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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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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是祖上有福……谁知道事情满不是他想的那样!
  就算是炊事兵也要练队列,体能,练打放鸟铳,练长枪阵列,练刀盾,还有拆装火铳,保养兵器,每天清晨就得起来跑圈,然后练器械打熬力气,每天都练的人膀子抬不起来,十来天功夫,卢大感觉比收麦时的农活还要累人,每晚往床上一倒就是起不来,一沾枕头就是鼾声大作……
  好不容易熬到北上,卢大他们已经在路上跟着老伙头军试做大锅菜……这玩意简单,稍微用点心就能做好。
  老伙头军的忠告就是一定要挑净菜煮熟饭……不然前头战兵吃到沙砾或是生饭,那就不止骂娘那么简单,上头要彻查,辎兵营会对失职的炊事兵进行惩罚……
  至于口感,那就实在是无所谓的事情……能吃就行,吃的干净,不拉肚子,这是军中大锅菜的诀窍所在。
  卢大正揣摩心得,不料还要进营军训,想到那十来天的地狱般的生活,卢大的心情沉重,看看四周,各人的脸色也是差不多的不好。
  “你们这些蠢蛋……”陶春骂道:“军训也是为了你们好,辎兵也是兵,一个月一两五,快赶上边军家丁的薪饷,你们当这银子这么好拿,搬抬下粮食,挖挖沟就能拿到手?往前线不管是炊事兵还是运粮兵,工程队,勤务队,都是和战兵一起在前线,你们只是不承担做战任务,可不代表北虏不会拿刀砍你,辎兵也会配给兵器,要守备军堡,必要时也要打仗,你当你就是真的到这里挖沟来了?要是这样,不如咱们全雇民夫?你们身后好几千民夫,管三顿饭一个月一两银子,还是因为到北虏地界来做活计,在家里扛活一个月能赚到一两不能?能不能管大麦饼子和肉汤?”
  陶春一番话如暴风疾雨,把卢大等人喷了个狗血淋头,不过也是把辎兵们心头里的不悦意和侥幸的心思都打消了……民夫们也是甘入险境,一样扛活做事,结果也就是一两银子一个月,一个个还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这些人都是农夫,在家里种地一年最多五六两银子,还得是风调雨顺的好天时,这几年的天时,他们种地不要说落下银子,不把家底赔掉就算好了,农人家庭的家底无非就是几间摇摇欲坠的小屋,几张破床和箱柜,再就是一些厚实衣袍,这两年的荒年,不知道多少人卖房卖地,或是在冬天把厚棉袄给当掉,换到手的无非是几钱碎银,买一点杂粮撑着一家子不被饿死……
  卢大身边的红脸青年道:“俺们是有点不识好……再累也是每天有肉有饼子……”
  卢大点头道:“就是,人家能撑下去,咱撑不下?”
  “卢大你刚刚那脸色,也不看看你兄弟,人家也是这样训出来,还当了军官!”
  卢大涨着脸道:“俺也是一时糊涂,你们又比俺强到哪儿去。”
  各人刚要再说,一边就有军官骂道:“都他娘的把嘴闭上,列队时不准说话,条例上没有写,没读给你们听?”
  这么一骂,各人才想起条例来,顿时都不敢再出声,老老实实的排好队列。
  这些人此前都是大字不识一个,整队人里没有一个识字的,被选中辎兵后除了军训就是要识字,背条例,每人的脑子都是浆糊一样,不过不背也不行,要想不违规犯禁,军规条例是一定要熟读的。
  商团军很少斩刑,只有阵前逃跑和投敌,杀害无辜百姓,或是杀害同袍一类的罪名是死罪,除此之外,就是打军棍,关禁闭,或是罚去掏厕所,要么就是罚薪饷。
  别的刑罚还罢了,罚薪饷是各人最害怕的惩罚,偏偏条例很多,每天都有人背条例背到哭出来……
  “走了,唱军歌!”
  眼前是一条长长的四人并行的行军纵队,在这宽阔的草原上并没有显出怎样壮观的军容出来,加上军姿不整,陶春看了都感觉不舒服,当下手一挥,叫人开唱。
  嘹亮的军歌响了起来,卢大等人也是直着嗓门喊着,军歌一起,似乎军容都要好看很多,陶春脸上露出笑,策马往前,带着这一队辎兵,往着茫茫草原的北方进发。
  ……
  “近来调集的粮食和各种物资,在下只能报一个虚数……”
  姜辰英坐在孙晋贤对面,虽然他只是一个身家几千两的粮商,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害怕和紧张神色,最多是有两三分的恭谨。
  孙晋贤在内心叹息一声,知道自己已经拿捏不住这个人……此前因为张瀚令各地商会大量筹备物资,孙晋贤抓着这个机会,私下见过岳良佐和姜辰英等人,他也知道各地商会的理事都是财雄势大,自己这个三榜进士出身的知县根本降服不住这些人……不要说这些商会理事身后都是有张瀚与和裕升这个庞然大物,就算是李大用和马化先此前的身家和地位,知县也是只能拉拢利用,不能以势强压的。
  孙晋贤原本也不想惹和裕升,不过在大同时王心一这个巡按多次向他致意,委托他多“留点心”,孙晋贤也知道东林党在朝中势力庞大,一时便是动了心思……
  “也罢了。”孙晋贤道:“本官已经知道和裕升是配合天成卫在边墙外筑堡修军台,此事已经得朝廷允准,既然是这样,也无甚可说。”


第426章 侮辱
  姜辰英躬身道:“是,如果老父母无有别的吩咐,在下告退。”
  孙晋贤想想还是有些不甘心,又道:“近来出城的车马人员甚多,尔等做事还真是快捷,说动便动,雷厉风行。”
  “在下等是商人啊。”姜辰英道:“有利可图,当然是要竭力做好,事前要确定好各人的责任职掌,然后分批动员,按计划实施,这些日子在下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彻夜忙碌,这样做事,当然快捷……不仅是在下,商会里的各位同仁都是如此,岳良佐前日才睡了一个时辰,他是赶往四周矿山招募人手,一边要核查是否合格,一边要布置安家事宜,然后再把人员汇集,最终北上,大家各领其事,都是忙碌的很啊……”
  孙晋贤初时只有试探之心,这时也是忍不住动容道:“原来各位竟是这般做事法,怪不得一下子说一声做,便是弄出这么偌大的动静来。”
  姜辰英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来,他道:“张大人说过,商人重利轻义,被人指责,其实重利的人也要守信,不守信反而是轻利,要紧的是逐利之人,犹重契约,有了契约,再有实干的能耐和效率,商人做事,应该比士大夫强。”
  这话却是简直在颠覆儒家治国的道统!
  孙晋贤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在儒家士大夫的眼中,所谓士农工商,只有士才能为统治阶层,不论是学说还是实际的才能,读书人才是凌驾在所有阶层之上的智识精英之士,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有一个商人在自己面前谈什么商人重契约,做事高效,而且比士大夫强!
  如是这话是姜辰英自己说的,孙晋贤纵是冒着惹恼商会的风险,也要叫衙役进来,戴上皮手套按着这人,狠狠打一顿漏风巴掌,不把脸打肿,牙齿打掉光也不能算完……这事要是传出去,他孙晋贤足可为士林之羞!
  但这话,姜辰英点明了是张瀚所说,这就孙晋贤能随意殴辱了……打姜辰英,打的却是张瀚的话,等于是在下令痛殴张瀚……这个责任,孙晋贤完全负担不起。
  孙晋贤勉强道:“这话听着实在荒诞不经……”说着将茶碗端起,一旁的小厮叫喊送茶,姜辰英起身打了一躬,然后转身大摇大摆的去了。
  看着姜辰英的背影,孙晋贤两手气的直抖,他恨不得立刻辞掉这个知县不做,也不想自己一生的心血最终落在这里被一群商人横加侮辱。
  哪怕是被放在江南为官,一样被缙绅和生员们挟制,好歹大家出于同门,绝不会有人当面和他说什么“商人做事优于士大夫”这样叫他痛彻心扉的混账话出来!
  ……
  “混账,可恶!”
  王心一拂袖一扫,密室中盖碗和放着细巧点心的杯盘都被扫落了一地。
  孙晋贤派人送来一封密信,除了表示对商会进一步的动向无能为力之外,也是将姜辰英的话一字不易的抄录给了王心一。
  对王心一这种师出名门的二榜进士来说,姜辰英的话不止是侮辱,更是对儒学法统赤裸裸的挑战。
  王心一身边的幕僚张永安道:“张瀚这人,以前看只是一个幸进之辈,有些钱财,巴结了巡抚和总兵补为武官,在地方上有些势力,又有胆魄,竟敢谋刺巡抚……现在看来,此人竟是枭雄一流,其所行所为,图谋甚大……”
  另一幕僚吴伯与道:“还好汪某人将东翁放在大同,提前发现这人图谋不轨,东翁,现在还是要等时机,暂时还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
  王心一缓缓将气息调匀,知道这两个心腹幕僚见识都不凡,此时确实还不是发作的时候。
  张永安是嘉定人,吴伯与是吴县人,均是同为江南一脉,两人俱是东林,也是举人,随王心一为幕僚,其实是半幕半友,这两人都云现在时机不到,确实只能隐忍。
  “然而,就这么无所作为?”
  王心一上任已经几个月,除了在大同和几个军堡做了一些例行的公务巡行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建树,这倒是无所谓,但在张瀚一事上也是没有什么进展,当巡按没实绩不怕,朝廷也不会追究,倒是针对张瀚一事没有下文,恐怕得罪了汪文言,事情就不大妙了。
  “最近都中气象如何?”吴伯与没有回答王心一,反而问张永安。
  张永安道:“魏阉新补了沈翭入阁,又有徐大化,霍维华,孙杰等辈依附,羽翼渐丰……”
  “汪公有所展布否?”
  “现在还不到决裂之时……”张永安和汪文言的关系较近,对京师动向比王心一都清楚一些。
  张永安又道:“自老奴渡辽河之后,围攻西平,镇宁,镇武各堡,广宁危急,都中人心不稳,多半是为着辽东之事。大同这边,朝中唯恐生乱,别事皆不愿多管。”
  “张瀚小儿,又是挑了一个好时机啊。”吴伯与脸上露出钦佩的神色来:“这人虽然不曾进学,不过我听说他参加过童子试,果然毕竟还是读过书的。”
  “也算不得读书种子,连一个‘学’也不曾进。”王心一有些不耐烦,看着吴伯与道:“吴兄到底是何意?”
  吴伯与道:“只能静候良机,东翁放心,现在汪公他们精力均在都中之事上,还有辽事,张瀚在这里修筑军台,稳固边防,没有实际证据,东翁就算弹劾朝廷也不会允准,汪公他们更不会造势以为助力,所以现在只能静候。”
  “当然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吴伯与头脑清楚,擅长审时度势,张永安却是知道官场窍门,当下便道:“京师那边总是在等我们的消息,什么也不做,京中固然有这个耐心,但总归会有不好的想法……东翁不如多写一些书信,痛斥张瀚一些行径和言明今日之事,杨、左二位大人处都要去信,再有我听说孙恺阳因为茅元仪的关系对张瀚还有和裕升印象颇佳,攻倒韩畦的事,孙恺阳也是赞同,东翁要针对张瀚,不可不对孙恺阳略作交代……”
  王心一被鼓起兴来,说道:“好,学生这就拟稿,请两位先生帮着一起参谋斟酌……”
  两个幕僚当然应下来,吴伯与帮着磨墨,笑着道:“一个武夫加商人,以我等智略哪需认真对付他,我想总会有人听到消息,东翁,静候张瀚内部出事就好……”
  ……
  “操,都快二月了,这鸟天气……”一个面相英俊,身量魁梧的骑士看到天空黑如锅底,寒风如刀吹在自己身上,便是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林南星你叫什么鸟叫……”
  另外有个大狗熊般的骑士喊道:“这风吹的叫一个痛快,老子只觉得一个爽。”
  “狗日的……”
  林南星笑骂一句,也不去理会那个叫徐震的大狗熊。
  天空阴沉的厉害,连那些已经长出来的草尖仿佛又缩了回去,广袤如海的草原上又似乎回到了枯寂的深冬时节。
  天空不仅阴沉,而且又有飘落雪花的迹象,马背上的骑士们都情不自禁的想蜷缩着身体避寒,不过长久的训练使他们保持了最优秀的军容军姿……每个骑士都尽可能的挺直腰背。
  人们穿着厚实的军袍,外披着斗篷,身上都没有披甲,这是整整一个半局的胸甲骑兵,他们人人都骑着最优良的战马,并且每个局都有几十匹备用的战马,在张瀚的重视之下,胸甲骑兵成立了第一和第二两个司,第二司的人手还没有配齐,现在在草原上活动的多半是第一司的骑兵。
  在队伍右侧是长长的车队,四百多辆马车不仅配给了一个半局近二百胸甲骑兵护卫,车队左侧还有两个局的步兵随行,另外有四门四磅炮的炮组,炮车和弹药车连成一体,七百多斤的小炮可以轻松的跟着车队行进,比起沉重的货运大车来,炮组车辆反而要轻松的多。
  “好了,午时了,暂休!”打头的杨泗孙竖起手掌来,示意车阵暂停。
  车队渐渐停下,然后步队停住,分别成小队和旗队组成了小型圆阵,火铳手们把火铳靠在一起,各人都是盘腿坐在地上休息。
  没有人乱走乱动,连大小解都要军官同意……就算是在旷野里行军,和裕升的商团军仍然保持着最严肃最正规的军纪!
  朱大勇也是下达军令,胸甲骑兵们也是按小队停住,在他们身后开始有穿着浅灰色军袍的青年骑马过来,接过这些骑兵们的战马,十来匹战马牵在一处,很快把近二百匹战马全部牵到一旁去,路边并无水源,这些青年将大代的水囊敞开口,举到马的嘴边,由马畅饮,饮完之后,他们再给马喂一些盐巴豆料,尽管他们也是一路骑行,但这些事自是由他们去做,骑兵们并不插手。
  林南星和徐震等人都盘膝坐在地上,他们也是按小队坐好,很快有辎兵提着饭过来,沿途香气四溢。
  辎兵是有设计非常好的炊事车,几口大锅都在车上,下面可以生火,军中已经很少用木柴,多用石炭,也就是烧制好的煤球。
  大同这里别的都缺,可能是全世界最不缺煤的地方……全中国大半储量的煤炭都在这一带,而中国的存煤量又是全球第一,说晋北和陕北一带是全天下煤储量最多的地方,大约也不算夸张失实。


第427章 朋友
  “有辅兵就是好。”徐震开喝肉汤,稀里哗啦的发出巨响,还往嘴里塞着刚热出来的麦饼。
  行军途中伙头军们当然不会现作现烙,不过这饼子热出来反多了一些嚼劲,吃起来感觉更香。
  “肉汤又他娘的咸了……”林南星屁股挪动了一下,离恶形恶状的徐震远了一些……林南星加入骑兵才四个来月,此前在李庄经过半年的骑兵训练,哪怕他是偏关的卫所世家出身,父亲还是一个千户,自小骑马射箭也不得例外……现任卫所武官的子弟,甚至千户和指挥一级的武官家族的子弟加入商团的也是不在少数了。
  商团兵形象好,待遇极好,并且有升迁的很大可能,这些卫所世家赌的就是张瀚将来可能会形成一个新的大将门。
  另外每个局都配有一个局的骑兵辅兵,这是正式的辅兵,不是辎兵或是工兵一类,骑兵辅兵也要接受骑术训练,技战术训练,辅兵也是正兵的补充……这一点来说,张瀚是希望辅兵不要成为纯粹的打杂跑腿的杂役,长期的辅兵生涯能锻炼骑术和战斗意志,经验也从无数场战争中得来,固然辅兵无需上阵,然而能亲历战场,原本也是十分难得的经验了。
  因为这种考虑,辅兵也几乎是按正式骑兵的标准挑选,薪饷也有正式骑兵的一半,对这些大同边塞的小伙子们来说,能被挑上骑兵司的辅兵,不仅是一种荣誉,也是实打实的收益。
  辅兵们把马匹照料好之后才过来坐下,这时骑兵们也吃喝的差不多了,炊事兵们把第二轮食物送上来,辅兵们开始坐下喝汤吃饼。
  徐震和林南星站起身来,队官示意他们可以自由活动,两人开始在草原上散步。
  这时风越发急,气温也下降的十分明显,雪花往下飘落着。
  徐震抱怨道:“前一阵天气和暖,草尖都窜出来了,这一下可好,又感觉回到了冬天。”
  “还好现在不需要披甲行军……”林南星也心有余悸的道:“最冷的天披着胸甲行军,那罪可真不容易受。”
  徐震微微色变,转身看看自己的辅兵,见那小子喝着肉汤吃着饼,自己的胸甲就在辅兵刚刚喂好的杂马身上背着,他松了口气,说道:“还好现在是有辅兵……”
  “骑兵司,三级戒备!”
  远处传来朱大勇的命令,辅兵们急急忙忙的放下手中的饭盒,嘴里还塞着饼子,人已经奔向战马处。
  林南星和徐震两人停止闲聊,等自己战马牵来,两人站立在马身边,手牵着缰绳等候着。
  “二级戒备!”
  塘马策马往这边跑,车队那里的车夫和辎兵们还在吃喝,他们也是要照料骡马,还好辎兵和车夫不必帮着步兵做杂务,所以步兵们也没有吃完,听到二级戒备,步兵们也赶紧放下吃食,站在路边开始列队。
  林南星和徐震开始披甲,他们俩的辅兵和其余的辅兵们取来胸甲,帮着骑士们披上,然后帮他们戴上铁盔,所有人穿戴完毕也只是几分钟的时间,然后骑兵们上马,将燧发枪横举在胸口,枪里已经是上好子药了,只要拉动龙头,随时可以扣扳机击发。
  徐震握着手中的枪,发牢骚道:“听说步兵的燧发枪有效射程一百二十步,百步内一等射手可以射中人形靶,六十到八十步多半人可以中靶,六十步以内不中靶者视为不合格……娘的,咱们这枪,八十步能中靶是走了狗运,六十步把握才大些,能击中大的目标,真要射中又能毙命,也就是四十步吧,比北虏的弓箭是要强些。”
  林南星横握火枪,感受木柄和铁质的零部件在手中慢慢变得温暖,他没有说话,只是手不停的抚着胸前的爱枪……这枪其实已经深受骑兵们的喜爱,马上打放方便,比火绳枪省了好多步骤,威力也并不小,军政司的测算过,北虏的弓箭也就射五六十步远,要想射死重伤战马或骑兵,最少也得四十步以内才能形成有效杀伤,而胸甲骑兵们的燧发骑枪六十步就能对穿着袄服的北虏造成严重的威胁,四十步打北虏几乎就是在打靶子,北虏的弓箭射在胸甲上却是毫无用处。
  “解除戒备!”
  远处传来塘马的叫喊,人们都松了口气。
  林南星把燧发枪塞进自己马侧的插袋,枪在右侧,左侧还有骑刀的插袋,各人都佩有一柄精铁骑刀,刀是直刀,冲刺时悬腕直刺,威力比拿来劈砍的腰刀要强的多。
  徐震嘴里嘀咕,其实对自己的火枪也是爱若珍宝,他小心翼翼的把火枪也放在了皮制的插袋之中。
  “啥时候老子自己掏钱,买一柄定装的步兵用燧发枪……”
  “你小子别他娘的多事了……”林南星骂道:“马上发铳,那么长的枪你用个屁。”
  “走,上前看看。”徐震闲不住,怂恿道:“前头来了一队人,不知道干啥的。”
  “就你他娘的事多……”
  林南星骂了一句,倒也是跟徐震一起往前去。
  现在是休息时间,只要军法不禁止,大家干什么倒是随意。
  骑兵们都还在马上,策马向前去看热闹的不少,步兵和辎兵还有车夫们还在吃饭,而且走路没有骑马方便,倒是没有几个涌上去看热闹。
  林南星和徐震赶到时,已经有一队人和朱大勇等人汇合,双方正在谈话。
  杨泗孙也骑着马赶过来,军官们和来人说话,外围是戒备的护卫,骑兵们索性也做出一副护卫的模样来,好在倒也没军官赶他们走。
  “前头雪下的不大……”来人戴着狗皮帽子,全身也裹的如狗熊一般,大着舌头叫道:“就是多走一百来里地,对你们来说这算什么?”
  这人说的是蒙语,林南星和徐震等人都是学过蒙古语,倒是都听的毫无滞碍。
  “不是多少里地的问题。”杨泗孙用熟练的蒙语道:“哪怕就是十里地,如果预先没有沟通,我们这边没有预案的话也是绝不可能的……谭泰,你他娘的第一天和我们打交道,不知道我们这边的规矩?”
  “规矩,规矩!”谭泰嘴里喷着白气,大声道:“讲规矩也要讲朋友,要不要?”
  这话倒是堵的杨泗孙和朱大勇都说不出话来……和东虏当然不能讲朋友,不过只限于和裕升这边的高层知道一些张瀚的态度,中下层只知道是和东虏还有北虏做买卖,这当然谈不上叛国,如果是所谓的朋友,哪怕不是盟友,这就意味着叛卖大明和夷种合作,知道内情的高层还没有什么,只怕中下层的军官和士兵心里会有异样的感受。
  朱大勇想了想,说道:“一百来里地对我们确实不算什么,不过你们的人手真的紧张到这种地步了?”
  “确实是!”谭泰道:“这一次我都没带足一个牛录过来,舒穆也没有来,就指望科尔沁的明安台吉他们能帮忙,我们组成了小车队去推,能省一百多里,就意味着我们前方的军队能早三天吃到粮食!”
  杨泗孙道:“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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