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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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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加快了很多。
  等从城门进来之后,除了徐大化和一众囚犯外,每个人的头发里和脸上都是尘土,衣服也看不清原本的颜色,进城之后还无法解散休息,在城门口徐大化得到最新的谕旨,张续宗等人犯送刑部狱,王心一送往北镇抚司狱。
  车辆在一个坊门前分散开来,四周有一些看热闹的人,并不很多,天气太热,太阳下的空气好象都扭曲着,人们都在有空气对流的屋檐下,或是树下纳凉,只有小孩子不知疲惫的跑来跑去,跑热了就到井边打水冲凉,然后大口大口的喝着凉水。
  有钱人会在这种天气在家里吃井水镇的西瓜,也有冰镇的酸梅汤,他们当然不会在这种天气里到街面上来。
  徐大化要去缴旨,同时把王心一送到北镇抚司,他把车队分成两股,人数少的送张续宗等人犯,人多的押送王心一到北镇抚司。
  徐大化也是有一些紧张,从人犯的分流情形来看,东林党果然还是占据着外朝的绝对优势,另外就算是锦衣卫其实也不保险,这一任的锦衣卫掌印是王安任命,从掌印指挥到掌北所的千户都不是魏忠贤这条线上的人,再从张续宗被送往刑部狱来看,东林党仍然占有优势,只是优势并没有此前那么大了。
  “估计魏大官下一步就是要兼提督东厂这一职,然后再把锦衣卫纳入囊中,接下来才是与东林党再战之时。”
  现在这个时期,东林党和魏忠贤都选择了退让一时,徐大化也是聪明人,从蛛丝马迹中也是有所感悟。
  锦衣卫北所的地址是清季的刑部大堂和监狱所在,这里没有外人想象的那样阴森,一样规制的官衙,大门,照壁,下马石,拴马桩,申明亭,一应俱全,从侧门进入后,有条夹道避开了正衙,直接一路向北,里头有个极大的大院,四四方方,南北俱有建筑,院中种植有一些树木,但生长的并不大,还没能在这样的烈日下提供树阴。
  徐大化办好手续,镇抚司的锦衣卫过来将囚车打开,把王心一从车上提了下来。
  长途跋涉,又是窝在不大的囚车里,好在徐大化对王心一这个旧日同僚还算关照,没有虐待,王心一的神色只是萎顿而已。
  下车之后,王心一的神色已经变得无比惶恐,他环顾四周,全是面色狰狞的锦衣卫,当下就是向徐大化道:“徐大人,还望给犯官一条生命,把犯官送到刑部狱吧!”
  “对不住了。”徐大化摇头道:“送到北所这是诏旨,本官怎么能擅自送你到刑部狱。”
  王心一感觉已经哭出来,他道:“可犯官实在是冤枉,真的是冤枉啊。”
  这时王心一已经毫无当初在京师做御史时的自负与大胆,更没有巡按一方的体面尊荣,声声乞怜,竟如孩童一般。
  徐大化只是摇头道:“你这是逆案,弹劾旁人也算了,内廷之事也敢擅自猜测,捕风捉影,有污圣德,别人是救不得你了。”
  王心一闻言大叫道:“冤枉,实在是冤枉,那奏折绝非犯官所写,是有人伪作!”
  徐大化闻言只是摇头,这时过来几个锦衣卫的力士,众人很有经验,把王心一头顶的木枷去掉后立刻架起便走,王心一还想大叫挣扎,这时有人在他喉咙间一卡,王心一顿时就是干呕起来,再也出声不得,顷刻过后,眼泪和鼻涕都是一起流了下来。


第541章 吃喝
  “本官在这里不知道审过多少犯官。”北镇抚司镇抚在一旁道:“象王大人这样的,几天过后就老实了,该怎么招供便是怎么招供。”
  徐大化隐约间似乎听到人的哭叫和哀求声,虽然四周热浪蒸腾,但他还是感觉到有一丝寒意,这个北所历年来不知道关过多少官员和富商,寻常百姓到不得这里,不知道多少官绅富商在这里被各种各样的酷刑所折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这里!
  而王心一已经被人如拖死狗的拖了进去,象他这样的犯官注定是要死在狱里的,没有人会同情他,可能在很短时间内就会被活活折磨死,想到王心一的种种惨状,打了个寒战后,徐大化立刻拱手告辞,这一生一世,这种地方他也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
  相比王心一,张续宗和吴伯与等人的待遇就好的多。
  吴伯与早就留在京师,原本他和上次的长随一样隐藏下来就是无事,不过吴伯与却不甘心,在京师到处活动,引起了人的注意,前几日听说东厂和锦衣卫在抓捕他,吴伯与立刻就逃出京师,在半途打听了徐大化的车队之后,他自己主动前去归案,徐大化惊奇于这人的果决,倒也没有为难他,将他与张续宗关在了一处。
  吴伯与这样做当然是对的,以他这样的身份,只要朝廷追捕,天下之大何处可以容身?于其被人撵老鼠一般的拿捕,不如选择最好的时机自己主动投案。
  在京师投案又不如投到徐大化这里,从这个选择来看,吴伯与确实是个聪明人。
  徐大人倒是有些奇怪,王心一有这种幕僚,怎么会做出弹劾魏忠贤的蠢事来?
  刑部狱没有那么可怕,虽然卫生条件也十分糟糕,牢房内不通风,种种恶臭扑面而来,但各人的心里还算笃定,刑部这里不管是审问还是用刑都有规矩,比起暗无天日的锦衣卫北所强多了。
  吴伯与是举人身份,认得刑部的一个司务,身上还有些银子,托人和那个司务接上头后又送了二百两给人,最终他被关在一个条件较好的单间里头,张续宗因为是要犯,被关在吴伯与的邻侧牢房。
  尿桶就在屋中,吃饭的时候狱吏抬来泔水般的食桶,在每人的瓦罐里倒了一些黑乎乎的菜汤,各人再给一个窝头,这就算是饭食。
  吴伯与对狱吏道:“日后的饭食供给,自己花银子可否?”
  狱吏感觉这人算是个财神,一进来已经花了小三百,当下眉开眼笑地答道:“你老要吃什么,只要给银子,咱替你老跑腿,只要北京城有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要啥有啥。”
  “好。”吴伯与想了想,笑道:“瓦缸市有个沙锅居,里头的白肉很不坏,请替我跑个腿买一份来,再带一些肉包子和馒头,一天两顿也就将就了。”
  狱吏算了银子,按三倍价格索了价,吴伯与是人精,知道这是惯例,他在王心一的幕中也很捞了一些钱,知道进了刑部就是运气,无非就是破财消灾,这些小人之辈所求也是有限,没必要去得罪他们,当下虽是皱眉做作了一番,显得有些肉疼,还是按足价给了银子。
  待狱吏要离开时,吴伯与突然叫住,又给了一些碎银,笑道:“劳烦老兄多带一些。”他向张续宗那边努了努嘴,说道:“我和这个老弟好歹是一车过来的,他没银子,只好我多照顾他一点儿。”
  狱吏翘起大拇哥,赞道:“吴老爷真是没说的,你老放心,半个时辰之内,准定叫你吃上饭。”
  这狱吏叫人去买吃食,吴伯与心中大定,虽然腹中饥饿也不会去吃牢食,旁人却不似他这样有关系和银两,牢房中到处响起吃东西的声响,一阵阵馊味弥漫开来,令人感觉作呕。
  这也是刚进来的犯人才有的感觉,在这里住久了,嗅觉和味觉自然而然的就退化了,别说眼前这些饭,就是再差一些,也是很有人能吃的下。
  张续宗面色苍白的坐在地上,对牢食不曾看过一眼,吴伯与知道这个青年人已经陷入了绝大的绝望之中,如果没有希望,很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死在狱中。
  吴伯与想了一想,对张续宗道:“老弟,你何必如此?离开和裕升又不是就没活路,你家中总归还是想着你回去的。几亩薄田,诗酒自娱,就过不得日子了?甚至从此发愤,再攻读经义出来应试,你才二十来岁,人生岂能就这般算了?”
  吴伯与的话,确实很打动人心,张续宗一下子就从迷茫的情绪中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后,还是无尽的痛苦,看了看吴伯与,张续宗道:“宗族已经有公议,把我从族谱中除名了。”
  “瞎,你到底是年轻啊。”吴伯与笑了一笑,说道:“蒲州张家,要么把你除名,否认你的张瀚要造反的说法,要么就要和你一起说张瀚谋反,两个选择,哪个容易些?同你一起,坐实了张瀚谋反,宗族必受牵连,否认造反,就算张瀚没有办法脱罪,蒲州张家也还是只受到牵连,两个选择,如果你是宗族主事的人,你选哪一个?”
  张续宗道:“吴老爷的意思是说,族里并非真心把我除名?”
  “这是自然。”吴伯与道:“如果你能脱罪回去,族里定然会拔给族产,叫你安身的。”
  “回不去的。”张续宗脸上露出害怕之色,他道:“张瀚的手段,吴老爷现在总会明白些?我要回去,定然死的不明不白。”
  吴伯与也露出些不自然的神色,他道:“奏折一事,早前我也感觉不妥,现在看来……”
  “什么王巡按的奏折,就是张瀚搞的!”张续宗叫道:“不是外勤局就是军情局的人,挑人的时候就挑那些擅长开锁翻墙用迷香的人,然后要训练半年之久,那帮人什么都会做,放在外头都是做恶事的行家里手,杀人不眨眼的凶徒!伪造个奏折,对他们来说算什么!”
  这话题张续宗已经提过多次,对张瀚的那帮部下简直是畏惧到了骨子里,吴伯与初时还感觉不以为然,觉得是张续宗的夸大其辞,现在他也不太相信,只是感觉奏折确实有问题,他想了想,说道:“续宗老弟,你这话一定要坚持,不要反复。就算现在要熬刑,最少打过几次之后再改,将来再审,就说是熬刑不过改的口,要是人家一吓你就改口,将来翻案也不好翻,那可是大麻烦。”
  张续宗道:“将来能翻案吗?”
  “必然能。”吴伯与放低声音,慢慢说道:“咱们这案子是恶了魏大官才落的这个下场,我那东翁是没有办法救下来了,咱们却有机会,将来东林党必然会再得势,一旦有人要借这个案子来攻阉党,咱们就有利用的价值,刑部的人肯定有不少人得到消息,所以我才这么容易就打通了关节,要不然凭我一个举人,就算有点儿旧交情,凭这身份和这点银子,哪这么容易被关照?”
  对朝中的事,张续宗所知十分有限,知道的一些还是当年在张瀚身边当侍从官时看到和听到的,他做事又不用心,如果是张续文知道的反而多些,此时听的也是懵懵懂懂,只是他似乎是要淹死的人,吴伯与给他伸出一根棍子,当然是忙不迭的牢牢抓住。
  张续宗道:“吴大叔,我还年轻,将来什么事都听你的,什么话都是你叫我怎说就怎说……”
  吴伯与微微一笑,说道:“你别怕,稳住了……”这时狱吏返回,从瓦缸市的沙锅居买来一锅白肉,那肉肥而不腻,香气扑鼻,整个牢房的人都闻着香气。
  这里关着的多是没有人救援的犯官,或是普通的百姓,其中有不少死囚,待遇差的只能一直吃牢食,饭菜一来,香气四溢,整个牢房都暴动起来。
  狱吏也不慌,找来几个帮手,拿着棍子,叫的最厉害的牢房伸手就是一棍,接下来一声惨叫,估摸着不少人被打折或是打碎了手指,打完一圈后,除了低低的呻吟和咒骂声外,再也没有人敢叫唤。
  “你老请用饭,再不敢有人打扰。”狱吏转回头,替吴伯与把饭菜摆好,还将张续宗从牢房里提出来,放到吴伯与的监室之内。
  “两位放心,三法司会审的麻烦事儿很多。”狱吏道:“十几天内,都不会有人来提审两位的。”
  吴伯与含笑道:“下走也只是个师爷,有什么事也轮不着咱,安心在这里吃肉喝酒,等事儿过了,在沙锅居摆一桌,请诸位痛快喝一场。”
  狱吏也含笑应了,等两人开始吃喝后才离开。
  天色渐暗,这牢房里原本就很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好在吴伯与待遇好,点了灯之后和张续宗细细密谈。
  吴伯与就是打算搭上张续宗这一条线,在日后的审问中和张续宗结为一体,他是一个敢冒险的人,看的出来现在虽然是魏阉势大,但将来的事难说的很,如果魏阉势力过大就很可能被皇帝限制,就象是刘谨一样,就算是东林党一时势败,魏忠贤这种太监也不可能一直当权下去,国朝这二百多年,类似魏忠贤这样的例子很多,下场多半都并不好。
  如果搭上张续宗的线,将来在翻盘大案中可以搏取个好名声,有可能被当道大佬赏识,直接保举为官,这样的话,也不枉坐这么一次天牢,就算不行取为官,将来也能赚一个好名声,成为一个在地方上有影响力的乡绅。


第542章 面具
  两人谈谈说说,狱吏还额外奉送了一壶酒,两人对饮着将酒喝了,肉也吃完,都吃得一饱,虽然一肚颠簸,此前又饱受惊吓,进了刑部狱之后反而都有一种心安之感,这也是吴伯与的感觉,他们能被送到这里,说明东林党还是有相当强大的实力,这叫他和张续宗二人对未来都有了几分信心。
  “好饱,”张续宗到底年轻,这时情绪彻底放松开来,抚着肚皮道:“多谢吴大叔这一餐,将来若有机会,一定报答今日之恩。”
  “往后你的吃食都在我身上。”吴伯与笑道:“不过多花几两银子的事,这牢食是不能吃的,好人也吃坏了。”
  张续宗大喜,正想再说几句感激的话,却见此前那狱吏又带着两人一起打着灯笼走了进来。
  这时怕是已经起更,天很晚了,一般来说牢房中不出大事狱吏是不会进来,不过吴伯与和张续宗都不知就里,两人只是微觉奇怪,吴伯与笑道:“老兄我这里不需要什么,怎么又劳烦你进来?”
  狱吏微微一笑,说道:“那也不能把张续宗关在你老一间房里,得把他送回去。”
  吴伯与一拍脑袋,笑道:“我竟是把这事忘了,有劳老兄,实在是咱们给老兄添了麻烦。”
  “不妨事。”狱吏开了牢房的门,把醉意俨然的张续宗提了出来,另外两人架着张续宗往原本的隔间里走,狱吏道:“以后也不会麻烦了。”
  吴伯与听着这话不对,猛然就是一激灵,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老兄这是何意?”
  “和吴老爷你不相干……”
  狱吏阴阴一笑,张续宗却已经认出架自己的两人,这两人在李庄训练过,张瀚接见过他们,后来被派了出去,已经有一年多没见,不过张续宗记得他们的脸,只是叫不出名字。
  “你们!”张续宗立刻挣扎起来。
  “大人叫不要叫你受罪的死,你要挣扎可是自己找受罪。”其中一个汉子紧了紧手,张续宗感觉胳膊如同被铁条勒住一般,再挣扎也动弹不得。
  狱吏道:“两位请赶紧些治住他,拖久了怕出事。”
  “嗯,好了。”
  两个人都是王发祥从京师行动组里挑出来的好手,他们的力气较军中的汉子也不惶多让,况且拿捏的地方都是张续宗不好扭动身体的关节之处,张续宗知道不妙,在地上拼了命的挣扎,但他是被酒色淘空了身子,当初军训时又摆出张瀚族兄的架子,发大爷脾气,压根就没有好好练过,这时如何是两个好手的对手?他尽自在地上挣扎,但感觉身体被如山一般的重量压着,怎么动也动弹不得,他想大叫,却早就被人塞了抹布在喉咙里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响,在这黑漆漆的牢狱之中犹如鬼哭神嚎。
  “得勒,得勒,酒也喝了肉也吃了,好好上路,来世就不要行差踏错啦。”
  狱吏姓燕,五十来岁的精干汉子,见张续宗被治住了,慢慢走到张续宗身边,一边说着劝慰的话,一边便是从怀中掏出一沓桑皮纸来,旁边的牢房里有人怪笑一声,说道:“老燕,跳加官啊。”
  “识货。”燕狱吏回头一笑,说道:“给没见过的开开眼,你要想试,一会也给你来一道?”
  “不了,我这破嘴,就是多事。”
  说话那人被吓住了,自抽了一下耳光,声音十分清脆。
  吴伯与已经看呆了,他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刚刚还送酒送肉,眨眼的功夫就翻脸了!
  他对要发生的事也不太清楚,只听懂“跳加官”这三个字,对其中的含意完全没有能够理解,但这不妨碍吴伯与在害怕和惊恐,因为很明显,姓燕的这个狱吏和那两个和裕升派来的人,就是打算在这里要了张续宗的命!
  “其实呢……”狱吏已经把第一张桑皮纸放在张续宗脸上,一边笑着道:“用‘压土袋’的办法也好,不过是个人都知道咱刑部大牢会给犯人压土袋,那般死了身上还是能看出痕迹来,再加上你那兄弟不忍心叫你这族兄死的惨,咱们就跳加官吧,你忍一忍,不疼不痒的,就是喘不上来气,不到一盏茶功夫你就断气了,没事……”
  张续宗的两眼已经快睁破了,简直要流出血来,他挣扎的更加厉害,整个身体都在扭动和颤抖,一种命在顷刻的感觉使他暴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这是肾上腺素在分泌,使得他的身体把全部体能都释放出来,然而在绝对的力量劣势面前,他的挣扎毫无用处,只是在铺满稻草的地面上踏出一条条蹬踏的痕迹出来。
  “噗……”
  狱吏并不忙乱,好整以暇的打开随身带的酒壶塞,猛灌了一大口酒,然后喷在了张续宗的脸上。
  第一张桑皮纸很快就湿透了,整个洇在了脸部皮肤之上,十分立体,黄色的纸盖住了整张脸,眼部,嘴部,鼻子十分明显,张续宗在急促的呼吸,但显然吸气受到了滞碍,十分困难。
  嘴被塞住,鼻子上有纸,还洇湿了,这样吸气当然十分困难了。
  狱吏放上第二张纸,又是猛喷一大口酒。
  这时张续宗呼吸的更加困难,整个人拼命想扭动,两手下死力往上抬,想去揭盖住自己脸的纸,但他动弹不得,因为挣扎的太厉害,按他的两个人不得不加了点力气,他们小心翼翼,按着张续宗的手上还握着毛巾,是害怕张续宗挣扎太厉害的话,会在身上留下明显的伤痕。
  张续宗挣不动,胸膛起伏的厉害,他似乎也发出了呜咽的哭声,似乎还在说什么话,不外乎是一些求情告饶的话。
  狱吏和两个按着他的人不为所动,接着就是喷第三张纸!
  等喷到第四张时,张续宗的两手一抬一抬的,胸膛还在起伏着,两腿还在蹬腿,但幅度已经减弱很多,按他的两人已经几乎不要用力了。
  第五张纸喷完,过了顷刻,张续宗整个人都不动了。
  狱吏很有经验的道:“这时还不能揭,等纸干。”
  另两人松了手,三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觑。
  整个牢房中没有人敢出声,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响。
  吴伯与手和脚都是凉的,他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出来……他在害怕,感觉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如眼下这样害怕过。
  如果这两人过来按住自己……吴伯与简直不敢想象下去,他的肾囊提了起来,手脚冰凉,整个身体都在发麻……
  旁人也好不了太多,不少人看过这种场面,但再看到还是万分的害怕。
  这种死法其实比斩刑还要痛苦的多,斩刑是等待时痛苦和害怕,但被斩的过程很快,刀光一闪,人就已经死了,这跳加官的法子,人是慢慢死的,真是痛苦无比。
  站了一炷香的功夫后,桑皮纸干的差不多了,狱吏俯身上前,小心翼翼的把纸揭了下来。
  五张纸凝固在一起,犹如一个纸面具,狱吏指着纸上清楚可见的五官,笑着道:“这就是跳加官的由来。”
  两个和裕升的人倒是无所谓,他们原本就是江湖汉子,杀过人也见过太多人被杀,眼前张续宗又是众人都痛恨的人,他们看了一眼,无所谓的一笑,一个汉子接过纸面具,说道:“正好,拿这个覆命就行。”
  “两位先走,”狱吏道:“我要把这里拾缀拾缀。”
  张续宗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丝毫的伤痕,但还是有挣扎的痕迹,狱吏要把这些清理的毫无异状,就算上面的那些官员来查,当然也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你自家小心吧。”
  这个狱吏是五百两银子买通的,花了重金,不过也是值得,至于他能不能守秘,也得看看,如果不能,自然还是杀了灭口的好。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狱吏微微一笑,说道:“咱不管上头的大人物是怎想的,咱家世代干这个,从大元时就开始,传到我这里已经是第十七辈,从来没有失过手,走过风,下回再有什么关照,只管来找咱,保证干净利落。”
  狱吏说着,还扫了吴伯与一眼,这个时候,众人一下子听到噼里啪啦的响声,然后是一阵恶臭味道袭来,却是吴伯与被吓的拉了稀。
  “呵呵。”和裕升的两个汉子微微一笑,有一人对吴伯与道:“吴先生,上头知道你,说你还算是个有本事的,和咱们也牵扯过,算是有缘分,将来出了刑部,可以替咱们的上头效力,今日先告辞了。”
  两人居然还一拱手,接着就是消失在黑暗之中。
  吴伯与浑身一阵无力,顿时瘫软在地上!
  这个时候,再有人与他说一起对付和裕升,吴伯与一定会堵上自己的耳朵,听也不要听了!
  ……
  塔布囊还是带着一队尖哨在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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