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明1617-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些混蛋敢在我卫城闹事,左右,拿下了!”
  指挥使大人身高的长度和宽度大约是相等的,好在身上无有什么赘肉,看起来如同一个方块,满脸虬须,圆眼怒睁时颇有威势,离的一箭之地时张指挥就是戟指怒骂,那些青皮刚感觉不对,从街对面又涌出二十来个指挥府中的家丁和一百多官兵,加上张指挥随行带的人,二百来人将几十个青皮包住,一阵鸡飞狗跳后就地拿了下来。
  “每人打十棍,打完滚蛋。”
  张武昌声势虽大,处罚倒也不重,那些官兵和青皮也是相熟,没准昨晚还在一处喝酒睡暗门子,下手也是不狠,就是这样也是一阵鬼哭狼嚎,张武昌不理这些,威风凛凛下了马,那些小商人和泥腿子早就吓的屁滚尿流,见指挥大人过来,忙不迭让开道路。
  走到和裕升分店近前,张武昌看看李遇春,皮鞭一指,说道:“你就是李遇春?”
  李遇春有些慌乱,咽口唾沫,说道:“小人正是。”
  “你收粮的事有些波折,这事不怪你,也不是你没诚信……”张武昌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道:“这粮你可以继续收了,本卫城这里,老子说了算,就是王法。”
  指挥大人说话虽是没甚水平,但话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李遇春只觉一阵激动,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
  “小人谢过指挥……”
  半晌过后,这个向来口舌便给的掌柜,只憋出这么一句。
  “看你还是个老实人。”张武昌并不介意李遇春的呆板,点了点头,说道:“你家东主回来之后,请他到我府中见面。”
  说完张武昌转身就走,又是威风凛凛的上马,不一会就带着部下走的踪影不见,只留下在场的几千人呆呆征征的看着指挥大人留下的一抹烟尘发呆。
  “听说了没有?”李遇春看着眼前众人,突然大吼道:“能不能收,和老子无关,现在能收了,你们这些狗日的给我排好队,等着上称称粮!”
  众人齐声欢呼,刚刚叫骂的主力摇身一变开始拍起李遇春的马屁来,那种熟悉的讨好的笑容又浮现在这些人的脸上,李遇春理也不理,他在人群对面已经看到笑呵呵过来的张瀚。
  “东主……”
  李遇春喉头涌动,两眼酸涩,他感觉惭愧,一把年纪的人,居然有要哭的感觉。
  “这阵子,委屈二柜你了……”
  张瀚拍拍李遇春的胳膊,上位者的姿态尽显无余,在场的人也毫无奇怪的感觉,半年多前,张瀚初到店里时,可是三个掌柜眼里的半大小子,这半年多时间过来,时势倒转,分店的掌柜钱能文就是当初店里的大伙计,算是亲眼见证了和裕升的内在变化,这一刻也是泪流满面,颇有一点见证历史的感觉。
  “东主不必多说,”李遇春道:“刚刚那指挥使想必是东主请来的,还是赶紧过去一趟,这些当官的不好怠慢。”
  “嗯,这里就交给二柜了。”
  那些卖粮的已经涌过来,排成长龙等着上称之后拿银子,各人都是喜动颜色,因为有镖师押阵,秩序也是十分良好,不象别的地方容易乱成一团麻。
  张瀚心中甚是满意,李遇春和他带出来的分店掌柜经验丰富,设定的收粮地点和建好的商号都很合适,他的和裕升储备了不少可以用的商业上的人才,这一点犹为重要,不然的话就算他有不错的想法和实力,手下无人也是抓瞎,这些人才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没有十年八年的栽培是用不得,忠心和能力都要兼具才行,另外就是要监督,监督的事他目前是靠着李玉景设立的账房队伍,还比较薄弱,好在现在结构较为单一,还算管的过来。
  下一步是扩大识字班的规模,特别是未成年的那些,人数要多起来,识字的同时还可以到柜上帮忙,就象是小伙计一样,这样几年之后,又有一批可用的大伙计,十年之后,掌柜的人数又扩大多倍,这才是良性循环。
  指挥衙门就在卫城城南,偏西一些,比起赖同心的参将府来,卫城守备府邸规格要稍小一些,但内里的内容比参将府要豪华很多……张武昌这掌印指挥和守备没有办法世袭,但他的天成卫指挥使一职却是可以世袭的,有榆林张家的力挺,估计守备不一定,掌印也多半能世袭,这府邸当然不是参将驻所那样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是铁打的衙门铁打的官,既然是世袭要住,装修上也是极尽奢华,最少张瀚穿过照壁时特意看了四周一眼,壁画精雕细作,月洞墙常涮常新,各式树木和花从开的正艳,沿途小道时不时的摆放一堆异石,显示出主人不俗的情趣志向……就是摆的有些多,过于堆砌,由此也能看出,张指挥是细大不捐,兼收并蓄的主。
  进了门,张瀚照例跪下行礼,张武昌坐在客厅正中,大咧咧受了他一礼,虚抬下手,说道:“你这小东主倒也不差,俺那大哥托人捎话过来,说你在他的事上出力不小,麻总兵也关照你,你一个白身,此前也不是什么大商家,能做到如此地步,当真了得。”
  张瀚躬躬身,笑道:“总赖麻总兵和郑副使关照。”
  张瀚昨晚收到消息,阳和兵备道吴友贤已经上奏自请致仕,他年纪大了,近来身体不好,这一天是迟早的事,估计朝廷也不会挽留,其实万历中期之后皇帝疏于政务,不仅很多衙门不补官,诏旨不下,就连辞官的奏疏皇帝也懒得理,若是品阶低的官员和职位内阁和各部可以自主,象兵备道这种职位却是紧要职位,非皇帝亲自下旨不得黜落和升补,吴友贤固然是请辞了,也不知道那龙目是否过目,也是否会下诏有司尽快升补。
  若是以前,三五年不给你下诏允你辞官的事也是有的,大明的官员也是潇洒,皇帝不准老子自己走就是,官印往正堂一放,再见走人,若在洪武年间这是剥皮有份的罪,嘉靖也饶不了你,万历皇爷手里,尽由得你,想走随意,走了后也不补官,衙门就空在那儿,急的中枢跳脚,皇帝也只是不理。
  据张瀚得到的内幕消息,吴友贤病的不轻,生怕自己会死在客乡,已经打定主意,一个月内不见回文他就直接走人,郑国昌这个副使肯定直接署事……对张瀚来说,这是个很利好的消息。


第54章 私刑
  “嗯,听说你同郑副使是叔侄?”
  张武昌眼睛转了几转,开始打听起消息来。
  张全昌一走,榆林张家在大同的势力大减,若是郑国昌果然补了兵备,正印官和副使权力大有不同,想到这里,张武昌脸上也是挤了三分笑容出来。
  “小人确实蒲州张家出身,叔祖父曾任知县,郑副使是小人叔祖父点中的秀才……”
  “原来如此。”
  张武昌道:“既然是这般关系,日后和裕升在我卫城的分店,自然由我一手关照,张少东主你但请放心。”
  “大人这般说,小人有如何不放心的?”张瀚起身笑道:“小人打算起个会,叫天成卫粮食购销商会,大人何妨入个干股,年尾分红时,自有银子可拿。”
  张武昌不愧是将门,毫不客气的道:“这个自然,只是不知道有多少?”
  张瀚道:“总有过千两。”
  这一下张武昌大喜,也是起身道:“日后这商会的事,便是我的事!”
  ……
  银库里新腾了一间屋子,张瀚带着张春就在东屋等着,时交六月,天已经热起来,天黑之后,银库这里只管入不准出,当然也有例外,就是张瀚亲自在这里时。
  外围的围墙在四月时开始加高加厚,现在银库方圆近三亩地,外围的围墙远远高出普通的院墙,四角又加了几座箭楼,有镖师日夜在上看守,墙体很厚,比普通围墙厚出一倍有余,全部是青砖砌成,内里进来从院子到各个仓库都是抹了砖用来防火,花草树木一律没有,进来的人感觉空荡荡的,而且一双双眼睛冷冷的盯着,忍不住就叫人后背发凉,每次到银库这边,那些脚夫都是急匆匆的,收拾完了就赶紧走人。
  倒是隔壁粮仓那边,屋子更多,占地更大,每日都是人声鼎沸,热闹的很,说笑声嬉闹声,下粮包时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自五月过后,各地每日都能收过万石粮,粮食大半都送到新平堡这里验收入库,整个北街往南的居民区已经被和裕升买下超过近千间屋子,堡中房价也因此节节攀升,惹的不少打算买房的外来商人,怨声载道。
  在高墙之下,靠着北墙那边临近城墙,四周箭楼之下,修着三排屋子,每排五间,间隔较远,屋子全部和仓库一样用条石为基,青砖到顶,也没有开窗,和银库间还隔着一道墙,有一道小门可以隔开,往外没有再开门,这里是镖师们的住处和厨房所在。
  中间一排,已经被杨秋征用,他和他的部下就住在中间这排,杨秋挑的人多是性格阴冷心思细密的人,住中间这排别的镖师都不大敢过来,这几日每天都听闻打人的声响,更是叫人不敢接近。
  阴森森的灯火之下,杨秋手上和脸上均溅着鲜血,甚至还有些碎肉沾在身上,刘德全和另外两个镖师均是被捆的十分结实,另外那两人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半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刘德全倒是十分硬气,身上被鞭子抽的没一处好地方,却只是咬着牙不言语。
  杨秋几人均是打的累了,看着刘德全眼神中的愤怒和不屑他便是十分恼恨。
  从天成卫回来的半道上,杨秋便是将刘德全几人的不妥之处向张瀚回禀,回到堡中后,张瀚令杨秋暗中盯梢,果然发现刘德全与范家分号的李明达暗中有联络,每日傍晚借着喝酒的借口偷偷溜到范家分号,在前两日,张瀚下令将人暗中拿下,直接套上布袋,送到这隐秘处来审问。
  这当然是擅动私刑,不过上有总兵和兵备副使,赖同心也拿银子喂饱了的,加上地点足够隐秘,不愁叫外人听了发恶梦,自是想怎样就怎样,杨秋一伙把自己折磨人的想象力充份发挥了一次,结果愣是没有打服这刘德全。
  “狗日的杨秋,张瀚给你服什么迷汗药了?”嘴里的抹布一拉出来,刘德全的气势就如山崩海啸一般:“人家范东主才是家大业大,你看和裕升现在风光,外头多少人等着要张瀚的命,你狗日的迟早也必定是横死街头。”
  杨秋抹了一把刘德全喷出来的唾沫,脸上居然还是挂着笑,刘德全看到他的笑容,也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杨秋淡淡的道:“东主将来怎样就不劳你老刘操心了,你这层面的也不知道东主背后的靠山有多硬,范家再能也不过就是这样,关系还未必有咱东主硬气。再者说东主对下头何等大方,范家那边对店里的人怎样你当我不知道?现在用着你了,自然许给你多少好处,哪一天用不着你了,你就是床底的夜壶,赶紧就塞起来……你狗日的说不说,不说的话,底下还有很多好活等着你。”
  刘德全眼球一转,说道:“先松我绑,我说就是。”
  “好,你和范家的人接触,谁先找的谁,具体要做什么,到底对和裕升和东主有什么阴谋?”
  “是范家的人先找的我……”
  “老刘你真是不知死的鬼啊……”
  杨秋看到刘德全左眼球先动,眼珠向上,叹了口气,说道:“到这时候还要编瞎话,这是你逼我的,不能怪我不讲情面。”
  最简单的辨别真话还是假话,有很多细微之处,张瀚没具体学过,可看过那部著名的美剧,学到了一些皮毛,最直接和可以确定的多半人都是右脑是记忆区,左脑是思维创造区,如果回忆事实,多半是右眼眼神先动,如果是左眼先动,说明就是在编谎话。
  当然这个也可能出现误差,不过可能性极小,最少在张瀚教给杨秋之后,杨秋拿不少人试过,多半都是准确的。
  就算有几个不准的,那也不好意思了,谁手底下没有几条冤魂呢……
  杨秋摇头一叹,脸上还露出怜悯之色,刘德全也是变的紧张起来,待他看到杨秋手中拿出一柄锋锐雪亮的小刀时,脸上居然还露出不屑之色。
  要说怕死之心人皆有知,但刘德全是滚刀肉似的人物,喇虎中向来不缺这种人,哪怕刀子上身,也绝不能皱眉,刘德全右手和左右都缺了手指,这是当年和人家“玩签”时自己斩下来的,两帮喇虎争地盘,不一定大打出手,各自派出有字号的人物,上来抽签,抽中了,自己便是剁手指,稍有退缩害怕的,从此就不要在这行当里做人了,赶紧种地去。
  玩过“签”的人,岂会怕这么一柄小刀?
  “老刘我知道你不怕刀子。”杨秋一脸肃穆的道:“这事儿是东主吩咐的,你可别怨我。”
  冰冷的刀锋一直向下,又过来两人剥了刘德全的裤子,裤裆里的那话儿立刻暴露出来,刘德全感觉不妙,厉声道:“杨秋你狗日的要做什么?”
  杨秋淡淡的道:“东主说你是个惫懒人物,一般的法子不一定治的住你,咱这里就一句话,你老实说了,给你个痛快,你再不说,先割了你下面的这玩意,然后再一刀一刀碎割了你,外间已经在小火炖着参汤,用来给你吊命,不割你三天三夜不算完事……老刘你想想,切了那玩意,你就残缺不全,到地底下都是被人瞧不起,人家给你什么天大的好处,值当的么……”
  感觉到自己下身已经搁上了刀子,刘德全精神终于崩溃了,大哭着招供起来。
  这是照着天成卫那边的方子抓药,张瀚发觉还蛮准的。
  这年头的太监要么是打仗俘虏的异族童子,要么就是在京畿附近的贫家出身,出了京畿那几个固定的地方,就再没有人愿意进宫,就算做到太监,始终是身有残缺,下葬时还要将割下来的那玩意和身子葬在一起,不然的话,心都不安。
  在天成卫张瀚拿这事吓唬马超人,果然一唬就灵,现在又拿来唬刘德全,效果也是极好。
  将刘德全安置好后,杨秋就是兴冲冲的来寻张瀚。
  在接近东屋时,杨秋脸上已经满是镇静,轻轻敲门后,里间传来张瀚的声音,令他进去。
  听张瀚的声音时,镇静从容,杨秋心里暗自服气。
  他跟定张瀚,其实也不光是和刘德全说的那些,其实杨秋也是散漫惯了的,不大愿受拘束,在和裕升招募镖师之初,管束较松,待遇也好,就算刘德全也没有什么要走的心思。后来有了王长富,训练严格,操练的叫人疲惫不堪,平时的管束也严格了,就拿这看守银库的差事来说,一旦调任至此,连续两个月连大门也出不去,平时外人也进不来,又不准赌钱,下了值后最好是看看书,识得几个字,这些喇虎若是这般肯上进,当初何必到打行里厮混?若不是薪俸实在是高,待遇也好,而且操练和守银库都是轮值,熬过去就能到外头做事,自由度高了很多,恐怕打行出身的这几个月能走一多半。
  杨秋更多的是看好张瀚的能力,还有未来。张瀚的心机和手腕,还有表面和气,做决断时的果决和狠辣杨秋都有些了解,在他看来,东主这般人将来必定非比寻常,最少又是另一个范永斗,而又比范永斗大方许多,跟着东主,将来自己也有机会成就一番事业,这半年多时间下来,杨秋已经坚信这一点。


第55章 计较
  其实除了死狗扶不上墙的人,不论梁兴或是杨秋,还是蒋家兄弟等人,多半心态都发生了改变,只是有一些人自己还不清楚这种变化。
  “东主,”杨秋一进房,看到张瀚在灯下看书,他离着三四步远站定了,笑呵呵的道:“刘德全那厮,小刀放他卵蛋上一搁,立马怂了,有一说一,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张瀚一笑,放下书道:“这法子也不一定对每个人都有效,杨秋你还要多琢磨一下这事,多想一些法子叫人顺顺当当的说实话。日后我们的镖师可能大几百人甚至上千人,对伙计不能用这法子,爱留留,不留滚,懂得内情的一些账房,要暗地里监视,遇着情况该出手就出手,各地的掌柜也得盯着,钱财动人心,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我对下头的人推诚以待,对各人都不薄,还是有刘德全这样的人,与其出了事处置,不如出事前防着一下,大家都有个好下场,你说是不是呢?”
  “是,东主真是仁心。”
  杨秋一琢磨,东主对自己的倚重是没说的,至于对下头的人,甚至分店的掌柜们都不放心,意思是叫自己派出可靠人手监视……这阵子杨秋手底下固定有二十来人,已经不负责别的事,只负责张瀚交办的这些特殊事务了。
  “东主,”杨秋又道:“这样人手怕有不足。”
  “慢慢来。”张瀚道:“人只能从信的过的镖师中挑,身手要好,眼光要活,记心要好,最好挑有特长的,盯人,翻墙入院,开锁,下毒,逼供,这些本事最少有一两样在身上。然后集中了你来训练他们,王长富那边的操练只是个基础。只要在你这里过了关的,月饷可以提一倍,只有一条,你要把关严格,本事要过硬,人也一定要信的过,出了错,我不找别人,只找你算账。”
  张瀚说话的语气平淡从容,闲闲的娓娓道来,似乎不是说什么严重的事。但在这样寂静的大屋之中,又是这样单独的郑重的和杨秋谈,其中的严重之处,杨秋不用想也明白。
  杨秋心中一凛,躬着身子应着,表示一定如张瀚所说,定然将这差事办好。
  “人员最好分组,现在你的人都团在一处,这样不好。你在城中可以多买几套院子,都要隐秘一些,闲杂人等不能擅入,训练的东西也备一些,分门别类,叫人平常就练着做这些勾当,比一上手就实战强。另外按特点分组,负责打听和传递各地消息的是一组,专门居间联络各地人手的是一组,盯梢偷窃的是一组,动手拿人甚至杀人的是一组,各组间都是平行……”
  张瀚拉过一张纸来,在纸上详细画着图案,向杨秋解释各种组织结构间的关系,也亏得杨秋最近已经颇为上进,每日都跟着张瀚识字,对他的思维方式和讲解模式也较为了解,若是换了别人,就算是秀才举人,也未必能够跟上张瀚此时的思路。
  说了好一阵子,张瀚才有些疲惫的放下笔,杨秋还是盯着那些图案发呆,他准备将图带走,慢慢吃透东主的精神。
  “慢慢来,不要急。”张瀚反是安慰杨秋道:“你那些喇虎手下,正经打仗未必干的过王长富练出来的脚夫,这些事却是你们的专精特长,一定可以做的好。”
  要说起来,打行的人就是一个标准的大型犯罪集团,杨秋手下还有一个叫王发祥的帅帅的小伙子,身长体健,身材匀称脸也生的漂亮,身高张瀚估计在一米八二左右,这么帅的小哥居然是个拍花子的,专门甜言蜜语哄骗那些不知世事的小女孩,然后卖到妓院或是大户人家,这样的人渣张瀚的手下还有很多,简直是一个犯罪份子集中营。
  这么一说,杨秋倒是果然想起来,除了梁兴和蒋家兄弟带的一帮人,现在镖师中打行和喇虎出身的果然少的多,有一些是自己走开,自愿离职,有一些却是放在大同等地镇守分店,基本上不调回来,那些喇虎出身的也乐得清闲,各地在路上押镖护着帐局和骡马行货物的已经有一多半是脚夫或是军户出身的镖师,王长富这里的轮训,也是调这些人为主了。
  不知不觉间,看来和裕升的内部已经在发生变化了。
  “好了。”张瀚揉揉眉心,说道:“刘德全这狗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以仔细说给我听了。”
  ……
  “跑起来,他娘的早晨每人两个精麦馒头,比女人胸口还白的白面发出来的,以前过年都吃不到的全塞了你们的狗嘴,还有咸菜稀饭,吃这么多还跑不动,你们莫非都裹了小脚?”
  王长富跟在队列前头,一边走一边骂着,镖师们已经被他骂习惯了,听到骂声就是又提起股气来,倒也没有人敢还嘴。
  跑步这场院也是在骡马行的后院,大约五亩地左右,都是迁走的一些小院落和平民的宅子连在一起的,骡马行,粮库杂货库,加上银库,三位一体,占地近二十亩,整个北门往北城墙的这一带几乎被和裕升买了一小块角落,也亏新平堡是个大堡,只比卫城小些,若是那种方广一里多的小型军堡,又有这么多衙门驻军加上商铺,想腾出这么一块地方来也是千难万难。
  现在镖师的训练计划是张瀚和王长富商量好的,体能训练又加强了些,现在有六到七成是脚夫和健壮军户出身的镖师在操练,这些家伙体能原本就强,之前的操练标准比较照顾喇虎,那些家伙身上戾气足,敢动手,但体能多半一般,倒是现在脚夫军户为主的镖师队伍能撑的住,王长富虽骂的狠,对这些人倒是满意的多。
  操练的镖师有五十来人,跑步的场地是用石碾子压出来的泥地,在没有运动鞋的时代在这地上跑倒是不伤膝盖,明军操练是没有跑步的,不过后世穿越过来的人要不知道跑步的好处就不应该了。任何体能操练都不能少了跑步这法子,有好办法不用就太蠢了。
  中间架着刀枪等兵器,还有一些茶汤饮子,用来叫镖师们补充水份,他们每日吃的饭营养也是足够,均是精面做的馒头或是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