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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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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刀在空中劈砍了几下,带起凌利的破空声,持刀在手对丁一道:“归我了!”
“这是杀人的刀。”丁一平静的说。
女首领冷笑道:“杀人?你跟我提杀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刀在她手上,很稳。
对着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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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凭陵杂风雨(五)
丁一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无声地笑了。
不必说信与不信,杀与不杀丁一自信不在于她,而在于自己。
只有弱者才会在意别人是否要杀自己,强者根本不需要考虑这样的问题。
很显然她读懂了丁一的笑。
这便激怒了她。
于是刀光如练向丁一横斩而来。
丁一没有起腿去踢她手腕,也没有后退避开,他抢了上去。
刀便斩空,她持刀横向挥动的右手,正好环在丁一后腰,没有等她再做其他动作,丁一的右手准确钳住了她持刀的右腕,而左手握住她挥出的左拳,一点、一点将她的左手向上拗去,直至圈向她自己颈后。
这是一个暧味的姿势。
看上去象是女首领抱着丁一的腰,而丁一揽着她的颈。
这个时候,因为贴得很紧,丁一感觉到她结实的女性特征压在自己的胸腹;而女首领也很明显感觉到刚刚睡醒的丁一,某种雄性的刚强。丁一并没有因此而退让,让一切虚伪的玩意见鬼去吧,当一个女人要砍死自己时,难道丁一还去讲究男女授授不亲?还是这体位占了她的便宜?
不,丁一用力地圈实了她的双手,以使得她失去发力的距离。
而这必然使得双方的接触,更为深入。
她突然张口,这绝对不是亲吻的前兆,这是母兽要撕开对手的咽喉。
但没有等她动作,丁一的牙齿已咬在她的颈侧,或者她不懂什么叫颈动脉,但她绝对明白丁一如果发力咬下去,她就会血如泉涌,不用一会就死透了。
丁一咬着她的颈。用舌头轻轻地舔着,然后一路向上舔过去,直至她的耳垂。
她能感觉到丁一的呼吸声,就在她的侧面,他呼出的热气。
这不是**。
他很清楚,她也很清楚。
这是强者对弱者的示威,强者在宣示着,只要他愿意,任何一刻,都可以赐予她死亡。
“放开我。”她压低了声音。这个时候,她不再是一头母兽。
丁一的右手用力,她再也无法把握长刀,在长刀落下的瞬间,丁一松开她并退后一步。踢起还没落地的刀,正好握在手中:“这是杀人的刀。”他平淡地重复了一次。先前就说过的话。
这回女首领没有开口。转身快步离去。
丁一捡起刀鞘,还刀入鞘依旧横于膝,闭眼养神。
不是丁一在装逼,当人闭上眼睛时,通常听力、触觉都会比平常更加敏锐,而如果马贼杀到的话。丁一便会快上几息感觉到异常,不要小看几息或者说几秒的先手,往往生死攸关之际,就是一条或几条人命。
过了半晌。丁一听到了婴孩的啼哭声,这是一个二三千人的部落,有婴孩的啼哭并不出奇,只是那哭声向他这边而来,丁一便张开了眼睛,女首领的臂弯抱着一个婴儿,大约一岁左右,她走近了,把婴孩塞到丁一面前,丁一并没有抬起手去接。
于是她直接把婴儿放在丁一的膝盖上,全然不理那刀鞘咯得婴孩愈加的啼哭。
丁一终究没有办法,只好抱起那婴儿。
“如果我死了,带她去找我丈夫,绰罗斯巴西特穆尔。你会得到你所需要的赏赐。”女首领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要转身离去。
“孩子叫什么名字?”
“她长大了就会嫁给满都鲁为妻,所以,她叫满都海【注】。”女首领难得地多说了几句话。
然后她便离开了,实际上也有太多的事情要准备。
孛日帖赤那这伙马贼绝对是草原上的悍匪,也先的军队很难捉住他们这种小股人马,而小部落又根本无法抵挡他们的进攻;凶残的不留活口的手段,也让人们很难得到他们有效的信息,连“孛日帖赤那”这个名号,都是因为这些马匪有时也会死掉几个人,而每一个人的脖侧,都纹着狼头,所以草原上的人们,便给他们起了这样的一个绰号。
面对传说之中一旦被盯上就无人生还的这伙马匪,其实女首领对于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心底根本没有底。所以在发现丁一的身手远超自己,而且明明有机会杀死自己却没有这么做,不可能是孛日帖赤那边的人,她才会把孩子托付给丁一。
她当然知道自己所冒的风险,却认为这是一个更安全的选择。
但她却不知道,自己留给丁一的是什么。
如果她回头张望一眼,也许会马上召唤手下,用几百枝箭对准丁一。
丁一的面容扭曲着,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微笑。
他极为狰狞地看着自己怀抱中的这个婴孩。
心中仿佛有个声音,不断地鼓励着丁一:掐死她!摔死她!把她撕碎!
满都海,长大后要嫁给满都鲁的满都海。
丁一知道她。
还知道后来满都鲁死了,她又嫁给达延汗,然后击败了瓦剌,统一了漠南蒙古各部……甚至,她就是盟旗制度的建立者!没错,清朝那见鬼的八旗制度,就是沿袭她的盟旗制度而来的!满都海绝对是蒙古复兴的核心人物……
为何丁一会知道这个女婴的名字?
因为他是一个军事爱好者,而明朝一代,蒙古犯边的战例里,小王子绝对是一个不容抹去的名字。
所谓小王子就是达延汗!
没有满都海的辅佐,小王子至少断了一臂吧?一个能在历史上留名的女人,不论哪一族,她的能力绝对要比男人强出许多倍。
但作为军事爱好者的丁一,却知道:绝不止此!
可以说,不止这个时代的大明官员百姓,终明一代的大明人里面,只有丁一知道她的可怕!
丁一因为喜欢研究战例,所以他去翻看查阅《黄金史纲》、《蒙古源流》之类的历史资料,才会知道满都海的可怕。
而在大明朝官方文献里面,从来就没有提起这位满都海,始终只知道有满都古勒汗而不知道有满都海,基本把满都海的功绩,算作她先后两任丈夫头上。这一点必定是大明官方的错漏,因为蒙古也是父权社会,这种大环境下,这个女人如果不是真的极为强悍,哪里能留下自己的名字?
大明朝所谓的小王子,也就达延汗,满都海嫁给达延汗时,征讨卫拉特诸部,因为达延汗年纪幼小,大约就四岁,四岁,他吃了金坷拉也不能在征战里起什么作用吧?满都海就把他装在一个箭囊里挎在身上保护……箭囊啊,后面癿加思兰太师也是满都海征平,本人被满都海手下将领击杀;
接着亦思马因太师,也同样是满都海,代表成吉思汗还是月亮什么有的没有的去惩罚他,虽然亦思马因太师后面逃窜了三年才被干掉,而满都海在这期间就死了。
但她留给了达延汗什么呢?一个统一的蒙古本部,臣服的卫拉特部,达延汗所做的,就是率领满都海留给他这个统一的蒙古,去追杀亦思马因,镇压一些反叛势力,分封诸部……
请别说装在一个箭囊里的四岁达延汗,对统一蒙古的战事有什么意义吧……
倒是满都海十几年里一直亲征是真的。
这个女人不单单是统率能力很高超,政治眼光很毒辣,她为什么选择小王子也就是达延汗来作为自己二婚的丈夫呢?就是她看透了当时来求亲的那些人心里的目的,那就是满都鲁给她留下的那军队和地盘——谁能与满都海结婚,谁就能接收部众当上大汗!她一旦选择和乌讷博罗特王成婚,那么癿加思兰、亦思马因这些操纵朝政者自然不会坐视乌讷博罗特的势力急剧膨胀,设若卫拉特诸部联合起来进攻,蒙古本部很难说就能够抵挡。
而下嫁小王子也就是达延汗这么一个孩子,既符合了非黄金家族不得继承汗位的不成文规定,又不至于过早开罪任何一方势力,而达延汗才那么点大,更能让权臣们放松警惕。
并且她的战斗力也不是一般的可怕,据说腰挎装在箭囊里的达延汗,亲自上阵,打到头盔都掉了,还在浴血奋战,并且还打赢了的角色。
可以说,如果没有满都海,根本就没有见鬼的达延汗小王子!
摔死她,摔死她,便是拯救了许多的大明百姓。
丁一很介意背上杀人犯的罪名吗?
杀人当然是有违正义的,杀一个孩童更加是没有人性的行为。但这个年代,谁在意这些东西?瓦剌人马踏边关打草谷时,马蹄下、长刀下、弓箭下,又有谁会因为前面是个孩子而勒住战马、收起长刀、放下羽箭?
让她长大,便有多少大明的孩童,将失去长成的机会!
不,弄死她,这,就是大明的正义!
他抱起了手中的满都海,抱到了胸前。
她却不哭了,吮着手指,用如同她母亲一样,鹰一般明亮的双眼,看着丁一。
“嘻嘻!”她便这般,毫无征兆地笑了起来,然后用她沾着口水的手,摸索着丁一的脸。
丁一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她举起。
ps:注:满都海嫁给满都鲁之前叫什么名字,海赛音?一时没有翻到确切的资料。就算翻到也不改了,小说非正史,就这样吧,用她没嫁前的名字,假设是绰罗斯海赛音的话,读着也没代入感,就用满都海好了。
第六章猎火照狼山(一)
篝火的光在摇曳着人影幢幢,二三千人的部落里几乎每个人都在忙碌着,女首领是这个部落的贵客,也是悬于他们头顶的利刃,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么就算孛日帖赤那这伙马贼没有把这个部落灭族,女首领的丈夫绰罗斯巴西特穆尔也会这么干的,更别提她强悍的娘家人。
在黑暗里,笼罩在黑暗里的丁一,正举起那在未来将直接、间接带给大明无尽伤痛的满都海——女婴的手在丁一的脸上摸索着,远比她母亲悦耳的清脆笑声,在丁一的耳畔流淌,她不知道为什么扯住了丁一的耳朵,然后亲吻了他脸颊,带着婴孩的奶味的口水。
如是在深宵里的一豆星光,于丁一被夜色掩盖的心里,撕开了黑色的帷布。
每一次,假期结束的时候,他从那个蒙古族战友位于通辽的家,准备返回部队时,他的妹妹都这么轻轻地拥抱他,亲吻他的脸颊送他登上客车,不断的挥手,冻红的脸,温暖的笑容,直至客车远去消失在视野里。
他把满都海抱到了眼前,她吐着泡泡,看不出如何雄才武略,也看不出怎样的英资卓越,只是一个小小的婴儿,丁一用一只手,就能长久地、毫不费力地抱着她,在这样的深夜里,她一直在欢快地嘻笑,似乎在丁一的臂弯里比她母亲怀抱更安逸。
“看看你的运气吧。”丁一长叹了一声,对着她这么说,她依旧笑着,用胖嘟嘟的手在丁一脸上抚摸。他抱着她站了起来,走到正在指挥人手布置绊马索的巴特尔身边,对他说:“我需要一个箭囊。”
丁一把她挎在腰间。那么一点点重量对于他来说,毫不足道。
但如果受到侧面的攻击或是丁一摔向这一侧,那么她几乎绝无幸理,所以丁一方才对她说,看看她的的运气。
部落里的人们依旧在忙碌着,如何对付骑兵,也许对于生长在马背上的人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太陌生的事情。有一些十岁出头的小孩拿着软弓窜动着各个帐蓬之间,然后被女人和老人们大声地训斥着,让他们躲在某些障碍物的后面。事实上,一旦马蹄踏入这个部落,这些障碍物也不见得能提供什么保护。
大约过了子夜,草原的人们似乎不太擅长土木作业,他们所做的也只是垒起一些东西做为射箭时的依托。拉几条绊马索,然后人们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紧张地躲藏在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而女首领手下的瓦剌战士。除了必要的哨兵之外,其他人几乎都和丁一没什么区别:
睡觉。
女首领手执着弯刀巡视着周围,却走了一圈却心头如被揪紧。
丁一消失了,随着消失的还有她的女儿!
她摸向腰际的牛角,却就听到丁一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要抱回去吗?”
回过头她才发现,丁一就坐在帐篷之间那块大石头的阴影里。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挖出来的有两尺深的坑里,挖出的新土被仔细洒在四周,而他左手托着装了她的女儿的箭囊,右手放在膝上的长刀。丁一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在他臂弯里的满都海已经睡得少见的香甜。
“不。”她只是这么说了一声,没有向丁一表示谢意、也没有恭维,更没的撒娇之类,她不是一个善于低头的女人。
丁一也没有说话。
“你要帮助的那个朋友,是男人?还是女人?一个男人对吧?他是你的安答?”她突然问出这么一串话来,丁一先前说过的话,她记得很清楚。
丁一依然没有开口,臂弯里的婴孩发出轻轻呼噜声。
她转身便要离开,却听丁一开口:“他是我的朋友。”
“我明白了。”她点了点头,手执着那边雪亮的弯刀离开了。
天愈来愈黑了,在黎明之前。
正常来说人在这个时间点上,正是睡得最熟的时候。
丁一睁开眼,拉过水袋喝了一口水,臂弯里的满都海依然熟睡,丁一轻轻把她入下,再把装着她的箭囊移到腰侧,因为他已看到巴特尔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半晌之后,直起身来冲着身边的人比划着什么。
苍狼,终于来了。
应该还有相当远的距离,马蹄声响起已鼓,没有亲自面对战马冲锋的人,是不会感受到这种恐怖的,几百年后的人们,就算是逆行站在六车道高速公路面对春运车流,也无法体会这种恐怖——因为毕竟面对着只是六辆车,如果能跑到绿化带,甚至就不必看见死。
三百骑士便是近千战马的奔腾,先是如雷的蹄声,然后是奔滚的烟尘,细微纷的沙石夹杂着战马的咆哮,在微弱的月光下如同开启了地狱之门的恶鬼,无处可逃,没有绿化带,没有人会停下,奔跑起来的战马就是为了对敌撞倒,然后铁蹄踏穿敌人的躯体!
丁一非常清楚这伙马贼为什么不包上马蹄,因为没有必要,这种蹄声如催命的符咒,足以击碎抵抗者最后一点斗志,尽管在上半夜人们已做了布置,但这个部落里还是有人开始了出逃。
牧民也是人,他们也会恐惧。
最先开始出逃的是一家七口,他们不论老幼都一人双骑,还驱赶着几十头牛羊,便在马贼还没有踏营之际,从西北边夺营而出,他们甚至挥刀驱赶想来劝阴他们的牧民:“滚开!我们要去孩子外公那里,谁也别想拦住我们,我们会保护自己!”随着那老人弯刀的挥舞,他几个十来岁的孙子,也在马上拉开了软弓。
于是他们离开了。
丁一摇了摇头,女首领终究不是领兵打仗的老手,他看见巴特尔刚才弯弓想把那个老头射下来,但女首领按下了他的长弓。丁一不禁冷笑,如果事实有可能向坏的一面发展,那么它就会向坏的方向发展。现在,仅仅是开始。
不出十息,马匪的铁蹄还没有接近,这一次不仅仅一家人了,至少有七八户人家,有人驱赶着牛羊奔向西北出走,有人则向东北方而去,似乎这里是一个被诅咒的所在,只要能逃离这个地方,就能让自己和家人活下来。
这就是马蹄声的威力了。它先声夺人的使得防御出现了裂纹,进而崩裂。
女首领的护卫不过几十人罢了,哪里能拦得住这许多铁了心想要逃命的牧民?至于这个部落的小汗,倒是有站出来,可是整个部落已乱成一团。七、八户牧民,就是六、七十人。他们都是这个部落里属于富有的人。几户加起来少说也有三、四百头牛羊,一时间何其混乱。
然后便传来很多弓弦的崩响。
在黑夜之中,黑色的箭雨便覆盖而来,东南面许多从藏身处直起身来看热闹的牧民,马上就惨叫倒下。女首领也没有空闲理会那些要逃命的牧民了,连忙带着手下奔向东南方。准备迎击马匪,而那七、八户富有的牧民,也如愿以偿地逃出了部落。
丁一冷笑着,这个部落是否会覆灭在马匪手里。或者还是一个未知之数,但这些逃出去的牧民,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对于这些普遍有着夜盲症的牧民们,是没有什么可逃出马匪手心的,无论是女首领手下当过千夫长的护卫头子,还是丁一的的判断,都是相同的结论。
绊马索发挥了作用,第一批七八个冲过木栅栏的马匪,战马长嘶倒地,马上骑士如弹丸飞出,但让丁一吃惊的,是这些手持火把的马匪仅仅只有一个摔出去之后,毫不动弹,其他几人居然在快要落地之时连打了几个滚,卸力之后翻身爬起,仗盾擎刀吼叫着去斩断绊马索。
丁一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也许是预先估计到会有绊马索,所以刻意放缓了战马的速度;也许是他们的马术和反应真的因为常年在马上,达到了这种匪夷所思的境界。不单是丁一,那些守在绊马索附近,原来应该在马匪摔倒就发箭的牧民们,也愣住了,直到马匪冲近了,他们才如梦方醒,但雪亮的弯刀已经冲着他们斩落。
女首领带着她的护卫刚冲那些马匪射了一轮箭,西南边就传来如鼓的马蹄声,这一次马匪并没有陷身黑暗之中,也没有直接踏营而入,他们手持着火把,至少七八十骑如同一条火龙一般,绕着这个部落策马狂奔,然后他们把手中的火把,投向了这个部落里面的帐篷。
这个部落小汗气得咬牙切齿,他已无法忍受马匪对自己部落的杀戮,立时跃身上马,有二三十骑手执弓箭跟在他的身后向那些马匪衔尾追去,看上去他们是如此的英勇,在奔驰之中纷纷弯弓搭箭,黑暗之中,肉眼可见有两三个手持火把的马匪从马上跌落。
但这一切对于今夜的惨局,并没有什么意义。
东南面响起了牛角号声,丁一皱起了眉头,如果他没猜错,那七八道绊马索已经被清理;
而绕营而奔的马匪继续投掷着火把,于是不单部落的西南方着火,开始连东北面也燃起了火头,当然部落小汗和他的勇士们,在这过程里又射落了三四个敌人,只不过根本就于事无补。
倒是女首领似乎终于听从了她的护卫头子的建议,不再疲于奔命了,她带着自己的几十骑护卫,就在东南面等待着,跟在她身后,还有这个部落的近百青壮牧民。而这时倒也没有牧民想逃命了,因为那绕营而奔的马匪就在跟前,他们显然不会如部落小汗一样只是劝阻大家不要离开,而会用刀锋来说话。但西南方和东北方那燃烧的帐蓬里,啼哭声、惨叫声,从里面慌乱奔出人们,被惊扰四散奔走的牛羊,已经让整个部落混乱不堪了。
丁一除了苦笑,实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自己会跟瓦剌牧民一起,陷入马匪的包围。他只是把找到的几桶水、羊奶之类,倒在身边方才搜寻到几床散发着膻臭味的被子上,这或者就是一个保命的机会。
他绝不会轻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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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猎火照狼山(二)
烈焰跳动吞没它所到之处的一切,不断漫延的火势,不断惨叫的人们。不知道身上什么时候着火的一头羊,“咩咩”地叫着,胡乱跳窜把它的角顶入同伴的身躯;它依旧“咩咩”地叫着,哪怕角上有着红色的血,直至一头尾巴着火、发疯的牛横冲过来,将这头羊撞飞,并踩熄了它身上的火焰,当然也踏熄了它的生命。
踏营的冲锋便在这个时刻开始,上百骑从已清理了绊马索的东南面奔腾而来,早就戴上了头盔的女首领带领着她的护卫策马迎上,双方都拉开了弓,在这不到百步的距离上,都只能是射出一箭,然后拔刀。
箭雨中女首领这一方至多只有三人落马,而籍着燃烧的帐篷的光明,丁一看见马匪那边至少有十数人跌落,然后淹没在同伴或敌人的铁蹄之中,这就是骑兵的命运。看起来似乎女首领这边更有优势一些。
不算方才的箭雨互射,双方刚一进入肉搏交锋,在马刀的叩撞声里,战马的嘶鸣之中,丁一清楚看见,单是巴特尔,就在混乱中准确格开七八次劈斩,然后将三个对手斩落马下。而且在那几十护卫身后,看着他们奋勇杀敌的近百青壮牧民,也不再按照先前巴特尔分派的任务,留在那里随时准备支援,而是一时看得热血沸腾,便跟着冲杀上去。
但这一切无补于事,那队被部落小汗追赶的马匪,他们掷完了手上火把,于是夜盲症的小汗和的手下不单失去了目标,而且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就在小汗和他的手下纷纷点起火把的时候,七八十骑反向兜转了小半圈的马匪,一次蓄谋已久攒射。就让那暴露在火光下,又几乎全是静止状态的二十几骑,无一幸免。
那些马匪燃起火把,干净利落奔驰过去,给还没气绝的部落小汗和他的手下,补上了致命的一击。然后策马从牧民逃亡的缺口奔入,马速极快地提升起来,向女首领率领的那百多骑后背,发起冲锋。
草原的军队向来纪律性都不是太好,而且跟在女首领身后的百余青壮。本来就不是士兵,被这么从背后一冲,最后十数骑几乎毫无抵抗地纷纷惨叫着跌落马下,那伙马匪雪亮的刀光闪动,带起一蓬蓬鲜红的血。在这漆黑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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