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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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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虏有异动是肯定的。”张世雄道:“现在就是要闹清楚,到底是故作空虚引诱我军,还是确有变化。”
  “要抓舌头。”李贵对马武道:“而且还不能是牧民或普通甲兵,最少是其部落中的领兵人物才可。”
  张世雄又道:“最好是抓个小台吉……要不然也得抓个百夫长,千夫长什么的。”
  马武苦着脸道:“各位也太看的起我这一个旗队长了吧?”
  “出动一百到二百人也差不多了。”张世雄道:“我们再去找两个骑兵旗队就行。”
  李贵道:“总不能擅自出兵,要军令的。”
  张世雄道:“旗队规模的哨探可以由各驻堡官自行决定,事后上报给参谋和军情部门分析情报就行。”


第482章 漏洞
  这当然是钻军令司规定的漏子,西路这边驻有朱大勇所部全部,还有周耀所部骑兵,这些青年军官对杆子土匪出身的周耀并不感冒,双方隔阂很深,张世雄当然不会试图用周耀的骑兵配合行动,但朱大勇的部下中青年军官很多,彼此可以交流配合。
  张世雄看向李贵,淡淡的道:“为了弄清敌情,确定大人的安危,我想不会有人反对吧。再怎么说,这是二百人以下的小规模行动,以旗队为单位,我们可以做主,并没有违反军法。”
  李贵脸色有些难看,他感觉张世雄过于咄咄逼人,对他的信任似乎也不够。
  他也是淡淡一笑,说道:“我是参谋官,不是军法官,世雄犯不上和我说这个。倒是如果你们真的要做,可以随时跟我商量,我们在一个合适的地点打个短平快的埋伏战,另外就是要军情部门配合,你们最好和堡里的军情官加强沟通。”
  张世雄一脸安静的听完,静静的道:“大家都是为了大人,上头掌握大局,我们这些中层军官也要有主动性,大家都是为了集体好。这事情做好了,我从私人俸禄里拿银子,堡里没有酒店,也不能饮酒,不过回李庄后,我要请大家喝三天大酒。”
  李贵倒有些不好意思,张世雄人如其名,雄浑沉毅,做事有担当,也怪不得一众青年军官对他心服口服。
  “那就这么说定了。”马武第一个跳起来,摩拳擦掌的道:“好好干这一票,给周耀他们看看,土匪就是土匪,杆子就是杆子!”
  对这样影响团结的话,连张世雄和李贵在内,各人都只当没有听到。
  ……
  “上马,出刀,平举,刺,下马……上马,出刀,平举,刺,下马,上马……”
  就算在堡中,周耀也是穿着锁甲,腰间卡簧腰带束的很紧,内穿和裕升的灰色袍服,司把总的一颗银星在肩膀上闪闪发亮,胸牌标识也是佩带的很规范,如果不是知道他底线的人,任谁也想不到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商团兵把总,而是辽镇的逃兵,经历过萨尔浒之战,开原铁岭之战,又逃亡千里,从辽镇入关,与那些陕西兵山西兵一起流亡,从边军成为土匪,再从土匪成为商团兵的一份子,由边军,土匪,商团,走了一条极为漫长和曲折的长长轨迹。
  周耀的脸色很平静,站姿笔直,语调也很平缓,只是在他面前的二百多骑兵却无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要认真仔细的看,周耀的眼中似乎总是一片死灰,这是一双很少有生机,也绝不会带笑意的眼神。
  他的部下有九百多人,除了几十个出身商团的军官和骑兵外,大半是来自灵丘山里的土匪部下和草原上收罗的马贼杆子,这些人桀骜不驯,野性难驯,张瀚感觉不是周耀这种狠人怕拿捏不住,这些后投效的索性都交给周耀来管,当然军训难免,核心的军官也是商团军官出身,原本的杆子头儿,要么雌伏做小,要么被除掉,绝不会给他们留下来混乱军心,叫军中不稳,骑兵们与和裕升离心离德。
  这几个月来,周耀已经将部下完全掌握,他的手段比当初的俞士乾还狠辣几分,只是并不滥杀无辜,犯过的则绝不轻饶,手段却是十分酷烈,这两月来,其部下最少有五十余人被周耀处死,有数十人想逃走而被追杀数百里,最终一一伏诛。
  逃是逃不得,违令者动辄被处死,在这样的高压下,周耀又慢慢将和裕升的福利薪俸体系引入,先大棒,把人压的死死的,然后才给甜头……周耀向张瀚和孙敬亭等人说明过,土匪和杆子都是十足的凶悍之辈,他们心中未必有多少乡土人情的念头,没有宗族和家人,普通的恩惠是收买不了这些的人,只有断绝他们的念想,彻底压服之后,才能慢慢加以调教,好似烈马,不先用暴力,管你喂多少豆料,那马也是未必听话。
  有周耀这行家管束,这近千马贼和土匪已经形成了几乎可用的战力,只是目前来说他们还没有办法成为胸甲骑兵,军司倒是用另外一种训练办法,也是张瀚授意,重队列,重肉搏,重直刀戳刺冲破敌阵之法,阵分三队,前阵以长刀,后两阵是直刀,冲阵之时,刀光重叠,千军万马犹如一人,刀锋之下,当者粉碎。
  这也是欧式的骑战之法,和胸甲骑兵重回旋包抄,重火器是两个路数。
  唯一可虑的就是马贼们一向自由散漫惯了,用步阵训练办法来约束他们进行骑战训练,这也是十分可怕的工程,也只有周耀能把这担子担起来了。
  这阵子在堡中,周耀都没有停止训练,每日轮班训练马贼,训练强度十分大,连和裕升出身的骑兵军官都感觉吃力,这些马贼当然啧有怨言,周耀也只当听不到,只有违纪的便一个也不饶。
  训练告一段落,周耀目视众人,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等着。
  周耀神色不动,语气也不高亢,只点名道:“甲队第一人,第三,第五,第三十七,第五十一,出列。”
  所有被点到的都是面如死灰,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每人二十鞭,打!”
  周耀一声令下,一队执法军人便上前,两人按住一人,将受刑者按在地上,接着便是用软藤条编成的黑色软鞭,在受刑军人的后背重重打上去。
  这是软鞭,每打一次受刑者的后背就是一条浅浅的红印,五六鞭后,皮肤绽破,露出血珠,十几鞭后,皮开肉绽,受刑的再硬气,也忍不住哼出声来。
  周耀一脸冷漠,看着众人道:“今日犯错人不多,错的亦不厉害,二十鞭意思一下,若明天再犯就照打,敢有异样心思的就直接打二百下,能挺过来的,老子跪下来称你一声好汉子……各人散了。”
  众人哪敢有什么怨言,当下分别按小队回营。
  杨春和这时才凑过来对周耀笑道:“今日打的人真是少了。”
  也就是杨春和这样的老弟兄,才敢对周耀说笑,周耀哼了一声,说道:“其实有几个二十鞭亦不必打的,十鞭差不多,不过老子今日心气不畅,他们多打了十下。”
  杨春和看的出来周耀有些不高兴,不过周耀自己不说,他纵是多年的老伙计也不敢随意打听,当下见周耀坦承自己心境不佳,杨春和一时竟是愕然。
  “哼……”周耀道:“过犹不及,和裕升的人不说,咱们的老弟兄也扛的住,后收编的这些马贼,散漫惯了,就算明白跟着咱们有大好前途,也不能压的太厉害,就象马车的铁簧,压到底了,手一松,弹的就高,近来也是给他们放松些的时候,老杨你组织一些马球赛,找几个局的步兵联合搞什么军歌赛,赛后多弄点新鲜的黄羊肉兔子肉吃,大家打打牙祭,这样算是放松了。还有,日常的识字课,绝不能拉下,和裕升编的教材是大人亲自审定的,编的很好,所有人都得学下去,也包括你和我在内。”
  杨春和先是苦脸,接着脸上也有一些不满之色,他道:“咱们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平时天各一方也罢了,现在咱们住在这堡里,孙大人他倒是对咱们一视同仁,高级军官也是一副接纳的样子,底下那些人,什么张世雄,马武,这帮子看咱们就象是外人一样,甚至驻营时我听说他们除了公用口令外,还有单独的口令,似乎就是在防着咱们。和这帮家伙弄什么花样,我怕他们未必配合,你倒是好意,就怕凭白被人耻笑。”
  周耀闻言吐了口气,也是轻轻一摇头……杨春和也能看出他眼中的隐忧,近来张瀚被围,消息不通,周耀和杨春和等人其实是最着急的……他们的身家性命和前途完全系于张瀚一身,总不象别人好歹会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他二人却是现在还是被通缉的土匪头目,张瀚也没有正式给他们弄成招安,一旦和裕升跨了,最惨的无非就是这一群身份尴尬的人。
  特别是北上之后,周耀率部烧杀抢掠,杀戮甚惨,就算将来蒙古人也不会放过他,如果张瀚有什么意外,那可真是天上地下,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不管怎样,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行。”周耀看到张世雄和马武还有李贵等一群人过来,这帮人也看到了他,不过彼此并没有打招呼和寒暄的欲望,一群青年军官昂然而过,只是按条例规矩,远远的向周耀行礼。
  夏天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天日好,万里无云,转眼间就是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所有还在训练的人们被吹拂的都有些站立不住,军官们发出号令,叫所有人收队回营。
  周耀看着远方没出声,杨春和倒是嘀咕了一句:“真是风雨欲来!”


第483章 中伏
  ……
  数日之后,马武和另外两个旗队一起出发,另外还有两个小队的胸甲骑兵加入,一共有一百五十人不到。
  这些骑兵当然不是从小黑河堡一个堡出来,若是那样动静便太大,就算张世雄很得众望,上头的军官又不全是死人,还有内情局军法司的人看着,绝不可能允许一群中下层军官擅调军队出征。
  这一百多骑,出自三个军台和两个墩堡,外加马武从小黑河堡直出,这是惯例的骑兵穿插哨探任务,只要禀报给上头的司军令官备案就可以了。
  马武是这个临时骑队的首领,等于是一个局百总,他倒是有些春风得意的感觉。
  “还是往东十里处,去打英俄齐布台吉,最好把这厮给捉了。”
  马武等人各自出城和军台十余里后,距离被称为东十里的第一个北虏集结点已经很近,那里是一个山谷盆地,南北方向,有东西两个口,西口窄而东口宽,两侧是绵延不断的丘陵地带,骑兵想翻越有些困难。
  按马武对这个牧场和北虏驻军的了解,不过三四百甲兵,牧民人数也不太多,他每次率一个旗队甚至更少的人手穿插而过,看看北虏的反应和实际的驻守兵马数量,这一次率领的骑兵足够与这里的北虏打一场硬仗,穿插是没有必要了,马武抽出刀来,指着前方,威风凛凛的道:“杀入谷中,打北虏一个措手不及!”
  ……
  在马武等人率部离开之后,李贵总是感觉十分不安,他当然不会直接找孙敬亭或是王长福报告,那样的话,日后他在青年军官这个团体中就无法立足了,找同级的军官也是无用,上级不能找,同级找了没用,李贵颇有一点坐困愁城的感觉。
  这件事,在张世雄和马武等人看来只是寻常小事,反正旗队以下出击不需要军司同意,各部可以自专,但李贵知道这是借口,一百五十左右的骑兵是何等重要的力量,擅自集结,目标是抓捕一个蒙古台吉或将领,这其实是一次合兵的军事行动,胜了还好,若是损失惨重……
  李贵抓起自己的军袍,一边套一边就是往外跑,他想起一个人,足可以与自己商量眼前的这件为难之事。
  “希平,你在忙?”
  李贵提着个油纸包,内里是一些熟食,酒当然不敢公开喝,不过李贵的随身铁壶里装着一些马奶酒,这是骑兵们出击的缴获,这酒度数很低,有些酸涩,不过在草原上也是难得的珍馐,这些青年军官都是私自暗藏,不是最好交情的绝不会拿出来共享。
  夏希平还是李贵记忆中的模样,个头不高,脸有些黑,但人很瘦,两眼特别有神,脸上经常显露出思索的表情……李贵和夏希平是打小一起长大,论交情比和张世雄他们深厚的多,当初李贵和夏希平一起在新平堡捡煤块的时候,还压根没有和裕升这一说呢。
  “再忙也有空。”夏希平把自己桌面上的纸张往边上推了推,理出一块地方来。
  “你侍从司的人也关心战事?”李贵看出来是地图和最近的军事情报,夏希平和李梦年等人是分批从侍从司跟随过来,在很多军官眼中,他们就是文职人员。
  “我可能要调到军令司了。”夏希平安然道:“总得先做一些水磨功夫,熟悉一下军务。”
  李贵有些羡慕的道:“你很受大人和孙大人的信重,到了军令司,估计几年就能坐到副司官的位子上。”
  夏希平道:“其实我宁愿还是跟着田副司官,不过上命不可违,只能违心做自己不是很喜欢的事了。”
  李贵安慰道:“你天份很高,到军令司更能帮大人的忙,我等是大人一手栽培调教出来,做什么都是一样的。”
  “说的是呢。”夏希平脸上露出微笑,说道:“要论本心,我还宁愿和李二柜在乡间多走几年,多见识一些民间疾苦,多了解世道人心,不过军司太缺人手,这种想法就只能藏在心底了。”
  李贵倒是很长时间没有和这个好友这么轻松的聊天,一时也有恬淡从容的感觉,他有些奇怪的道:“希平你的心境真是很好,近来听闻大人被围,下头很多人都是着急上火的。”
  “有何可急的?”夏希平倒是很奇怪,说道:“你们自己算算,集宁堡内有守兵近千,大人总会带一些近卫,过千守备,加上火炮和大量火枪,北虏有什么能抗住这等层级的火器轰击?现在又不是俺答汗还在的时候了,那时土默特部能动员二十万丁,几万汉人替北虏打造良弓,铁矢,铠甲,云梯,构杆,这些攻城的事物也有,所以北虏能在嘉靖年间攻克诸城,合围至京师城下。现在堡中吃食,应该能撑过年,这才夏天,水源也没有问题,我真闹不明白,张世雄他们着哪门子的急?”
  夏希平看似平静,眸中却也明显透露出不满来,很明显,近来青年军官们的动作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隐密,最少夏希平也是知情人之一。
  一念及此,李贵便有些慌乱,原本还想试探的心思赶紧放下,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的来意向夏希平说了。
  “简直是混蛋加三级。”夏希平向来冷静,甚至有些温文儒雅的感觉,这时也是忍不住开口骂起来。
  李贵道:“只要不出事,也就还好……”
  夏希平眸子中怒火燃烧,他对李贵道:“我会去和军法司说,这漏洞立刻补上,还有,就算不出事,我也会和孙大人说,对参与此事的人要严惩。”
  李贵道:“这样容易挫伤士气,伤众人的心。”
  “无所谓。”夏希平道:“我和裕升自有法度在此,不违军纪,擅作主张的,纵好心亦是恶意,纵好意也要惩罚,在我和裕升,做事说话不存在好意恶意,就看有没有违背法度,立功者,虽吾心恶其人亦赏之,违纪者,纵是吾之亲族亦罚之……这是大人亲口对我们宣讲过的,为什么要成立军法司,还不因为我大明诸边早就军纪败坏,无视法度!”
  李贵一时无言,夏希平起身道:“还好你说的早,我们去见孙大人。”
  ……
  “糟糕,坏事了。”
  胸甲骑兵们冲到谷中,向前行了数里之后,果然有大股的北虏来迎击。
  不过人数远超事前的预料之外,光是披着棉甲的骑兵就有过千人,另外还有两三千人的牧民,挟弓持矛,夹在甲兵之中,策马飞驰而来。
  甲兵有头戴瓣儿盔的,也有戴普通铁盔的,铠甲有棉甲,对襟甲,罗圈甲,柳叶甲,锁甲,光是甲胄种类就是有十几种之多,牧民们多半头戴大帽,加饰红缨,这也是土默特部红缨鞑子这个称呼的来源。
  蒙古人摆出的阵式是他们传承了几百年的阵列,摆阵时十分娴熟,甲骑和甲骑在一处,牧民们聚集在一起,或是三五成小群,或是数十人上百人一群,他们在草原上策马狂奔,时进时退,不停的发出怪叫,虽然只几千人,但却是营造出了千军万马,整个草原遍布骑兵的壮观景像。
  刚刚进谷时就有小股的北虏出现,因为看到胸甲骑兵人数众多,这些北虏并没有敢出手,而是不停避让,有几股过百人的上来迎击,抛洒了一些箭矢后就后撤,倒是被胸甲骑兵们及时出手,用火枪打下来好几个人,接下来就没有人敢迎上来了。
  马武还以为自己和部下把北虏给吓住了,现在看来还是中伏了。
  这也是蒙古人惯用的战术,先示之以弱,不停的引敌追击,然后在近距离突击包围,两翼用牧民弓手,中间用披甲铁骑,当然现在的甲骑不能和他们的祖先比,只是人数差距太大,看起来也够用了。
  “往其左翼,侧击,然后一直往西口突围。”
  马武也是一个很优秀的指挥,这时他心中隐隐后悔,这一次战略上很明确,战术上还是缺乏考量,出兵有些仓促了。
  一百多胸甲骑兵没有犹豫,所有人都控制缰绳,提高马速,迎着北虏左翼方向飞驰而去。
  蒙古人也看出来汉军的意图,他们的左翼开始放慢速度,右翼开始旋转,往着胸甲骑兵的侧后方向兜过来。
  草原上一下子变得无比热闹!
  千骑万马般的奔驰,无数鸟类和走兽被惊动了,深草中可以看到不少野兽在惊惶的逃避,有一个黄羊群在草从中飞奔,把大片的草场踩成波浪的形状。
  人们喊叫着,喝骂着,无数马蹄踩踏在草地上,整个山谷发出轰隆隆的巨大声响。
  “他娘的,狗日的北虏,怎么一下子出来这么多人!”
  马武咒骂着,手中的骑铳横放,现在距离还远,不能打放,不过看眼下的这个阵仗,蒙古人士气高昂,已经成合围之势,象以前那样蒙古人以弓箭攻击,胸甲骑兵不停回旋用火枪还击,交换比十分合算的情形,在今天是不会出现了。
  他情不自禁的握了一下自己腰间的马刀刀柄,这种刀是仿唐的直刀,也有倭刀有些象,刀身的流线型适合正面戳刺,也有一定弧度可以劈砍,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候,仍然要以马刀来劈砍敌人,砍开一条生路!


第484章 缴械
  这时一个骑兵大叫道:“旗队长,看北虏右侧!”
  身后的远方又传来隆隆的成群结队的骑兵奔驰的声响,大队大队的披甲骑士自右侧后飞奔而来,呐喊声夹杂在轰隆隆的马蹄声中,叫人听不大真切。
  所有骑兵都戴着和裕升骑兵标配的圆顶铁盔,铁盔上一律饰着红缨,在马匹的跳动之中,红缨犹如怒放盛开的鲜花,红缨之下是亮闪闪的胸甲和用大块铁片制成的扎甲,也有一些棉甲配锁甲,这支骑兵的配甲没有马武的部下那么整齐划一,但威武雄壮的气势却也是丝毫不逊。
  “咱们的骑兵!”
  有人激动的大叫着,虽然是疾驰奔驰,但胸甲骑兵们的骑术都很过硬,相距北虏的左翼还有一段距离,人们都忍不住回头去看,身后这支骑兵,全部具甲,打的旗帜也是商团旗帜,这已经是明显的和裕升骑兵的模样,然而更叫所有人放心的就是骑兵的队列!
  十分整齐的队列!
  近千人的骑兵分成三个大阵,每阵就是三排,近三百人一排成了极为宽阔的横阵,每人相隔的距离也是十分近,几乎都是不到一步远,在激烈的奔驰过程中保持这样的距离实在是十分难得,也只有和裕升的骑兵能办的到,北虏,差的远!
  右侧往马武等部兜过来的蒙古骑队,一下子就乱了!
  原本是他们设伏要邀击商团兵,结果人家一下子又冲过来近千人,这一仗还怎么打?
  蒙古人上下现在都没有了傲气,论骑术,单个的骑术他们都很强,可以一个人控制好几匹马,可以在马匹奔驰的途中换马,可以站在马身上射箭,但这丝毫没有什么鸟用……骑兵早就过了个人武勇可以逞威的年头,就算是几百年前的蒙古骑兵其实也是靠阵战来打,现在他们早把祖先的本事丢了个精光,游牧民族是骑射为立身之本,现在这些家伙也只剩下骑,连射的本事都比东虏和明军的精锐差远了,商团骑兵虽然还不到一千援兵赶过来,但整齐的阵列,威武的铁甲和骑兵们手中兵器闪烁的寒光,高亢的呐喊声显示出极高的士气,这一切都叫牧民为主的右侧蒙古人没有办法再打下去,牧民们纷纷勒住了战马,有一些人开始转身向后,更多的人处在一种茫然无措的尴尬境地之中。
  就算是那些领兵的台吉和将领们,此时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再兜过去,立刻就被商团骑兵打在身后,死的不知道有多惨,立刻后撤也可能被人衔尾而追击。
  就是在这种发愣的光景,不多时,商团骑兵已经杀至战场核心。
  旌旗如云,刀光耀眼,整个骑兵阵列几如铜墙铁壁。
  不少蒙古牧民发出了绝望的叫喊,更多的人下意识的拉开了弓箭。
  “崩,崩崩崩……”
  弓弦拉开到紧绷,然后再松开的声响不断的响起,箭矢如飞蝗一般,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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