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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富甲天下(大篷)-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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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若是咱们大老爷还在的话,何至于到此地步?如今二爷不知去了哪里,三爷又病倒了,这谢家啊………唉。”
一边招呼着郎士通往偏厅里去坐,老头儿一边长吁短叹的唠叨着。郎士通左右看着,一路行来,却仍是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忍不住问道:“老丈,怎么这府里不见其他人呢?”
老头儿闻言,脸上的皱褶更深了几分,叹气道:“跑了,都跑了。这阵子,每天都有许多人来讨债,府里又没个主事的,他们被惊吓了几日,便都散了……这些个白眼狼,忘恩负义,就不想想,当初大老爷在的时候,是如何对他们的,都是些养不熟的狼崽子、畜生!”
老头儿说起这个,越说越是激动,最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郎士通听的头大,连忙拦住道:“就算是下人们逃了,可这偌大的谢府,总还应该有些你们老爷的家眷吧,怎么……”
老头儿脸上闪过黯然,叹气道:“又有什么家眷了。大夫人去的早,大爷便一直未再续弦。二老爷和三老爷倒是有几房妾室,可前些日子,大老爷去后,两位爷忽然也翻了脸,二老爷当日便只带着天豪少爷走了,那些个小妾自然没了留下的由头,便陆续也都打发出去了。后来这府上,便只剩下三爷一房。可是三爷这一倒下,官府又定了案,那些女人担心受牵连,便也都走的走逃的逃,临走之际,还卷了不少的家当,如今这府里,除了老儿之外,便只有三爷了,唉,世道人心啊………”
老头儿叹着气,领着郎士通在一间看上去还算整齐的屋子里坐了,又去后面拎了把壶,给他添上一杯热水,满面歉然的道:“贵客包涵,如今这府里实在……唉,只能奉上清水一杯了。”
郎士通心中也觉凄然,摆摆手道:“无妨,清水便可。”
顿了顿,又道:“你家三爷现在怎样了?我这次来,拜祭完你们大老爷,还有些事儿想和你三爷说说,都是当**们大老爷留下的一些手尾,今日既然来了,总要交待给他的。”
老家人闻言一愕,惊疑不定的看他一眼,犹豫了下,这才点头道:“那…便请贵客稍坐,小老儿先去回禀一声。三爷今日倒是有些清醒了,说不定肯见您的。”
郎士通微微一笑,从袖中滑出几个大钱递过去,颔首道:“如此,有劳了。这个便请老丈帮着去办些香烛之物,待会儿也好拜祭谢兄所用。”
老家人慌忙接了,连连应着出去了。
待他去了,郎士通站起身来打量四周,但见墙壁上有几处明显颜色跟别处不同的印痕,显然原本那儿应是挂着一些字画的。听那老家人所言,如今这些字画,必然是被那些家人妻妾的卷了去了。
谢家竟然颓败的一至于此,眼下看来,除了那水车外,真是再也没半分可用之处了。此番回去,定要和殿下说说,这谢家是到了该舍弃的时候了。
心中暗暗想着,外面脚步声响起,抬眼看去,那个老家人正匆匆进来,满脸惊奇的看着他,恭敬的道:“贵客,我家三爷有请。”
顿了顿,腰又低了几分,说道:“我家三爷说,实在起不了身,无法亲迎,还请贵客恕罪则个。”
他方才去回报谢展,眼见病的似乎随时都能死去的谢三爷,听到自己说京中来人,立刻如打了鸡血一般精神起来。而且一再的叮嘱自己要小心伺候,那神态,简直如同朝圣一般。
老头儿老于世故,立刻便猜到这位郎先生,绝不是什么普通人了。所以,此时再见郎士通,便多了几分拘谨,不似先前那般随意。
郎士通心下了然,也不多说,只点头伸伸手,示意他前面带路。
两人出了偏厅,一路往后绕去,不多时,便在一间散着浓郁药味儿的房前停住。老头儿歉意的回头看看,抢上一步将门打开,躬身在旁请他入内。
郎士通以手掩鼻,微微皱了皱眉,这才举步而入。房中密不透风,只有一支火烛点着,显得极为阴暗。
明灭不定的烛火下,他目光移到东侧的一张榻上时,却不由的一阵毛骨悚然。
榻上,一个瘦的如同骷髅般的男人正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己,那人脸色灰败,发髻打开着,便那么凌乱的随意披下,乍一看去,简直如同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一般,浑没半点人形。
第396章:鸟尽弓藏(1)
“先……先生可…可是郎侍读当面?”
榻上的谢展挣扎着要下地,费了半天劲儿,却额头上冒出一片的虚汗,终只是斜斜靠在一边,呼呼大喘着。
郎士通定定神,回头看看,见那老家人已经走了,这才回神上下打量他几眼,微微点头道:“正是在下。你…。便是谢展?”
谢展苍白的脸上忽然涌上一片红潮,连连点着头,目中含泪,嘴中却是哽咽不能语了。
这些天来,他几经打击,实在是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能在这个时候见到殿下派来的人,这对于他而言,简直好似后世地下党终于找到了组织一样激动。
终于有盼头了!那些欺负我的、陷害我的、侮辱我的,我必将一一找回,一个也不能放过!他心中发着誓,眼中射出狼一般的目光。
“谢展见过先生,先生啊,还请为我谢家做主啊。”他颤颤的在榻上伏下身去,喉头急剧的动了几下,这才终于嘶声喊出,那话中已然是带着哭音儿了。
郎士通微微皱眉,左右看看,自在一张椅子上坐了,看看趴在那儿哭泣的谢展,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温言道:“谢三爷有病在身,就无须多礼了。在下此来,便是奉了殿下之命,前来协助三爷的,三爷尽可放心就是。”
谢展一听,不由感动的涕泗横流,颤颤的对着洛阳方向遥遥一拜,这才喘息着起身,艰难的靠在一旁的软垫上,含泪道:“小人拜谢殿下大恩,先生,此番害我之人,便是那周……”
他不等喘息平复,便急不可耐的说了起来,恨不得郎士通立刻便大手一挥,将那些个仇家灰飞烟灭了。
只是这话才说了一半,就见郎士通一抬手,打断他道:“谢三爷,郎某这次来,主要还是为了那水车一事儿。谢家的恩怨不妨暂且放一放,待到把殿下的大事儿办完,再来跟他们一一清算不迟。”
谢展一愕,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呆呆的看着郎士通,一颗心只觉一个劲的往下沉去。
待到大事儿办完?那水车又岂是一二日可办完的?等到那时候,自己有没有命在都说不准了。
“先生,那水车一事儿办完却要到什么时候?万一……”他心中不由发急,耐着心中的焦躁,仍不甘心的争辩道。
“谢三爷!”
郎士通面色一沉,冷冷的打断了他,“莫非谢三爷认为,你谢家的那点恩怨,还要比殿下的大事更重要?为人臣者,当尽心事主,先公后私,这些,不必郎某多说的吧。”
眼见谢展眼中露出绝望之色,又缓了缓面色,放柔声音道:“只要殿下大事可成,三爷害怕那些跳梁小丑跑了?放心吧,殿下宽和仁厚,对自己人一向护持。只待此间事偕,自有殿下为你做主就是。好了,我这次过来时间也比较紧,还是先说说正事儿吧。那水车之事,现在是什么情况?”
谢展呆呆的看着他,只觉浑身冰凉起来。欲待再争辩几句,却见他眼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不由一阵的心悸,终是颓然放弃。
第396章:鸟尽弓藏(2)
枯坐在那儿,霎时间如同整个人被抽去了灵魂一般,半响,才艰涩的道:“此事小人已着家人谢安去了江陵那边,那边还有一些家当,应该足够运作水车打造的。小人前时订购的主要材质,算算再有几天,也该到了,先生可等谢安回来后,与他交接就是。”
他木然的将这些事儿一一说出,久病之下,说完这些已是连连咳嗽不止,面上显出痛苦之色。
郎士通听说他让人去了江陵,不由心中一惊。当日江陵之事,正是他参赞其中的,谢安去那边的意图,他一听就明白了。
只是明白后,却是不由大为恼火。江南和蜀中,本是两个体系,上次不得已之下,使两边有了交集,事后曾一再下严令,嘱咐两边不得再有来往,以免牵连太广,被人发觉而坏了大事儿。
却不料,这谢展竟然如此大胆,擅自派人过去,怨不得他落到如今这般下场,此人其蠢无比,若是人家不坑他才叫一个怪呢。
但随即转念一想,眼下这谢家正是要舍弃的,要是谢家没了,还怕什么别人查到?他让那个谢安单独负责水车,这一去江南,只要自己先一步过去截住,就在江南运作那事儿,反倒是省了这边的手脚了。
想到这儿,心气稍平。拂袖起身道:“既然如此,三爷便先好生静养吧,郎某这就告辞了。”
谢展脸上显出挣扎之色,眼中露出一丝希冀,抱着最后的希望拼命叫道:“先生,那我谢家之仇……。”
郎士通脚步一顿,随即又复往前走去,冷冷的扔下一句道:“此事别有商议,且安心等殿下的回复好了。”
说罢,再不停留,几步便走了出去。
谢展呆呆的望着犹自摇曳的帘茏,半响,忽然面上露出怨毒之色。猛的嘶声大喊道:“我谢家为殿下奔走经年,便无功劳也有苦劳,何以绝情至此?何以至此!!!”
暗哑的声音,如同野兽临死前的哀嚎,久久的在房中回荡着,却再无一人回应他。
谢展嘴边渐渐沁出一丝血迹,软软的倒了下去,眼中不觉流出了泪水。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大门外,老家人拎着几刀黄纸,捧着些元宝蜡烛之物匆匆而回,刚迈上台阶,却见郎士通正大步而出,不由一惊,急上前道:“贵客这是往哪里去?您要的东西,小老儿给买回来了。”
郎士通这会儿哪还有功夫应酬他,匆匆点点头,脚下不停的继续往外而去,一边随意道:“便请老丈代为尽些心意吧,在下还有要事,这便告辞了。”
说罢,在老家人愕然的目光下,已是瞬间走的不见了踪影。
老家人呆呆的站在那儿,半响,低头看看自己怀中的东西,不由摇摇头,转身慢慢往门里走去,一边低声嘟囔道:“这也能代替的吗?这位贵客当真是古怪………”
“老人家说的什么古怪?那贵客又是哪一个啊?”
冷不丁的,忽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吓得老头儿两手一哆嗦,顿时黄纸元宝的散落了一地。
扭头看去,却见两个少年人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后,说话的,正是站在前面那个一脸笑容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愣怔,猛然间,却又面色大变起来,暗暗念道:怎么是他?
第397章:再见谢展(1)
老家人面色苍白,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人,身子不由的微微颤抖起来。他认得这个人,他曾经来过谢家,而后,听说也是因为他,才使得三位老爷死的死,走的走,使得偌大一个谢家,落到眼前这个地步。
这个魔头如今在蜀中的名声极响,又和官府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就是那位人称财神的岳陵,岳子鸿。
“你…你…”
老家人心中又是惊惧又是愤怒,哆嗦着嘴唇,语不成句。
岳陵仍是一副笑嘻嘻的人畜无害的面目,弯腰下去将地上散落的东西一一捡起,往他怀中一推,笑道:“可不是我吗,怎么,老人家认得我?哈,是了是了,我和你们家三位老爷是好朋友,曾经来吃过饭的,老人家是不是那时见过我的?”
老家人愣愣的接过他递来的东西,面上惊疑不定着,心中却暗暗骂道:老儿自然认得你,便化了灰也认得你,若不是你,这谢家何至于此?你却来说是老爷的朋友,我呸!
老头心中暗骂,嘴上却终是摄于岳大官人的势力,不敢骂出口。低着头抱紧东西,转身就往门里走。
哪知走出几步,却听岳陵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老人家怎么这么着急?咦,你这些东西是祭奠死人用的……。哎呀,难道是你家又死了人?是谁是谁,该不会是谢三叔吧。”
老家人脑子中嗡的一声,这魔头怎么跟着进来了?死人了?谢三叔?哎哟,我呸!他竟咒三爷死了,怎么心肠恁的歹毒!
“你…你莫乱说话,我家三爷好好地,不…。不会死的。”老头颤颤的转身,忿忿的反驳着,最后,终是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这世上好多恶人还没死,还轮不到我们三爷……。”
岳陵一愣,和身后的习春对了下眼色,这才笑道:“老人家说的是,谢三叔会长命百岁的。只有等那些卷了他家财逃走的家奴死绝了,才轮到他死。”
老家人听的这个别扭啊,这什么话怎么从他嘴里转一圈,那味儿就不对了呢?说来说去的,倒像是自己和他在这算计三爷的死期一样。
心中气恼,便不再接口,只鼓着腮帮子瞪视着他,怒道:“你…。你又来作甚?我家三爷要养病,不见人的,这便请出去吧。”
岳陵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上下打量打量这老人,随即面上露出敬佩之色。
这个时候了,谢家还能有如此忠仆,殊为可敬。对于这样的人,岳大官人也是极敬重的。
是以,将那副讨人嫌的嘴脸一收,终是以正常笑容面对,拱手道:“老人家,有些事儿你是不懂的,也莫为谁乱抱不平了。呵呵,我也不为难你,你便去通报一声吧,谢三叔别人不见,我却是一定会见的。再说了,他不是刚刚才见过一位贵人吗?”
老家人一惊,还待再说,却忽然感到心中发毛,只觉此人目光犀利,似乎自己说的越多越是不妥。
第397章:再见谢展(2)
脚下不觉退了两步,随即慌慌张张的往里跑去。便去跟三爷报一声再说,这事儿却不是自己能解决的。他暗暗想着。
岳陵收住脚步,和习春慢悠悠的往里逛着,转目四望,看到满院子一番破落的景象,不由也喟然一叹。
习春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低声道:“师叔祖,这谢家如今可算是彻底完了。”
岳陵歪头看看他,似笑非笑的道:“怎么,三儿,你该不是想做好人了?”
习春一惊,急忙板起脸,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郑重的道:“怎么可能!就算要做好人,那也该是师叔祖做,弟子只跟着师叔祖,师叔祖说杀就杀,说放就放,师叔祖是最英明的。”
岳大官人就眉花眼笑起来,很是满意的伸手拍拍他肩膀,赞许道:“三儿啊,不错不错,你的马屁功力见长啊,嗯嗯,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习春谄媚的笑容一僵,头上就搭下无数黑线来。麻痹的,还以为是夸赞自己眼光呢,原来竟是说这个。你妹的,我前途无量不无量,跟拍你马屁有毛关系啊?
心中暗暗腹诽着,脸上却是绝不露半分异色。跟了这个无良的师叔祖这么久了,要是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习春觉得自己就该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两人如闲庭散步,溜溜达达的往里逛着,不一会儿,就见先前那个老家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到了两人面前,惊疑不定的看看他,这才闷声道:“我家三爷请你过去,这便跟老儿来吧。”说着,回身就走。
岳陵和习春对视一笑,举步跟了上去。对于谢展的心思,岳陵把握的相当到位。
一个把自己算计到如此地步的人,至今却不知究竟为什么,换谁怕也是会食寝不安的。谢展知道自己来了,要是不见见,当面问上一问,那才叫一个奇怪了呢。
三人一前两后,不多时便又走进了那间满是药味的屋子,看着老家人不放心的眼神,岳陵微微一笑,示意习春留在外面,自己坦然掀帘而入。
一进屋中,也不由的被那股气味顶的一皱眉,目光微一转动,便正迎上榻上谢展复杂的目光。
“哎呀,三叔,你…。你怎么竟成了这副模样?哎哟,莫不是你大哥的鬼魂果然来找你了?这个要请道士的,吃药没用。小侄认识不少高人的,要不帮三叔请一位来?都是熟人,八折,劳务费只要八折就行……。”
脸上瞬间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岳大官人捶胸顿足的表演,放在后世,多半可以勇夺最佳男主角大将的。
谢展出乎意料的并没发怒,仍只是一言不发的冷冷看着他,脸上波澜不惊。
岳大官人表演没得到掌声,不觉有些惭惭,伸手摸了摸鼻子,又笑道:“三叔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连小侄都不认得了?小侄是子鸿,岳子鸿啊。”
谢展眉头微微一轩,眼中射出痛恨之色,这才嘿了一声,涩声道:“认得,老夫怎会不认得?岳大公子,老夫求你开恩,便让老夫死也死个明白行不?你,为何要害我?”
说到最后一句,已然是一字一顿的吐出,满带着无穷的怨念。
岳陵脸上嬉笑的神气渐渐敛起,转头看到方才郎士通坐过的那张椅子,也施施然的过去坐下。这才抬头看向谢展,淡然一笑道:
“三叔,你是个老实人,谢家三兄弟中,也只有你罪不至死。也罢,我便跟你说一段往事,想来三叔听完也就明白了。只是,我希望三叔明白了后,能对小侄也有所回报,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谢展目光一缩,死死的盯着他,半响微微闭上眼睛,艰涩的道:“果然是你,果然真的是你。”
随即,眼睛一睁,看着他淡淡的道:“我答应你,只要你给我个明白,我便告诉你所有你想听的,只要我知道。谢家如今已到了这个地步,又有什么不能说的了?”说罢,又将眼睛闭上等着。
“快两年了吧,江陵那时曾发生过一件事儿,粮商沈万山被人劫去数万石粮货……”
岳陵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讲述起来。从当年在江陵沈万山的事儿说起,一直到谢天豪派出杀手刺杀他,再到后来谢天望的围攻,一无遗漏的说了个清楚。
谢展静静的听着,从开始岳陵一说江陵,脸上就不由的抽搐了一下,直到岳陵说完,半响,才睁开眼睛,两眼望着头顶的屋梁,嘴中苦涩的道:“原来,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我那个好侄儿天豪,原来竟是所有事儿的源头,哈,也不知二哥若是知道了,究竟会是什么表情?”
他喃喃自语着,脸上一时间又是悲伤又是嘲弄。岳陵也不催促,只静静的坐着。
良久,谢展才将目光落到他身上,深深的看他一眼,这才道:“我谢家为人属下,所作所为,皆为主效力耳,你以此为由报复,虽无过错,但却有失偏颇了。”
岳陵呲牙一笑,挑眉道:“三叔与我果然是知己,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不是来找三叔赐教了吗。”
谢展眼中忽然闪出怨毒之色,一字一顿的道:“你想要的答案,我有,这些年来,为那人做的所有交易账目,我都单独做了一本帐。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立刻将其交给你……”
岳陵心中一跳,不由的心中狂喜,刚要张口问什么事儿,却猛听外面噗通一声,似是什么东西倒地,接着,一个愤怒的声音传了进来:“不行!不能交给他!”
第398章:钦命御制(1)
这突兀的声音传来,屋中两人同时悚然而惊。
岳陵霍然起身,扭头看去,却见门帘一挑,一前一后走进两人。前面那人浓眉大眼,面目粗豪,此际满面冷然,进来后只扫了他一眼,便一言不发的往边上一站。
而后面那个,岳陵和榻上的谢展看清后,却是不约而同的惊呼出来。
“谢晋!”
“二哥,是你!”
原来,这个人正是一直不曾露面的谢家老二谢晋。
谢晋满眼怨毒的看着岳陵,狞笑道:“姓岳的小狗,你没想到吧,哈哈哈,这一次,我要将你挫骨扬灰,以报毁子之仇!”
岳陵目中闪出一片寒光,眼神在一旁那个大汉身上一转,对谢晋的辱骂理也不理,转身便往门外冲去。
谢晋面上一动,刚要出声,却见旁边那汉子微微摇头,这才悻悻停住。他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岳陵大老远跑过来,跟谢展浪费了这么多口舌,无非就是想挖出点什么。
如今东西没拿到,怎么可能被自己两句话就吓跑?这会儿出去,定然是担心他那个随从,出去察看去了。
“呸!假仁假义!”他狠狠唾了一口,这才转头看向谢展,阴阴的笑了起来…
门外,岳陵蹲在倒在地上的习春,只顾盯着看他身上插着的两根金针,脸上满是惊异之色。
习春没事,只是除了眼珠子能动外,浑身上下再连根小手指都动不了。原因就在身上那两根金针上。
“尼玛,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吗?哈,没想到真有这功夫啊,不过看起来也不是多奥妙啊,还不是要用金针封住?离着那随便手指一点就凑效的境界,还差了老远啊…”
耳朵中听着岳大官人絮絮念叨着,习春两眼珠子转的火急,心中这个哀怨啊。
这位师叔祖能着调点不?这都啥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鄙视人家的功夫。先给我拔了针,让我起来行不?麻痹的,那个汉子好快的手法,回头定要跟他再打过,找回这场子来才是。
估计是瞅明白了习春的眼神儿,岳大官人研究半响,终于是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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