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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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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到,后来文官们为了省心省事,从规定的诸王亲藩数年一朝改为诸王终于俱不得朝觐,诺大一片王府区域后来闲置无用,连过往的行人俱是少的多,不过居住在金鱼胡同的文官并不少……稍有实力的官员都会选择在东城或西城买宅或租下府邸,只有家族实在穷困不堪的下层官员,才会在北城甚至是南城安家,京城阔大,从南城到皇城再入禁城朝会,十几里路,若是早朝,半夜就得动身,真是苦不堪言。
  万历年间的朝会倒是几乎没有,官员们也懒了,刚过午时不久,三三两两的穿着蓝袍或青袍的官员或是坐着二人抬的小轿,或是骑在马上,轿边或马旁跟着穿青衣的长随,手里拿着衣包,预备主人不回家直接去访客或是去吃酒,要么就是去逛书店,琉璃厂,万历年间还算是太平无事,各样玩意在京城都很丰富,不论是饮酒狎妓,或是买古董,买书,乃至自己刻印诗集,随笔,各种文人墨客喜欢的玩意儿都很发达,甚至刻书的费用都下降了,因为万历皇帝为了赚钱叫皇家的印书局也承印书籍,哪怕是反书反诗,只要给钱也是印的。


第259章 偶遇
  李慎明和李国宾两人骑着健骡在前,王发祥扮成长随模样跟在两人身后,他们都是士子模样,李国宾是假扮,李慎明倒是正经的读书人,腰间佩剑,头顶方巾,身边有长随跟着,标准的远游士子打扮。
  “两位先生。”王发祥指着一颗大槐树下的黑色门户,小声道:“这里便是了。”
  “姓茅的不是白身么?”茅元仪似乎没有功名,或者最多是秀才,反正没有举人或者官身,现在居住的是六品官员的宅邸,李慎明感觉有些奇怪。
  “回先生,”王发祥道:“这是左中允孙大人的府邸,他现在已经被挑中当了皇上的讲官,这阵子每日都在乾清宫进讲,他来日必会大用了。”
  “说的是孙恺阳啊。”李慎明对京师的一些有潜力的官员还是很关注的,当下道:“他少年中秀者,然后四处讲学授课,到边关游历,增长经历,再在家乡耕读多年,万历三十二年得中榜眼,为翰林,这人是个人才,也是东林党里难得的边才和帅才。”
  王发祥无所谓的道:“在下对这些并不很了解,不过在下对孙府住着何等人,是何党,平时多与何人往来记录的比较多,若先生有兴趣,一会可以抄录一本给先生。”
  李慎明无语。
  既然是官员府邸,二李便是早早下了马,李慎明叫过来自己的长随,持着拜帖敲门,当然不是拜孙承宗,是说明了来拜茅元仪。
  过不多时,孙府的下人打开了旁边的角门,各人从边门进去。
  跨过庭院不远,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人站在庭院之中,满脸疑惑的看向众人。
  “学生李慎明。”
  “学生李国宾。”
  二李先后报名,接着两手合揖,礼貌上是和见学校的“朋友”一样。
  所谓“朋友”只是“进学”秀才之间的称呼,茅元仪其实只是出名的士子,并不是秀才,虽然在东林圈子里他已经算是标准的党内人士,但也颇有人拿他的功名说话,这也是江南那边的通状,其实后来的所谓复社才子也有很多人不曾进学,就是赫赫有名的大才子,比如冒襄冒辟疆一类的才子也是一样,江南文风太盛,所谓才子可能长于学识,但对举业方面可能还不如一个汲汲钻营的庸才,加上竟争激烈,不中举也不奇怪。
  不过,不论如何身上尚无功名是茅元仪的心病,不论他现在名声怎么响亮,想从文官仕途出身恐怕是很难了。
  毕竟要想功成名就,一般是三十左右就中进士比较好,而且名次要靠前,这样才能点翰林庶吉士,进入升官的最佳捷径,若是年岁渐大,考的又不是很好,一辈子也就是在边远地方游转,以州县了局,还不如在京师当个名士。
  “两位先生不必多礼。”茅元仪草草还礼,脸上还是有着掩不住的傲气,这两人虽然是秀才,对他也执礼甚恭,不过以茅元仪现在的名声资望还有人脉,很可能一下子就能当官,所以也不必太把这两个秀才放在心上。
  茅元仪道:“不知两位联袂前来,有何事见教?”
  李慎明道:“学生已经借阅过先生的武备志,阅读之后,不禁击节赞叹,果然先生通才,不仅通晓兵学,在地理,天文,器具制造等各事上都无不精通,学生真是拜服。”
  李国宾道:“茅先生在用铁上也精通的很,福建方毛铁打制腰刀十斤炼成三斤精铁,加工料费三两一把的可得精铁好刀,鸟铳需用方毛铁四十斤练到八斤方可合式,鸟铳工料精铁费需得六两到七两一支打造方为合格,这些学生都在武备志里看到,心里钦佩的很。”
  茅元仪虽然傲气,不过这两人明显读过武备志,而且对他十分奉承,他心下得意,让了一下道:“两位请屋中说话。”
  茅元仪在孙承宗府里是客人,不过他和孙承宗半师半友,算是通家至好,也可算半个主人,他并没有住前院客房,而是在后院小花园的三间轩房里住,已经到了冬季,花园里草木枯萎,只有几磊山石还算有些奇趣,孙承宗看来也是无心打理家业的,花园也并不大,看起来粗疏的很。
  各人坐定后孙府小厮上来奉了茶,茅元仪直截了当的道:“两位先生来当然不是谈论鄙人的陋作,想来必有所请,还请如实道来吧。”
  李慎明笑道:“先生果然是兵家学者,说话亦是这般爽快,好罢,学生等果有所请……”
  李慎明将请茅元仪造势的请求说了,茅元仪一时不置可否。
  这事对他没有什么为难的,虽然他说过用福建方毛铁方为中式,而且连具体哪个县都讲过,但实际上如果北铁有优秀可取代者也并无不可,他当然明白眼前这两人想要的是工部的采买,这是一大笔收入,另外如果灵丘铁能取代福建方毛铁,对打响名头也很重要,北方一年几千万斤方毛铁的缺额还是有的,对精铁和各种铁器的需求量也很大,但君子虽不言利,却也不必因为这两人找上门来就答应此事。
  “先生不必犹豫。”李国宾一脸热诚的道:“出声造势,我辈虽不是商家,不能言利,但亦不能叫先生徒劳无功……听说先生要刻印武备志,这是一本奇书,刻资相信不在少数,若是先生不弃,学生等愿意效力。”
  茅元仪微微皱眉,不过心中还是觉得有些喜悦,他的《武备志》涉猎甚广,各种事都讲了,这导致书中不仅是兵学,也有很多铸器等各方面的杂说,这样导致书本要分很多卷,还有不少图画,这就得找画工细细描绘再刻版印涮,现在孙承宗名望起来了,答应他要找一些银子帮他刻书,以张声势,将来可以从别的门路当官,如果现在自己解决了此事,不必欠孙承宗更多人情,想来也是好的。
  “此事甚大,鄙人不能匆忙答应。”茅元仪淡淡的道:“还请两位稍待数日,容我细细思量了再说。”
  这样也算没有拒绝,二李心知有门,只要没有意外变数,这事就算成了。
  当下李慎明和李国宾一起起身,双双揖道:“还请先生切勿拒绝,学生不敢多扰,就此告辞。”
  他们和茅元仪还不熟,初次上门,正事说完告辞是应该的,茅元仪也不留,只道:“我送送二位先生。”
  三人又到庭院之中,这时正好大门打开,穿着蓝色官袍胸口绣着鹭鸶图案的孙承宗正从轿子上下来,在他身旁有一个矮胖男子也正踩在下马石上下马,两人一边还说着话。
  孙承宗脸上留着漂亮的大胡子,是一个身量颇高,腰背挺直,仪表儒雅,叫人看着就很舒服的中年人的形象,他的眼神也很灵动,透着亲切,见到李慎明和李国宾时,孙承宗便是先向两人点了点头。
  李慎明和李国宾当然知道轻重,当下长揖行礼,然后转身离开,并没有停留。
  待这两人走后,孙承宗向茅元仪道:“这位是御史刘老前辈,也是颇知辽事,私下与我谈论你时,也是很多赞誉。”
  茅元仪知道这人,刘国缙的科名远在孙承宗之前,按大明士大夫的规矩,早一科称前辈,刘国缙比孙承宗早了十几年,最少有四五科以上,虽然官职在孙承宗之下,科场的成绩也在孙承宗之下,不过在称呼上,孙承宗始终还是要叫他一声老前辈。
  这人是辽东边士出身,听说以前还是李成梁的家丁,后来以军户的身份应考,一路秀才举人进士考上来,在京任官多年,为官很圆滑,底子里很有痞气。
  茅元仪上前欲行跪礼拜见,适才二李都是生员,不必下跪,他却是白身。
  刘国缙很客气,上前拦住茅元仪,笑道:“止生不必客气,你算是恺阳兄的门生,你我算是亲切的世兄弟,若是不弃,叫我一声世叔就好了。”
  “刘老大人客气,在下万万不敢。”
  孙承宗在一旁笑道:“客气话咱们不必多说,老前辈枉驾前来,必有要紧事情,还是进书房说吧。”
  刘国缙笑道:“好,不过要扰你一顿才是。”
  孙承宗闻言一边大笑,一边吩咐下人准备酒菜。
  三人到得书房,各按主客位置坐下,茅元仪打横相陪,这样的场合他是不便说什么话的,只算是陪客。
  孙承宗心里有些奇怪,刘国缙这人不可能无事前来,既然来了必有紧密要事,他却不要求屏客密谈,这倒是奇怪了。
  刘国缙道:“我这一次来并无他事,实在是以辽人身份说一句,熊廷弼这人不行,留他在辽,辽事必无起色,迟早会尽失辽东之地。”
  孙承宗在东林党也好,在朝中也罢,向来也是以知边关兵事闻名的,近来已经有很多人举荐他为兵部侍郎甚至是兵部尚书,但孙承宗知道自己暂时不能离朝,天启皇帝对他很信任和依赖,圣学也十分要紧,甚至从私心来说,和皇帝刚刚建立不浅的师生情谊,骤然离开,并不是善策。


第260章 应允
  孙承宗不愿赴辽,但这并不代表孙承宗对辽东的事不关心,或是说没有影响力。事实上东林党的激进派一直想插手辽事,孙承宗还知道这里头有辽西将门的影响,万历皇帝大行之后,中枢连续发下大笔内帑到辽东,计有二百万两之多,辽镇已经成为朝廷用银子最多的地方,从去年到现在,计有五百万以上的银两用在辽东,大量的军械和战马被派往辽东,这些都掌握在熊廷弼手中,熊廷弼又不愿与朝中官员和辽西将门分肥,这导致他根基严重不稳,加上楚党势微,力挺熊廷弼的万历皇帝又在此时离世,熊廷弼虽然是一个很有能力和边才的最佳经略人选,但其实已经不安于位了。
  最后从孙承宗的内心来说,他对熊廷弼也并不欣赏。此公性格过于强直,孙承宗觉得这人在调和将门,调动武人的自觉性上做的很不够,对辽人用的过于保守,这一年来的总体战略执行的也不行,明军坐拥强劲实力却坐守辽阳和沈阳,连抚顺关也不力图恢复,开、铁等地也完全弃守,这样的边疆守臣,远远谈不上合格。
  孙承宗也不问谁发动,谁具体操作这事,他只掀了掀漂亮的大胡子,淡然道:“可。”
  刘国缙面露喜色,接着又道:“我与杨大洪和汪文言几人都谈过,他们都同意袁大来接任。”
  袁大来就是袁庆泰,东林党人,现任的辽东巡抚,向来也以知兵自诩,性格刚毅,做事缜密精细,是一个难得的史才,孙承宗并不觉得他有实质的边才,不过事情成了定局,他也不好反对,也淡淡应了声道:“学生并不反对。”
  这意思就是也并不支持,不过这也在刘国缙意料之中。
  “哈哈,就是这两件事。”刘国缙笑道:“接下来就是喝酒闲谈。我近来有一本新诗集,欲与二位一同探讨,还有,想讨几本武备志的抄本回去研读,止生,如何?”
  最后的话却是向茅元仪说的,茅元仪躬身道:“老大人要看,在下当然奉上,还请老大人拨亢指教一二。”
  “指教不敢当。”刘国缙一脸自负的道:“不过我在辽东多年,也在军中呆过一阵,兵事还不生疏,若有所得,一定要向止生说明的。”
  一会仆役送上酒菜来,三人喝酒谈诗论文,也说些边关兵事,孙承宗在一边听着,觉得茅元仪虽然也是纸上谈兵,到底还算细致,刘国缙却是标准的老粗见解,一枝半叶的不成体系,又过于狂妄自信,他也不好明说,只含笑听着。
  待刘国缙辞行时,却是叫随行的下人送上一个小包,刘国缙笑道:“这是辽西那边的仪金,每人均是五十两,取不伤廉。”
  刘国缙最近帮着辽西的将门在京师大洒仪金,以拱走熊廷弼,帮着袁应泰等人上位,袁一上位,刘国缙就打算自己也回辽东,营取官职,捞军饷的好处,不过这话他当然不会现在就说,他这一阵子已经洒了过万两的银子,京师大大小小的官员打点了不少,特别是得力的都是一送几百两,孙承宗为人并不贪婪,送多不合适,不送也不合适,五十两算是一个合适的数字。
  “老前辈所赐,学生只得愧领了。”
  孙承宗果然也没推辞,京官如果不领外官的仪金就肯定会饿死,孙承宗家族在高阳的地产也不够,在京师铺开的摊子如果指着地里的收入来养是肯定不够的,五十两也算不得什么上档次的贿赂,他也就坦然受了。
  待刘国缙走后,茅元仪道:“这人到辽东,恐怕要坏事。”
  “不妨,袁大来也是精细人,不会由着他们摆布。”孙承宗有些心烦,杨链和左光斗等人还有汪文言,还有姚宗文,刘国缙,这些人和辽西的势力勾结,对边事指手画脚,他感觉十分不妥,但事涉党内团体,他自己是叶向高的门生,叶向高又向来以大局为重,尽管孙承宗并不喜欢那些激切冒进的同党,但凡事还是会以大局为重。
  这时茅元仪说起今日李慎明两人前来请托的事情,并且言明这二人答应刊印一千套武备志,算算值得好几千两银子。
  茅元仪有些惭愧的道:“其实我人微言轻,恐怕帮不上大忙,所以没有直接答应他们。”
  孙承宗哈哈一笑,指着茅元仪道:“止生你还是年轻,没有意识到你的作用并不光在自身,还有你是东林党的人,还有你素有知兵识器的名声,只要你有话出来,人家就可以拿来做文章。”
  “原来如此。”茅元仪道:“这样我能不能答应?”
  “和裕升……”孙承宗想了想,说道:“这商号我听说过一些,似乎是山西那边搞骡马行比较出色的一家,没想到还会开铁矿出精铁,如果他们的铁当真不错,替他们说说话,也是惠而不费的事情,无伤大雅。说到底,不过一家商号的小事,精铁若不适用,工部自然也不会继续采买,民间也不会买帐的。”
  “不过,”孙承宗接着道:“这家商号的东主,行事很有一套,看来将来会是一个成功的大商人了。这工部采买方毛铁只是先声,然后抢夺北方的生铁和精铁市场,再下来就是铁器,数十年内,可能家资巨万也未可知。”
  “说到底不过是商人手段。”茅元仪这时倒不将和裕升和张瀚放在心上了,只有些高兴地笑道:“倒是武备志能出书,我心中实在开心的很了。”
  孙承宗也是微笑起来。
  ……
  张瀚接到京师来信时正在签押房,他对面是坐在椅子上,两手搭在膝盖上,军姿仪表毫无可挑剔的孙耀。
  看罢了信,张瀚交给孙敬亭看了,笑着说道:“我看李遵路也是小气巴拉的,才答应给人印一千套,不过几百银子,我看给人家加个零吧,印一万套。”
  “一万套?”孙敬亭先是一惊,接着便是摇头笑道:“好罢,什么事也逃不过你的算计。你不过是想着茅元仪会修改他武备志里关于方毛铁的话,把咱们灵丘铁加上去,这样印的越多,等于是给咱们打的广告越多,是不是?”
  张瀚得意一笑,说道:“我看孝征兄你在我身边久了,果然是大有进益了啊。”
  孙敬亭面无表情的道:“我看我是近墨者黑。”
  张瀚大笑道:“果然是不同了,连说冷笑话的功夫也强多了。”
  孙敬亭摇摇头不理他,转身离开,他现在忙的很。
  军令司组建不久,最近又在和军政司商量死伤军人抚恤的事情……前一阵举行了对阵亡军人火化的仪式,捡骨后又通知家人前来迎接遗骸……这也是家属的意思,家属们想叫死者落叶归根,而遗体不便久放,后来还是张瀚拍板,若家属愿意,就在李庄北边的军烈陵园中安葬,若是要接回家的,只能捡骨后带骨灰返回了。
  除了安葬,抚恤,还有立功军人的赏赐和奖励,这些事都要和军政司一起合作进行,另外还要调配大量的物资,包括张瀚提出的金制勋章制度……勋章这东西张瀚并不是看的很重,不是相同的文化体系下的东西,有的可以有适用性,有的就未必,中国并没有很深厚的纹章学的传承历史,对荣誉勋章就算加以宣传也未必有给战死将士修个祠堂年年上香更加激励人心,不过既然有这东西可能好歹有用,毕竟是一种后世证明有效的东西。
  不过在这件事上张瀚还是展现了山西土财主的风范……勋章分金银铜三等,最强最高的战功便是金制一等勋章,每颗重一两,这很好的体现了勋章的价值,也把张大财东的品味暴露无余。
  其余琐碎的事也很多,建立两司的公文制度,先成立总务局,然后是杂务局,机要局等等,军政方面则是征兵局,安置抚恤局,军人档案局,军械生产管理局等等,孙敬亭已经和李东学约好了见面的时间,两人都忙的不可开交,实在没功夫陪张瀚闲扯。
  孙敬亭离开,张瀚收了笑容,转向看着还是坐的一本正经的孙耀。
  对着不同的人,张瀚自有不同的气度,就算是他刚刚一脸惫赖模样,孙耀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绝不会有人不识相的在刚刚那种情形下插一嘴。
  “孙耀,孙黑子是吧?”张瀚翻了翻档案局送上来的卷宗,上头的墨水看样子都干了不久的模样。
  建立公文和详细的档案制度,对哪怕每个士兵都做到详细建档,这是张瀚对军人档案局的要求,他也很慷慨的给档案局拨了四十多个受过训练的书办,都是二十左右的青年,其中有几个还是在新平堡受过张瀚提点的优秀学员也被忍痛放到档案局了。
  在后世,档案局是冷衙门,感觉“没什么用”,在一切粗疏化管理的大明,严格的公文流传,上下分明的体系,责任制度,还有档案制度,这都是一点一滴要建立起来的现代管理意识,急不得,但也绝不能忽视。


第261章 突破
  张瀚没当过领导,但属于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的人,有些东西很重要他还是十分懂得的。
  眼前的卷宗上就详细写了孙耀的姓名,年龄,籍贯,包括性格特点和家庭情况,当然也是入伍的经历和表现更为详细。
  扫上两眼后,张瀚便是记得眼前这青年的过往,说了一句话后又接着笑道:“我想起你来了,当日和汤望宗一起立了大功,不要赏银要当镖师,干了一年不到的镖师又转到这里干弓手,从队官到旗队长,现在提升为副局总……你的资历很浅,不过做事很用心,立功不少,很多人看好你,也在我面前提起过你。”
  孙耀欠身道:“大人过奖,属下只是觉得大人待属下等实在太好,在这里待着舒服,心里安稳,就想着能多做些事,若是能有些用处,属下就没有白用心。”
  “很好。”张瀚赞道:“若人人都如你这般想,我们这个团体自然蒸蒸日上。”
  孙耀目光坚定,腰板仍然挺直。
  张瀚对这个不太熟悉的部下倒果真有些欣赏了,各人有各种不同的性格,孙耀这种性格似乎是可以托付大任,不过,他还要继续观察一下。
  扫了孙耀一眼后,张瀚道:“你今日来,说是因草原之行和剿匪之战有些心得,和你的百总谈后,他向我推荐你,今日叫你过来,就是叫你详细谈一下你的想法。”
  孙耀欠欠身,说道:“属下要说明,百总李从业替属下补充了不少想法中的缺漏之处。”
  “哦,继续说。”
  “属下觉得,咱们的大阵打土匪还好,但从骑兵之战中来看,咱们的火力输出覆盖还是不足,鸟铳毕竟不能及远,对骑兵骚扰冲击应对不足,若是咱们的骑兵足够强力,倒是可以与敌以骑制骑,但咱们骑兵尚且力量不足,况且大人的理念是拿兵器换人命,用更精良的武器来换敌人的强兵,换个角度来想,就是拿银子换他们的人命,所以咱们要更好的兵器,更坚固的甲,既然如此,拿骑兵和敌人硬拼也并不明智。就算将来咱们有更强的骑兵,也应当是一种大阵的补充和帮助,而不是用来克敌制胜。若是咱们有更强的火力覆盖,根本不必理会一开始的敌骑,可以用火力驱散,咱们的骑兵在阵后不动,待敌人混乱后骑兵去追杀就更好,损失就不会大……”
  孙耀说到这里有些不安,看了看张瀚。
  “嗯嗯,”张瀚面无表情,只做了一个继续的手式道:“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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