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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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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千北虏开始奔驰起来,人和马混在一处,放眼看去几乎都是策马奔驰的人群,长矛高高举起,象是平地长出了一从从的灌木,接着骑兵明显分成了三股,中间和两翼渐渐明显分开。
  常威摇头道:“北虏真是没出息,老是这一套。”
  人马越近,马蹄和叫骂的嘈杂声就越响,相比布囊和素囊,这些北虏的战意倒是十分高昂,可能是很快就要回家,他们急着突破这一小股商团兵的阻挡。
  “还真是所谓的:归师莫遏啊。”
  常威在这个当口还有闲暇说了这么一句,王一魁哭笑不得,不过心里的感觉更加轻松。
  这时天空中有密集的黑点飞翔而至,骑兵们来回奔驰着射箭,牧民和甲兵夹杂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楚,箭矢从半空落下来,发出嘈杂的声响,箭矢落在弓手们的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响。
  更多的箭矢落在马车车厢上,发出沉闷的噗嗤声响,车厢内里包铁,箭矢根本没有可能穿透,羽箭插在铁厢外边的壁板上,不一会儿整条阵线就插满了箭矢。
  这时车身内的弓手开始打响鸟铳,每辆车上都有两名鸟铳手,隔几辆车便是有一门小型的盏口炮,火炮和鸟铳的射程相差不多,不过打响时的声音很大,炮声和鸟铳声分别响起来,一个快而轻捷,一个慢而沉闷,盏口炮装填比火炮要复杂很多,打的是半斤不到的炮子,但速度要慢很多。
  开始有北虏不停的落马,但这一次鞑子们士气相对高昂,他们承受住了不小的损失,不停的有马被击倒,人掉落马下,阵前传来阵阵哀鸣和惨叫,但更多的骑兵迫近过来。
  “步队,准备投枪!”
  除了一百多名鸟铳手,还有三百人左右的长枪手和战兵队伍,在王一魁的命令下,所有的战兵和长枪手都站在车阵空隙的刀牌之后,每人身上都背着三根投枪。
  投枪又称梭枪,在北宋时开始在禁军中大规模出现,因为要弥补骑兵不足的缺陷,北军禁军不仅弓弩强劲,投掷梭枪也是极为成熟的战斗模式,在明军中也有投枪,只是没有宋军那么大规模的装备,各军镇的装备情况不同。
  在张瀚的弓手体系中,戚继光的蓟镇练法印记最深,车阵,肉搏兵种后背有三根投掷梭枪,这都是戚继光当年与北虏做战的标准配给。
  王一魁大叫道:“投枪投掷!”
  传令兵把他的军令传达下去,阵线上旗帜一阵飘扬。
  所有人已经取了投枪在手,在骑兵突至五十步距离以内时,第一轮投枪被投掷而出。
  整个天空仿佛都被这些投枪给填满了!
  巨大的嗡嗡声响了起来,大规模的几百人一起投掷,几乎没有时间差,这种投掷法来自于长期的训练,隔数十步要投穿木靶,或是拿动物的尸体当投掷的目标,每个人的体能训练中臂力也是训练的重中之重,这才有眼下的效果。就算如此,单人投掷的效果也不会好,投枪的要决就在于覆盖式的一次性的多人猛投!
  东虏也用投枪,也有阔剑,飞剑,飞刀,飞斧一类的投掷兵器,也是在临阵接触的最后时刻猛投出去!
  第一轮投枪就投中了很多人和马,尖锐无比的枪尖刺破人或马的皮肤,迅速穿透人体,多半是半截枪身留在人或马的身体内,半截枪杆留在外头,枪杆还在颤巍巍的颤动着!
  “第二轮,掷!”
  “第三轮,掷!”
  每人三枪,第二轮时人们已经移开插牌,脚步向前,对面的敌骑已经混乱不堪,战线上火光闪烁,鸟铳手还在继续瞄准射击,盏口炮因为害怕误伤已经停止打放,沉闷的炮声停止了,人和马的嘶鸣喊叫显得更加清楚,这其中弓手们的怒吼声渐渐高昂起来,因为阵线上战兵和长枪手已经出击,他们在怒吼着向前,相反北虏们都在惨叫和发出绝望的叫喊,他们惊觉眼前这几百人和几十辆车组成的战线居然是无比牢固,比起明国的那些城堡还要叫他们绝望,在这个车阵面前,他们简直就是一群扑火的飞蛾,毫无机会,只能徒劳的死在阵列之前。
  弓手的出击似乎叫他们看到一线希望……在三轮投枪掷过之后,四百多人掷出来一千多支梭枪,地面上长出了一从从的钢铁树从,不少北虏被投枪刺穿身体,整个人和枪都被穿在地上,人多半死透了,两眼都睁开老大,嘴巴也张着,似乎还在痛骂和叫喊,也有一些生命力强的还没有死,在地上翻滚挣扎,马匹没死的更多,但马身上可能扎着好几支枪,毕竟身量太大容易被掷中,马匹发出悲鸣,在地上徒劳的想挣起来,可四蹄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这种血腥味道比动物的血腥味要难闻的多,对人的刺激性更大,这种味道太过强烈,连空气中强烈的硫磺火药味道都被盖住了。
  希望很快破灭了,弓手步兵出击,很快用肉搏战打跨了零星抵抗的牧民和甲兵,扫荡了面前的战场,把车阵之前的压力完全粉碎掉,接着就是拔出地面的梭枪,顺道还把地面上挣扎着的北虏伤兵给刺死了!
  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步阵根本没有丝毫混乱,压出来时如同一座山,回撤的时候还是如山峦一般稳重,这使得一些胆大而不服气的北虏放弃了希望,眼前的步阵看似单薄,其实和车营一样,都是根本叫人找不着任何的机会!


第353章 铨选
  “打不赢,根本打不赢!”
  一个小部落的台吉大叫着……他只剩下一百来人跟着,他们是跟着布囊和素囊出去打草谷,出来近三百人,死掉和跑掉大半,现在又死了十几个人,部落里的牧民男丁几乎死了一半以上,这个小台吉感觉这仗无论如何是打不下去了,他叫喊着拔马先跑,接着他的部民跟上,一百多人从侧翼往东跑了。
  有人先跑,整个大阵就乱了,原本就死伤惨重,这车营非得拿大量的人命去填,可能死上一千人就能破阵,可问题是谁愿意去做这一千人中的其中一份子?谁都想活,别人破阵,自己建功立业,可人人都是这样的心理时,就根本没有人愿意去牺牲。
  蒙古人这时候的问题就是平时缺乏训练,信仰黄教后贵族不思进取,牧民们渐渐退化成只会骑马的农民,下降的不仅是弓箭的威力,连信心和勇气也退化了,更致命的就是完全没有纪律,只能打顺风仗,不能逆取翻盘。
  布囊和素囊也在跑,他们的脸已经是死灰色,这一跑又得乱,好不容易收拢来的部民肯定又要跑散很多,关键是牛羊马群都跑散了,就算再收拢几千部民回来,基业也几乎要败光了。
  布囊几乎一无所有,素囊原本还有板升地的基业,不过从刚刚对面的喊话也能听的出来,对方不会放过那些属于素囊的板升地……草原上的规矩就是这样,两人生死相搏,谁赢了就得到输家的一切,就象皇太极和林丹汗,两人从辽东就开始打,林丹汗打不过,带着部众西迁,然后皇太极又来打,争的就是蒙古共主的位置,林丹汗打不过,病死在鄂尔多斯部,他一死,他的十几万部众和众多的妻妾争先恐后的归顺皇太极!
  蒙古人就信奉这样的道理,强者为尊,说话是假的,什么仁德归心都是虚的,强者的武力才是最值得尊重的东西!
  明军如果来争板升城和板升地,各部当然不会允许,这涉及到蒙古的颜面,是两国相争层面上的事情,可如果是和裕升过来抢板升地,那就是两回事了。
  和裕升是会盟过的友好势力,虽然是汉人,但草原上向来就不缺乏汉商,各部都有默契的规定,对汉商的利益相对要保护,如果各部都争着抢掠汉商,以后谁还敢上草原上来做生意?
  “完了,你完了,我也完了,我祖辈留下的基业,都叫我这个败家子给败光了!”马背上,素囊单手控着缰绳,不顾形象的扯着胡子,嚎啕大哭起来。
  “不要急,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布囊眼中则是熊熊烈火。
  ……
  五月二十日的入暮时分,张瀚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东山孙家。
  沿途看热闹的人极多,连附近的山谷上都稀稀拉拉站了一路的人,不少人喝采问好,向张瀚挥手致意。
  张瀚没有坐车,骑在马背上看着苍山青翠,四周人群稠密的景像,内心也感觉自豪。
  李慎明在一旁也骑着马与张瀚并肩而行,他由衷道:“四周的矿工越来越多,灵丘这里已经吸引了附近数万丁口和家属,最少有十万人仰赖文澜你而生,而且他们过的还不坏,这都是大行仁德的事啊。”
  矿工和家属们都住在矿区或是矿山下的村镇里,从民居可以看的出来,多是修葺的很牢固,样式也很漂亮的茅草房,但瓦房也明显在增加,因为规划得法的关系,民居并不杂乱,看着井井有条,人们的脸上也多是洋溢着欢乐的笑容,小孩子们很多穿着新衣在村口边跑来跑去的看热闹,张瀚的随员带着不少糖,到处分发给这些小孩,到了黄昏时,迎接的队伍后跟着好几百人。
  “这两年因为生铁和铁器卖的好,除了遵化铁场也会建炉,分流一部份人员外,灵丘仍然会保持着咱们生铁基地的地位。”张瀚对李慎明道:“未来三五年内,可能会有千座高炉,二三十万矿工,一年生产五千万斤或是更多生铁,最少整个北方九边到中原,山东,苏北,淮北,这些地方的生铁市场,我全要了。”
  “五年之后,可能有数十万人在你手下讨活计,连同家属有几百万人。”李慎明摇头笑着道:“就算当年陶朱公也远不及你啊。”
  “也算是赶上好时候了。”张瀚哈哈一笑。
  现在确实是好时候,明末时朝廷对民间的控制简直是弱到极点,毕竟是王朝末世,一堆头疼的事等着中枢的那些大佬,哪有功夫顾别的?商业上确实是放开了,从隆万大开海后对商业的控制放松,明廷也加强了关税和商税的征收,万历到天启是一个分水岭,天启年间的杂项商税收入达到百万以上的规模,这在大明的早中期是难以想象的巨额收入,朝廷对商人的控制降到最低,这是大明前期很难想象,在清季如果不是皇商,政商勾结,商人也很难做到这般的地步。
  众人心情都是很好,韩畦已去,青城那边常威送回消息,又一次打跨了素囊和布囊的残余势力,估计这两人最多剩下两三千残余的部民,对和裕升几乎不构成真正的威胁,巡抚也换了自己人,在朝中的影响力也与日俱增,商业上更是蒸蒸日上,张瀚又一次迎亲,所有人的心境都很轻松,每人脸上都满是笑容。
  “孝征兄,这阵子辛苦你了。”到了东山会门口,孙敬亭等人在外迎接,张瀚赶紧下马,笑呵呵的向孙敬亭问好。
  东山会的规模比以前也扩大了很多,很多地方都重新修葺过,因为和裕升带头,加上商会的规定,各处矿场的矿工待遇都增加了很多,不过矿工待遇最好的还是和裕升铁场,其次就是东山会这里。
  孙敬亭一笑揖手,在他身旁的东山会的众多股东都拥了上来,各人脸上都是讨好的笑意,一个个拥上来向张瀚行礼问好。
  孙安乐等人原本就是为着矿工出头才开创的这个会,现在算是一生的心愿都得了满足,甚至还有超出,原本的股东也有不少在商会中做事,他们也有人在商会中有股本,这几年生铁几乎出来多少便卖多少,销售额超出以前多倍,往常的灵丘铁多半只销在山西和大同各地,因为运输等各种原因卖不太远,偶然有李国宾这样的大掮客过来,也是把铁价压的很低,因为要核算沿途的成本和税卡开销,现在灵丘铁已经成为北铁的门面,质量和价格都不在闽铁之下,销售额更是翻了几十倍,而且只会越来越多,在这种情形下,各人对张瀚的感激倒也是出于肺腑。
  “你老丈人今日原还想出来迎你。”各人见过礼之后马化先抢上一步,笑道:“这可被我等拦住了,今日无论如何他也得在堂房呆着。”
  孙家争一个平妻的名份,无非就是张瀚得认孙安乐这门亲,若是妾侍的话,孙安乐连丈人也算不上,这个脸面就丢的太大了。
  “那自然是使不得。”张瀚不动声色的回答,向李大用等人点头微笑。
  “宾客里还有县大老爷。”孙敬亭上前一步,说道:“先去见见他?”
  “嗯,他已经铨选御史了吧?”
  “事已经成了。”
  “很好。”
  张瀚和孙敬亭彼此相视一笑,张瀚脸上显现出满意之色。
  这些事都是李国宾和王发祥在京师操持,现在走的都是东林党的门路,花费开销当然不小,不过效果也是极佳。
  任何一个派别势力都会有漏洞可钻,东林党的大佬中,不论赵南、星星还是邹元标,或是叶向高,韩爌,又或是左光斗,杨涟,这些人的操守总体上都过的去,至于顾宪之,黄尊素等辈就更是彻底的清流,不论在家的产业多少,或是谋取多少好处,表面上还是清廉,不过也会有刘国缙和姚宗文这样的,只要有银子就能买通他们办事。
  这样的官员当然没有操守可言,但对张瀚来说,这些人是天然的最佳盟友。
  在往上房的路上,李慎明对张瀚小声道:“听说你吩咐京师那边再结交魏老公?”
  “是的。”张瀚坦然道:“魏忠贤的权势越来越大了,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以前你说东林要起来,势力盖过其余势力,当时我不以为然,后来才知道你是对的。”李慎明摇头叹气道:“这一次看来你又觉得东林党快不行了?”
  “不是说看出来他们不行,现在看来还没这回事。”张瀚正色道:“我不是神仙,没有办法提前判定,不过我有钱,最好的法子就是提前烧冷灶,把该做的功夫早点做到,这样的话就算有变化,也可以从容应对,如此而已。”
  “我倒是巴不得东林党早些倒霉。”李慎明嘀咕道:“上次我往京师,和他们中的人打过交道,真是嘴脸可恶,除了他们都是小人,我呸。”
  李慎明这种长袖善舞的官商,气味确实不讨东林党人的喜欢,相形之下,还不如王发祥这种士大夫眼中纯粹的“小人”来的讨喜,看来李慎明当初在京师时,也真是没少受气。


第354章 反推
  张瀚笑道:“每个党派都有自己的理念,有的是纯粹利益,有的就是乡党聚团,不受人欺负,时间久了就成了一个集团,再有就是师生抱团,互相取利,东林党立派之初的理念就是以天下为已任,确实是一个清流为主的派别……他们不装谁装,不过要紧的不是怎么说,而是怎么做,现在来看,东林党和其余各党也没太大差别,他们所谓的众正盈朝也就这么回事,既然这样,他们也得防着被别人打翻,特别是……”
  张瀚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对李慎明道:“特别是他们出手太重,不留余地,这一年来我看了,被东林党打趴下的三党之人太多,他们要把别人赶尽杀绝,人家当然会有意见,会和他们厮拼,鹿死谁手,谁能说的清。”
  “好了……”李慎明摊手道:“我只是随口一提,你就这么长篇大论的,咱们这是干吗,你还是新郎官吗?”
  张瀚哑然失笑,他也觉得自己最近有很大改变,以前他看事情多是眼前的事,就算知道历史大势利用的也不多,当初他觉得能做好自己手头的事就算不错了,现在却每每思索着几年甚至未来十几年的布局。
  以前他最初着眼的是新平堡,然后是大同府,然后是宣大山西,接着就是辽东和整个草原,现在他已经放眼几乎整个大明,甚至还包括海外。
  这就是实力变化带来的胸襟和眼光的变化,不到那个地位就是妄想,有了现在的地位,才谈的上算是“谋划”!
  ……
  朱庆余和一群官绅都在屋中坐着,孙安乐在主位相陪,各人都说着闲话,脸上时不时的带出笑容来。
  今天是来贺喜,就算有什么烦忧事儿也该抛下,何况在场的人都没有什么心事,各人的心情都是很好。
  朱庆余一眼便是看到张瀚。
  张瀚乌纱帽麒麟服,比状元吉服还要漂亮很多,也醒目的多。
  “张大人,恭喜恭喜。”朱庆余主动过来拱手,他身上还是七品文官的服饰和补子,论品阶和服饰比张瀚差的很远,不过按常理来说,应该是张瀚向朱庆余行礼,主要还是文官品阶远在武官之上。
  “多谢。”张瀚笑道:“朱大人也有喜事,听说选取御史已经定下来了。”
  大明废除御史大夫,但设都察院,御史不仅在中枢也行于天下,就算是巡抚,名义上也是都察院的佥都御史,御史是清流官,地方官除了方面官外都是杂流,当然杂流中也分亲民官和佐杂官,朱庆余是亲民官,本身格调并不低,再选取御史,将来最少也是道员,不必再于州府终老,确实是一件值得贺喜的大喜事。
  李慎明也上前笑道:“朝廷设风宪,所以重耳目之寄,严纲纪之任……这是当年宣宗皇帝的话,今日大人能得选取御史,成为朝廷耳目之寄,实乃大喜之事。”
  朱庆余脸上露出喜色,不过还是对张瀚唯唯诺诺的道:“下官能够有今日,当然还是与张大人有分不开的关系,日后不论选取何处,都会记着当日之事。”
  以朱庆余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极为难得,官员说话毕竟要藏着些,此番朱庆余能够选取御史,他自己也知道是张瀚出了大力,加上守城之功,还有把中尉被杀的黑锅交给韩畦来背,这些事加在一起,才有他的御史身份,不然的话,这样的好事哪轮得着他这种没有党派背景的人?
  真要有党派背景,谁跑九边当一个知县?
  “还要多谢张大人令人用专车送的医士,”朱庆余脸上浮现真诚的感激之色,他道:“不然的话,小儿就危险了。”
  朱庆余的小妾替他生了个儿子,才三岁大小,平时爱若珍宝,前月得了肺病,咳喘不停,眼看要保不住,后来朱庆余求了张瀚,李庄那边的军政司下已经有了正规的医院,不论是骨科还是外科,还有小儿科,伤寒科都有四方选取重金礼聘来的名医,医院管理的很好,薪资很高,所以医生中不乏有真实水平的,中医是理论不行,成方和药学水平并不低,只是庸医多,容易误人误事,所谓名医也就是手里的成方有效率高,而且可以根据经验添减药方,无非就是如此。
  其实人体抵抗力很强,加上草药的帮助,只要不是病入膏肓都能治好,张瀚看重的反而是伤科与骨科,战场上有大量的有经验的医生,可以大大减少老兵的死亡率,这对看重老兵作用的张瀚来说很重要。
  朱庆余的儿子患的是小儿肺炎,这年代没有抗生素几乎是绝症,好在张瀚派的医生比较高明,用中药把病况稳定住,然后依靠人自身的抵抗力抗了过去。
  张瀚微笑点头,说道:“我那边好医生很多,朱大人只要有需要,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好的医生在这个年代也是稀缺资源,不是张瀚这种大手笔也没有人敢养那么多名医,朱庆余很感激的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下官却之不恭。”
  这时他才往一边让了一下,这屋中朱庆余的身份地位最高,旁人也不好打断他们说话,朱庆余让开后,张瀚才看到红光满面坐着不动的孙安乐。
  又是好几个月不见,孙安乐的形象比以前更变了很多。
  头一次在灵丘见孙安乐,当时孙安乐身上佩剑,纠纠然如武夫,眼中又是精芒四射,那种精明与强硬兼备的形象叫张瀚印象十分深刻。
  现在的孙安乐却是头发花白,脸胖了好几圈,也白了很多,眼中锐利神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从容和舒服的笑容。
  张瀚感觉孙安乐明显老迈了,不过精神和情绪都很好,看来一时半会的也不必担心他的身体。
  “拜见丈人吧。”
  李慎明带头,各人都开始起哄笑闹起来。
  孙安乐笑道:“一会行了大礼,少不得叫文澜替老夫献杯茶,现在还是放过他,叫他先休息一阵再说。”
  众人又笑闹孙安乐,说女婿还没有行礼,他就已经当自家人疼起来,孙安乐只是笑,并不反驳。
  待张瀚要离开准备时,孙安乐才对张瀚道:“文澜你成了亲就把玉娘接到新平堡,不要去李庄,先和常家大娘子熟悉了再说,内宅安静无事,你才能专心把和裕升的事再搞好,老夫这里你也放心,灵丘只会越来越好。”
  张瀚轻轻点头,感受到孙安乐和悦外表之内还有的坚守,他心里有些感动,历朝历代,都会有一些象孙安乐这样的人,这个民族才能不断向前,光有帝王将相是不成的。
  ……
  起更之前,张瀚终于摆脱了敬酒和闹房的人,和上次一样,屋中也是布置的红通通的,玉娘也是盖着头巾坐在铺设红被的大床之前。
  他感觉有些愉悦,也有点感慨,不论如何,自己这一世的艳福不浅。
  张瀚不觉得自己在后世拥有过的那些小演员,模特一类的女子是艳福,那是拿金钱换来的,等价交换,算什么福?
  他情不自禁的走到玉娘面前,静静的看着红盖头之下的身影。
  如果说常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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