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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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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兵的具装现在也是最好的,每人都穿着有棉甲,每人都有骑枪,投枪,弓箭,还有刀牌,骨朵,短斧,飞刀,因为人少,都是挑选的最佳的好手,他们每日也在不停的练习马上厮杀和哨探的技巧,军官都是夜不收出身,把这些骑兵训练的很好,几乎都是合格的夜不收人选了。
  纵队是按旗队展开,每个旗队长身边都有一个旗手打着队旗,每个旗队间都有一定的间距展开。
  有一些鸳鸯战兵小队走在队伍两侧,他们具装刀牌警备,提防不应该出现的偷袭。
  塘马在队伍之间来回奔驰,传递命令。
  局总旗和司总旗招展,最后是张瀚的巡检旗。
  张瀚在辎重队之后,他要看看辎重的表现。相对于弓手来说,张瀚更重视山地马车的表现如何。
  “这些车做的不错,东学,你回去后可以奖赏相关的工匠了。”
  马车技术向来是和裕升最重视的核心工艺,马车组的成员比火器和军器的人都要多,最好手艺的工匠也在马车组,可能对别人来说难以想象,但对张瀚来说这样的决定再自然不过……没有这些大车,他的军队就是缺了轮子的车马,很难纵横驰骋。
  李东学道:“现在技术上是合格了,工匠方面大人也是最重视,拨款也多,可现在制约马车和相关武器生产的还是人手不足,有很多机部件都要手工打制,耗工耗时,并且因为各个工匠的打制时的标准不同,零部件有很多不能兼容……”
  张瀚看着前方一辆拉着整车零部件的马车,若有所思的道:“带这么多维修配件,主要也是因为零配件不标准吧?”
  李东学点头道:“大人说的是了,就是如此。”
  “工厂应该做标准化管理了。”张瀚道:“现在规模扩大,以前王德榜他们就那几个人,一个师傅带出来的,打出来的东西和标准化差不了多少。一个老手看几眼,打出来的几乎就是标准件。现在人手多了,确实应该把这事重视起来。东学,你回去后把所有的工具都标号,每个工匠都用制式化的统一工具,另外选出优秀零部件,然后按标准打造,标准不同的就算打的好也算不合格,再就是分组,比如有人做转向轴很拿手,就拿这人当标准和匠头,选一组称手的全部打制转向轴,按件计酬,大师傅带徒弟,带成功一个就给相关的重赏,使他们不要藏私,不要再弄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那套……具体的我还没有想全,东学你要自己多想想,这事上要帮我分忧。”
  “是,东主。”李东学情不自禁的用了旧日称呼,他道:“拉丝机应该快成事了,我看他们一群人天天鬼鬼祟祟的,还有那伙匠人都在试着东主说的水车击锤,还有轧辊机,冲床,钻床,只要东主果真买来样品,我觉得仿制也不是什么难事。”
  张瀚已经派人往澳门去,澳门主持火器买卖业务的是并不是葡萄牙殖民者,而是当时势力很庞大的耶苏会,这个教士组织成立的时间才一百多年,但发展的极快,势力庞大,潜藏着可怖的实力,在亚洲他们也是以传教为第一,并不是一味的想要殖民和获得财富,参加这个组织的有野心勃勃的宗教狂人,也有一些通晓科学技术的专门人才,明末清初的一些著名的传教士都是这个组织的成员。
  这个组织最著名的事就是帮助明朝购买了大量的重型火炮,也就是红夷大炮,同时提供了不少技师帮明朝铸炮,在登州,巡抚孙元化因为是徐光启的门徒,对西洋兵器和练兵之法都很有兴趣,在登州孙元化不仅用西洋技师铸炮,还雇佣了大量的欧洲教官和雇佣兵,这些人多半死在后来的登州之乱里,明王朝在军事上的一次可能的革新尝试就这样被中止了。
  张瀚相信自己派人到澳门能买到一些机床,虽然这些机床也很原始,可毕竟是早期工业化的产物,它们有机械之美,完全不同于纯粹的手工制品……虽然车床也是手工制成。
  张瀚沉思着道:“还可以做很多事,要注意后备的培养……”
  李东学道:“大人放心,那边的拨款向来是重中之重,银子充足,还有大舅老爷帮着技术上的事情,我想真的不必太过担心。”
  张瀚闻言笑道:“我大舅最近在忙乎什么?”
  李东学也笑道:“最近在忙着仿制钟表的事,已经仿出来不少个,但没有一个走的准的,把大舅老爷气了个半死。”
  张瀚道:“这不是急的事……钟表业在泰西那边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咱们向来没有涉及到这一块,所以不是着急就能做好,叫他稍安勿燥,弄清原理,慢慢一步步的精心打制,总有成功的一天。”
  其实这个时候就是欧洲也是以钟为主,只是慢慢小型化,不象以前都是一人多高的大钟,现在已经有较小的座钟,到几十年后,就有很精致的小型座钟直到怀表的出现,常进有虽然很高杆,但相比人家几百年的历史还是差着很多……但张瀚相信他一定能够成功,甚至会走在欧洲人前头。中国这边不缺能工巧匠,苏州那边已经有人能仿制座钟,望远镜也有人仿制出来,这东西毕竟不是真正难以理解的高科技,差距只是理念和执行上中西方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既然眼前有正确的东西可以学习,学会是迟早的事情。


第243章 宿营
  傍晚时分,辎重营先停了下来。
  一个后背插着红色小旗的塘马远远迎到辎重营的前头,接着他拔马转头,在辎重营前头带路,在夕阳之下,数十辆大车组成的辎重营最先拐弯,前头的山道有一条叉路,从叉路下去是一个很小的村落,他们并没有进入村中,而是在村子外围的平地上准备好了宿营的空地。
  指挥部也设在这里,塘马也引领着张瀚等人进入预先划好的地域。
  这时所有人都下马或停住脚步,他们开始在外围打下尖桩和放下标枪,组成一个外围的防御工事,在营内也是打桩,系绳,拉好帐篷,这些事都是训练好的,所有人都做的很快。
  除了张瀚外,几乎没有人能站着无事。
  辎重营简单些,人们用大车围成一个车阵,在内里或车厢下铺上油布,盖上军毯就能睡觉,就算有露出或下雨,伸出的车檐和车身也会挡住雨水。
  张瀚这时省悟到他还缺乏工兵,不论是战斗工兵还是工程工兵,都很缺乏。这些事情如果不真的进行到战争状态是不会被感悟到的……此前的拉练所有人都抱着将就一晚就回程的心思,在防御和工事上都用心不多,此时面临真正的战争威胁,这些事才严谨起来……此前懈怠的人也包括张瀚在内,他感觉自己够认真了,此时才知道还是有很多疏漏和缺陷的地方存在着。
  整个绵延数里的地方到处都是引路的塘马,他们是先头部队,预先探明了道路和是否有敌情,然后给各司各局规定了宿营地点,同时指挥部里两个司把总和张瀚在碰头,他们要决定今晚的值夜守备部队,另外是早晨动身时的部队序列,骑兵部队的轮休,还有夜间值勤的口令等等。
  这时张瀚才感觉出兵打仗不是那么简单,眼前才一千多人,从军令到军政,日常管理,后勤补给,战场序列,纵队,这些都是事前的准备工作,真正到了战场上还要临机指挥,战后也还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处理,这时他才知道当一个将领不是容易和简单的事了。
  “戚爷爷真不简单哪……”这个时候张瀚就想起戚继光,张瀚有一个团队在帮自己,这个团队他带了快两年,从教他们读书习字到做事的方法,然后是改变他们头脑中的思维逻辑方式,现在孙敬亭和李东学等人已经很能帮的上忙,戚继光可没有办法养一个团队,他凡事亲力亲为,然后什么都懂,什么都通,这个全才型的将领真是一个传奇,他是明朝将领的一个高峰,前所未有,后继无人。
  “孝征,你要教他们做事的办法,而不是一直教他们怎么做。”张瀚还有余暇和孙敬亭讨论栽培部下的办法,几个书启正在书写或记录军令,他们也是二十左右的青年,从两年前开始进入这个团队,然后被张瀚留在身边,现在做的事也是这几个月才刚接触,好在他们头脑动的很快,已经是做的很好。
  “文澜,我感觉有必要成立一个新的部门,承上启下,免得有什么事都需要大小军官跑过来,弄的你累,人家也累。”孙敬亭交代完事情后向张瀚正色道:“其实日常的这些事,有一个部门来专责比较好。”
  “孝征说的我也考虑过,这一次出兵,感觉需要有专门的军令部门,军法官和军需官可以受军令部门管辖或协调,还要有一个军政部门,负责福利与处罚的落实,退伍安置,受伤或战死将士的抚恤,还有功劳的记录与军官的升迁,士兵中优秀者的选拔深造等等。”
  孙敬亭道:“如果文澜你信的过,我可以管军令这一块,军政需要你再找合适的人选。”
  张瀚大喜道:“固所愿,不敢请,没想到孝征你自己就乐意。”
  孙敬亭道:“我最近帮你做了不少事,还是感觉这样的事情最为适合。”
  张瀚道:“对,十分合适,这个职位,不是你就只能是常威,但常威我暂时还需要他在外头跑一跑,你愿意就好。接下来除了军令司和军政司,还需要工兵局,也可能还需要更多的东西,这要我们慢慢商议。”
  这时传来饭香,指挥部的人开始升火热饭,因为警备线撒了开来,不担心被敌人偷袭,所以扎营后可以明火,到了明天几乎就要与敌接触,那时就只能吃干粮了。
  张瀚说着也觉饿了,拍手道:“我们吃饭,边吃边谈吧。”
  ……
  到处都是饭菜的香气,所有人都拿着自己的饭盒去装饭,每个局有一个炊事班,按边军以前的编制是每个小队有一个火兵,武器也是装着铁头的扁担,火兵负责做一些后勤工作,打饭就是其中之一。
  张瀚取消了火兵,他觉得要么是专门的辅助人员,要么就是战兵,在战兵小队里有一个专门的辅助角色,同时还承担做战任务,感觉上有些混杂,他不大弄的明白火兵的角色是为什么,在摸索一段时间后干脆就取消了这个编制,改为炊事班制。
  “俺喜欢吃肉馒头。”
  张春牛捧着自己的铁饭盒,有滋有味的吃着包子,肥油流的他满腮帮子都是。
  饭盒里还有一些汤,不少人在吃包子的同时喝着汤,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李守信和孙耀聚在一起聊天,他们一个是旗队长一个是队官,但吃的饭和所有的部下一样,并没有区别。
  还有不少人没吃上饭,那是后队的人,陆续都走到划定的宿营区,炊事班那边炉火熊熊,菜汤的香气飘的很远,疲惫的人们不禁走的更快了一些。
  “炊事班的灶眼挖起来也要本事。”张春牛吃饱了,凑过来对两个上司道:“里头要圆,通气孔也讲究,不然的话会倒气。”
  “你没事尽琢磨这个了。”孙耀笑道:“等明天我和那边说一声,啥时候缺员了把你补过去就是了。”
  “别。”张春牛赔笑道:“我不过随口一说,还是当战兵好。”
  “当战兵可危险。”孙耀道:“你别以为是过家家玩。”
  “旗队长,俺也是二十来岁的人了。”张春牛讪讪的道:“别当俺是小孩啊。”
  孙耀不理他,对李守信道:“今日行军多少里程,你看过地图没有?”
  “看过。”用标尺算距离这是一个基本的军官课程,孙耀肯定没问题,他已经受训多日,李守信学习的时间尚短,孙耀有些担心他未必能够掌握的很好。
  “今日走了四十七里。”李守信道:“午前才出发,半天多的功夫,实在是走的很快。”
  孙耀笑道:“边军出征,一天平均十里,咱们半天就是他们四天多才能走到的路程,也是很好了。”
  “边军立营的规矩也和咱们不一样。”李守信道:“按课程上学的是中军先立旗,然后根据中军旗位置算好营地规模,下发表旗,然后鸣摆开喇叭和鸣鸟铳,根据声音测算距离,然后立营,放置标枪等拒马,然后中军旗牌官点验火兵,派出去捡柴打水,然后沿营边敲锣,听到锣声后各兵脱下甲胄,可以休息,等火兵升火烧水做饭。”
  “这样当然很好。”孙耀吃惊于李守信接受讯息的程度很高,心中暗暗高兴,他向李守信解释道:“不过也不必墨守成规,这些扎营的办法规矩是防止军士懈怠和敌军偷营,现在我们的骑兵放的很远,侦察做的好,另外我们平时训练很好,防备也好,前部在划定各部区域时也考虑到敌袭,可以迅速反应,一会儿我就得去参加局总部的军议,领今晚口令,然后确定轮值时间,在下令全军休息之前,大家可以自由活动,只要不离开驻营区域就行。”
  李守信思索道:“还是咱们这规矩好。”
  孙耀倒是不知道,张瀚是考虑到自己的军队与明军有显著的不同才有这般的规定。明军平时训练很粗疏,营养也差,夜盲的很多,张瀚的部下经过调理已经很少有夜盲,比率很低,另外平时训练很严格,光是对抗夜袭的紧急集合和模拟做战就进行过无数次,这样的军队反而不怕敌人偷袭,因为平时的严格,在交战前的行军和驻营反而可以适当松一些,用来叫部下们放松神经,不然崩的太紧也容易反弹,明军是因为训练不足,稍有风吹草动那些营兵就可能慌乱,甚至是炸营,在明军的军营里,夜间连交谈也不准,更不准表达怯战或思乡的情绪,也不准哭泣,而且稍有违反就可能面临斩刑,张瀚认为越是变态的严厉就越说明对军队的控制很弱,如此而已。
  过一阵孙耀参加局总部的军议回来,他的部下们都在随意的走动和说笑,原本有一些情绪紧张的新兵,在这样的气氛下也逐渐放松下来,军中毕竟有大量有经验的军官和老兵,他们能安抚好新兵的情绪。


第244章 口令
  “口令是电光,答应火石,”孙耀对李守信道:“你们小队到当值区域逻辑一个更次,你们是第一轮,一会就可以上值了。”
  “是,旗队长。”李守信站了起来,其余的队员们还在坐着闲聊,张春牛脱了靴子在挑脚上的水泡,炊事班在烧水,在一会上值之前,李守信要安排所有队员先打水泡脚,夜色已深,只有炊事班那边还冒着火光,李守信突然感觉心情一阵放松,他咧嘴笑了笑,招呼了张春牛和卢大富一起去担水,夜色之中,到处都是说笑的人群,虽然是奔赴战场,气氛却是比在营里训练时还放松的多了。
  “队头,俺现在还真喜欢上战场了。”张春牛道:“比起训练要轻松的多了。”
  “待你见了血别尿裤就好。”
  “俺在草原上又不是没见过。”
  这时外围守卫大叫道:“大人好!”
  “大家放松些。”张瀚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过来,所有休息的兵丁都站了起来,张瀚笑道:“不必这般紧张,我来随意在各部间走动,看看大家的情形,若你们拘束那我现在抬脚就走好了。”
  众人都哄笑起来。
  张瀚平时很严肃,也给人大权在握的上位者形象,此时却又有些诙谐,在这样交战前的夜晚,很多弓手都感觉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好象眼前这位大人变的异常亲近,与众人生死相依。
  “你们三人是要去担水?”张瀚走到李守信三人面前,问道:“今日走的颇远,可还撑的住么?”
  “回大人,”李守信道:“我等体能经过严格训练,此时并无任何问题。”
  张春牛初时有些紧张,这时也放松下来,他也道:“俺就是走了些水泡在脚上,挑了就没事了。”
  “水泡一定要挑,不能犯懒,袜子亦要厚和软,最好用旧的。”张瀚笑了说了几句,又转向众人道:“明日或后日与贼交战,可能众人觉得不知道为何打这一仗,我来告诉大家。这些贼残暴异常,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今日犯灵丘咱们不理,过一阵便可能到李庄,那里是我们的心血所在,灵丘,天成卫,镇虏卫,阳和卫,咱们的人到处都有,到哪里被烧被杀咱们能忍?今日军中就有很多灵丘过来的人,家乡被一群恶狼盯着,谁不着急?咱们杀贼就是护卫自己的家乡亲人,这一层切莫忘记。明日大家要记得奋勇杀贼,然后平安归来。”
  “是,大人!”
  李守信激动的道:“大人,属下曾经去过草原,见过血,我们并不害怕,一定奋力杀敌。”
  “哦,你是那个常威下令烧库藏的旗队里的人?”张瀚笑着拍拍李守信的肩膀,说道:“听说当时你们一个个脸都白了……不怕最好,替我多杀几个贼!”
  “好……是!”
  李守信两脚一碰,发出响亮的声响出来。
  张瀚一笑,接着又去别的地方,他的前卫不停的报着口令,哪怕巡逻的兵认得是张瀚,按条例仍然是要盘问口令,然后才可以被放进来。
  起更前,张瀚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在中军的四周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帐篷,营火很少,为了防止给黑暗中敌人提供醒目的目标。
  军队除了值夜的人之外都睡着了,大半天走了四十多里路,还得背着行囊,身上带着二十多斤的装备,对每个人的体能都是不小的挑战。
  所有人几乎是倒在枕上就着了,张瀚巡查到最后时各个营区几乎都响着鼾声,虽然没到规定的睡觉时间,很多人都是提前放好了被褥,早早进入了梦乡。
  张瀚也很疲惫,蒋奎服侍他泡了脚,展开被褥,张瀚原本还打算看一阵书,岂料刚刚躺下,头就象挨了一棍一样,立刻就不省人事。
  ……
  从灵丘到李庄是前仰后低的山道,常威从灵丘独峪岭出来,沿着一条通广灵的官道先跑了一阵,然后转向往天成卫方向的道路,这条道其实算不得官道,只是由一些村镇的道路连接起来,很多地方只容一辆独轮小车经过,而且多半是盘旋的山道,常威黄昏时开始赶路,天黑时才走了近二十里,战马身上跑的全是汗水,纵是良驹也需要休息回复下体力,天黑之后,常威叫从人打起火把,沿着山道慢慢行走。
  接近二更的时候,常威看到地势低的地方有一些营火,他很有经验,通知护卫把马速放到最慢。
  在更近一些的地方,两侧黑暗的灌木从中突然传来低低的喝声:“是谁?口令!”
  “我们不知道口令,我是常威,你们谁带队?”
  “不知道口令就下马,两手抱着,趴在地上!”
  “我说我是常威……”
  “常少爷,请你下马,趴在地上,等着检查!”
  “好,我知道了。”
  常威倒是没有再争下去,他知道争也无用。
  护卫们先下马,将兵器取下放在一边,常威也是一样,各人把两手抱在头部,趴在地上,因为有火把,他们的动作十分明显,可以被看的清楚。
  “很好,各人都不要有异动,否则在我们接近之后会采取断然措施的。”
  暗处的弓手接着说了一声,然后趴在地上的常威听到沙沙的脚步声,他心中很笃定,并没有做丝毫不该有的动作。
  接着常威看到护卫们被反剪两手扶起来,也有人要反他的两手,这时一开始说话的人拦阻道:“这确实是常少爷,我认得他。”
  常威听这人的口音也有些熟悉,被人叉着站起来之后,常威看着那黑脸的军官,想了想之后笑道:“原来是孙黑子,咱们才在青城那边见过不久。”
  孙耀板着脸道:“上回常少爷给了咱们一个任务,到现在我回想起来还会发恶梦……常少爷,军规如此,请你不要见怪。”
  “不会。”常威道:“按条例规定你把我送到局百总那里,然后我要去见瀚哥。”
  “是,请吧。”
  各人被搜过身,又验明身份,一路往里去还是被拦了几次,护卫们也是弓手出声,并没有人抱怨,若是他们还在军中值夜,定然也是一样的做法,不会有人说什么废话。
  过了两刻钟还多值夜百总才过来,正好是杨泗孙,他笑着把常威带到中军帐篷之外,笑着道:“蒋奎去叫巡检了,常少爷你往里头去吧。”
  “我一定要在军中讨个名份。”常威嘀咕道:“天天被人这么少爷少爷的叫,感觉好生别扭。”
  杨泗孙凑趣道:“咱们想当个少爷还不能呢,常少爷,你这是天生有福份的命格。”
  “拉倒吧。”常威道:“自己一刀一枪或是用脑子手腕赚到的才是自己本事,才是福份,凭着祖荫到底没劲。”
  杨泗孙楞道:“常少爷现在真有江湖大豪的气息,说话都这般豪气。”
  “瞎扯……”常威刚笑骂一声,帐篷里传来张瀚的声响:“常威吗?赶紧滚进来!”
  常威伸伸舌头,小声道:“把他吵醒了,这气不小啊。”
  杨泗孙也小声道:“自求多福,俺撤了。”
  常威说归说,却也是不敢怠慢的,当下立刻大步走到帐篷里去。
  张瀚的帐篷考虑到有时会召开军议,所以比一般的弓手用的帐篷要大一些,帐篷分为前后,前头议事用,隔开的后间用来睡觉,垫的油布,盖的军毯与弓手们一样,并无特殊。
  这时他倚在枕头上,蒋奎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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