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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富甲天下(大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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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领头的汉子也是眼中划过一丝不忿,只是微一沉吟,还是大手一挥,让众人都退出去,只留一个少年和他一起。
众人既将人送了来,又被那山羊胡子呛了一通,见大汉发了话,便顺势纷纷转身离去。
第18章:急救(下)
第18章:急救(下)
不多时,原本一屋子人都走了个干净,只剩下那个大汉和少年,再就是岳陵静静的站在一旁。
大汉诧异的看了岳陵一眼,却也没在意。见众人都出去了,这才对山羊胡子一抱拳道:“孙掌柜的,这位是城南丰裕粮行的沈万山沈公,今日不幸落水,幸得咱们遇上救了起来。只是眼下看情形不太好,还望瞧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快快请刘先生过来,好歹出手救上一救。再晚,只怕是来不及了。”
孙掌柜的在大汉说话之时,便踱到青衣人沈万山身边,弯下身子探看着。
待到大汉说完,站起身来没好气的道:“韩爷,你这是消遣咱们来着?这人都死的透了,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得了。你这还让我去惊动东家,我孙福可没得罪你吧。”
大汉闻听此言,不由眉头一皱,脸上怒色一闪而过。刚要说话,一边的少年已是迈步向前,怒道:“你救不得便说救不得,哪来这些屁话!”
孙福面色一变,大汉却忽然拉住那少年,沉声道:“水生,闭嘴!所谓隔行如隔山,既是孙掌柜的说救不得了,咱们再去找能救的就是,莫要无礼。”
说罢,也不再看那孙福,俯身就要去抬门板走人。少年水生被大汉一喝,不敢多说,只得忿忿转身,走到门板另一头去抬。
孙福满面冷笑,负手站在一旁,眼中满是不屑之色。他本就打心眼里看不起这帮泥腿子,更不要说这些人进门就喊找东家,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听到大汉话中不信之意,心中不由更是恼怒。别说他刚才断定那沈万山已死,就是没死,这会儿也是绝不肯救了。
大汉和水生这会儿已抬起了门板,刚要转身,却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再耽搁下去,没死也要变成真死了。”
这声儿来的突兀,屋中几人都是一愣,循声看去,却见岳陵施施然走了过来,伸出两指贴在沈万山脖颈旁试了试,随即又轻轻点点头。
“你…。你,呃,这位公子,你能救他?”大汉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迟疑着向岳陵问道。
岳陵一笑,道:“现在我还能救,可要是你再抬着他到处走,那可就没法说了。”
大汉大喜,忙不迭的招呼水生将门板放下。
一边孙福却是大怒,上前两步,指着岳陵怒道:“哪来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在此胡说八道!别说这人死的透了,就算没死,也不能在这儿救!你到底懂不懂规矩?”
规矩?岳大官人虽不清楚,但想想也能明白。只是明白又如何,这厮从来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性子。更何况人命关天,什么规矩也大不过一条命去!
蹲下身子,眼皮儿都不带搭孙福一眼的。两手交叠,按在沈万山胸口上,猛然用力压下。一边淡淡的道:“你们负责拦着那疯狗,我负责救人。”
大汉面上微一迟疑,但随即颔首应下,扯着水生往岳陵身前一挡,冷冷的瞪着孙福。
孙福气的浑身发抖,想要上前,却终是不敢。这韩爷虽是下九流,但却是城西靠水吃饭的那帮泥腿子的头儿。
水性儿自不用说,听闻手底下也极是硬朗,寻常七八个人都不是对手。孙福看不起他归看不起他,但若说真个动手,却是打死也不敢的。
这铺子里还有个十三四岁的僮儿,方才众人一拥而入时,就躲在了后面。这会儿见气氛不对,眼珠儿转转,回身往后堂跑了出去。
这边两下里对峙着,那边岳陵却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急救。他早已看出,沈万山不过是假死状态。想必是刚下水就晕了,反倒没让水呛到肺里。
至于眼下这样子,一来是闭气久了,缺氧所致;二来,却是心结没解,潜意识里抗拒导致的。说白了,就是后世说的强迫症,自个儿给自个儿封闭了。
如果今个儿不是碰上了岳陵,就此拖延下去,闭气时间过长,必然导致大脑缺氧,假死也成真死了。
岳陵本不想多事,只是眼见那孙福真本事没有,偏又拽的二五八万的,心中不爽。再加上既然碰上了,终究不能见死不救,这才终于站了出来。
他这里先是捶压、震击,然后又是握臂扩胸,配合着对嘴送气,种种手段使出,直把个大汉和少年水生看的目瞪口呆。便连孙福到最后也是满面涨红,一个劲儿的嘟囔着“这成何体统?真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听着孙福的念叨,水生和大汉对望一眼,也都是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脸现尴尬之色。水生更是微微向后退了半步,满面通红之余,望向岳大官人的眼光,已经满是警惕之色。
岳大官人哪知人家对他的性取向已然产生了质疑,他此际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急救上了。
又足足过了半刻钟之久,终于在岳陵又一次重重的击打下,一直没有声息的沈万山,猛然咳了一声,口鼻中窜出些带着涎沫儿的水液,急促的喘息起来。
“活了!活了!”
眼见着沈万山的反应,大汉和水生顿时喜得叫了出来。一旁的孙福却是心中狂震,再看向已然站在一旁,满面淡然的岳陵时,眼中已满是惊骇欲绝的神色。
正在几人或惊骇、或狂喜的时候,却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即,一个愤怒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孙福!你好大的胆子!”
第19章:刘一针(1)
第19章:刘一针
孙福恭敬的垂手站在一旁,低着头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站在他对面的是个老者,须发如银,声音宏亮。只是令人奇怪的,这人却是一身道装打扮。
这老道一步闯了来,人没到声先至,等到进了门,眼神儿只在众人身上一转,便冲着孙福开了骂。
岳陵冷眼旁观,心中已有所料,转头看看那个大汉韩爷,韩爷会意,凑过来低声道:“这便是刘先生,人称刘一针。”
岳陵点点头,暗道果然。只是没想到的是,这刘一针竟然是个道士,而且脾气还是这般火爆。
这会儿那个沈万山已被水生扶起,为他轻轻抚着后背顺气儿。老头儿却是两眼发直,泪流满面的一言不发。
韩爷看看他,又低声对岳陵道:“公子,沈公那儿……”
岳陵扭头看了一眼,淡笑道:“没事了,给他灌点姜汤,休息休息就好。”
韩爷脸上一松,偷眼看了看刘一针那边,微一犹疑,又低声道:“今日多亏公子仗义出手,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回头也好让沈家有个相谢之处。哦,在下韩铁,那边乃是犬子水生,便在这城西江边讨生活的。”
岳陵淡淡一笑,摆摆手道:“我姓岳,岳陵,字子鸿。谢就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韩爷还是带着他先离开吧。”
他刚才看到韩铁的神色就明白了,眼下这老道暴跳如雷的正训人呢,大伙儿留在这儿,实在是不太合适。
而且,听着那老道骂那孙福的话,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缘由。那么,作为一个医者,来了不先问病患,却先去骂人,这番发作,面上是冲着孙福去的,内里未尝没有借题发挥,以此表达不满之意。
岳陵岂有不知,今个儿这事儿,实在是落了老道的面子。只是他有自个儿的行事准则,根本不去理会别的。而且他还要去给玉砚买药,更是懒得在这儿浪费时间。
韩铁见他明白了自己意思,心下宽慰。诚恳的道:“不敢当岳公子这般称呼,便直呼韩铁名字就是。若公子不嫌弃,便由韩铁做东,请公子小酌几杯如何?”
这韩铁貌相粗豪,说话行事却极是稳健,言谈之间能听的出,必然是读过书的。
岳陵本对他就有好感,又见他相邀之意甚诚,便欣然点头应下。两人低声定了时间地点,韩铁这才回身过去,与儿子一起搀起沈万山,准备离去。
岳陵交代完了,也要准备转身离开。却听身后那老道忽然扬声道:“几位且慢。”
韩铁暗暗叹息一声,停下脚步,眼睛却向岳陵看去。岳陵点点头,转过身来,看着走近来的老道,却是一言不发。
老道先是对着韩铁一稽首,微笑道:“韩当家的,今日之事错在我方,老道这里赔礼了。好在沈公已然无事,只是有些郁结罢了,可谓万幸。”
岳陵眼中划过一丝异色,这老道坦言认错,倒也不是个没担当的。打从进来,不过只瞥了一眼,就看明白了沈万山的情况,这份眼力也显示出水平必然不低。刚才鄙视他不顾病患一说,这样看来倒是有些冤枉他了。
第19章:刘一针(2)
不过这会儿喊住自个儿等人,不看自己,却先向韩铁招呼,很明显是对自己□□呢。这老道年纪已然不小,行事举动,却如顽童斗气一样,令人不由莞尔。
韩铁没料到刘一针上来就对自己行礼道歉,不由有些无措。尴尬一笑,才回礼道:“不敢不敢,先生事忙,原不该为此小事惊扰的。咳咳,如今沈公身子虚弱,若先生没别的吩咐,您看……”
刘一针目光又看看沈万山,皱眉轻轻一叹,点头道:“他这是心病…也罢,你们去吧,回去别忘给他灌些热汤,去去寒气。”
韩铁应了,又看了岳陵一眼,岳陵微笑点头,示意明白。韩铁才施了一礼,和儿子搀着沈万山而去。
“咳,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今儿在同道面前出了丑,老道真是惭愧的紧啊。”
眼见韩铁等人离开,老道见岳陵仍是不肯先说话,胡子翘了翘,只得先自开了口。只是说到出丑时,免不得又回头狠狠瞪了孙福一眼。
孙福面孔涨红,低着头不敢多言。眼神儿瞟了岳翎一眼,露出愤恨不甘之色。
在他心中,那韩铁固然可恶,但若没有岳陵半路横插这一手,他怎么也不可能遭此窘迫。由是,只把岳陵恨到了极点。
岳大官人哪会在意他这种小鱼小虾什么心思,眼见老道终于低头,先向自己发问,忽然一改淡然的脸色,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朗声道:“小子岳陵,见过前辈。”
老道一愣,搞不懂这货怎么忽然就变了脸,整个一前倨后恭。只是目光一扫,捕捉到这厮眼中一闪而逝的那丝狡黠得意,这才猛的省悟过来。
这小子真他妈**!先是在自个儿医馆里救人,等于当面打脸,这会儿又搞出这么一出儿,明明是故意在这儿跟自个儿斗气呢。
老道士鼓了鼓腮帮子,心头这个郁闷啊。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偌大年纪,刚才何尝不是在跟他斗气?
想想一老一少,打从见面就没说啥正事儿,偏偏为了个谁先理谁跟这儿较劲,不觉大是有趣儿。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相对默然片刻,却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及到最后,竟尔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娃儿,心眼忒也小了,我老人家年纪大了你仨去,竟然跟我这般顽皮,真是无礼!”老道士笑声不绝,上前一步,半真半假的指着他笑骂道。
岳陵笑道:“我怎的无礼了?你老人家童心未泯,明明都知道自个儿错了,偏偏还在那儿拿捏半天。我若不配合一下,让您一个人在那冷了场,那才叫失礼呢。”
刘一针一愣,没想到这理儿还能倒过来说。想想自己成名以来,求自己看病的人自不必说,便是那些同道见着自己,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
如眼前这小子,却是毫不怯场,反而面不改色的跟自己对着调侃,单这份从容便让人刮目相看。
这老道虽说是年高德重,但却是性子豪爽。往日里见了旁人一副恭谨守礼的样子,自个儿也不得不抻着,其实却是非常不爽的。今日眼见岳陵洒脱,不由的越看越是对眼,打心眼里欢喜。
第19章:刘一针(3)
“偏你就有些歪理,不行,你得请我老人家喝酒,算做赔礼才成,否则定不与你干休!”老道士两眼眯成一道缝儿,笑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岳陵叹了口气,“老爷子,我现在可还是无业游民呢。你老这有产有业的,却让我这穷人请客,会不会无耻了点?那啥,要不这样,方才韩铁约了我等会儿喝酒,要不咱就一起?行的话就稍等一会儿,我还得买些草药才能走。”
老道士听他肯请自己一起去,心中已是大喜,连连点头。及到听他说还要买药,当即跟他讨来方子,转身令孙福照方抓药。
孙福看的目瞪口呆,这老爷子啥时候这般好说话了?平日里,便是县尊、府尊等这些个大人相见,也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样。
而且从来都是旁人,上赶子的请老爷子赴宴,老爷子往往还要拿捏一番,能推则推的。
可今个儿这事儿却整个倒了个儿,老爷子自己主动要求不说,偏那小子推三阻四的,竟还敢说老爷子无耻。
而老爷子竟也不恼,笑眯眯的那张脸都快赶上橘子皮了。这会儿还要帮他抓药,不用问,这药肯定是没得钱收了。
为啥会这样?为啥老爷子要对他这么客气?疯了!都疯了!不是老爷子疯了,那就一定是自个儿疯了。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孙福满头大汗的去了,只觉的今日所闻所见,全然颠覆了往昔的认识。死人能救活了,胎毛微退的孩子能行医了,连自家这老东家也转了性了………匪夷所思之下,心头由是一片茫然。
岳陵瞅着孙福手抖足颤的模样,肚内暗暗好笑。这老道是不是疯了他不知道,但他却是绝对正常。
之所以最后改颜相向,一来是察觉这老头儿其实挺可爱的;这二来,却是忽然想起,玉砚曾经提起,这个刘一针当日也曾帮她看过脸上的问题。
岳陵虽断定玉砚是中了某种金属毒,但在没有任何现代化仪器去分析的情况下,却无法确定其中的具体成分。这要医治起来,依靠的多是自己往昔的经验,终归不太稳妥。
于是,在刚才听这老道让他请客喝酒,心中一动,便顺势邀他一起。到时候,正好就玉砚一事试探试探,看看这老头儿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治病用药,尽量全面的掌握病情的信息,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精确。岳陵没疯,他精着呢。
等到老半天后,孙福总算将方子上各种草药配齐,用药纸麻绳绑了拎出来。岳陵也不矫情,坦然接过来,这才与老道直往城西而去。
第20章:夜饮大江(上)
第20章:夜饮大江(上)
两人一路出了药王巷,走在热闹的西市上,岳陵毛病又犯了,看着什么都感新鲜。
刚才来时赶着救人,众人都是一路小跑。岳陵跟在后面,也没顾得上好好看看这古代集市。这会儿好歹空闲下来,登时就被左右那繁华景象吸引了。
只是老道刘一针偏是个急性子,初时还只是出声催促,到得后来,干脆一把拽着岳陵胳膊,大步流星的拖着他走了。
岳陵这个郁闷啊,一路上那幽怨的目光,让刘老道浑身鸡皮疙瘩起了好几层。
等到两人拖拖拉拉的到了城西江边,大汉韩铁领着儿子水生,早已恭候多时了。
眼见老道刘一针竟跟着岳陵一起来了,不由的大是惊喜,连连施礼,将二人往后让去。
只是当岳陵顺着他相让的方向看去时,这小脸儿却不由的有些发白。
原来,韩铁父子将沈万山安顿好后,便开始着手准备饮宴。想着岳陵文质彬彬的模样,估摸着多半跟那些个士子文人一样,喜好个风雅清幽之类的。
他父子整日便在这江水上讨生活,时不时的,就能接到一些买舟泛江而饮的生意。而这样的买卖,无一例外的,都是些个书生士子发起的。
爷儿俩一合计,干脆直接买来酒菜,水生又网了两尾鱼烧了,合着些虾蚌蟹螺的水产,煮了一大盆,便就自家乌篷船上,摆下了宴席。
他二人本觉的全是一片迎合岳陵之心,却不知这货打从当日碧月湖落水后,便已然落下了恐水症。
这会儿眼见那乌篷船浮于江水之上,晃悠起伏着,真个是一舟如叶,当时这脸儿就变了,额头上汗都出来了。
“这个,那啥,不用上船上这么麻烦吧,要不,咱们就那岸边树底下坐坐?”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岳大官人挤出几丝强笑来,两眼飘忽的指着岸边一棵树建议道。
韩铁豪迈的一笑,摇头道:“岳公子哪里话来,这谈的上什么麻烦?咱们水上人家,吃住都在船上,旁的或许难办,可唯有这行舟驶船却最是方便。来来来,二位便请登船入座。韩某这小舟虽比不得碧月湖上花魁们的画舫,但若说泛舟江上,临风小酌,意境却更胜三分,准保公子满意就是。”
自家老爹邀客,水生自是不能多言,但面上显然也是一副期待之色。
刘老道也是洒脱性子,平日里大船饮宴的时候也有过几回,但这一叶扁舟而放,临江对酌,也还是首次,不由的大感兴趣。
欢喜之余,扯着岳陵便往船上走去,“妙极妙极,便这小船最善,船大又有什么好了?闹哄哄的,只呱噪的心烦。”
韩氏父子俱笑,点头不已,当先在前引路。
岳陵这个怒啊!
臭杂毛,妙你妹啊妙!什么大船有什么好?你丫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吧。你一出家的牛鼻子,还又老又丑的,人家花魁那大画舫你上的去吗你。
这会儿嘴馋人家的酒席,竟连这种谎话都大言不惭的拿出来说,哥他妈鄙视你啊!丫屁的高人,没品!简直就是没品!
岳大官人倒驴不倒架,怎么也不肯人前掉了面儿。硬着头皮一步步往上挨着,这肚里却腹诽个不休。
可怜刘一针老道,堂堂一代圣手,名高德望的宿耄,只因一时未能察觉到岳大官人的心理,便被这货诽谤成了个贪吃不要命的角儿。老头儿要是一旦知道了,只怕跟这厮玩命的心都能有。
好歹是无惊无险的上了船,岳大官人忙不迭的往桌边一坐,面上阵青阵白之际,坐住了就不肯挪窝了,那叫一个稳啊,简直比敦煌大佛那底座还底座。
好在此时天色渐暗,舱中幽暗。韩氏父子忙着起锅装盘,刘老道也兴奋的赏看着江色,没人注意到他。要不然,岳大官人还真不好解释。
待到小几上各色菜肴摆满,韩铁也过来坐了。从后拎过一个大坛,拍掉泥封为岳陵和刘老道添酒。
水生取了长篙,在船尾站了,就水中一撑,那小舟便轻快的滑了出去。水花轻响之际,三五下便到了江心处,水面上留下长长的波纹,悠悠荡漾开来。
第21章:夜饮大江(下)
第21章:夜饮大江(下)
夜色渐起,皎洁的明月将冷辉洒满大江,登时一片清光灿灿。辽阔的江面微波涌动,星星点点,宛如忽然翻起无数银币。轻风徐扬,将这水上之夜特有的静谧送入,令人心为之畅。
“呼——”
舱中一时无声,岳陵也暂时忘却了恐惧,和刘老道不约而同的轻呼了一口气,为这一霎那的美景陶醉。
水生收了篙,将锚沉下把船定了,这才低头进来,在父亲下首坐了。
韩铁满面含笑,端起大碗,对着二人笑道:“如何,这江中景色可还入眼?哈哈,来来来,今日蒙二位不弃,肯来韩某这破船,真荣幸之至啊。且容韩某相敬一碗,你我饮胜。”说罢,一仰头,已是将那一大碗酒喝下。
旁边水生忙着又捧起坛子,给父亲添了,目光却在岳陵和刘老道酒碗上转悠。
岳陵暗暗吃惊,这大碗填满,总有大半斤的量。韩铁一饮而尽,竟是面不改色,这酒量端的惊人。
他后世也号称酒神,喝酒极少有人能喝的过他,当年未尝不感叹高手寂寞。今晚一见韩铁这喝法,惊讶归惊讶,心中却也不由豪情涌动。
“好,都说听其言观其行,便从这饮酒一项就可看出韩大哥是爽利人。今个儿你这朋友我交了,干!呃,那啥,饮胜!”
口中说着,两手举起大碗,只一张嘴,直如长鲸吸水,那碗酒便落了肚。喝完将碗底一亮,面不改色的将碗放下,眼神儿却向着刘一针一挑。
韩铁大是兴奋,啪的拍了下桌子,满脸眉眼之间,都是一片喜意。他极喜豪饮,往日少有人能如此相陪。往往都是旁人一碗,他这儿已经十几碗了。
今个儿一上来便喝了个干净,倒也不是想为难岳陵二人,不过只是习惯使然罢了。原本没想着二人如他一般全干了,却不料岳陵豪气冲天,酒到杯干,让他简直是喜出望外。
此刻见岳陵放下碗,欢喜之余,一把从儿子手中抢过酒坛,亲自为岳陵填满,眉梢眼角处喜不自禁。
刘老道傻了眼,他也是好酒之人,但酒量跟这两人相比,却不啻差了十万八千里去。
刚才见韩铁一碗酒直接干了,他心惊之余,偏又碍着身份不好多说。眼巴巴的望着岳陵,希望他能说上几句缓缓。哪知道这货更变态,眼皮儿都不眨的,紧跟着也是一整碗下了肚。最后竟还冲自个儿一挑眉头,挑衅之意宛然。
刘老道这个悔哦!麻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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