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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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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合上眼皮又再睁开,伸手拍拍丁一的肩头笑道:“不必这么较真,为叔只是与你说笑罢了,嗯,你便留在京师好好读书,若是寻着那仇家,为叔自当给你做主,不论人手还是船只,都不必担心,虽说三宝和景弘太监都去了,但当年下西洋的老人,还有不少在世的……”
丁一连忙做出感激涕零的表情来,王振又搀了起来好言相慰,又对丁一道:“贤侄却要知道,那些容城士子不过是马前卒,要杀他们简单,但若是把他们连根挖起却就极难。若是贤侄能把这条线扯出来,却也是帮了为叔一个大忙。”
“世叔有所差遣,安敢不从?必效死力。”丁一也跟进表了两句忠心,反正这里又没人听到,管他去死?难道一味卖风骨么?丁一又不是海瑞,犯不着这么整,凡事到点就好再往下整就会弄巧成拙。再说自己没受这太监给的官不就完了么?只要哪天弄到海图,找这太监弄条大福船,把忠叔如玉和寡嫂、丁直一并送出海外开基地留条后路,至于丁一本人他有自己的打算。
王振看着丁一思考的模样,微微一笑、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目光闪动。转瞬,他忽地盯着丁一笑骂道:“孩子,你却便是一派胡言,难不成某王振手下,还缺卖命的走狗么?”
说毕他便不再开口,只是笑望着丁一。
丁一先是一怔,但很快脸上慢慢浮起笑容。
离开衙门是怀恩小太监送丁一出去的,一路上他还有心情和这小太监说嘴逗乐,但当他去客栈接了如玉,在那个宅院门前下了马车时,他知道完蛋了,自己先前以为只要不受官职,其他总归说得清的东西,必然也是说不清的了。
原本丁一以为王振给的是一套四合院之类,谁知来到才发现,这胡同东头就这宅子了,没有其他门户,光金鱼胡同这面的围墙就得二百多步——也就二百米出头,单看这门面恐怕里面不比容城那老宅小啊!容城的地价和京师的地价,不论哪个时空哪个国度,都没有什么可比性,这么一套宅子得多少钱?丁一感觉要放前世,自个三天能长一个肾割去卖,恐怕都得卖上多少年都不够付首期!
这能说得清?
送他过来的依然是先前那个总旗,只不过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看上去比留在容城的剑慕还听话:“丁少爷,您留神……”明明一米八多的粗壮汉子,硬是弯下腰要去扶丁一的肘部。
丁一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加上眼前这豪宅已经觉得头大无比,禁不住对他道:“身为行伍中人,便有点行伍的风骨可好?”那总旗愣了一下,丁一已经甩开他向那宅院走去了,反正避不开,就坦然面对吧。
刚走近大门,门口四个侍妾装扮的女子,便手放腰侧福了下去,口中称道:“见过老爷!”
丁一颇有点手足无措,这毕竟就算见识过,自己也没阔过,要说容城那老宅里也没这规矩。还好如玉跟着身后,这小萝莉倒是马上就得瑟起来:“你们几个别在这里立规矩了,没看见少爷手上还提着东西吗?那个谁,过来把这少爷的书箱搬过去!”
小萝莉立马把自己手上的东西全扔地上,并且把丁一手上挽着的包裹,包括身后那个总旗帮手提的东西,一古脑全给卸下了。指着那四个腰若杨柳的侍妾说道:“赶紧!要是摔坏了,家法侍候!要是东西没放好,家法侍候!”
然后她挽着丁一的臂弯,仰着脸说道:“少爷,咱们进去吧?”
丁一呼出一口气来,还好带着这丫头啊,要不自己还真一时不知道怎么摆弄。
走进门去,还没拐过照壁,又是一堆人行礼,更有跪拜着磕头的,丁一总算回过神来:“管事的呢?”
这么大的宅院就算暂时委派,也不可能没有管事。听着丁一的话,便有个中年人走了过来,脸带笑意冲丁一行礼道:“学生陈逸,字子放,辛酉科侥幸中举。东翁年少有为,教人见之亲切,能陪伴左右,实是学生之幸,东翁,这边请!”
“不忙。”丁一笑了起来,招手让那还呆在门外、不知道是该走该留的总旗进来。
总旗是很有些郁闷的,他原便不是能小意侍候上司的人,这回听当值的袍泽跟他说,王振王公公留这丁一说了许久的话,又亲自送出门来,显然是极为看重的人物,那同僚劝他无论如何要小心伺候着,人家一句话,兴许就顶他二十年的劳苦。
谁知刻意挤出的笑脸,却被丁一斥为没有行伍中人的风骨!一口气呛在胸间,真个走又不甘心,留也不痛快,此时听着丁一叫他过去,也只得耐着性子走近问道:“丁少爷,有什么吩咐?”
“你忙不?”
总旗扁了扁嘴,没好气地道:“有什么鸟好忙?刮油水的活计又排不到俺这里,点了卯就自个玩去。”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不应在这贵人面前说出这等牢骚话,不过这十来年里,倒是这等牢骚话说得最多,当下也说顺嘴了,“俺他娘的就不是能伺候人的操性,丁少爷要看不习惯,俺就回去交差,换个人来侍候就是了!反正想来你跟前摇头摆尾的人,卫所里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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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欺主(一)(求收藏求推荐!)
“不忙就好。”丁一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无心无肺,倒把边上如玉吓了一跳,丁一扯住她道,“没事,少爷没事。”
丁一是真的没事,因为放下心事。
已经无法避免与阉党扯上关系了,那他也就没必要绷紧了。
那么,在京师拥有这么一大套宅院,还有这一众的奴仆,为什么不开心呢?甚至丁一走上前去,伸手勾住一个侍妾的下巴,使她把头抬起来,看着她在自己的注视下俏脸渐渐发红,禁不住又笑了起来,对这侍妾说道:“去搬个椅子过来。”那待妾应了一声,红着脸提起裙裾迈着小碎步去了。
那个管事陈逸看着丁一轻佻举止,一抹不屑的神色在眼中掠过,不过身为管事,他还是开口道:“东翁,不若移步到书房,学生把这宅院里的奴仆一一为东翁细说?”说着伸手向前一让,示意丁一走在前头,极是尽了自己身为管事的本分,不与丁一争先嘛。
“好,且等等。”丁一看着那四个腰肢如柳的待妾在门外将他和如玉的行李抱入来,四人都是缠了足的,那堪劳作?搬抬着包裹书箱极为狼狈,陈逸看了不忍,便教两个男仆起身去帮手,丁一笑了起来,“这两位是谁?”
“禀老爷,小的是您的马夫。”、“回禀老家,小的是您的护院。”那两人连忙答道。
丁一点了点头,好奇地问道:“我叫你们起身了?”他转头问如玉,“我得了失心疯?叫他们起身然后自己忘记了?”如玉忍着笑,使劲摇了摇头,丁一却又去问那总旗,“你听见我叫他们起身没有?”
“回丁少爷的话,没有。”那总旗粗声粗气的回了一句。
这时去搬椅子的侍妾,吃力地扛着一张南官帽椅过来,这椅子低且宽,丁一坐了上去屈指敲击,若他没有看错,这应是黄花梨木无疑,难为这娇滴滴的侍妾一路将它扛过来,丁一对那满头大汗的侍妾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老爷,奴小名雪凝。”
“好,辛苦你了。”
丁一坐在官帽椅子伸了个懒腰,对那四个还抱着他和小玉行李的侍妾说着:“放下,你们也站那边去。”然后他对那总旗说道,“兄台要是有闲,不如以后点了卯,常来坐坐?就是不知可有兴致?”
那总旗呆了,这边厢自己还在心里埋怨着,怪不得这么些年爬不上去!卫所里多少人想来巴结讨好这少爷,还是老上司可怜自己,给了这么个机会,可自个就是没能捉住机会啊!谁知一转眼,这位爷却让他常来坐坐,这是有戏?总旗连忙强挤出个笑脸,但他还没说话,便听丁一说道:“兄台,人要自重,若你硬要弄出这副恶心嘴脸,那您还是别来了。”
“诺!”那总旗爽朗地应了一声,心想回家以后一定得让婆娘去还愿,这位爷倒是对脾性的主啊。丁一又笑了起来,这位总旗仁兄真是不会钻营的角色,一般人这时候就该报上姓名,以期在自己心中留个印象,这位倒好,直接应了一声便站那里充当门神。不过军旅出身的丁一,却是喜欢这样令行禁止的做派,他之所以向这位总旗析出善意,却是在他身上看到退役后转入刑警大队的自己,都是不会奉承人,都是强挤出的笑脸。
他便不去撩拔那总旗说话,坐在椅子翘起二郎腿,冲着那位管事陈逸笑道:“东翁?那个谁,你管我叫什么?东翁?这么说你该不是管事啊,你应该是西席教师才对,为何我找管事,你又跑出来?”
那陈逸也不是蠢人,自然知道丁一是要发作他了,连忙向前两步,还没等他开口,却听丁一说道:“怎么?觉得自己是个举人,来服侍我这秀才很委屈你?你要觉得委屈,那就另谋高就嘛!你在这里顾影自怜算个什么事?是不是指望我还尊称你一声前辈或先生?辛酉科举人干啥不好?开个私塾教小孩读书都能糊口吧?弄到来当管事你还有脸提辛酉科?”
陈逸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地道,但被分派到这里做管事,锦衣卫指挥同知王山王大人就曾有意无意说派他来这里是大材小用了。
王大人是王振王公公的侄子,稍微思考他就很清楚这宅院的主人和王大人是不对付的。
陈逸也是会来事的人,多少同窗都还在攻读经书等着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大考,他就钻营了一个七品身份的锦衣卫经历,这次王大人派他来丁宅派事,更是给他加了一个私参抚夷事的职务,若是办妥了也便让王山王大人开心了,那么升迁定是必然的。
要知道进士授官能弄个七品县令已经不错了,而陈逸仅仅只是个举人。
故之他很明确自己的目的,就是让丁一难受,便是要让他不痛快。
加之又听说这丁一居然是个十八岁少年不说,还只是个秀才!不说官职,单单论功名,堂堂一个举人,来给秀才当管家,要说他心里没有不痛快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玩了这么一手皮里阳秋,量这小地方出来的秀才,也听不出来。
谁知道丁一却偏偏听了出来:“你说‘年少有为’,请问我怎么有为了?说不出来吧?嘲讽我年幼无知,你直说就是,不用兜这么大的圈子;‘教人见之亲切’,意思就是说我没有威严吧?”
丁一是什么人?一个当了好几年基层刑警的人,观颜察色,通过对方的肢体和语言建立心理侧写是最基本的东西,就算丁一想忘记这习惯都忘记不了,他怎么会听不出陈逸话里的骨头?
“我听到你们四个在搬东西时,在说如玉算是什么东西,又在质疑如玉有什么资格叫你们干活。我告诉你们,如玉跟我一样姓丁,你们觉得她有没有资格分配你们干活?”丁一从官帽椅上撑起身子,向那四个侍妾笑咪咪地问道,吓得那四人跪在地上,连称不敢。
“好了,那个谁,”丁一指着陈逸,对他挥了挥手,“收拾你的东西,从哪来回哪去。这位总旗会看着你,要是多手多脚的话,那么你就去北镇抚司衙门呆着吧!雪凝,看着你是个实心人儿,搬个椅子都不会挑个轻的搬,就你吧,以后这宅院里就你当管家。如玉,其他的你来分派吧,我要好好睡一觉,该吃饭吃饭,该干嘛干嘛,不要叫醒我。”
陈逸却也不慌张,朗然笑道:“慢,学生这边有一些内情还是需要告知东翁,否则东翁恐怕是辞不了学生的。不如还是请东翁到书房坐定,听学生说完之后再做决定?”他冷笑着望着丁一,这小秀才还打算给自己一个下马威?那便怪不得自己要把他面子落个一干二净了。
丁一本来烦燥得不行,这么莫名其妙就被印上阉党烙记,土木堡之后如何脱身,简直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对陈逸这么一顶撞,倒使得他习惯性地冷静下来,前世的职业习惯无论是特种部队还是刑警,越是事出突然超出预料,便越是可能出现问题和错漏的时刻,所以绝对要冷静应对。
“好。”丁一脸上尽扫先前的疲态,转头对那位送他来的总旗问道,“贵姓?”
那总旗虽不善钻营但在锦衣卫里,这等事也看多了,听着不禁心中大喜,这丁一终于问他姓名了,这下大腿可就有望抱上,连忙答道:“不敢当丁少爷动问,免贵姓胡,单名一个山字。”
丁一点了点头,对他道:“你也跟着来,如玉你和这雪凝把东西安置了……”
一路走去才发觉这宅院实在广大,并且花草树木错致有序,与丁一前世去参观过江南庄园又有极大不同,相比之于江南庄园的精致,这处却别有几分大气厚重的风格。丁一所没料到的,是从照壁去过书房,足足行了一炷香也就是约莫五分钟的时间才行到。【注】
去到书房自有奴婢奉茶不提,那陈逸等他们上了茶,却吩咐他们离开书房五十步外,不得靠近。接着关了门又示意丁一让总旗胡山退下,丁一笑道:“无妨,大丈夫无不可对人言之事。”其实这便向总旗胡山示好,若不是收买人心,真个无不可对人言之事,那就在照壁那里叫陈逸说便是,何必来书房?
陈逸倒也不在意,笑着道:“也好,恰好有个晓事的,也免得说学生诓你。”这回连东翁也不称了,直接从怀掏出一块黄色牌子拍在桌上,向丁一推了过来。
丁一拿过来看了,那牌子与章主事塞给他的那块牌子款式相同,而且背面同样刻着“朝恭官悬带此牌,无牌者依律论罪。借者及借与者罪同。出京不用。”
所不同的是正面刻着“锦衣卫经历司经历”侧面是这块牌子的序号。都是锦衣卫,却与胡山身上那块:“凡遇直宿者悬带此牌出皇城四门不用总旗”是不一样的。
只听陈逸傲然说道:“本官锦衣卫经历司正七品经历兼领私参抚夷事陈逸,丁秀才,你却是辞不了本官的!京师的水很深,不是你区区一个容城的秀才能弄得明白的事情,本官好心劝你,还是夹起尾巴做人,切莫自误!”
注:一时辰有四刻(每刻半小时);一刻有三盏茶(每盏茶10分钟);一盏茶有两炷香(每炷香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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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欺主(二)(求收藏求推荐!)
丁一没有说话,只是翻来覆去看着那块牌子。
陈逸也不怕他看,自己本就是货真价实的锦衣卫,丁一还能看出花来么?他干脆抖了抖长袍往椅子上坐下,望着那总旗胡山冷笑道:“左千户所总旗胡山,平湖人,袭父荫入锦衣卫,正统三年,获白莲贼窝点七人;正统七年,获白莲贼十七,其中有贼教护法一名;正统……累功升迁总旗。对吧?”
经历司本来就是管理锦衣卫的公文记录的,但这陈逸也的确不单是会钻营,而且极是强记,简直就是人形数据库,就这么把胡山的履历从从容容念了出来。胡山听着不禁色变,原本这陈逸是七品,胡山身为总旗却也是七品,看上去是平级,但对方却是文职。而且陈逸虽然身处掌管文档的经历司经历,为何会对自己的履历如此熟络?通常不是要升官就是要倒霉的人,才会被人记得如此清楚,升官,胡山是知道如果没有变故,这个总旗就到头了。那就是说自己要倒霉了?再说这厮还有一个私参抚夷事,也就是说明上面有大员安派他做这事,简单的说就是上面有人,而胡山最大的弱项偏偏就是上面没人,想着不禁有点心慌。
丁一此时终于看完了,把牌子随手扔回桌上,面无表情向那陈逸说道:“你想怎么样?”
“以后你没事别到前院来,就在后院老实呆着,出入就从倒夜香的后门吧。”陈逸一点也不担心丁一会发怒,一个秀才,京师里车载斗量的货色,不,应该说是沙粒一般人物,能翻腾出什么浪花?何况自己恩主可是王振王公公的侄子锦衣卫指挥同知王山王大人——除了皇帝和勋贵,这大明朝还有比王振王公公更有权柄的么?
不论从官职、功名、人脉陈逸都稳稳吃定了丁一,所以陈逸削起丁一的脸面也毫不留情:“这宅院不是你区区一个小秀才能拥有的,有几个钱不好好在容城当你的土财主,来京师充阔气?哈哈,真是夏虫不可言冰哉!”
丁一敲了敲桌面点点头应了一声:“陈大人所言极是,这宅院的确不是学生所能拥有,只是世交长辈所赐,故之不敢辞罢了。”
陈逸听着略有点后悔自己方才太狠叫丁一从后门出入,能把这宅子随手送人的世交长辈,恐怕也不是简单人物,但回过头一想,了不起不就是那些勋贵吧,大约也只有那些人,所以王大人才不好直接到手,免得他们又去太后那里哭诉,勋贵又如何?何况只是世交长辈罢了。
当下直接便对丁一道:“你懂这道理就好,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啊,丁秀才,你若听我一声劝,速速将这宅院契约取出来转与本官指定人等,请里长来做个见证,然后即刻离开京师,本官看在你也是读书人的份上,保你性命周全便是。”
“陈大人倒是善心。”丁一笑了笑,感激地冲陈逸行了个揖。
“好说,好说!”陈逸这回倒也不为难丁一,让这小子灰溜溜滚出京师,再把这宅院交付王大人,想来这差事总算妥当了吧?却便又道,“等等,那个叫如玉的看着煞是可人,你先把她卖身文契拿出来交给本官。”他也不讲究吃相难不难看了,不说什么夜来读书无人剪烛之类的,因为他怕丁一这小地方的秀才,不清楚这官场的套路或者装听不懂,干脆把话挑白了。
指使陈逸来的人是谁,丁一心里已经有数,不外乎就是马顺、王山、王林其中之一。
丁一不能退,土木堡战役已经离现在不到一年了,而且自己也被打上阉党烙印,他完全没有时间徐徐图之!他一步也不能让,一让就是死。
何况于他已得罪了这个陈逸。
得罪君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得罪小人。
陈逸是个小人,而且是个知分寸懂进退的小人,他并没有为了逞威风在众人面前亮出身份;他索要这宅子也不是要归入自己名下,而是说转给他指定的人等;他只索一个丫环,尽管丁一不可能把如玉给他,但毕竟对于这么大到恐怖的宅院和那些奴仆来说,陈逸只要个丫环,他不贪心;并且他还强记得如一个人形数据库。
一个知分寸懂进退、能自律不贪心、极为强记的小人就是一条毒蛇。
若是报出王振名号,或是虚与委蛇先把宅子给他,到时王振一问这姓陈的必然没有好下场。但如果中间有人出来保这陈逸,逃过这一回的话,丁一知道陈逸这种人的报复,一旦到来绝对的极为可怕和致命的。
丁一微笑着道:“应该的、应该的,大人保我性命,不过一个粗使丫环罢了……只是大人,恐怕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噢?何事?”陈逸冷笑起来,大约丁一要做垂死挣扎,报出他那世交长辈名号吧。但陈逸却知道这根本就是无妨碍的,勋贵动不了,还动不了你这小秀才?荒谬!
“大人是善心人,愿保全学生的性命,只是学生却不愿保住大人的性命。”
丁一笑嘻嘻地说着,冲边上站着的胡山说道,“兄台有闲么?有闲把这厮结果了,陪他玩了许久,学生实在是玩腻了。”
丁一已决定不能放他走,而且他看出了胡山抱大腿的意思,更是不想浪费一个现成的投名状。
胡山极为犹豫,陈逸可是正儿八百的朝廷命官啊!丁一随口便叫自己把他杀了?这要是事发,运气好是自己赔命,运气要是略差,那是抄家灭族的事吧?干,还是不干?
“你、你要干什么?本官可是锦衣卫经历司经历!你这是要谋害朝廷命官么!”陈逸戟指着丁一喊问。
丁一没有理会他,只是向胡山问道:“你缺什么?”
胡山被问得一愣,论资历他也熬了十来年了,但当年他当小旗时带着巡街的校尉,有运气好的都是试百户了;论身手他自问千户所的同僚之中,能与他放对支撑过十回合的不超过一个巴掌,但偏偏那些身手不如他的就当上百户、试百户;论功他这十年连接破获多桩白莲教在京城的暗桩,拿着贼人个个都是货真价实,那些毫无寸功的人,却就是升得比他快……
想到这其间种种,胡山也算是福至心灵,脱口而出:“就缺头上那一片云!”上面没有人遮荫他提拔他,任他身手再好资历也够功劳也超乎众人,一样这辈子也就是个总旗了。
“嗯。”丁一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什么,投名状是要自愿的,跟白衣秀才王伦逼林冲那样,就落了下乘。
陈逸此时已从方才的失态中清醒过来,听着一问一答,他是极会钻营的人,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必定有一些消息没有掌握到?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也是能伸能屈的,当下强笑道:“方才只是与东翁说笑,学生何至于能干出这等事?东翁方才说乏极了,不如先行憩息,待得醒转学生再来陪东翁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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