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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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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骑严整,号令森严。”周大牛苍白着脸向成方道:“这是大同边军精锐?”
  “我怎么看都象全是家丁啊。”成方的脸也一样惨白,语气也是充满疑惑。
  不止是他,周大牛也是一样的疑惑着。
  他们就是边军出身,萨尔浒大战几乎所有的大明九边军队都到了,还有南方明军,不论是哪一股都没有眼前这一支军队的气势!
  是的,如山一般磅礴浩瀚,整支军队视同一个整体般巍峨浩大的气势!
  一千多人,犹如一个整体,在轻快的鼓点声中踩着同样的步伐向前,每个方阵都是旗帜招展,在中军大旗的指挥下步伐没有丝毫的错乱,光是这种军阵展现出来的东西,每个打过仗的人都知道,这是何等的了不起和不容易!
  可以说,张瀚的这支军队,第一次整齐的亮相就是得了一个漂亮的满分!
  “不对,”周大牛回过神来道:“就算是家丁,也没有练的这般齐整的。”
  家丁一般都是骑兵,几乎没有步兵,哪个将领也不会叫自己的亲兵和家丁当普通营兵的角色,家丁都是用银子喂饱了的勇士,骑术和射术还有格斗的技巧都是一等一的,平时练的也辛苦,但多是练习骑战,遇到要拼命的战事就是随着将领找到敌军的空隙,一涌而入,“凿”进去,便可获胜。
  若战而不利,则簇拥将领骑马而逃,很少遇到惨重的损失,损失一般都是营兵,反正是不值钱的炮灰。
  李如松朝鲜一战,碧蹄馆一役看似损失不重,但后来心灰意冷,主要原因就是死伤的是随李成梁东征西战多年的李府精锐家丁,看似一千多人的损失,其实比死掉一万营兵还叫李如松心疼,而且李家也伤筋动骨的厉害。
  可眼前这些兵,几乎全部是步兵!
  成方心慌意乱的道:“大牛,咱们还去袭击那些矿工吗?”
  “慢慢儿下山,在山腰配合主力挡这股军队吧。”周大道:“看他们的军服也是奇怪,今日若是挡不住,恐怕咱们都得死在这里了。”
  ……
  俞士乾等人第一时间看到的不是步队。
  如果第一时间他们是以周大牛和成方的视角看到步队,他们有没有信心抵抗还是一回事,很可能会第一时间选择逃走。
  他们先看到的是骑队,在两三里地之外是平川地形,流贼的骑队正好也在那里展开,在两边骑队开始交手时,俞士乾等人看到的就是相差不多的骑队在纠缠厮杀。
  流贼的骑兵在第一时间发觉了袭来的骑队,在流贼中被挑出来当骑兵的全是老人,而且必须勇悍异常,他们没有退缩或害怕,在发觉袭来的骑队和自己人数差不多时,这些骑兵大呼小叫着冲了过来。
  与弓手骑队不同的就是这些流贼骑兵有相当多的铁鳞甲,他们原本是边军,在战场上带出不少铁甲出来,在流转千里的过程中也获得了一些军队的制式兵器和铠甲,这些东西都被优先装备给了骑兵。
  一百多巡检弓骑和一百多流贼骑兵很快进入了对方的射程之内。
  并没有人想要对冲,弓手骑兵是张瀚的心尖宝贝,对面也是,双方都打着远程对决的主意。
  朱大勇和一百多骑渐渐调整好方向,对面的骑兵也是一样,双方都取下了弓箭或是投掷武器在手中。
  进入百步之后,双方的骑速加快,流贼一方先松开缰绳,多半人左手持弓,右手搭箭,然后是崩崩的弓弦声响起。
  朱大勇手中也拿着弓箭,在他身边有几个护兵,他们手中拿着投枪和飞斧,飞刀,此时还没有到投掷的时候。
  箭矢飞过来,有几个弓手骑兵被射中了,他们重重的掉落下马,发出沉闷的钝响声。
  有一些弓手的马匹被射中了,几支箭穿透了战马的脖子和胸口,战马的脚软了,然后骑手被战马摔落下地,跌的很重,都受了重伤。
  从疾驰的战马上掉落下来,几乎与被刀砍中一样有性命之忧。
  “崩!”
  朱大勇是夜不收出声,战斗经验十分丰富,他发出的一箭劲力很大,瞄的也准,正中一匹敌骑的马脖子,那个流贼在高速中从战马头部直摔出去,落在地上后脖子和头部完全扭了过来,显然是死透了。
  “投标枪,飞刀!”
  双方是互相交错的状态奔驰着,弓箭不停的飞射,不断的有人落马,每有一个人落马就几乎有死无生,在激烈的对射中双方发出咳人的叫喊声响,在近达二十步左右时,两方错马而过,弓手们投出自己的骨朵和投枪阔刀,这些投掷兵器只要打中了就是给敌人重伤,在这一轮弓手优良的装备发挥出了强大的作用,流贼那边的落马和重伤明显增多,但在近距离内,对方的骑弓也杀伤效果显著,不少弓手的战马被射中,人也掉落下马。
  朱大勇感觉十分的心疼,这些弓手原本骑术都很普通,他们多半是普通的百姓,骑过一阵马或骡子,就这样被挑中成为骑兵,这几个月一直不停的练习射术和骑术,他们的成长速度很快,毕竟边军的夜不收是从几万或十几万人中挑选出来的,但训练的时间和待遇都远不能和弓手们相比,吃穿用度和军饷都相差万里,这些弓手练的很苦,留下来的都是好苗子,可惜今天就这样死在一群流贼骑兵的手中。
  在对射一轮后,双方都互相掉落了几十人,在流贼后阵传来了激烈的锣鼓号声,这是俞士乾下令替骑兵鼓劲,他们只发觉了骑兵,感觉这是一股精锐家丁,以俞士乾等人对明军的了解,这些骑兵多半是将领的家丁,只要解决了这一股家丁,可能就会叫后面的营兵不战自退。
  “他们精锐的家丁也不多。”一个流贼头目本身就是一个小军官的家丁,他指着对面的骑兵叫道:“你们看他们多是棉甲,还有没有穿甲的,有一些人骑术还行,但马上格斗和射箭都不大行,其中的精锐家丁也就几十人,兄弟们莫慌乱,咱们打跨这些骑兵就赢了!”
  这时也没有人想着要攻打独峪岭上矿工们守着的那个山头了,真要打肯定打的下来,不过眼前就有明军的威胁,当然是看看能不能打的过。
  有个头目一把揪住老周,骂道:“狗日的,你不是说你们土匪几年都遇不着一回边军进剿,怎地这里就有?”
  老周被喷了一脸唾沫,他也不敢擦,他心里也是纳闷,说道:“若我胡说,你们把我剥皮也没有二话,可咱们当年大柜被那张瀚杀了之前,咱们一伙吃香的喝辣的,也没听说哪一股边军真的进剿过。你们都是边军出身,可曾听说哪个将领把土匪当回事的?”
  俞士乾刚想说话,但他的嘴刚刚张开,整张脸就凝固了起来。
  所有人都一样,包括老周在内,不少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两股骑兵交错而过,双方的损失都差不多,但流贼一边却又遇着了大股的敌人,他们发出绝望的叫喊,骑队变的一团混乱。
  在他们之前,就是刚刚周大牛看到的一个又一个的整齐的如刀锋切出来一般无二的如山峦般坚固的军阵。
  军阵由一个个旗队构成,旗队又分为长枪兵和鸟铳兵,一个个长枪旗队开始组成最长最大的方阵,在方阵前方和前后左右都有鸟铳兵组成的小型方阵,整个方阵在刚刚骑兵交锋时开始正式组成,到骑兵互相交错而过之后,方阵终于成型,并且开始缓缓向前推进。
  长枪的雪亮枪尖组成了令人恐怖的钢铁从林,因为枪阵太过密集,交错而过与方阵很近的流贼骑兵根本不敢近前,他们害怕被方阵缠住后就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脱身。


第248章 自豪
  “这他娘的是哪个将领的家丁?”俞士乾这一次真的狂暴了,眼前的军阵巍峨如山,他根本没有丝毫信心能打赢,虽然从军阵看来只不过一千余人,他这里有两千人,但边军出身的人知道这事根本不是从人数上来算的……眼前这支军阵是最顶尖的样子,俞士乾不要说有两千人,就算有两万他也不敢保一定能打赢。
  “大柜,这当口了,不打一仗是不成了。”有人高声道:“那边有一百多个老弟兄要接应,山上还有几十人,这些人折损了咱们的实力要损失一大半,那些裹挟来的死光了也没事,老弟兄能救出多少是多少!”
  “说的对!”俞士乾这时发了狠性,下令道:“全军准备交战,锣鼓给我不要命的敲起来!”
  慌乱之间流贼的列阵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们勉强摆出了中阵和两翼,两千多人在宽敞的地形勉强排列开来,他们有的踩踏在农田上,中军在一条狭小的道路上,还有一些人排在稀疏的树林和灌木从中,在激烈的锣鼓声中开始向前。
  所有人的脸上都有惊惶之色,流贼中的老人开始抽刀恐吓那些顿足不前的人,有几个人被拖出来当场砍了,鲜血四溅,每个老卒的脸上都是一脸凶相,在这种恐吓之下,所有人开始拥挤向前,等他们走了半里多路后,整个队列有前有后,犬牙交错,混乱的不成模样。
  俞士乾把二百多老兵精锐集中在一起,他也看到了周大牛等人在山上往对面移动,他猜着周大牛是打算在高处用弓箭压制对方,周大牛挑的弓手都是好手,用的也是步弓,就算粗制滥造也比骑弓威力大的多,俞士乾打算配合周大牛推进,破了对面的阵,至少造成混乱,救出骑兵老弟兄后就开始后退逃走,那些炮灰可以不必理会,他们多是裹挟来的农民,损失光了也不心疼。
  俞士乾对一个大头目道:“我这里有一百老兄弟,其中有三十个老边军,你再带二百新兄弟,给老子往官兵左翼狠命打,破了他的阵,救出骑兵来。”
  “大柜放心,官兵没有多少战兵,鸟铳没甚鸟用,俺准定破了他的阵。”
  说话的大头目在边军中原本就是火器兵,他看到对面鸟铳很多却没有弓手,虽然震慑于军阵的整齐和腾腾杀气,但还是觉得这一仗还能打。
  这大头目接了令也不啰嗦,点检起人马,气势汹汹的往前冲去。
  ……
  “所有火器旗队前排列阵!”
  张瀚发现了流贼的队形十分混乱后,立刻决定改变阵列,没必要把火器旗队放在四角了,因为那是要依托长枪兵方阵来打,现在这个样子,可以考虑充份发挥火器威力,而不是拘泥阵法不变。
  同时他派出两个战兵旗队去堵截刚刚跑过来的流贼骑兵,刚刚马速很快,虽然步兵的速度远不及骑兵,可流贼骑兵跑的十分深入,他们想要回头就得冲阵而过,而如果不战而逃,往东去是大片的铁场区,几乎没有可供骑兵驰骋的地方,除非弃马登山,否则几乎无处可逃。
  朱大勇也很有经验,他判定流贼要救那些骑兵,而自己的部下有不少是各部集中过来的塘马,刚刚看的出来马上厮杀的本事并不纯熟,他并没有贪功,而是下令所有部下集结一处,往着自己一方右翼的方向疾驰而去。
  “火器队以旗队摆开!”
  张瀚对着王长富和梁兴下令,两个司把总亲自往前方带队摆开,二百五十七个鸟铳手分为七个旗队,所有旗队取消了原本的间隔,几乎都是排在一处,每个鸟铳手互相间隔三尺,这个距离也经过长时间的鸟铳打放经验后确定的,打放时会有火光和浓烟,有时候新平堡工匠制的鸟铳也可能会炸膛,为了互相影响又能形成密集火力输出,三尺的距离也是必须的。
  这时有几个小队的鲁密铳手走在前头,他们的鲁密铳射程更远,只是装填手续更加复杂和困难,装弹丸时要用木锤击打夯实,否则不能保障气密性,击发的射程就没有那么远,他们远远的走向前方,掩护鸟铳手组成的横阵向前,这时对面的流贼也走上来几十个弓手,多半持着步弓,他们的步弓有效射程要比鸟铳稍远一些,如果是后金兵持的优良步弓,有效射程比明军的火绳枪要远二十步左右,虽然远的不多,在战阵上就是无形的伤害输出,而另一方的反击毫无效果。
  这时王长富发现了山腰上的流贼弓手,同时也听到了崩崩响起的弓弦声,那些流贼居高临下,射程很远,箭矢很快飞掠而至,第一支箭射中了一个弓手的前胸,旁边的人听到“笃”的一声,那个鸟铳手“啊”的一声,俯下身去,一手抓着大半截箭矢,另一手还握着自己的鸟铳,身子慢慢斜倒下去。
  王长富知道这是射中了胸前的肋骨,骨头定然被铁箭头射断了,这样很容易引起高烧,最后因高烧不退而死。
  更多的箭矢射落下来,鸟铳手们都只是穿着灰军袍,没有披甲,他们身体的防护很弱,不断飘落下来的箭矢使整个队列有些混乱。
  张瀚看到有鸟铳手想后退,有的长枪兵也似乎要顿足不前,再严格的训练还有演练和真正的战场毕竟有些不同,理论上的“畏惧军棍更多于敌人的刀枪”说起来简单,但毕竟还是真实的死亡更可怕,在李庄训练时军棍运用的很多,也是令行禁止,军纪十分森严,刚刚的整队和队形转换就说明了日常训练的成功,但毕竟训练是训练,新兵对战场的恐惧感会压倒日常的训练。
  张瀚硬了硬心肠,令道:“派军法官列队于前阵之后,凡犹豫或后退者,立斩不赦!”
  军令之下,整整一个小队的军法官执刀奔向前方。
  这些军法官都是镖师出身,手头有过人命的狠角色,但因为经验或是格局才器的问题不适合当领兵的军官,叫他们做执行军法这样的事情却是十分适合,他们抽出手中的腰刀,站在队列之后,大声宣扬着张瀚的军令,在他们的威胁之下,刚刚有些松动的阵列又恢复了平静和整齐。
  “鲁密铳手不必管正面。”张瀚又令道:“赶紧去解决山腰上的敌人。”
  刚刚在阵前的鲁密铳手急速奔到山脚下,在他们头顶一百多步高的地方,几十个弓手还在不停的射箭。
  看到铳手过来,周大牛一边射箭一边叫道:“不要怕,鸟铳射程也就百步内能打伤打死人,百步开外根本打不着人,弹丸打过来也飘了……”
  “检查火绳!”
  鲁密铳小队的指挥官下着令,所有的鲁密铳手都开始检查夹在龙头上的火绳,如果有熄灭就要赶紧重新点上,然后把点燃的一头对着火门。
  “开火门!”
  “瞄准!”
  “击发!”
  下令的同时鲁密铳队官自己率先扣动了扳机,沉重的扳机把火绳燃烧的一头送入火门池,引药被点燃,然后迅速的引燃射药,接着他感觉铳身猛烈震动,然后火门和铳管口径处都迸射出大量的火光,铅弹猛烈的迸射出去,接着在百步之外重重的击中人体,变了形的弹丸如同重锤一般重重的砸在人的身上,弹丸轻松的撕扯开人体的皮肤组织,在鲜血迸出的同时弹丸继续向肌里穿透,在受到阻拦后在肌肉和内脏中翻滚跳跃,释放动能,最终在人体上形成了外小内粗的创伤,这些流贼都没有穿甲,在百步左右的距离上如果他们穿着棉甲,很有可能挡住最致命的伤害,可惜他们都没有,而且为了加大弓箭的杀伤力他们又下降了一些,这样距离不足百步了,鲁密铳的伤害原本就可以达到百五十步,不能再远只是因为很难瞄准,在百步之内,这铳的威力极大,只要被命中的又没有穿着棉甲的几乎都是致命或当场重伤。
  鲁密铳手打响之后开始从遍布烟雾的地方后退,然后整齐的抽出搠仗开始清膛,然后重新上射药,装弹,在这个过程中烟雾渐渐散去,他们看到山坡上已经被打翻了好几个流贼,剩下的也没有继续射箭,他们在往山坡上爬着,显然是溃散逃走了。
  这个场景叫所有的铳手都感觉无比自豪,虽然有一半多放了空,并没有打中敌人,但只这一轮就催毁了敌人的抵抗,这些人把身子转过来,抛掉重伤的同伴或是同伴的尸体转身而逃,这场景叫所有的鲁密铳手感觉无比的自豪。
  王长富一直关注这边,这时他下令叫战兵小队脱掉铠甲,手持刀牌爬山追击,他也看到矿工那边有一些拿着鸟铳的人开始翻山往这边来,显然也是追这些散逃的流贼,王长富放下心,当然这时他也没有办法兼顾别的地方了。
  两个司把总都处于战场的前方,他们更有经验,也有威望,看到他们骑马在阵前,这比军法官要有用的多,当然张瀚的中军旗也离的并不远,也没有太多的兵马保护,整个方阵在不停的向前压,只是鸟铳手们走的更快。


第249章 打响
  如果从高处俯瞰,就可以看到鸟铳手们的表现无愧于他们平常的训练,他们排成了一个整齐的横阵,前后三列一直保持着合理的距离,在前行的过程中他们被山腰和正面的弓手射击,途中有不少弓手受伤倒下,他们的队列始终保持不动,除了开始时的波动外并没有严重的混乱,队列只是稍许的变形,整体上仍然维持不变。
  两个司把总分别下令,各个旗队长开始校准自己的队列,然后下令停住横阵。
  在流贼面前,近三百名拿着鸟铳的弓手停住了脚步。
  流贼们显然有些错愕,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事,就是领队的大头目也是一样,他自己也是边军的火器手,可九边的火器手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战法。
  “检查火绳!”
  “开火门!”
  “前排下蹲!”
  “瞄准!”
  “打放!”
  一个个旗队长率先打放,第一声铳响之后,二百五十七支鸟铳几乎同时打响。
  相隔距离是八十步,正好是有效射程,所有人都尽可能的瞄准,除了前排下蹲外,二排与三排原本就有三尺的间隙,他们只要再稍稍避让一下同伴的鸟铳便可。
  所有的弹丸第一时间被喷射出去,几乎是铳声响起的同时,对面的流贼队伍中飘起了一片片的血雾!
  所有的鸟铳几乎都打响了,只有寥寥几支出现意外没有击发,和裕升自制的鸟铳用铁最少二十斤,精铁经过锻打再锻打,二十多斤铁打成了五斤多重的鸟铳,杂质被击打一空,精铁的纯度很高,铳管的硬度和脆度都远远超过明军普通的鸟铳,装药量经过试验也大为增加,弹丸的重量比明军的制式鸟铳稍重一些,推射过后弹丸准确的击中人体,片片血花从人体之中迸发出来,然后大片大片的人被击倒了,象是被镰刀割倒的杂草。
  也有一些弹丸打在了地上,激起大片的烟尘。
  流贼在这样的第一次击发后就跨了。
  大小头目们自己就先跑了,完全无视那些想和他们靠拢过来的骑兵,直接转身就走。
  然后就是普通的流贼跟在后头跑,手中的乱七八糟的兵器丢的满地都是,根本没有人再想着做战。
  接着众人看到流贼的本阵也乱了,那个敲锣打鼓的戏班子就先散了,锣鼓都丢的满地都是,流贼们往开始过来的官道上跑,狭窄的官道很快挤满了人,众人挤在一起,踩掉的鞋很快丢满了一起,到处是扔掉的木杆长枪和叉靶等武器,有一些人等不及上官道,索性就往山上爬去,山上很快挤满了蚁群般的匪众。
  张瀚看到骑兵又从两翼出发,追击那些溃逃的流贼,他点了点头,朱大勇看起来是一个很有经验的指挥官,最少从战术层面上很合格。
  他下令用两个局的混编队去撵散流贼骑兵,使他们不能重新整队。
  接着张瀚令鸟铳手避让,战兵小队和长枪手快步向前追赶溃兵。
  梁兴骑着匹黄膘马,在战场上巡行一圈后下令:“各局都挑一些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出来,沿途打扫战场。”
  一百多人被挑了出来,沿着战场向前行进,沿途死伤的流贼甚多,尸体多半死状可怖,未死的多是重伤,在地上垂死挣扎着。
  张春牛被挑了出来,其实他已经执行过几次做战任务,颇有战争经验,但他的旗队长孙耀认为他性格“太软”,其实也就是觉得他太过浮滑了些,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轮到了他。
  大队继续浩浩荡荡的向前,张春牛和同伴继续向前,长枪手们拿着自己的兵器,鸟铳手们就放下了手中的鸟铳,拿着配发的短刀向前。
  一个三十来岁的流贼出现在张春牛面前,这人被铅弹打中了腹部,肠子流的满地都是,血腥味大的冲人鼻子,一个压阵的旗队长指着张春牛道:“你来割这人首级。”
  “啊?”
  张春牛吓了一跳,眼前的场景已经叫他感觉恶心,一阵阵的不适,在草原上他打过几场,远远的击毙了一些马贼对方就退避走开,他们也没有去收尸,眼前的尸体面目狰狞,他离近了看已经感觉很难受了,再上去割首级,他迟疑着没有立刻动手。
  “快点!”旗队长过来踢了张春牛一脚,骂道:“你的旗队长是谁,怎么带出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家伙来。”
  旁边一个矮个子长枪手端着自己的长枪,猛的刺向一个垂死的流贼,正中对方喉咙,鲜血喷的一人来高,溅了那小个子一脸,小个子擦了擦脸,又继续向前。
  “看看人家……”
  那个旗队长还要骂,张春牛将心一横,用了跪姿到那个重伤的流贼跟前。
  “俺不是坏人,俺村上人都被杀了不少,俺不入伙也要被杀……”那个伤者知道要发生什么,他絮絮叨叨的求着饶。
  “兄弟,”张春牛感觉心里很难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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