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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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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宾和王发祥都是一脸的笑,眼前这高胖宦官叫高起潜,年纪才二十来岁,一脸的盛气凌人,身形比一般太监要高胖很多,走路也是有点虎虎生威的意思。
听说这人还擅长弓箭,在入宫前曾经习过武,打熬过身体。
李国宾知道这个高起潜在魏忠贤面前并不得宠,根本靠不到魏忠贤身边,估计也就是因为和裕升送金子的理由能在魏忠贤面前巴结一回,连带着地位也上涨些,不过就算这样,这厮也是没一句好话,果然太监难交,一点儿不假。
不管心里怎想,李国宾还是笑着道:“请高公公打开看看,这一回又是劳烦了,今儿晚上我就去府上宅子里拜访,我们东主总是会有一些表示……”
高起潜这名份的哪有什么宅邸,只不过是用多年继续在正阳门西街那边买了几间小房,明朝宫中的太监不如清季管的严,不当值的宦官尽可随便出宫,也可以购买外宅安家,成功的太监级别的可以娶妻纳妾,还能把家人从外地接来一起居住,俨然是和勋贵官员一般无二。
也正因为高起潜在那边安了家,这才叫和裕升和他搭上线,李国宾这边也是来者不拒,只要是宫里的,还有一点能力,和裕升这边就是断然不会放过……
“也罢了……”听说有银子拿,高起潜的态度也柔和许多,他漫不经心的打开盒子……太监一般都是这鸟作态,常年在宫中,真的是什么样的珍玩都见过,守内库的还经常守着几百上千万的银子,听说都是五十两一锭的大银锭,摆的如山一般,人在这样的地方久了,虽然东西不是自己的,却难免有些眼界过高。
李国宾和王发祥都有些担心,生怕匣子里的东西入不得眼前这阉货的法眼,惹怒对方是小事,总能弥补,就怕耽搁了李庄那边的大事。
“竟是这些东西?”高起潜初看一惊,接着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他又仔细瞧了瞧,竟是翘起大拇指来,说道:“得力,你们居然有这种心田,这差事是真的很巴对,估计连咱家也会得两句夸奖。”
“啊哈?”李国宾真的有些呆了。
“皇爷就爱这些东西,这马车已经做了几个月,总是不大满意,你们这个,咱家看做的很好,皇爷定然喜欢!”
高起潜又夸了一句,便是喜滋滋的抱起匣子,说道:“你们站着别动,一会儿我就出来和你们说,你们来的巧,皇爷这会正好在打木器。”
待高起潜走远,李国宾和王发祥找了一个背静地方等着,两人相视苦笑,李国宾道:“若是人人都爱这种东西,咱们也不必费劲找黄金了。”
王发祥笑道:“你又想提招远金矿的事?”
“嗯,”李国宾点头道:“我打听过了,招远现在没有京师的勋贵开挖,估计也是怕犯忌,地方上也没有亲藩掺合,就是招远本地的一些绅粮大户把持着这矿,一年能出一到二万两黄金,听说有时更多,他们对矿工很差,估计也不擅管理,更不会开挖,若是灵丘的铁矿上派人过去……”
“这事大人已经有回复……”王发祥道:“大人说,天下金银无数,与其虎口夺食,不如咱们把金银轻轻巧的赚到手里……招远矿将来可能去挖,但现在,就是要忍。”
“嗯,我忍便是。”李国宾轻松一笑,说道:“其实大人能这么说,我心里没有多少失望,反而是高兴的多……”
高起潜心里虽觉得张瀚送的这礼物应该受到天启的欢迎和重视,但以他的位份是没办法直接到皇帝跟前,只能先叫人回奏了魏忠贤,把事情交给魏忠贤决断。
“这东西,皇爷应该会喜欢。”魏忠贤看了一眼,便吩咐人道:“将东西送到皇爷处。”
第414章 天心
魏忠贤又看了高起潜一眼,不知怎地,魏忠贤对这人欢喜不起来,当下只淡淡夸了一句,便拂袖叫高起潜下去。
又过了片刻,魏忠贤估计天启已经在赏玩,想必心情会变很好,他也赶紧赶过去,一进殿门就捋起袖子,叫道:“皇爷,今天是要造一个小水车是不是,奴婢来帮把手……”
“今日不做了……”天启的声音有些飘忽,魏忠贤一看,皇帝却是半躺在地上,身底是金砖地面,虽然已经开春,但地上还是颇为寒冷,乾清宫的御前牌子急的跳脚,天启却是不管不顾,在他手中拿着一辆精致的小马车,身侧还有两个,天启就象是一个得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整个心神已经沉浸在这几辆马车模型里头了。
“听说皇爷得了好玩意,竟是这东西?”
魏忠贤没有劝天启起来,反而自己也趴到了地上。
“大伴来看,原来这里是这般的构造……”天启确实是在打造模型器物上有着强烈的爱好,在爱好的驱使下也果真有了很高的水平……如果说大明的制造水平开始落后于时代,渐渐被人抛下,但在皇宫中还是保持了相当高的水准,特别是在木工上,仍然可以傲视整个世界。
天启身边不乏能工巧匠,但他们受思路的局限,根本对天启所说的马车无能为力,而皇帝又不愿惊动外朝……他的个人“小爱好”已经广受诟病,如果再找人寻访和裕升的车马弄进宫来仿制,还不知道外朝会议论成什么模样?
现在好了,现成的模型就在手中……
天启的脸上露出陶醉与着迷交杂的神采,这个青年人面色白皙,浓眉大眼,方面大耳,眼神也很能叫人感觉亲厚,只是身形有些瘦弱,显得身体的禀赋不是很强,另外下巴有些略尖,把原本很饱满的福相破坏了不少……不论如何,天启已经当了一年多的皇帝,他已经渐渐把住了这个帝国的命脉,在他的治理下,不管怎样,最少还是保有一个大帝国一统的气象……
魏忠贤赞道:“皇爷,这东西真是精巧……”
天启轻轻抚着小马车的车轮,感受到金属的重量,他有些吃惊的道:“想不到大同那样的地方居然有如此巧匠,这车轮居然是铁制。”
魏忠贤刚刚只是迎合皇帝,他将马车接过来一看,发觉果然是金属制,当下也有些吃惊,说道:“要不要叫那张瀚把制成这马车的匠人送到京师来?”
“咳,不要浑说。”天启笑道:“军卫的匠人都是要制军器的,打造这东西已经不太好了,再把这样的巧匠送到京城,专门与吾制作这些小玩意,叫外臣们知道了,又不知道该说多少叫人头疼的话了。”
“外臣中有孙先生这样的,也是有不少糊涂的,提起来叫人可气!”
天启对魏忠贤的话很是赞同,去年东林党的一群人拼命要赶走客氏,天启不明白这是东林党意在魏忠贤,而是感觉这帮士大夫心眼太小,怎么也容不得自己的一个乳母?此前天启还答应过大婚后送出客氏,后来皇帝和那群御史顶了牛,干脆就把王心一等人贬斥出去,看谁还敢叫客氏出宫?
魏忠贤又道:“有时候,对外臣也不能太客气!”
天启微笑摇头,说道:“大伴有些偏激了,治国还要靠这些士大夫。”
魏忠贤立刻认错,说道:“是奴婢失言。”
“咱们君臣随便闲聊,管你说什么。”天启还是兴致勃勃,用手拨弄着马车上的转向构件,这东西可不是仿制,造这玩意的工匠原本就是打造大车的好手,这马车模型只是小型化了,基本的构件是相同的,天启越看越是精巧,心中满意之至。
“这是张瀚派人送来的?”
“是,奴婢听说是这样。”
“他倒忠心。”天启淡淡道:“还是商人出身又是武将,肯放下身段巴结,要是那些文官,人家的功名是自己挣的,说是谢恩,其实满心不是那么回事……”
“对,对,皇爷这说到骨子里啦。”
“你呀,别赶紧就跟着,吾知道你最近被那些家伙给气的不轻……”天启轻笑一声,站起身来,顺着自己的思路接着道:“张瀚这么巴结,有什么事啊?”
魏忠贤一骨碌爬起来,笑呵呵的将郑国昌上奏和张瀚自请筑军台一事说了出来。
天启近来有些懒政,除了最要紧的东虏等军国大事外,巡抚奏请修筑军台一事,还真的到不了他的案头。
司礼监就是专门替皇帝看奏章,内阁在送入奏章时已经有了票拟,司礼再批复,这叫批红,前者是建议,后者是决定,所以司礼有位在内阁之上的说法。不过要是勤政点的皇帝,不管票拟还是批红都要过目,内外勾结弄权的机会就少很多,不过大明似乎除了太祖外,似乎也没有这样勤劳的皇帝……
“内阁票拟怎说?”
“内阁说边墙外不宜生事,要驳回。”
“糊涂。”天启道:“吾记得上次北虏入侵,也是因为觊觎那张瀚的产业,可见他算是有钱的,虽打退了,难免还在边墙一带晃悠,现在东虏事急,不宜在西边多事,不过多修几个军台,好歹也是多加些抵御北虏的成算,又不要朝廷掏钱,何苦驳了?”
天启这一番话见识也是明白,当然是基于他了解的事实之上,魏忠贤对张瀚自掏腰包修筑军台的事也有些费解,大明这么多卫所,数不清的巨富豪商,家资富有又成为卫所武官的也不少,自掏腰包加强边塞防御的,可能也就是张瀚这一个人了。
这事魏忠贤有些闹不明白,他原本也不打算批复,这事就按内阁票拟办就好,不过既然天启有话,魏忠贤立刻答说道:“奴婢明白了,就按皇爷的意思批红回去。”
“嗯。”天启点了点头,又道:“这个张瀚是有意思的人,吾原本打算自己造出马车模子来再见他一见,现在他既然有公务在身,先叫他去修军台,等事成了,北虏又不曾闹,再给他加官,借着这个由头,叫他来京师,吾见他一见。”
魏忠贤一边答是,一边默默将皇帝这心思记在心里,别的事也不怎要紧,皇帝的心思才是最最要紧的。
……
“成了,成了!”
高起潜腆着肚子,一路小跑出来,出了西华门看到李国宾和王发祥两人,便是高兴的大叫起来。
“皇爷看了你们送的东西,高兴的了不得,刚刚传膳都多喝了一杯酒,魏大倌也很高兴,叫咱家出来和你们说,你们大人想要的东西他允了,要紧的是以后你们做事还要这般上心,不要叫皇爷和魏大倌失望!”
李国宾和王发祥赶紧答道:“在下岂敢,只要皇上和魏大倌喜欢,以后自当再奉上。”
高起潜点点头,一脸高兴的道:“此番咱家也沾了你们的光,魏大倌正在筹备内操的事,咱家原本挨不上边,刚刚他老人家说了,内操叫咱家也去帮办事务,会给咱家一些差事做,你看,这不就是你们的功劳吗?”
李国宾震惊道:“内廷要办内操了?”
“嗯。”高起潜抚着下巴笑道:“暂时还只是一个想法,要弄起来,没有年把功夫怕是不行呢,铠甲,兵器,人选,宫里的事你们不懂,千头万绪的,也得亏魏大倌这样的才舞弄的起来,旁人,那是想也不要想。”
王发祥笑道:“这么着要恭喜公公……咱们知道宫里的事向来好生发,上个月有个公公领了在西苑种树的差事,上来就批了一千两银子,那小公公在德胜门买了几十颗花树,拢共花了不到一百银子,剩下的全都落袋……”
“你们外头人不知道宫里的事,净是瞎猜。”高起潜一脸正色的教导王发祥道:“那一千两,批的时候最多领着九百,然后还得给他干爹拿走五百,再去掉买花树用的银子,落手的也就二三百,还得拿些出来请大伙乐呵乐呵,你当这银子这么好赚?”
“原来如此。”王发祥一脸恍然的道:“公公们也真是清苦,高公公在内操的事情上头,好歹应该多弄两个贴补一下自己才是。”
“话是这样,谁不想呢?”
李国宾这时道:“要办内操,规模一大用银的地方必定不少,咱和裕升有各种兵器,说句狂话户部造的比咱差远了,公公来采买,咱们价格必定十分克已,公公再报点花帐,腾挪的余地不是强多了?”
“好,好,你们说的很好,咱们可就是这样说定了。”
高起潜果然想起和裕升有不少兵器出售,他两眼放光,十分高兴的道:“咱家也知道你们巴结是为了什么,无非是打听宫里消息,免得你们家东主在外吃了亏,放心,日后你们的事就是咱家的事,有什么消息,咱家头一个和你们说。只要有人提起你们东主,咱家一定垫几句好听的话,不能叫他平白无故吃了亏。”
“如此就有劳公公了。”
王发祥和李国宾相视一笑,一起叉手拜了下去。
第415章 紧张
银锭坐在自己府邸的正堂之上,几个仆役将一大盘烤羊肉端上来,旁边也是羊肉,把子肉,蜜汁羊肉,满满当当摆满了好几个大银盘。
李金莲坐在银锭下首,拿着银刀切下一片肉来,看看色泽,便向银锭道:“台吉,肉烤好了。”
银锭“哼”了一声,两眼看过来,有气无力地说道:“没胃口啊。”
“还惯了你了?”李氏将小刀一丢,厉声道:“男子汉大丈夫,遇着点事饭也吃不下了,你丢人不丢人?”
银锭吓了一跳,一张长脸苦的更厉害了,不过他也没啥办法,只得捡起小刀,自己刺了肉来吃。
“我是真没啥胃口……”银锭嚼着肉,小声道:“以前我当守口官,经常吃汉人的饭食,现在被拘在青城走不得,盯着我的人又多,不好到汉人开的馆子里去吃,哎呀,把我可真是憋坏了。”
李氏大银盘似的脸上露出笑意来,她道:“不早说,我又不是不会做。”
“嗯,嗯,有空了再说……对了,最近你那里怎样?”
银锭赶紧岔开话题,他生怕李氏兴趣一上来,现在就下厨给自己做饭,那可真是比烤羊肉还要难吃的多。
“最近你又听到什么新消息没有?”李氏又问银锭道:“近来我们的店外头经常有不三不四的牧民伸头探脑的窥探,依我以前的脾气早就带人打跑了他们,你偏叫我忍着……”
“不忍不行啊。”银锭叹气道:“那木儿台吉病重了,大汗那脾气又软的很,现在已经被阿成台吉他们把持了,习令色在城里说是被软禁,其实根本没有人管他,素囊死后,习令色就到处窜连各个台吉,大家对和裕升还有张瀚都十分不满,连带着把我也恨上了……”
银锭正说着,府中的管事急步过来,禀报道:“大汗宫中来了使者,召台吉你赶紧入汗宫去,说是要议事。”
“议什么?”银锭有些紧张,脸顿时就有些发白。
“他们没说。”管事道:“来了整整一队使者,催促台吉赶紧走。”
“哼,你怕什么?”李氏拍着桌子道:“张瀚在城里还有一个半局的兵力,你自己有近三百甲兵,城里总算才多少人马,他们敢动手?他们前脚敢动手,后脚我就在这里放火,纵兵杀向汗宫!”
“这事你哪当得家做得主?”银锭只得苦笑,他原本披着袄服,现在叫人拿了自己的金带过来,勒在腰间就往外走,到了府门口,却见赵世武带着几个卫士骑马赶了过来,看银锭出来,赵世武便直接道:“我已经听到风声,下令城中和板升城的军队戒备,台吉这边要和我们互相策应,一旦有事,只要到我们和裕升在青城的分号里头就安全了……”
银锭心里有些感动,知道赵世武反应这么快,必定是张瀚早就有过吩咐,和裕升的分号那边有紧急的预案,他脸上露出苦笑,叹道:“这时候我也不会客气,你派人和我的福晋还有李氏她们说一声,还有我的几个心腹将领,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事急时听你的。”
“台吉自己也要多带护卫,紧急时可以杀出汗宫,我们已经放了人手在汗宫,要是真的有伏兵,他们会告诉台吉不要进去。”
“好,我听你们的。”
赵世武咧嘴一笑,说道:“我们和裕升不会抛弃朋友,不过银锭台吉还请放心,我们在各处都有人手监视,目前的局面还没有到决裂的地步……”
现在草原上的气氛确实十分紧张,主要的原因和转折点还是在素囊的被杀一事上。
在此之前,不管和裕升怎么扩张,各部落的台吉看到的只是利益,蒙古人也不傻,知道做生意就得靠汉人……当年俺答汗多次入侵,除了抢掠回大量财富外,抢的最多的就是人。几十年间有好几万汉人被强掠到土默特部,加上一些自愿到草原的汉人,草原上的汉人数量并不少。
这些汉人在蒙古草原上当行商,建立板升城,开辟大量的耕地,成立了一个个叫板升地的村落,他们向蒙古贵族提供粮食和蔬菜等必需品,还会简单的纺织,所以不管蒙古人怎么仇视汉人,他们也知道汉人比蒙古人能干的多,部落要想过的舒服就离不开汉人。
这也是和裕升能顺利在草原上扩张的最重要的原因……土默特这里原本就有很多汉人汉商,蒙古人早就习惯,在心理上能接受……如果是察哈尔蒙古那边,张瀚的发展就会有重重阻力,甚至是不大可能被允许在草原上大张旗鼓的发展分号和建立商会,更不会允许和裕升拥有自己的武力。
现在土默特蒙古人也感觉到了严重的威胁……张瀚的商行不仅在草原上坐大,而且还能打败素囊和布囊这样的拥有强大实力的大台吉,素囊的被杀更是使贵族们兔死狐悲,素囊毕竟也是差点儿当了大汗的尊贵台吉,居然就这样死在明国商人的刀枪之下,这叫其余的台吉们想到了心里就不舒服。
赚钱是一回事,允许汉商进来是一回事,可身份比自己还高贵的台吉被杀,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银锭本人心理都有些复杂,不过他知道自己就算想摆脱张瀚盟友的身份,别的台吉也不会信任自己……他的利益已经和张瀚彻底挂上了勾,现在银锭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仰赖张瀚,所以有些想法,他也就是想想就算了。
彼此作过别后,银锭带着几十个护卫前往汗宫,护卫们都在衣袍内穿着内甲,好在草原上的天气还比较寒冷,穿的厚实也不会露出破绽。
汗宫还是俺答汗盛时所建,金碧辉煌,远比林丹汗的汗廷要高档很多,银锭到时,汗宫门外已经站着不少人,多是台吉们的随员,他们牵着马聚集在一起说话,看向银锭的眼神也有些怪异。
有几个小台吉来的晚,他们也不理银锭,下马后直接就进了汗宫。
银锭心中生着闷气……赚钱时大家都说好,对他引进和裕升夸赞有加,现在大家对和裕升都有了敌意,结果就又成了他的罪过,正反都是他们!
一个圆脸留短须的汉子牵着一匹枣红马,他向银锭微微点了点头。
银锭心里一宽,知道这是和裕升在汗宫的内线,做这个表示说明事情尚未到决裂的地步。
“见过大汗!”
蒙古人彼此不行跪礼,银锭弯腰一礼,就算见过了卜石兔汗。
三十左右的蒙古大汗在最高处盘膝坐着,两侧俱是台吉们,各人面前都没有摆着酒菜,只有一些奶茶一类的饮品,银锭找着自己位子坐下后,也是有人上了一杯茶给他。
银锭没有喝,只是很专注的看着卜石兔和大汗身边的阿成台吉。
“今天议事,说的是和裕升的事情……”卜石兔脸色有些苍白,他又接着道:“另外还有件事……那木儿台吉在昨晚去世了,已经回归了长生天的怀抱。”
“嗡……”
在座的几十个台吉如同受了惊的苍蝇一般,场中发出了嗡的一声。
银锭只觉得自己脸上的筋崩崩直跳,牙齿也是咬着,两手都握在一起……这个消息应该是大汗刚刚收到,不然的话适才那个和裕升的人一定会提醒。
那木儿和张瀚的关系十分稳定,彼此信的过,甚至在某些方面他比银锭更象是和裕升的盟友……没别的原因,就是纯粹的实力。
有那木儿在,别的台吉的不满还只是停留在口头上,只有小规模的袭扰事件时不时的发生,那木儿死了,往北方的线路不知道会怎样?众多台吉的不满,会不会转化为实际的战火?
卜石兔揉了揉眼,看的出来也是十分伤感……当年素囊和他争汗位,要是没有那木儿这个大台吉撑腰,带着十几万人到板升城外向三娘子软磨硬抗,这汗位到底是素囊的还是落在他手里,到底也是难说的很。
“那木儿台吉也是为了我蒙古殚精竭虑,”阿成台吉盘着腿坐在卜石兔的下首,他将腰背板的笔直,侃侃而谈:“不过那木儿台吉也有错漏的地方,就是支持和裕升深入草原,还在各处建立分号,派驻人员兵马,这象什么话?虽说张瀚是明国商人,与大汗和多位台吉是盟好,可他毕竟是明国人,我们蒙古人的地盘上,明国人却是有驻军地盘,还能纵兵抢掠板升城,还杀害了素囊台吉……素囊台吉是俺答汗的嫡脉子孙,也是达延汗的嫡系后人,更是成吉思汗的黄金家族的传人,这样的身份就算有罪也应该不流血而死,他居然被明国商人的部下所杀,而且身首分离!”
一个台吉摸着下巴上硬硬的短须,冷眼看着银锭,开声道:“对,这样是对整个黄金家族的侮辱,也是侮辱了我们全体蒙古人。”
银锭此时不能不说话,他看着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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