诚相告,要致富先修路,这话绝对是真理吧,不论民富还是国富,要路不好,制造出来的东西怎么运出去?原料怎么进来、而罗刹国那边的道路,只要是在信息化年代略有关注的,大约都不难知道,那边是很艰难的。

“果不其然!”于谦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一点也不象个病人。

“为师将去,无所顾忌。”

“如晋于诗词上,倒是颇有一番文采,脱口而出便成名句。”

“然诗词,小道哉!纵是笑傲柳三变,豪迈如东坡,又如何?”

于谦是这么定义的,的确对于大国首辅、总理来说,诗词,真的就是小道吧。

“兵事,治世,方是根本。”于谦渐渐有些气喘了,他说上两句,就要喘上一阵了。

“如晋有万夫不当之勇,若依旧时,放于边镇,可统千人之军。千人之上,依旧时军制,则如晋无用武之地,单凭武勇,实难成事。”

“如晋有悲天怜人之仁,若放州府,可为一县之首领。然必不得晋身黄堂,牧民于州府。汝太执着,不肯委曲求全,不能隐忍,不愿祸人,只恐一世到头,能以县官致仕,不被奸人所陷,已是偷天之幸。”

丁一听着,当场就傻了,这太震撼了!

这位当真不愧是能挽大厦将倾的人物啊,老先生别看有他的时代局限性,但他点出来的,还真没错:

诗词靠抄,能让丁一记得的,自然都是名句;

军事上,丁一就是个兵王,要让他按这时代的旧式明军将领那样,没有专业的战术操典,指挥系统基本也是很混乱的,靠个人天赋来指挥千军万马,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做官上,说不好听的,如果丁一真的会做官,为何前世警衔上去了,连个刑警大队长都没能混上?不就是不会做人、不会当官么!

“如晋,汝今日所得,成就大业,为师细细想来,是为二善。”

“一曰无欲,无欲则刚,故汝能教士卒赴死,能使百姓听命,能让士林无从构陷;”

“一曰明见,改军制,立战法,创火器,攻略关外,斩首敌酋,长驱七海,殖民美洲……等等诸事,若如生已知之!”

丁一听着,不禁只觉颈后毛汗都渗了出来!这时却觉手上一重,于是于谦用力地捏住了丁一的手腕:“此可持之成就霸业,却不可持之立百年之国,若无远虑,恐有近忧!始皇帝一扫六国何其雄哉,然二世而夭!”他没说千秋万世,真的是无所顾忌了,只说百年之国。

于谦一下子坐直了起来,双眼炯炯有神盯着丁一:“无欲者,纵观国朝至今,无非你我师生二人!安可寄望后继者如是?”这是直指本心的话,并且于谦还接着说道,“如晋莫以为,国事托之以总理大臣,则皇帝不贤,亦不能祸国;军队国家化,则臣子不肖,亦不能篡位!若总理大臣不贤,又当如何?则四年之间,浪费公帑,劳民伤财一无所得!下一任总理大臣,安知又是贤臣?若总理大臣不贤,或贪恋权位不肯求去,勾结将领,大厦危哉!”

丁一听着真的冷汗不断渗出来,老先生说的,真的句句在理啊,不禁脱口问道:“先生教我!”

“今之计,不外预则立!如晋于京师,建言立皇家军事学院,何以士麦那不设?为师细思,为后世计,为苍生计,赐姓不可辞,两大都督府事不可辞,两广……”但愈说声音却就愈小了,于谦眼中方才神采,如是渐渐离体而去,最后丁一凑到他耳边,也已听不清他的话,只要那握在丁一小臂上的手,却仍用力握着。

最后于谦留给丁一的,是一个笑容,如释重任的笑容。

也许是他觉得自己这一生已然无憾事?或是认为有了自己的提醒,丁一可以解决这些问题?或是看到华夏的崛起,而觉得安慰?没有人知道。但来凭吊的人,无论是吉达这样的草原汉子,还是杨善、姚夔这样的旧式士大夫,都是说:“于公无憾矣!”

丁一没有按照华夏的习惯,给予于谦一些追认的头衔,来彰显身后的哀荣。

他披麻带孝,在于谦的灵堂,以亲传弟子的身份,向来凭吊者一一答礼。

于是便留下这么一段记载:谦故,上持弟子礼,服其孝。

此事传到华夏之后,在士林之中极为震撼,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有人认为丁一是乱了纲常,因为天地君亲师,君臣的关系在师生之前嘛,君王为臣子带孝,这是不合适的;但更多的士林中人,却都认为丁一的行为,才是真正的士林领袖:“西夷以容城为其教中圣徒,实以容城风骨,可以成圣哉!”

其实丁一并没有考虑到这些东西,他只是觉得于谦对自己是不错的,尽管在景泰年,于谦有些不太看好他,但有事了,也是有来劝他跑路。而当年于谦在华夏京师快要病死时,也是视他为亲传弟子的,把自己的人脉关系都交给他;后面又听从他的劝说,来了西方,替他一路做到死。

丁一觉得,他得这么做,当年京师之战,他在千军万马之前认下的师生之礼,是要履行的。就这么简单。

但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为什么会这么说?往深层里说,人是需要信仰的;往浅白里讲,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特别是基层的民众,不见得懂什么高深的道理,但所谓有样学样,便是如此。

丁一绝对没有想到他这么做之后,在泰西大明引起的一连串效应来。

丁一的奋斗(三十二)

简单的说就是盲目效忠的体现。容城书院各个分院的学生,纷纷以他们各自就读的分院为团体,开始集会,宣誓效忠于丁一。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但一般都是私底下的聚会,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直接在士麦那、雅典、开罗、苏伊士、罗德岛等等诸地,直接订下酒楼,公然的宣誓。

秘密集会和集会是两个概念。正如敦伦和光天化日野战,向来不是一个概念。

私底下喝两杯,说某位长者、上司对自己是有大恩,今后必要报答,和现时这样弄,那不是一回事了。这些人敢这么做,是因为丁一本就是他们的皇帝,效忠君上,天经地义,一点也不用担心触犯律法。

在收到情报之后,丁一是极为震惊和愤怒的,但面对他要求彻查的命令,谭风却站了出来,直接向丁一说道:“此事根源,实在先生身上。若非先生为前总理大臣服孝,便无这等事生出来。”

“我为于先生服孝,引起这样的风潮?”丁一皱眉望着谭风,也只有后者,才敢于在丁一面前,这么直言不讳了。不过丁一真的有点搞不太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和逻辑?怎么可能把这种表况归结到我头上?要说他们对学院的老师好点,归结到我头上也罢了,谭风,你可别卖直。”

谭风尽管铁面无私,但现在面对着丁一,他也得很努力,才能扛住丁某人给予的心理压力:“先生。上有所好,下必效之。您已经做出了对于师生传道这种关系的尊重的姿态。那么书院的同学,自然也就认为。这是您所提倡的。但书院的学生,我们并不认为授课老师是传统意义上的先生,对于我们来说,您,才是我们的先生。”

这是有历史原因的,因为刚开始进入书院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小孩,或是阵亡军士的孩子。书院不单不收学费,还给予他们食宿和以前从来不敢想像过的新衣新鞋。粗糙地讲。那是一群孤儿对孤儿院长的感情。而且容城书院可不是孤儿院那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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